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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无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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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真是不想给度娘呢


1楼2012-01-15 19:55回复
    一、秦时明月?
    “杜姐姐……”谁叫我?刚刚,我是在篮球场外被球砸晕了……
    杜曦透,你个废人!怎么这么不耐撞啊!
    微微睁眼,目光留在了眼前的女孩身上,顿时——
    ① 女孩长得漂亮就算了,一身古装,是什么意思?
    ② 自己呆的地方不是义务是之类的地方,是古代建筑吗?
    ③ 自己的萝卜腿呢?哪来的斜刘海?青春痘、眼镜呢?是形象变了吗?
    ④ 女孩认识自己吗?自己怎么不认识她呢?
    “你,是谁?”杜曦透本人的适应能力和接受能力还是很强大的,面对这位貌似纯真的小女孩,虽内心有极大的好感,但仍下意识小心翼翼的问她。
    “杜姐姐不知道我是谁了吗?”女孩的杏眼中折射着惊讶,心中一阵分析,便说,“唔,定是姐姐伤到了脑子,忘了之前的事。蓉姐姐说,这种事可大可小,万一永远记不起来……算了,我还是把你原来的事全部告诉你吧。”
    正中杜曦透下怀!
    ……
    杜曦透目送着高月离开,又自己分析了起来:
    这身体的本尊是个与自己同名的闷女孩,自然朋友也是没有几个的,性格孤僻啊!
    这副身体有着很好的反射神经、跳跃能力和敏捷的速度,看来,在逃跑上很厉害。对着镜子看,这副身体的五官算不上精致,倒也显得清秀。
    总之,这副身体较原来的,真是完美了!
    现在看来,来到的是秦时明月的场景中,还真是悲哀了呢。
    (无视掉那句标有“悲哀”的话吧!)


    3楼2012-01-15 19: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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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项氏少主?
      窗外,阳光明媚,算不上刺眼,萤火虫的回归似乎预示着一切的安好,杜曦透百无聊赖的倚着树,随即轻轻一跃,上了粗壮的树枝,往河的一带望。
      看见那橘色的身影渐进,心下安稳了许多。
      扯扯那在自己看来很不合身的裙子,不禁下定决心:到了桑海,一定要想办法做条裤子,唉,穿着裙子,真的好别扭啊!
      “杜姐姐。”月儿甜美的声音在空气中荡漾,微微垂头一看,打个长长的哈欠,再落地。
      “你的伤还没好,怎么出来了?”月儿的语气有着小小的不满。
      杜曦透随意的伸了个懒腰,随即说:“蓉姑娘要我留意一下你的情况,现在看来,我不用担心了。”目光,很快又放到了别人身上。
      紫色,甚是耀眼,在众多的人群中也依旧如故。眉眼间浓重的英气,及稍显稚嫩的霸气令人收不回视线,在这么一群人中,胆敢以如此绚丽的紫色着装的,只有那举鼎的少年,项氏的希望,项家少主——项少羽。
      顿时想起,幽默的老师说过这么一句话“紫色代表轻浮。”
      想到这里,不由淡淡的一笑。
      对方也在看她。
      素色的裙衫,墨色的长发,清秀的眉眼。
      总体来说:姿色没有,气质不错。
      少羽在身边轻轻的嘟囔了一句“还是冰雪聪明的月儿好。”
      不知怎么的,杜曦透似乎是听见了少羽的话一样,顿时,冷冷的哼了一声。原来这项氏少主也是个如此肤浅的人。瞬间,眉头一皱——
      为什么称高月为“月儿”,难不成……这家伙真是项氏一族的少主,项少羽吗?


      4楼2012-01-15 19: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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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同是天涯沦落人
        帮助完盖聂,蓉姑娘正欲下逐客令,只看见项梁和范增而二人对视一眼,似乎是要开口说些什么,但始终没有开口。
        一旁的杜曦透也看出了其中的“猫腻”,这二人是在眉来眼去吗?这可是秦时明月中没有的场景,要留个心眼!
        蓉姑娘自然是看不惯这两个大男人扭扭捏捏(好吧,这个词很奇怪),冷笑了笑,不说是吗?我帮你,道:“二位,还有事?”
        下定了决心一样,范增向前走了几步,说:“不瞒姑娘,先前在与杀手无双的打斗中,少羽伤到了脑子,虽然很快醒过来了,但在那之后,便会有些疯言疯语,我们希望蓉姑娘能帮着治治,毕竟少羽害死项家唯一的血脉,也劳烦姑娘看在墨家和兵家的情面上出手帮帮我们。”这倒是让作为旁观者的杜曦透一惊。
        伤到了脑子?疯言疯语?怎么会……
        这下,杜曦透也不管什么失礼于人,直接大着胆子追问:“恕我唐突,不知项少主说些什么疯言疯语?”范增犹豫了片刻,看向少羽。
        少羽立即补救,说:“其实,也算不上什么疯言疯语。”
        “敢问,死亡?”“挂了”
        不用再问下去了,杜曦透深深的看了少羽一眼:“你们继续。”(这句话,很诡异)
        蓉姑娘搭上少羽的脉,短短一瞬:“已无大碍。”少羽等人便准备先行离去,蓉姑娘又补充了一句“曦透,你同他们回墨家。”
        “遵命。”杜曦透微微一笑,又瞥了一眼少羽。
        结束那场闹剧,兵家一行人加上杜曦透便坐船离去。
        “你的名字和我同学的名字一样。”冷不丁,少羽一下子就说出了这句话,“她长得没你漂亮,但她很聪明……额,不好意思,你一定也认为这是疯言疯语吧。”
        杜曦透嘴角弧度上扬:“继续。”项少主,会是谁上了他的身呢?
        岂料,同是天涯沦落人?不由,浅笑。


