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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小说】寻子房(中篇,疑似穿越不苏不腐,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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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4楼的你还会重发么。。。。。。。。。


IP属地:陕西127楼2012-12-29 12: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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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七章 以守为攻
    我不敢作声,只怕是我一动,便会牵连暗处一众人等。到时他们是蓄势待发,而我们却没有丝毫的准备与把握,那么后果难以预料。
    然而僵持是暂时的,就如同两头在旷野上徘徊的狼,相持数个时辰,直到精力消耗殆尽,早晚有一个会等不下去,而全力扑上来。我自知不是什么厉害角色,没有一发制人的资本,便只能伺机等待,暗暗观察哪匹狼会先行一步。
    四周空气似是凝结,却隐隐上下窜动,一触而即发。
    当时是,右前方的死角里突然晃出一人影,此人速度极快,一跃而近乎数步。因来者太急,我几乎看不见他的门面,只觉方才还远在几丈之外,此刻刀剑金属的光亮竟迎面而来。
    方寸之间,我不及多想,只知我一文弱书生,是怎么也挡不住这一下子。
    挡不住,只能躲。
    我顷刻仰首,双肩联同上身顺势那么一摆,只见锋口贴面而过,削开了扬起的一寸衣襟。
    那人见出试未曾得手,返身一转,又一刀直直劈过,却仍是冲我而来。
    没有时间思考便只能应对,如此往复了几次,他总是借着收拾后退数丈又笔直地袭来,每次我所做的动作也只是借着他的来势,将刀剑顺势送出。
    只不过我心中大为不解,他的一刀一剑,皆是冲我而来,全然不动我身边小锦分毫。
    我心中虽是疑虑,却考虑眼下场景容不得细想。只是就在刚刚霎那间的思维跑路,我却忽感不妙,似是东南角又有一人影掠出。
    一人之力,尚可与之周旋,二人同发,我苦无应变之术。这第二个人速度虽不及第一个,然攻击时却不喜直来直去,这一勾一摆再想顺势送他掠过,却难了很多。
    刀锋凛凛,我如芒刺在背,几个回合尔尔,我正苦于应付,却忽感这后来跃出之人在跳开我视线不到十秒钟,竟再不出现于我眼前。
    我担心这是诈术,斜眼瞟过去,竟发现他那人突然神色惊恐,面色煞白,身躯如冬日悬于屋檐的冰柱,瞬间凝而不动。
    我心中恍然,一时间不明发生了何事,却在下一秒钟于微薄而紧张的空气中瞥到一根极为纤细的银线。银线之细,倘若没有因灯火烛明而反射的阵阵点光,几乎发觉不了。我见银线紧紧缠于那人脖颈四周,动辄便是要伤了筋脉,血流如注。
    而那银线两端,竟是小锦双手所持。
    不带这么玩儿的,她这是开外挂!
    再说了,关于类似东西的学名,我只在金庸小说里听过盘龙丝,这个,她应该没有机会搞到这种东西吧……
    我煞是诧异,斜眼一瞥,却恰发现她裹琴用的包袱早已散开,遂知这银丝从何而来。
    坑爹哪,原来琴弦也能干这个用么?!我哑然失笑,此时脑中千言万语,仅化为一句—— “此琴功能颇多,即可弹奏,又可勒人,必要时还能把木头劈了当柴火烤,再用琴弦穿几只鸡。”


    128楼2012-12-29 14: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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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顶一个再说!


      129楼2012-12-29 16: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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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感慨一句:还是爸爸开明!!
        小锦就这样走了??我还等著她跟子期先生抢子房呢。。


        IP属地:浙江131楼2012-12-29 18: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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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32楼2012-12-30 15: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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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紫姐元旦放几天假?


