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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刀,天刀,天刀


1楼2011-11-08 22:20回复
    天 刀


    2楼2011-11-08 22: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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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妖姬荡魔女
      白布血天刀


      3楼2011-11-08 22: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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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种美简直就不是人间可以见到的美!
        沈胜衣的眼睛不觉出了异光,突然一纵身,跃到那个女人的身旁,探手捏住了那个女人的肩膀!
        “让我来!”练真真那张嘴虽然快,动作却慢了一些,哪里还拉得住沈胜衣。
        沈胜衣一捏住那个女人的肩膀,面上的神色就变得古怪起来。
        “这个不是人。”
        他的语声也变得有些异样。
        “鬼?”练真真面都好像青了。
        “不怕鬼的女孩子到底还少。”
        “嗯,白蜡鬼!”沈胜衣回头一笑,他居然还笑得出来。
        练真真手捧着脸颊,好像随时都会昏倒。
        沈胜衣随即放开手转到那个女人的前面,上下打量了一眼,忽然又伸出手,往那个女人眉心向下裂开的血口下抹。
        这个人的胆子实在不小。
        他一抹就将手一翻。
        手上并没有血。
        听说鬼血是表面有色,实在无色的。
        练真真怔怔的,望着沈胜衣的手,眼都直了。
        沈胜衣终于将手放下,回过头来,他似乎知道练真真还未明白,道,“这个只是白蜡雕成的女人。”
        练真真又是一怔。“那些血。。。。。。。。”
        “不是血,是朱砂,”沈胜衣笑道,“我早就有些怀疑这个女人不是真人,但这个蜡像手工实在神致,栩栩如生,简直已可以乱真。”
        “那就要问雕刻这个蜡像或者将这个蜡像摆放在这里的人了。”
        练真真的目光,即时转向那幢巨宅。
        “蜡像面对着这户人家,问这户人家,也许都会明白。”
        “嗯。”沈胜衣点头。
        练真真马上赶步。
        沈胜衣连忙叫住,“你要干什么?”
        “拍开这道们,找人问清楚。”
        “这样做第一个惹上麻烦的一定是你,第二个就轮到我。”
        “哦?”
        “我敢说这个蜡像绝不会是这户人家故意放在这里的。”
        “可也不是我们。”
        “这里可有其他人?”
        “只是你和我。”
        “你和我都不是这里的人,这里的人都不知你和我是什么来路,如果你自信有把握说服他们相信你的话,又或是你想打架,那么我非常赞成你立即叫开这道门,叫醒这户人家。”
        “最好立即离开这里。”
        “难道你完全不感兴趣,完全不想知道是什么回事?”
        “我之所以离开这里,并不是指离开落马镇,是离开现场,在附近暂时找一个地方歇息一下。”沈胜衣摸着下巴,若有所思道,“这件事显然并不寻常,一被发觉势必轰动整个落马镇,我们只要还在镇内,很快我想就知道内中究竟。”
        练真真连连点头,却问道,“这个时候我们那儿找地方歇息?”
        “时间虽然还早,但有一种地方,这个时间应该打点妥当开门准备客人光顾的了。”
        “酒楼?”
        “你原来也是一个聪明的儿童?”沈胜衣大笑。
        时间的确还早,最先光顾的第一第二个客人却竟不是沈胜衣练真真。
        这间也并不是什么酒楼,只不过是一间小小的点心铺子。
        靠墙的一张桌子已做了两个客人,第三第四个才是练真真沈胜衣。
        锅里头烧的是熟腾腾的白粥,蒸笼中好几式点心,这间铺子的地方虽不大,可吃的东西倒也不少。
        一个矮矮胖胖的中年汉子马上绽开笑脸迎了上来。
        这个似乎就是这间铺子的老板。
        除了原有的两个客人,整间点心铺子就只有这个中年汉子。
        沈胜衣练真真选择了对门的一个座头上坐下。
        那个小老板虽然矮矮胖胖,手脚倒灵活的很,沈胜衣才吩咐下来,粥点就立即送上。
        粥点一送上,这个老板的话就来了。
        “我看两位都是来自远方的客人。”
        “你怎么知道?”练真真随口应了一声。
        “要不是也不会带着马。”老板搓着手,咧着嘴笑道,“两位远远地还在那边巷口,我已经听到了马蹄声,偷眼瞧见了。”
        “哦?”
        “怎么老远的两位就下马了?”
