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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rning__存档】The King Is Dead(英米国家设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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挠头,其实也难说这到底是什么玩意,我觉得写了好多废话,不过大概就是……撒|克|逊|帝|国万岁【不
难得动笔写三次元设定感觉好难啊啊抱头,以及我好像又一段时间没来了||||


IP属地:上海1楼2012-04-16 18:21回复
    英|国也跟着笑起来,不过那声音有些哑,美|国判断他可能开始有些醉了。
    “你变得擅长这些……言语之争了。”英|国纠正性地、愉快地说道,“真是可喜的进步,不枉费我给了你那么多,至少暂时的,你让我感到高兴了。”
    这种赞扬可真是吝啬,不过的确是赞扬没错。可英|国的眼神看起来像是直视着新|大|陆,却似乎越过去了很多,背后是门,看不清有多少人,但他们都是美|国人。他的模样有些苍凉,好像看到的不是墙壁而是几百年前的殖民地。他的小殖民地,查理二世特许的宾|夕|法|尼|亚,大西洋那头没有边际。但是国王已经死了。
    “和你毕竟呆了那么久,”美|国嘟哝道,听起来更像是抱怨,这引来英|国更加高兴的笑声,“那么久——亲爱的阿尔弗雷德,我又该怎么评价呢?”
    他尖锐的笑声有些像半疯子老皮特,虽然美|国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脑袋里会冒出这位逝去百年的老家伙,不过他记得英|国那会儿的骄纵可真是闪耀夺目,幼年时期看待的事物总会夸张化,就像一张椅子根本没有记忆中的那么大,只是因为自己太矮太小,导致有些错误的印象残留罢了。
    “随你怎么评价咯。”美|利|坚如此说道,“反正,你喜欢就随便讲。”
     “对,你当然应该随便我,”英|国的态度变得严肃起来,不过美|利|坚判断他的舌头和思绪已经开始打架,不过绅士显然努力着让他听清楚每一个英式英语的言下之意是多么铮铮铁骨,“你以前……还没桌子这般高,”他滑稽地比划了一下,虽然美|国想否认他比的有些过低,但是不明智的事无论如何都是——管他呢。
     “和一个孩子一样……哦不,就是一个孩子。”英|国缓慢地调整语速,听上去是铿锵有力的,“很多东西,比如战争,比如作为一个国家必须承受的那些伤疤,那些强硬的、无可奈何也要逼迫的事……”
     “你都替我挡下了好一阵子,”美|国打断他,“我已经不想去数这样的话你究竟讲了多少次。”
     英|国冷冷地笑了,“不把那些苦涩事用惊险的糖果包起来,喂你吃下去,你又怎么会冒出那种念头?”
     这样一形容,美|利|坚顿时产生了一种奇特的想法,好像英|国曾经给他带过来的任何一些点心(可能包括那形状难辨的司康饼)或者是茶叶都变得异常难以下咽;虽然他早就将它们消化透了,不过可能就是因为消化透了,他才会逐渐不哭不叫并且思考,尽管思考这回事对于美|利|坚而言是显得不可思议,但他依然有种英|国把自由的念头包在那些难吃的点心里,让他吃下去,就好像把他身上并不能展现的一部分毫无保留地送给他一样。
     “我不记得那味道。”美|国舒展了自己的双腿,“也不那么想再尝试。”
     不知不觉英|国已经喝干净第二杯淡啤,他的神色多半是快活的,并且继续不着边际地要求酒保继续给他一杯威士忌。美|国看到他的绿眼睛,那扫过来的眼神就像门一样敞开着,而他走进去了。
     “当初可能是一个错误,”英|国细微的声音似笑非笑,“可能是一个错误,”他开始反复强调的时候往往表示这不是一个好兆头,尤其是他强调的是‘可能’。
     “但这幸运不等同一份乐透奖,不过我还是觉得……高兴?”他自我反问道,带着莫名其妙的反省态度,眼睑像窗帘一样落下来,英|国喝了一口威士忌,以至于他说的每一个单词都仿佛沾上了酒味,混着那熟悉却怪异的霉味,水汽、海洋的腥气、白松和玫瑰的植物香……总之一个字母是一个味道。
     “我挺高兴的。”他终于下了定论,“虽然不那么——”
     “完美。”美|国接上这个词语,这让英|国有点恼怒一般地凑近,他的金色眉毛浓重地扭在一起,好像纽|卡|斯|尔和南|安|普|顿撞在一起了一样。
     “见鬼的难听。”他的尖锐程度加深了,美|国知道英|国在讥笑他的美式英语,那圆滑含糊并且不那么根根分明的口音。这里的空气像透明的铁块,总让人想大口大口的呼吸,而英|国的表情无疑加剧了这不舒服的分子运动。他急促的单词追击一般地钻出来,“我很多次都有这样强烈的念头,”联|合|王|国说道,“但因为这种事徒劳无功,算了,你能让我狠狠地揍一顿吗?”
    这真是一个可怕的玩笑,而英|国的确佯装将拳头擦了过来,看起来相当有趣,不过美|国并不敢放松,因为英|国身上的热气开始冒出,他几乎是做好了防备,就和以前在列|克|星|敦或者敦|刻|尔|克那样小心翼翼;而英|国是不会揍他的。要揍也不会是这个时刻,至少要等他酒喝得更多一些。
    “愚蠢。”他两道浓眉高挑到太阳穴,嘴角边也浮出了属于嘲笑的小小三角形,“你怕了吗?”
    


