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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古风◆◇迷离』新人拜吧【原创】《心路漫漫》第一部(已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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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飞叫我过来,“你看这样如何?”
我把脉,说道:“她的脉象的确缓和了许多,但她心里有压抑的痛楚,而且淤血要放掉。仁姨教我一个怪方,叫做‘以痛治痛’,我可以用吗?”
伤飞淡淡地笑笑,说:“兄弟,我不是都说了吗,我信任你。”
我解释说:“奏昭中的是罹心毒,攻心害血。十指连心,所以我要手指放血。”
我从包袱里拿出针,在烛火中略烧一下,放在干净的棉布上。用手从她的胳膊依次捋到每个手指尖,紧握住手腕,在奏昭每根手指的指甲两旁都扎了血孔,,只见暗红色的血从指尖的小孔中涌出。“这是游牧部落传统的土方法,仁姨说有效。”
伤飞看了心中更是哽咽,但还是平和的说:“奏昭,你看,心里的伤痛都被放出来了呢。没事了,快好起来,我好想你。”
之后,她的身体就开始配合治疗了。精神原来还可以束缚这么多的身体机能啊,关爱的力量又是那么伟大,今天我真算是大开眼界。我叫伤飞去我的床上睡了,自己睡了那么久这时候当然不会困倦。我煎药、针灸,又给她服了一粒化毒丸,一直到晨光熹微,不知不觉中早上温暖明丽的阳关从隔窗的缝隙中洒下。
伤飞起来了,撩起帘子进来。“怎么样了?”他急切又轻声地问。
“我只能化毒,不能解毒。每一种毒都有自己特定的解药,罹心毒的解药我这里没有。她现在可以醒过来,也可以自如活动,不过得天天治疗才能抑制毒性。”我回答道,同时伸了个懒腰。
我起身,要出去活动活动,说:“这里交给你了,我出去透透气。”
“好。”伤飞在床边坐下来。


19楼2012-04-07 15: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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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树林里的光影交错,空气清新,我漫步在竹屋周围,想到因为这一剑一医,认识这了样两个有趣的人,还用到学到了不少,真是收获颇丰,伤了几下真是值得。对了,现在我才想起来,比武时伤的最重的好像不是伤飞的刺剑,而是我的那次出剑,那种从未有过的感觉,还有那个“菊”字……突然发现疑问真是好多呀,那个少主怎么住得这么寒酸?我要回去问问。
    我回到竹屋,撩开竹帘。阳光从窗口照进来,把一个从床上坐起、一个坐在床边的两人的身影嵌上温暖的轮廓。“啊,奏昭你醒来啦。”我脸上浮现出一个发自内心的微笑。看看他们俩,我随之又追加了一句:“我没打扰你们吗?”然后心里暗骂自己道:废话,怎么能没打扰呢?


    20楼2012-04-07 15: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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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奏昭转过脸来,微笑着对我说:“你就是……你就是救我的人吧。那个,你叫什么名字啊?”
      “啊?”伤飞嘴巴张了张,“哎,兄弟,我怎么还没问你的名字呢?我这个笨脑瓜!”说完,手抬起来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
      “呵呵,伤飞忙前忙后,忘了问了。也请原谅我没有自我介绍。”其实我对自己的名字的真实性没有太大把握,也不在意对方是否知道我的名字。“我叫一洛。”
      “一洛,谢谢你救我!”奏昭说。
      “别光顾着谢我,最关键的治疗是伤飞做的。如果没有他的精神上的医治,我再高明也就不过你来,况且我也不怎么高明,呵呵。奏昭,你在昏迷中怎么想要放弃这个世界啊,我第一次见到你这样的病人呢。”
      奏昭的眼神黯淡下来,头微微低下。阳光洒在她长长的睫毛上,两眼形成两道狭长的阴影,天真又羞答答的,十分动人。
      伤飞握住她的手,温柔地注视着她,说道:“不要伤心了,不都跟你说了好几次了,有大哥哥在吗。一切事,只有你好起来才有解决的希望。”
      奏昭抬起头来,眼神中流露着感动,轻轻地说道:“伤飞,有你真好。”
      伤飞笑了,笑得既柔情又潇洒。
      我心里一些坚硬的东西正在一点点崩塌,我感到脸上酥酥麻麻的一阵。这就是我此时的感动吗?第一次体验到的感觉啊,我感谢眼前的这两个人。