        


        8楼2011-11-09 19: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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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才我见他们在外拉扯吵闹了好一会,后来不知怎的又停了下来,老板出入了一次那边两个客人也跟着走了。”
          沈胜衣想了一想,道,“事情似乎有些不对路。”
          语声陡落,轰隆两声,铺子们两边的土墙突然倒了下来,掀起一天的瓦砾尘灰!
          沈胜衣练真真当场惊起,不约而同,三步倒退,紧挨住后面墙壁,紧靠在一起。
          这间铺子总算还够长,那倒下的墙砖瓦砾总算没有落在两人的身上!
          漫天尘烟中,两堆人抱着两条老大的檑木迅速的退开。
          要一下子撞到那两道墙壁,没有那么多的人,没有那么大的两条檑木,真还没有那么容易!
          那两堆人一退开,两排弓箭手立即补上!
          弓已张开,箭已在弦,闪亮的箭簇全都向着练真真沈胜衣,那两排大汉凌厉的目光亦全都落在两人面上。
          只等一声令下。
          发号施令的人亦已同时出现在门口。
          这个人,居然还是一个仪容潇洒的青年公子!
          公子手中一把描金折扇,现在当然还不是用扇的时候,公子却带在身上,这把折扇看来很可能就是公子的独门兵器。
          号令的动那一群大汉,公子在这一把折扇上说不定还有几下子。
          扇握在右手,拍的猛一敲左掌掌心。
          公子的身旁,应声多了一个猥琐的中年汉子。
          “产老三!”公子一声轻叱,“你说的可是这两个人?”
          “就是他们!”
          “可有弄错?”
          “绝对没有,小人亲眼看见他们,将那个蜡像放在大爷的庄院门前,然后离开,走入这里。”
          “很好,没有你的事了。”公子摺扇一挥,“退下,听赏!”
          “谢公子!”陈老三一脸高兴地退开。
          练真真这边连随瞟了沈胜衣一眼,“怎样,依足你的说话做了,第一第二个惹上麻烦的还是你跟我呢。”
          沈胜衣只有苦笑。
          他实在想不到长街上当时还有一个陈老三,那个陈老三居然又是在他们蜡像左右徘徊的时候才看见他们。
          练真真再问道,“你有没有把握,说服他们?”
          “没有。”
          “那我只好准备打架了。”练真真噗哧一笑。
          难得还笑得出来。
          那个公子的耳朵也够尖,目光立时落在练真真面上。
          “哦?还准备打架?”摺扇霍地一开一合,公子厉声喝道,“不管你们之中那一个才是天刀,今日都休想活着离开这里!”
          沈胜衣不由一怔。
          练真真亦是一面诧异之色。
          公子不容分辩,手中摺扇连随往下一落!
          弦声刹那乱响,羽箭乱飞!
          沈胜衣,练真真不约而同的半身一沉,沈胜衣的右手,练真真的左手同时抓住了身前那张桌子的两条脚,往上猛一翻,斜挡住身前!
          桌面上放着的碗碟堕地粉碎,夺夺夺夺的空开桌面上,一刹那最少插了二三十支羽箭!
          沈胜衣,练真真马上发出了一声大喝,“去!”
          一桌两人应声飞撞向门外!
          公子首当其冲,大吃一惊,脚一蹬,“鲤鱼倒穿波。”忙一个翻身,倒翻了出去。
          两人一桌几乎同时穿门而出!
          桌子砰的落地,人影陡分,寒光暴闪!
          那两排大汉刚转过身子,寒光已来到了眼前!
          蹦蹦蹦蹦的连声爆响,三四十张长弓刹那断成了两截!
          公子那刹那亦已落到了地面,惊魂甫定,突然发觉自己刚才对着厉声叱喝休想活着离开的那一男一女已左右站在自己身旁,不由得面色都青了。
          练真真的刀已入鞘,沈胜衣的剑却还在左手,剑尖指着一个人。
          陈老三!
          陈老三的面上那里还有丝毫血色,一个身子简直就要瘫在地上。
          沈胜衣的剑倏地入鞘,却问道,“你真是亲眼看见我们将那个蜡像放在哪个大爷的庄院门前?”
          陈老三牙龈直在打战,好容易才从牙缝中漏出一句说话,“我的确看见你们在那个蜡像左右徘徊。”
          “只不过徘徊。”沈胜衣再问。
          “是。。。。。”陈老三竭力想提高嗓子,但嗓子偏就完全不听他的。
          “你并没有看见我们亲手将那个蜡像放在那里?”
