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门无转权盗贴吧 关注:26贴子:2,088

DN/L月同人集

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0


1楼2006-12-13 12:29回复
    繁花满尘

    你说你永远爱我
    爱,我知道
    可是,永远是什么?

     ——序
    无论怎样的“一见中情”都是需要“此去经年”,也就是说所谓的“一见中情”之前一定是有什么是在心里先积累,先期盼的。

    不知道是谁说过这句话,我一直记得。

    可是,我的确对龙崎一见钟情,在我毫无期盼,毫无准备,甚至是在我不经意的一眼中,“一见钟情”就这样发生了。

    不管我承不承认,相不相信。

    注定要发生的事情,终究会在刹那间发生。

    现在回想起来,那一幕仍是历历在目,恍如昨日——奇怪的坐姿,凌厉的眼神,孤独的神情,这就是那时候的龙崎,我第一眼看上去的龙崎。

    他坐在我后面,咫度之距,却似乎又天涯相隔。后来,我才明白,就算我和龙崎之间的距离只有仅仅的咫尺之距,也注定要天涯相隔。

    其实我和龙崎之间是一个非常奇怪的组合,我爱他,却也恨不得要杀了他,他怀疑我,却也无比信任我的能力。我们是恋人,又不是恋人。我们是伙伴,又不是伙伴。甚至我们是对手,是某一程度上我却在帮助他。

    无比的讽刺。

    如果说我龙崎之间一定要有象恋人的一段日子,那么就是我放笔记的那段日子,失去笔记记忆的我纯净的如同一张白纸,善良,认真,如同婴儿般甜美的生活着,我所记得的就是:抓住killer和爱龙崎。

    独自两个人的房间,寂寞而空虚,冰冷的锁链触动着我的心,我走到龙崎面前,坚定的对龙崎说到:“龙崎,我永远爱你。”

    龙崎伸出手来抚摩我的脸颊,凄然的看着我,缓缓的说到:“你说你永远爱我,爱,我知道,可是,月,永远是什么?”

    永远是什么?我木然了,那时纯净的我怎么会知道?“龙崎,你不相信?我真的爱你,直到永远。”

    “不,迟早有一天你会明白,你根本不会永远爱我。你迟早会苏醒的。”绝望得看不见未来的语调,刺得我隐隐发痛。

    苏醒?什么苏醒?那时的我并不明白龙崎为什么这样说,不过,我现在终于明白了,因为我拿回了笔记,恢复了记忆,一切都如我所料。只是,我万万没有想到,我竟然会在失去记忆的时候爱上龙崎。

    从小到大,我一直都是一个近乎完美的人,温文尔雅,彬彬有礼,微带着张狂和不驯,我没有想到我会爱上一个人,哦,不,是爱上一个男生,而且那个男生还是我的对手,我恨不得要杀了的人。上天是何其的残忍。

    原来,有些事情一开始就错了,纵然百媚生花,也难掩一片苍凉。

    我爱上了你,却不得不杀了你。

    绝望也希望共存,彼此撕杀,风起云涌。排山倒海,无休止尽的悲伤袭来,凶猛如潮。

    时光早已消逝,走过的痕迹却依旧新鲜
    当时的热情与无畏,犹如昨夜
    只是
    那深爱的人儿已经离开
    那纯洁的少年也已无存

    我们再也回不去了,我亲爱的龙崎。

    既然注定了如此,那就让我来选择告别吧。

    伫倚危楼风细细,
    望极春愁,
    黯黯生天际。
    草色烟光残照里,
    无言谁会凭栏意?
    拟把疏狂图一醉,
    对酒当歌,
    强乐还无味。
    衣带渐宽终不悔,
    为伊消得人憔悴。

    ********************我是经常被owl老婆拿出来用的分隔线******************

    后记:这篇东西还没有写完,接下来的就是H部分了,因为难度太大,所以暂时缓缓,过几天改好H来就放上来。
    至于为什么要用《蝶恋花》放在后面,这个。。。因为我喜欢。(众人: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是拿来凑字数的。安:这可是你们说的,我没有说。。。望天ing)

    好了,不多说了,最后,琉珈BT老爷爷,生日快乐。


    2楼2006-12-13 12:29
    回复
      [Death Note L月]In God s Hand

      Chapter 1:The First Day
      我将执行审判。
      世界已被污染,我将对人类进行审判,以神的名义——审判。
      ——————————————
      天空晦涩黯淡,空气中弥漫着鲜血的芬芳,湮没了一切,窒息了清澈的灵魂。
      黑色表皮的笔记本,苍白纤细的手指,漂亮的字体——

      他们的灵魂,系在这里。

      少年在黑暗中泛起新月的微笑。
      ——————————————
      审判日将会到来。

      棕发少年眼中带着苍白的笑意,看见阳光自云层间倾泻流淌。
      所有的人类将会接受我的思想,他们的灵魂将会被洗涤的干净明澈,笑容明媚如春阳。

      我是Killer。

      我将无法进入天堂和地狱,但是,我可以成为新世界的神。
      新的光芒将在十天后普照大地,没有人可以阻止。——包括你,L。

      少年的眼眸清澈无比。
      —————————————
      "……龙崎。"
      出乎意料的访客。

      "月。"阳光下的少年皮肤苍白,双眸黑白分明。睫毛上盈满了水珠。他伸出手,感触到冬日精灵的温度。缓缓绽开微笑。"在下雪呢……"
      "……"
      月泛开微笑,冰冷的双眸忽然有了温度。
      "是啊。在下雪呢。"月收起伞,笑容如同新月,"请进来吧。"
      ----------------------------------
      "月君,是Killer吧。"
      龙崎的双眸晶亮却悲伤。
      "……不是。"
      棕发少年回答。

      龙崎却忽然绽开笑容,无法抑制。长睫上的水珠颤抖着舞蹈。

      "是吗……?"

      --------------------------------

      月,请不要对我说谎,也请不要背叛我。否则,我们的灵魂,都将会像昙花一样迅速枯萎。

      --------------------------------

      审判日即将到来。在十天后,新的阳光将会普照大地,每个人的灵魂将会被洗涤的干净明澈,笑容明媚如春阳。

      我是Killer。
      将没有谁能够阻止我。——但是,L……

      "你,会阻止我吗?"

      Chapter 2:The Second Day

      月啊,终于忍不住了吗?
      我说过,请不要背叛我呢。
      ……你忘记了?亦或是从不曾记得?


      "呐……龙崎啊。"夜神局长皱起了眉,将最新的罪犯死亡名单递给L。"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最近,Killer的活动突然过于频繁了。"

      L支着双腿,睁大黑白分明的大眼。他看向茶几上的统计名单,把大姆指放在嘴边噬咬。
      那上面是昨天死亡的罪犯名单……只是一天的罪犯死亡量。

      67位。

      罪犯来自各个国家。
      虽然以前也有过罪犯大量死亡,但是这次,L完美的直觉告诉他……
      不一样呢。
      绝对不一样。

      L移了移视线,盯紧了那张苍白的纸。
      漂亮的横格,纤细的字迹,客观真实。
      死亡,时间,情况,密密麻麻的……在纸上,仿佛污迹。

      死亡原因是心脏麻痹啊……


      L突然把手移开唇齿,指上残留了几抹鲜艳。L可以感觉到口齿间的淡腥味。
      "月君。"他抬起头,死寂的双眸毫无征兆的转向月。"月君是怎么看的?"

      月的长睫微微颤了一下。

      "……Killer大概是想进行什么计划么?"

      "月君和我的猜想完全一致啊……"L低下头,手指点了点茶几上的名单,留下了浅淡的红。"虽然还不能完全确定……再观察几天吧。"

      "嗯。"夜神局长应了一声。"无论如何,这都是不可饶恕的犯罪行为啊!"

