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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搬文】《箱之中》《槛之外》by:木原音濑(附日原版,极致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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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换左脚。”
缩回右脚的堂野说了声“不用了”,没有把左脚伸过去,于是便有一只手伸进了被子里,强迫地抓住左脚的脚腕拖进了喜多川的被窝。
脚渐渐温暖起来,这种不可思议的幸福感让堂野微微地笑了起来。
想为他做点什么,这种心情自然而然地产生了出来。
一直都是喜多川单方面照顾着自己,虽然里面也包含着一些自己并不需要的事情,但是……
即使如此,他为了自己什么都愿意去做也是事实。
喜多川已经度过了九年的牢狱生涯,所以只呆过将近四个月的自己没什么能帮助或者建议他的,可是听说喜多川再过一年不到也要出狱了,堂野便想自己来给喜多川上一些监狱不可能给他的情操教育课吧。
喜多川会做坏事,一定也是因为从儿时就过着不幸的生活而造成的吧,他都没怎么与别人接触过,也不知道世界是什么样子,对事物都完全没有什么认识。
如果给他教育,告诉他他所不知道的事情,知道了什么是正确的什么又是错误的的话,喜多川在出狱之后也就一是会过着认真的生活了。
这对他来说才是最好的选择,可不能让他在这种犯罪预备地里去是漠然地打发着日子而已。
进了监狱之后,要不要反省自己做的坏事都是只属于个人感情方面的问题,虽然说什么不重新站起来可不行之类的话,但有只有意志坚强的人类会具有自主性。
而会选择犯罪的人是弱小的人类,他们是连怎么做才好都不知道的人。
堂野开始有意识地让喜多川看书,既然发现他对家里的说明图感兴趣,就选择了建筑物为主的书。
虽然说监狱提供的图书的种类很有限,有的只是“寺院百选”和“世界美术馆”之类的书,但即使如此,比起电视来喜多川还是对堂野手边的书表示出了更大的兴趣。
不知道这是自己的影响,还是他本身的兴趣所在,反正这个看起来一点也不像会读书的男人也会自发地借书了,而且还把上面的某些建筑物的画细致地画在笔记本上。
傍晚,似乎一直在等着晚餐结束的喜多川打开笔记本,然后就画起画来。
画好之后的画马上拿给堂野看,一开始都是小孩子涂鸦的那种程度,只是敷衍似的对他说“很好的画啊”,可是最近进步到好到让人吃惊的地步,眼前的这张画让堂野的眼睛都瞪大了。
“你画得非常好呀。”


49楼2012-08-09 15: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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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是运动日,稍微做了些体操后,堂野在围墙边坐了下来,出神地看着棒球比赛。
    最初还觉得大家对比赛真是热心啊,后来知道原来这也是赌博的对象,当时都呆住了,但也觉得确实这就该是这样吧。
    虽然风很冷,但被阳光照着还是很温暖的,抱着膝盖坐着,听到小鸟的瞅瞅叫声从头上传来,不由得回想起了小时候去远足时的事情来。
    想想这森林与监狱的运动场之间的差距也未免太大了,便苦笑了一声。
    脚边上有影子罩了过来,抬头看去的时候发现喜多川就站在眼前,他皱着眉头,一副不悦的样子。
    “有什么事吗?”
    喜多川转开了视线,虽然没有露骨地盯着他看,却也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他就这么在堂野的跟前转来转去了一阵后,才正面盯着堂野说:“你真让人恶心。”
    被当面这么评价,胸口传来一阵刺痛。虽然自己不知道是哪里让他觉得恶心了,可是既然那么讨厌的话,无视自己,什么也不用说不就好了吗。
    “那又怎么样?”
    带着些恶意地反问过去,听了这句话,喜多川有些沉不住气地跺起地来,“怎么样……所以说……”
    “既然觉得我让你恶心,那你就不要靠近我了吧?”
    看到喜多川咬住了嘴唇,还嘟嚷嚷地念着什么,但是却听不清楚他到底说的是什么话。
    “……觉得恶心,就是恶心了么。”
    总算听到这么一句。
    “老是说些让我听不懂的话,害我一直在意不是很恶心吗。”
    堂野眨着眼睛。
    “你又算什么,这种恶心又是什么东西啊。”
    “你到底在说什么,我真的有点听不懂。”
    喜多川紧紧地握住了双手,“所以说,很讨厌。”
    “我知道你讨厌我了……可是讨厌什么?”
    还以为他要这么走掉了,但他却与预想相反的在自己二十厘米左右的距离坐了下来,一眼一眼的,好像在窥探自己的动静一样往这边看着。
    “心情好像是变小了,又好像蔫了下去一样,这是怎么回事。”
    就算他这么说了,堂野一时还是无法理解他那微妙而抽象的语言的意思。
    “那是寂寞吧?”
    “我不知道。”
    低下头去,喜多川啪啪地拔着脚边的草。
    “摸我的头。”他也不往这边看,就低低地喃喃着。
    虽然不明白他到底在想什么,还是按他说的摸了他的头,明明是自己要求的,可是在碰着他的头的过程中,喜多川还是抱着膝盖硬梆梆地坐在那里。
    