          “是。。。。。。”
          沈胜衣这才转眼望着那个公子,冷笑道,“一个那样的蜡像放在街心,无论谁看到,都难免有些奇怪,都难免走过去看一个究竟。”
          公子不能不点头。
          “以两个外人来说,虽然不知道那是什么回事,当然不知道应该怎样才好,当然就只得找个地方歇息一下,静待发展。”
          公子也只能点头,突然冲到陈老三面前,大声道,“你小子给我再说清楚!”
          陈老三的一个头几乎没有缩进脖子里去。
          一个人摆出这个样子,哪里还有什么理直气壮的话。
          公子正待再喝问什么,一个非常慈和的语声已传过来,“我早就说过陈老三这个人的说话并不可靠,你偏要逞这威风,好在这两位朋友一身本领,否则到我省起来要赶来问一个清楚时候,这两位朋友已死在你乱箭之下。
          公子一个头不由得垂了下来。
          沈胜衣练真真循声望去,就看到了说话的那个了老人。
          的确是一个老人,一面的皱纹,须发眉毛都已根根发白,腰已虾一样弓了起来。
          唯一年青的只有一双眼睛。
          那双眼睛仿佛有着一种迷人的魔力,闪着一种异样的光辉。
          视线正落在练真真的面上,接触那第一眼的刹那,练真真的心神不知怎的忽然感到起了一阵异样的动荡。
          幸好这个老家伙已经不再年轻,否则那还得了。
          沈胜衣也看在眼内,他几乎立即就猜到来的这个老家伙是什么人。


          11楼2011-11-09 21: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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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双屏之后是一面绿沉碧绿单屏,上面挂着一块白布!
            不待全祖望多说,沈胜衣练真真的目光已被白布上的血字吸引。
            血海深仇,十年饮恨!
            十二月十九,二十,二十一!
            三日之内,必杀雪无垢!
            天刀南宫平。
            白布血字,触目惊心!


            15楼2011-11-09 21: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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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语声,笑声,就像是一脚踩在那鸡脖子之上。
              紫衣人当场叹了一口气,道,“你可知我平生最怕的是那两件事情?”
              “那两件?”
              “第一件是红狼的叫声,第二件却是你的笑声。”
              紫衣人这话说完,两骑已上前了差不多两丈。
              距离已不到三丈。
              张猛即时一声叱喝,“站住!”
              语声未落,花鸡,紫鸽已将坐骑勒住。
              张梦跟着喝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花鸡眼珠往张猛那边一溜,道,“你还不配问。”
              张猛不怒反笑,微笑问道,“那么何处去?”
              “全家庄!”这一次是紫鸽答话。
              紫鸽的语声比起花鸡总算好听,态度也比较平和。
              这一鸡一鸽竟是要到全家庄。
              张猛不由得一怔,追问道,“哪一个全家庄?”
              紫鸽圆圆的一张脸缓缓的笑了开来,道,“据我所知,落马镇只有花花太岁全祖望有一个全家庄。”
              “你们可是全庄主的朋友?”
              紫鸽反问道,“你们可是全祖望的人!”
              “我们正是全庄主的人。”
              紫鸽淡淡笑道,“我们却不是全庄主的朋友。”
              “那么是敌人?”
              紫鸽叹了一口气,道,“我最怕听到那些字眼,我这个人一向主张和平。”
              张猛又是一怔,接又问道,“你莫非就是那张刀?”
              紫鸽目光落在腰旁的刀上,道,“我实在不想用刀,只可惜我那个师父只懂得用刀,只教我用刀。”
              “哦,好刀。”
              “你又没有试过,怎知道是好刀。”紫鸽笑了。
              张猛却拉住了脸庞,忽一瞟那八个箭手,道,“人都来了,还等什么?”
              八个箭手应声面色一寒。
              “放箭!”张猛一声暴喝紧接出口。
              声响弦响,嗤嗤嗤嗤的八支利箭同时射向花鸡,紫鸽两人。
              第一箭射出,第二箭迅速搭上。
              第二箭正要离弦,并未离弦,一道匹练也似的刀光突然凌空落下。
              八个箭手刀光入眼,惊呼未绝,两颗人头已经落地。
              刀飞血飞,刹那,又是两颗人头飞入了半空!