      "的确。"L抿着红茶,看向月。"正义必胜。"

      月泛开微笑,锐利如同刀锋。

      "当然。"

      是的。L。正义必胜。
      我所认为的正义,必胜。


      "阿月我真是越来越不了解你了。"琉克扑扇着翅膀跟在月后面,混浊的黄色凸眼装满了疑问和兴味。"你昨天杀了那么多人,会不会……"

      "……"

      月转过身,笑容完美无瑕。
      "告诉你,就没意思了哦。那样你也会感到无聊的呢。"

      L……
      即使在十日后,新的阳光无法普照大地,你也必须要死。

      你是我唯一的羁绊……

      我现在已经不能停下脚步了。虽然偶尔也有必要的思考,进行记录下一步。
      当你不再存在,我将有更充裕的时间。

      —————————————
      


      6楼2006-12-13 12:39
      回复
        崩坠——前夕 (BL / L月) BY影野


        eve i: PAPERCUT 

          



        还记得那天没下大雨,我却浑身湿透,呆呆地走在林中… 

        两个思识,两种思想,令我混乱… 

        甚至忘记了身上的伤痛。 

        我不明白自己在想甚麼,不能相信自己曾经做过甚麼,却又觉得自己所做的是最正确的事。 

        ——拿到了,终於回来了! 

        ——不,我不可能是他! 

        头好痛、心好乱…… 

        惊惶、狂喜……恐怖、骄傲……惭愧、满足……痛苦、兴奋。 

        我赤着脚走在一片泥泞路上,那夜,是月圆。 

        月的光华淹盖一切其他光茫,树木清楚地反映着绿色,然而,前路却依然幽暗…… 

        月光再亮也照不明前路。 

        在那彷若透明却像白釉一样素白无瑕的月光中,我的双手流出血来……浓浓地溢逝而出,让人厌恶的血腥味在扩散,在圆月的照射下那稠厚显得斑驳、闪亮,彷佛要告诉你「我」是真实的……然後从指间溢出,流泻……渗透全身…… 

        月光再完美,都洗不掉。 

        况且,月已不再光亮了…… 

        天空的月亮被低飞的厚云遮盖,穿越云层的微光,因折射而呈现微红…… 

        月光已然沾上鲜血。 

        树林再度落入一片黝黑之中…… 

        忽然,在黑暗中亮起一点细白,白点渐渐变大,出现一个白色的古怪身影。 

        其实我一直都想当面对你说:「你长得好奇怪。」 

        外表看起来跟我差不多年纪,坐豪华轿车,有仆人侍候,考试不用念书,花钱不用思考,似乎是个世家公子,却也是世界三大名侦探许多年(更过份的是三个都是你),可是动静口味却是个十足十的小孩子。那把像永远梳理不好的蓬松黑发,加上未经历过睡眠的巨大黑眼圈,极端邋遢;我曾经怀疑你的脚是不能伸直,却又被你踹了几次,只能结论,你的腰板才是真正不能伸直的部位;加上那似乎从未外出的苍白皮肤,代表你是个只会在暗裏打击人的自私鬼。你没有一样东西,我不讨厌。 

        然而,这麼一个怪形怪相的人,怎麼在这时候见到你,却不由自主地暖心…… 

        暖流,慢慢变成热气,像熔岩般炽热的怨恨… 

        恨得头在痛,喉咙乾涸,双眼被火烧。 

        我想杀掉你, 

        我想看到你的鲜血, 

        我想见到你死, 



        你知道吗?L。 



        崩坠——前夕 PAPERCUT 





        「护士小姐,啊……」月左顾右盼,办理出院手续的医院大堂中都不见熟悉的身影:「我…我的父亲呢?」 

        「嗯?」护士抬头看看眼前的美少年,呆了一会,赶紧翻开桌上的文件夹:「啊…那个,出院手续已经办妥了,或许他去了找你吧。」 

        护士小姐如斯答道,月道了声谢,正想转回病房去看看,就看到那个「古怪的身影」了: 

        「早安,夜神君。」 

        『那双眼究竟能不能合上的?』月看到那对白多过黑的「死鱼眼」就讨厌了,然後口裏也应道:「早。」 

        「走吧。」L一把抢去月手中的包包,搁到自己肩上去,月就想起一周前树林的晚上,自己也是被他这麼搁在肩上强行拉来医院的。 

        身形明明差不多,但每次都输给他。 

        「喂,龙崎…流河,你想干甚麼?」月於是赶紧追上去,L又道: 

        「我跟夜神先生说好了,我有点话想单独跟你说。」 

        「……甚麼?」 

        医院外头是一片风和日丽,难以想像早几天还是下着雪雨难分的阴郁天气。 

        『会不会被晒死的?…会化灰吗?』月看着L拿着自己的小行李,又看看正洒落他们身上的二月太阳,想道。 

        偶尔一阵寒风吹来,还是冷得让人颤抖,月於是拉起衣领,快步跟L走到医院附近的公园去。 

        「有甚麼话要说啊?回总部才说不行吗?」走到公园,月终於忍不住问道。 

        L回过头来,依然是一脸木讷,不晓得在想甚麼的样子,淡淡地道:「我不打算让夜神君回总部。」 

        「甚麼?!」 

        「我说你以後都不用来总部了。」 

        「为甚麼?……」月咬牙,「果然,你还在怀疑我是KIRA 吧!?你解开我的手扣,只是想看看我会不会跟第三KIRA联络吗?你怕了,所以不让我再回去,那麼就不要解锁啊!」月愈说愈激动了。 
        


        15楼2006-12-13 12:42
        回复

          L却一点也没有生气,黑色的眼珠子像恐怖片的眼球般滚到眼尾,像是不用眨眼地凝望着月,然後依旧淡然道:「没错,对的,我到今时今日也认为夜神君是Kira,你不也是知道的吗?」 

          『没错,你的怀疑没错。』 

          「对,我知道。」月的语气忽然平静了,垂下头来看不到表情,然後一伸手想去拿回自己的包包,可是L却握得很紧,月用包扎着的双手扯着包包的手挽,大叫道:「那你想怎样,还我!」 

          「不,让我先送你回家。」 

          「不要!还我。」 

          「啊,渡来了。」L完全无视月的反应,迳自走向渡开来的豪华轿车去。 

          可是月没有跟上来…『果然,都是骗人的!甚麼关心我,还不是怀疑我!哼!』扭头走往相反方向去…『又想向我示威吗?要我坐你那辆车,想也别想!』 

          「龙崎。」渡下了车,看到月没有走来,便问:「怎样?」 

          L将搁在肩上的包包拿下,正手拿着,才对渡道:「借你的外套一用。」 

          「是,请。」 

          「渡,你先回去吧。」 

          「好的。」 

          然後渡就回到驾驶席上,驱车而去。 

          「夜神君。」L跟过来了。 

          「……」 

          「你要到哪裏去?」 

          「我不会去总部的,你安啦!」 

          「你不回家吗?」 

          「与你无关。」 

          「医生说你还要在家多休养的。」 

          「我会!」 

          「你在生气?」 

          「你说呢!?」 

          「……」 

          月继续低头走着,虽然没有下雪,但二月的天气还是很冷。发觉L久久都未再回话,月转头一看,L就将渡的外套披在他的身上了。 

          「……?」 

          「气消了吧?」 

          「这……!」 

          「我想自尊心极强的夜神君要是还在生气的话,是不会接受的。」 

          「所以你现在这麼说出来後,如果我也不接受的话,就是我小器了~」月悻悻然道。 

          「我没有这麼说。」表情毫无起伏,L如是答道。 

          「乞嚏~」说时迟那时快,月的身体代他回答了。 

          「别再站在这儿了,前面是JR站,走吧。」L道,然後一手拿着行李,一手牵起月的冷手踏步向前。 







          『这家伙是第一次坐JR吗?』 

          在列车上,L先将月的包包放上行李架,然後就用那双毫无感情的死鱼眼,目不转睛地盯着对下座位上的年轻人。那人大概跟月他们差不多年纪,慑於L的「奇异」目光,看了他一眼又不敢看他了。 

