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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三月爱情·美文】我用苍老疼爱你 /然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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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结局(5)
连年从医生那里回来,坐在床边凝视她的脸,那么白皙,在晨曦的照射下,有一种透明的光泽,他心疼地用嘴唇去摩挲,心底像是被什么钝器挖去一块,空落落的。
为什么不愿醒过来,为什么……她,是在害怕面对这个世界么?
这些天,连年寸步不离地守在画扇的病床前,这会儿才迷迷糊糊地睡过去。
就趴在床边,他一只手还虚握着画扇的小手。可是他睡得并不踏实,睡梦中不知他遇见了什么绝望难过的事,漂亮的眉毛深深地蹙起来。
居连年是被怀里的手机震醒的,稍显清瘦的肩膀猛地一抖,就看见他慢慢睁开那双像是被上好的墨色晕染过的眼睛。
掏出手机一看,来电的人竟然是沈碧玉。连年犹豫了一下,才按了接听键。
“妈。”
他话音未落,那边沈碧玉缓缓开口,“连年,你回家一趟,你爸有话跟你说。”
连年呆了呆,老爸什么时候又来北京了?他正欲开口问,那边沈碧玉又补充了一句,“你快点回来,你爸今晚就要走,七点的飞机。”
最后连年还是决定回家一趟,虽然放心不下画扇,但是陆振南一直都请了特别看护,他想自己只是离开一下子,不会出什么差错的。
上了出租车,连年又给许远打了一个电话,许远说他马上赶去医院,他这才放心。
可是,有时候命运顷刻逆转,你永远无法猜透神的旨意,也许它上一刻还给你希望,下一刻就错开了你和最爱的人的命运。
连年回到家的时候,祁司令和沈碧玉都坐在客厅,一副恭候已久的模样。
他站在门口,虽然不知道他们要跟他谈什么,但心情已经变得沉重起来。
“爸,有话您就直说吧。”连年不想在这里久耗,一方面他真的很担心画扇,另一方面,他们要跟他谈的,一定不是他想听的。
沈碧玉看了连年的爸爸一眼,勉强笑了笑,“连年,画扇的医药费由我们祁家负责,妈还准备明天请个看护,你……就不用天天往医院跑了。”
连年脸色一变,“妈,不用麻烦,画扇由我照顾。”
沈碧玉觉得头痛无比,一时不知如何把这个话题继续下去,最后还是祁司令沉声开口,“连年,你们感情上的事我本来不打算过问,但是现在事情变成这样子,我不得不管了,你哥哥已经无法传承香火,祁家只剩下你……”
连年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几次想打断,却气得话都说不出口,最后还是他的手机响了,结束祁司令的一番关于孝悌的大道理。
手机才接起,那边传来许远的急躁的声音,“连年,小扇子不见了!”
连年再也听不见任何声音,他只觉心口的温度在急剧下降,任何形容词都无法形容他那一刻的感受。
“连年,发生什么事了吗?”沈碧玉瞧见他的神色不对,关切地问。
连年冷冷地看着他们,停了片刻才开口,语气却变得肃杀,“你们是故意的!”
没头没脑扔下这句,他转身就跑,沈碧玉站起来喊了几声,最后只得颓败地坐回椅上。
夫妻两对视一眼,良久后沈碧玉幽幽叹了口气,“罢了罢了,我也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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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年回到医院的时候,就见许远一个人在医院门口焦急地走来走去。他快步上去,还没喘口气,许远迎上他的目光,“是陆振南,他给画扇办了出院手续。”
连年抓住他的肩膀,低声咆哮,“那他们现在去哪里了!”
许远看了他一眼,“不知道……”
“SHIT!”连年松开他,转身一脚踢在医院门口的垃圾桶上。”
“你骂什么!现在骂还有用吗?!到底是什么重要的事情让你把小扇子一个人留在医院?!”许远的声音一点也不比连年小,惊得路过的病人家属都要侧目看几眼。



