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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月和花】(转载)着魔(雨化田同人,ALL厂花,原创BOSS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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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贴吧神器1楼2012-12-28 13:15回复
    作者的话:
    这篇同人跟电影剧情有些出入,无历史考据,武侠风格,虽然不是很擅长,但为了厂花豁出去了,ALL雨化田,增设强大BOSS攻一枚,里面的赵怀安为腹黑攻,岳不群一样的伪君子,满口仁义道德除魔卫道,却在厂花面前撕下君子外皮一步步走向禽兽的疯狂,为爱疯狂啦……虐


    来自贴吧神器2楼2012-12-28 13: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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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化田眼中闪现一丝怒火,蚁多咬死象,敌人是这群**纵的令人做恶的爬虫,数量难以估计,就算取胜也难免沾一身腥,不愿与这群生物周旋下去的雨化田内力摧动一圈剑气后一招凤舞九天跃离包围圈,顺着似有若无的操纵音掠向阴暗的神殿内。
      只见宽敞的殿内,斜影祟祟,纵尸横呈,风吹白幔,柱矗两列,再向前,可看到数十台阶前铸有两只铜兽,台阶上方正中立有一巨鼎升腾火焰,将周围映衬得明暗不匀,明处透血光,暗处如沼泽,殿内熏香不灭,妖娆的香味裹着死人的味道如同蛇蝎妖女,窥机待噬 。
      雨化田似乎受不了这诡异的味道,前行身影一顿,从怀里掏出一丝巾轻捂下口鼻,待适应后再继续探前。
      此时柱前幔纱轻飞处骤然跃出一身影伴随着凌厉剑气刺向雨化田,雨化田腰身轻巧向后一压躲过这一招,同时手中三绝剑翻动以更快速度反击,但对方见一击不成便迅速闪入柱纱后遁去了身影,雨化田正欲追去,不想那狙击身影却变幻至他身后,雨化田想也没想划剑向后挡住袭击的剑锋,随之衣袂翻飞,扫身攻向后方下盘。对方不失为武学高手,知道一击不中便全力隐退。旋身投入了暗处。如此周而复始,雨化田每前行一步便好似游走在刀刃之上,来人武功极高,但一身夜行服甚至蒙去了脸,看来是专门搞行刺暗杀类的。雨化田嘴角露出一丝诡异的微笑,上了石阶在大殿正处停下了身影。
      在他面前,是铺着华贵裘皮的檀木软塌,一道鲜艳张狂的身影悠哉靠躺着,一副胜券待握的表情看着雨化田微笑道:“你不是说我生死门的人都死光了么,怎么区区一个影护法都对付不了呢。看来尔等不过是如此。”
      雨化田同样气定神闲看着他道:“夏焚春,我不打没把握的战役,我说你们生死门要倾覆于生死崖上,就肯定说到做到。”
      “哦?”夏焚春一挑鹰眉站起了身:“我倒想知道你打算怎么做到,且不说你我功夫不相上下情况下是一对二的局式,单是这殿内缭绕的荼魂香就能令你在接下去的一时三刻内力尽失,神宗不保。就算你用丝巾捂了口鼻也已经晚了”说到这口气一转,变得阴狠毒辣起来:“所以说,雨化田,你太自负,必将尝到这作茧自缚的下场。”
      言毕,一道剑光闪烁自雨化田身后,被挡下后也不再继续攻击而是一道鹞子翻身现在夏焚春身后,一红一黑,一明一暗,倒也衬托分明,反观雨化田年少荏弱,身单影只确实有种胜负已见分晓之感。
      雨化田对这种敌强我弱阵势似乎无所感,施施然又从怀中掏出丝巾轻捂了下鼻子后,眼角微挑看着夏焚春轻轻反问:“你以为我掏丝巾是因为受不了这毒香?”
      夏焚春微怔,心念不及一闪便感到脖后生风,想也不想一招懒驴打滚险险避过已伤及皮肤的剑锋后又急忙反手挡去来势凶凶的双杀刃,但雨化田已欺至眼前,袭击他的暗护法又从右边攻来,挡得了雨化田攻势也势必来不及挡住右护法的剑,索性受了雨化田一掌借力飞退向阶后,身形刚飘向后就见雨化田欲加上扬的嘴角,心道不好,使出全力扭转了力道。算他作战经验丰富又武功高超,在他勉强定住身形同时身后密布云织的天蚕丝边缘就已经悄然绞进他腿肉处触及骨头。疾指飞点腿上几大要穴依然阻止不了僵硬般麻木感的漫延。夏焚春恨恨看着上方黑白双影,形式急转直下,真叫是气煞于人。
      “马进良,你这个叛徒。”夏焚春已经不是咬牙切齿所能形容。
      “我本来就是雨公的座下第一护卫,受命潜伏门中”暗护法摘下脸黑布坦露出狼眼裂嘴的狰狞面目声音却气正意浩道;“三年隐忍只为一朝诛敌,刚才我佯攻于雨公只是为了掩藏他埋下的天蚕网,如今,你虽未尸横蚕丝下,但也沾上五步奈何桥,离死亦不远矣。”
      夏焚春怒目向雨化田,只见他微勾嘴角缓缓道:“所以说鹿死谁手,还看最后,纵你再是神通也难逃我这一手布下的天罗地网。”说到最后,尽管神色冷漠却难挡霸气。
      夏焚春怒极反笑道;“哈哈,果然是我小瞧你了,雨化田,不过纵然我要死,也必找你们陪葬。”言毕,一扯红氅挥向马进良,马进良交叉十字剑将贯注内劲的红氅劈碎开来,不想迎接他的却是扑面而来数道激光,不等他反应,眼前又是一道锐利的剑势正好迸上数点寒光,哐咣声响抖落剑身上的暗器,雨化田两人定眼望去,大殿已得空寂无声,夏焚春诡异般消去了踪迹。


      来自贴吧神器4楼2012-12-28 13: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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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了养心 殿,已是日 薄 西西山,雨化田手攒一串紫檀菩提佛珠,停步玉台朝天际红霞眺目片刻,美目疏离,神情有丝浅淡的寂寞。待回首一拂披风朝前昂首阔步,已恢复往常的傲然风采。坤宁宫绣阁内,年轻的宫娥们或捧鲜花珠宝,或执巾执拂尘执盆盂恭立两侧伺候左右,万贵妃头顶簇拥着金光灿烂的凤冠,包裹着一身雍容华贵的绫罗绸缎,对着雕以鎏金龙风吉祥图案的铜镜长叹,再生得如花美眷,又如何敌得过岁月摧残,涂着鲜红丹蔻的玉指轻抚着精心雕饰出的美艳脸庞,眯着的的凤眸却是冷冷扫视着尽管粉黛不施却难挡青春芬芳气息的宫女们。 “一个个鲜嫩得像刚摘下的桃子,个个掐得出水,她们有哪个甘心就这样腐烂在宫里,一个个都在眼巴巴瞅着机会想着心思要勾得圣宠,好飞上枝头变凤凰,更恨不得怀上龙子一脚把我踩在脚下,全都是狼子野心的狐狸精。”
