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文】【盗墓/黑花】试着说（青梅竹马设定，小清新路线，BE)【莲安安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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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2012-12-15 17:55回复

试着说

01
十二月份的时候，海口的天气突然变得灰暗阴霾。凄风苦雨外加细雨淋漓。水汽氤氲像一幅雾蒙蒙的水墨画。
那段时间他的身体在好转，午休却越发睡得死沉。时常做梦，醒来后对梦境的内容没有半丝印象，只觉得脖子和后脑勺那块地方坠得晃。

从巴乃回来后，他在美国的病床上足足躺了半个月，嗓子毁了大半，勉强保准嗓音清亮。唱戏是万万不能的。回家后某次闲逛，日光晴好，他闲闲地转到后院的某处偏房。推门后看到各色的戏服，凤冠霞帔，深蓝靛紫，服装的下摆用金线细细压着，都是九成新，色彩还鲜艳明亮。光线从半敞的窗棂洒进来，五彩斑斓的色块在半空中轻舞飞扬，像是一场绮丽梦境的肆意流淌。
他的手触摸到那行头，金黄流苏从他手中流走。他想加重力度，但最后还是随他们去了。
那些握不住的，他也不会放低姿态去挽留。

解当家南下巴乃的时候，一直都是由解夫人坐镇。五十多岁的女人坐在大堂中央的阴影里，扬眸时眸光清冷，坐定时神态端庄，和倾世名刃气场很像。
解当家的药汤断断续续地灌着，他坐惯了黄花梨木上座，一时间退居二线，大堂落座时还真觉得屁股下的红檀木质感冷硬，坐久了都会腰疼。
一月一次的盘口集会，人还没到齐，他坐在母亲左手边同五婶闲话。五婶的娘家算得上京城的名门望族，04年帝都权力过渡，上位的就有她们家的一位。
这当下五婶意图给失势了的解雨臣挑拨，解雨臣笑得清醒，语调放得情意绵绵，只坚持与美人调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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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楼2012-12-15 17:56

解夫人在首位上不动如山，散了会，独独把解雨臣留了下来。右手勾着壶盖细细撩着汤水，半晌说一句：“现下北京城也冷了，听说海南那边风景还是不错的。你不如去住几日吧。”
闻言他也笑笑，又调皮又柔软，乐呵呵道一句：“儿臣遵旨。”
女人也便笑了，嘴角浮起浅浅的笑纹，眼角也添了鱼尾，但气度还是和煦的，用指尖点点儿子的眉心：“小棒槌。”
——别耍嘴，耍嘴是棒槌。

十一月份他顺顺当当地去了海口。下飞机时热潮迎面，近处绿草盈碧，远处白云流水，间歇露出的红土，倒像是滚滚红尘。
在海口的三个月他专注吃食和遛弯，有了精力就研究房地产。这地方生活节奏慢，一年四季九个月都像是过夏天，时光过得静谧，不看日历你都不知道新年已经近前。
一同来的伙计用半个月的时间四处看地皮，这片热土在他看来全是商机。解家是致力于洗白的，房地产也是他们妄图开拓的领域之一。
而解当家在日光下愉快地抖脚丫，右手边搁了椰奶的清补凉，鹌鹑蛋小小的一枚窝在乳白的汤汁里。

02
他越来越少地想起黑瞎子。偶尔想起，那人的音容笑貌，只如浮光掠影，晃一晃就碎了。他们的过往也的确乏善可陈。爱着爱着就淡了，谈着谈着就散了。
谁也没想过天长地久，也没刻意追求过深情不渝。
可不是么，听说他困在巴乃的那阵子，道上的黑爷就搭上了吴家名不见转的小伙计。他被自家伙计从后山抬出来时，听说黑瞎子追着老搭子去了西藏，至于那个名叫“王盟”的小伙计，自然是他风流债里的一个过去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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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楼2012-12-15 17:56

当时解当家仰躺在担架上，呼吸道里的浓碱烧的胸腔里火辣辣地疼，听到这里，没忍住，一口血溢出嘴角，色泽浓黑。人群里有了惊呼，解当家只是咬紧了牙关，憋出一句：“没事。”