    52楼2012-08-09 19: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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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算你这么做了,我也什么都不会给你的哦。”他以瞪一样的眼神仰望着堂野。
      “我不给你晚饭里好吃的东西,你发烧了也不给你药。”
      “我也不是抱着什么期待才这么做的啊……”
      “我不是都说过我什么也不会给你做的吗,那我说的话你也不听不就好了。”
      堂野的手离开了那颤抖着的头,“没有什么回报啊交易之类的,难道就不能和别人交往了吗?”
      那润湿的眼睛仰视着堂野,“那个我不知道。”
      “就算没有利害关系,只要彼此有心意在,人与人就可以变得要好起来的。”
      “那很奇怪。”
      “我觉得这样才是普通的哟。”
      喜多川垂着头,安静了下来,然后又嘟哝了一声“摸我的头”。
      再次抚摩着他的时候,他把自己的膝盖抱得更紧了,“我到底要给你什么才好呢?”
      “什么都不用就好了哟。”
      喜多川看向了这边。
      “真的,什么也不用做就可以了。”
      喜多川又低下头去“唔嗯”了一声。
      不知道是谁打出了一支好球,球飞得很高。逆着阳光,几乎要看不到那划着抛物线飞走的棒球了,喜多川抬起头来,以目光追逐着那个球。
      论年纪已经是大人了,却还残留着好像孩子一样的幼稚,和他目光相触后,喜多川又低下头去了,堂野不知怎地就是觉得他是在掩饰自己的害羞。


      53楼2012-08-09 19: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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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论是从表情上、谴词用句上、态度上,还是只有对自己的优待上,从许多许多地方都能感觉到对方的好意,可是如果这些都只是单方面给予的话……
        堂野从来都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会体味到这种心情。
        喜多川粘堂野已经粘到了让周围的人都皱眉头的地步,不管是午休,还是吃过晚饭到就寝,他都片刻不离堂野的身边。
        本来座位就在旁边,但现在更是近到了说“贴在一起”更合适的地步。
        自己看书的话,他就在旁边盯着看,问“这是什么?”最初还一起看着,觉得无聊了就来“下将棋吧”或者“玩围棋好不好”地来打扰。
        堂野对将棋还有围棋都不是怎么在行,可是既然喜多川想玩就陪他玩过一两次,自己不想下了,他却执拗地说“我还想下”。
        拒绝他他就闹别扭地撅着嘴,但即使如此,他还是不会离开自己身边。
        一天晚上,刚刚就寝没多久,喜多川忽然就对堂野说“要拉手”。
        “拉手?”
        “要好起来的话,不就是要拉手的吗。”
        又不是小孩子了……
        虽然这么想,但也没有什么一定要拒绝不能和他拉手的理由。
        喜多川一次次地握紧了堂野的手,在觉得别扭的状况下还是在不知不觉中睡过去了。
        早上醒来的时候手还是握在一起,而且还露在被子外面了,如果被**看到的话一定会受到警告的吧,堂野很是担心。
        手动了一下,喜多川醒了,迷迷糊糊地眨了两下眼睛后,他看到了堂野,就笑了起来。
        呵呵地笑着把脸藏回了被子里,然后又冒出了头来。
        “你在做什么?”
        没有听到回答,喜多川又钻回了被子里。
        **从走廊上走过,根本没有警告用被子蒙住了头的喜多川,看来是位对事情很宽容的温和的**吧。
        