        万贵 妃心中恨恨的想着,正寻思着怎么惩罚一些宫女来消谴心中的不快,此时,听得外面太监传报:“雨公公前来进见贵妃娘娘。”顿时春风罩面,满心的不快一下灰飞烟散,抬声道:“宣”
        待见到那抹俊秀的身影,眼神都化为了一池春水,招手向雨化田道娇声道:“心肝宝贝开心果,快过来,可让本宫担心死了,让本宫看看手脚还齐整不,受没受伤。”
        雨化田冲她邪魅一笑(我用邪魅了,接下去要狂狷了)泰然向前顺手摘起一枚箔金花钿温柔落在贵妃的鬓发间,俯身在她耳边轻轻吐气道:“能劳得娘娘的担心,奴婢三生有幸,万死不辞。”万贵妃冲镜中的雨化田妩媚一笑,转过身玉指轻戳着雨化田的胸前道:“那你准备怎么回报本宫的一片心意呢。”说到这,玉指暧昧着蜿蜒向下却被雨化田抓在手中放在嘴边轻吻慢啃。
        万贵妃只觉一股酥麻的战栗从脊梁攀蜒而上,那种奇妙的感觉甚至连皇帝都不能给矛。媚眼如丝欣赏着俯身在自己身前的男子异常俊美的轮廓,一边享受着无与伦比的刺激感,却在眼角余光触及雨化田的右腕时感觉一僵,像是被泼了一桶冷水般,抽手攀上雨化田腕子缠绕的佛珠声音变得尖锐道:“你哪来的这串佛珠。”
        “圣上御赐给奴婢的,怎么了,娘娘?”雨化田睁着一双桃花眼无辜着看关万贵妃。
        “哼,这串佛珠他都没舍得给我,说什么牡丹花开富贵与这佛珠无缘。”稍微冷静下来的万贵妃酸溜溜开口道完便懒懒起身绕过屏风走向前方。
        雨化田眼神微一闪烁,摒退了周遭的宫女,随身其后道:“圣上刚赐了奴婢为西厂督公,掌握百官生杀大权。大概圣上是不愿看到将来奴婢滥杀无辜,故尔特赐佛珠以喻慈悲之心吧。”
        摇摆着身子让雨化田牵扶着上了凤塌。万贵妃嗤笑出声道:“仁慈,你若有了仁慈之心,那还怎么为本宫办事。”
        雨化田坐于贵妃腿边轻捶慢捻,语调从容道;“对百官可留情面,可对那群妄想爬上枝头变凤凰尤其还想私怀龙种的宫**婢的手段,娘娘是清楚的,虽然皇恩浩荡圣旨如山,可娘娘在奴婢心目中可是比天还大,奴婢对娘娘的心思,难道娘娘还不明白么?”
        说到这,已然凑身向前勾着贵妃的下巴,痴迷中挟着丝幽怨的桃花目如坛泌人心醉的美酒倾倒入贵妃的心中。
        “我的好心肝宝贝,本宫当然相信你对本宫的心意,只是以后西厂建立,本宫再想找你办事解闷可就不那么容易了——呜。”话刚毕,便被一道缠绵火热的吻给掩住,待分开时,气喘吁吁,红霞满面,身子早就在雨化田怀里化成一滩烂泥。
        雨化田手指轻解贵妃身上繁琐的衣带,探入裳内轻车熟驾行驶到敏感地带,一边巧运五指,一边在贵妃耳边气定神闲道:“娘娘请放心,为了娘娘化田愿甘脑涂地,让娘娘稳坐后宫宝座以断后顾之虞。”说完这些,回应他的是万贵妃缠绕在情欲下渐昏的神智与难耐的呻吟,完全忽视了身边人那欲加冰冷阗黑的眸子……


        来自贴吧神器6楼2012-12-28 13: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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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应付完两个主子,已是金乌西坠,玉兔飞升时分。饶是雨化田如何神功护体,百毒不侵,精神亦不免有些疲惫,情欲这东西是雨化田最为熟悉也最为之陌生,依靠着它在宫中苟延残喘,再逐渐平步生云,操纵人的情欲是雨化田再熟悉不过的手段的同时仍难免常常为之厌恶。还不如生死崖恶战更来得畅快些。雨化田恹恹心想着。然后开口向常伺在侧的太监问道:“马护卫伤势如何了?”
          “回雨公公,马护卫喝了胡太医开的药方,伤势有所好转,只是神智时昏时醒,恐等身体痊愈尚需些时日。”
          “胡有为的医术虽然偏门点,倒是有些本事,马护卫能得他医救,倒是无性命之虞,只是这身功力恐日后要打折扣了。”说到这,雨化田犹记得那场大战之后,探得马进良一度心脉断绝时的心悸,那一瞬间,雨化田甚至万念俱灰,所谓雄图霸业也变得槁木死灰。怎么会有这种绝望念头呢,事后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好在很快,马进良又恢复了心跳,之后是雨化田在用功力维持他的生机 直到救援下山。
          如果不是马进良的话,也许之前宫里的生活会更难熬吧,一直都是他在默默陪在我身后。
          雨化田默默想着,右手不自觉捻弄着佛珠。
          这就是七情六欲的哀与惧吧,原来我雨化田也只是个凡人,也会有悲伤与害怕。
          尔后又想起一人,于是顿下前去探望的身影,转身回到自己的歇处。
          雨化田向来寡情薄意,这不仅因为他是太监身份,更与他所练武功有关,不管是天绝心经还是自创的三绝双杀剑,讲的都是断人七情六欲的阴僻武学,是以,如非必要,雨化田给人感觉就像一具精心雕琢的玉像,即便颦笑间也沾不了一丝‘人气’。
          回到自己所在,稍微用膳过后便开始打座运功调息,待气转丹田运行奇经八脉大小三十六周天后,玄武门楼已传来三更鼓,雨化田翻身抽出床柜内暗格,暗格内放置件折叠整齐的青裳以及一面精巧微泛金光的面具……


          来自贴吧神器7楼2012-12-28 13: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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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怀安回过头,眼神浑无平日的精湛锋利,面色恍惚看着令国洲半晌,方如大梦初醒,身形一晃,手扶桌面,冷汗涔涔脸色一片惨白,看得身边两人甚是担忧。
            “老大这是怎么了,我等刚分开半天光景就成这样了,不会是练功时走火入魔了罢。”雷崇正两人面面相觑不解道。
            赵怀安深吸口气压下胸口斗然翻滚的气息后颓坐了下去,涣散的目光逐渐凝聚,变化出复杂的光芒。眼前人去楼空,帘香依旧。就在刚才,一帘之隔,天上人间。心想;“孽障,这哪是走火入魔,分明是着魔了。难怪人说英雄难过美人关,情愿醉死温柔乡,如果那人愿对我垂眸一笑,我只怕虽死无憾。这样的赵怀安又跟那些被自己所唾弃的贪色误国昏君有何不同?”想到这,身子又是一凛,欲摒弃脑海各种绮思妙想,哪曾想到,已是情丝种下,魔念心生,为日后种种埋下了祸源。
            这方,雨化田与马进良下了酒楼,进了备好的车马,倚靠在铺着毛皮的软座上,闭目养神间没由来感到胸口萦绕着一丝郁闷之息,却是跟覃力鹏事件无相关。寻思片刻开口道:“刚才在酒楼隐约看到有个黑衣人。”
            “好像在帘外正对着我们位置是有这么一个人。大人,怎么……?”