        5楼2012-01-15 2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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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举鼎
          自从知道了少羽就是莫帆后,杜曦透就总是尽可能的避开他,可能是因为对方神经大条,觉得没什么,两人就总怎么打哈哈的混过去了。
          闷了若干天……
          杜曦透到底还是有着二十一世纪的个性,始终不是个闷人,虽性子安静、沉默,但总会有人聊一两句。这不,扎着马尾,蹦蹦跳跳的在机关城里一阵乱逛。
          少羽和大铁锤比武的事情,就像是报纸上的娱乐花边新闻一样。她杜曦透,虽避着少羽,但霸王举鼎这种伟大罕见的历史史实,又怎能错过呢?大不了看完就溜。这家伙还在那里自我安慰,于是,就本着凑热闹的心理杵在那儿,很有兴致的看了起来。
          “前面,让一让,让一让,让一让……”呵,看来是要搬青铜鼎出来了。
          一系列的方向指示,其他的墨家弟子都下意识的避开。不出一会儿,由十二个人扛出的青铜鼎便稳稳当当的落在了地上,同时也引来了墨家弟子的议论。
          “十二个人扛,我的天哪!这口鼎得有多少分量!”
          “少说也有一千斤哦!”
          “我看还不止,这十二个弟兄都是大铁锤手下的锻造部,个个气力过人,连他们都扛的那么吃力,绝对不止一千斤。”
          ……
          众人瞩目的场上二人也开始了对话:
          “恩,怎么样,还敢比吗?”大铁锤低头开了一眼身边的对手(这是快乐大本营的“放狠话”环节吗?)
          “哼,有什么不敢的!”少羽这小子也是毫不谦虚。
          杜曦透不禁黑线,点着头,莫帆在学校时,就已经很……倒也难怪他会上了西楚霸王项羽的身。
          “好。”大铁锤随即也“哼”了一声,右手抓着鼎的耳,左手握着鼎的一只腿。大铁锤一阵狂吼:“啊!——”您别回头把狼给招来了……
          在杜曦透看来,大铁锤可以说是这么轻轻的一翻,就把鼎带上了天。可惜不生在二十一世纪,否则不管什么举重比赛,哗哗几下,这金牌就到手了,咱中国人多有面子啊!
          顿时,惹来一阵欢呼:“好!”大铁锤手中的鼎也显得熠熠生辉。
          “大铁锤太厉害了!十二个人这么费力扛过来的鼎,他一伸手就扛过来了!”
          大铁锤得意一笑,又是轻轻一翻,鼎便落在了少羽和大铁锤之间,说:“现在放弃还来得及。”少羽从容的在鼎的四周走了一圈,中医停了下来。
          “我看这小子不行。”
          “是啊,举不动就算了。如果举到一半,力气耗尽,那才危险呢!”
          少羽蹲下身,两只手握住了鼎的一腿,似乎是用上了力气——迅速引来了争议:
          “他这是什么动作?”
          “大铁锤双手分开举,容易掌握平衡,像他这样两只手握一只脚,就算举起来,也举不稳,那么大的铜鼎压下来,恐怕要出事。”
          果真是用上了力气,不过,倒也举得干净利索,速度快的也没看清,只听得在众人的惊叹声中,少羽叫了声:“起!”青铜鼎就被生生扔到了空中,又迅速向地面坠落。
          杜曦透双眼微眯。
          那一刻,项少羽绝不是莫帆!绝对是他的本尊的反应!
          虽然举起鼎,但仍显吃力,汗珠在额头沁出,又滑落。到底还是少年,做不到大铁锤那般的行云流水,脚下的地顿时裂开,众人无不担心,气氛紧张得说不出话。
          努力向上举!
          可以说:在众人惊叹的O型口型中,霸王举鼎成功了!
          “好!”……在家的墨家弟子大多赞叹。
          “这小子还是人吗?”
          “这小子不是人!”
          随即,鼎被扔落在了地面上,这次换少羽得意一笑,说:“怎么样,还比吗?”
          “按照燕国的算法,这口鼎重达两千五百公斤,我直到十八岁才能把它举起来,你现在才十四岁,你赢了。”大铁锤的眸中隐现敬佩。
          “好!”有事一阵欢呼。
          少羽笑笑,手作抱拳状,向众人表示谢意。
          项梁走出人群,无不客套的说:“铁兄太客气,少羽不知天高地厚,多蒙铁兄承让了。”但同时心中也漾起无限的宽慰。
          


