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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译】最美丽的混乱 by kimi no vanilla(宁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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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丢授权,以及这个是腐向的0w0



IP属地:上海1楼2012-09-18 12:50回复
    勘九郎相当了解傀儡。
    他当然该了解,不是吗?他短暂生命里的过去十四年都在对此进行深入研究。游手好闲之徒是不可能在十六岁当上砂隐傀儡师的领导者的。他在最短的时间里成为了最最冷酷高效的忍者;若非心志坚定,能够在一息之间战斗、赴死,并且在没有意外的情况下杀死风影最年幼的血脉,他无法赢得四代目风影——极少被称为“父亲”——的认可。啊,他是没有下达过那个命令,谢天谢地。但那隐藏的含义,那未曾言之于口的训示,自勘九郎得到护额的那天起便横亘在他们之间。你最好做好准备,我的儿子。你不会希望我让你姐姐做那个任务吧?
    是的,勘九郎对傀儡无所不知。而且,尽管坚信人间的偶剧并非由某个超然尘世的傀儡师导演,他也明白世上确实有些人能够扯动你的手脚,操纵你的人生。可是,不同于傀儡的是,人能够切断缚在身上的线。并且学会自己前行。
    他们学会了,他们三个。当我爱罗在木叶的森林深处向两位震惊的兄姐无声地道歉时,他第一个斩断了自己的束缚。回家之后听到父亲已经去世的时候,手鞠和勘九郎也被迫如此。自那天起,他们就开始练习如何独自前行、独自战斗。如今,勘九郎偶尔会以一种扭曲的态度为他父亲抚养他的方式感到高兴;如果他没有在被教导着做一名忍者的同时也被教导成为王子的话,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能应付好这个弟弟披上影袍之后的新砂隐。作为长子,他继承了这座空荡荡的宫殿和其他财富,也肩负起了维护家族利益的责任。他如今也是剧团的领导者,接受了上代傀儡师的传承。他还是五代目风影的右手;我爱罗为了照料好这个一向敌视他的村子,需要他和手鞠在各种方面的支持。勘九郎这辈子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不可或缺过,而他眼前的未来似乎更加咄咄逼人。
    他正独自在家,站在自己房间里的露台上看着夕阳。当然也有佣人在这座砂岩宫殿的某处疾行,不过他们总是在安静地做着自己的事。即使三个年轻的居住者都在的时候,这个地方仍显得寂寂无人。此刻手鞠出门了,我爱罗还要忙风影的事务,今晚这个家只有勘九郎一人。
    或者说,几乎只有勘九郎一人。
    “你在天黑之前潜入我的阳台是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吗?”他懒得转身,漫不经心地问道。他不像这名来访者一样能用白眼看到脑袋后面的场景;但他是忍者,他能察觉到别人的接近。
    “如果你开些不入流的玩笑,我发誓我会……”宁次低吼道,而勘九郎能感觉到空气中查克拉的震动。他笑了起来;他知道那双白眼能看到他的笑意,所以仍面对着夕阳下砂隐村金红色的轮廓,没有转身。
    “嘿,我不是那种人。”但勘九郎的语气好像并不准备说服对方。他微微偏过头,让宁次直接看到他的坏笑。木叶忍者带着明显的不悦大步走了过来。
    “那么……”勘九郎朝他挑起眉毛又开口道,“你为什么过来?”这次的语气稍稍客气了些。
    宁次抿起嘴朝远处眺望了片刻,然后才回答:
    “我……有一个请求。”
    勘九郎扬着眉等着他说下去。宁次脸上的表情好像要吐出嘴里的什么苦东西一样。