            IP属地:浙江133楼2012-12-30 18: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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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看啊


              136楼2012-12-31 22: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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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房还不出来,心急死了


                137楼2012-12-31 22: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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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等子房出场。。。


                  138楼2012-12-31 22: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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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年快乐!~吼吼一口气追完(撒花)画画神马的最让人羡慕啦~话说这条回复从零点卡到现在不得不用手机回我真捉急,不会一会儿就弹出好多条来吧?


                    IP属地:法国来自手机贴吧139楼2013-01-01 0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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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赶脚文风有一点点小变化么。。。?还是离看上一章的时间比较久远出现了错觉?话说小锦不也是穿过去的么,现代人身手这么好!于是作为同穿的现代人,她就这么打了个大酱油。。。?


                      140楼2013-01-03 20: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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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九章 屈人屋檐

                        目送小锦消失于茫茫夜色之中,我尚未平伏心绪,耳边便传来一阵似笑非笑的声音。
                        “没想到美人竟还是这般念旧,樊先生莫要怪罪我才好。”
                        听闻这话,我不知是怨是怒,慢慢回身,恰撞上岳凤君半是试探半是揶揄的眼神。
                        他凤眼微阖,唇角微扬,半张脸藏在了阴影底下,剩下的一半脸此时此刻隐约透出一副天下尽为我计算的神色。我心绪本就尚未平息,怒火抑不住自下而上,郁愤之言几欲破口而出,却又想起兵书有云“攻心为上”,此刻自己若乱了方寸,又岂不是如人所愿么?
                        我只有苦笑一声,迎他话题,给自己个台阶下罢了。
                        “常言女子心善变,故而念旧无可厚非。不过是天自己无能,不能挽留美人的心在我身边罢了。但岳凤君这般明褒暗贬,又岂是君子所为?”
                        不知为何,岳凤君听我这番,却仰天大笑起来。
                        “樊先生,我何时说过自己是君子?干情报这行当的,要是只懂之乎者也、礼尚往来,也就没饭吃了,还能混到我今天的地步?况且樊先生既为陛下做事,却与美人诸多瓜葛,又怎能算得上君子?以后你我共事合作,来日方长,樊先生还是不要桎梏于这些细枝末节才好。”
                        现如今君子论非君子论的我也不少听,本是有一搭没一搭地听他讲着也罢。可是越听越不对劲,我狐疑地抬起头问道:“我何时答应先生,要与你共事?”
                        我这话刚一出口,他便眉头一挑,反问。
                        “难道樊先生一点儿都不关心子房的去向么?”
                        这话本就是不用问的,我既为他来此,又岂有不关心的理由!
                        我干巴巴地笑了两声,没说话,只听闻他又接着说道:“我岳凤君手上情报都价值不菲,而张子房作为刺秦的逃犯,他的去向自然是贵中之贵,樊先生认为自己手头上的银两买得起么?既然用钱买不起,就只有用情报来换,樊先生若是愿意帮我搞来我想要的情报,我便把张子房的情报拱手相赠如何?”
                        他气定神闲地摇着扇子,以一种月下对饮小酒的平静惬意看着我的反应。
                        我抬眼看着岳凤君说不上坦诚的神色,心中尚还余一问。如我能够得到张良的去向自然是好,怕只怕他最后只是笑眯眯地告诉“下邳”两个字,那我还有什么交易的必要呢?
                        遂是顿了顿,我才慢慢开口问道。
                        “旁的我也不关心,只是好奇先生的情报能够精准的什么程度?如果先生只告诉我一个大概的地名,还不如卜卦来的快些。”
                        岳凤君听我这话,掩不住嗤笑了一声,就好似我在质疑 “两点间线段最短”这样明摆着的事实一般。
                        笑罢,他启唇说道:“我岳凤君白手起家,能混到今天这个份上,樊先生竟还怀疑我的诚信么?这么说吧,我不仅会告诉你他藏在什么地方,而且会把他到那里的路线图一并给你,协你寻找。若是此时他又辗转他地,我定会派人盯紧,并告诉你他新的落脚之处。此番,你若还不满意,我也无话可说。”