      21楼2012-04-07 15: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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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小姐已死
        我和奏昭、伤飞到城里吃饭。虽然是大中午的,可是城里的天为什么灰蒙蒙的?
        我们走进一家名为老同的饭庄,被小二招呼着刚要坐下,突然邻桌一人将酒杯砰的一声磕在桌上,酒水飞溅出来。我回头一看,那是一位眉宇凛然身材魁梧的武者,刚强中带着文雅,他正朝着这边瞪过来,目光中是强大的震慑力。我想我是被吓到了。
        伤飞却丝毫不畏惧,反而满脸轻松的笑容,说道:“弘真师兄,好久不见。”
        “好小子,这几又去哪里游山玩水了?要不是我不放心才而跟你去比武大会,冷拳阁连着十二年的武林帮主就要断在你小子手上!”那个人用带有怒气的粗声说道,眉心却舒展了一些。
        哦,难道这就是替伤飞拿下武林帮主称号的“大师兄”?
        “有劳弘真师兄了,”伤飞歉意地笑笑,“要不是人命关天我是不会离开擂台的,实在是迫不得已啊。”
        “人命关天?伤飞呀,你把你的对手打得奄奄一息,又将他救走,留下空荡荡的擂台,这真是武林中的一大‘美谈’啊,我当时真是又气又恨……”他正要继续往下说,不经意看见了我,愣了一下,声音中带着咳音:“好啊,咳咳,现在又和他一起吃饭?咳咳……”他是又气又急又惊愕,气流不顺,竟被自己的唾沫呛到了。好吧,我同情他。
        伤飞的眉毛打着结,脸上的笑容变得很无奈,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大师兄这种失态的反应,于是解释道:“因为他能够救我的朋友,而且也许只有他才能够就我的朋友。” 伤飞转向我说:“一洛,这是我的大师兄——现在的武林帮主——冷弘真。”

        


        23楼2012-04-07 15: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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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对他充满敬意地笑笑,上前一步行礼,说道:“冷帮主好,久仰大名,在下一洛。”
          “不必客气。小兄弟,没有姓吗?”弘真正色问道。
          “额,”我忽然觉得这个大师兄挺好的,便放宽了戒心,“我从小就不知道我的父亲是谁。”
          “哦,”弘真似乎觉得自己言有所失,便不再追问,招呼道,“来,坐下吃饭吧。小二,上菜……”
          饭桌上的交谈是很融洽的,弘真是一个容易亲近又不失威严的人,伤飞和弘真的关系之前也应该很好吧,也许弘真是伤飞在冷拳阁为数不多的合得来的人。可是,弘真在和我们的谈话中却只字未提奏昭,虽然奏昭就坐在伤飞旁边的位置,他好像忽略了她的存在。奏昭也很知趣的低头吃饭。
          “刺啦——”街上凄厉的喇叭声由远而近,打断了我们的谈话,这声音听了让人心里一阵酸楚和悲痛。我望向门外,街上缓缓行走着两列着素色白衣的人,步履拖沓,纸钱被无力地抛起,又无力地落下,在空中转上几个旋儿。走在队伍中间的几人合力抬着一口棺材,上面用黑绸缎系成一朵花。
          “这是何家小姐的送葬队伍。”弘真缓缓地说。
          奏昭从碗筷中抬起头来,嘴唇颤抖着。
          “什么?”伤飞尽力保持语调的平稳,“今天看来不是一起吃饭的好日子,我们改天再见吧。大师兄,我们告辞了。”他把自己的斗笠给奏昭带上,拉起奏昭就走。


          24楼2012-04-07 15: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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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等,”弘真把他们叫住,压低了声音说,“跟我来。”
            我们跟着弘真到了楼上的客房。进了屋子,弘真说:“你怎么就这么糊涂呢,这个时候出去很容易被认出来,而且越隐藏越可疑,你知道有没有何府的人盯着?毕竟他们是没有真正的小姐的尸体。”
            “我就奇怪了,没有尸体怎么能大办葬礼呢?”伤飞眉头紧锁。
            “这我就不知道了。”弘真说,“可是之前何小姐和杜少爷的婚事是人尽皆知的啊,原先的婚礼队伍现在成了送葬队了,唉——”
            奏昭地脸色惨白,目光直直的没有交点,声音颤抖着:“我已经死了吗……”
            我心中的那个不敢承认的怀疑,终于破堤而出成为事实了。
            然而在这个时候,我是最有理由冷静的人。“不然,我去看看吧。你们都不放便。不过,何府在哪儿?”