              这两颗人头还未落下,平空又见两颗人头飞起,刀光同时一落,剩下来的那两个箭手才惊呼奔出,刀光已经拦腰飞到。
              人两个立时变了四个!
              好一张快刀,好一个主张和平的人!
              血洒在地上,紫鸽捧刀叹息在血泊之中。
              箭还未射到,他的人已飞离马鞍,一飞就两丈,人凌空落下,刀立斩八人!
              花鸡的身手并不在紫鸽之下,人虽然还在马上,射来的八支利箭不知怎的已全在他鸡爪一样的两只手中!
              那双鸡爪猛一合,噼啪的一声,八支箭应声而断,变作十六支。
              任少卿眼都定了,一旁张猛居然还叫的出声,大叫道,“好家伙,有种别跑,我们现在就去请沈胜衣大侠出来!”
              这句话出口,他的人已在一丈之外。
              任少卿并不比张猛慢。
              两个起落,两人已在那边街角。
              花鸡紫鸽并没有追赶,怔住在当场。
              “沈胜衣?沈胜衣怎么到了全家庄?”紫鸽喃喃自语,忽然一个“鲤鱼倒穿波”,倒飞回坐骑之上。
              花鸡连随道,“你的消息向称灵通,这一次怎么完全不知?”
              紫鸽微喟道,“前些时我接到消息,说是他在襄阳那儿杀了黑鲨坞的三个堂主,正准备着人追查他的行踪,这边消息却传来,天刀寻仇全家庄,钱起,崔浩,归十八不过是香主堂主的身份,卜啸虎却是我们十二连环坞白虎坞的一坞之主,权衡轻重,当然是以这里的事情要紧,我只顾追查天刀的下落,也就将那个小个的事放下,倒想不到他一路南下,竟来了这里,也好,也好!


              26楼2011-11-13 01: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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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止也好,简直大好,我们就等他出来,先算那个帐!”花鸡尖声嚷起来。
                “万万不可!”紫鸽连忙阻止,“那个小子的武功并不是寻常科比。。。。。。。。。”
                “你先别长他人志气,灭子自己威风!”
                “话可不是那样说,我们此来目的在对付天刀,卜啸虎也死在天刀刀下,可见天刀并不容易对付,再加一个沈胜衣,你我如何对付得了?”
                “未必这么巧,他们两个都同时出现。”
                “万一这么巧怎么办?”
                花鸡闭上嘴巴。
                紫鸽沉吟着接道,“所以我以为还是暂避其锋的好。”
                花鸡一番眼,正想说什么,紫鸽已又道,“天刀这一次是到全家庄寻仇,沈胜衣却似乎是在替全家庄出力,两下子碰上,说不定有一番恶斗,正所谓鹬蚌相争,渔人得利,那时候,我们这些渔人才出面,是必事半功倍,手到拿来,亦未可知。”
                花鸡连连点头,反又问道,“那么我们现在又去那儿?”
                紫鸽思索着道,“粉豹就在附近,我们且先找粉豹,这一来既可暂避其锋,二来又可增一分实力,一举两得,又何乐而不为?”
                花鸡当场大笑道,“一鸡一鸽之外,再加一豹,这如果也对付不了哪一张刀,哪一个沈胜衣,十二连环坞的金漆招牌只怕要收起来了。”
                “紫鸽亦自大笑。”
                一声呼啸,一鸡一鸽齐勒转马头,奔了回去。
                青龙白虎,朱雀,玄武,银鹏,金凤,粉豹,红狼,花鸡,紫鸽,锦鲤,黑鲨,十二连环坞名称不同,只因为坞主有异,排名并未分先后,青龙的剑,白虎的拳,朱雀的指,固然名动江湖,粉豹姚滔的锁心环,花鸡向一啼的一对金爪,紫鸽凌羽的一张快刀,江湖中人同样闻名色变。
                十二连环坞的头头平日大都坐镇坞中,紫鸽坞的飞鸽却飞遍天下,所以紫鸽的消息特别灵通,他要找来花鸡粉豹更就是容易。
                一鸡一鸽一豹会合,三人之力,要对付一个沈胜衣,一张天刀,虽仍嫌不足,但沈胜衣与天刀争锋在先,那就很难说的了。
                两虎相争,必有一伤。
                鹬蚌相争,得利的一定是渔人。
                转过了街角,张猛,任少卿的两颗心,才算放下。
                那张快刀并没有随后追来,他们是安全的了。
                张猛叹了一口气,道,“我早就看出他们并不好惹!”
