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少了谁,天下还是那个瑰丽耀眼的天下,江湖也依旧是那个身不由己的江湖。三月的风轻轻柔柔的吹过杨柳岸,去年种下的红豆已经露出稚嫩的新芽,随着微风有一下没一下的摇摆着,恰好旁边路过的小童摇头晃脑的咿呀着“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引得席地而坐的鸩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像是偷看心仪女生却被人发现的男孩。他还是记不清她说的那些记忆,在他想来更像是那些酒馆说书人给出入江湖的新手讲来的一个梦:天下、美人、爱恨、轮回、相遇、江湖。合起来就如同一个遥不可及却又让人心心念念的江湖梦。然而他偶尔还是会突然梦到她,梦里什么都模糊不清,只有她目光清澈浅浅的笑,笑的他促不及防,心脏一紧说不清是欢喜还是疼痛,或许两者都有,只好以调笑来掩饰自己的慌乱“都怪你,本来热血豪情胸怀天下的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做了!”“热血豪情?胸怀天?”女子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看到他想摸摸鼻子来掩盖自己的尴尬,却不想手刚抬起便被她握住,接着一个温热柔软的身体将他紧紧抱住,本来随意站着的身体一下僵硬的笔直。“你的心老了?”她贴着他耳边轻声的问,湿热的呼吸吹红了他的耳根。阳光明媚的透过柳荫斑驳的落在被靠柳树鸩的脸上,微闭的双眼、轻轻的呼吸、落在书生衫上的柳叶、手上半握摊开在草地的竹简书卷、不远处新生的红豆枝以及他半睡半醒的喃喃:思君令人老,轩车何来迟...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