                        本楼含有高级字体141楼2013-01-03 20: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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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心道自己已然掉进了他的陷阱里,彻底被他捉到了软肋,便也无需再隐藏些什么。
                          看他身后那一排看似身家功夫都在我之上数倍的手下,苦笑道:“若我今日不答应先生,先生会让我平安无事地走出这家客栈么?”
                          岳凤君不语,且笑,唇齿上扬,眉眼却无笑意。
                          我被这笑靥看得齿冷,心知他本就无意放我回去,只是等我自己心悦诚服罢了。
                          人都不想被利用,这是人的本性。
                          但人在屋檐下,却也不得不低头。
                          我摇了摇头,颇为无奈地笑着,问道:“岳凤君,想要我帮你得到什么情报?“
                          他笑意更甚,语气却无变化,只是不紧不慢,像是在讲一个典故一般。
                          “既樊先生如此开诚布公,那我也坦而言之好了。现今乱世初定不足五载,时局未稳,除去自顾不暇的贫民百姓,这天下大体分为两个阵营——拥秦与反秦。秦灭六国,六国没落王室贵族必是寻找时机,以待东山再起;秦王独尊法家,诸子百家必心有不甘。秦朝暴虐,有目共睹,总有一天,天下英雄豪杰要群起而反。这些人不缺侠肝义胆,不缺英武强健,而是缺一个理由。六国之后军事实力虽土崩瓦解,但王侯之名尚在,正是给了这些人反秦的理由。我现需六国王侯将相之后的情报,此事为长久计议,望樊先生助我一臂之力。”
                          我无言以对,心中暗自感慨你当我什么人,能给你找来如此情报?
                          “岳凤君高看我了,我其实并不通卜卦之术。”
                          “无妨,我并不需要卜卦。”
                          岳凤君言之凿凿,似乎从未相信过阴阳五行之术,只是双眼不再看我,转而望向窗外星空。
                          “那先生要我做什么?”
                          “韩国被秦所灭最早,犹以韩王后代的去向最难下手。近些日子,我有可靠消息来源,墨家正在收留没落王侯将相之后。墨家兼济天下,涉猎极广,弟子遍布各地,想要寻得王侯将相之后,自比我一人之力更胜一筹。樊先生只需帮我接近墨家,接近的方法我早已安排妥当,明日日落以后我们一起驱车前往一地,计划那时再告之先生。先生得进墨家无需理会其他,只需探到韩王后人的所在便好。”
                          韩王之后?我心中忽然燃起一丝慌乱,这慌乱与眼前之人无关,只是突然想起历史上一个让我非常矛盾的人。为了验证自己的假想,我最终还是开了口。
                          “敢问岳凤君所言韩王之后,到底是哪一位?”
                          “横阳君,韩成。”
                          果然,是他,韩王成。
                          虽说他是韩王之后,虽说子房曾经辅佐过他,但我对这个人的印象始终模糊。很多书上写他庸懦无能,胸无大志,所以最终没有将韩国真正复立,而且丧命于项羽手中;但也有人认为他虽无盖世才华,却不屈于项羽淫威,算是非常难得了。
                          这些事,不是当世人,或许并无绝对的资格评说。我只知道他是张良苦苦扶起的旧主,我只知道他曾是张良复韩之梦唯一的希望。当然,我也知道他被项羽迫害,又险些让自己的司徒命丧彭城,但他终究是张良的故主。
                          我愿意找到这个人。想毕,我低低地回答。
                          “好吧,我答应你。”
                          岳凤君听闻我的回答,脸上表情并无更多喜悦,似是意料之中的事。
                          我也实在不愿在此处多做停留,遂向他拱手一拜,便欲在客栈里找个可以睡觉的房间,先休息下再说。刚要转身踱入客栈深处,却听岳凤君打趣般笑道。
                          “樊先生,你袖子断了。”
                          我原本心情就压着,虽知他只是好意提醒我的袖子被他手下的人削断,虽知断袖的典故是西汉才有,可心里还是压不住火真想骂他一顿。
                          你才断袖!你全家都断袖!
                          以上,只是我怨念而已,到了嘴边,临时变成了另外一句话。
                          “岳凤君的手下把我的衣服弄坏了,岳凤君难道不该担些责任么?”
                          谁知他听了这话,笑颜更甚,只道。
                          “樊先生的衣服我一早就备下了,只盼先生对衣服不要太过挑剔才好。”
                          我寻思我本来就不是个对穿着打扮细致入微的人,自然也谈不上挑剔,便应允了下来。
                          既此,岳凤君脸上神色不变,可他身后的几个人却突然笑得乐不可支。
                          当时我不知道是为什么,直到明白过来的时候,却为时已晚了。