          『搞甚麼了…唉,好丢脸。』月心裏暗叹。 

          「夜神君。」还是盯着那年轻人,L开口道。 

          「嗯?甚麼?」月很想否认自己认识这个人,但优等生的惯性总不能叫他在这裏跟L开火。 

          「东京人的礼貌好差。」 

          「…………|||」 

          「你说是吗?」 

          「……你想说甚麼啊?我也是东京人呐。」 

          「那前面这位怎麼说。」同时一把拿下了座位上年轻人的耳机,L说道。 

          「…流河,你别这样啦~」 

          『果然是位大少爷……』月内心叫苦。 

          「哇」一声,年轻人立刻站了起来,趁列车到站,也不理是甚麼站,一飙下车。 

          月只顾看着如一阵风吹过的年轻人,这才留意到L在叫自己。 

          「怎麼了?」 

          「你坐吧。」L道,彷佛刚才甚麼事也没发生过。 

          月知道这个车卡上的人都在看着自己了,可是L那种眼神,看着别人还不怎样,看着自己可叫他受不了…月可以肯定现在自己脸上的血色一定回复不少。 

          「你今天出院,要多点休息啊,别站着啊,坐下来吧。」 

          听到L的说话,月一呆,只得垂着头坐下来。 

          『竟然为了这种事情而搞得这麼尴尬,这家伙的脑裏究竟在想甚麼的!?』 

          可是,内心那鼓暖流,不知不觉又压下那炽热的怨怼了。


          16楼2006-12-13 12:42
          回复
            eve ii: ONE STEP CLOSER 


              ——在哪啊?! 
              暗地裏请Wedy装在你身上的侦测器,讯号陡地断了。 
              ——在哪裏?! 
              是遇见了第三Kira吗?!还是出了意外?受伤了吗? 
              ——夜神君,不要有事…… 

              我承认,那可能是我最差劲的一个决定。 
              你说得对,比起第三Kira,我眼裏一直都只是看着你。 
              你那聪明的脑袋,完美的黑客技术,还有那无可挑剔的温文举止,你都是我心目中「完美的Kira」。 
              与其说我打算让你去跟第三Kira接触,不如说我想知道你会不会露出你是Kira的证据。 
              解开手扣後,调查总部依然是你的家,你不一定天天外出,而每天回到总部後,我都会请Wedy准备下一个监察器。 
              ——月,对不起…… 
              找了几天都没有你的音讯,我心焦如焚,也不晓得是因为怕失去你是Kira的证据,还是别的。 
              可是,那天晚上,当我看到你的时候,我可以肯定,你每个表情都没有骗我…… 
              绝对没有。 
              「你来是为了看看有没有Kira的证据吗?」你用比我更木然的语调说出,那对本来明亮深邃的深褐色眼睛失去了焦点,你究竟是看着我还是更远的地方? 
              原本白裏透红的粉脸现在是雪白一片,上面还有几道乾涸了的伤痕,衣衫褴褛,露出雪白的胸膛,裤子的皮带和钮扣也丢了,鞋子也没有穿,我的心凉了…… 
              「夜神…君…?」我小跑到你跟前,你忽然大喊: 
              「你如愿以偿了没有?!」 
              「夜神君,先别说这个,你…我…我先带你回去…」 
              「别碰我!!!」你歇嘶底里地叫道。 
              「夜神…」 
              「你给我滚!滚得远远的!!!我不要你过来,别碰我…」 
              可是你愈想推开我,我就愈是靠近,你明显地受了伤,你退後,可是一站不稳就跌倒了,也不晓得为甚麼,那时候,你是多麼的弱小…平日夜神月的那种自信、刚强,像是保护色般脱落了……而我的身体也就彷佛不受控制,将你一抱入怀…… 
              湿透的身体很冷、很冻…… 
              你微弱地颤抖着,手裏不停地想挣脱我,你又忘了,我说过「我是挺强的」。 
              你用已经破了的指头抓在我的背上,用拳头打在我的胸膛上,就像一只受了伤的小猫,只是歇力想保护自己…… 
              我知道,内心,有点东西在变异…… 

              我简直不能够相信这样的你,会是Kira。 



            崩坠——前夕 ONE STEP CLOSER 



              「月,多吃一点吧。」 
              「不,我不饿。」 
              早上,既然不用再去调查 kira 的总部,月又开始往常的大学生生活了。 
              「哥哥,哎呀,怎麼戴起眼镜来了?」 
              「隐形眼镜都放了在调查总部那裏嘛~」月对着粧裕时,总不会掩饰那抹温柔的。 
              「那就去买呀,帅哥这样子是不行的。」 
              月走到玄关去穿鞋子,一边微笑道:「快要考入学试了,粧裕预备得怎样?」 
              「对啊,你也快点吃早餐上学去吧!」夜神太太也催促粧裕道。 
              「哎呀,哥哥,在妈妈面前这个是禁句啊!」粧裕举起拳头投诉道。 
              很久没有跟粧裕这麼玩了,看到粧裕跟自己扮的鬼脸,月满意地一笑,交待一声,就上学去了。 
              虽然拿回 DeathNote 当晚就将它处理好,可是第三 kira 怎办?人是月自己选的,现在拿回笔记,记忆也恢复了,要杀他,随时都可以。 
              『可是,在树林那次之後,如果 Yotsuba 的高层有人突然死掉,而有利於Yotsuba 的死亡又不再出现的话,L那家伙的矛头一定会再指向我…… 
              『不,他本来就咬着我不放的了,这麼做只会令他盯得我更紧…… 
              『况且……』 
              月走在小路上,一面思考道…… 
              ——我有必要继续杀人吗? 
              我的理想是创造一个完美无罪恶的新世界,然後做那个世界的神! 
              ——那有像我这个神般千疮百孔的…… 
              那班人渣,如果我知道他们的名字,统统都是死人了! 
              ——对,我的双手也沾满鲜血了…… 
            


            17楼2006-12-13 12:43
            回复
              eve iii: CRAWLING 





              『我究竟在说甚麼?』 

              话一出口,我才知道自己说了多麼不得了的话。 

              『那句说话,就像是娼妇寻找嫖客一样…』 

              然後吻如雨下,渗入了肌肤的每一吋… 

              『好恶心…』 

              『恶心?你认真这麼想?』 

              抚心自问,我还有资格去这麼想吗? 

              如果利用自己的身体能够让我跟这个人的距离拉近,用破烂的东西,去得到我日思夜盼的愿望,那实在是太便宜了…… 

              『对,我想知道他的名字… 

               然後杀掉他。』 

              多麼简单,又清楚的原因…… 

              然後,我合上眼,甚麼也不再去想,亦开始不能去想甚麼了… 

              嘿,已经被开发过的身体,不由自主,很快便作出反应,变得炽热… 

              ——羞耻。 

              单田传来一阵火烫,情不自禁微微一跳,然後抽搐,开始急速的收纳… 

              ——淫荡。 

              我不可能在这个时候放弃的,唯有眼睁睁让自己感觉你撕裂我的身体,挺进我的体内… 

              ——剧痛、恐惧、蔑视… 

              我讨厌自己不受控地紧紧搂着你的驼背,我恨自己竟然享受你身上如糖果般的甜香,我嫌恶自己因你的爱抚和律动而癫倒了理智… 

              ——下贱。 

              如电流通过身体的快感,脑海间刹那发白,嘴巴就要绽放宛如娼妇的职业性鸣唱,我紧紧咬住了自己的下唇,强制自己保留最後一丝尊严和自我… 

              ……可是, 

              你却延慢了动作,轻轻拨理我的头发,彷佛叫我睁开眼看一看你,我由黑暗回归到明亮,你却在之後合上眼,并用你的唇轻轻触碰我的嘴角,复又张开眼,吻我的眼… 

              『为甚麼那一向教人嫌恶的双眼变得这麼温柔…? 