关于巴乃的记忆就只保存了那么一点，另外的激战密陀罗、爬出甬道，都太过苦逼太过热血，而解当家总觉得自己开始老了。老人是不适合记忆太多的，一再盘点生命中的坎坷和光辉岁月，是会让人生厌的。
解当家没想过自己老去，但他人生中有个很好的范本：老九门上三门的二月红，二爷爷。他老早就为自己设想过，即便是老了，他也会是个可爱的老人。
解当家为这个目标愉快地努力着。

哦，话题又扯远了。我们是要多说一些有关黑瞎子的话题。
非得追究起来，解当家和黑瞎子还算是青梅竹马。黑瞎子的祖上很有些名头，据说太爷爷那辈是前清遗老，虽说大清国是败下去了，但这老王爷的风流气度还在，外面炮火震天，老爷子对着灯火看戏本子。他爷爷没什么好说的，能干的是黑瞎子他亲爹。听说他爹是很能打的，开国元勋里都有他的位置。而黑瞎子的爷爷，只听闻平生所好，是让几个姨太在院子里踩花盆底踢毽子。老头子热衷于在闹哄哄的氛围中清点人数，他的姨太太便是他此生的功勋和乐趣所在。
他爹是很牛逼，但是他爹死得早。而他爷爷对黑瞎子又疏于管教，少年长到八岁，印象更深刻的还是院子里那群女人的裙摆飘飘。
黑瞎子和解当家打小认识，不同的是，黑瞎子玩弹弓的时候，解当家还尿床。粉嫩的奶团子被勒令头顶水罐站在天井里，腮边两行泪，背后是半湿的地图随风招摇——那段时间解夫人南下长沙，拉拢老伙计；而解九爷力争让解家在此地扎根。解家小小姐交给外家料理，说是给外家一个机会聊表忠心。
四处游荡的黑少爷偶然见遇见了粉团子，举起弹弓，笑眯眯地瞄准水罐：他在练准头，但苦于没有陪练。而站得哆哆嗦嗦的解小花是个不错的挑战。
石子擦着解小花脸颊过去的时候，解小花还在抽抽噎噎地打盹，就听见身后的被褥发出了“噗通”的沉闷噪音。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另一枚石子就冲着水罐过来了，解小花躲得很快，但还是受到了惊吓。
星眸明亮，怒火升腾，视线挪转，就看到了黑少爷那张似笑非笑的脸。
那显然不是一段美好的记忆，因为第二日，外家的主母，还是拎出来一条湿漉漉的床单。很显然，解小花又尿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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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楼2012-12-15 17:56

闲暇时候黑瞎子领着解语花四处觅食，两个半大小子举着俄罗斯肉串吃得虎虎生威。黑瞎子在烟雾升腾的间歇去看他的眉眼，总会心惊于他的安谧和不动声色地长大。黑瞎子知道解语花离自己远了，黑瞎子要奋斗的地方叫做社会，而解语花混迹的地方叫做江湖。
社会的目标是和谐发展的，而江湖一直让人心为之沉沦。
少年有些无措，那时候开始流行一个“全球气候变暖”的名词，黑瞎子刚见识到这个名词的时候，解语花正咬着笔杆练签名。
黑瞎子用手肘捣捣对方，解当家细弱的皮肉包不住那些骨茬子，力的反作用让黑瞎子一阵酸疼。解语花转过脸去看黑瞎子，问怎么了。
黑瞎子说，都是全球变暖惹得错。好好的青梅竹马硬生生扭曲成了竹马竹马。你说当年你多粉嫩的娃娃，是怎么长成现在这般喉结粗大。
你说你怎么长的。弄得我都不好娶你了。
这事你要问我妈。解当家回答得慢理条斯，你该问我妈，是怎么养得。另外，结婚不是什么难事，我随时可以支援你两块五，帮你去领证。
黑瞎子摸摸对方的腕骨，说好啊好啊，可你得先长大。

你得先长大。
他们在人海茫茫的小吃街接吻。黑瞎子低下头去衔他的唇，很多时候他不会更进一步，就那样慢慢地捂着，细细呵气，但相交的触感还是如此：湿润清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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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楼2012-12-15 17:59