                任少卿听说不由心头一凛。
                张猛那说等如说,因为他早已看出花鸡紫鸽并不好惹,所以他并不上前,只叫随来那个八个箭手上前。
                好像这种老大实在令人寒心。
                “这一来倒好!”张猛接又道,“你我这就去依计行事,我去通知其他的弟兄在假山附近**,你去说动沈胜衣他们,午饭后我见他们都还留在堂上,现在想必也仍在那里。”
                “嗯!”任少卿应声加快脚步。
                张猛还在说话。
                “那张刀也真的可能就是天刀。”
                “天刀!”
                全祖望大惊而起,却随又坐了回去。
                大堂上现在就是只剩全祖望一人,
                任少卿虽然有些失望,并没有灰心,他知道只要说动全祖望,就不难催使全祖望调动其他的人。
                他的口才也的确不错,紫鸽要四刀杀死那八个箭手,在他口中说来,却只需两刀。
                全祖望所以为之动容。
                任少卿忙道,“他们两个人,现在就在街上。”
                全祖望忽问道,“还有一个又是谁?”
                大概是天刀请来的助手。”
                “还有助手么?”全祖望沉吟着忽然双手一拍。侍候在一旁的两个丫鬟应声上前,全祖望随吩咐道,“你们两个给我去一趟飞花阁,落芳厅,凌风榭,听松院。。。。。。。。。”
                任少卿不由心头大喜,他喜欢的未免太早,全祖望接下来的却不是他要听的说话。
                “通知一声沈大侠,查捕头,还有消愁解语,全义他们,天刀已到,小心防范!”
                任少卿一颗心不由得沉了下去,脱口道,“怎么不到街上去对付他们。”
                全祖望笑道,“我们的目的只是在防止天刀杀人。并非在与天刀拼命!”
                “天刀一伙现在在街上等待我们!”全祖望吩咐道,“由得他们等。”
                任少卿道,“我们不出去,他们说不定就杀人来。”
                “那到他们杀入来再说,以静制动,以逸待劳,岂非兵法之中的上策。”
                任少卿紧接又道,“他们杀了我们八个人!”
                “你是说那些箭手?”
                任少卿道,“我们总不成让他们白白死在天刀刀下!”
                “不自量力,强自出头,死光了也是活该,再讲,他们就真的死光了,对我又有什么影响?”
                任少卿答不出话,那事实对全祖望毫无影响。
                全祖望随即笑了起来,道,“我最担心的只是一个人的生死,一个人,雪夫人!”
                任少卿只有心中叹息,张猛那个计划虽然好,却有一个很大的漏洞,任少卿现在总算知道那个漏洞的所在,他忘记了全祖望是怎样的一个人!
                张猛固然心狠,全祖望同样心狠!
                全祖望随又道,“你也回去待日堂小心一下!”
                任少卿只有点头,只有退下,那张脸居然还笑得出来,苦笑。


                27楼2011-11-13 02: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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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
                  全祖望一怔。
                  花鸡冷笑接口道,“沈胜衣在这里又怎样?”
                  “又怎样?”全祖望一再大笑。
                  “问得好,难怪江湖上的朋友都说十二连环坞睥睨天下,目中无人!”
                  花鸡也懒得在理会全祖望,转问沈胜衣,“这之前路经襄阳,你可是杀了我们黑鲨坞的好几个弟兄?”
                  “你是说钱起,崔浩,归十八他们?”
                  “正是说他们。”
                  “他们杀了我一个朋友!”沈胜衣冰冷的眼瞳刹那仿佛燃起了火焰。
                  “你那个朋友犯在我们手上,死了也是活该。”
                  “那是说,犯在我手上,亦是他们自寻死路。”
                  花鸡连声冷笑道,“我们现在也是自寻死路的了?”
                  沈胜衣语声陡沉,说道,“我并不喜欢杀人,但对你们这种人,却相反,绝不会轻易放过!”
                  花鸡冷笑作答,斜瞟一眼粉豹紫鸽,传音入密道,“点子硬,你们看怎样?”
                  紫鸽也自用上传音入密的内功,道,“江湖传言不能作备,凭我们三个人的身份,也不能就此一走了之,贻笑江湖,且试他们几招,要是实在难以应付,再行定夺!”