    IP属地:上海4楼2012-04-16 18: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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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国撑着额头,一手推了推眼镜,他宝贝的德|克|萨|斯,“我在想待会儿怎么把你带回去。”
      “我还很清醒。”英|国呢喃道,然后他握住了年轻国家的手,直直地注视着他,“亲爱的美|利|坚,”亲爱的这三字他说的极轻,不过美|国仍旧是捕捉到了,“真不知道该指望些什么,我看到你就会觉得厌恶,美|利|坚。”
      他不肯放松。但是美|国觉得他手上的温度要比平时更烫,不仅仅是酒精的缘故;而厌恶那个词就像烙印,通过英|国的手传递到他的手,随着温度一起渗进表皮,从领空开始表面的河流、山脉以至于地下的岩浆,或者从波|士|顿到费|城,再到他的路|易|斯|安|那、加|利|福|尼|亚……但美|国不知哪来的自信,或者说这种骄傲的自信也是继承自英|国的,他笑起来,露出洁白的牙齿,“你再讨厌也不会揍我——别瞪我!”
      英|国毫不掩饰地大笑,“愚蠢透顶!你的脑袋被红杉压过了吗?”
      “所以省去你揍我了,”美|国像是获得了胜利一般地摇头晃脑,“需要我带你去朱|诺醒醒脑子吗?”
      “AK。”英|国顿时像是抓住了另一分胜利的标杆,“噢……喔。”他薄薄的嘴唇抿成一条锐利的线,“我曾经以为你从俄|罗|斯那里购买阿|拉|斯|加是因为……”他敲了敲桌子,浅浅地流露恰到好处的笑意,美|国再次在心底感叹这该死的精明真是到了令人深痛恶觉的地步。
      “我原谅你,孩子。”英|国扭过头,顺便抽回了自己的手,把威士忌一口灌下,“我原谅你。”
      这词语倒是七扭八歪的。七扭八歪的forgive,七扭八歪的语气,美|国笑得异常开心。英|国似乎觉得被惹怒了,他的表情阴测测的,而距离他最近的酒杯顿时就变得非常危险。美|国潜意识地朝后退,然后同样扭过头喝掉啤酒。
      他们同时结束了一杯酒。
      美|国的肋骨有些发疼,就好像铁条扎在那里一样。可能加|利|福|尼|亚|湾的情况依旧不太乐观,不过对于英雄而言算不上什么大事,自然不会比08年或者更早的磨难来得痛苦。尽管那地震的一瞬间,这疼痛直击大脑,让他恍惚记起了01年的9月,但他很快就分清这是不同的。01年的9月和过去很多事都不幸地相同——他是指痛苦程度,不过还不至于让身上横来一刀一样死去活来。
      英|国的表情又神奇地恢复了镇定,但他刹那间皱起眉头表达不满,可惜那只是刹那罢了。他似乎是说了什么,可能那是他声音的影子,或者其他东西,和英|伦|三|岛沉默的雨声一块隐匿了。而美|国也放弃判断他细微的呢喃了,英|国的眉毛从直线成折线,而说实话,看起来有些滑稽。周围的吵嚷和这里的寂静像是两个世界,他们的杯子都是空的,酒保迟迟地望着他们,似乎为此感到困扰。