    “我明天早晨返回木叶。”终于,他僵硬地说了出来,“如果……得到允许的话,我希望能在这里过夜。”
    勘九郎审视地看了他好长一会儿。
    “婚礼准备得怎么样了?”他把手肘支在阳台的石栏杆上,谨慎地发问。此时宁次的神色已经无法解读了。
    “场地已经选定。”宁次以一种平淡的语气叙述着。他还是没有直视勘九郎,不过对日向一族来说那不代表什么。“出席者名单也列好了。进展很顺利。”
    他们在一种奇异的紧张中站了一会儿,两人都在沉默中绷紧了身子。勘九郎换了个重心在那儿思考着。
    “你准备回答我的问题吗?”最后宁次干巴巴地问。
    勘九郎耸了耸肩:“为什么要住这儿?我们又不是没有旅舍。”伊津野家肯定邀请过他留宿,而他拒绝的原因太显而易见了。
    宁次这次直接看着他。他说话的时候勘九郎几乎觉得自己正在被评估着。
    “你……你和你的姐弟……是我在这里唯一比较熟的人。”宁次喃喃着,仿佛这就是真正的原因。他的脸上并无异色,从那双茫然的乳白色眼睛里也看不出他到底想说什么。
    所以现在,勘九郎可以用这个晚上来跟踪某个麻烦又好事的木叶上忍,或者就独自度过。也许他会钻进工作室里改进他的傀儡们,一直改到天亮,或者到手鞠回家见到他还没睡而揍他为止。他喜欢一个人呆在黑暗中的感觉。
    他不知道自己耸了耸肩勉强说了句“随便你”的时候脑子里在想什么。
    ……好吧。这是个大得可怕的空旷宫殿。
    宁次拘谨地点了点头:“我欠你一个人情。”他又转过身去面对地平线。
    勘九郎轻哼了一声,突然暴躁起来。他觉得自己遗漏了什么东西,而他一点儿也不喜欢这种感觉。控制局面是他的职责——每个忍者的职责,不过尤其是他的。“你没欠我。鬼知道这地方有多大,我就是招待一百个客人也没关系。”
    一阵微凉的轻风拂过他们身畔。他们安静了下来。夜幕渐渐降临。
    “只有你和你的……家人住在这儿吗?”宁次轻声问着,回头看了一眼通向勘九郎房间的拱道。门在拱道的另一头,他的房间已经陷入了黑暗。
    “只有我们。”
    “……他们现在在吗?”勘九郎觉得他在宁次的声音里听出了一丝忧虑。他有点想笑。如果他是个外国人,他也会害怕和我爱罗在同一间房子里过夜的。
    “不在。只有你,我,和一些佣人。可能还有些老鼠。”他轻笑着补充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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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上海4楼2012-09-18 12: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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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如果你对这事儿这么反感,你就直接告诉他们啊。”勘九郎翻了个白眼,好像这个结论再明显不过一样,“如果这件事让你这么蛋疼,我觉得和他们闹一番还是值当的。”
      “你真的觉得我能那么做吗?”宁次任自己露出一个浅浅的苦笑,“我没那么勇敢。”
      “啊?见鬼的为什么不?”勘九郎生气地冲向他,沉着脸抓着他的肩膀把他转过来,“你要让你那个操蛋的家族或者别的什么玩意儿管你一辈子吗?别犯蠢,你个大……他妈的……”宁次抿嘴静立,不知道该觉得不爽还是好笑。勘九郎放开他,双臂用力比划出了一个夸张的手势,“傻瓜!”
      “……跟他们说我不愿意。”
      宁次轻声对着自己复述了一遍。用舌尖试验着这个想法。它……简单到了美丽的程度。简单而绝无可能,他永远不会自己去考虑这个选择。
      “你真的……真心觉得我该这么做?”