                  37楼2011-11-13 23: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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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紫鸽一口气都还未吁过,又已见刀光临头,忙再举刀挡去!
                    又是呛啷的一声。
                    练真真又再凌空,一折腰,人刀又再向紫鸽当头劈落!
                    她的身子似比棉花还要轻盈,燕子还要矫活,刀势却是犀利无比!
                    一时间,呛啷呛啷的刀击之声不绝,紫鸽一连封挡十八刀,练真真一连凌空十八个翻滚,紫鸽刀上越用力,练真真便越凌厉!
                    十八刀挡过,紫鸽的脖子虽然还没有疲倦,眼睛却已开始发花了!
                    练真真就像是一只大蝴蝶,半空中高高下下,人刀滚花飞舞炫目,紫鸽仰着头应付,实在吃力的很。
                    十八刀给撞开后,练真真凌空又是一个翻滚。
                    人翻身,刀滚花,人刀又是凌空击下!
                    好一个天刀,好一张天刀!
                    不单只紫鸽,粉豹就旁边看着,眼睛开始有些发花。
                    好在他眼睛只是有些发花,全祖望来到他面前的时候,他总算还能够立即察觉。
                    全祖望并没有像沈胜衣和练真真那样子半空中飞来飞去,他只是缓步走下假山,缓步走到粉豹面前。
                    这倒不是他轻功不够高明,不过他手上握着一柄百多斤重的大铁椎!
                    他若是也来一个凌空飞身,只怕,身子还未飞到一半就这连人带椎“通”的直落地面!
                    走到了粉豹面前,他才收住脚步,面上居然还有笑容,笑着说道,“你不是看的已觉手痒!”
                    “嗯!”
                    粉豹虚应一声,一对锁心环已蓄势大发。
                    “我也一样的感到手痒!”
                    全祖望笑容可掬。
                    “哦?”粉豹只管虚应,脸上一些笑容也没有。
                    全祖望不以为意,接又道,“看着你我这个样子,我忽然想起了两句说话。”
                    “那句话?”
                    “以其临渊羡鱼,不如退而结网!”
                    粉豹的肚子里居然也有几两墨汁,居然也晓全祖望说话中的含意,冷笑道,“你我也应该动手的了!”
                    “我过来就是这个意思!”全祖望的左手随即搭上椎柄。
                    粉豹的目光不其而落在那个大铁椎之上,当场一怔,脱口问道,“你不是用拳脚?”
                    “今日用拳脚又怎消我一肚子的郁气?”
                    粉豹揶揄道,“你使得动那大的铁椎?”
                    “使得动使不动,我说了你也不会相信,最好就上来亲身试试!”
                    “我可以不试?”
                    “不可以,来,先吃我一椎。”
                    全祖望猛可一声暴喝,一椎向粉豹拦腰扫去!
                    椎动风声,椎未到,风已将粉豹的衣袂头巾激荡的猎猎纷飞!
                    椎走“玉带围腰”,全祖望用在那一柄大铁椎之上的赫然是剑上的招式。
                    就是武功不好的人现在也应该说看得出全祖望不单只使得动那一柄大铁椎,而且还可以将那一柄大铁椎随意运用!
                    粉豹这一惊非同小可,慌忙往后退!
                    全祖望大笑追上,第一椎去势未尽,那双手一翻,椎一挑一落,第二椎已然杀出!
                    “力劈华山!”
                    第二椎走的却是刀势!
                    这一椎声势更见凌厉,更难抵挡,粉豹只好再退。
                    他到底没有忘记手上的一对锁心环并非重兵器,若是硬碰硬,难保一个照面就给砸掉!
                    全祖望得势不饶人,步步紧迫,第三椎,第四椎,左一椎,右一椎,“狂风扫落叶”,“乱雨打芭蕉”,连环三十六椎,猛向粉豹砸去!
                    一椎一咆哮,声势夺人!
                    那一肚闷气全祖望似乎真的要发在粉豹身上。
                    粉豹一退再退,不知不觉退到花径,一旁的一座比较细小假山面前。
                    粉豹并未发觉,全祖望的咆哮虽未震聋他的耳朵,大铁椎激荡起的劲风已几乎令他窒息,眼神虽还未眩,心神却已被夺!
