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微凉文学社吧 关注:144贴子:8,716
  • 5回复贴,共1

「吧亲」﹏﹏°别城【改】

取消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IP属地:浙江1楼2013-01-12 18:48回复
    =====================================谢绝插楼=====================================
    ===================================回复请楼中楼===================================
    ——————————————————— 别城 ———————————————————


    IP属地:浙江3楼2013-01-12 18:55
    回复
      ================================================================================
      《别城》
      ./此城,古恋/
      ../此城,民国/
      .../此城,此时/
      [花开进了南城 柔情地带来外地绵碎的想念]
      ================================================================================
      当梦想泯灭成一线光,唯有你还陪在我身旁。伴我走过淡淡的人生余年,所以你在我心中独自居住着,一座就如许多年前我们初遇时下着丝丝绵雨的小城。


      IP属地:浙江4楼2013-01-12 18:56
      回复
        上京胥
        【序】
        二月的花吹起一池涟漪,铅灰色的天空生硬地剪落一城潇湘。
        正值春寒料峭,上京的酒馆里拥满了酒客,一时间喧喧嚷嚷。
        “嘎吱”
        酒馆腐朽的大门被推开,一个冬天的冰冷打散了所有的声音。
        “小哥,一壶清酒,一间客房。”
        那人雪白的发,在风中散成一帛白锦,却是二十左右平凡的年轻模样,长锋在腰,灰色的瞳如寒夜一星。
        他静静地坐在窗边,劣质的木窗吱呀响着,漏出几缕寒气,三滴清雨,一点月光。
        这繁城空空荡荡,高墙,青瓦,偶尔一两顶油纸伞,却终不是她。
        “公子,您的酒。”
        店小二弯了弯腰,奉上一壶青瓷,满屋的寒气让他的眉头微微一皱。
        “公子,天冷怎不闭窗?”
        “我等人。”
        小二兀自笑了笑。
        “不知是哪家姑娘?小的兴许知道。”
        那白发青年转过身来,他斟了一杯酒,未饮却醉般笑意朦胧,三尺青峰倚在桌边,雪白色的长发厚厚一叠。他眯起双眼,声音仿佛有着千百年后的涩酒中所沉淀的流年。
        “小哥,为你讲个故事,可好?”


        IP属地:浙江24楼2013-07-08 23:05
        回复
          【夜久绝】
          “夜久一城弦,长绝三春雪。”
          南城里最近流传着这样一句诗,不知何题,不知名者,其实写得并非很不错,只是南城半夜里确实常有琴瑟之声,撕心裂肺的幽咽,又恰巧是午夜时分,更伤人情怀。
          说起拨弄琴弦的声音,城中青龙宫里的琴师潮尹自然最有发言权,但连他听得这琴声都唯有叹服,于是大家心中也隐隐猜到了是谁奏琴。
          不过这个故事,无人愿意提及。尽管那位名叫宇文轨的青龙将已离任三年,南城百姓从未见过他的面,但对他的敬意仍是不减。
          “这玉镯怎么卖?”
          繁华的街市上,宇文轨从金丝楠木所制的柜台上拿起一只玉镯,对着满脸谄媚的老板问道。
          “看您面生,交个朋友,两个金铢就够。看这玉镯,配您身旁这位佳人,当真是绝配。”
          老板伸出两根臃肿的手指,又搓了搓手,似乎是在考虑价格是否要得太低了些。
          “两个?”宇文轨皱了皱好看的眉头,心底盘算了一下,旋即抬头对着身边的女孩笑道:“羽魈,回那家去看看,那边那个只要一个金铢,成色也相差无几。”
          “诶,别走啊公子!”老板急忙阻拦。
          “罢了罢了,”宇文轨不耐烦地摆了摆手,“一个金铢,卖不卖?”
          那老板憋红了脸,心中天人交战了许久,看到宇文轨作势欲走才强颜欢笑道:“既然公子开口,那就一个金铢吧。交个朋友,交个朋友......”
          “要了!”
          宇文轨一把夺过商人手里的玉镯,将一个金铢随手一抛,把那商人惊吓得手忙脚乱。
          “乖乖,总算拿到了......”
          当那商人气喘吁吁地捡起地上的金铢时,仿佛明白了什么,狠狠地跺了跺脚。
          “这街上哪里还有卖玉器的!”
          “这镯子,可喜欢?”
          宇文轨晃了晃手中的玉镯,似笑非笑地问道。
          那玉镯在晨光熹微中柔然地透过一缕初阳,有如一盏青莲宫灯。
          还未等羽魈回答,风中飘来一缕梅花幽香,盈满狐裘。
          人潮拥挤,不期而遇。
          宇文轨迟疑地转过头去,他的瞳孔忽然剧烈地颤动起来,转瞬又恢复成幽谭一般的冰冷。
          “好久不见,涯轩。”
          “一别就是三年。我找了你很久。”
          涯轩端起酒杯,一口浊酒入喉,她的脸庞在酒馆昏黄色的灯华中显得娇嫩而酡红。
          “别喝了。”
          宇文轨沉下脸来,按下她斟酒的手,他的神色如深海中的银鱼般闪烁不定,有怜悯,有恐惧,也许还有那么淡淡的不可察觉的恨意。
          “你恼了。”涯轩似乎发现了一件让她非常意外的事, 若有所思地垂下眼睑,却又银铃般笑起来,“是啊宇文轨,三年前那一剑早就把我们的关系,一根根地斩断了吧。”
          她看到面前的男子扭过头向那被夜风清洗过的长街,眉眼干净而微微皱起,看不出端倪。
          “真抱歉,我不记得了。”
          于是她又笑起来。
          “需要再为你弹一曲么?”
          “有劳了。弹的什么曲?”他的语气似乎永远那么生疏,涯轩知道,面前的人,不是那个三年前的他,三年前的宇文轨早就被一剑刺死在新婚之夜,一桌之隔就像万水千山半截生死般遥远。
          “任你选。”她把琴摆在案上,手指抚上弦,声音清淡地不起波澜。
          “不知你还能不能再奏一曲华胥调?”
          “三年前的事,我还想再切身体会一次。”
          她静静端详着那张熟悉而陌生的脸,突然凄艳地一笑。
          “好啊。”