      “威士忌。”
      “黑啤。”
      他们一同讲出了单词,英|国的绿眼斜睨过来,“如果这里坐着的是俄|罗|斯,你还会这样喝酒吗?”
      “嗨。”美|国搭起胳膊,“你对谁都有意见,除了你自己。”
      “对你意见最大。”英|国迅速地接上,但又接着否认,“不过或许你说对了,除了我自己。”但这个句尾的停顿并没有太久,美|利|坚才刚刚咽下那口黑啤,英|国杯中的酒又少了三分之一。
      “你喝一品脱就会醉的不成样,”美|国说道,他意识到自己必须阻止了,“嘿,亚瑟,我是说你现在最好……”
      英|国用力将杯子撞击在桌上,盎|格|鲁-撒|克|逊人的酒精依赖症似乎开始叫嚣了,“闭嘴。”
      “你没法让我闭嘴。”
      “我能,一直都能。”英|国狠狠地教训道,但他的声音马上又低了下来,“只是你听不听话的问题。”
      这听起来有些苦涩的无奈,就好像面前的不|列|颠褪去了一些属于国家的浮夸,有些更诚挚、更纯粹的东西取而代之。伟大的联|合|王|国或许会觉得这样很怯懦,这也是他始终保持强硬的原因,美|利|坚不否认他的骄傲和为何骄傲,他自己身上沾的影子也太多,就像一些基因总会在出其不意的时候提醒你追本溯源,英|国可能自以为是全知全能的,但他不会知道美|利|坚做过的梦或者在恍惚之际体会到的类似于神谕一般的呢喃,可能这经历谁都会有,却不会有国家相同。他知道有很多东西无法斩断,无论是语言,是自由,是理想或者是其他……
      英|国的年轻影子到底刻在他身上了。
      美|国不知道自己该怎样回答这句话,事实上他可以很容易敷衍,随便用一些冷笑话或者大胆的忽略,但是他没有这么做。他喜欢看英|国的眼睛,或者说他多少对那绿色有执念,就像最初倒掉的茶叶一样,它们可以随海飘走,但做过的事始终会牢牢在你大脑里扎根。美|国看到年长者因为酒精或者愠怒而变红的耳朵,对方的手抓着酒杯,就和抓着稻草似的。
      纵使有很多——该纠葛的,不该纠葛的——都是微不足道的。美|利|坚摘下自己的眼镜,用柔软的衬衫边缘用力擦拭着它,英|国没有直视他的动作,只是继续说道,“我不止一次想把它扔进大|西|洋了。”
      “你知道我花了很大功夫抢过来。”美|国说道,“大|西|洋上不该多出一个洲。”
      “那我可以和他组成新的洲,不|列|颠|洲,或者别的。”
      “想都别想!它肯定是美|洲的。”
      他们互相瞪了一眼,美|国在接收到危险警告后讪讪地补上一句,“或许你可以加入美|洲。”
      英|国从鼻中发出冷漠的哼声,“那不如我始终一人孤立。”他将最后一滴酒喝掉,笑容似是有些张狂了,“你懂一个人的好处吗?就是不用闻那些恶心的红酒味或者——”他死死盯着美|国,“恶心幼稚的汉堡味。”
      


