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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心对话 ——13 郑丹瑞:《小男人周记》是我个人的骄傲!
2007年12月12日
访问:刘倩怡
录音 / 场地:音乐手作
摄影:刘健生





87楼2012-07-28 21: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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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旦曾经是我的前辈、上司和老公。读大专时,我考入港台接受训练,他是我的前辈;毕业后,在CR2(叱吒903以前的称号)工作过,他是我的上司;到了TVB当艺员,我在一部电视剧《香港人在广州》做过他的老婆。他做我的上司时,我曾做过一件幼稚的事——向在病榻中的他说「不干了」。那时近距离看,阿旦,像几许前辈中一位表表者:他们从来不会幼稚;不会做错;本有才能;总是手到拿来…。
    这次,当我在访问前,看到其他人跟他做的访问,才知他曾被视为电影票房毒药;曾在电台被贬为深宵节目主持,一切得来的,不如神话中美丽、传奇…,还不是因他或他们知道现实,脚踏实地;却又从来不会放弃梦想?!
    差点忘记多说他一个身份:他也是「想飞传播」的顾问,他说「一夜夫妻百夜恩」,所以答应我的邀请。


    88楼2012-07-28 21: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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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ART1

      阿旦:「我很喜欢张开眼睛observe这世界,但现在很多年青人都喜欢带著headphone闭上眼睛去做人,大家都没有张开眼去看这世界,去问问题…… 」
      (还是很有老公老婆的感觉啊,EGG呵呵因为阿丹=阿蛋-EGG?)
      PART2

      阿旦:「《六楼后座》是一个我好 proud of 的作品, 因为我做《六楼后座》的时候,我四十多岁了,我真是为了一班年青人…… 」
      PART3

      阿旦:「年青人如果有一个电影梦是好的,但我担心这一个梦好容易碎裂,因为现在香港的电影生态同八十年代实在有太大太大的分别……」
      


      89楼2012-07-28 2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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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刘倩怡 郑:郑丹瑞
        「最大的转捩点是我Form 2的时候爸爸失业,全家突然没有收入,那一年我迅速长大,迅速看到这个家庭的幸福不是必然!」
        刘:看你专栏,常看到一些我很认同的东西,你是否觉得现在的年青人和以前的比较,做人、处事都欠了一些东西?欠的是甚麼?
        郑:不知现在的年青人有没有张开眼去看这个世界?可能是价值观很不同,其实这也是受上一代影响著,我们小时候的爸爸妈妈是捱出来的,每个人都为口奔驰,当你捱出来的,你会特别珍惜。以前我的家都算是小康之家,最大的转捩点是我Form 2的时候爸爸失业,全家突然没有收入,本来在外国读书的哥哥都要辍学,那一年我迅速长大,迅速看到这个家庭的幸福不是必然。六七十年代经济起飞啦,我们或之前一代开始在这个经济起飞时期得到好处,觉得「我不会给我的小朋友捱苦」,以前一家六口一张床,而家当然是一个人一间房啦,这个「我不会给我的小朋友捱苦」concept就慢慢为third generation种下了一些价值观!
        刘:你那样注重这些价值观,你对你自己子女有没有甚麼不同?
        郑:不宠是假的,不过我也常给自己一个警惕,就是不要给他们最好的东西,而是给他们刚刚好的。
        刘:我觉得不单是不想让自己的子女捱苦,自己本身都不想再捱,於是自己享受住一间大屋,没理由小朋友睡在碌架床。以前的一代捱苦来创出一个好传奇的香港,会令到当中的人好忠於现实的,没有这麼多理想、梦想,但是因为新生的一代不用捱,这又令他们多发白日梦,想做甚麼就做甚麼。
        郑:倩怡,如果有这个想法已经好好,我现在最担心是他们甚麼都不想。不过,其实又不是这样悲观,我在过去的暑假筹备一部documentary,找了IVE十个学生参与,大家倾了很多,说下星期再来,走了之后,我的估计就是这十个同学中,会有五个再来。结果,到了星期一,七点半,准时,(这点好重要,因为现在很多人没有时间观念),我数数人头,多了几个人。其实他们来是有工作要做,要present,要给我ban idea,给我骂,不是玩的。整个暑假我们见了七八次,除了病之外,没有一个人缺席。这个情况令到我好感动,虽然那班后生仔的外表吓人,不男不女,但是其实肯不肯做是同外表没关的。
        刘:由你做年轻人节目,到你负责一个年轻人的电台,到你做电影《六楼后座》,都是关於年青人,其实「年青人」是否你一直都有意识的承担?
        郑:如果将自己说得伟大一点,这就当然是承担啦。不过我一直都真心觉得作为一个创作人,是会老,我已经是老的啦。我记得我在商台辞去营运总裁一职时,俞琤说我要多留一段时间,跟跟接手的人,最后找了蔡生来,我跟他说:『蔡生,郑丹瑞在电台做了几十年,台前幕后没有未做过的,你可以当我是宝,但是同时我都是你的liabilities,你不要尽信我的话,因为我老了,我说行不通的事情未必是真的行不通,或者对你来说,是行得通的。创作人这个名实在是一个好大的担子,我要吸收年青人的养份。