          7楼2012-01-15 2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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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曦透冷冷的哼了一声,装什么,虚伪……
            “你们项氏一族有这样的后辈,嬴政那混蛋不会有好日子过的。”说罢,大铁锤满是豪气的仰天长笑。
            飞快的,一块不大不小的石头击向少羽的后脑:“咦!”先是不解的环顾了四周,还未找到偷袭的人,又一块石头向少羽的后脑袭去,但很幸运,大铁锤接下了那块石头,有些恼火的说:“偷袭暗算,什么人!”
            顿时,之前还嘈杂的很的人群静了下来。
            “放开我!”充满元气的天明不幸的被捕了!
            杜曦透不由扶额,这孩子就不能安生点吗?
            硬是挣扎了半天,只听大铁锤命令:“押过来!”天明就被一个瘦高的人,一个矮胖的人,半拖半拽,还是悬空着的来到场地的中央,口中还一阵嚷嚷着:“你们两个混蛋,快把我放下!”
            少羽甚是无奈的勾了勾嘴角。
            “你是哪个部的小毛孩,居然敢在我面前撒野!”
            杜曦透不由一副悲天悯人的样子:天明宝宝,你死定了!就大铁锤这种粗皮厚肉的大老粗,对你这朵祖国的花朵可不会好到那里去……
            “你知道后果是什么吗?”
            天明傻愣愣的看着先前被大铁锤截得的石头,哗的一下,就被捏了石灰。
            “把他推到我面前来。”天明还没准备好,便一下子摔在了地上,只听得“哎呦”一声。
            少羽笑的那叫一个灿烂呀,说:“你这家伙还真是死性不改啊!喂,一见面就给大哥磕头,你这小子还真是知书达礼啊!”自恋狂的本性让人起鸡皮疙瘩过度……
            天明的眼珠机灵的转了好几转,讨好兼谄媚的说:“好久没见到大哥,小弟真的很想很想你啊!”
            我呸,这家伙说话的口吻怎么这么像那个青楼里的老鸨啊!杜曦透感受到了透心凉……
            “啊?!”少羽瞪大双眼,显然并不相信。
            趁其出神,刷的一下扑向少羽,少羽也吓了一跳,连忙往后退。突然——
            天明意识到了一个很大的问题叫做:我怎么不能继续向前了?!
            手脚并用,一阵群魔乱舞,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属猫的呢。
            转头,仰头,哦!原来是大铁锤已经抓住了自己……什么!天明顿时惊恐的睁大了眼。
            “原来你是这样想我的呀!”少羽得意的站起身。
            “你这小子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看来非得给你点厉害尝尝。”
            天明才不管大铁锤说什么,对准他那粗糙的手,一口咬下去,也不管干净不干净,好不好咬(我承认原来是要用“吃”的)听得“啊!”大铁锤一声惨叫,马上松了手,天明便稳稳当当的落了地。
            是的!这孩子做起事来一点点、点点都不顾后果的!孩子啊,出来混,是要还的!
            大铁锤恼怒的低头看着天明,天明不甘示弱的抬头看他。
            “不妙,有人要倒霉了。”不知是谁这么说了一句。
            大铁锤依旧低头看着天明,天明轻轻一倒,借着鼎下的空隙吗,穿过了鼎,二人便绕着鼎闹起来,天明还不忘扮几个鬼脸。几次打闹,连雷神拳都用上了,终于是擒住了天明。
            “铁大哥,你把这个小孩放了吧。”雪女的声音在空气中迅速传开。
            到底是舞姬,曼妙的身姿让人感觉:即便是在走路,似乎也是在跳踮着脚尖的芭蕾一般,光是这一点,就让杜曦透佩服了,顿时感觉那些cosplay雪女的精英还是幼儿园级别的。这真人,单是一眼,便已然能做到勾魂摄魄。
            也许,真的只有如此的绝色女子才能与孤傲清绝的高渐离相依吧。
            杜曦透凝视雪女身后,小高那独有的,浓重的杀气。
            雪女缓步前行,大铁锤立即把天明藏在了身后,忙说:“雪女,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脸上挂着的笑,比哭还难看,这雪女哪能惹呢!
            雪女淡淡的说:“我们是闲人,比不得铁大哥你一天到晚忙个不停。”愈说下去,倒显现出一股凌厉之色。
            大铁锤只得装憨:“我那点小破事,哪里值得一提。”
            “铁大哥,你可是越来越长进了,雷神拳的造诣炉火纯青。”雪女笑得越发的灿烂。
            杜曦透不禁扬起嘴角:做人绝不可惹女人,尤其是像雪女般聪慧、腹黑的女人。
            “这个……哈哈,我跟这小兄弟闹着玩,手上自有分寸。”
            天明现在巴不得有人能帮他,忙说:“胡说,谁要跟你玩了!”立即,受到对方的遏止,得,又是一阵打闹。
            雪女秀眉微蹙,仍要求放了天明,并笑容满面、和蔼的对天明说:“我让大铁锤饶你,是因为你是墨家的客人,以后不要在别人背后偷施暗算,如果在被我看见——”
            啧啧,完美的破折号。杜曦透面上浮着淡淡的笑意。
            “你左手暗算别人,就剁掉你的左手;你右手暗算别人,就剁掉你的右手;用脚的话,就打断你的腿;心里想坏点子,就把你的心,挖,出来。”尤其加重了“挖”这个字。
            天明先前还笑得比花还灿烂的脸,顿时耷拉下来,一副大惊失色的样子,说话还带上了可爱的颤音:“你,你,你不是开玩笑吧。”是不是,您老可以自己试试哦!
            到底是雪女,一出面,这两个家伙就立即服服帖帖。
            “怎么样,刚才我比赛的全过程都看到了吧。”少羽那叫一个兴奋啊,“是不是,对你的大哥很是佩服啊?”
            天明顿时装起了深沉:“我只是想你明白一个道理。”
            “什么道理?”这小子会有什么道理?
            天明故意将语调放慢:“勇敢,不是通过让别人为他担心来证明的,尤其是那些关心他的人。强者是能够让他的朋友、亲人感觉到安全和放心,你能够明白吗?”随即便将少羽的惊讶一览无余,强忍着笑意。
            少羽那幽深的重瞳咻的一下变成了豆豆眼:“不会吧,小子。几天没见,你怎么说起话来像范师傅啊?”这小子吃什么东西了?
            “的确不容易懂,这个道理你可能要用很长的时间才能明白,我希望你能答应我,把这两句话记在心里,可以吗?”天明看着少羽的面部表情抽搐,心中一阵狂喜!
            眉头抽搐,豆豆眼更小,张了张口证实自己是不是还能说话:“没有问题。”随即,头一偏追问月儿:“月姑娘,这小子怎么回事,不会是在医庄吃错什么药了吧?”
            月儿侧过头,不语,只是笑。
            随着人群的散开而离去,杜曦透一阵小跑,丝毫不顾身后追随的人,在自己房间前停步,又后退了三步,深吸一口气,蹦跳了几步兼轻灵一翻,便来到了走廊廊顶上,望着太阳,沉沉的闭眼,睡去。
            身后尾随的少年,仰头望向她的身影,抿成一线的嘴角又随之微微上扬。


            8楼2012-01-15 2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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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决定
              原来,马上就要到桑海境内了。杜曦透淡色的眼眸印染着小小的不满,说是来到秦时明月的世界了,可秦时中的重头戏,她都没有看到几场,真是悲哀的很。侧过头,望着窗外那些已经易容完成的几个人。那个少年,他,也快要遇到石兰了吧,想起月光如水,美救英雄的靓丽戏码,嘴角不禁扬起弧度,有好戏可看了呢。
              由于某些原因,自己便随着雪女一行人来到了有间客栈,不愧是三大显学之一的墨家,大隐于市,当初看秦时的时候,对能够做的这点的墨家称奇。
              毕竟,她杜曦透榜上无名,加上她那身体好得差不多了,自然也没了不出去的理由,秦时明月中,她一直很喜欢小圣贤庄的景色和建筑。于是,偷偷躲在丁胖子和石兰身后,尾随他们来到了小圣贤庄。
              可是——
              她迷路了!偌大的小圣贤庄,景致虽好的一塌糊涂,但杜曦透早已没了先前的兴致,可偏偏她那点微末的功夫,哪能骗过高手如林的儒家?
              杜曦透,你未免太莽撞了!
              明媚的阳光穿过浓密的树荫,留下那些小块的光影,不偏不倚的射在她那皱起的眉头上,整张小脸满是懊悔、沮丧。
              如今看来,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虽然,她很讨厌这种莽撞的笨方法。
              隐约听见人声,立即躲入身侧的竹林中,来者是个小童。小童留着可爱的桃子头,素净的长衫,自言自语:“师祖这几日总是发火,真是不好对付。”
              这小童不正是荀子身边的人吗?
              不如,去看看那个怪脾气老头,和他下下围棋?