      IP属地:上海5楼2012-04-16 18: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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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题又绕回来了,可见英|国从不会失去一个反击机会。美|国将眼镜戴上,但抬头的时候他发现英|国不知何时凑得这样近,酒精的味道似乎都残留在头发里,他的眼睛看起来醉的不那么厉害,清晰的绿色可以用干净利落来形容,但无疑他的手臂有些不稳,或者说整个身体都有些不平衡。他摇摇晃晃地看起来似乎要栽倒,美|利|坚松开握着酒杯的手去扶住他,但他没有意识到英|国醉的比他想象得更厉害。
        “汽油味。”他指着他的头发说道,美|国第一反应便是墨|西|哥|湾惨烈的漏油,不过那味道早就应该散干净了。英|国用绿眼睛紧紧锁着他,身体更贴近般地前倾,“柏油,”他吻着他的额头,继续向下,“可乐,”他的嘴唇落至鼻尖,“铁锈,”只是几秒钟的停顿,他迟疑一般、双手颤抖地抓着美|利|坚的肩膀,亲吻着他的嘴唇。
        “海水的味道。”他轻声说道,声音含糊不清,不过他尽力讲述得透彻,“你的,海水的味道。”
        这不是解剖,美|国想,但这比解剖更直接。就像他被那双眼睛拉进了草原的门,在德|文|郡或者约|克|郡,在下|宾|菲|尔|德的树林里……
        英|国终究是英|国。这种吻,与其说是吻,不如说是一个宣誓。自然这不是一场婚礼,他们除了亲吻之外也曾经做过更多,但现在不是。他的金发看起来也暗沉沉的并且发粘,那是汗水没错。他的声音像决堤洪水一样涌过来;而英|国的手臂不知是为何在颤抖,美|利|坚从他的吻里感受到了其它,比如说抱怨和诅咒,但那些曾经念过的粗鲁词汇早就顺着酒精飞远了。
        这看起来未免太愚蠢、太荒唐了。可能英|国也感觉到了这一点,他嘶哑地发出笑声,就和大多数意识到错误的男人一样,他略显赧然地朝后退了退,但没有离开的意思。他只是低着头,带着一股子醉酒后的疯癫劲,缓慢却有力地说道,“换句话说回来,我用手拼出了你。”
        美|国难得没有拒绝这一点,“但现在不是。”
        “我知道不是!别破坏我的好心情。”他凶狠的眼神让美|国以为一瞬间他就要揍过来了,但他意识到英|国这种虚张声势几乎是出于一种潜意识的本能。英|国骄傲的将眼神毫无保留地落下来,他滚烫的手心蒸腾出一股带着霉味的潮水,美|国想他的骨髓里爬满了湿润的青苔,血管中纠缠着常春藤,他想起英|国前阵子不得不停止喷泉的供水,这不禁让他失声笑出来。不过英|国显然是误会了这个笑容的含义,他挑衅一般地冷冷注视着美|利|坚,“我真受不了你每次都打断我的思维。”
        “那不是英雄的错。”
        “全都是你的错——但也都是我的错。可见鬼的是我一直在这里,像个白痴一样看着你这个白痴,对,你是个蠢到无可救药的家伙,如果你有我的万分之一,我就该感谢上帝恩宠了。”英|国自嘲一般地笑起来,话还没说完就将脑袋移到另一侧,美|国差点以为他会一个不支倒在自己身上,不过绅士很有把握地平衡住了,看起来实在有点危险。他絮絮叨叨地讲个不停,美|国很想在这时候起身离开,他觉得这儿的空气窒息得发抖,于是他站了起来,英|国的确没有成功稳住;他向前一个猛冲,抓着酒杯的手直接朝美|国的方向滑。
        “嘿,我只是出去透个气。”美|国将双手插河蟹进口袋,好像是为了好好解释一番。英|国嘲笑一般地勾勾嘴角,“你讲这个做什么呢?”
        这不是独立或者背叛。他的眼神似乎是在这样回答。不过是一次离开,他经历无数次离开了,或许他们是特殊关系——还有其他林林总总的回答。尽管英|国对很多事都颇有微词,美|利|坚毫不怀疑他能够翻出几百年前的旧账,就像他曾经对丹|麦做过的那样;虽然那是一个冷硬的借口。但是美|国还是推开门朝外走,他瞥见英|国的头靠在墙壁,左手维持着半张开的姿势,好像手里空虚地抓着一根权杖,或者是一把伞。他含义深刻地闭上眼睛,又睁开,那不过短短的数秒。美|国敢打赌怒气一定悄悄潜回他的脑袋了,如果有力气或者他醉的不是那么厉害的话,英|国那稍嫌尖利的嗓门一定会如同交尾的苍蝇一般绕个不停。这种事也不是没有,上一回英|国喝醉——是非常醉——是在四年前。如果他没记错的话,抓着他的肩膀,几乎要撕碎一般用力地摇晃他。那时美|国的身体状况也很糟,不过他看起来至少没有那么歇斯底里,而英|国的模样简直是疯了。
        美|国在外头深呼吸。他第一回觉得纽|约的空气也是这样冰凉的,舒适并且能够缓解他紧张的神经。他又忍不住想,再要半品脱,英|国就可以把这可怜的小酒吧给拆了,而这看起来并不是不无可能。他从没有因此吸取过教训,这时候美|国就想着反驳很多事。只是在醉醺醺的状态下和不|列|颠辩论一些问题是非常非常的不明智,他还不想第二天抱着发胀的脑袋应付国会和各种大小的政治问题。
        TBC