                          本楼含有高级字体142楼2013-01-03 20: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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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章 雌雄莫辨
                            随便答应一件不了解的事是很危险的,即使是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
                            而答应一个貌似以计算人为乐趣的情报贩子,就更像是把自己当成案板上的一块肉,简直是任人宰割。
                            我觉得自己明明知道这个道理,可事到临头,却来不及悔改。
                            当我看到岳凤君派人送来的那套衣服时,那可真算得上是哭笑不得了。我猜想自己的表情,一定比羊驼那张苦闷的囧脸好不到哪里去。
                            好吧,那是一套淡蓝色的曲裾深衣,上面竟绣有莲花纹饰,还配有缀带、首饰什么的。
                            我瞬间扶额,无力地抬起头对上把衣服端来的他某一个手下,毫无底气地问道。
                            “先生是不是搞错了?”
                            “不会错的。”那伙计一脸和蔼可亲,然后又用对待孩子解释一加一等于二那么耐心地对我说,“岳凤君特地交代在下,说樊先生面相清秀,男扮女装不会有人怀疑。岳凤君还说,现下只有这么一套衣服,让先生暂且将就一下,等过个一两天,便给先生找件合适的衣服来。”
                            我一向自诩不轻易发飙,现如今看那伙计一脸理所当人,简直想掀了身旁的案几有么有。我盯着那套比女人更女人的衣服,气得牙根直痒痒。男人都是有尊严的好吧,岳凤君如此,是要想干什么?!
                            说起来,我也真心觉得自己古怪。若是放在往常,我这个汉服控一定是闪着星星眼端着襦裙、曲裾各种欢乐。只不过这樊子期当久了,果真是慢慢身心都变成了男人。一言一行,一举一动,这不,连男人的自尊心都一并而起了。
                            忍住了差点儿掀桌的冲动,我板着脸对眼前那伙计说:“劳驾先生转告岳凤君,说我樊天宁愿穿着断了袖的袍子,也不会着女子的服饰于人前,先生请回吧。”
                            听闻此言,那人却如树生根,一动不动。
                            “我的话,先生没听清楚,还需我再重复一遍?”
                            那人并不急着答话,只是屈身将装衣服的盘子放在我的席子上,接着慢悠悠地用简直能把人气疯的耐心口吻,又对我威逼利诱了一番。
                            “明日先生要与岳凤君一同前往一要地,当地秦兵甚多,难免有人熟悉先生的样貌打扮。樊先生与美人一并出逃行宫是大罪,一旦被秦兵认出来,后果不堪设想。先生倘若装作女子,尚有回旋的余地,否则怕是岳凤君也难以保证先生的安全,还请先生三思。”
                            那人貌似好心,还从怀中掏出了一把看着眼熟的飞刀,接着笑呵呵地对我说道。
                            “对了,昨晚岳凤君说将此刀馈赠给先生。这样即便先生被认为是女子,若有危急情况,也可借此防身。”
                            嘲讽,真是赤裸裸的嘲讽!
                            事已至此,除了心里大骂坑爹,我无言以对。只待那人阖门而去,我才一甩手将飞刀撇在地上。
                            于是,这件事最终的结果,就演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我觉得自己像是搭了一班贼船,既已经上来了,就没有和平跳下去这条退路可以选。