              12楼2012-01-15 2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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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自忆
                “小丫头,你这奇异虽精湛,但心不在此啊。”荀子盯着身侧的一盘残棋,仍旧百思不得其解,目光转而放在了小丫头身上,仍记得初见她时的那句玩笑:
                “你若胜我三局,我便收你为关门弟子。出入儒家自由,且不用教学,如何?”
                焉知,正中女孩下怀。
                那丫头,居然是这么一个鬼灵精!让他有些后悔当时的戏言。
                可,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如今,只能兑现。
                “等你解了这残棋,我便告诉你原因。”杜曦透转身看向荀子,淡淡的笑意在她那张起清秀的小脸上,“现在,我就去小圣贤庄散个步。”
                她也只是随意的走了一会儿,便来到了空无一人的后院,后院临海,海风杂着淡淡的咸味,空气清新而独特,让杜曦透突然有些想念那些优雅婉转、动人抒情的钢琴曲。二十一世纪的她,不懂钢琴,不会弹钢琴,即便她的手指有多修长,多适合弹钢琴,她本人多有音乐天赋。可能,是因为,她太懒,太没有责任心吧。
                但更多的原因,是没有人欣赏吧。
                没人愿意,没人想听,甚至没人知道。
                她那种孤僻、冷淡的个性,那种早在别人没靠近前,就换上了“生人勿近”的冷脸的个性。不是刻意伪装的,而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有个和她很像的人说过:“失去,是因为拥有太多;而只要不拥有,就不会,惘然若失。”当然,那家伙有着自闭症,因为像,所以认为她有自闭症的人不在少数,而她也早已习惯了被人在背后指着说“离她远些”之类的话。
                她习惯了寂寞、冷清的夜晚,习惯了安静的让人不安的夜晚。
                她在校外学过两三年的绘画,教她画画的大学生老师问她学绘画的原因,她想了很久,然后直起两根手指,慢慢的说:“第一、静心;第二、专注。”她的绘画很少用暖色调,她可以允许那些彻骨的寒冷,但她不能容忍那灼伤她的阳光。
                偏偏,那个家伙,与她一点都不同。
                朋友、情感这些温热的词汇,她早已陌生成习惯,习惯漠视那些词。
                她像冬日的雪人,她受不了,阳光,自以为是的热情,因为,她会受伤。
                “丫头,你怎么会在这儿?”少年清泉般的嗓音缓缓穿入她的耳膜,猛的一回头,却不慎,一下子撞在了对方,唔,好疼!
                她不满的看向对方,那少年以同样的眼神回馈她。
                少年不禁一笑。
                她自然是不懂他在笑什么的,只是嘴角扬起微微无奈的笑。
                杜曦透立即追问:“丫头,你怎么这么叫我?”
                少羽欠揍的笑容中掺着几分邪气:“你敢说你比我大?”顿时,杜曦透黑线。好吧,她承认,不论是和项少羽比年纪,还是和莫帆比年纪,她都是输。前者比自己整整大了两千多年,后者刚好整整比自己大了两个月。
                少羽见她语塞,暗想好不容易抓住个机会来涮她,更是得寸进尺,嚣张的说:“乖,叫声大哥来听听。”这,不是对荆天明那小子的口吻吗?怎么拿来对付她了?
                项少羽先前维护的贵族贵族面具,顿时被莫帆这个卑鄙小人破坏的一塌糊涂,瞧这架势,多像电视剧、小说里那些目无王法的地痞、流氓调戏良家妇女的方法……
                杜曦透立即把这种想法扼杀在摇篮里,该死的,他是地痞、流氓,那是不是说自己是那些羞羞答答,以夫为天的良家妇女?拿板砖拍死她这无聊的想法吧。
                


                13楼2012-01-15 2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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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二、怪事
                  从店家那边结果裁剪得当的裤子(没忘记吧,杜曦透不喜欢穿裙子……)收回包袱,便又一个人漫步到海边,暗自感叹:人闲起来,真是乏味的很,随手拾起一根树枝,随性在因被海浪扑打而松软的沙滩地上无聊的涂鸦起来。
                  心中也不知道在胡乱的想着什么,只是待自己反应过来时,居然,信手绘出了二十一世纪的乐器,无奈一笑,浅叹:“唉,果然是对音乐的执念最深呢。”
                  随即,又低下头,安静的用随手用简体字书写,什么“人生若只初相见”“第一最好不相见,如此便可不相恋”云云的委婉煽情却又感叹当初的诗句,敢情她是被言情小说带坏了,居然,在这忧郁感性的气质上和黛玉妹妹有的一拼了
                  海风抚着她的长发,净秀的脸蛋露出同龄人少有的睿智,淡然。
                  猛的,一股极淡的血腥味充斥在鼻间——
                  循着味道,竟绕着海滩走了一大圈才寻到了血腥味的来源。
                  是一条被敌方杀的伤痕累累的形似海蛇的生物体,粗壮的身体,已经死亡。
                  阳光下,表面的皮被照得闪闪发亮。
                  “如果说是传说中的大海蛇,倒也不为过,毕竟现在是公元前二世纪,现代虽然没有这么粗壮的身体,但在航海者中就一直流传着可怕的大海蛇的故事,并不能说没有。”杜曦透暗自分析起来,“也有可能是至今仍在海洋中生活的蛇颈龙,蛇颈龙的前半身看上去也确实很像蛇;再或者是在二十一世纪即将消失了的长达二十米左右的巨型鳗鱼。”
                  该死的,真应该买本黄历,看看今天是不是出门不宜,海边大煞!
                  看样子,死亡时间绝不会超过一天,或者说是今天才死……还很不巧的被她灵敏如狗的鼻子闻见血腥味儿,然后她被自己该死的好奇心哄到这儿来。
                  这么粗重的身体应该是这种生物体中长老一辈的人物,照常理来说,应该是还好好的活在海底和它的子孙们讲故事的,怎么会被攻击而死,还死在这个浅滩上呢?
                  杜曦透用手中的树枝动了动该生物的身体,没有猜错的话,这时一种比这只类似大海蛇还要庞大的海洋生物撕咬所致的,难道……真有海怪?
                  在二十一世纪,海怪,湖怪,雪人这一类名词在报纸电视上屡见不鲜,可人类对于这些古怪的生物也仅仅只是略懂皮毛,此毛还是一小撮性质的,同时也未见真身,杜曦透还真是有些好奇这些用科学无法证实的生物,只是现在看来,她仅仅只能止步于此。
                  为什么呢?
                  秦朝这个时代,毕竟比不上先进的二十一世纪。
                  同样,她杜曦透也还没有强大到能和这种生物来场将生死置之度外的对战。