        54楼2012-08-09 2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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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天,喜多川整整一天心情都非常好。
          一直以来面无表情的样子不知道哪里去了,常常在笑着说着,吃完饭之后,喜多川就像狗一样拍着鼻子嗅着堂野的衣服。
          刚刚洗澡没多久,是不是自己有哪里有臭味啊,堂野就很在意地问他,“臭吗?”
          喜多川摇着头,“有很好的味道。”
          “是香皂的味道吧?”
          “和那个不一样。”
          喜多川把鼻子压在堂野的脖子上一样闻着他的味道,突然用舌头舔了一下,堂野整个人一抖,接下来又换成了轻轻的啃咬。
          “你、你做什么?”
          虽然想逃可是对方压在自己背上逃也逃不掉,在旁边看着这个样子的公文“啊哈哈”地大笑出来。
          “什么啊,喜多川,难道你变成食人族了吗?”
          喜多川却认真地回答说“我不可能吃掉他的”。
          “如果吃掉了,就没有堂野了。”
          “真是真理啊。”
          芝促狭地小声说,柿崎“哈哈哈”地笑着,笑完了问公文“真理是什么东西?”公文嘴角两端向上一翘,以一副坏心眼的表情说:“男人和女人混在一起,生出小孩来的事情嘛。”邪邪地笑着。


          55楼2012-08-09 2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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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ake


            56楼2012-08-09 2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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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咬脑袋的动作是停止了,但喜多川仍然从背后抱紧了堂野,大大地晃动着。
              “你、你开这种玩笑,被看守警告了的话……”
              说了喜多川也一点都不会听。
              这样过了一会儿,他突然间在背后说“勃起了”,堂野吓了一大跳。
              “那么卑猥地把腰蹭来蹭去的,结果那里就有这个意思了吧,快点去收拾掉。”
              公文这么一说,喜多川从自己的架子上拿着卫生纸就进了厕所。
              这种生理现像堂野也曾经躲在被窝里偷偷地解决过,可是行为本身还没什么,在自己背后勃起还是不太好吧……
              他这么想着。
              在喜多川进卫生间的时候,柿崎坐到了自己旁边,晚饭后到预备就寝之前每个人的座位都是固定的,可是他无视了这个规定。
              “堂野先生,你和喜多川大哥做过啦?”他偷偷地问。
              “做过是什么意思……?”
              “把屁股让他上之类的。”
              “啊?”
              芝看不下去地“碰”地敲在柿崎头上,“在牢房里怎么可能啊,喜多川只是跟堂野开玩笑罢了。”
              “虽然是这样,可是……是这样的话,我也想加入他们的么……”
              公文哼的一声冷冷说出一句话,“要是你的屁股那么寂寞的话,那就用筷子戳戳不就完了。”
              柿崎生气了似的连鼻头都皱成了一团,“我可是专门做攻的,公文先生你是不知道男人的屁股怎么样,才把同性恋当傻瓜看。男人的屁股夹得很紧的,最棒了呢。”
              芝合上了正在看的那本书,“就算再怎么紧,我对那话儿可是一点兴趣也没有。”
              “可、可是……”
              “屁股屁股的,罗嗦死人了。” 公文皱着眉头。
              “既然屁股那么好,那为了让你一个人好好地玩你干脆去独房好了,要我帮你跟看守说吗?”
              柿崎一个劲地摇着头,“我讨厌独房,那很寂寞的!”
              正说着话,喜多川从厕所里出来了,然后就满脸不高兴地站在柿崎背后。
              “那里是我的座位。”
              像锥子一样的喜多川的声音让柿崎急急忙忙地回了自己的座位,又回到自己邻座上的喜多川,与堂野对看的时候就一下笑了起来。
              