        90楼2012-07-28 22: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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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男人周记》是我个人的骄傲,在我决定做舞台剧之前想,在香港广播史上有没有一个广播剧横跨多个媒体,而每次都备受注意—广播、文字、电影和电视?」
          刘:《小男人周记》的对象是中年男人,《六楼后座》说的是年青男女,对你来说,哪一方面感觉会强一些?
          郑:我觉得《六楼后座》是一个我好proud of的作品,因为我做《六楼后座》的时候,我四十多岁了,真有六楼后座这个地方,我真是为了一班年青人,为他们写青春,而我是写得到,其实我没有上过六楼后座,但是我想像到里面怎样一回事,我跟其中一个说我想写你们,你们当中一定有个肥仔,一定有一个人好多口的,他就说,是呀是呀!他好吃惊问我怎麼会知,其实每个group入面都一定有些人负责搞搞震,有些负责lead,一定是这样的。《六楼后座》第二集就快拍了,又要写啦。
          刘:今次写的会否好大分别?
          郑:好大分别,又是另外一个generation,当日的林嘉欣同卢巧音已经不再住在那里。
          刘:六楼后座那班人不是主流的年青人。
          郑:不是主流。今次有另外一班人,即是一班「咩呀!我唔钟意个老细这样话我呀!我唔捞啦」,然后你问「不捞?咁你想点?」,他答「我可开间coffee shop罗」。
          刘:对!对!见工那时跟你说家庭有经济困难,但是随时辞职,随时仍然生存得非常之好。
          郑: 问题就是为甚麼你不继续做下去呢?他们会觉得「不夹」、很辛苦!口下?夹?夹甚麼呀?谁告诉你工作不辛苦的?《六楼后座2》就是写这样的东西。没有一个人对工作有一个正确的态度,最后他们经过一次洗礼就发觉自己原来是做到的。
          刘:这个就是你的期望吧!那麼,《小男人周记》在你创作同媒体生涯里,算是甚麼?
          郑:是我仅余的一个骄傲,而这个骄傲我又觉得前无古人。
          刘:刚才你也说《六楼后座》是一个骄傲喎!
          郑:《六楼后座》是一个作品上的骄傲,因到今时今时都会是有人bring out的话题,相隔五年,投资者仍然是兴致勃勃。但是《小男人周记》是我个人的骄傲,很personal,在我决定做舞台剧之前我想,在香港广播史上有没有一个广播剧横跨多个媒体,而每次都备受注意—广播、文字、电影和电视?从来没有。这个记录成为了我个人的印记,向我两个女交待「阿爸你做乜的」,这件事可能对这个大世界不是一件好了不起的事,但是对我来说,是一件好了不起的事。
          刘:新的一班受众可能不知你之前的《小男人周记》的故事,其实你是想带出怎样的讯息?
          郑:那时想带出那时代的男人的一种犹豫不决,对於事业朋友爱情的态度和世界观。今日我搞这个《小男人周记》舞台剧,好多人问我是否重返八十年代,我话不是,梁欢已经老了,我没理由扮回三十岁的青年。
          刘:第一次出街是在哪一年?
          郑:86年。
          刘:今日的演变会是点?
          郑:或者我先说说《小男人周记》舞台剧个故事,五十岁的梁欢,仍是一个loser,经过了负资产,与老婆离了婚,个女又生他的气,朋友Q太郎已经北上上海、北京等地工作,没有踪迹,人好lonely,最惨的是他五十岁那一年知道自己有cancer,他走去问个医生:『我快死了,是吗?』医生话:『是呀!』他再问:「我几时死呀?」医生就话:「奥运开幕那日罗!」所以梁欢就同TVB一齐庆祝倒数啦!我想写甚麼?我们有没有想过假如明天就要死,会怎样?你会做甚麼?我们总是说『迟些啦,我好忙呀』,我有一段破裂了的感情,有一段要修好的友谊,迟些啦,迟些都行!
          刘:其实你说的,我们常常被提醒,例如有些书都叫死前要做的99件事之类,但是真是做的时候是很难,一日推一日。
          郑:是呀,有一件事我一定要说就是甚麼会触动我思想这件事?就是黄霑先生过身,大球场有一班去追思的观众排到上连道的斜路,没有人会投诉好热、好累,大家是静静地向一个他们尊敬的人致最高的敬意,这个是一个好震憾的画面,然后你会发觉黄霑临死之前完成香港大学的博士论文,想做的事他做了,他无憾了!我觉得这麼多人送别自己,你一定是做对了事情。如果我要完成这个《小男人周记》的文字电视电台舞台版,不可以再给自己藉口说迟些啦。