                  15楼2012-01-15 2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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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四、初遇张良
                    “小丫头,你可是许久没来了。”荀子眯着那双眼睛,扫了一眼一脸严肃的杜曦透,“怎么,今日似有什么事,要来找我?”
                    “阁下,可知墨子的友人?”也不称那老头子为“师父”,顶多就是一知道得多一点的倔强老头,下棋都比不过自己,“师父”这个称呼,就免了吧。她杜曦透,是个足够骄傲的人,除非是真真正正厉害的人,才会使她心甘情愿的折服。
                    “友人?”荀子再次扫了一眼眼前的女孩子,只是这一眼,比先前的平淡,早已多了许许多多的东西。不解,担忧,无奈……甚至一丝的阴沉、狠辣在里面。
                    杜曦透是何等聪慧的人,又怎会看不出荀子这一眼中,隐藏的那些诡异的情绪?面上依旧那般不动声色、云淡风轻,仿佛此事并不是她问的一般。杜曦透手中的茶还在冒着热气,袅袅升腾,只是不知,会迷糊了谁的眼?指节捏的有些微微发白……
                    沉默,良久的沉默首次在二人之间拉开华丽的帷幕。
                    杜曦透丝毫不惧,她有大把的时间去等这个及其有可能是错误的答案;而,荀子则不同,他的心已经如当初杜曦透的心一般惊动得难以言喻,他内心怕是早已就成了麻花。
                    “其实——”声音开始响起,杜曦透的眉头挑起,认真的听着。
                    只是——
                    谁能告诉她……为什么这个时候张良这家伙会活蹦乱跳过来啊?!刚好就打断掉了这个即将被解开的,缠绕在她心头的秘密!那家伙和她是相生相克啊!!
                    “小师妹。”
                    张良那双眼睛看得她尤其不爽!
                    笑个头啊!
                    “子房师兄好。”吐的是文雅语言,想的是恶毒诅咒,这女人是典型的表里不一!
                    谈及此,荀子不由再次眯眼,又扫了杜曦透一眼:“小丫头,你今日未呼老夫为师父啊。”荀子是何等的人物,又怎会猜不透这小丫头的小心思?不禁再次冷哼一声……
                    杜曦透不禁苦笑,这下好了,有求于人,反倒惹人生气了。
                    “子房,此行来有何事?”荀子望了一眼眼前的翩翩男子,背过身,注视着面对自己的棋盘状窗户,光线折射而下,形成了多个大小不一的棋盘影。
                    杜曦透站起身,向荀子欠了欠身,转身离开。
                    “小师妹,可是在等子房?”出了门,张良便直截了当的道出了她的意图。
                    不愧是历史上的千古谋圣张良,运筹帷幄,青袂宛约。弹橹间灰飞烟灭,千军帐内,黄沙漫扬,独此人淡然如初。只是不知,如今对项氏少主如此好,为何乌江一役时,要这般狠心?对那个人的敬重,还是什么?罢了,但愿,有朝一日自己不会对上这只要命的狐狸吧。
                    揉揉眉心,再次扯开一个笑容,装作单纯稚嫩:“无事,子房师兄请吧。”
                    “小师妹,请记住,万事自有其定数,有些事,自有其理;有些事,强求不得。”
                    杜曦透清亮的瞳孔蓦地瞪大,垂首细细一想,再望向那青色衣袂,那人,早已走远。
                    那家伙,定时知道些什么的吧。
                    如此说来,方才,他也是有意打断的。
                    张良啊,张良,如今看来,我想知道的事情,有可能要从你身上下手了。


                    17楼2012-01-15 2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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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五、(取标题无能……)
                      “你说,天明有不为人知的能力?”盗跖和庖丁在一旁嘟嘟嘟囔囔,自然引起了杜曦透的注意,在得知事情的来龙去脉后,不得不装出一副惊讶的模样。但心中却甚是无语:秦时明月的剧情怎么才到这儿?!那俩孩子,怎么还不知道那位神秘的石兰小朋友是女的啊!
                      可惜,巨子小朋友和杜曦透一直是上下级关系,私交不是太好。
                      所以,在从项少羽那里得知天明在儒家不受欢迎的情况后,她杜曦透出了微表同情、恻隐之后,就再没其他感情了。这位巨子小朋友啊,果然比身边那棵有着二十一世纪思维方式的狗尾巴草不会做人呢。(狗尾巴草是谁不用我说了吧)
                      墨家的各位大小首领们,你们几位,任重而道远呦!
                      猛地,身上一寒,似有一种散发着独有寒气的目光在身上百转流回。杜曦透微微一眯眼,瞥了一眼那个不远处身着朴素、清秀宛佳的石兰。石兰静静整理着碗盆,好似身边没有人一般。其实,如果不是因为看过秦时明月之诸子百家,可能,自己也不会把这份心思,放到这个看似貌不惊人、言不压众、默默无名的石兰小朋友身上。
                      她只能无奈:蜀山的某些教育,还真是令人赞叹呢。
                      ……
                      “丫头,有没有兴趣陪大哥出去转一转?”少年勾着那满是邪气的笑容,向她扬了扬手中早已泪流满面的人质——我们的巨子大人,小朋友面上一脸的交友不慎。少女将放在竹木简上的目光收了回来,微微瞥了一眼,心中了然大概。好像少女不答应,他们可怜的巨子大人,就要成为她拒绝的牺牲品。她实在是受不了到时候班大师的咆哮体……
                      她能不去吗!?!
                      无奈的叹了口气,郁闷的轻轻揉按右边的太阳穴:“好吧。”天明,你给我记好了!你现在又欠了我一个人情!!放下手中的竹木简,迈着步子,随他们去了桑海市内。人们簇拥在海边,认真仔细的凝望眼前的海市美景——仙山。
                      仙山?东海的仙山?蓬莱、夷洲?
                      不过使用来哄天明这样单纯的小朋友的。微侧过身,附在项少羽耳畔道:“我没记错的话,他们说的夷州,就是我们那个要死要活都回不来的宝岛台湾吧。”
                      “应该是的。只是台湾不是在东南海岸一带吗?怎么就成了这东海里的仙岛了?”项少羽微叹一声,似在表达对台湾的什么情感,下一秒又在费神思考,“难不成这大陆板块间的挤压碰撞在中国历史上这么彪悍,把东边的岛,硬是生生挤到了东南边?”
                      杜曦透无奈一笑:“得了吧,板块间的挤压,大陆海岛的变化哪里是中国历史的长度可以推动的?怎么也比三四千年的时间要长一些吧,小朋友,地理学得不够扎实啊!”
                      “不过我想,等到回去的那一天,我的历史应该好得让人无话可说了。”
                      回去?大哥,您老还没睡醒吧。她刚想把这句话说出来,便生生咽下,还是不要去打击他了,免得又在自己面前唠叨什么他爹妈的事情了。她,可没有这么好的自制力和耐心和这个无聊的家伙啰里吧嗦。只是,只是,心,猛地一抽痛。
                      那种痛,小得如浮游生物般,消失的没有理由,同样,出现的也没有理由。
                      她该说什么?她又该怎么说?
                      不过是一时想起罢了。
                      “是石兰。”天明的声音猛然充斥在脑袋里。该死的!这家伙嗓门这么大干嘛!
                      美人泪,几人醉?
                      杜曦透并未看石兰一眼,只是凝神于眼前的仙山之景,暗道;“不知这秦朝时期的台湾是什么样子的。”轻轻叹了一声,身后的人群因景观而渐渐散去。
                      她自然没有在意前面二位谦谦君子说了什么豪情壮语,只是微微垂首,暗自沉思:是该避开大司命好呢?还是不避呢?身为知其未来的穿越者,还真是每一步走得难下决心,千思万虑呢。这便是穿越者一直以来的困扰么?
                      “你们二位,可还想回去?”终是下定决心——不改变过程。
                      一子错,满盘输的结果,她杜曦透刚好一点也不想尝!
                      二人如梦惊醒,这才与她一阵小跑起来。
                      石兰小朋友,今夜,看好你了!