            轻掀后窗微回首,看着后方渐远去的酒楼旧影,雨化田深幽的眼眸透出一丝杀机:“临走时我见那人面目阴狠,身藏戾气,恐非善类。让西厂派人查探下,若真是恶徒,赶紧收拾清楚。”
            “是,大人。”
            八月十二晚,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
            明月轩是临京城近郊一处专伺权贵的名所,那里,湖光山色,景色怡人,精巧雅致的亭台楼阁水榭错落有致分布在一片青山绿水中,互照映辉,相衬得趣。此时,薄雾轻烟笼罩的夜色中,灯笼幽红摇曳,明月清辉映湖,更将这一切点缀得如诗如画,有如蓬莱仙境。
            飞天舞,凌波曲,舞低杨柳楼心月,歌尽桃花扇底风。金齑玉鲈,琼浆液,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在一片令人眼花缭乱,情迷意乱的酒席歌筵中,覃力鹏绷着一张妆如妇人的老脸,坐于席上,手中的玉盅被攥得紧紧的,似乎一个不克制就会掷向面前一帮锦衣卫人等。
            “西厂真是好大的面子,咱家一番诚意相邀,想不到雨公公还是不肯赏脸,都酒过三巡了,才派你们这些手下过来敷衍咱家,是何道理啊。”
            席下虎虎彪立一帮刀剑整装人马,为首的青铜面马进良闻言发出不屑一笑:“覃力鹏,凭你还没资格请得动我家大人,我身为三品禁军指挥使,亲自前来奉陪,已算是抬举了。”
            覃力鹏阴恻恻一笑道:“马护卫这番话莫非是认为西厂权力还要凌驾于司礼监不成?”
            “凌驾不敢当,但若说抓上一两个司礼监的败类,那还是绰绰有余的。”
            “哦?”覃力鹏一眯细目,发出森冷的光:“马护卫这话是什么意思?”
            “意思是西厂想请覃公公到诏狱里走一遭,解释下不日前收到讼纸上的内容。”
            “凭你?还真是不自量力,口气托大,咱家这次奉旨进京献贡赶宴,我倒想看看谁敢动咱家半根汗毛。”
            “先斩后奏,皇权特许,我家大人说了,如果覃公公要想拒捕的话,那就只能公事公办,请覃公公不要为难我,还是乖乖跟我走一趟。”
            说到这已是针锋相对,剑拔弩张。
            覃力鹏阴沉看着马进良,如只伺机待噬的毒蛇,而一方,马进良气势汹汹,势如猛兽扑食。
            对恃半晌,‘咣当’声中,覃力鹏捏醉手中硬杯,顷刻之间,杀机掀起,先前还一片莺歌燕舞,软香艳骨的销魂窟被残酷的厮杀战场所取代。女人们惊慌的尖叫声溶于刀剑相交发出的咣当锵锒中声,覃力鹏带的一干好手与西厂众人打得难分难解。相隔宴会阁不远的一处屋顶上空,赵怀安三人一身夜行服如夜鸦般静伏着,目不转睛窥视着那边的一举一动。
            “老大,看来不用我们动手,已有人帮我们先行一步收拾覃力鹏这个阉党了。”令国洲说道。
            “不能麻痹大意,上头交待我们取覃阉狗的狗头,这般人来意不明,就算擒了覃狗,也不能保证会取他性命。”赵怀安眼如鹰隼,紧盯着厅内动向,一刻不敢大意。


            来自贴吧神器11楼2012-12-28 13: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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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我们怎么办?”雷崇正问。
              “见机行事,这般锦衣卫也不过是那些位高权重太监的走狗罢了,趁乱暗剑杀了覃狗,正好嫁祸这般人,让他们狗咬狗去。”
              令国洲两人眼神互视,点头附议。 此时,夜凉如水,月华如纱,秋风骤起,镜子般的水面彀纹不断泛开,水月隐隐绰绰,一缕泌人秘香如这月色般在夜风里荡漾开来……
              赵怀安如刀剑出鞘般的身形蓦地一僵,像是被点了穴道般。令国洲两人感觉到不对劲,不禁回头看向他:“老大……”
              赵怀安竭力克制住自己打颤的身体,慢慢回首望去,隔着水亭,那人就这么衣袂飘飘,轻盈静立于一片精琢细雕的楼瓦之上,仙姿卓然,虚幻得恍若天地山水精华所凝聚出的一缕香魄,缠绵于月华下,顷时消逝于清风中。
              赵怀安不想自己极力欲摒弃的朝思暮想之人,这么快又相逢于月色下,一时心情又是激动又是懊恼。恨自己心志不坚,美色乱心,然终是压抑不住绵绵爱慕之心,望着佳人的侧影,遂渐迷了眼,痴了魂。
              “老大,接下去该怎么做?不如我们先下手为强?探下此人虚实?”一直不见赵怀安有所动静,年轻点的令国洲到底是沉不住气道。
              “此人不知是敌是友,依我看还是静观其变较好。”雷崇正提议。两人等了半晌不见平时精练有的老大有何动静,倒是一直无视他们只管默默注视厅内打斗动向的那人遂先开口,发出美妙清冷嗓音道:“尔等宵小之辈,贼踪已曝,趁得本座无心理睬,再不速离此地,可别到时悔之晚矣。”
              令国洲一听怒从心起,欲向前动手,却被雷崇正制止。而他们的老大对这一切置若罔闻,一心一意全在佳人身上,不知今夕是何年。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那人只给他一个冰雕玉琢般的完美侧面,心思全在正打斗精彩的大厅之上。倏地,那人黛眉略蹙,原本无懈的表情添了丝裂隙,赵怀安心中一紧,心想,美人这是怎么了?缘何露此忧郁之态。”
              厅内恶斗正酣,马进良双剑精湛绝妙,攻防双绝,杀机重重令人防不胜防。覃力鹏内力深厚掌劲阴狠绝伦,凌厉异常,一击必杀,双掌翻飞处,断石裂垣,摧枯拉朽。两者旗鼓相当,厮杀大半功夫,到底是功力差距,覃力鹏几次掌风险险掠过马进良身侧,马进良虽然躲过,但变攻为守已趋于下风。此时,有道倩影怯然躲至后方,一个蒙面舞女似被迫逃至此处躲于角落中。看到此,雨化田眼睫一晃,半眯美目露一煞气。果然,自这女郎一出现,覃力鹏便露危机,马进良招式骤然变狠急风暴雨般将覃力鹏逼向后方,待覃力鹏全心反扑之即,蒙面女子无声滑向前,突发奇招,纤掌开合间,尽是夺命杀机,细如丝发的天蚕丝杀人于无形。覃力鹏一心二用,左支右绌,到底是一个不及,让马进良架刀项上,又被女郎点了穴道。
              看到此,雨化田嘴角轻扬,勾画出一丝惊心动魄的微笑,然不待笑容舒展开来,倏一肃容,偏首朝赵怀安一伙电眼看去,令国洲两人只觉身体蓦然一凉,恍或被无形利剑穿胸而过般惊悚万分。赵怀安亦感受到这股无形杀机,自梦中惊醒。


              来自贴吧神器12楼2012-12-28 13: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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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化田一身方巾直裰儒生打扮,颀长优雅的身段包裹在宽松柔软的绸缎下竟显露出一番娴花照水,弱柳扶风般的逸韵。可就这么看似弱不禁风的模样透露出的杀气却令一帮刀头舔血的亡命之徒也禁不住感到一阵胆寒。
                不及细想,已有几道疾风破空而来,赵怀安及时侧身险避开来,身旁两人,雷崇正勉强用剑抵挡却也禁不住虎口发裂。令国洲则躲避不及,硬让碎瓦击中胸前气海穴,当即喷出一口鲜血,命去一半。三人大惊,要知道,赵怀安固然身怀绝技,傲视群雄,然雷令两人同样身手不凡,以一挡百,在武林也是鲜逢对手。如今对方仅一牛刀小试,便让三人失措挂彩,防挡不及。三人互相对了下眼色,知道今天只怕是遇到传闻中的绝世高手。
                “老二,带三弟先走,我来挡他一阵。随后就来。”此时的赵怀安面沉如水,大气磅礴,恢复了平素一剑在手,万夫莫敌的气势。
                训练有素雷令两人配合默契互相掺持着速离现场朝密林处逃去。赵怀安向前一步,气势如虹挡在雨化田面前,声音却显得有些迷惘:“你是何人?”
