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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小说】寻子房(中篇,疑似穿越不苏不腐,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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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残酒议荆高
风萧瑟,易水寒,壮士一去不复返。
我如忽然间想起了什么,突然身躯一震,盯着岳凤君玩味的侧脸,似疑非疑地试探。
“这曲,可是高渐离所谱?”
“正是。”岳凤君一双凤眼在中央舞台上徘徊流转,并不看我,但口中却应道,“当年荆轲刺秦,他的好友高渐离正是击筑送行,相传正是这首乐曲。”
远处曲罢片刻,那青衫女子再次抚琴,不过这次的乐曲,却柔婉清娴得多。只是这女子琴音若神,无论哪首乐曲,都声声入耳,句句传心。我远望那青衫女子所抚之琴,心思这乐器现世难见,既非古琴,又非扬琴,便当是筑了。
我有意无意,竟心醉神迷,微仰起头侧目岳凤君,却只问得这女子是什么来头?
听我这般,岳凤君终于肯转过头来,似笑非笑地看着我,慢慢道来。
“‘舞绝群芳柳,妙音倾城婉’,这容柳与梓婉二人,在潋月阁并称‘双璧’。现下击筑者正是梓婉。怎样,这酒还未满上,你可是人已先醉了?”
“醉了醉了。”我不以为意地应着,只是目光再移不开那女子的一举一动。虽看不清她的容貌,但我猜一定是极美,否则怎能与这琴声相配;或是,即使不那么冠绝群芳,也因这琴声而流光溢彩。
我估计岳凤君看我脑子已然秀逗了,便不再劝我饮酒。
他携起酒盏,微微自呷了一口,只道了声:“樊先生可知,梓婉姑娘击筑的学艺师父是谁?”
坑爹呢这不是!我连筑都是头一次见,击筑的就只听说过高渐离,这我怎么会知道。况且我心思只在曲中,不在他话上,便只是随口一应。
“难不成是高渐离么?”
谁知岳凤君突然猛叩了一下案几,口中暗暗叨念着:“神哉!”。
这一震可是不轻,震得案几上面满樽的酒水全都溢了出来,吓得我不得不回过神,转头与他对视。
“好端端的,凤公子这是什么反应?”
“我叹哪,樊子期真乃神人也!梓婉确受过高先生的指点。”他一对凤眼突然目光炯炯地盯着我,“当年荆轲刺秦失败,这天下第一琴师委身于一酒馆做起了酒保,梓婉正是此时得受高先生指导过几曲,短短几日之时,樊先生竟也能得知晓。”
天下哪有这么巧的事!
我正寻思世界太小,突然忆起今日来此的目的,才发觉岳凤君此番,极有可能是在逢场作戏,便顺他应道,“梓婉姑娘琴艺超群,自不是凡俗之辈。只是曲终人不还,当年指点她的人,已成了故人。”
“逝者已矣,本不谓多说。只不过,这些年来我始终疑惑,荆高二人的行刺是否真正值得?”
岳凤君摇扇酌酒,语气却鲜有地沉了下来,不再如往时一般神哉哉的。
我心道不知如何接下去,当世人看当世人,与现今人回首往事自是有极大的不同。为了掩饰,我只得独自呷酒,也不愿应他。但这次,岳凤君却不干,他隔着案几突然抓住我拿着酒杯的手腕,非要我给他个说法。


本楼含有高级字体146楼2013-01-03 20: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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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之后要连上八天班,我索性更了三章了。
    期末临近,各位中学党、大学党、考研党都压力颇大,就不艾特各位了。
    预祝各位在2013年开门红


    148楼2013-01-03 20: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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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49楼2013-01-03 21: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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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吧里发小说,亏楼主想得出来,人材啊!!!!


        来自手机贴吧150楼2013-01-03 21: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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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吧里发小说,亏楼主想得出来,人材啊!!!!


          来自手机贴吧151楼2013-01-03 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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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吧里发小说,亏楼主想得出来,人材啊!!!!


            来自手机贴吧152楼2013-01-03 22: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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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威武!


              153楼2013-01-03 22: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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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于近来有妹子们向我建议和询问文的走向,为了不使各位产生疑惑,在此我解释一下。
                众所周知,一个以第一人称为角度来写的小说,主角多少会有作者的影子,所以基本上我对子房是什么感情,主角也就如此了。
                话说我并不是因为张良的某个同人形象而喜欢他,所以头脑里不可能有一个对他样貌的具体印象。而且刺秦的时候,张良大概少说也有三十岁,应该老婆孩子都有了。对于一个样貌不清,又有家室的三十岁男人,老实说我很难产生男女之情……
                再者,我觉得其实张良不宜婚嫁,恕我直言,作为丈夫的选择,汉初三杰里我觉得萧何是最好的……
                所以在此特地声明下,主角本命cp不是子房,所以妹子们不好意思了ORZ


                来自手机贴吧154楼2013-01-04 06: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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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陕西155楼2013-01-04 12: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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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子0 0……呃公子那时候只称呼王室之后……
                    以及汉服控什么的握手!