                      18楼2012-01-15 2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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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六、……
                        “冰块,为什么这上面没有你的画像啊?”天明将通缉榜上得人看了一次又一次,不由发问,顿时心中一阵畅快,“难不成因为你是无名小卒?”
                        “是,巨子大人甚是聪慧,如今已懂成语了。”杜曦透就不懂了,天明这小鬼头的大脑里的结构到底是怎么拼装起来的?上个通缉榜还这么得瑟,敢情他以为被人通缉这个过程很好玩啊?她在通缉榜上,她还好奇了呢……
                        只是,少年少女目光聚集在另一侧,另一侧上有一张早已耐不住风雨的帛,上面的笔墨被风雨浸染、侵蚀,早已看不清帛上所绘的人,那人似乎也是个通缉犯。看不清模样,仅仅剩下一行字:此子为余党后人,知其之人,赏金十两,绑其之人,赏金千两。
                        一千两这个数目说多不多,说少不少,虽比不上聂大叔的十万两黄金,但却与天明有的一拼。是什么样的人,会被这么缉拿呢?
                        思量间,抬头一看,才发现——
                        “夜深了,几位怎么还不歇息呢?”红发的娇媚女子拖着那阴森的调子,双手血红。看来,这便是她无缘得见,却害死前任巨子的大司命了。
                        大司命的目光在她身上稍作停留,笑意更甚,下了令:让那群人不人,鬼不鬼的家伙来来抓他们。石兰啊石兰,此时不现身,你更待何时呦。
                        果不其然,一个冒着绿烟的物体突然出现在他们眼前。
                        妙极!浅浅一笑:“走啦!”另外两个人也不傻站着,忙随他们退出这个包围圈。很快,这四个人的队形,成为:石兰领头,少羽、天明随后,杜曦透断后。绝对不是因为她跑得不快!是因为天明这小鬼太让人操心……顾不好这位巨子大人,墨家那几位一定会和她没完的。
                        耳畔闻见箭划破长空的声音,一个灵巧的侧身,便躲过了这箭头抹有致命毒药的一箭。很好,公输家是个胆大的主儿,敢在秦始皇眼皮子底下耍小心眼,就这么不留情的草菅人命。还真是狠呢……
                        再一回首,少年险些坠落的身体,被那个女子用修长的手牢牢握住,一箭袭过女子掩面的纱巾。巾落,而,青丝飞舞。月光如水下,长发随风飘起,额前细碎而微斜的刘海被风轻拂而过,下面露出了那双灿烂却与自己有着相同漠然的秋水眸。少年看痴了,只是静静的看着眼前的女子。恍惚间,仿佛时光被停止,所有东西在眼前的女子身上都失了色泽。世界,为她而转动。
                        “咳,咳。”另一少女的干咳声在空气中传播,迅速传到他的耳中。好像,那个少女现在正在翻着无奈的白眼,对他说:“您老花痴也换个地点行不行?我们大家可是在集体逃命!来日方长,您要演琼瑶剧以后演,行吗?”
                        立即收回思绪,借石兰的上了屋顶,望向真正需要担心的另一边,见天明正要过来,不禁脱口而出:“不好!这个高度,天明他过不来的。”
                        杜曦透也先天明一步,接着助跑的力量,轻灵一跃,稳稳当当的落在了少羽那一边。
                        现在的局势是:天明小朋友跳了之后,无法到达不说,还有可能摔个半死。
                        可惜,有人是有强大的主角光环的。
                        先是通过非攻,上了公输家的机关鸟,后因不懂操纵,而迅速落向地面。
                        只是……这落地姿势还真不敢恭维,如原著所述一样,压在了少羽和石兰的身上,手也自然地放在了……另一边,杜曦透亭亭玉立的身姿,在一旁吹着冷风,感叹:非礼勿视!
                        还好,自己没和项少羽站太近。
                        在感叹一下:这桑海房子的质地还真是强悍,被四个少年压着也就算了,还被天明这么冲击一下,这瓦怎么还没一块破的啊?这都赶得上英国居住百年的老庄园的质地了!果然,秦朝时期的劳动人民还是很聪明的。