                    他整副心神就落在全祖望那飞舞的大铁椎之上,寻隙抵瑕,只等全祖望那大铁椎一露出破绽,锁心环便双双抢入!一近身,大铁椎便无用武之地,就轮到他的一对锁心环大显威风。


                    42楼2011-11-14 22: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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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纤腰一折,竟就朝紫鸽滚动的那个方向,连人带刀飞落在紫鸽的面前!
                      刀横腰,练真真冷冷盯着紫鸽!
                      紫鸽只恨得咬牙切齿,厉声道,“臭丫头,你莫要迫人太甚!”
                      练真真冷笑道,“你口齿放干净一些,我也许还不会迫你太甚,现在我最低限度要留下你的一排牙齿!”
                      “好,我给你!”紫鸽嘶声狂呼,手一挥,匹练也似的一道刀光疾卷向练真真的咽喉!
                      练真真闪身右避!就绕着紫鸽疾走起来,刀就斜在她的左肩之旁,她左掌托着刀脊,刀锋向外,一转,刀亦就势随着疾转,雪亮的刀自刹那化成一道闪亮的光环在紫鸽身外回环飞闪!
                      刀光化成光环,人亦仿佛幻成了一道飞烟!
                      紫鸽一刀落空,第二刀还未劈出,眼前就只见光环,只见飞烟,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气,那欲发未发的刀势连随收敛!
                      他眯着眼,凝视着飞绕在身外的飞烟光环,那脚步一错,突然像给烧着了尾巴的火老鼠一样,就原地顺着光环转动的方向疾转起来!
                      这一转,两下平行,他终于看清楚了练真真的人,练真真的刀。
                      一声霹雳即时在他口中爆出,一翻刀,一长身,便待要冲破练真真的刀环,也就在这下,一声尖锐已极的惨叫声突然划空传到!
                      花鸡的惨叫声。


                      44楼2011-11-15 0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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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刀齐举,正要杀上,后面突然传来一声冷笑。
                        “你要别人替你开路,倒不如就让我送你上路!”
                        这句话分明针对张猛而发,张猛不由得应声回头,一回头就看到了全祖望倒提着血淋淋的大铁椎,大踏步向这边走来。
                        张猛面都青了,厉声狂呼,“儿郎们,上!”倏地刀咬口中,腾出双手,“凤凰展翅”,一把抄住了身旁两个弟兄的腰带,奋力一推,猛将那两个弟兄疾向消愁解语推去,他自己亦同时取刀右手,当中窜上!
                        好像这种老大,实在少有!
                        张猛那一众手下意外不在话下,消愁解语亦大感意外,不其而齐都一怔,这一怔,张猛那两个弟兄已在这个老大的全力支持之下如飞撞到!
                        消愁解语双剑下意识地齐齐出手!
                        哧哧的两声,那两个大汉的胸膛刹那各自多了一个血洞,去势却未绝!
                        张猛对于那两个弟兄看来的确全力支持。
                        消愁解语慌忙一旁闪开,张猛也就乘这个机会当中窜出月洞门外。
                        这个人实在有几分小聪明。
                        那一众儿郎看见老大冲出,连忙亦冲了过去,消愁解语若是追杀张猛,离开月洞门,他们当然亦可以乘机离开。
                        就常理而论,消愁解语的确不会放过张猛,但很多事情,往往不能以常理推测。
                        这一件也是。
                        消愁,解语非独没有追在张猛身后,反而向月洞门靠拢,那一众儿郎一冲上,就遇上消愁解语毒蛇一样的两支剑!
                        消愁,解语出剑的狠辣并不在全祖望那一柄大铁椎之下, 只听哧哧哧的异响连声,血箭飞激,月洞门前一下子就多了五六具尸体!
                        张猛窜出了月洞门,一个起落又一个起落,再窜前五六丈才回头偷眼一瞥,一见月洞门那边刀光剑影,消愁解语并没有随后追赶,几乎打从心里头笑了出来。
                        他也未免高兴得太早,笑意才绽出他的嘴角,一条人影倏地已凌空落在他的面前!
                        全祖望!
                        大铁椎并没有在手中,怪不得全祖望的身形如此迅速,如此矫活。
                        张猛才绽出嘴角的笑意刹那凝结,一步不觉往后倒退,但再见全祖望的手中并没有那一柄大铁椎,哪一步便又跨回!
                        他尽量挺开胸膛,尽量拉开嗓子连随嘶声道,“姓全的,你莫要迫人太甚!”
                        全祖望大笑道,“便迫你太甚又如何?”
                        张猛厉声道,“那就莫怪我刀下无情!”