              57楼2012-08-09 2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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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上,在工厂的狱友和**冲突了起来,大概一个星期以前,负责看守工厂的**从那个老练的中年人换成了一个二十几岁的年轻男人。
                更换看守倒也是常有的事情,可是这次那个年轻**是个爱耍威风来压人的人,只不过是一点的小事都会马上发出动静小票,在劳改犯当中风评很差。
                那一天,两个劳改犯在作业的时候议论了一下,虽然内容是和工作有关的,可是**却根本不问原由地就按了警报,把两个犯人都带到了工厂外边。
                他摆出一副“真难搞”脸色,说着“你们如果不想受惩罚的话,就给我安静地工作啦”之类的话,一边说着还一边拔着鼻子里难看地伸出来的鼻毛。
                老实说,真是在你只是身为看守而已,这又不是你本人“很了不起”。
                堂野心里燃烧起了激烈的愤怒,甚至想当场提出抗议,可是却有“惩罚”两个字滑过了脑海,结果就连站起身来也做不到。这样的自己真是无法忍受地卑怯,让人觉得多么悲哀啊。
                那一天也安排了运动,严冬的天气,天空又被阴暗的云彩笼罩着,阳光微弱极了,在户外如果不运动运动会一直凉到手指尖。
                堂野停下他也停下,自己坐他也坐下,不管是吃饭还是运动的时候,喜多川都粘着自己不放。
                工厂里其他的劳改犯似乎已在想这两个人“有一腿了吧”的样子,这种传言也传进了堂野的耳朵里。
                被周围的人认为是同性爱者,这毕竟不是令人愉快的事情,别人开自己的玩笑也会很生气,可是自己不想疏远喜多川。
                对这样象小孩子一样,又象狗狗一样的亲近着自己的男人,堂野无法对他冷淡,而且也不能否认自己对喜多川的不幸身世抱着同情。
                “那个**真让人生气,那么点小事就给人警告……他都不知道一次惩罚会给犯人造成多少影响的吧。”
                


                58楼2012-08-09 2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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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旁边没有人在的时候,堂野就向着喜多川发牢骚。
                  象这种发牢骚的对象是不能不慎重选择的,如果是被那些对说别人坏话对自己赚取好处的犯人听去的话,就会被向看守告发,然后就会遭到集中的欺负。
                  听说以前就有人因为一点点小事情就收了好几次动静小票,反抗起来又进了惩罚房,在执拗的虐待中被折磨疯了。
                  现在堂野也很能理解假释出狱的时候就想杀掉负责看守自己的**的那种心情。
                  “我说,睡在你膝盖上行不行?”
                  因为愤怒而整个头脑都在发热的堂野,在一瞬间里没能理解喜多川在说什么,“膝盖?”
                  “用膝盖做枕头。”
                  的确在杂居房里时坐着的位置是固定的,自由时间里也不能擅自就躺倒,可是不管怎么说,在这种大家都看得见的场所也不该做出这种事来吧,堂野心里这样嘀咕。
                  而且现在自己在说话,虽然是自己擅自在发牢骚,也不用有什么回话,但毕竟还是想要一点反应的。
                  “可是……”
                  “借我膝盖用。”
                  他叫着膝盖、膝盖的一直缠着堂野,最后堂野终于输给他让他枕在自己膝盖上了,这样又要成为周围人等流言的根源了吧……
                  喜多川枕到堂野的膝盖上,以面朝着堂野腹部的姿势躺下了。
                  