                雨化田冷然望着他,缓缓现出手中之剑。赵怀安自嘲一笑,知道今天这情形不但难以善后,恐还有性命之虞,莫非此人真是自己命中魔星?
                然就在他严阵以待,欲以命相搏之时,那厢雨化田却突然身形微一踉跄,露出丝破绽。赵怀安不及细想,身体已本能如箭般射出,剑扫向前。雨化田反挡几招后,咣当声中,双剑相交对恃,两人已是身在咫尺,赵怀安这才发现,眼前之人玉额微汗,脸色苍白,精致眉颧处却泛出一抹浅红,如白雪染霞。眼神幻明幻暗,略显凌乱却魅不可言,身体芳香之味愈盛,令人闻之欲酥,巫山神女祸水红颜也大抵不过如此。
                对方的反常让赵怀安为之惊叹同时脑海亦一道闪光,不禁脱口道:“莫非是那极乐之……”毒字不及送出,便见对方一阵发狠,凌厉狠毒招式排山倒海般使来。赵怀安亦不敢大意,使出浑身解术拆招反击。
                此里,明月轩内又出现批弓箭手,赵怀安知道此地不亦逗留,那方雨化田也似到了穷弩之未,面若三月桃李芳菲,气息促急有如颤弦,两人尽全力于空中一搏后各自远踞一角,遥遥相对。赵怀安最后深深望了眼雨化田,突然身形一变,一道闪电般鹊起鹞落,落于弓箭队后方,剑劈一人抢过那人手中弓弩,足点墙垣翻身上梁之际,已指运气劲,扳动机关
                ,一点幽蓝自掌中以破竹之势脱弦而出,迅猛划破长空,穿厅而过,直直贯入无法动弹的覃力鹏的胸膛。
                眼下这一变化打得让人措手不及,待马进良一行人回神追捕而出时,已做檐上遥影,追之不及。
                “督主?”马进良率先跃上瓦,发现躲于暗处持剑半跪的白色身影,毫不迟缓摘下身上暗色披风,一挥一裹当下把那道气息絮乱的孱弱人儿包得实不透风横抱下梁。
                “大档头,这人是……?”带领弓箭队的四档头黑面赵通见状不禁上前欲探,却吃了森冷的一眼。
                “赶紧备车马,速离回宫。”马进良言毕便抱着怀中人大步朝外走去。
                “可今晚发生的事情怎么善后啊,接下去要怎么做啊,怎么给督主一个交待啊……”赵通在后面急得跺脚,马进良置若罔闻留给他们一道匆匆离去的身影。


                来自贴吧神器13楼2012-12-28 13: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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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入雨化田寝室,马进良小心翼翼将神智半昏,瘫如香泥的雨化田置帐塌上,添了蜡光,一边娴熟的抽出床柜取出匣盒里的香丸塞入雨化田嘴里,再点燃一段香喂入金猊香炉内后返回雨化田身旁低语一声‘冒犯了。’摘去了雨化田鞋帽外裳,遂将那具滚烫柔软的身体扶起挨着自己的胸膛,一手松开雨化田紧实的衣领,一手打开描金折扇为颤抖的雨化田驱赶热意。袅袅升腾的缕缕靡香渐渐朦胧了屋内的景像,寂静的房间内,马进良鼻清楚听到自己‘咚咚’的心跳声像是要捣出胸膛般,甜腻的香味萦绕在鼻尖化为了渐粗的气喘声。抱着满怀着的温香暖玉,似水柔情。马进良管不住自己的眼睛视线从那沉沉云鬓一点点往下移,半遮掩在散落的乌发下的脸庞透着粉玉般莹白腻光,远山似的黛眉下眼帘轻阖,羽睫微颤,笔挺秀鼻间芳息微促,原本浅淡薄凉的嘴唇此时艳红似血,水光涟滟,这光景任是铁石心肠之人只怕也要忍不住心猿意马,动情乱性起来。马进良停搭在雨化田优美洁白的脖颈间的手指颤动着,一点点探入半敞的衣领之下……
                  一阵轻吟自雨化田唇中逸出,却似盆冷水浇入马进良渐迷失的神智中,忙抽回了手,扶正怀中之人。雨化田羽睫轻颤几下幽幽张开,露出一双波光涟滟迷离的水眸。
                  “大人,你醒了。”一头的绮念顿时消散,马进良立即下了床塌恭敬作揖道。
                  微一敛目,深深吞吐了一口室内香气,待睁眸时已是寒光凛凛,不复迷惘已现清明。马进良见状心下一颤,威武的身子本能一凛。
                  “极乐的发作期提早了,果然我还是小看了它的威力。”雨化田幽深目光透过云雾般缠绕的香痕不见任何情绪说道。
                  “是,大人。”
                  “我以为我可以战胜它,没想到……”说到这尾息渐弱,似有惆怅。
                  沉默半会,马进良忍不住道:“为何大人今晚会现身在明月轩上,跟计划不一?”