            25楼2012-04-07 15: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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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堂中,坐着两个人。一位器宇轩昂、权势在握的样子;一位头发凌乱、面色悲苦,不住地倒酒、喝酒。回想伤飞给我讲的故事,我联想到这二人就是王爷和杜康,当然也不能完全确定。管他呢,先去碰碰再说,认错了陪个不是就好了。
              我上前,行礼,问道:“请问二位是王爷和杜康少爷吗?”
              “正是。”年纪较长的那个人回答道。“你是……”
              呵呵,还真碰对了。“我是小姐在外面施舍过一些碎银的落榜书生,至今感怀小姐的恩惠,不料小姐命丧悬崖,特来哀悼。”我面色悲痛,脸不红,心不跳。只有这样才能搭得上话啊。
              “唉,何家小姐是何等的善良啊。如果活着肯定是一个好儿媳。”王爷感叹道。
              杜康从酒盅里抬起头来,眼中闪着泪光。“都怪我平时不好好照顾她,现在连机会都没有了……”
              我的心痛了一下。看来这个杜康还是挺重情的吗,奏昭嫁给他也未必是坏事。不过,奏昭是不赞同这门婚事的,我还是别扯红线了。“唉,人走了就不必悔恨过去了。杜康少爷节哀顺变吧。”
              “这位兄弟,谢谢你……”杜康有气无力的说。
              “少爷没有见到何小姐的尸体吗?”我明知故问。
              “那能见得,都已经粉碎在山涧石砾中了。”杜康又饮了一杯酒。
              王爷也悲痛地摇摇头。
              看来这二位也是不知真相的。
              “那何老爷和夫人呢?小姐不在了,在下也要向他们表达谢意才可。”我说。
              “应该快要回来了。”王爷说。
              我坐下和杜康聊了一阵,何大人和夫人就回来了。
              何夫人眼睛都哭肿了,脸上还挂着泪。何老爷面色凝重。
              在巨大的悲伤气氛下,人们都变得好说话了。于是我很容易地从何大人和何夫人口中得知了同样地死因和证人。他们都好痛苦,凭直觉,我认为他们真的不知情,所以,一切问题的所在就是——李管家。
              我决定不把奏昭没死的事告诉这些人,这样他们一下子接受不了。而且不方便调查李管家。奏昭和伤飞在一起,很安全。而且奏昭不用不情愿地嫁给杜康了,这不是很好吗?


              27楼2012-04-07 15: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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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们陆陆续续地散去了,只有主要的亲属留在何府。夜深了,冷风嗖嗖的,月光凄惨地洒下,而何府的烛光更冷。我在饭桌上满脸殷切地询问着何小姐的死因细节,而何老爷和何夫人都句句不离李管家,这多让人觉得何小姐的死是李管家一人编造的呢?为什么说者竟丝毫没有起疑心?于是我不经意的话锋一转:“李管家是看着小姐长大的吧,怪不得小姐死了悲痛欲绝。”
                “李管家就像奏昭的义父一般,不过是小姐四岁时才进家做管家的。”何大人道。
                “哦?一进家就当了管家,他一定是个很有能力的人。”我说。
                “唉,那是叔叔家的一个老管家,叔叔升官被调往都城,李管家不愿离开故土,我们的管家又刚好空缺,就让他来做了管家。别看是个老头子,却是一个很细心肯干的人,他帮我们照看奏昭,比谁都放心。”何夫人说,又小声的啜泣起来。
                看来李管家在何府人的印象中是个很好的人。“他真是对小姐有大恩大德,为了报答小姐对我的恩德,我应该去看看他才是。”我说,“请问何大人知道李管家的家在哪里吗?”
                “这还真是不清楚。”何大人说,“这位公子,夜深了,你早些回去吧,我们也该夜寝了。”何大人露出点难堪之色。
                也许是追问得多了。“在下关心小姐,一时忘了时间,打搅府上了。在下告辞。”
                我独自一人走在夜色中,引入眼帘的树影像鬼爪一般,打破着我认为李管家承担不起误毒奏昭的责任而编造出的坠崖而死的一般理解,我总觉得这里面有阴谋。李管家把一切做得这般完美,完美得值得怀疑。回去在问问伤飞和奏昭吧,这事到底应不应该不了了之呢?对了,该给奏昭煎药了,我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放在最后?我疾步走向树林……
                