              『为甚麼你眼裏没有一丝淫欲…? 

              『你在想甚麼?』 

              ——结果,我还是读不到你的心… 

              然後我们一次又一次地接吻…… 

              眼泪滑下,流进耳际,那是很不舒服的触感…可是又控制不住,不停地流下…… 

              接下来我才发觉,原来我已经放过自己的下唇,合上眼并轻和着你的吻… 

              带温的泪水在外耳发凉…变冰,好冷…… 

              我们彷佛在深海裏面,那原本放荡的吟喘变得遥远、变得不真实、 

              变得不像是我。 

              你紧紧地拥着我,似要将体温传给我…… 

              一阵滚烫灼热的热流浇注我身,我感到最大的侮辱,同时……我发觉…… 



              我在你的怀裏沦陷了。 



              崩坠——前夕 CRAWLING 





              「头痛……」在床上转了个身,月又嘀咕道:「头好痛……」 

              在复原之初,二月天时,打野战?月嘴角泛起一抹嘲笑,他真的很想大笑出来,因为心裏只想到两个字:活该。 

              月像小猫般卷缩在被窝裏,全身骨痛,腰部和後庭更是疼痛难当。因此今早发现自己发着42度高烧的时候,他一点也不意外,反正上次出院後的药还没有吃完,连病也懒得去看,就这样吃药了事。 

              ——活该。 

              可是,顾不得发着烧,月今早还是去洗了两次澡,如果计上昨晚的,已经合共四次了。 

              以免自己身上的糖果味惹来蚂蚁的噬咬……他如斯想。 

              “嘿嘿嘿……” 

              「?!」稔熟无比,意义莫名,却又不怀好意的怪笑……是谁? 

              月勉强支起身子看往窗台… 

              DeathNote 的原拥有者,死神流克正蹲在阳台的围栏上怪笑着。 

              「好久不见了,流克。」月疲累的脸上挂起一抹 kira 惯有的邪笑,可是现在却增添了一点妖媚,反映着物理性身体的转变。 

              “呵呵呵~阿月,好久不见了。” 

              「怎麼这麼迟才出现啊?」月甩一甩因为睡不好而异常蓬松的头发,还是用右手撑着上半身,似坐非坐,很诱人的姿势。 

              “嘿嘿嘿,因为我想看看月拿回笔记後会做甚麼啊?” 

              「喔?是吗?那希望我没有叫你失望吧~」 

              “嘿嘿嘿…”流克继续意义不明的怪笑,月心中有点愠怒,不过也算了,反正他也知道流克一向都不会管他的甚麼……然而,如果不是曾经发生了那麼多月觉得屈辱的事情的话,他确实不会觉得流克的反应有甚麼。 

              「我好想知道,没有苹果的日子,你怎麼过……」 
              


              22楼2006-12-13 12:43
              回复
                眼光回归到小说上,继续看那似乎无关痛痒的剧情,月在期待那将一切连成一线的最後五分之一。 

                “很久没有跟阿月一起上课了,不知不觉又考试了?” 

                「对啊,流克,你怎麼很感慨的样子啊?」 

                “嗯嗯,那就代表阿月下年就是大二生了,那之後还有两年,阿月就毕业了…” 

                「嘻~虽然快要大二,但还要念三年嘛…」虽然流克大概真的没有这个意思,但在月听起来,他那种口气确实很像自己的监护人。 

                经过这麼一段时间後,月手指的伤已经好得七七八八了,至少不用再包着纱布。 

                连续上了两节金融课,有点疲倦,月便推门进去位於同一层的洗手间去,洗个脸抖擞一下精神。 

                将眼镜搁了在镜台上,月用冷水叫自己清醒一点,就在此时,洗手间的门「磅」一声被人推开,几个同样是大一的学生走了进来。 

                这班人经常走在一起,都是些某某议员、某某企业社长或某某政治家的儿子,他们考得进东大不是他们本事,而是因为他们有条件疏通关系。学期初他们曾经想拉拢过月的,月当然清楚他们的目的——只是想有个一流水准的「抄功课」来源罢了,自然不屑与他们打交道。况且,月跟他们选修的科目并不尽相同,碰面的机会也就不多,本来也无甚了了的。 

                「哎唷唷,看看是谁?」先开口的当然不是老大,这个四眼乌龟好像叫冢田景辉。 

                「哈哈,是咱们的小月月啊~」另一个是以驾保时捷上学炫耀,读书次要,追女第一的赤井一树。 

                别问月为甚麼都知道他们的名字,他们曾经拉拢过月,他自然便记得他们了。 

                『不是在大学也有欺凌事件吧……』月暗讶,还没有抹乾脸上的水珠,月先戴回眼镜。初中一和高中一年级的时候,长得一脸清秀,加上身材还是相当娇小的月,当然是同级中抢眼的欺凌目标。可是,不出三个月,都不会有人再敢惹他了,因为要欺负夜神月,首先要考虑自己也要承受同样程度的伤害。 

                月还没有时间想回应的法子,个子高大的永野吾郎就一把抓起月的头发,拉着他的头撞向反光砖墙去。 

                然而,月毕竟是警察的儿子,双手立刻撑在墙上,虽然未至於可以阻止撞击,但至少也减轻了冲击力。然後後脚一伸,踢向永野小腌的位置,令他的肺部刹时滞气,应可叫他倒下一秒。 

                跟着冢田就扑上来,抓起月的衣襟,将他摔到一排脸盆下的角落去,只听为首的,叫谦家荣作大叫:「贵司,锁门!」 

                月才想挣扎爬起,谦家就朝着月的肚子踏将过来,月剧痛下站不起来,却还是咬着牙不哼一声。 

                「喂,一树,说说你前几天看到甚麼?」谦家甩一甩下巴,贱笑着道。同时,被月踢倒的永野也爬起来了。 

                「呵呵,好啊~」赤井还是一脸好色样,邪笑道:「你们都知道鬼风馆後面的景色有多好嘛,上星期,我本来拉着小麻衣去拍拖…」 

                「哈哈哈,拍拖,你要去干甚麼谁都知道啦!你这个淫虫!」另一个叫愚树次郎的插道,除了中间留了一吋阔的头发没剃光外,跟秃头差不多,很好认。 

                「哈哈~~」赤井一模一样地笑道:「是的是的,我的确是个淫虫,但我也没料到我们的小月月也是个婊子耶~~」 

                然後六个男生一起扬起不怀好意的笑声,月心中一寒,知道自己跟L的事被人看到了,霎时满脸通红,咬着唇说不出话来。 

                「甚麼时候戴起眼镜来了,怪不得很久不见你啦~」赤井蹲到月的身旁,谦家则还是踩着他,赤井拿掉月的眼镜,丢到一旁去,跟着一边拨开月开始有点过长的前荫,一边道:「我都没留意过我们成绩Number 1 的夜神同学原来是这麼秀色可餐的~」说着,巨大的舌头就舔上月的脸庞,月全身一震,赤井又笑道:「装甚麼纯情,那天你不是『喔喔、啊嗯~』的叫得好不爽嘛!」


                25楼2006-12-13 12:44
                回复

                  L当然没停下来,再一脚踢向在上杉上面的赤井,赤井左脸脸颊被击中,脑袋自然一阵当机。跟着L就像长有後眼一般,右手手肘高举过肩向後撞向想偷袭的谦家喉头,那是教人可以即时休克的重击,跟着顺势回旋,右脚踹向永野。可是永野就是大块头不易击倒,L当然也知道,但他既已转身占有先机,在狭小的洗手间内小跃向永野,双手抓着他一对耳朵,然後一下膝撞直撞永野的鼻梁,恁你再强壮,那都是人的弱点,顿时爆开流血。 