                  雨化田眼神一暗,沉默片刻,垂帘轻吐道:“因为我害怕。”
                  “害怕?”马进良不禁大吃一惊,向来运筹帷幄,心高自负的督主,何来害怕这个词,就连生死崖上那场攸关生死的搏杀都不曾让他露出半点退怯,缘何这次微不足道的缉拿却让督主感到了害怕?
                  “是的,我害怕我会再后悔一次。”声音如鸿羽般飘荡着,雨化田下了床塌站起身,轻抬眼睫目光看马进良,向来薄情寡意的脸上却浮现一丝悲哀的神色:“我一直很后悔,两年前让你身陷东厂大牢惨遭撕裂之刑却置之不管。”听到这,马进良当下心头巨颤,无数说不清道不明的感受冲击着他的身体,却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僵着身体。纤长的手指摘掉马进良脸上的铜面毫不忌讳抚上纵横嘴角那两道狰狞的裂纹,雨化田目光迷离叹息般道:“这样的后悔我不想再有第二次。”
                  “大人……”再没有比这更动人的话语了。忍不住大胆抓住了那张纤纤玉手,马进良只觉内心柔情万种,千折百绕,凝视着雨化田漆黑的瞳仁一点点移向自己的嘴边。
                  “进良?”手上传来火热濡湿的**,雨化田不解看着马进良将唇吻虔诚印在自己的手背手指手心上,向来有洁癖的他本应感到厌恶,却在进良恳求般的温柔深邃目光中纵容了他的擅礼。然后身子被紧紧裹入宽阔结实的膛臂之中。马进良呼吸就颤抖在雨化田的耳鬓间。
                  “进良,你这是在做什么。”雨化田的声音还是那么温润糯柔,也许连他自己都没发现,只有面对马进良时,他所表现的一切是那么不可思议的温情款款。
                  “进良愿意为大人生死相托,所以也请大人仁慈,可怜进良成全进良一片爱慕之心吧。”马进良呜咽似在雨化田耳边说道。雨化田凤眸微睁,即刻有一团热吻喷洒在自己脖颈间,钳子般的大掌探入了他的裳内摩擦着娇嫩的皮肤。雨化田眼中一怒一愣然后闭了眼。
                  如果是进良……又有何妨!
                  皇权在上,你敢反抗不成。冥冥中,有道声音在脑海中暴喝道,像道闪电划过黑暗的空间,一刹那的雪亮映亮铮铮龙椅上那道黄灿灿的身影,似笑非笑的眉眼间藏不住那叵测的阴狠。雨化田,别忘了,你生是朕的人,死是朕的鬼,有朕在就不会容许你有背叛的一天。
                  犹如午夜惊雷。
                  猛地睁开眸几乎是吃惊般推开了压在身上正在情动中的马进良。
                  “大人,进良冒犯了,请罪惩。”这一推,将马进良推向了地狱。马进良痛苦跪于榻前懊悔请罪。
                  “不,我们不能。”雨化田口中喃喃说道,下了床塌,推开了窗门。漫漫的眼神看着外面那扑天罩地的严实夜幕一如这一手遮天的皇权,哪有逃生之路……
                  “进良,你可以退下了,今晚这事就当没发生过,将来切不可擅自进我屋内。”平息下那碎乱的气息,雨化田留给马进良一个高傲的背影冷冷道。
                  “是,大人,进良记住大人的话了,还请大人也早点安歇,免伤贵体。”马进良内心一片冰冷,恭敬参了礼,慢慢退出了房间,当双手阖上房门之际,忍不住望了眼门缝里那道孤寂的身影,闭上痛楚的眼睛,就当是做了场人生无望的绮梦……最终用力扣上,毅然离去的身影渐渐隐没在深幽的长廊之中。
                  夜凉如水,雨化田伫立在窗前听着那渐渐消失的脚步声,身如石像,不知过了多久,昏暗的蜡烛落下最后一滴泪水无声息去。黑暗的寒冷再次四面八方涌现而来吞噬了他的身体。
                  进良,我不能将你推入死亡。雨化田命犯天煞,注定此生孤独,不得善终。
                  黑暗中,雨化田嘴角轻勾。在午夜中无声绽放一朵凄凉高傲的笑容。


                  来自贴吧神器14楼2012-12-28 13: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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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葳蕤草木丛窸窣攒动下钻出一个灰头垢脸的青年,手里抓着几只触脚不时蠕动斑澜虫子,如获至宝放入随身携带的药箱里的罐子内,小心封好盖子,又整理一番里面杂七杂八东西后才满意的晃着身子回到他那歇处。
                    住处也就是这片阴潮蓊茂的园子内简单布置出来的几间厢房,这里地处延禧宫东面一处无人问津的杂园。也是闹鬼传言最多的地方。可对胡有为来说却是他专享的乐土,在这里他可以尽情培育各种奇花异草尝试不同用途。并且乐此不疲。
                    回到冷清清房间,胡有为摸出盏灯刚想点上,不期然,昏暗中有道声音道:“不用点灯。”仿佛要把人冻住的声音吓得胡有为一个激咧把灯都打翻了。
                    “雨、雨大人。”
                    微弱的光线中,有道肌肤泛着白光,眼神闪烁幽火的人影,如同一缕香魂静坐在四方桌前。
                    “禀、禀大人,下官已为马大人挑去身上的瘀血,依马大人的体格,只消个把月便可恢复。”胡有为立即恭恭敬敬道。
                    雨化田眼眸的火苗颤动了几下。
                    胡有为又连忙道:“大档头福大命大,这次因祸得福,不仅体表的伤已无碍,就连之前因误中生死决所滞留在丹田的煞气一并被打通,散于全身经脉中,只待时日潜心静养,不足半年便可恢复之前功力。”说到这看到雨化田略微弯起的嘴角,又忍不住得意起来道:“如果督主大人肯听取下官意见趁早打上上百棍,恐怕恢复得还要更快些。”
                    雨化田眉峰微蹙轻轻道:“此事,除你我之外,若让第三者知情,就提着你的脑袋来见我。”
                    “连马大人也不准让他知道吗?”
                    “不准。”雨化田语气一重,透着丝杀气。
                    “是,是,下官明白,这事,下官绝对不会再提,请督主大人放心。”胡有为马上正襟危坐信誓旦旦说道。
                    ……
                    时间随着暮色慢慢沉淀着,胡有为只觉得房间已经暗得不见五指,还透着股寒气,真叫人身体直打颤还发悚,又不知该如何是好。终于,胡有为忍不住哆哆嗦嗦开口道:“大,大人,不如让下官点下灯火,准备些茶水招待大人?嗯?”
                    半晌,那道冷淡的声音再度响起道:“不用,本座还不想看到你那脏兮兮的脸给影响到喝茶的心情。”
                    这不是看到了嘛,不然怎么知道我脏兮兮的?
                    胡有为不禁心中腹诽道。
                    随后雨化田语锋一转,严肃道:“本座拜托你的事情办得如何了?”