          91楼2012-07-28 22: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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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心对话 ——14 《Barry Chung: 对自己坦白一点,想做的就去做!》
            2007年11月08日
            访问:刘倩怡
            嘉宾:Barry Chung
            录音:Cornerstone Productions
            摄影:Veron


            


            93楼2012-07-28 22: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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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arry Chung是我十多二十年前认识,却又十多年没见的朋友。我们已记不起怎样开始,却又有一点共同回忆:某些时日,在尖沙嘴一间酒店coffee shop,每个晚上总有一班努力想在音乐和电影圈做点事的人聚在一起,或多或少;现在还念得出来的名字如家驹、家强、丘礼涛、张承勋、马斯晨….. 等;我和Barry应该算是偶尔出现的分子。在我心中,Barry留下了一个「绝对善良」的印象。得知他推出个人首张音乐专辑,我提起了埋藏已久的冲动找他,即时约见,然后他想找我当他迷你音乐会的司仪,我刚好没空,於是找我的老公(郑子诚)代帮;然后我找他来我机构的音乐会与金培达对弹〈依莎贝拉〉,他查看一下工作日程后就说「好」。朋友,就是可以这样,即使已经十多年没见的。


              94楼2012-07-28 22: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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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ART1

                Barry二十多年前由银行白领转做唱片公司低层,只为理想。「我一入去唱片公司真是由最低做起,职位是Production Assistant,要扒低找张国荣的唱片,做接线生,叫外卖,帮老板拿带,基本上做的跟音乐没直接关系…… 」
                PART2

                Barry分享与不同歌手及音乐人的有趣经历,其一是:「有一次在三藩市替刘德华唱和音,前面有几个「竹星」的女士,身材非常之好,听听下好像flashdance,一手除去女士先有的东西(胸围)抛上台……」
                Barry:「香港乐坛不会有太大变化,因为Music Business 一定是more business than music, 一定要是大众接受的;但香港有很多其他人在做著不同的音乐…… 」
                