                            143楼2013-01-03 20: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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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不过,这里的女子倒是奇特。且看岳凤君的容貌姿色,白袍锦冠,英朗俊逸,羽扇纶巾,若说女子难有不为之心动的道理,此刻却无一女子是像小说中写的那样簇拥而来。那些女子像是没受得什么影响,只有一相貌清秀的少女前来恭敬一拜,浅浅道了一声:“凤公子来了,请上座。”
                              我们随她引导,悠悠踱入了一座构造奇特的场子。这场子宾客席四面环形分为三层,每层都有席酒摆设,席间竹菊皆栽,色淡静雅。中央台面四周环水,池鱼赤红,灵动摇摆,仿若世外桃源。
                              我们终于在一席间坐下,那少女轻问需何酒菜药膳,岳凤君随意招了招手,只道照往常就好。
                              我本以为那少女要走,谁知她竟俯下身来,问我要什么。我本不想回答,可那孩子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看得我后背都毛了,遂只好勉为其难地答了句。
                              “一杯清茶便好。”
                              这一回答,那少女惊了一跳,我这才想起现在我是一身女装,虽是轻妆淡抹,终归是用男人的声音在与她说话,难怪这孩子被吓到。
                              岳凤君见此,笑着打岔:“我看你给他端些壮阳的药膳便好了。”
                              那少女有些尴尬地微微一笑,小跑着离开了我们的席位。
                              我无奈地盯着岳凤君,道:“只是一少女而已,你何必寻她开心。”
                              岳凤君饶有兴致地看着我,像是打趣般应着。
                              “樊先生不必逢人君子,我就不信这酒上桌来,美女如云,你还能坐怀不乱。”
                              我一听这话就想笑,心想我还真能坐怀不乱,便不以为然地摇了摇头。
                              岳凤君见我如此,仰面清笑了两声,说道。
                              “这世上男人若真说坐怀不乱,还不是万里挑一。若非如此,爱摆出这幅腔调的人,莫过于两种。若不是懦夫,便是伪君子了,我只望樊先生不是这两种人中任何一种。”
                              我私以为他这若不是嘲讽便是试探,便没有跟着他应下去。

                              等待演出的时间很是漫长,久到我单手托腮,困意渐生。
                              昼夜劳顿,我几乎未曾歇好。我并不是小说里体力永远满格的武林高手,区区一文弱书生,这几天未曾好好歇息,便又颠簸赶路。我头脑混沌,半睡半醒,耳边不知是幻是实,只闻身边由碎碎杂语到人声鼎沸,最后又渐渐归于沉静。
                              旁的记不清,只闻得一琴声渐起。
                              我从未听过这样一种音色,似扬琴,却更婉转曲折,若古琴,却更细腻清脆。仿佛是金珠掉落玉盘,层层点点,像涟漪般荡漾扩散开来。我忽地清醒过来,才发觉四周宾客早已就位,每个人的目光都朝向中央舞台。
                              此时,我遂定睛一看,独见舞台中央端坐一女子。
                              看她抚拨乐器像是古琴,动作却更似击打扬琴。离得太远,我几乎看不清她的样貌,却被她雪青衣纱填满双眼。闭目而凝听,只觉乐曲如空谷传响,哀转九绝,如歌如诉。琴弦震动,有若春水冻结,山川易色,风雪冰寒彻骨,遂由耳至心,几欲震颤不止。
                              直到乐声止,我仍未缓过神来,最终岳凤君一句话冷不丁将我从恍惚间扯回现实。
                              “樊先生可知这首曲子的名字?”
                              “不知。”我如实回答。
                              岳凤君浅浅勾起嘴角,慢慢道出了一个并不陌生的名字。
                              “易水寒。”


                              145楼2013-01-03 20: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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