                        19楼2012-01-15 2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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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七、旧疾
                          不用说,天明自然是被项少羽那个脑子里装着二十一世纪思维的家伙给训斥了一顿。巨子大人现在就像从夫家受了气,逃回娘家的小媳妇。她发誓,她向毛主席发誓,她虽然不是党员,但是她绝对不是腐女!绝对没有往耽美方面想!
                          月光如水,却无华灯初上。
                          等等!今天,是满月!那,那也是她的发病日……
                          没有理由会发病的,她既然穿越的方式是灵魂穿越,就没有理由会把旧疾带着,更不会带到这个不是她身体的身体上!可、可是,真的,不会吗?
                          ……
                          姐姐,姐姐,姐姐……为什么要走?我不是小孩,我会猜,我可以猜得到。
                          ……
                          又是理智被疾病剥削的干干净净,为什么次次都是这样!在那所空荡荡的大房子里的时候,她可以药物抑制住。可,这偏偏是在历史刚刚起步的秦朝!除了忍受痛苦带来的折磨,她,脆弱到什么都做不了!她不要这种任人鱼肉的感觉!她不要听天由命!
                          杜曦透,她是把在墨家禁地中得事忘得干干净净。那一次,刚好,是满月。那一次,病发的彻底。而她,竟然天真的认为仅仅是小病,果然,她是在过于安逸的生活中,早已忘掉了用大脑思考那次生病的原因。真的,是太大意了呢……
                          旧疾撕咬着自己的理智和冷静,余给自己的事无休无止的痛苦。
                          “丫头!”少年的目光不经意望见了少女一眼,便发现了她的异样,一手拉过她,追问,“你、你怎么了!”触及那冰凉的肌肤,心顿时落到了谷底,这是前兆,心脏病的前兆。蓉姑娘在墨家禁地前, 把昏迷不醒的她交给自己,轻轻说了一句:“曦透她,有心疾。”没可能的才对,墨家弟子的作息时间比正常人还正常。这幅身体又有什么理由会患上那种二十一世纪才会有的病?唯一的可能,就是灵魂穿越的同时,把心脏病也带到了这个身体上。
                          郁结于心,故有心疾。
                          你说,你到底有什么伤心事!你说啊!心中不止一次的对她怒吼这句话,可话到嘴角,却成了心疼,而开不了口。那个在他面前恣意谈笑的人,竟是如此的华而不实。杜曦透,你也不过是虚有其表罢了。那我,又该拿你怎么办?
                          他能做的,仅仅是尽他所有,改变她冰凉的体温。
                          仅此而已。
                          “项少羽,打晕我。”强忍说话时肺部呼吸带来的抽痛,抓着快被剥夺的理智,她只念出了这六个字。她猜的到自己的脸有多苍白,那种痛比吸毒者渴望毒品而得不到,来得更为彻底,更为撕心裂肺。这两者,一个渴望而得不到,而另一个舍弃而丢不开……
                          当呼吸是痛时,她宁愿自己终结自己,至少,不会脏了别人的手。
                          一瞬间的迟疑,很快作了决定。凌空一掌,劈向她的颈,迅速,少女安静的落在了他的怀中,呼吸逐渐平稳起来,但眉头依旧皱着不松。“丫头,你又欠我一个人情了呢。”戏谑的声音却尤为无奈,甚至,杂着,连他自己都察觉不出,品读不出的小小的心疼。
                          “少羽,冰块她,没事吧。”天明望着她的痛苦,噤了声,好一会儿才开口问这么一句。
                          “很难说。”收起以往的玩世不恭,尤为凝重的回答。他只是不懂,她是荀子的徒弟,为何不借着这情分拼一次,让荀子用《易经》救她。呐,莫帆,不怎么变笨了?这个时代,即便医术再怎么超前,也救不了这个有着心脏病的偏执丫头吧?
                          那可不是感冒,发烧,流鼻涕;那病,可是心脏病。
                          即便在二十一世纪,也有着极大的风险的心脏病。
                          何况……这个丫头,要命只有一条,又有几次机会能拼?她的性格那么偏执,又怎么会,怎么允许把自己的命交给老天爷去做主?
                          丫头,你太让人心疼了,这不是什么好事啊。


                          20楼2012-01-15 2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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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八、
                            理智逐渐被拾起,恍惚间,看见那一袭紫衣凝神与自己的样子,很快有灿烂起笑脸,好像,那两根恍如郁葱般的手指,向自己的面部袭来——
                            “项少羽,你要干什么?”虽然眼睛不能够睁开,但,说话这个能力她可没有因此而丧失,顿时喃出了声音,把那少年吓得瞬间后退了半截。
                            “你好了?”语气中倒是没有她意料之中的幸灾乐祸。
                            只是,为什么她从他的语气中隐约听到了,因计划未成功,而导致的气急败坏?
                            强睁开眼,刺眼的阳光顿时如千万银针,只为伤损她分毫而来,该死的,怎么这么刺眼!
                            “恩。”闷闷地回答了他一声,似是因为又欠他一个人情而不大乐意。瞥了一眼身上的服饰,也已然变了,回望了一眼那个笑容灿烂的少年,没开口问。
                            “为什么没问我?”他看穿了她的心思,边饮着杯中上好的茶水。
                            “又不是我的身体,我在意什么?”一句话噎得他差点没把茶喷出来,可恶,这话怎么这么别捏?!好像即便她被他看光了,她也没有让他负责的想法?!要命!这家伙居然还就没有一点古代劳动妇女的思维方式啊?!很好!到时候别说他占她便宜!
                            想罢,又恶狠狠地看了她一眼。可惜对方雷打不动,处之泰然,跟个没事人一样。很有灰原哀的风范……果然,他的修行还是不够啊,至少这份气量,自己就不行。
                            她抬起眸,对上那双带着无奈笑意的重瞳,开口:“项少羽,为什么我每次发病,你都在我身边呢?你说,会不会,你和我命里相克啊?你一旦活的好好的,我就没好事?”
                            “我呸!你这家伙也是二十一世纪的人,怎么还会相信这种封建迷信?”顿时,招来了他一记怒吼。当事人,我们的项少主又忘了自己的修行不够,暴怒轻而易举就被招来了……
                            “为什么不呢?”她浅浅的一笑,表示不可置否。
                            每次,自己发病,你都在身边。每次,自己伤感,你都在身边。每次,自己脆弱,你都在身边。为什么,我一而再再而三想要保护自己的脆弱……可这些脆弱,都被他,看得干干净净?为什么,他总是能够窥探到她的心里?这就是幸福,和不幸福,的区别吗?
                            “丫头,你相信我吗?”望见她沉思而淡漠的水眸,只觉得内心一阵莫名其妙的心疼。这句话,代替思维,摆脱大脑的控制,只是突然想知道,想追问她的想法。
                            迎接他的,是一阵极其寂静的沉默,气氛僵持了好久。久到,他有些想放弃。
                            “为什么呢?”她的声音,猛然传入耳中。
                            “……你太让人心疼了。”那少年绽开了一个如向日葵般灿烂的笑容,如冰雪消融,大地回春一般,想要给人,或者说,给眼前的少女以温暖,“太让人心疼的孩子,不是好孩子呢。”这就是他和她最基本的区别。一个融化,一个凝固。他想要融去她的冰冷和淡漠,而,她,仅仅只想要呵护好自己唯一的武器——冷漠。
                            同样,回答他的,依旧是那份僵持,那份难以言喻的尴尬。
                            正欲回答他,只是听见,他很郁闷的声音传入耳中:“算了,当我没说好了。”似乎可以由这语气中的郁闷,猜出他的内心:真是的,本来还想着,给人以大哥哥的感觉,居然就这么扼杀在摇篮里了。想到这里,不禁勾起嘴角,这个孩子气的家伙。
                            “喂,不要笑了啦。”少年的郁闷更重了,英挺的身姿,好像顿时矮了半截;那剑眉,不停地抽搐,翘起;星目,有一下没一下的看着眼前的少女,郁闷忒重。
                            抬起眸,对上那双带着无奈笑意的重瞳,开口问:“后来怎么样了?”果然生病没好事,不过何必问已经知道了的故事结局呢?暗自嘲笑了自己一番,却再瞬间后悔了这个想法——
                            “石兰要你醒了之后,去找她。”清泉般的声音,诉说着一件平淡至极的事。
                            这、这是什么意思?眉头不禁皱起,听见他玩笑的又响起,“你,不怕长抬头纹吗?眉头皱多了,不怕变丑吗?”“我不在乎。”一句话脱口而出,不是应该不理他的玩笑吗?瞬间质问自己。杜曦透,你究竟怎么了?为什么……或许……
                            