          IP属地:浙江26楼2013-07-08 23:14
          回复
            三年前
            南城
            那天天正下着小雨,各色的伞如一个个易碎的梦,在青黑色的高墙黑瓦中沉淀下去。
            漫天的无根水钝化了宇文轨的锋利眉眼,他的眼下是成千上万的铁甲军士,泠泠琴音伴着他唇角不可捉摸的笑容,极尽风雅。
            一时间战马无声,点将台上素手抚琴的涯轩,指尖萦绕着的苍茫雨雾,乍然而止,天地间只余下那个男子清冷的嗓音,似滂沱大雨中嘤嘤而鸣的珠玉。
            “出发。”
            南城北卫城 沧引城
            “竟然被破坏成这般模样,我记得三年前到这里时可是繁华异常。”
            宇文轨策马走在沧引城的一处残破废墟中,尽管这里只是南城边上的一座卫城,却也是巍巍城墙倾倾欲塌,谢了的佛桑花被践踏出刺目的浅黄,泠泠暮雨落下,冲刷出一地混杂了鲜血与泥泞的红褐色污水。
            “看来要加快脚步了,”双眉微微皱起,依然是唇角微微的弧度,眼中却无一丝一毫的笑意,“自然是要礼尚往来的。”
            他身旁的白衣女子骑着一匹纯白的雌马,背后负的不是弓矢,而是一张七弦香桃木古琴。眉心一块血红胎记,被巧匠设计成了一只展翅凤凰的模样,似有灵性,下一秒就能飞入虚空。眼波流转间如玲珑水袖,隐约着一丝空灵之意。
            “阿轨,你手下的细作已经渗透进了南城,我想很快就能有反攻的机会。”她的声音如抚弄琴弦般雅致,东风中飘来白梅的清冷浅香,是南城东面的雪岭上的白梅盛会。
            半晌无话,许久幽幽的一声轻叹,他策马反身而去,暮雨茫茫。
            “夺来一座死城罢了。”
            那女子还欲说些什么,而他却微微回眸,暮雨落在他的眼,此刻却蕴了一抹粲然笑意。
            “涯轩,动作快些吧,雪岭上的白梅开不了多久了。”
            话音像一粒尘埃轻轻落在斑驳的青石板上,涯轩似有所悟地回望远方的雪岭,梦呓般喃喃自语道:“是啊,开不了多久了。”
            南城
            雪岭上的白梅浸在满是鲜血的土壤中,连花瓣也带了一丝艳冶血色。处处都是断刃.亡者与伤者面对死亡最后的挣扎,一面千疮百孔的旌旗用尽力气张开最后的骄傲。
            那旗上,绣了一只仰天而望的深青色玄龟,辅以四圈晦涩的上古咒文。这正是御国四御将之一,玄武将宇文言的标志。
            而雪岭之下,便是数以万计的巫国士兵,黑色戎甲编织出一张如深渊般的网,紧紧勒住了宇文言的心,还有他手下数百残兵的斗志,也被一举打垮。越挣扎,越痛苦,绝望就像慢性毒药一样蚕食着他们的一切。
            看来已是穷途末路。
            宇文言抚摸着肩胛上那道深可见骨的剑痕,在那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一剑下,他坚不可摧的玄武甲就像纸帛一样被轻易撕裂。军医说,这剑若是再深一寸,就能斩断他的脖颈,要了他的命。
            他知道得很清楚,那人留了手。
            “你们到底想要干些什么呢?想生擒我么?”
            他的眼中是冷入骨髓的笑意,若是真到了那个时刻,他会亲手折断手中的玄武枪,御国的四大神兵,都只能折在沙场上,而不是供敌将作为胜利的印证。兵器如此,将军亦是如此。
            乍然,四周的空气像铁牢一般将他禁锢,他想拔出佩剑却为时已晚。
            “猜错了。”
            下一刻,刀剑入体,血花溅在他脚边的白梅花瓣上,转瞬就与剔透的雨珠不分彼此。
            南城北卫城 沧引城
            千里之外的宇文轨蓦然睁开双眼,星空般深邃的眼瞳中若有所思。
            “看来,出现了一个很棘手的人物呢……”说到这里,他嘲弄般地摇了摇头,继续向远处行去,“不过,还是不够啊……宇文言那家伙,可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


            IP属地:浙江27楼2013-07-08 23:14
            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