解当家闭着眼，睫毛漆黑细长，安安静静的，像还没有长开的稚嫩样子。

04
他在海口一直过完光棍节。解夫人也没有退位让贤的意思。不能说他不介意，毕竟解家的家主当是姓解的。可对方怎么说也是他妈妈。
伙计选定了几个地方，天天蹲笔记本前计算成本、联系专家。这时节有新鲜的水果上市，伙计看看闲散的解语花，两厢对比之下觉得自己劳苦功高，水果摊前只挑菠萝蜜。解当家身穿白T恤，脚踏人字拖，捧着凉茶，即便是站在光膀子的汉子堆里，仍旧是仙风道骨的超脱样子。
期间同吴邪聊天打屁。说着说着就聊到了感情话题。吴邪乐呵呵地问，话说你和那个黑眼镜到底是什么关系。
解当家把手机调成省电模式，在太阳底下眯了一会，不知道怎么回答。说是老情人就矫情了，说是**就失真了，说是朋友……
他一时间没什么好说的。
“嘀嘀”两声，吴邪传来了新消息，说我擦，长白山雪崩了，你说小哥不会在下面压成冻豆腐吧。
他咬着凉茶的吸管，按键运指如飞，说怎么会怎么会，你家小哥威风八面、光耀万家，你这么说，太抬举豆腐了。
吴邪很久没有回复。可能是在忙生意，也可能是在琢磨措辞。他没等到回复，手机显示电量不足，然后就黑屏下去。他和黑幕对视良久，这才收回了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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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楼2012-12-15 17:59

解语花有适合唱花旦的脸和美好身段，可他到底还是刀尖上滚出来的汉子。更何况，巴乃一役，他的嗓子已经毁了，解当家再唱不了旦。
他的母亲是要为他铺平另一条道路的。解夫人的娘家后台够硬，解夫人自身也有那个资本。她还不算老，风姿典雅风韵犹存，而且聪敏过人。
解语花有时候也是庆幸他有一个好母亲的。让他能坦然地做一个好儿子。

他在海口风雨飘摇的夜里怀想北方的晴空。法梧桐金黄的叶片簌簌落下来。北京的秋天很美，天空高远苍穹深蓝。
手机的屏幕突然亮了起来，壁纸上墨镜一跳一跳的，是吴邪发来了消息。他说，小花，我要去长白山一趟，时间订在本月底，现在距离出发还有一周的时间，足够你给我寄一张明信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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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楼2012-12-15 17:59

解当家是造就黑瞎子的契机之一，但解当家太忙，也没有那么多时间去关注他。他们像是不经意间并肩走了一段路，也就顺便收藏了对方的曾经。
唔，曾经的黑瞎子，唔，曾经还没有黑瞎子。

06
离开海口的倒数第二个晚上，伙计同他看新闻。三十分钟，还是那个内容和流程，看得两个爷们只觉得索然无味。实在是没什么好看的，国内形势一片大好，人民大会堂内外都是鼓掌声。新一任领导班子，不用宣布便已昭然若揭。还待定的是七人之中的另外的几个。
门口的大爷天天讨论谁上谁下，解语花的前任女友也说过这个话题，说广东省那边的上的可能性不大。说起这些话谁都像是专家，茶前饭后心忧家国天下。吃完饭去遛弯，伙计贴身跟着充当保镖，走到一半那人掏出手机，看着短信就骂娘。
“怎么了？”
“股票跌了。”伙计一脸深仇大恨的惆怅样子，“这年头，常（和谐）委都兴裁员，保住饭碗实属不易啊。”
解当家在前面点点头，也没追究下去。他也搞过投资，知道这个时间点，国内的几个交易所还没收盘。十二月已经过半，按规矩解家是要查账的。解夫人和伙计有意隐瞒，解当家隔得远、摸不清状态，也跟着装糊涂。
帝都那潭水眼看是越来越浑了。他眯着眼，说服自己，先不要拉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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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楼2012-12-15 18:02

他是需要离开海口的。权力交接，保护伞很可能撤换。作为掌门人他是需要提前活络门路的，解家不比霍家，这方面的根基还是浅的。
而且西北那地界有传来了消息，说是疑似黑爷的人物去了内蒙。伙计往好里说，提醒解当家黑爷此行很可能是祭奠祖宗。
解当家点点头，说有可能。
这样也好，黑爷还烦请你记得，一道替我问候您祖宗。

他把西安发过来的照片设成壁纸，背着光线看了好几眼。伙计帮他去寄明信片。最近他在练字，庞中华的字帖正练到《菩萨蛮》一节，他抄了段韦庄的词，那句“当时年少春衫薄”用在这里显得情真意切。
除了这个还随意写了一段，用的是长辈的口气，劝解吴小佛爷早日归家。吴邪要做的事他猜得到，这可能是最后一次了，他也肯耐下心绪浪费笔墨。