IP属地:贵州114楼2012-06-22 23: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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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可是他的手一直在发抖,最后他勉强平静几分,转身看着许远,“你报警了没有?”
    如果能报警的话,哪里还需要他提醒。许远摇了摇头,“陆振南是小扇子的爸爸,我们该怎么报警……”
    他话没说完,连年已经一拳揍在他脸上,“***不是**吗?!”
    许远倒退几步,站稳看见连年眼睛里一片嗜血的猩红,咧了一下渗出血的嘴角,忍住没有还击。
    如果还有谁比他更着急,那一定是祁连年了。
    他静默了几秒,“我们现在去陆家看看。”
    许远是开了车过来的,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连年坐在副驾驶的位置,嘴角抿成一条僵硬的直线,脸上的表情明灭不定。
    车速一路飙高,十分钟不到就已经开到陆家的别墅前面。门口有保安拦车,许远直接响了警笛。
    车子还没停稳,连年就拉开车门奔下车去,许远比他后一步,就见连年像被什么定住了似的,站在门口——
    里面空空如也,能搬动的东西已经搬得一件不剩。
    许远忍不住骂道,“靠!陆振南那只老狐狸!”
    刚才在门口拦车的保安这时气喘吁吁地追上来,“**叔叔,您跑那么快干嘛?我刚才就想告诉您,陆先生一家已经搬走了,别墅也卖给别人了……”
    连年忽然有了反应,一个箭步过去揪住保安的衣领,“陆振南搬去哪里了?”
    保安被他这副模样吓住,说话都哆嗦起来,“不、不知道。”
    “说!”连年像是失去了理智,揪着保安衣领的手进一步收紧,许远见状,赶紧走过来,抬手压在他的手臂上,“连年,他大概真的不知道。”
    连年这才慢慢松开手,许远赶紧把保安带到一边询问,希望能得到一些线索。
    连年却是像呆住了一般,慢慢地蹲在地上。
    画扇……他的画扇……他本以为这一次可以与她执手到老了,他寸步不离地陪在她身边,等她醒来。
    他时时刻刻地守着,就是希望她睁开眼睛第一眼就能看见自己。那样他或许会笑着说一声,“画扇,好久不见,我好想你。”他或许会吻一吻她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然后,允她一个幸福的未来。
    然而,这一切……现在……他已经无能为力。
    许远盘问完保安,才发现连年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望着刚才连年站过的地方,他忽然觉得异常难受。
    保安瞥了他一眼,战战兢兢地问,“**叔叔,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许远却像突然失聪了一般。
    =====================================================
    一直到很久以后,许远偶然想起来,那竟是他最后一次见到连年。
    他也曾经找过他们,连年,画扇,甚至是陆振南,可是都杳无音讯。后来的后来,他去看望连年的父母,得知那天的事确实是巧合,沈碧玉也不知道会发生那样的事。
    离开祁家时,沈碧玉拉着他的手说,“我真的不知道会这样,真的不知道,连年……我的连年……”
    许远笑了笑,分外苦涩,却没有说其他。
    走在路上,入冬来已经下了好几场雪了,他出门前还在下雪,不过这会儿已经停了。他抬头看着朗朗青天,在心中默默地问,“连年你在哪儿呢?”
    可是,不管在哪儿,都是奔着画扇去了吧……
    