                  由於L来到的时候,只是见到上杉在对月动手,并不知道赤井一样不安好心兼之是起事者,所以只将他一脚踢到墙边去。最後,仅剩下还未完全昏迷的上杉。 

                  「喂,少装死,起来啊~」六人中五人已晕,L走回来,轻轻踢一踢在装昏的上杉,又道:「不起来只有死得更难看,要吗?」然後左脚一举,狠狠地踩向上杉的肚子,上杉顿时「呜哇」地叫了出来。 

                  「啊…啊……流河…同学……」 

                  「又怎样啊?」L的声音依旧是平坦得可以,可动作却不然,又狠狠地再踹了他一脚。 

                  「对…对不……」 

                  然後L彷佛没耐性再听他废话一样,脚尖不轻地踢向他的下巴,上杉没有咬紧下关,两颗门牙就给自己吞掉了,直痛得他只会咿咿哦哦地叫… 

                  可是L不同 kira,只会「合法」自衞。尽管心裏面现在是鲜有地气愤,正是所谓的气炸了肺,但也只是重重地在上杉的要害处踏了一脚,还要像踏蟑螂般再揉几下,痛得上杉口吐白沫晕倒过去。 

                  跟着L就拿起月被扯下来的外衣,赶忙披在他身上,月的太阳穴流着血,L怕他受到脑震汤,一时不敢动他,只是用衣袖轻轻地擦拭伤口。再以少了点起伏,却比往常温柔许多的声音道:「夜神君,没事嘛?」 

                  月睁开一丝细眼,这麼严重的撞击,一时间他还未太清醒,看见L的样子,未经思考就道:「很冷……」 

                  L吓了一跳,赶紧以外衣将他包得更紧,月又问:「可以……抱抱我吗?……好冻……」 

                  L一阵犹豫,但还是将月慢慢扶起,让他倚在自己怀中,便又嗅到那月光的幽郁气息了。 

                  月倚在L温暖的胸膛上,微微一笑,像是梦呓般道:「好甜……」 

                  「?」 

                  跟着慢慢合上了眼睛,只有L现在这麼全副精神集中在月身上才听得到:「……安全…了。」 

                  「夜神…月君?」 

                  月没有再应L的叫声,显然是昏迷过去。L心中焦急,暗忖要是等救伤车可能太慢了,横竖渡应该还在附近的,便叫他过来,好可以立时将月送去医院。 







                  黄昏,某医院的私人独立病房裏,月已经转醒过来,穿着病人制服,正挨着枕头,坐在床上,看着L那教人觉得异常惊险的「削橙皮」! 

                  你有没有见过有人仅用拇指和食指拈着水果刀子,左手也同样以两只手指拈着那个橙,然後完全不符合力学原则地在削皮?奇怪的是,皮却一圈圈地掉下,而且至今还没有断掉! 

                  於是,月也就不好意思叫他停手,然而,却看得月那苍白的脸色更形苍白而已…… 

                  「削好了。」L递上变成白色球体的橙,还是那惯性的木无表情道。 

                  月看看橙,又看看L,有点犹豫道:「……这…你给我?」 

                  「是的,吃吧。」说罢又将橙再递前一点。 

                  「……|||」『这麼大个,怎麼咬啊?』月心裏嘀咕道。 

                  「怎样了,不想吃吗?」 

                  「是的,没有胃口。」 

                  「夜神君啊,这个时候你应该摄取多一点营养才成,橙含有些甚麼,你也很清楚的啊。」 

                  「…嗯…嗯。」月为免跟这个「死鱼眼」纠缠下去,还是接下一皮不剩的柳橙。 

                  “嘿嘿嘿…”流克又在意义莫名地笑了,月心裏叹了口气,转对L道: 

                  「今天的事,你没有对爸爸说吧?」 

                  「还没,你说的,不是吗?」 

                  「是啊,那麼,可以就这样当作没事发生过吗?」 

                  「……」稍顿,L才道:「为甚麼?」 

                  「唔……也没为甚麼…」月垂下头,把玩着橙道:「只是,我不想又要他担心我。」 

                  「不过……」 

                  「KIRA 的事已经够爸爸去当了,今次又不是甚麼大件事,只是欺凌事件罢了,我又没甚麼损失的。况且,待我身体好一点,也可以保护自己啦~」月微笑道。 
                  


                  27楼2006-12-13 12:44
                  回复

                    L抱着膝盖沉思,没有做声。 

                    「龙…流河……这样啊,医生也说过我没甚麼嘛,只是受了点脑震汤,今晚留院观察一晚,明早当可出院的。你就当帮我这个忙啦~」 

                    L看着地下道:「真的吗?」 

                    「……哈?」 

                    「那班家伙没怎样吗?」 

                    「……」月一怔,也不敢再看着他,盯着自己捧着的「白橙」,呆呆地道:「你真的……那麼在乎吗?」 

                    L抬起头,一脸不能置信地看着月,不明何以心裏会飙起一阵激动和气愤,便从椅子跳下来,走到床边,显示一下沾有月血渍的右手衣袖,冷然地问道:「你要我怎样证明?」 

                    月仰首,望着L,虽然他还是那个表情,但那内裏的愠怒,彷佛让房间裏的气温也蓦地提升了,月也就清楚知觉到,所以一时说不出话来。 

                    忽然,L的右手环住月的脖子,将他拉向自己,驼背加微弯下身,让月的脸贴在自己的胸膛上,以同样的语气,不一样的温度,说道:「你想问甚麼都问吧,你大可以听听我有没有说假话。」 

                    月只是乾瞪着眼,看着近在咫尺,那件沾了点血渍的T裇,还有甚麼可以问的?而月,你又想问吗? 

                    视线忽然变得模糊,一颗眼泪不自觉地滴了下来,月嗫嚅道:「…不…骗我?」 

                    「没有。」 

                    ——……够了,所有,都不重要了…… 

                    「……嘤…」月的左手抓住了L的衣服,泪水再也止不住,汹涌而出,连他自己也不了解为甚麼要哭:「别骗我~~」 

                    「……嗯。」 

                    「不恨我。」 

                    「不。」 

                    「……噎…嘤…抱我,别离开我!……」 

                    「好,好的。」然後L双手环住了月的双肩,让他完全倚在自己怀中,轻轻梳拨着月後脑的秀发,也不说话打扰,只是让他尽情哭个够。 

                    大概,那次之後,月一次也没有哭过吧? 







                    正如月自己所预料,第二天中午就出院了 

                    既然得L答应,母亲那边就以到朋友家温习去作为籍口,并索性一并连夜神局长那边也瞒过去了。 

                    就像早两周前一样,L替月拿着包包(今次只是书包),两人一起走在医院不远处的公园上。 

                    「啊~~~最近成了医院的常客了啊!」月两手一伸,精神抖擞地道。 

                    “呵呵呵…月,你好像心情很好啊~”流克飞在月上头,咧嘴笑道。说起来,他的嘴巴没有一天不裂的吧? 

                    月当然不可以答他啊,托一托眼镜,回头对L笑道:「最近的天气都这麼好,如果常常躺医院就太浪费了~」 

                    「夜神君,你现在还是多休息好啊。」L一贯的嘴脸道。 

                    「你不是叫我吃多点东西吗?那我们现在去吃些甚麼吧~唔……」支着腮左思右想,然後灿烂一笑道:「去吃蛋糕吧,我知道这附近有间很好的咖啡室,怎样?」说罢拉一拉L的手,有点像小孩子撒娇的姿态,粉脸微红地问道:「你也很少出来吧?就当陪我一次啦?好不?」 

                    “嘿嘿嘿,吃蛋糕吗?” 