      勘九郎已经往回走了一半了,一边嘴里怒气冲冲地嘀咕着什么东西。他回头愤愤地看了宁次一眼,然后双手环胸,重重地靠上两道拱门之间的砂岩墙壁:“我觉得你该做随便什么你想做的事。我觉得你该别他妈的当什么听话的贵族子弟,至少试着过一下自己的人生。我觉得你该趁你家那些**还活着的时候告诉他们你有多恨他们。我还觉得这跟我半点关系都没有,所以我要走了。”
      宁次不想再相信命运了。
      他不想再当分家的日向宁次。他想要做宁次。他想要过自己的人生。他想要自己做决定。他想要因自身而为人所认可,骄傲而高贵地顶天立地。他想要想鸣人一样,打破那些枷锁。他想要……
      他想要……
      他想要……
      他走向另一个少年。勘九郎已经准备转身走回房间,但看到宁次的眼神之后,他停下脚步,露出了迟疑的表情。宁次靠近了他。
      宁次想,如果自由有颜色的话,那一定是绿色的。差不多是青绿。不太会是翠绿。和他的咒印相称的颜色。像一把能够打开门的钥匙。
      他把勘九郎按在墙上,用手描摹着他的下颌。然后定下了自己的命运。
      ---
      勘九郎正在被亲吻。
      离勘九郎上次被亲吻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他今年十六岁,这当然不是他第一次接吻,只是最近没有过。他吻一些姑娘,也吻一些男孩子,有时候会跟几个更进一步——他们多数是想从风影那里得到什么好处,无论当时他是风影的儿子还是哥哥——然后在满足了自己的欲望之后将他们无情地抛弃。对他来说,这不过是交易——而且是虚伪而肮脏的交易;别人从他那里得到他们想要的,他也从他们那里得到他想要的。从来都是拿走,而非给予。
      而这,他想,是一份礼物。
      宁次的重量压在他身上,把他牢牢地固定在墙上。他一手插进他的头发里,一手抬着他的下巴,手指抚过他的脸颊。勘九郎心想着他可能会弄花他的油彩,一边回吻过去,惊讶、犹豫、但足够热情地回吻着他。从宁次唇上传来坚定的力度;他那么地迫切地探寻着,仿佛只有这样,只有把眼前这个少年吻得上气不接下气,他才能解开某个神秘的谜题。那双蛋白石一般的眼睛有那么一刻几乎要闭上了;然后他猛地睁大眼睛,放开了勘九郎,身体微微有些僵硬。勘九郎平复着自己的呼吸。他的体内已经涌起了某种预示般的热意。
      “我了个去。”他看出来宁次正要说些什么,也许是要道歉,然后变回那个该死的行止有礼的贵族少年,于是他抢先开口道,“如果木叶那边都是这样表达谢意的,也许我根本生错了村子。”
      “我——不是——我是说……”宁次一下子看起来有些迷茫,但他没有收回缠在勘九郎头发里的手,“你,你的协助……”
      “那么,你准备把刚才的事儿做下去吗?”勘九郎懒懒地眨了下眼睛低语。
      他在想,那双白眼是有点诡异,不过接受了这种设定之后还蛮好看的。尤其是宁次坏笑起来的时候,比如现在,犹疑不决已经从他的脸上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惊讶与满足。
      “可一点也不害臊啊,你?”