    IP属地:贵州115楼2012-06-22 23: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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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远番外你比远方的风还远
      十六岁那年,我和连年的生活里多了一样有趣的事情——当然,我这么说可能有些没心没肺了——他们祁家收养了一个孩子,她叫程画扇。
      她不爱说话,甚至连表情都是木木的,整天绷紧了一张小脸,每个人都欠她钱似的。
      第一次见她,是在附小,她从走廊那边慢吞吞地走过来,穿了一件雪白的蓬蓬裙,怀里抱着一个书包,神情局促而又不安。
      居我诧异地侧脸看向身边的连年,“我说祁连年,你不能是……有私生子了吧?”
      连年痞痞地勾起嘴角,眼角眉梢都挂满了得意,“不是私生子,是私生女。”
      我怔了一下,连年忽然神色微变,大步朝那个缓缓走过来的小丫头走了过去,见连年靠近,她立刻抱紧了书包,那样警戒的动作,一下子就让我和连年狐疑起来。
      之后,才搞明白她是被同学欺负了。
      当时的我恍若鬼上身,几乎是理所当然当仁不让地对她说,“小妹妹,告诉哥哥,你说是谁欺负你了,我去帮你揍他!”
      当时的我和她,都没有想到,我这完全是出于路见不平的一句话,居然会履行了那么多年。
      可以说,她是我和连年看着长大的。眼看着她从一个孤僻冷漠的小娃娃一点一点地长成了一个少女,眼看着她原本稚嫩青涩的眉眼渐渐地清丽起来,那种感觉……真的很微妙。
      这么说吧,在她九岁十岁甚至十二岁的时候,我和连年都可以抱着她。野炊的时候,我背着她走,多数时候她会趴在我的背上睡着了。
      可是等到她十三岁那年,勇哥就不许我和连年对她过分亲近了。
      连年垂着眼睫微笑不语,我叫嚣着找勇哥讨说法,勇哥神色凝重地看了看我和连年,然后说,“画扇已经长大了,你们两个大男人也该注意点儿吧?”
      这个时候我才注意到,她不再是那个九岁的孤僻小女孩了。她长大了。
      之后,我对她收敛了许多,不再那么肆无忌惮地亲昵了。一直到她十五岁那年,日子都可以称得上是安然静谧的,我们一起过了整整六年的美好时光,那六年里,我彻底过了一把哥哥瘾。
      可是,正是她十五岁那年,岁月骤然之间剧烈翻转了。
      勇哥无缘无故受了重伤,她被陆家领走,祁妈妈坐在家里把画扇还有勇哥的女朋友骂了千百遍之后,气怒之下回了沈阳。而连年,他冷漠如冰地对我说,他再也不想看见程画扇,他要离开北京。
      当时的我,如坠云雾,我实在不能明白勇哥那么好的人,怎么会惹到别人。
      不是没有追问过勇哥的,可是,他什么都不说。问得紧了,他就对我摇摇头,然后无声地做手势,让我走。
      我当然隐隐猜得出,这事应该和陆家有关。可是,从小老爸就对我说,证据比天大——没有证据,有再多的猜测,都只是徒劳无功的猜测而已。
      还好,勇哥虽然一下子变得寡言少语起来,对我还算不大抗拒的——说来也怪,他抗拒祁家任何人接近他,尤其是连年。
      也许正是出于这个缘故,连年才会离开北京的吧?
      之后,我当仁不让地照顾起勇哥来,然后每天晚上对远在国外的连年汇报他的情况,把勇哥的情况说完之后,连年会在那边长久长久地沉默,我明白,他是想要问她——问画扇。 我只好对他实话实说,“从出事起……我就没见过她。陆家把她看得很紧,我根本见不了。”
      挂了电话,我躺在床上,居然失眠了。
      六年相处下来,连年和画扇之间的关系……我不是不明白。我并不吃醋,真的,连年和我都喜欢她,只不过,我对她就像大哥哥一样,而连年要的,更多一些罢了。
      只是,那一晚,我居然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连我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胸腔里有个地方,会闷闷的。
      一定是最近太累了,我揉着额角,这么劝慰自己。
      