                    “是,大人,那东西,那东西下官依督主吩咐倒是研弄出来了,可是那药性,那药还有待观察。”胡有为说完轻轻擦了额头汗水,该死,不是冷吗?怎么又出汗了。
                    “尽快给本座一个满意的答复。”雨化田有点不满。
                    “是,大人。”
                    这次,雨化田总算身形微动,一副欲离开的样子。
                    “大人……”踌躇再三,胡有为还是决定再度开口。
                    那道苍白的身影在门框处停下。
                    “大人不问那、那、解毒之法吗?”
                    雨化田微偏首,侧面在夜色中勾勒出一道极美的轮廓,浅勾嘴角道:“我已知道解决方法……那根本就是无药可解。”
                    言毕,伴着白色曳撒睡莲般绽动黑色披风轻甩出一道动人弧度,人在夜色中飘飘缈缈苒苒隐去。
                    “无药可解吗?……果然你还是胜我半筹,已知无药可解,也就是无需解药,哈哈,雨化田,我倒想看看你接下去准备怎么做。”望着消失的伊影,空寂的房间清楚响起胡有为的喃喃之声,回应他的只有飘浮在陋室的阵阵幽香……


                    来自贴吧神器17楼2012-12-28 1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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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进良明白,谢谢督主。”
                      雨化田波澜不惊的双眸迎上马进良炯炯眼神,看着他坚毅神情心中只能轻叹道:“天意如此……。”
                      乌云遮月,寒风卷叶。延禧宫东面一大片被茂密阴影掩藏深处透露出一角微弱的光线,在漆黑的夜中显得格外冷清神秘。
                      “真是枉费大人一片苦心了,好不容易把他打发至局外,没想这么快又自投罗网,这接下去大人可有什么打算?”灯火燃烧处,有人在说话。
                      “一切依计行事,临时再做变动指示。”另一道声音永远是那么不紧不慢不愠不火的语调,仿佛天塌了也无关紧要般。
                      空气凝重,烛火摇曳着在灰暗墙上印出两道模糊影子,一坐一躺,坐着的人手里持着一物在躺着的影子身上似乎在认真刻画着什么。
                      半晌,躺着的人又忍不住发出懒懒的声音:“我说……你真的不要这些在手的功名利禄富贵荣华了么,你舍得?”
                      ……
                      “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是全天下所有人的梦想啊……你可要想清楚……”
                      ……
                      “你这人真是冷心冷面,真不知在想些什么……话说如果这事真成功的话,你将来准备做什么?才十八岁,还有那么长人生,不觉得无聊么?”
                      ……
                      “……,将来我要做什么,就不关你的事情,你只要关心自己将来是否做稳自己宝座就行。位高权重,到时全天下人都要仰仗你的鼻息生存,可比之前被人追杀只能混入宫中过着躲躲藏藏的日子要好千倍,这不是一直都是你所憧憬的么。”魅惑般的声音仿佛能点燃人心中的贪念悠悠响道。
                      “哼,世上有几人能抗拒得了金钱权势的诱惑?不然我也不至于为了个真假都不知的所谓藏宝图被人四处追杀,狼狈至此。好在那天有你帮了我一把,把我藏进了宫中,躲过了一劫,我向来知恩图报,你帮了我,这次我也帮你完成大计,到时我们可是银货两讫,互不拖欠哦,要记住哦。”
                      “放心,到那时,我只是一介草民,我们怎么又能会认识呢。”
                      “嘿嘿,说的也是,……哎呀,荣华富贵啊,真的有那么容易么,你说皇帝到时真的会翘辫子么?不然我可真的混不过去,这可是要掉脑袋的,你说——哎哟,你轻点,怎么这麻醉散没有效果呢,你药该下重点才是。”
                      “药方是你亲自配制的,皇帝到时在不在该问你才对,安静点,不然麻醉散就发挥不了作用了。”
                      朦胧的火光在那人莹玉般的脸上抹上一片动人的绯色,垂睫如蝶羽,眼波似雾湖。明明是极为认真的表情却让人莫明感觉到风情万种,秀色无限。一缕缕靡靡之香绞着那动人的美色交织出一片醉人旖旎之网,那么温柔得将自己轻轻包裹住,直叫人情愿在里面醉死不复醒啊。躺着的人松惺着一双舍不得闭上的眼睛模模糊想着:“|我这是在做梦吗,庄公梦蝶,还是蝶梦庄公?这么美的人真的会属于我吗?那得让多少人为之倾狂啊,呵呵,变成这么美的人恐怕是所有人的梦想吧,明明拥有所有人所羡慕的一切,却统统不要,反而想当个普通人,真是奇怪啊,呵呵,荣华富贵,权势熏天……呵呵,为什么我会突然觉得这一切……都不如……这一刻来得美妙呢……啊,果然是在梦中……”


                      来自贴吧神器20楼2012-12-28 13: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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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偌大的坤宁宫与那天上的广寒宫有什么区别,一样的冰冷孤寂,朱见深,你是在用这副画来怜悯嘲笑本宫吗?你好狠的心啊。”愤怒扯下装饰在壁上的月下婵娟画卷,粉碎在空中亦如那颗破碎的心。 “云母屏风烛影深,长河渐晓星沉,嫦娥应悔偷灵药,碧海青天夜夜心……”浓翳绣帷深处,有道轻叹般声音似近又远般随那阵阵靡香幽幽传来,一道华丽的身影在攒动的纱帘后若隐若现:“娘娘,您还在有所期盼吗?十年了,您就夜夜守着这坤宁宫盛装等候良人到来直至天明,可那人除了虚假的宠爱与问候何曾陪你逗留过一晚?色衰而爱驰,爱驰而恩绝,可怜娘娘朱颜尚在,而良人却已背了誓言,另觅新欢,绝情忘恩。”
                        “化田……”万贞儿爱恨交加泪眼看向垂帘后锦履渐移走向自己的清俊人影,任由那有力的手将自己揽入一张温暖熏香的怀抱,轻柔抱向凤塌,紧紧回抱那人的身体,闭上眼,即便是虚鸾假凤亦愿沉溺在这片刻温存不愿醒。
                        衣裳逐渐委地褪去,辗转缱绻的吻自唇间移向嫩脖,但听得那磁性的声线依然黏稠在耳:“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既然是他负你在先,你又何苦这般摧残自己。今化田借娘娘授意出宫不知何日再能相会,有样东西想赠与娘娘,聊表心意。”
                        万贞儿心碎缠绵之际只觉有样冰冷的东西塞到她手心:“这只比翼连理盅是化田唯一能给娘娘的藉慰,这样,若娘娘伤心那人亦会感到心痛,若娘娘亡那人亦死,这是你们间唯一的羁绊,亦是那人为背叛自己的诺言付出的代价……”
                        万贞儿心一颤,倏地睁开了眼,攥紧手中之物,精饰的眉眼间迸射出狠辣的艳色浮现出疯狂的笑意:“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朱见深,这是你欠我的,我要你一一还来。”
                        ……
                        最毒莫过妇人心,朱见深,你实在小看了怨妒的力量。敬酒过后,雨化田笑意愈盛,似朵尚凝结冰晶却妖娆绽放枝头的香棠,微眯的眼角妩媚尽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待那人回宫之时便是你身死之日。
                        怀恩将眼前诡异一切尽收眼里,只能心中暗叹:此子是自己一手带大,两人即似父子又是死敌。知子莫若父,化田城府太深,手段过狠,莫要机关算尽反误了卿卿而不知。” 一时间,大殿上阴云谲布,波滔暗涌。各方心思,百般心机,却不知人算不如天算,天网恢恢,终究逃不过一个命字。


                        来自贴吧神器24楼2012-12-28 1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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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渡江码头上,赵怀安一行人躲于草垛间看着授命要潜护之人被女扮男装的凌燕秋冒自己之名,自西厂一帮人手中脱救而出,又撑一竹筏拨弄芦苇丛顺江而流,眼见西厂的信鸽掠上空向西而去便知传闻中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西厂厂公雨化田已出京向西,遂暂时打消了现身护送之念,改循西刺探西厂动向,意欲杀了雨化田此人,一了心中残念。
                          万里浩瀚海面,一船头铸有铜兽的巨舫帆旌高扬势若黑龙于波涛风浪间穿梭。西厂校尉们一身黑帽黑衣腰配宝刀标枪般林立于船上。其中一人接了空中遁落而下的特训信鸽脚步匆忙步入内舫。一身肩缠金麒麟蓝色飞鱼服的马进良于走廊处接了信条转进了宽阔气派的议事舱内,那里,一身皂冠白锦的雨化田刚审视完案上铺展的长卷,放下手中窥视镜,立即有两名侍从为他披上驱寒的黑缎披风扣上银绣立领的子母扣后出了舱门。
                          “进良,你估计赵怀安带着素慧容会走哪个方向呢?”(电影里这句温情脉脉的进良真的要把我电死了,你敢说你们之间只是上下属关系吗?有这么温柔的上司吗?)