                95楼2012-07-28 22: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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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刘倩怡 B:Barry Chung
                  「我做接线生,打电话给producers、musicians,然后就去到录音室叫外卖;帮老板拿带;虽然基本上做的跟音乐直接没有关,但仍与音乐有关的事情,都开心的…」
                  刘:其实那时你未正式是音乐人的?
                  B: 不是。我做银行的。
                  刘:做银行之后为何…?
                  B: 受不了。
                  刘:性质不适合你。怎样先清楚知道自己要做音乐人?音乐人的生
                  活蛮苦呢!
                  B: 怎样苦? 你觉得我很苦吗? 除了较累和眼困之外。
                  刘: 上次我见你时,你就说这行付出跟收入不成正比。
                  B: 视乎各人情况而定啦。算可以的,至少做到自己钟意做的工作。
                  刘:说说你怎样下决心,有没有一个moment是发现自己要转行?
                  B: 其实没有,只不过是有朋友介绍,说有间唱片公司想请人,於是试试,现在回想起来,其实那时都是一个颇大的decision,因为在银行工作,待遇方面会好些。我一入去唱片公司真是由最低做起,那时个职位是PA,即Production Assistant,现在已经没有这个职位,因为现在的唱片公司已经afford不到。
                  刘:这样低薪金都afford不到呀?我看过你的访问提过是$4000,是吗?还要斟咖啡!
                  B: 要扒低找张国荣的唱片呀,总之就是在Production Department由低做起,whereas同期大学毕业的朋友都多是Manager。所以现在想起来,真是做了一个颇大的decision。
                  刘:做的时候有没有不开心?有没有觉得自己好卑微呀?
                  B: 没有!点会?其实开心的。我做接线生,打电话给producers、 musicians,然后就去到录音室叫外卖,即是waiter、苦力;帮老板拿带;有一次拿七盒带,弄至腰伤了,虽然基本上做的跟音乐直接没有关,但仍与音乐有关的事情,都开心的!后来老板知道我有做音乐的,有一次适逢有些工作没有人肯做的,是电台ID,就叫我做。由音乐到监制歌星唱,成件事自己做。
                  刘:哗!我想像到你有几开心!
                  B: 他还给我钱呢!$400一首!我好像做了四首,那麼,六个月我 就有$5600收!老板开始知我得,就慢慢放手让我做多些,那我就真是开始做音乐的制作,有时听歌手唱歌,有时编曲等等。
                  刘:你觉得捱著由低做起的过程,执唱片、斟咖啡等这些工作帮到你甚麼?其实是否纯粹磨练你意志呢?
                  B: 是呀,执唱片有甚麼特别意思?但是你知道你想做跟著的工作,之前有一些阶段是一定要捱的!


                  96楼2012-07-28 22: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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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次在台上见到十万人;人群后面还见到一个无尽的大海,然后一个日落,远处有一架货运船,慢慢由右边去到左边直至消失了,那时我在台上弹著,感觉真的很正。」
                    刘:你弹结他中间有没有一些苦练的过程?
                    B: 如果是苦练的话我想是一开始弹的时候,练到阿妈骂我不吃饭,那时,可能由一个chord转去另一个chord已经练得好辛苦;但是要说技术怎样去到另外一个层面,就要算经验。弹show录音是完全有帮助的,录音要求是准确,但是弹live可能是练你的即时反应,累积得来的。