        IP属地:上海6楼2012-04-16 18: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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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想到我也很能扯废话OTZ总之感觉异常严肃【?】但是又忍不住发笑咳|||


          IP属地:上海7楼2012-04-16 18: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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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为了分割国名避开检索


            IP属地:上海9楼2012-04-16 19: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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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能写到这个字数已经是奇迹【。


              IP属地:上海11楼2012-04-16 19: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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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等你说了什么真相!


                IP属地:上海13楼2012-04-16 19: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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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只能证明英先生在不正确的时候养了死胖子【。


                  IP属地:上海15楼2012-04-16 2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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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咳按照英先生的脾气他才不管前因,只看后果【。


                    IP属地:上海17楼2012-04-16 2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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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他想起大部分时候;英|国热衷于隔岸观火,他也是。不如说海洋才是他们最忠诚的盟友,是一个纽带,是一个协议,更是一个桥梁,就像传送血液的导管一样必不可缺。他敢说英|国一定会对这个看似软弱的念头发笑,但他怎么明白美|国呢?
                      他——不|列|颠——自以为是的给予者、救世主、传播文明的强盗,这些加上去的形容词可能比美|国的年龄还要多;至少要比那些英|国菜来得丰富。美|国记得他不可一世的模样,虽然他现在很多时候都让美|国觉得小时候的回忆是错觉,或者是他家那些奇怪妖精改造的幻觉,总之他印象中的英|国没有现在这么老态龙钟,也没那么啰嗦。而且他确实觉得那时候的英|国没有这样的苍白削瘦,当然不排除那些战争——这位亲爱的投机主义者从来不懂得和平的真谛。他知道英|国经历众多战争,如果能具现化的话想必那是一本残破不堪却固执的书;而且大多数时候他热衷于插一脚,或者故作正义的挑起战争,总之他擅长玩弄这些冠冕堂皇的理由。虽然——所有的国家都擅长这些。
                      美|国用力吸吸鼻子,好像所有的神经都恢复了清醒,虽然美|国也喝了不少酒,但比起英|国实在是好上太多。不过就如现在大概判断的那样——他神志不清,尽管美|国不敢对自身有过高的评价,好像这样非常失礼一样;事实也的确如此。英|国作为一个表面的优雅绅士,美|国不知道他现在究竟怎样了,他琢磨着或许现在应该回去,然后想办法把这老家伙拖回家,关在房间里睡上一觉——
                      但他似乎打错主意了。英|国将脑袋靠在吧台上,闭着眼睛像是已经陷入熟睡。这结果可能也不是太糟糕,他呼了口气,抓过英|国的皮包,然后挂在右肩,接着抬起他的胳膊,大|不|列|颠全部的国土就靠在他身上,幸好美|利|坚承受得起。他朝酒保露出笑容,然后翻动英|国的上衣口袋,从里面摸出钱包,将里头仅有的几张美金全部递了过去。英|国嘟哝了一声,美|国转身拖着他走了。