                          “向东去是京城,是回头路。向北靠进边关。”
                          “他们会向北走。”
                          “只消两天就能出关。”
                          “身怀六甲的女人车马颠波受得了吗?”
                          “那……西北是水路,但会慢一点。他们要走嘉峪关。”
                          “洛水西出到龙门,到龙门等他们。”
                          上了船面,马进良命人调转船帆向西,一时船上一片忙碌,声势鼎沸。浑不觉几十米船围下方有两道戴斗笠人影如壁虎般利索快速攀登向上,不消片刻便手持兵仞杀了几名厂卫现于船头。
                          一时间,众人剑拔弩张,一触即发。令国洲与雷崇正立于船头严阵以待,但见前面一排刀剑人马随号令分开,略上方,马进良脸罩青铜肩负双刀一身飞鱼服足点栏护栏,威风凛凛伫于簌簌作响的巨帆下。
                          “这就是西厂的番子,我倒要看看他凭什么混这顶乌纱,动手。”言毕,两人已身随剑游配合默契一上一下攻向巍然屹立的马进良,马进良不慌不忙,一道流云般后撤躲过凌厉攻势,双足一点桅身如猛虎扑食向前,双手抖动间,两把淬练的绣春刀舞起密不透风的刀网挥向雷令二人,哐啷金戈碰撞声迸,瞬间,已是交手数招,霸道凶狠的刀法令雷令二人招架不住,被凌厉锋尾削笠划服。实力强弱已明。
                          “怎么称呼?”
                          “本座是西厂大档头马进良。”言语间,船上再起变故。有道桅杆的捆索被人砍断,中间的巨帆轰然倒下,向缕金屏风前傲坐于太师椅上的雨化田方向覆盖而去,说时迟那时快,雨化田波澜不惊催动内力一甩披风,强烈的劲风波及身边无措的太监,身形打了一个趄趔,还不及站稳便被一道犀利剑芒劈倒。同时,身侧的雨化田已离了宝座身化白鹞直冲九天。
                          一道黑影闪电般横空窜入随手砍倒人后却发觉目标人物失去了踪迹。抬头看着破了个大洞的帆布,毫不迟疑随之跃上停搁于帆架上,微一巡目,很快便发觉遥悬于桅杆上方的一道翩然逸姿。广袤蓝空下,雨化田左手扶缆右手持剑,身似摇曳枝头柳絮随风舞。姿态优美神情冷漠居高临下睥睨着对手。
                          目光一交接,赵怀安只觉目眩眼花,头顶仿佛砸开一道道晴空响雷,直达内心深处,震惊得无以复加,不禁开口道:“你是西厂何人?”
                          “雨化田”仿佛一个字都不愿多费唇舌,雨化田淡淡回道:“报上你的名来。” 此刻赵怀安间竭尽全力克制住澎湃激荡的心情,之前两次窥探,就觉此人举止气度自成一派,不同平民显然乃是个身居高位的人物。只是此人虽然容貌尚胜女子三分艳色,然气宇言行却不输男子半点轩昂,固然也没想到对方竟然会是太监身分。多年的杀戮生涯,让他在紧要关头绝不松懈一丝一毫,却无法阻止内心莫名伸腾而上的狂躁与怒焰,让他产生想撕裂眼前一切的冲动。他怒向雨化田狠狠开口道:“我是你们东西厂的煞星赵怀安。”
                          雨化田凤眸微眯玉面一肃,瞬间一道杀机喷薄而出,剑指敌人衣袂翻动有如飞凤向赵怀安掠杀而去。面对来势汹汹杀意四起的雨化田,赵怀安非但不躲反持剑迎身而上,如只出海狂蛟卷向敌人。刹那,一黑一白两道身影在空中上下擦肩瞬间,已双剑相接,生死交错。凶险过了数招后,渐落下的雨化田足尖轻点半空帆杆,身向后有如断线风筝飘飘然掠于空中,而此时赵怀安则如道旋风在空中疾速回身鹰爪一抓,欲扯下那只白凤的翅膀,却捞了个空,对方灵动轻盈,轻功尚在他之上。


                          来自贴吧神器25楼2012-12-28 13: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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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落于倒塌帆架上你来我往又交上近百招。迟迟无法将对方拿下的赵怀安开始有些急了,趁刀剑错开之机,一个落身,隐于帆布之下,想给雨化田杀个措手不及。上方,雨化田敛身于丈高的屏风之上,见失了敌人的踪迹,不禁凤目含疑玉面微凝,眼前这个敌人不但武功高强而且狡诈多端,实在让人防不胜防。
                            而船头一方,马进良已放倒雷崇正欲取令国洲性命。跳跃躲避的令国洲在无奈之下又砍下一帆砸断了护栏滑向马进良。船上情形愈加混乱起来。趁此机会,赵怀安用力一踹屏架,上方的雨化田急忙一道险后翻,跃落赵怀安身后。赵怀安仿佛背后长眼闪电般向后刺出,被对方挡下。两人你来我往两人又交上数招。此时的雨化田心中已是怒火伸腾。右手刚对完招左手一甩披风乱了敌人视线后子刃随长剑挥出旋转射向赵怀安的门面。赵怀安临机弯腰一闪被扫去了头上的斗笠。不待收神,此时的雨化田如长江奔腾攻势绵绵,双杀刃配合着三绝剑诡谲异常,层出不穷直打得赵怀安措手不及,只能趋于躲闪毫无还击之力。情势急转直下,赵怀安果断不再恋战,一脚将半倒的屏风踹向雨化田后身如飞箭直掠船头而去。剑如灵蛇出洞扫向正在斩杀雷令二人的马进良,马进良一个急身回刀挡住偷袭,不想对方攻势凌厉剑法精妙实非笔墨所能形容,直打得马进良抵抗不能,只能暂时翻身躲避。此时的赵怀安扶起了受伤的雷崇正唤上令国洲欲跳船脱逃,不想,身受重伤的令国洲眼见敌人已装械备齐,围剿而来,知道今天之事难妥,索性拼上性命扑向挥刀阻向前的马进良,任由那双刀穿胸,事已至此,赵雷只得含恨跳水潜去,行动告一失败。
                            待赵怀安落水之后,雨化田一掩披风现身船头扫视前方。身旁的马进良道:“督主,看来这个赵怀安也只是你的手下败将。”
                            雨化田疑道:“此人应于素慧容同行,怎么会出现于此地。”
                            “莫非他是假的?”