      IP属地:贵州116楼2012-06-22 23: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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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一次,她大约是喝得烂醉,给我打电话。确定了她是在家里,我也就不再着急,在这边整理着文件,由着她在电话那边漫无主题地咕咕哝哝。
        她一直在说着一些含糊不清的话,我却不觉得烦,等她说累了,要挂电话了,我才嘱咐她好好睡,正在这个时候,她冷不丁地说了一句,“哥哥,你什么时候娶我?”
        我呆了。
        她的声音那么轻,却又那么清晰。我完全可以断定她一定是烂醉如泥,可是她说那句话的时候,真的是一副冷静清明的语气。
        我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说话,电话里就传来了忙音,她挂了电话,她一定是睡着了。
        我沉默了良久,把电话放下。我终于明白,这么久以来,她所叫的那句“哥哥”,多数……都不是在叫我的。
        ==============================================
        是不是忘了说了,我错过了硕士生的复试,老爸用了一些渠道,把我弄到了警局里去。我成了一名**,三年,如一日。
        直到三年后,祁连年从米兰归来。
        就在他的订婚发布会当天,她几乎遇刺。
        我亲眼看到她脸色惨白却目光痴迷地盯着连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在医院里,连年走后,我俯低身子对她说,“你放心,他不会娶姚悦的,我绝不允许。”
        她抬起头,黯淡的目光里终于绽放出一线生机。那一秒,我坚信,我就是她的希望。
        再见到她,就是我临检天陆库房的那次,没错,也可以说是……给天陆提醒的那次。
        咖啡馆里,她搅着咖啡,一口都没有喝,说完了正事,我笑着催她喝咖啡,她摇摇头,“不了,我怕苦。”
        我知道。我当然什么都知道。三年来,她确实不曾碰过咖啡。至少,在我面前是。
        原来,没有连年在的日子,她真的苦不堪言。
        临分别时,我忍了忍,没忍住,最终还是说了一句,“为了一个不相干的陆家,你们两个这么互相折磨,值得么?”
        她的背影僵住,然后近乎落荒而逃地奔向了出租车,只留给了我一个仓皇的背影。
        我在原地站了片刻,然后转身离去。
        不错,自从连年回国,她终于有了一些情绪。她开始会哭了,她开始会皱眉了,她开始会惊慌失措了。
        她终于,不再是这三年来,那副冷漠如冰的样子。
        再后来,我一直很忙。局子里有许多事需要处理。又或者,其实是我自己在逃避者什么。
        知道有一天,电话铃声大作,我接起来,居然是连年。
        他约我去喝酒。
        那一天,我给了连年一拳。揍出去的那一拳,让我觉得那么的扬眉吐气,可是没有人知道,在他说出“你对她有意思?那不如去追哦”的时候,我再一次的,濒临暴怒的边缘。
        那天,我把连年一个人扔在了酒吧。当时的我,为画扇不值,太不值了。
        ===================================================
        后来的后来,他们渐渐地、渐渐地靠近了。我为他们高兴。真的……我高兴。
        只是属于他们的结局是喜是悲,我只能默默祈祷。我想只要我一直不放弃,终有一天,上帝会听到我的祷告,还他们一片晴朗。
        接到连年电话那天,我正在去接新娘子的路上,来电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我盯着手机看它在掌心震动好久,却忽然有点迫不及待起来。
        也许对方等得不耐烦了,直接结束通话,我正揣测种种可能,手机第二次震动起来,还是刚才那个号码,我不再犹豫,接起来,“喂?”
        “靠,许远你这小子,敢不接我电话!”
        竟然是祁连年!
        嘻哈了许久,我一直不敢问他到底有没有找到画扇,是兄弟惟愿他过得好,不想戳他伤口。
        连年却忽然正经起来,“兄弟,祝福你……”
        胸腔里顿时升起一种情绪,我正想骂,是兄弟就别说这些,连年那边却忽然传来一道温柔细腻的女声,“连年哥哥……”
        后面的话我没听见了,连年回了什么就更加不知道了,因为我已经挂断了电话。
        司机忽然调侃我,“远哥,再笑嘴巴要裂开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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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好,我是许远。我是你的远哥哥。
        你好。祝你幸福。画扇。
        


        IP属地:贵州119楼2012-06-22 23: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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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贵州120楼2012-06-22 23: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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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从早上八点开始就一直泡在这个楼里
            终于看完了


            来自掌上百度121楼2012-06-24 14: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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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之间
              兜兜转转
              弹指三年


              来自掌上百度122楼2012-06-24 14: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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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最后
                留下的
                也不过过眼云烟


                来自掌上百度123楼2012-06-24 14:19
                收起回复
                  只是因为没有遇到对的人


                  来自掌上百度124楼2012-06-24 16:56
                  收起回复
                    555~看不到楼中楼
                    只看到一半
                    我也从内心最真诚的祝福你找到自己的幸福~遇到那个对的人


                    来自掌上百度125楼2012-06-24 17:00
                    回复
                      回复125楼:我等的那人回不来了,不过我还是会继续等


                      IP属地:贵州126楼2012-06-24 17: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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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复126:
                        你有你的坚持
                        无论怎样
                        我还是希望你能幸福~


                        来自掌上百度127楼2012-06-24 17:05
                        回复
                          回复127:
                          记得他走的那天,我说过,这辈子等不到他,我要不就一个人好好过,要不就成为T


                          IP属地:贵州128楼2012-06-24 17:06
                          回复
                            回复129:
                            那说明你是真的爱他


                            来自掌上百度129楼2012-06-24 17:11
                            回复
                              回复129楼:
                              是的,我爱他 平平淡淡简简单单却深不见底
                              他也爱我 我愿意为我一直单着 为我拒绝
                              可是 我们还是不能在一起


                              IP属地:贵州130楼2012-06-24 17:13
                              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