                        刀果然无情,张猛一个箭步窜到全祖望面前,一刀就当头劈下!
                        他知道全祖望只是那一柄大铁椎厉害,不知道全祖望的拳脚功夫同样厉害!
                        刀还未落下,全祖望倏地沉腰做马,双手往头上一翻一拍,“童子拜观音”,只一拍,就将当头落下的那刀拍在双掌之中,挟在双掌之中!
                        人家宝刀未老,这个老家伙却是宝眼未老!宝手未老!
                        张猛这才变了面色,正想抽刀,全祖望双掌已又一翻一挥,张猛那张刀当场脱手,也自全祖望双掌脱开,飕的往外一飞八长,夺地钉在一株桐树上!
                        张猛面色一变再变,展开拳脚。
                        “你也敢跟我比拳脚?”全祖望放声大笑,大笑中拳脚展开。
                        叭叭叭叭的爆栗子也似一阵乱响,张猛高挺的鼻子,猛可塌下,好好的一身衣服爆裂,眼耳口鼻中鲜血狂涌,整个身子突然陀螺一样飞了出去!
                        那刹那也不知他身上挨了多少拳脚,一飞丈外,倒地不起,面如紫金!
                        全祖望使得动那么重的大铁椎,双臂的气力还少得到哪里,就一拳击中,已足以致命!
                        他并没有再望张猛,一收拳脚,身形便起,竟是向院子那边扑回!
                        消愁解语的剑,那两个中年大汉的刀,楚西三十六友剩下来的朋友已经应付不来,尸横遍地,再来一个全祖望那还得了?
                        翻过月洞门,全祖望再往入人丛中扑落!
                        人还在半空,拳脚已展开!
                        一时间人影乱飞惨呼四起,惨呼之中鞭炮也似爆起了全祖望的连声狂笑。
                        “痛快,痛快!”
                        “痛快,痛快!”
                        回到石亭,全祖望口中还在嚷着痛快。
                        练真真的目光在雪夫人那个蜡像之上,她并不欣赏这个蜡像,但比起血肉横飞那种场面,这个蜡像却好看的多,她宁可看着这个蜡像。
                        全祖望目光一扫,不由就问道,“练姑娘,沈大侠哪里去了?”
                        练真真这才回过身来,摇头道,“我方才听他喃喃自语,尽说什么这件事有些奇怪,忽又叫我在这里等着,一溜烟不知那儿去了。”
                        全祖望诧异问道,“什么事情有些奇怪?”
                        “谁知道?”
                        练真真这句话才出口,一个人已自拾级而上。
                        沈胜衣!
                        沈胜衣缓步走回亭内,石凳上坐下,瞪着雪夫人那个蜡像,一声也不发。
                        练真真到给沈胜衣这个样子吓了一跳,慌忙走近去。
                        “沈大哥,怎样了?”
                        “我没有什么。”沈胜衣摇头苦笑,转望全祖望,忽问道,“全庄主以前可曾到过大名府?”
                        全祖望一怔,却还是应道,“还没有这个机会。”
                        沈胜衣接问道,“那么全庄主大名府衙中的那个老朋友是在什么地方认识?”
                        “江都。”全祖望不假思索地道,“很久的事了,那时候彼此平日都有往来,自从他调职大名,才改由书信问候。”
                        “”“”“”“”“”“”“”“”“”“”“”“”“””“”“”“”“”“”“”“”“”“”“”“”“”“”“这又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十年都有了。”
                        “全庄主跟这个朋友的交情如何?”
                        “孩童时是邻居,长大后不时都一起厮混,你说这个交情如何?”
                        “老朋友这三个字看来当之无愧,既然是老朋友,一直又有书信来往,全庄主是必分辨得出这朋友的字迹。”
                        全祖望忽然笑了起来,“我这个朋友其他的本领虽然不错,读书写字方面可没有他的份儿,所有他给我的书信,几乎没有一封的字迹相同,我敢说,他全是找人代笔。。。。。。”
                        “那即是,只要知道你跟那个人的交情,就不难假借那个人的名义给你写信,藉此取得你的信任。”“嗯?”全祖望不觉颌首,但却随即又说道,“话虽然是这样说,可不曾发生过这种事情!”


                        52楼2011-11-16 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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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又
                          结束了一篇
                          《完》《完》《完》《完》《完》《完》


                          57楼2011-11-16 01:04
                          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