                            雨化田从容抽下捧于黑漆木盘上的白丝巾仔细擦着手道:“观他言行是对付东厂的做派,不像是假的。”
                            “如果是真的,那红石谷劫走素慧容的又是谁。”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给我盯死素慧容,利用他们做场好戏给大家瞧瞧。”雨化田完全不放在心上说道。
                            虽然这次出宫之行按理说是为追捕赵怀安与追查隶王而来,本当趁胜追击斩尽杀绝。但对雨化田而言这趟之行却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更何况此时杀了赵怀安,他的计划也将无法继续下去。只是如果他若知道接下去要发生的事情,估计此时的赵怀安也不见得能顺利脱逃。接下去又要写肉了,真是为难啊,我最怕摭摭掩掩了,又怕教坏未成年。


                            来自贴吧神器26楼2012-12-28 13: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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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化田率一众人于海海行驶数日后改行陆道奔肃州嘉峪关一带而去,出了嘉峪关便是龙门所在,这日,雨化田行至肃州酒泉郡内,适逢天公变脸,电闪雷鸣风雨交加,只得暂歇将军府,不想这雨一下便是好几天,被安置在上好别院里的雨化田只能望雨兴叹。
                              这日近暮,外面连接几日的大雨,势头有所减弱,呜咽的寒风卷着枯黄的叶子盘旋于屋檐上。雨化田披了件御寒用的狐腋缀领石青绣金蟒袍立于被支开的轩窗旁,面带肃色望着廊外雨打梧桐天色渐昏,万般思绪都被封于琥珀色眼瞳内止若冰湖,直到房门传来马进良的进见声,方才轻轻叹了口气,拂袖打落窗撑回身坐于前厅正中的楠木八仙桌前。马进良抱着两坛酒进了房间道:“督主,这是您要的酒。”
                              说完放于桌上后不禁略有担心看着他。他清楚雨化田不但不擅杯中之物而且恶饮,只是宫中为了应酬偶有浅饮,平日一概远离,不知为何今日却特意让他寻了酒来。
                              只见雨化田脸色微暖淡淡道:“进良,今日我忽想畅饮,你可留下陪我。”说完已持起桌上原就摆好的青花骨瓷酒壶为自己倒了杯。
                              “督主……”
                              “坐下吧,今天就不用拘于尊卑之礼,权当是陪我解闷……”说到这酒杯抵在唇边犹豫下:“就当是亲密至友一般吧。”言罢低头细细饮上。
                              “……是。”马进良一撩袍坐于雨化田对面,幽暗灯光下,看着他头也不抬只是自斟自饮,倒像是忘了他这个人似的,尽管慢饮,但纤细的酒壶还是很快就见底了,雨化田让马进良开了酒封继续上酒,马进良却是伸手抓住雨化田持杯的瓷白手腕劝阻道:“督主不擅饮酒,这再喝下去就要醉了。”
                              雨化田抬起略染霞脂的玉面,星眸水亮盯了他许久,伸出另一只手轻轻摘掉马进良脸上的铜面,修长光洁的手指一点点摩挲着嘴边狰狞裂痕语气轻幽道:“进良,我有话想跟你说,可不知从何说起。”
                              马进良回望那凝眸深处,想起皇殿内雨化田笑语晏晏为他献酒那一幕不禁心下一揪黩然言:“如果是无法出口的话,那还是不要说了罢。进良还是陪督主喝酒吧。”言罢离了那手,起身提起之前捧来的酒坛一拍封口,也不倒于盏内直接仰头饮下。雨化田微怔下,随后作笑声道:“也是,是我做作了,与进良喝酒哪能用酒杯呢,本督主可不能输给你。”言罢也拍了另一坛封口学马进良那样直接抱饮。马进良气息不歇一口气饮尽满坛烈酒后看向雨化田,却见对面的雨化田饮一口便皱下眉峰停顿下,酒坛里的酒还剩有大半,却已是色染眉梢,红晕满面,犹如怒放于雪地之火棠,灼艳绚烂,哪能见平日之半点霜色。见此情景,马进良只觉喉咙一紧,胸口躁动得厉害却嘶哑着嗓子道“督主,这是边塞专为御寒所酿造的烈酒,督主不易多喝,还是停饮罢。”
                              雨化田置若罔闻喝了半坛后忽然停下了动作,敛着长睫低喃出声:“有没听到哭声?”
                              “哭声?”马进良竖着耳朵倾听了会笑道:“这是将军府,哪来的哭声,想必是外面刮的风声。”
                              “不是风声,是哭声。”雨化田抬了眼帘露出异常清亮的乌眸盯着马进良,很笃定道:“是哭声,孩子的哭声。”
                              “督主……”
                              轻雾笼上了海棠,雨化田眼神迷惘看向前方道:“每当夜晚来临的时候总能听到那个孩子的哭声。从不见尽头的走廊深处,幽暗的大殿之内,紫禁城的每个角落里,到处能听到这个声音,甚至来到了这里都能听得到……”
                              说到这雨化田视线孤独扫向前方,眼里像是看到什么,又像是什么都进不了视线内,马进良小心移开他手中的酒坛,然后听到他梦游般轻唤道:“进良,你在哪?”
                              “马进良在此,督主。”
                              马进良的声音像一道闪电劈开了黑幕,雨化田眼里光亮乍现抓住马进良的手腕气息微喘道:“就是这道声音,六年前就是道声音将我从黑暗中唤回,在以后无数次的梦魇中又一次次将我拉回。我以为练了天绝心经就不会再做恶梦了,可最近它又卷土重来了,却听不到进良的声音。”将马进良的厚糙手掌贴着自己火烫光滑的脸颊,雨化田喃喃道:“不要离开我,永远在我身边可好?进良。”


                              来自贴吧神器27楼2012-12-28 13: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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