                    156楼2013-01-04 13: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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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找了半天只能判断公子普及在秦汉之后.但是唐朝通称男性为郎称女性为娘.所以至少要到宋元之后才及普及.放个资料地址
                      www点wenxuewu点com/files/article/html/147/147842/6870975.html


                      157楼2013-01-04 19: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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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l真勤快,又更了那么多!可是子房还没出来


                        158楼2013-01-04 21: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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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来一顶


                          160楼2013-01-08 2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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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二章 墨袭
                            离开潋月阁,已是亥时了。
                            我照岳凤君吩咐,稍微打点了些行李,住进了一家附近的客栈。
                            深夜,我和衣而卧。
                            虽然听闻岳凤君已派人保护我的安全,却总是担心睡着时遭人不测,所以终是虚阖双眼,面朝门窗而卧,以防不时之势。
                            事实证明,谨慎是正确的选择。
                            约莫到了丑时左右,我忽闻窗外有些异样,明明风声不大,树叶却摇摆得厉害。大晚上黑咕隆咚的,本就令人生畏,而月光透过树木的枝枝叉叉,投射到窗格上的影子横七竖八,伴着外面夜行性肉食性鸟类咕咕乱叫,听得我惴惴不安、后背发毛,遂起身端坐于榻上。
                            过了半晌,我明显感觉门外的梯子上微微传来极轻的脚步,这次还未等我做出反应,门就无声无息地开了,从门外闪进来一个七尺左右的黑影。
                            我自知如果来者不善岳凤君的手下会上前助我,心中微有些底,便也不再瞻前顾后,只朝着袭门之人毫无语气地问了一句。
                            “来者是何人?”
                            那人怔了一下,随即恢复了常态。我含混不清地借月色看到他伸手摘掉了兜帽,大约是年长于我,双手一拱,道:“深夜来访,打扰樊先生请见谅。在下墨家弟子,前来接樊先生一道。”
                            那神棍果然料事如神,心知墨家弟子必会午夜寻我而来,现下台阶都已为我搭好,能不能够给他得到他要的情报,便是现在我眼下当务之急。
                            离开潋月阁之前,岳凤君曾神秘兮兮地往我包袱里塞了一小份竹简,他说这份竹简虽是伪造的,却交代我一定要设法把这竹简送到横阳君的手里。我原以为这是什么神奇玩意儿,谁知回到客栈打开一看,竟是一封书信。而且是以张良的名义,写给韩王成的。
                            这东西伪造得也太坑爹了吧……虽暂且想不到这东西的用处,我还是小心翼翼将其收好,以备不时之需。
                            此刻,我目视面前的墨家弟子,语气十分谨慎。
                            “我素与墨家没有来往,也自问没做过伤天害理之事,为何墨家竟找上我来?”
                            “樊先生莫疑,现下只问你一句,你是秦人、还是燕人?”
                            这话问得奇特,想必他的意思无疑是问我是拥秦还是反秦,只是如此这般,于我而言却有另一种解读。我北京人没跑,不是燕,还能是秦么?
                            于是,我拱手答道:“天,自是燕国人。”
                            “如此便好。”
                            那人耳语般回答,接着伸手打了一响指,瞬时间只见屋内两边窗格齐刷刷地被卸下,屋内窗边凭空冒出两个人。这两人二话不说,一人抄起我一边胳膊,把我竟硬生生架起。
                            墨家人这般粗鲁可是始料未及,我心中一急,低声喊道:“先生这是做何?”
                            “奉上面的命令,带樊先生去墨家走一趟,粗鲁之处,请多担待。”
                            说罢此话,他顺起我榻上的行李,于窗边瞬间不见踪影。
                            将我架起的两人紧随其后,夹起我便冲出客栈。我真心后悔为什么选一个窗户如此之大的客栈,否则一起走门的话,也不会这般惊悚。
                            现在的光景,在一个夜不归宿的人眼里看来,想必是一件极诡异的事情。
                            一个人在前面,两个人在后面,中间还夹着一个。
                            这四人在月光下穿梭过这个巷子的飞檐楞瓦,样子活像是ET穿过月夜星空。好吧,那时候的人不知道什么叫做ET,不过几个黑影来回穿梭,说来也是件滑稽又惊悚的情景。
                            我被两边这两个人架得胳膊生疼,却无力抱怨,所以只有闭嘴装死。
                            直到我觉得他们已然跑过了几个世纪,这三个人终于齐刷刷地停了下来。上天可算是怜惜我吃不消他们这样的颠簸劳顿,终于给了一回面子。
                            我抬头定睛一看,发现自己所在位置极度不明,像是深山老林之中。面前一座石门低低正压在头顶上方不到一尺,旁边树木茂盛,若不是就站在跟前实在难以发现这里居然还有一道门。
                            方才拿我行李那人用手扣了扣门,便听里面一低沉浑厚的声音问道:“通名。”
                            