                            21楼2012-01-15 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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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换好了衣服,应了石兰的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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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人,绝对,不是石兰!
                              “你到底是谁?”迅速脱离与眼前的人的战斗,眉目间闪着浓重的冷漠。
                              那人,应该是女子无疑。听见,她赞了一句:“果然聪明。”隐入黑暗的瞬间,扬起了红色的衣衫,不,应该是暗红,还是血红,又或是淡红?那女子额间一点朱砂,满地红绸,指甲之上,解释血红斑斑的红梅花。轻启朱唇,听见她又开口:“你可知,已错?”眉目如画,双目中的明眸璀然,掩映中无与伦比的绝代风华。
                              “何错?”仰头,与这个先前还和自己一样身高的女子对视。这个人出现得太诡异,太不平凡,同时,也让她不安。这个人,究竟是谁?
                              “你本不是这个时空的人便该知‘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这其中的道理吧。曦,意为阳光,透,意为通过。你的出现,无异于是穿透乱世的曙光。凭你那份聪明才智应该明白了吧。”只是,何必要她,把话说的这么明白呢?
                              “我又怎会不知?”太过聪明的棋子,终有一日便不是棋子。以范增、张良这两位千古难得一见的谋士,对自己的评价必然是:近乎完美的棋子。而,自己这颗棋子,对墨家来说,又何尝不是?只是,太过耀眼的钻戒,终有一日会灼伤了佩戴者的视网膜。
                              “怎样?可想好了要怎么做?”蹲下身,红衣静静的望着她。
                              这个动作,像极了一个人。只是,那个人,已如残花落叶,难以寻觅了。姐姐。轻喃出声,对上那双暗红水眸。不,她们只是太像,而绝非是一人。她本身就是一个不该出现在秦时明月中的错误不是吗?放任错误的纯在,从来都不是她的作风。
                              “有办法许我半世安宁,我自会离去。”狂傲的扫了对方一眼,收起自己的脆弱,如呵护新生儿般的呵护她的脆弱。仿佛刚才,目光黯淡而落寞的人,绝非是她。
                              “好。”可她似乎骗人了呢。这个注定与霸王纠缠近半甲子的女子,又怎会有安宁之时?即便有安宁,也不过是暂时的,迎接她的绝非是雨后的虹,而是一次比一次大的暴风雨。那女子伪装的太彻底,太聪明,她的笑,几次是真?她的笑,不过是她的保护色。
                              “且慢,你可想好了?”红衣女子仍旧不信她的话。顿时,静寂下来。
                              “你与我谈相信?”那少女轻笑出声,杂着浓浓的讽刺,令红衣女子听得心怯。月光下,那少女的睫毛轻颤如翩飞的蝶,剔透的唇与月色相映,衬出一种淡淡的光晕。翩然而立的身姿,墨色的长发披散至肩,身体大半隐入黑暗。这少女有着令人难以言喻的气韵。
                              自然而淡漠,狂傲而净澈。
                              更像一本流传已久的古书,其中的味道要你细细品味,慢慢琢磨。
                              书,始终让人厌不了。女子中,像书的,有很多,但有那种古书气韵的,却少之又少,令人观之忘忧。不愧是能与霸王纠缠半甲子的女子呢。
                              “罢,你离去即可。”与那样有内涵的女子,斗智,她没有心思;斗嘴,她没有利嘴。太出色的人始终……她何必与她多浪费口舌。
                              “那,可否带我去江南?”
                              “除了,会稽。”
                              会稽郡,今江苏苏州。注定与你无缘了呢。
                              二十四岁的他,秦末时将随项梁发动会稽起义带领八千吴中才俊反秦起义军,登上历史舞台。也将会注定与和他来自一个故乡的虞姬相依相偎……
                              “好。”只是应了一声,便再未看见那个红色的身影。今夜,她只想好好的观月赏月,以及,静心。同样的事,在不同时期,同样的人,会从中咀嚼出不同的味道。只是,她,会吗?突然间,只是觉得心中好累——离开,一直是自己最好的方式吗?
                              或许,已经到了,避开秦时明月的时候了……


                              22楼2012-01-15 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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