                    L抓抓後脑的头发,感到完全不懂得应负眼前这个可爱之馀,又脱不了那一点邪气的月,他就像是散发着天使气质的小恶魔一样。可是又隐隐觉得有那麼一点不妥,只得呆呆地点一点头。 

                    月就满意地俏然一笑:「那走吧!」然後拉起L的右手就跑,L的左手则还在抓头发。 

                    「夜神君,还是不要跑比较好。」 

                    「流河啊,你太老成了~!」 

                    看上去的而且确是欢天喜地的一对,那是绝无虚伪和掩饰的笑容。


                    28楼2006-12-13 12:44
                    回复
                        「唔,我叫渡替你在那边预备早餐吧。」 
                        「好啊,谢谢。」微微一笑,月就拉门回去自己的房间了。 
                        * 
                        几天後,某个天色晴朗的仲春下午,月正走在L找回他那晚的树林裏,也是月的死亡笔记埋藏的所在地。不过树林面积甚广,茫无头绪地找的话,可也不易。 
                        「流克,确定了没有人跟着我了吧~」 
                        “是啊,阿月,这是今天你第三次要我确认了嘛。 ” 
                        「安全起见,十五分钟替我检查一次,拜托。」月从挽着的一袋苹果中又掏出一只,交给流克,再将整袋放入背包中。 
                        虽然有损型像,但背着背囊的月还是在双脚上「穿」上胶袋,之後才走入潺潺流水中。若然衣服沾湿了,回去时肯定又会被爸爸和L罗唆吧。 
                        这个树林裏有条小山涧,说大不大,不过,下雨的话也挺危险的,所以月必需趁夏季的梅雨季节降临之前,在这裏找回他的东西。 
                        “说起来,L最近都没有派人跟踪你了~这样子行动就方便许多喇~ ” 
                        月小心地翻开山涧裏的石块,同时笑道:「他敢的话我要跟他没完没了呢~」 
                        “嘿嘿嘿~说起来,月用上最好的法子来制住L了~ ” 
                        「流克,别说得我像是故意一般,我不是婊子!」一气之下『噗咚』一声,又翻开另一块石头。「我说过,我无意再跟他为敌了!」 
                        “没料到在那种时刻,阿月你还记得这种东西……嘿嘿嘿… ” 
                        「流克,我十只指头都抓破了才翻出死亡笔记……」状甚无奈地叹了口气後,月才续道:「当然不可以贸贸然让他们知道我在干甚麼啊。」看看现在戴上手套的十只手指,下面包含了好些深浅不一的小疤痕,都是那晚在这裏挖掘死亡笔记时所做成的。 
                        对於当时还没有恢复记忆的月来说,那只是依稀不清的印象——在这个树林中,某个位置,埋藏有对自己很重要的东西,也只是重要而已,月还是没有印象那是可以杀人於无形的凶器。他只记得那个东西可以保护自己,并向那班人渣报仇。就是因为这个信念,让神智不清的月不停地在这个树林裏挖掘,只要是类似印象中的位置,就去挖开来,用自己的十只手指去拨开泥土……直至满手流血,也没有停止…… 
                        直至重新将那东西握在手上、记忆汹涌回归为止。 
                        “可是阿月却不知道那班人的名字啊,你说,有死神之眼的话多好~ ”流克像在替月可惜般感叹道。只要跟死神进行交易,得到他的眼球,就拥有看一眼对方的脸孔,就可以知道该人的名字,然後可以将之写入笔记裏杀死,可是,条件却是自己馀下的一半性命。 
                        「唉~算了吧,我也想忘记那件事了,拜托你啦,流克。」一旦回忆起那件事,月的内心还是不由自主地抽搐起来。 
                        “不过,你怎会想到放在这裏的? ” 
                        「……」月蹲在水裏,支着下巴看着飞在半空的流克道:「你想知道?」 
                        “是的,想必阿月又想到了些有趣的原因吧~ ” 
                        「有趣吗?」月彷佛在看着很远很远的地方,回想不想忆起的往事,就像在细流的山涧一般,叫记忆慢慢流回来,淡淡道:「一点都不有趣。」然後站起来,拨去运动服上沾了的几颗水珠,再继续翻开石块,像是说家常话般,道:「十只指头都破了,L一定看得出我箇中奇怪之处,那时候他还在怀疑我,所以嘛,定会依遁这个线索去挖掘这个树林的泥土,所以不可以将笔记再埋回泥土裏。既然知道这裏有条山涧,将 DeathNote 收藏在这裏,就是最好的了。 
                        “可是,万一L查到这个山涧来,那你怎办? ”


                      35楼2006-12-13 12:45
                      回复
                        唔……冒险是冒险了点,但那时候…啊…好重……」搬开厚重的一块石头,月抹一抹额头上的汗珠,续道:「啊…说到甚麼……我当时身上无遮无掩,要怎麼带走 DeathNote 啊?而且,那时候我浑身湿透也很正常……嘿…」嘴边抹上一抹苦笑,凄然道:「任谁那个时候都想洗澡啊,我也一样,不是吗?而且……」走出水面,往下游的林子裏走了约莫百多米,月摸摸一棵要两、三个人才能环抱的大树,在春季还是光秃秃的,一片叶子也没有。 
                          在月的腰高有个树洞,大概可以容纳三只手臂同时探进去的大小,月小心翼翼地从背包掏出长夹,拿着然後伸手进去,只见月整条臂膀除了肩膊都没入树洞裏,一会,月提起手,夹子夹着一包用大叶子重重又重重包裹的东西。月喘了口气,大汗浃小汗的,嚣张一笑道:「他要是想到这个,那我真的要承认他是比我高的天才了。」 
                          月一边拆开叶子,一边满足地笑道:「树洞嘛,是我以前来研究双层抽屉的气油份量时发现的。流克,L找回我的时候才二月吧,大部份的树木都一样没长半片叶子,所以绝难留意起这棵大枯树来。又因为树林地势不平,不易看出我现在这裏其实比山涧的水面矮多了,这个树洞,不晓得是甚麼生物所为,其实是连接着山涧的,我刚才就是去移走一些特定的石子,让山涧跟这个树洞再次搭通,水流进来,就浮起这本……」拿起在树叶裏面的黑色本子,月甩甩头,像是 kira 时的自己一般,傲气地笑道:「DeathNote。」翻开页片,只有边和角沾湿了,其他地方还是乾爽如前。 
                          “唔……那月放笔记进去树洞之前,树洞是乾的吗? ” 
                          「不,是湿的。跟现在去取出笔记不同,当时我只要一抛,DeathNote 就掉进去了,便利多了。而石子嘛,也是我那晚搬到去堵住那个通水口的。那麼,只要日子一久,二月的乾燥天气,很快便会风乾树洞,至於 DeathNote 会沉到哪裏去,我也不知道,莫讲L了。」 
                          “那不是很冒险吗?死亡笔记也许会被冲到不知名的地方去啊。 ” 
                          「唔……相比起被人发现自己是世界第一号通缉犯,你说呢?」 
                          “嘿嘿嘿,看来阿月是赌赢了~ ” 
                          「赌?那可是计算过的。如果那个地下水道很宽广,山涧就不是这麼浅窄啦~就算是赌,也是很有把握的赌博赌啊。」 
                          “那麼,找回笔记後,月打算怎样? ” 
                          「唉……这才烦啊。」月将笔记放入包包中,顺便又掏出一只苹果给流克,再吩咐他巡视一下,然後才离开。 
                          回到郊游径上时,流克又问:“那阿月何不索性将笔记留在树洞裏啊? ” 
                          「流克,这种长时间外出的机会不是常有啊~要非流河和父亲几人要去拜祭宇生田先生,我也不会有这个机会啊。如果我有一个小时不在那小子身边的话,他又要担心我了~」话说得满是不耐烦,可是月脸上浮起的却是甜蜜的笑意。 
                          “嘿嘿嘿~说起来,那个宇生田是因为 misa (弥海砂)即是第二 kira 而死的呢——死於死亡笔记,而阿月你就利用他的死忌来找回自己的笔记,嘿嘿嘿~真有意思。 ” 
                          「流克,拜托你啦,我不是故意的。」月老没好气地道,耸耸肩才又道:「不过,你要怎麼想也随便你。」 
                          才坐上回程的巴士,月的电话就响起来了。 
                          『月君,你在哪儿啊?』是L。 
                          「在街啊~」 
                          『没事吧?』 
                          「一切安好,听声音就知道啦~」 
                          『聚餐完了没有?』 
                          月说的是跟中学同学的聚餐,现在上街前他都要跟L报告一下呢,免得他担心。月的眼珠子一转,笑道:「还没喔~」 
                          “月你不是要回去了吗?又想搞甚麼鬼了? ”流克在一旁奇道。 
                          『嗯,那好,玩得开心点。』 
                          「会的~」 
                          『有事记得找我。』 
                          「遵命。」 
                          挂线後,月看着电话,思索着刚才L的声音……『怎麼跟平日好像有点不同的?』想不出所以然,也就算了。 
                          「我只是想去买盒和果子才回去罢了。」 
                          “又是甜吃吗? ” 
                        