航班不是直达，按计划中途还需要转机去一趟呼和浩特。他并不是着急去见谁。到达美兰机场才接到了霍秀秀的短信，姑娘用寥寥数字暗示一件被他刻意忽略了的事实：吴邪选这个时机去长白山，非常不明智。
长生是握在他们手中的砝码，解霍两家都曾期待过吴邪的行动能吸引去一部分视线。但那些更关注长生的人，大半已经退出权力中心，他们对解霍两家的现状影响不大。
鼎足之势对我们更加有利。长江以南的场面近年来一直是吴家撑着。那是块不错的肥肉，让“它们”吞噬殆尽未免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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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楼2012-12-15 18:02

霍秀秀用的是“它”。

解当家自行修改了航班，站在长春市的街头时，风雪交加。九月一过，进长白山的道路便是全线封锁。吴邪此行的目的显然不在张起灵。
解语花顺着街道慢慢走，掌心濡湿出一层细密的汗。有人在跟踪他，而他不能回头。他似乎落到了谁的网，孤身一人手无寸铁。
街头上的广告牌在循环播放“辽宁舰”和“歼—15”。解语花忍不住驻足，雪花落在他的肩头，很快就积了层霜肩白发。
有人凑上前，仰着脸一道看海上“飞鲨”：“啧，哥们这可真带劲。”
解语花点点头。
那人似乎是个军事迷，开始对着画面讲解水面舰艇编队的队列阵型和合同战术。
解语花想了想，说你很像我认识的一个人。他是北航毕业的。
那人一听乐了，说哥们你开玩笑的吧，莫非他是研究航母的？
解语花转过头去看他，那人裹了厚厚的大衣，笑起来半张脸都是白牙，墨镜反着光。
嗯，他的确是研究航母的。解语花神情光明磊落，继续说，我一直觉得，如果他当年没被通缉，如今领跳《航母style》的人，一准就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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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楼2012-12-15 18:02

07
旧情人相见应该是个什么光景，解当家并不知道。黑瞎子领他去了家餐馆，店面很小。两人落座后，男人豪情万丈地说一句：当家的，想吃什么您随便点。
解语花笑笑，去看墙上贴满的菜单：拉面蒸面打卤面，伊面炒面担担面……他才想起店名里的玄机：面面俱到。
就要阳春面吧。解当家回答得很慢，他们的面前放着各种调料和一次性筷子。解当家挑出一双递给男人，托着下巴挑着眉，慢慢打量他。
男人被看得有些发毛，唇角的笑还是浓厚的。
恰逢这时候面被端了上来，一时间雾气腾腾，也遮了彼此的视线。
“您先请。”男人伸手时四指并拢，拇指朝外。
解当家望过去正好能看得到他右手植根处的趼子。
男人要的面汤汁很浓，红绿相间的佐料满满当当。男人低头时，有尖锐的物件抵住了他的下巴。
解当家的手比竹筷素白，稳稳地握住筷子的尾端，微微使力，把那人的脸抬了起来。男人的表情藏在墨镜后面，也不好分辨。
解当家把筷子落在那人的喉结处，轻轻点了点：替你上妆的，是个新手吧？这里是该用暗线缝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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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楼2012-12-15 20:10

解当家的语调很温柔。而男人始终没有动。

吴小佛爷是半夜收到了短信，解当家语调轻巧地点评了下吴家人的手艺，说总体效果还是不错的，但下巴颌上的瑕疵过于明显。那里的缝合应该用暗线。解当家还表示，既然你家的伙计技法不够精湛，我不介意给你做个示范，亲自帮那人缝了下巴。
短信的最后，解当家表示合作愉快。
窗户外面风雪潇潇。吴邪为自己点了一支烟，他原本睡眠就浅，收到这消息后更是睡意全无。他稍稍有些可惜那个伙计，众伙计里面，身板和性格和南瞎都差不离的，几百人里面也只有那一个。现如今栽在了解当家手里，也算是毁了。
他在北方的雪夜慨叹长夜漫漫。
凌晨抵达帝都的解语花就站在他宾馆的楼下，他的肩膀上还有积雪，很快有人迎上来帮他撑伞，拂去肩上雪花。解当家径自走向前台，一边办理手续，一边上楼，走到一半转身开口，说，劳驾，麻烦您帮五楼的吴先生叫个小姐。
北方的冬夜是很长的。他也不想让吴邪过得太舒坦。