                28楼2012-04-07 15: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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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走到树林里的那个小竹屋前,里面暖暖地亮着烛光。推门进去,伤飞坐在木桌前饮着一杯茶,奏昭睁着眼躺在竹榻上发呆。伤飞见我回来了,起身说道:“一洛,你回来了。怎么样?”
                  “李管家回到何府说奏昭坠崖死了,尸骨未存,何府上下都深信不移,于是就举办葬礼了……”
                  奏昭坐起来,说:“那个死老头子是这么应付的啊!其实他实话实说也没有多大关系,反正我又不会被毒死,我不是被你救过来了吗?现在弄得好像我已经死了一样……”
                  “但是如果他当时很确定呢?他应该知道自己用的是什么毒,有什么样的解药才敢对我下毒吧。”伤飞说。
                  “我还没有把你完全救过来,”我说,把那个破酒坛子又支起来架在炉火上,“你该吃药了。”我开始操作起来。
                  “其实我觉的何大小姐死了也挺好的,毕竟你可以不用嫁给杜康,不受家庭管束,而成为我的奏昭了。”伤飞笑着说道。
                  奏昭的脸红起来,娇嗔道:“什么你的?我就是我!”
                  我的嘴角勾起笑容。
                  呆了一阵,声音又弱下去:“可是,我会失去你让我珍惜的母亲……”
                  伤飞的眼神黯淡下来。
                  “哎呦,那我到底是死还是不死啊?”奏昭无奈地喃喃道。
                  听到后,我笑出声来,说:“没错,这才是我们要决定的生死大问。”
                  “有没有两全其美的办法?还是必须要放弃一些东西?”奏昭说。
                  “现在马上告知他们你没死,让你本人回到何府,会引起轩然大波的,甚至何府信誉都会扫地。”伤飞说。
                  “我回去母亲不会认为我是鬼吧?”奏昭说。
                  “呵呵,有可能。”
                  奏昭抓起一个枕头就向伤飞扔过去,“你就是想让我死是吧?!”
                  “你必须‘死’。”我说。
                  “最起码是暂时的。”伤飞补充道。
                  奏昭听后扑通一下向后仰倒在竹榻上。
                  


                  29楼2012-04-07 16: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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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什么?”
                    “这是我母亲留下的。你看你看,这是不是一个‘未’字?”我趁着水渍未干,连忙说道。
                    “是啊。可是,为什么?”
                    于是,我把这些东西的来历、我的名字和仁姨对我的告诫都说给伤飞听。我们都是好朋友,防备之心实在是没有必要,更何况,我们都是各有心事又都需要帮助和抚慰的孩子。也许你会说我深谙世故,不,我只能说我饱读诗书,要不小时候那么长的时光是怎么打发掉的呢?
                    伤飞听后思索了片刻,说:“看来,仁医师是有意向你隐瞒什么。也许你的真名叫未洛。”
                    “未洛?这跟一洛有什么区别,不就是一个呼来唤去的名字吗?”我实在是搞不懂那个时而和蔼可亲、时而沉默严肃的仁老太婆要搞什么鬼。我是小孩子,你就可以骗我了吗?想到这我还真的有些生气。
                    “这只能问仁医师了。你知道她在哪里吗?”伤飞说。
                    “我小时后和她一起住,可她主要是在外行医,很少会来的。我十四岁那年的秋天,她说她要出去办事,需要很长时间,叫我不要担心她,她说她死不了。还说如果我自己想出去看看就出去吧,她把能教的都交给我了,说这样就可以对得起我母亲了。从那以后,她一直没有回来,我出来也没有碰到过她。”我自己都没想到自己会说出这么多话来。
                    伤飞的眼睛睁得很大,十分惊讶的样子,过了一会儿才开口说话:“什么?仁医师把能教的都交给你了,你就是第二个仁医师啊!”
                    