                  59楼2012-08-09 2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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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担心着会不会被看守警告,可是**也在看着棒球比赛,脸没有朝着这边。
                    压在膝盖上面的头忽然动了起来,鼻尖压到了股间来,一副在嗅着什么的样子,让堂野手足无措。
                    “别,别这样了。”
                    “闻你的味道。”
                    “不要这样。”
                    用两只手推着他把他从腿间推开,喜多川悻悻地“嘁”了一声,不再把脸贴在腿间,但也没有从膝盖上挪开。
                    这个执拗地要赖在自己膝盖上的男人真是好奇怪,堂野忍不住轻轻笑了出来。
                    “你下面的名字叫什么?”堂野没有什么深意地问。
                    隔了一会儿,喜多川答了一声“圭”。
                    “是哪一个汉字?”
                    “两个土叠在一起的那个……你的名字又是什么?”
                    “崇文。”
                    “什么字呢?”
                    “上山下宗,然后再加一个文字的文。”
                    “唔嗯。”
                    “圭这个名字很可爱呢。”
                    喜多川从底下唰地瞄了堂野一眼,“好象不认识的人的名字一样。”
                    “为什么?”
                    “因为没有人叫过。”
                    一想到他一直处在连自己名字都不会有人叫的环境里,就感到了这个男人的可怜。
                    “……真浪费啊。”
                    喜多川张开嘴一笑,“就好象是你给我起的名字一样呢。”
                    “现在开始,我就叫你圭好吗?”
                    喜多川很高兴似的点头,“那我也可叫你崇文可以吗?”
                    “好啊。”
                    喜多川就“崇文、崇文”地没有意义地不断重复着他的名字。
                    实在是挺可爱的,堂野不禁摸了摸那剃得短短的和尚头,他就像猫一样眯细了眼睛。
                    像他这样心智上很幼小的男人,又为什么会去杀人呢,这个问题又在心里膨胀起来。
                    共同生活的时间一长,这个疑问就越来越大了,喜多川很冷淡,绝对不是那种爱激动的家伙,也不觉得他会是有计划地、或者一时冲动杀人的男人。


                    60楼2012-08-09 2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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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辈子,喜多川内心世界里只有堂野崇文。


                      61楼2012-08-09 2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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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箱槛系列在我心中是一位的耽美文
                        无能出其右者
                        看完木原大人的文 就一直文荒啊


                        62楼2012-08-09 21: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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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你做出这种表情来?”喜多川皱起了眉头。
                          “不是崇文你问的吗,问我为什么要去杀人。”
                          “是这样,可是……”
                          “因为是崇文我才说的,我对**、律师、还有其他犯人都没有说过,因为妈妈跟我说过这个不能告诉别人。”
                          到底要怎么回答好呢,根本一点也不知道。
                          “既然到现在你都没跟任何人说过,那又为什么要告诉我?”
                          因为崇文你问我……
                          把同样的回答又重复了第二遍后,喜多川撅起了嘴。
                          “因为比起妈妈来,我还是觉得你更好啊,跟着觉得好的那边不就好了吗。”
                          “跟着?这是什么意思。”
                          喜多川很困惑似的闭上了嘴,“跟着……就是跟着喽。”
                          堂野把喜多川搁在自己膝盖上的脑袋用力推下去,可是他却不愿意地硬赖在上面,怎么也弄不开,动静太大的话恐怕会把看守招过来,堂野只得放弃了把膝盖上这个男人甩一边去的念头。
                          “我觉得比起妈妈来还是崇文好,会和我在一起,会触摸我,又好温暖。”
                          他一到现在还是信奉着那个居然让无辜的儿子来顶罪的母亲,堂野想,人际关系贫乏到这个程度,让堂野都觉得难过起来。
                          “你从这里出去了之后,就认真地工作,然后会觉得有谁是你非常重视的,到那时,你就找到了比我更好的人了。”
                          “到那个时候我就已经变成老头子了。”
                          堂野还是侧着头的样子。
                          “我明年就二十九了,到现在我才第一次碰到像崇文这样的人,那照这个计算的,下一欠不就又是二十九看后了吗?都快六十了那不就是老头子了,与其这样,还是抓着现在崇文不放的好。”
                          说了不行了,可喜多川又把脸贴到腿间来,低低地叹着,“**吧。”
                          吓了一大跳。
                          “以前看见男人的屁股也不会想,可是我想和崇**,我,可能已经变成同性恋了,这么快就变成同性恋了呢。”
                          “你、你是不是哪里搞错了啊?”
                          “不会搞错的,我现在就想解开你的裤子扣,掏出你的东西来舔呢,崇文的**也是有着很好闻的味道的东西吧。”
                          “住手,喜多川”
                          “不是叫我圭了吗?叫我圭嘛,是你给我起的名字啊。”
                          堂野簌簌地颤抖着,分不清是愤怒还是羞耻的感觉在全身窜流着。
                          “别生气哦。”
                          “你以为……你以为是谁让我生气的啊。”
                          “你为什么生气啊,我只是把真话说了出来而已么。”喜多川总算把头从自己的膝盖上抬了起来,没了喜多川,膝盖上马上就冷了下来。
                          “我啊,都想过的,想了之后,还是就是想跟你**,而且我也明白了为什么我会想和你**。”
                          堂野抬起头。
                          “我是爱着崇文的,所以才会想和你**。”
                          