                        36楼2006-12-13 12:46
                        回复
                            「那我不给你苹果吃行吗?」月不爽地一句顶道。 
                            “…… ”到今天他还是不怕死神呢,流克想。 
                            * 
                            捧着一盒由源吉兆庵买来的应节和果子「野之宴」,月踏着轻松的步伐,回搜查总步去。 
                            搜查总步的金属探测仪一般也是过敏的,基本上,除了脱光之外,并没有办法顺利通过,连L也不例外。可是月却是唯一的特权份子,只要确认指模、虹膜就可以自由进出了。 
                            「耶?办工大厅没有人?」月捧着野之宴,心想:『大概还没有回来吧…』记起L说过在自己的套房裏也装有摄像头,月童心大发,於是走到大屏幕前,选了L的房间,六小一大的屏幕,立时传来震耳欲聋的声线: 
                            『这种解释你认为我会接纳吗?!』 
                            「爸爸???」月大讶,原来都回来了嘛。 
                            『夜神先生,我想要说的我都说了。』可以坐就不会站的L,鲜有地站在夜神总一郎,月的爸爸脸前,声音平静,却似乎为甚麼争持不下。 
                            『那麼你跟阿月是认真的吗…?』总一郎强压内心的激动,所以声音有点颤抖。 
                            「不好了,给爸爸撞见了……」月大叫不妙:「怎麼办……?」拿起包包就想跑到L的房间去。 
                            『……』L沉思一会,才道:『夜神先生,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後意外压力精神障碍」<影按:我私译的 Post Traumatic Stress Disorder>吗?』 
                            「PTSD?」月一奇就停步下来,怎麼扯到心理学去了? 
                            『有的,可是……跟你们……』 
                            『夜神先生……』一向说话彬彬有礼的L,竟然打断总一郎道:『你也看得出,现在的月君,精神上已经完全倚赖到我身上去,是吗?』 
                            『这个只要不是盲的也看得出来啦!』 
                            月脸上泛起一阵红晕,有这麼明显吗?同时开始觉得有点甚麼不妥,既然关於自己,还是先别露面,即管听听他们说甚麼,便在屏幕前坐了下来。 
                            『发生了那种事情,已经可以叫很多人发疯了,莫讲一向自尊心极高的月君,受了多大的打击,你我都想像得到吧?可是,月君却连哭也没哭过,很恐怖吧?』 
                            总一郎没再说话,只是注视着L的脸,同样地,月也一样专注地听他的讲话。 
                            『当晚见到月君全身是伤,尤其是那十只手指更加破损不堪,我曾经担心是 Kira 控制的死前行为,或者是 Kira 对他的操控……又或者,是 Kira 跟月君再次联络上的讯号……甚或是月君作为 Kira 制造出来的掩饰。』 
                            「……!!!」月大惊,没料到当时L对自己的怀疑比他想像的还要深。 
                            『甚麼!?那种事情装得出来吗!?』总一郎强烈抗议道,发生了那种事情,自己的儿子还要被人怀疑借此掩饰,做父亲的当然不可接受了。 
                            『不可以。』L斩钉折铁地答道,总一郎没料到他的反应,便不再做声。『这个我当然知道,但理论上,并不能排除这种可能性。』见到总一郎气愤的表情,L一扬手,示意别打断我说话,续道:『我也宁愿是我小人之心,又或者不然……总之,到医院後,也就证明我的怀疑是多馀的,确实是我过虑。 
                            『可是,月君的反应,却引起我随之而来的担忧。』 
                            『是甚麼?』父亲的问题,也正是月的问题。 
                            『之前说过,Kira 联络上月或者重新操控的可能性。』 
                            『甚麼?』 
                            『如果月君表现得有点失常、或者会哭的话,那还好,可是……他却太过正常了,正常到像甚麼也没发生过一样。可能性有几个,一是月君的精神力很强,强到踏入神的领域;二是深层意识的自我保护基制,可是在这个时候要是崩塌下来的话,只怕月君会……三,是已经得到了解决方法,譬如 Kira。』 
                            『你是说月跟 kira 连络上,然後想利用能力来报复吗?』 
                            『是的。就算没有连络上,也是恢复联络的绝佳时机。 
                            『一直以来,我也强调不能排除月君他们是有意志地去使用「那个力量」的,而那时的月君,绝对比任何时候也来得危险。就因为受伤,才想进一步掩藏脆弱,所以更加想保护自己,加上受创後不稳定的精神状态,很容易便会转化成对外的负面能量——报仇,憎恨可以淹没一个人的理智,因此这亦是忘记痛楚的最好寄托。亦可以说明月君那麼坦然的原因。』 
                          


                          37楼2006-12-13 12:46
                          回复
                              『不…不可能的,这才是你不让月回来调查总部的原因吗?』总一郎脸上流出冷汗来,原本只是为了儿女的幸福而在跟L争执的,却万没料到到最後,一切还是为了kira。 
                              『是的。』 
                              听到L清脆利落的答覆,月情不自禁掩住了自己的嘴巴:「不可能的……」 
                              『如果他跟 Kira 再次合作,我便危险了。』稍顿L像给予空间让总一郎去思考一般,看着他颓然坐下,才续道:『然而,暂时看来不然。故此,我想,如果那段时间能让月君的精神压力得以宣洩、舒缓,并得到适当的安慰,也许,我的担心是多馀的。』 
                              『所以你就故意去亲近月了。』 
                              『顺道可以正面监视他。』L垂下头,镜头拍不清他的表情,只听他继续用木然的声音道:『我是救他的人,一切也显得顺理成章。』 
                              「假的——!!!」在大屏幕前看着这一幕的月,将包装精致的野之宴一扫下地,双手按在控制台上,站了起来:「…假…的……噎……」一滴眼泪滴落控制台上,因反作用力而散开,叫月怎麼相信这个「真实」了:「怎可能……噎……」 
                              『那麼……那次,你吻他,也是……因为这个。』总一郎疑惑地道。 
                              『……或许是情况使然。心理报告指出,八成像月这类未成年受害者,一般也很难再接受异性的,因此……』 
                              「假的、假的、假的……」月握着控制台沿,跪了在屏幕前面,浑身颤抖,不能自已。 
                              『……也只是巧合而已。』 
                              「你说不骗我的!!!」月大叫道,彷佛在回答L的话语一般。 
                              『但你明知月这个时候的精神缺憾,还乘虚而入……不就……!』总一郎也很难说下去,如果像L般推理,那他的做法也很合理,为了调查月而去故意接近他,也不是第一次的了。况且,L也没有伤害过月啊~故此总一郎说不出话来……因为他只是以为L吻过月罢了。 
                              『我也没料到会这样……月君比我想像中,还依赖我。对不起,夜神先生……』 
                              「……那你对得住…我吗?」跪在地上,月苦笑问道。 
                              『我想,假以时日,当他慢慢回复自信,相信状况就会好起来的了……』 
                              「嘿……不负责任……」忽然,月发觉自己再流不出眼泪来,因为已经乾了,而心都不痛了,因为已经麻木了。原来只是这样吗?月神情恍惚,眼神中失去了焦点,像是自言自语般呆呆地、细碎地道:「白…痴……我是大白痴……」 
                              ——从头至尾,都是一厢情愿罢了。 
                              月拾起野之宴,用伤痕累累的指头轻轻挤压好凹陷了的盒角,也没去理会裏面的东西怎样,便放到控制台上去,顺手关掉大屏幕。 
                              月跟着抹掉脸上纵横的泪痕,再拿起自己的背包,离开。 
                              回到原点,还是你追我逐的调查游戏而已。