                    刘:Barry Chung跟很多top artists合作,又是谢霆锋、陈奕迅等人的guitarist,有没有一些live concerts令你觉得好难忘?
                    B: 有好多。有一次是同陈奕迅弹过一只歌,我要将结他tune到跟平时不一样,但弹完那只歌之后,又要tune回正常弹第二只歌,那次演唱会,他很多晚都没唱那首歌,突然有一晚他要唱,当时不够时间tune,开了口觉得不对劲,他就当场要再唱过,结果成万人睇住我tune结他,都是颇特别的经历。
                    刘:有没有一些你觉得好「正」的经历?
                    B: 有一次同谢霆锋在日本福冈,那次有差不多十万个现场观众,在台上见到十万人;人群后面还见到一个无尽的大海,然后一个日落,再加上远处见到一架货运船,慢慢由右边去到左边直至消失了,那时我在台上弹著,感觉真的很正。另,有一次在三藩市替刘德华唱和音,前面有几个「竹星」的女士,身材非常之好,听听下好像flashdance,一手除去女士先有的的东西(胸围)抛上台……。
                    刘:谈谈你跟不同的人合作的Chemistry同感觉? So far 你最钟意跟谁合作呀?
                    B: 艺人?
                    刘:唔.. 即是歌手。
                    B: 梅姐。最初入行,跟伦永亮,他做监制,我做PA;那时她应该不会留意到我。后来,我有幸做到她在香港最后之前在红馆的演唱会,她整个人变了,全部人都玩得好埋,个人轻松许多……
                    刘:她那时已经知道自己有病?
                    B: 人家不知,她应该知,她可以用这种态度去面对,我很佩服她。
                    刘:因为她知道自己病,更加珍惜。
                    B: 不是每个人都可以这样positive去面对。还有,有次做Show时发生很有趣的事,我们在Niagara Falls一个打Hockey的地方演出,我后面有支好大的旗,弹至中途,支旗突然甩了,塌下来,将我成个人笠住了,我听到后面班和音笑到「叽」「叽」声,其实我自己都觉得好好笑,不过,我仍坚持弹到最后,跟住个dancer就好靓咁走过来帮我拿走支旗。
                    刘:全场都应该有反应个喎!
                    B: 当然啦,后面笑到我面黄呀!
                    刘:还有那位艺人或者是歌手你合作有感觉呀?
                    B: 霆锋,好钟意掟结他!还有他好好记性,总是记得他的结他是limited edition,全世界第几支…等等。
                    刘:So far哪位是最respect的musician?
                    B: Chris Babida。
                    刘:我的意思是哪位歌手最respect musician呢?
                    B: 听周围人说Sam Hui可以在练歌之前自己先到,跟住叫外卖饮品,还记得他们每个人爱喝甚麼,但我没有跟他合作过。
                    刘:刚才你说Chris Babida是你最 respect的band leader?
                    B: 首先我觉得他很有料子,同时他亦都是很disciplined,准时,这一行很多人不守时;加上他是说了这样就要这样做的人。约一年前,我第一次当他的guitarist,在广州录音,我真猜不到自己竟然会惊到手心冒汗!事实上,他有时会是颇严肃。


                    97楼2012-07-28 22: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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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一个比喻,我去一间面铺,叫一碗鱼蛋面,要腩汁不要蚝油,可能煮面的师傅觉得,放蚝油才好吃,但是他一样会煮给你,那样我作为客人吃得开心。」
                      刘:说回捱的过程,收入不成正比,还要等待好多机会,作一首要好多心机时间,十首歌都听不到自己的一首歌,说下你的感受。
                      B: 其实做很多事都辛苦,好多行业都不成正比,要看你自己钟意做甚麼,写首歌出来即使sell到,可能在香港end up给一个不懂唱歌的来唱,弄到首歌不知像甚麼。你要识想;我说一个比喻,我去一间面铺,叫一碗鱼蛋面,要腩汁不要蚝油,可能煮面的师傅觉得,放蚝油才好吃,但是他一样会煮给你,那样我作为客人吃得开心。以我的情形来说,监制想你怎样弹都好,即使我不同意,我也要尊重人家有要求,他找我就是我的client,我只是一个service provider。
                      刘:有没有试过争取自己的想法?
                      B: 第一件事我的想法是我技术层面做得到,第二是那些人的要求是做不到的,或者令整到成件事更加烂,那我就可能会主动说。
                      刘:你现在作歌是人家找你作还是你自己作?
                      B: 两样都有,有时做demo出来石沉大海,很多时都会。
                      刘:现在都会?
                      B: 会,我相信Peter Kam(金培达)都会。
                      刘:难唔难受呢?你自己的作品会不会被浪费了?
                      B: 即是等如你做一个product出来不一定好卖。没有所谓,这种工作是这样,需要做demo这个过程的,即是可能没有人要的,你心知的,好似消防员,你说有没有用呀?有用的时候就好有用,首歌中了的时候就好「掂」罗!
                      刘:香港的乐坛是否只谈商业呢?八几年乐坛很兴旺,也多元化,到现在这几年,你看到个乐坛有甚麼转变?
                      B: 基本上没有大转变。
                      刘:跟阿梅做与跟杨千嬅做有甚麼分别?
                      B: 或许可说机器同埋录音的技术该是进步了。其实以前Band同现在melody的格式都是流行音乐。
                      刘:谈谈(依莎贝拉),跟金培达合作感觉怎样?
                      B: 其实我觉得我跟他是有一种chemistry,我不知他有没有。他写的melody line很适合我弹,所以有时我无须跟他说太多,他也会觉得可以。但是(依莎贝拉)那些音乐真是录了很久,差不多廿三个小时。
                      刘:是你自己都钟意的作品吗?
                      B: 钟意。