                          64楼2012-08-09 21: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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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会这么说……也只是想给自己的性欲找个适当的理由吧。”
                            “夫妇不是也因为彼此相爱才会**的吗?就跟那个一样的,我也是爱着崇文的,所以想和你做TT爱。”
                            “不对。”吐出这么一个词后,堂野低下头。
                            “为什么你要说不对呢?明明说了我是爱你的。”
                            在耳边低低出的言语,让堂野完全不知道该做出怎样的回答。
                            如果这是在大墙外面的世界的话……
                            堂野想着,被同性的朋友告白了,而自己并没有那种意思的话,就会干脆地把话说出来拒绝对方吧,然后再保持着物理上的距离,经过一定的时间后对方的心情也会恢复过来的。
                            堂野也干脆地告诉他“我对你是抱有朋友那种好感,但没有任何恋爱方面的感情,所以我不想和你**。”
                            喜多川听了就说“我会喜欢你喜欢到让你想**的地步。”
                            那么想着还是保持距离吧,可是同在一间牢房里,坐位就在身边,吃饭都是一起吃的,想拉开距离都是不可能的事情。
                            喜多川的接近也开始升级。
                            一天夜里,因为觉得嘴唇上不对劲而醒了过来,发现自己正在被吻,而对方就是喜多川时,堂野连声音都叫不出来了,一脚把压在自己身上的身体踢飞。
                            发出了好大的“咕咚”一声响动,值夜班的看守马上冲过来,慌忙装睡。
                            大家都撒谎说“没听见响动啊”,可是看守却肯定声音是从这间牢房里传出来的,芝说“我们真的是没有听见,所以看守先生您听到的是不是再前面那间房的楼上传下来的声音啊。”
                            越说越没自信的看守最后还是放弃了,等他转身走掉后,公文就骂他们“安静一点行不行,安静点!”考虑到他的意思,真是羞到有地缝都想钻下去。
                            第二天清早,等到午休时间,堂野骂喜多川,说没有得到对方同意的这种行为是违反规则的。
                            喜多川却反问“为什么?”
                            “趁着别人瞅着的时候偷袭,这不是太卑劣了吗。”在书架中间,堂野小声地骂他。
                            “睡着的时候才好啊,醒了的话,崇文又要生我的气了。”
                            “那当然了!”
                            “一睡着了,就不会发觉我做了什么,只要不发觉,那对崇文来说不就和什么也没做一样吗。”
                            “你不要胡搅蛮缠!”
                            “可是都已经亲了五回了,把崇文弄醒了的只有昨天而已。”
                            这并不是第一次了的事情让堂野受到了冲击,喜多川以挑战一样的眼光问:“你要把五回的份一起都生气了吗?”
                            “我不能和你交往的。”
                            “不管你怎么生气,反正你旁边的位置就是我的。”
                            连说话都觉得讨厌,堂野转身要走,右手却被抓住了。
                            他“不要走”地摇着自己的手,还在耳边说着“我爱你的”,心里扑通大跳了一下。
                            “我爱你,就算睡觉也想亲你,我就爱你到这种程度。”
                            喜多川的眼睛眯得细细的,好像看穿了堂野的动摇一样特意在耳边低语着“我爱你”,看起来像个小孩子,可是这种做法是经过了这样做自己就会心软的充分计算吧,他居然还有这么一手。
                            “这种把语言玩具一样的事情你给我少做,我会恶心。”
                            “可是我真的是爱着崇文的哟。”
                            堂野把头垂了下来,就算是在大墙外面,就算是开玩笑,从出生到现在,自己还从来没有被人这么一迭连声地说过“我爱你”呢。
                            