此次北上吴小佛爷是做了双重准备的，他没指望吉林那个假扮黑瞎子的伙计能骗过解当家。他希望伙计能拖延下解语花回京的时机。‘
可他高估了伙计的演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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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楼2012-12-15 20:10

后来的两周，吴邪有幸参观了解当家与旧情人爱的巢穴。帝都的局势很乱，上面放出的消息是要清盘的，他们画清了一个范围，解语花和吴邪都是榜上有名的。
吴小佛爷很是郁闷，他对自己的定位只是一个“奸商”，以盗墓贼的名头被上面盯上，对他来说是一种耻辱。
解语花好心安慰下他，说，你总算是有资本和一些权贵叫板和作战，要打起精神来。
吴邪挥挥手，表示解当家你神烦。虚有其名而已，我都还没有纵火QJ。
解当家挑眉看他，然后伸出手，说，你好通缉犯。
我还什么都没有干！
你已经精神出轨了，这在法律上叫犯罪未遂。

看不出，收拾得还不错。吴邪在公寓里转悠一圈，点评说道。
解语花表示受之无愧，黑瞎子从各个方面来说都是一个很好的同居人。买菜做饭刷碗拖地板，全套流程一条龙服务。除了要价，稍微高了那么一点点，需要解当家陪睡。腰肢酸软的解语花有过赖账的念头，可，一来他打不过黑瞎子，二来黑瞎子总有办法让解小花觉得自己如果不配合，那么他解语花就是陈世美就是黄世仁，无情无义的嫖（和谐）客一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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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楼2012-12-15 20:10

你妹，你磨牙呢这是！
次奥，这事能怪我么您。

那些场景已经很遥远了。解当家也是偶尔才反思，觉得自己当年应该对他再好一点。可是好的标志是什么呢，自己把自己喂胖一圈么？

09
吴邪没有想到解当家的执念有那么深。他一直觉得小花是个稳重的人，但这一次他玩得有些过火。
吴小佛爷也是有些私心的，这次北上，也报了重新划分势力范围的念想。江南那地方贵气，但长沙和杭州都离长白山太远，而十年太漫长。他经不起太多的变故。明信片的事是他对不住解当家，上面是需要他表忠心的，解当家的墨宝在混淆视听方面也是很有用的东西。
但吴邪到底是念了旧情的，他给解语花留了余地。笔记短信邮件都是不靠谱的东西，真正的命令在发布的时候都有自己专门的渠道。也所以，那封标有“解当家”落款的信件，更像是一种警告。

他们选择联手，老九门的名号并不好用，尤其是在这种场面上，他们要有砝码，但他们不能太过强硬。他们要做足了功夫，让上头觉得他们不足为惧，但又动不得，这样的场面活，霍家最适合。
而这次活动，解夫人的配合更是让霍家如虎添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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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楼2012-12-15 20:10

吴邪同解夫人闲话的时候，多少有些好奇这个女人的手笔。她却只是笑了笑，人老了的时候，是容易有念想的。解连环并不是我的初恋，这个你不知道吧？
她笑得很柔美，像是花徐徐开在风里，年少的时候，必是名动京城的美人。
属于上一代的传奇已经过去了，但有些旧日的风景还是会开在时光里。

西藏和内蒙，不时有“黑眼镜”的消息传来。黑瞎子这个名号已经在道上沉寂很久了，可属于他的说法还是会惊动四方。
但解语花从来都不会去找，他保持着午休的习惯，并且在每个午后梦到混沌不清的场景。有时候梦境会清晰，密陀罗庞大的影子，幽深曲折的隧道和飞溅的鲜血。有人抱着他在他耳边说话，那声音轻轻的。
它来了。
它来了，花儿爷。

吴邪问过他，也许瞎子还活着。
解语花只是笑，小邪，人皮面具永远不止一张。
黑瞎子曾经手段强硬地给一些人输灌这样的概念：黑瞎子是护着解当家的人；而他消失后，那些众说纷纭的迹象不过是想表明一点，护着解当家的黑瞎子一直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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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楼2012-12-15 2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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