                    31楼2012-04-07 16: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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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伤飞一反常态的样子,我是又疑惑又想笑。我笑出来,伤飞的表情就更失态。“哈哈——”天,我都有点止不住了。
                      这时,竹帘一下子被掀开,奏昭迷迷糊糊的站在那里,揉揉眼睛说:“喂,吵什么吵,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看见奏昭,我终于可以控制住笑声了。
                      “没事,没事,我太激动了,呵呵,你可以回去在睡一会儿。”我说。即使我的事再大,也比不上现在身体中毒的奏昭需要好好休息的事大吧,显然我的安神药还是奏效的。再让她卷入我这一个毫无头绪的谜团之中,那我的药就白安神了。
                      “奏昭,对不起吵到你了,现在还早,你再休息一吧。”伤飞温和地笑笑,现在他恢复正常了。
                      奏昭也懒得管我们,转身回屋继续睡觉。我松了一口气。
                      我对伤飞说:“拜托,她把能教的都交给我了,那也许还有不能教的呢。不是有的东西是只可一会不能言传的么?医术是否高明,还有很大一部分取决于自己的修炼和体悟吧,而且我没觉得自己有多高明。你不要太惊讶,我都有些受不了这样的你。”
                      伤飞笑笑,说:“是啊,我刚刚没想那么多。”
                      “好了,你都把我带偏了。”我说。
                      伤飞严肃起来,指着我的剑说:“其实,我更感兴趣的是这个。我可以看一下吗?”
                      “可以,你只要不是用来伤人就行了。”
                      伤飞看着我的剑,眼里流动着敬意和爱惜。真是从小练剑长大的孩子啊,我们都是爱剑的人。
                      伤飞拔出剑,剑身在早晨温暖的阳光下却闪着清冷的光,伤飞的目眼光从剑尖一直慢慢移到剑柄处,直到他看到剑身末端的刺字,他的目光便不再移动了。那是一个“冲”字。
                      良久,他开口说,语调是十分的笃定:“世上只有一种‘冲’字是这么写的。”他的眼睛直视着我,眼中有剑气一样的锋芒,他问:“你的父亲是谁?”
                      我怎么会知道,这是伤飞的神情不允许我回答“不知道”,于是我说:“这只能问仁医师了。”

                      


                      32楼2012-04-07 16: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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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竹叶在脚下沙沙作响,我和伤飞漫步在竹林。伤飞慢慢地说道:“这也是我听我父亲说的。冲菊,是北方的一个少数民族,仰慕汉室,不愿征战,而与汉室结亲。世代为汗卿,也是朝廷中的名门望族。汉朝中断与王莽的新朝,十四年后,新莽政权被绿林、赤眉起义推翻,建武元年,光武帝定都洛阳。而在这期间,冲菊家族应为内部纷争和出兵征战,趋于衰落,从旧都长安到新都洛阳的过程中,为朝廷做出了极大贡献,同时也牺牲了自己,这一家族就衰亡,未能随汉室到达洛阳。未洛,也许就是这个意思吧。”伤飞叹口气,然后认真地看着我,说:“你就是冲菊家族唯一,或者仅有的几个幸存下来的后代。剑上的刺字就是冲菊家族的标志,绝对不会错的。如果这真实你父亲留给你的,那就可以说明一切,你母亲的‘未洛’二字也就说得通了。”
                        我愣愣地盯着伤飞那双无比坚定地眼睛,如梦初醒又一头雾水的感觉。
                        “不信的话,咱么去找我大师兄,他一定知道得更清楚。”伤飞说道。
                        “不,不用了,我相信我的兄弟。”我说,“可,你不惊讶吗?”
                        伤飞笑笑说:“我惊讶过了,你不是受不了吗,所以就不惊讶了。”
                        “对了,冲菊,我知道这个‘菊’字在哪里了。我跟你比武的时候,我最后一次挥剑,我在剑上运气,我就在剑上看到了一个剑气凝结成的‘菊’字。”我回想起比武的场景,“我觉得那时候剑的力量挺大的,不过好像没伤到你。”
                        伤飞低眉想了一会,说:“对,那时我也感觉到你的剑气很强,于是我很快的闪开了,才未被你刺中,而你好像没有察觉到。”
                        “可能,可能是我的内力不够,不能很好地驾驭这剑气吧。”我说。细想之下,我有那么庞大辉煌的家族,而现在只剩下我,我的家族那么尽忠尽力,而我却在漫无目的地四下流浪,我是不是应该做些什么。父亲给我宝剑,母亲嘱我“未洛”,这是一种使命么?那又是什么使命?为什么连伤飞都知道的事,仁姨对我却只字未提,只是说如同性命一样好好保管,这其中是否有深意?这么多疑问,这么大的一个谜团,都留给我一个人,不,还有他们。
                        “前面就是集市了。走,一洛,咱们给奏昭带回去些吃的吧。”伤飞说。
                        “好。”我勾起嘴角,快步跟了上去。

                        


                        33楼2012-04-07 16: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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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部已经开始写了~下次再发哦·


                          35楼2012-04-07 16: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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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原来是吧主大人呐~谢谢鼓励!我是小E~
                            飘走……周末见~


                            37楼2012-04-11 18: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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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约前来发文——


                              38楼2012-04-14 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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