                            本楼含有高级字体161楼2013-01-11 23: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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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三章 舌战群墨
                              那长者慢慢从裂开的洞口退了出去,我只觉后面的门在碎石横飞中又一次撞击在一起。
                              我终于有时间好好打量一下这个地方,便自然而然地抬起头看向前方,见前方弧形台子上坐有五个人。
                              这五个人有老有少,还有一名女子。我感到自己的身上积聚着五个人目光,说不上有敌意,却隐隐藏着疑惑的意味,而这疑惑又多少带些令人压抑的气息。因为光线的原因,我一时难以看清每个人的眼神,却隐约感到这些人并不是把我当做樊家后辈那般亲切,我知道原因应该只有一个——我曾在嬴政身边做事。
                              事实证明,这是个正确的猜想。
                              我礼貌性地俯身拜过后,便听前方中间靠右传来一个声音。
                              “听说樊先生以前在嬴政手下做事,这个传闻可是真的?”
                              听他声音沉稳敦厚,像是而立有余。那人褐衣金带,骑马长靴,穿着打扮倒不平俗。只是这人脸上却没有笑意,只觉不是个能够马上亲近的人物。
                              “阁下知道这并不是传闻,我受吾师徐福委托,随嬴政东巡乃是事实。”
                              我语气平和,坦言告知。
                              他面色无改,只是用着一种再公事公办不过的语气问道。
                              “樊先生回答的如此从容,难道不知我墨家反秦的立场么?你只身一人于此地,就不怕遭人暗算?”
                              靠,这算是威胁么?我几乎是立即感到面前几位在这里候着我的理由,大抵不过是讯问审查而已。我既已答应了岳凤君,身置此地,自然是考虑过这般境遇。只是我想他们在搞清楚我是谁之前,应该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遂我只是拱起双手,慢道:“天扪心自问,从未做过伤天害理之事。难道只是被卷入嬴政的旗下,就必须要遭受池鱼之祸么?阁下若硬要如此,又将墨家光明正大、兼爱平生的信条至于何地?”
                              其实这个反问句完全可以说得更委婉些,我却不愿。我想既是墨家,倒真想探探他们的侠义之风和宽宏之态,若他们有气度,便不会因为这一句话的咄咄逼人而怪罪于我;若是不能,倒是指导了我接下来的话都要怎么讲。
                              我见那人嘴角略微抽动,但最终回答我时,语气却惊人地平静。
                              “嬴政暴虐,百姓民不聊生,樊先生既说自己从未做过伤天害理之事,不知为嬴政卜卦避祸一事从何谈起?”
                              果然又是因为这件事遭到怀疑,我虽有预料,却不知这人毫不拐弯抹角,竟这么快就直入主题,只好说道:“说起来,天因这一卦而成名,实际上却不实至名归。我卜这一卦并非是用阴阳之术,而是行刺之人从某种意义上算是我的故交。”
                              “他竟说他认识刺客是谁,你信么?”
                              我话音未落,突然有个幽幽的声音在并不明朗的右前方想起,但却看不清那声音的主人究竟是何样子。
                              被称之为云睿子的人面色不改,只说了句。
                              “一切还未知晓,不知樊先生有何凭据?”
                              人证,我自然是没有的。物证,除了衣襟里的洞箫还有那卷岳凤君伪造的竹简,我也没有什么其它东西。只是这两种东西都有可能是我偶然从别处得来,并不能直接证明这与子房先生有关。更重要的是,如果他们都不知道刺客是谁,我又岂能将子房先生的身份明明白白地公之于众。
                              遂只回了一句:“此事事关重大,恕天不能不谨慎。”
                              或许是由于我不肯说下去,气氛在这种较为郁闷环境的下勉强维持了一段时间,直到左边有一年龄颇长,灰发横生的男子转向我。看他样子绝对已过半百,虽是坐着,手中却拄着根磨得发亮的老树根拐杖。但他面向于我讲话时,却声音洪亮而饱满。
                              “罢了,这不是重点。樊先生你既说那刺客是你故交,却为何阻止他的行刺,这难道不是自相矛盾么?”
                              的确,似乎如果正常情况下,这推论好像是有些矛盾。只不过若真想辩解,总还是找得出理由的。
                              “阁下莫要急着下棺定论,天想先请诸位考虑清楚一个问题。”
                              我觉得此刻自己一定要头脑清醒,慢慢捋清思路,只需找到一个切入点,然后延展下去便可。遂是微微笑着,这样回答。
                              


                              163楼2013-01-11 23: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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