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飞叫我过来,“你看这样如何?”
我把脉,说道:“她的脉象的确缓和了许多,但她心里有压抑的痛楚,而且淤血要放掉。仁姨教我一个怪方,叫做‘以痛治痛’,我可以用吗?”
伤飞淡淡地笑笑,说:“兄弟,我不是都说了吗,我信任你。”
我解释说:“奏昭中的是罹心毒,攻心害血。十指连心,所以我要手指放血。”
我从包袱里拿出针,在烛火中略烧一下,放在干净的棉布上。用手从她的胳膊依次捋到每个手指尖,紧握住手腕,在奏昭每根手指的指甲两旁都扎了血孔,,只见暗红色的血从指尖的小孔中涌出。“这是游牧部落传统的土方法,仁姨说有效。”
伤飞看了心中更是哽咽,但还是平和的说:“奏昭,你看,心里的伤痛都被放出来了呢。没事了,快好起来,我好想你。”
之后,她的身体就开始配合治疗了。精神原来还可以束缚这么多的身体机能啊,关爱的力量又是那么伟大,今天我真算是大开眼界。我叫伤飞去我的床上睡了,自己睡了那么久这时候当然不会困倦。我煎药、针灸,又给她服了一粒化毒丸,一直到晨光熹微,不知不觉中早上温暖明丽的阳关从隔窗的缝隙中洒下。
伤飞起来了,撩起帘子进来。“怎么样了?”他急切又轻声地问。
“我只能化毒,不能解毒。每一种毒都有自己特定的解药,罹心毒的解药我这里没有。她现在可以醒过来,也可以自如活动,不过得天天治疗才能抑制毒性。”我回答道,同时伸了个懒腰。
我起身,要出去活动活动,说:“这里交给你了,我出去透透气。”
“好。”伤飞在床边坐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