      勘九郎回了他一个坏笑:“一点也不。”
      宁次挑起眉:“这是在挑战我吗。”他低语着,自信又回到了他的声音里。他的笑容变大了。他又一次俯到勘九郎身上,与他双唇相触,手悄悄摸到了他的裤带。勘九郎的一条手臂仍被他固定在墙上,但他用另一只手揽住了宁次,手里紧紧攥着他的衣服。他们亲吻的时候互相摩擦着下体,他能感觉到宁次的兴奋,感觉到热流在他们之间涌动,驱散了傍晚的寒意。他还没有拉上拱道的布帘,今晚房间里会很冷;但现在,他不觉得他会介意。
      这也许是他收到过的最好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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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上海6楼2012-09-18 12: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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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不知何时一起进了卧室,相互交叠着倒在榻榻米上。结束之后宁次考虑了一下自己该不该爬起来,或者离得远一点儿,但他今晚已经越了很多界了,再越一条能有什么大不了的呢?所以他干脆伸出手揽住了勘九郎。勘九郎笑了一声;他很累累,还有些惊讶——也许是惊喜。他翻了个身,把脸埋进了了宁次的颈窝。过了一会儿,他抬起手,宁次不用白眼也能看到他飞出一条闪着微光的查克拉线,然后厚重的帘幕便滑落下来,掩住了通向露台的长廊,挡下了微寒的凉风,也遮掉了出生的月亮。房间陷入黑暗之中。离太阳落山并没有很久,但宁次几乎要以为这是午夜了。
        “我觉得……”他低语道,“我想明天我会回去跟他们说我要取消婚约。”
        勘九郎没有说话。在浓重的黑暗下,宁次看不到他的表情。
        “也许美纪和我会站在同一阵线上……”他从脸上拨走了一缕头发。他不是很习惯把头发放下来。“那就好办多了。我知道她不想离开家乡……”
        勘九郎没有问他额头上刻着的咒印是怎么回事。他只是亲吻了那里,然后移向下一个地方。
        于是宁次也轻轻吻着他早就晕开的油彩,心里想着,自己好像已经有些明白了。
        他决心一定要解开这个谜题。也许答案很久很久以后才会出现,也许他需要穷尽一生。但他觉得自己无论如何都应该去尝试一下。他相信,当他跨出最后一步的时候,那终点的景象足以令他不虚此行。
        黑暗里,勘九郎的肚子叫了起来。
        他们俩呆了片刻,然后勘九郎有些尴尬地说:“你知道的……我今晚还没吃饭。”
        宁次坐起身来,脸上微微有些笑意:“啊,那我们得关照一下这件事儿。”
        “呃……你那个白眼能在黑暗里看东西吗?”
        宁次忍不住笑了一下:“别告诉我你连自己房间里的灯的开关都找不到。”
        “哦,好吧,好,我自己来。”宁次没有与勘九郎熟识很久,但他已经能想象出他脸上现在那副不悦的表情。勘九郎的身影站了起来,以一种忍者的优雅轻声穿过黑暗的空间,然后从各处传来几声闷哼和咒骂。片刻之后,他们头顶一盏暗淡的灯啪嗒一声亮了起来,然后他们都开始拾掇起自己的衣服。
        “让我把脸弄好。”勘九郎喃喃着从他身边走向一个低矮的梳妆柜,“要不然今晚手鞠回来之后要问个没完没了了。你饿吗?”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可以进点东西。”宁次客气地顺从道,把衬衣套好,然后开始抚平乱掉的头发。
        勘九郎哼了一声:“我当然不介意,是我提出的好吗?”
        他们又在沉默中消磨了一会儿时间。宁次把护额重新绑好,穿戴整齐之后站到了勘九郎身后,等他补好脸上的油彩。他安静地从镜中注视着勘九郎的动作。
        “……所以……”勘九郎有些犹豫地开口。他低头看了看桌上打开的紫色颜料罐,然后才接着道:“我估计你接下来没事儿就得两头跑,处理这个烂摊子。”他又拿起那支软笔画起来。
        “有可能。”宁次点了点头,把手插进了口袋里。
        “……所以,我估摸着你得找个住的地方……”勘九郎又停了一下,然后一边倾身仔细看着眼睛周围的线条一边继续说,“一直住宾馆蛮贵的……”
        “确实。”宁次赞同道。他强忍住笑意,心里有些奇怪为什么感觉松了一口气。
        “所以……你……也许不介意待在这儿?在你过来的时候。因为便宜什么的。”他用笔蘸了蘸颜料,专心致志地盯着桌面。
        宁次笑了出来:“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干,我刚说了我不介意。我是在提议,好吗!”勘九郎大声说着转过身来瞪他,表情夸张得好笑。
        于是宁次扬起眉坏笑起来。他想,这就是自由的感觉。
        END


        IP属地:上海7楼2012-09-18 12: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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