                            65楼2012-08-09 22: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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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途,喜多川就压一样地趴在堂野身上亲了起来,嘴巴被撬开了,舌头闯进弥漫着曲奇的甜味的口腔里来。
                              感到了奇妙的感觉,果然他还是把曲奇给了自己。
                              只要想到他认为自己是特别的,就觉得高兴,也松了一口气,当这个顽固的感觉崩溃掉的时候,堂野第一次强烈地意识到自己是在与男人接吻的事情。
                              气息,味道,活生生的温暖存在。
                              股间渗出了一阵麻痒,为自己的反应羞耻起来,全身一阵发热,虽然是想把对方推开的,手臂却微微地颤抖着。
                              可是喜多川却似乎没注意到堂野的反应似的,只是亲吻了就回到自己的被窝里去了。
                              堂野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已经硬起来的东西好,如果去拿卫生纸那未免太露骨了,可是如果就这样不管的话,也只会梦遗而已。
                              只能安静下来想别的事情,无论怎样也要把这个冲动熬过去……
                              可是那个夜里,堂野做了梦,是个被喜多川抚弄直到**的逼真的梦。
                              堂野开始认识到自己对喜多川有着性方面的意识,但即使如此也说不出口,想象自己向男人表达爱慕,然后借那男人的手达到高潮的事情,这不是很不正常吗?
                              可是在夜里被吻,而且还是执拗的深吻的时候,即使自己有了感觉股间硬了起来,喜多川也只是亲了之后就干脆地回自己被窝里。
                              自己的身体有了反应,但喜多川又怎么样呢?堂野想着。
                              难道不会像生理那样下半身出现反应吗?如果他不会,那么只有自己会这样,这是多么古怪的事情啊,堂野就犹豫起来。
                              喜多川很习惯监狱里的生活,他进了厕所几秒钟就会**了,所以他才不会像自己一样累积到忍不住的地步,这么想起来的话,自己也能接受了。
                              即使感觉微妙地变化了,生活却什么也不曾改变地淡淡地过去,然后到了冬天过去,感觉到春天气息的三月。
                              堂野离出狱不到三个月了,便向上面申请了蓄发笺。
                              在出狱做准备申请蓄头发,那就是蓄发笺了,能够不用顶头和尚这种劳改标出狱去,自己真是发自内心地想要感激。
                              自从堂野开始留头发以来,喜多川就微妙地不高兴起来,说他生了气,但也不会做那种对人使用暴力或者缺乏协调的事情来,只是这个从以前就很寡言的男人现在更不爱开口了。
                              有谁说起“堂野也只差八十天了”他就恶狠狠地盯着对方。
                              这种事情一再重复后,谁也不敢当着喜多川的面提堂野出狱的事情了。
                                


                              68楼2012-08-09 22: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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