                      “***的……”英|国在背后低声咒骂,一记用力的拳头砸在他背上,“我现在还能踹掉你的金门大桥……!”
                      “这里是纽|约。”美|国善意地提醒,忽略英|国暴怒一般地骂声和连续不断地脏字,就好像揭开什么序幕一般听到了许多莫名其妙的台词。这时候他必须要感谢英|国端正的口音和俚语让他难以捉摸,他伸手招下了的士,将醉醺醺的国家如同行李一般塞进去,然后关门。
                      “那就……把你那该死的女神送回大陆。”他的脑袋倒在窗玻璃上,随着行驶一颠一颠,金色的刘海粘着玻璃朝下滑,模糊不清的声音却还是在继续。
                      “再把那口钟搬到你家门口——”
                      “一敲就破!”美|国反驳,“少做梦了。”
                      英|国哼着笑出声,这真令人怀疑他是否真的醉了,“那么化了它……再做一个新的。”
                      “我在里面装了位移传感器,这辈子都不会动它了。”美|国再次反驳。车静悄悄地朝前开,拐弯的时候不|列|颠那颗刻薄的脑袋也跟着转过来。他的绿眼睛和猫似的发光,但那不过是路灯的倒影;而它看起来就像久远之前的海,夜空下的港口,新|泽|西以西的大片土地。虽然英|国的绿色是属于他自己的大片乡村,从贝|尔|法|斯|特到爱|丁|堡——大片的——绿。
                      美|国的肩膀朝里收紧。
                      “我以为,你会……很讨厌。”半晌之后,英|国的声音呢喃一般奏起,那声音里藏着完美的苦涩,他的手指搭在另一条手臂上,整个人好像陷在王座里一样。
                      “就像……我很讨厌你一样。”
                      美|国将眼神移开,“但你说你很高兴。”
                      “……白痴,你记错了。”英|国显然不是辩驳,只是非常温和地回应。
                      “可你还是有很多个方法让我高兴。”
                      这一句如同宣誓;应该说,它的确就是一个誓言。星条旗永远不落会让英|国高兴吗?不,不是这样的。美|国知道他在等待什么,那甚至不是一个道歉,这本身就不需要道歉。它的形成是在1776,在那个七月之后它就一直埋着,而它的的确确始终存在着。
                      美|国深呼吸,胸口传来的疼痛可能来源于更古早的伤疤,但他觉得此时清醒极了。这种感觉如同吸食了大量薄荷,他的头脑没有比此时更灵活了。
                      “你的国王,”美|国说道,“乔治三世*,早就死了。”
                      英|国沉默了,不知过了多久,他忽然爆发出一阵粗野的、爽心的大笑,足足一分钟才停止。美|国没有感到吃惊,但他知道这股潮味会朝他贴近,带着浓烈的酒精和白松香一起凑近——
                      “对,死了。”他轻声说道,“所以解脱了。”
                      “我能称为自由吗?”
                      “不。不能,”英|国扬起眉,“那还太早,你应该将它称之为骄傲。”
                      “我不喜欢这个词语。”美|国否认道,他们互相望着,绿色投进蓝色;玻璃对着玻璃。这如同一个世纪般漫长,背后闪过的是罗|德|岛、新|泽|西、马|里|兰……伦|敦、利|物|浦、伯|明|翰。
                      尔后他们一起笑起来。
                      “未来。”美|国说道,“这个更棒,不是吗?”
                      END
                      


                      IP属地:上海19楼2012-04-16 22: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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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治三世,独立战争时在位英王。
                        好像莫名就用了很多梗OTZ总之写完了就好!
                        最后结局是我最想写到的。
                        未来,英米你们只要朝着未来就可以了嗯。


                        IP属地:上海20楼2012-04-16 22: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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