                      98楼2012-07-28 22: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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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usic Business 你读出来一半music一半business,一定是more business than music,但香港有很多其他人在做其他事情,做著不同的音乐,只不过可能没有这样mass,但是我真是看不到pop的市场会有很翻天覆地的变化。」
                        刘:接著谈谈你的唱片,你好像构思了很长时间才推出,多久?
                        B: 四年。
                        刘:为何要花四年才完成?忙著干其他工作?
                        B: 是因为成件事对我和partner来说是一个很大的实验,是香港第一个全程用DSD做,这个亦都是我第一个的instrumental project,大家都是摸索阶段,所以我们可以做完又做,做完又做,一首歌可以录很多次,弹完不满意又再来一次。我第一个sound file是04年4月的,未计构思。
                        刘:你做这张唱片的目是甚麼?满足自己心愿?
                        B: 让人安睡入眠。我不是先想自己。真是很多人不容易入睡,睡眠质素亦不好,但是我现在find out这张唱片作用是more than that—我有个朋友正怀孕,用我的音乐安胎!有个五岁大的小朋友要每晚听完我这张唱片才去睡。还有,我收到一位人士的Email说inspire到他写剧本拿去参赛,他说如果入到决赛会请我。我不是先想自己。
                        刘:一点都没有?
                        B: 我想做这件事罗。
                        刘:但是你自己都要出钱?
                        B: 要呀,蚀到呕呀!
                        刘:那会不会有第二次?
                        B: 应该有的。我和拍档都是癫的。
                        刘:希望不用再等四年啦。多说一点关於对本地乐坛的看法,我知你很easy going呀,又不觉得很大问题,但你做了音乐人由冷眼旁观到参与,对著香港听众有没有甚麼想表达,能够帮助香港乐坛?
                        B: 其实我觉得香港乐坛不会有太大变化,我是指Pop Music个市场不会有太大变化,因为Music Business 你读出来一半music一半business,一定是more business than music,一定要是大众接受的;但香港有很多其他人在做其他事情,做著不同的音乐,只不过可能没有这样mass,但是我真是看不到pop的市场会有很翻天覆地的变化。
                        刘:你自己还有别的抱负吗?
                        B: 继续做我想做的音乐。
                        刘:一定是你自己出?
                        B: 一定不会有老板肯出钱,即使给你找到这样的老板,人家又会给予很多制肘,会不会end up我要去电视台玩游戏节目呢?不过第一件事最重要是有没有人投资。
                        刘:最后想问,你有没有一个生活哲学,或者做人的原则是比较强?
                        B: 正面一点,坦白些,对自己都是;譬如你自己想做一件事,当然不是杀人放火啦,想做就去做罗,然后做好它!


                        99楼2012-07-28 22: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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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心对话 ——15 《邓萃雯:我做过低微的工作》
                          2007年10月10日
                          访问:刘倩怡
                          录音:音乐手作
                          摄影:Catherine
                          场地:音乐手作
                          发型:Michael Lam@Hair Culture


                          


                          100楼2012-07-28 22: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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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在神学院读《民数记》,学到这麼多人名、数字的一卷圣经书卷,其中一个主要题旨:人是有角色轻重之分。那麼,角色轻重跟价值有关吗?
                            邓萃雯由十八岁开始像注定要做主角,不管是在电视剧里,还是在一个小小的城市中,那是一个被上帝派演的角色,推不掉!但角色轻重不代表价值,做如妃的不一定红。我信价值确据在於人能否无论台上、台下,大或小的角色,都能从心演绎。邓是我这几年最熟悉的艺人,她就是这种人!