                            38楼2006-12-13 12:46
                            回复

                              月「嘿」一声冷笑,斜眼看着L道:「多谢,你真的好关心我。所以连我的东西都要查看一统吗?」 

                              「……」L沉思一会,就道:「你试我?」 

                              「是的。」月抿着嘴道,眼神中隐含着愠怒。 

                              「这个火柴盒甚至不是你今天下午聚餐时拿的,很可能是你今晚才回去拿的,是吗?」 

                              「确实是今晚才去拿的。」因为根本没有聚餐,月当然是回过总部後才去取来的了。 

                              「泥渍也是用来试我的。」 

                              「没错。」 

                              L放下背包和火柴盒,摇摇头道:「为甚麼要这样做?」 

                              「你喜不喜欢我?」月木无表情,突如其来问道。 

                              「啥?」L没料到月会问这种问题,霎时间反应不过来。 

                              「我可以去跟爸爸说我喜欢你,你可不可以?」 

                              「月君……」『果然,他是看到了。』L的心开始向下沉。 

                              「我问你可不可以啊!!!」月双眸又泛起泪光,近乎歇斯底里地叫道。 

                              「月君……我……」 

                              「答我啊!」 

                              L别过脸去,不敢再去跟月带着怨恨和绝望的双眼对视。 

                              「不可以……?……噎…果然……我是白痴……」月垂下头,不让L看到自己在哭,看着自己的眼泪一颗又一颗滴到手背上,要怎麼形容内心的这种难受了? 

                              “嘿嘿嘿~~~ 阿月,是你叫我看到他一动就叫醒你的~你今晚之所以去引诱他就是为了这个吧~嘿嘿嘿~~~” 

                              『流克,你好讨厌!』月心裏叫道。 

                              「月君,不是这样的。」L想辩解,但根本就是徒劳。 

                              「嘿嘿嘿……」月凄厉地笑了起来,一点也不像他平常的声音。「那即是怎样?」说毕,月掀开被子,赤着身子走到L的脸前,L基於自然反应退後了一小步,月就道:「你看看我……一点多馀脂肪也没有,只得57厘米腰啊…很好搂吧?嘻嘻~」左手摸着自己的右臂,妖异地笑道:「皮肤也是白白滑滑的…」跟着摸上了自己的脸,看着L道:「漂亮吧?好看吗?」 

                              「月君……」 

                              「你当我疯了不是?」抓着L的肩,月笑道:「可是我却很清醒啊~你跟那班人一样,所有人都一样,只道我是件玩具吧!送到嘴边的食物!可以供你们随意亵玩、侮辱、然後用完即弃的洩欲工具!」 

                              『啪!』清脆的一把掌,L的手已火辣辣地掴在月的脸上了……随後他就後悔起来:「月君,我……」 

                              「嘻嘻…哈哈哈……打得好,再打吧!」拿起L的手掌,又要往自己的脸上掴去。 

                              「够了!别这样啊!!!」L怒吼道。 

                              「那你想我怎样?!」月对他吼回去。 

                              「不要想得自己这样…那样啊!」 

                              「甚麼这样那样?那你答我,为甚麼要跟我上床了?!」稍顿,见L未有答话,月又追问道:「你从来都没说过一句『喜欢我』,莫讲『我爱你』了……可是,龙崎…流河,我连你的名字都不知道啊,但我可以甚麼都交给你,我可以说一千遍『我爱你』,但是你呢?」 

                              「月君……不要逼我……」L别过脸去,不敢跟月对望、对质。 

                              「龙崎、流河同学,当我求你一次,答我一句好不好,我低声下气来问你啦,来求你啦,你喜不喜欢我?……咧?……求求你,只是一个答案啊……」月拉着L的白色T裇,哀求道。 

                              「月君……不要这样……」 

                              「龙崎……」眼泪又不自觉地滑下月的脸庞,已经没希望了,不是?「只是一句……是或不是……由你来决定……」 

                              ——由你来决定我是不是 KIRA! 

                              L合起双眼,垂下头,摇首…… 

                              月立时跌坐地上…… 

                              ——希望破灭了…… 

                              「月君,我不知道……」 

                              ——梦碎了…… 

                              L蹲下来,扶着眼神散涣的月,叫道:「月君,听我说……」将月移过来面对自己,说道:「我…但是我一点讨厌你的意思都没有,真的!我对你的关心也是真的!」 

                              「假的。」月眼裏的焦点还是没有L,彷佛是梦呓一般说道。 

                              「月君……」 

                              「统统都是假的。」 

                              「不是!」 

                              「我不玩了……」 

                              「月君……」 

                              「不好玩的,我不玩了……」月低下头来,像个玩游戏玩输了的小孩彆扭道。 

                              「月……」 

                              「别碰我!!!」月忽地又高声叫道。 

                              L吓得立时缩手。 

                              「不要碰我……」月抱着自己,沉吟道。 

                              「月君……你冷静点……」L不敢跟月走得太近,强自镇静道。 

                              「我好冷静!」月嘶哑着声音,低骂道。只是紧紧地抱住自己,不再做声。 

                              「月……」 

                              「别吵!!!」月还是用那把嘶哑的声线叫道。 

                              毕竟L不是心理专家,看着月一忽儿像个孩童,一忽儿几乎歇斯底理,他完全不知如何是好。 

                              「……静一静……」突然间,又回复成月本来的声线。只见他侧身对着L,依旧是屈起膝盖,抱住了自己,低声道:「请你回去,让我静一静……」 

                              「月君,你没事嘛……如果……」 

                              「够了。」月不给机会L把话说完,就道:「你做的已经够多了,走吧~让我一个人静一下,拜托……」 

                              L看着月垂下头的侧脸,好一会才终於站起身来,不敢刺激他,也就不敢违逆他的意思。於是,像是生怕月一离开视线范围就会出意外一般,慢慢後退到门口。 

                              踩上鞋子,临行前还是叮嘱道:「……月君,……如果有甚麼事,一定要打电话给我……好不好?」 

                              「…嗯……」月背着他微微点头,L又再隐隐约约地听到抽泣声。 

                              L心头一紧,最後还是拉门离去。 

                              “嘿嘿嘿~~~ 阿月,下一步要怎办呢?” 

                              「……」 

                              “阿月???” 

                              「流克……」婉转动人,甚至是有点楚楚可怜的声线。 

                              “嗯?” 

                              「你不是说,L跟我做的东西很有趣吗?」 

                              “唔?是的,似乎是很好玩的东西,那时候的阿月都很漂亮啊~而且,都不像平日冷静的你了~” 

                              「流克……」 

                              “阿月,你今晚怎麼了,说话总断成几节的?” 

                              「你想试试吗?」 

                              “试甚麼?” 

                              「你想试试看……L在我身上做些甚麼吗?」 

                              “喔?!” 

                              「一句,想不想?」 

                              “可以吗?” 

                              「只要你答一句『想』,我随你玩了……」 

                              “呵呵呵~~~好像是很好玩的样子~~~” 

                              「或者,真是很好玩的……」一直低着头的月,说这一句时,终於笑了。


                              42楼2006-12-13 12:46
                              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