                            101楼2012-07-28 22: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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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如妃那时这麼大的回响里面,我才深切看到,原来群众的力量是很大!现在我懂珍惜的时候,我会为他们做回好多事,因为好多观众是为我做了很多!」
                              刘:谈谈作为一个艺人同观众的关系!可能个个艺人不同,有些可能当观众是搵钱的工具,如果没有观众,就没有艺人啦!对你来说是甚麼?
                              邓:我一直是一个同观众颇疏离的人,以前我觉得那些「我好钟意」是好肤浅!因为我觉得,你今日可以钟意我,明天你又可以钟意第二个,我好你们才会喜欢我,所以我从来不觉得我要珍惜他们,从来都没有影迷会;我收到Fans的信,看的时候会好感动,但我不会觉得我一出现有人喊、叫,是好正、好High一回事!我相信是如妃那时这麼大的回响里面,才深切看到,原来群众的力量是很大!现在我懂珍惜,觉得艺人观众是互动的!我会为他们做回好多事,因为好多观众是为我做了很多!

                              刘:就是你?不到奖之后…..
                              邓:他们有好多情义结,为我出声;往往他们是比我还肉紧,我就开始真是从个心里面感动,这个是我精神加行动的支持!所以好些国内记者常问:「这麼多人喜欢你,为何你不长时间投身在大陆拍戏?」我自己就会有些情义结,觉得不可以见钱开眼,哪个Market大些,就走去…。
                              「我猜最后我唯一可以做的只是做好我自己!即是做到我过X-光,都照不出甚麼问题!只有这样是可以帮到自己。」
                              刘:跟住谈谈跟传其他传媒的关系。早期的时候,你跟记者之间的关系是怎样?抽离?还是紧扣?
                              邓:其实以前我是好听话的。我不觉是「靠」,有人找我,我就尽能力做,几多都做,即使拍戏多累多辛苦,睡眠不足,无论是影相或者做访问,我都一定做的!我是好勤力的,最高记录是整个报摊有五、六本书都是我做封面。有某些记者,信得过的,甚至可以做到朋友,因为以前比较单纯些,他好少会刻意想写你些「衰?」,多数都是影些靓相!
                              刘:做这些访问的原因呢?为自己?定是…
                              邓:因为我觉得是工作一部份,是个Package,你做得Artist,除了拍戏,宣传都算是你的工作啦!
                              刘:但那时有没有介心?
                              邓:你说八几年…我细个那时觉得整个世界都好真善美,个个都善的,不会伤害人!所以我起初甚麼都照做,都照说。
                              刘:那些关系通常是早期建立的?现在好难再见…
                              邓:现在好难啦!我记得以前跟《姊妹》同《明周》,由细到大的关系都好好的,《姊妹》那时只是影靓相呀!我们熟到去我姑姐家里,同埋我些表弟表妹一齐影相,可以自己构想意念,但到传媒开始喜欢用负面,或者喜欢作东西之后,就不敢做朋友啦!不可以这样亲密啦!
                              刘:作为一个艺人,他们很多时都应该需要被报导,有些可能是私?,但这些个个都有兴趣,例如感情生活等等!你对这一方面其实怎样看呢?是不是必然要付出的代价?
                              邓:这个问题,其实我都想了好多年,由我好抗争,好仇恨…到我慢慢觉得…可不可以compromise呢?我猜最后我唯一可以做的只是做好自己,即是做到我过X-光,都照不出甚麼问题!只有这样是可以帮到自己,因为你到底抗衡不到他们,阻止不到他们的。
                              刘:好多私隐都要被揭开….. 不管对与错,每一个人都会做错的,但是你的生活必须要附带这种情况,你接受到定是不接受到?
                              邓:我不接受,我好憎「食得咸鱼抵得渴」这种心态!我来做演员,不应该给你们不尊重对待,不说是一个演员;人,都是要互相尊重的!不是艺人就衫都可以给他「除」!很多时我的助手说:「他们在影你呀!要靓些!」我话你几靓的样都没用,他登那张都是最丑样的,如果他要造一些故事,例如说你挑拨离间…. ,他会因应个主题而编造个故事就放一些适切面貌的照片!
                              刘:总之做到自己照X-光都无事?好难的?
                              邓:信主耶稣罗!我都只是得这个方法!真的!


                              104楼2012-07-28 23: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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