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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日本古风】蝴蝶姬——来补当初莫名被抽掉的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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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百度


IP属地:浙江1楼2013-04-02 12:56回复

    已经许久不来,很是想念。
    细数起来,也已经多年。
    当初写了近一年才完结的蝴蝶姬,让我结交了许多好友,如今,却不知道,这些人是否还在吧里,若是有幸被看见这楼子,问你们一声好。
    当初忙,给吧里的好友@召唤过来,却没再重发。
    那时候是什么原因把很多楼子抽掉了,我也已然忘记。
    近来,整理电脑,回忆起许多旧事,看见那篇躺在文件夹里面的《蝴蝶姬》就想起,我呆了许久的新志吧,那篇文抽掉了,也一直未曾补回去。
    现在来发,一是补上那时未尽之事,一是借此碰碰运气,看可否遇见故人,又是否遇见新友,如此而已。
    时间久远,文也未做修葺,如今看来,当时的文笔很是粗陋,大家请多多见谅了。
    还记得那是写此文的初衷,是觉得日本名字配中国古风甚是怪异,义气一起,就自己写了篇日本古风的文,当时气盛,若得罪了什么人,望莫再念。
    风


    IP属地:浙江2楼2013-04-02 13: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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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序章
      蝴蝶,
      是昆虫里的公主;
      姬,
      是人类里的公主;
      蝴蝶姬,
      却是被抛弃的,
      亦作公主?


      IP属地:浙江3楼2013-04-02 13: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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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
        满月了。
        这是回家的日子。
        月的清辉洒在地上,石桌上,石凳上,宽大的迎风展开的和服上,如纱,如梦。工藤新一托着腮,看着眼前的兰姬粉红的唇开开合合。月光披在身上,活泼开朗的兰姬到有点大和抚子那种婉约的味道了。
        其实蝴蝶姬更像月光吧,那种冷冷的,却夺目的光芒,真的就和月一样,兰姬呢,大概更适合太阳。
        [新一?]
        [啊,嗯?什么?]
        [你刚刚走神了吧?叫了你好多句都没听到。你不是每次都会跟我讲一个月的见闻的吗?怎么这次讲了一半就不讲了?]
        哦,是了,之前在跟兰姬讲这个月的见闻的,讲了一半啊。停了,是因为想到蝴蝶姬了吧。
        迷一样的人。
        越是弄不清楚的东西,工藤新一就越是想弄清。这么强的好奇心,这么执着,真不知道是好还是不好。
        想快点出去,看能不能再遇到她。
        [这次回来后就要一季才能回来了吧。]
        [啊?是。一个月回来一次的话,走不了多远,周边的地方都已经到过了,很熟了。]
        [这样……那,那我会想新一的。]
        想。
        兰姬么?
        不是很想。
        原来在外面风餐露宿的时候,会想念兰姬很居家的笑容,回来会带点迫不及待地跟她聊外头,这次却兴致缺缺了。
        一个太过了解的人,远比不上一个了解了一丁点且显然有很多谜团的人来得吸引。
        不过等挖掘开了,也许也会失去兴趣吧。
        所以工藤新一喜欢不断认识新的人,挖掘新东西,而身边的人无论是谁都不重要的吧,反正肯定是一个新东西被自己挖干净的人。所以就说,娶谁,不是很有所谓,而兰姬那种居家的笑容,有家的感觉,这样就好了。工藤新一介意的,实在不多。
        [记得一刀!]
        婢女唤兰姬回去的时候,兰姬说到。
        [自然!]
        工藤新一笑着应她。这是他们的约定!也许这也是一个他在漂泊中会偶尔想起兰姬的原因呢!
        风挽起兰姬雪白的衣袖,月光落在上面随着飞动的衣袖流动,如浪一般。
        这样的背影是真的很美丽,有这样美丽的人做妻子大概会有不错吧,工藤新一这样对自己说,全然忽略了这自说自话中的自我安慰成分。
        [这一次又要过更久才能见到我的宝贝儿子了!呜呜……都是优作你的错!把我家的宝贝儿子丢到外面去!呜呜……]
        这一次,母亲照样骂着父亲用眼泪送他。
        大概是因为回家周期更长的缘故,母亲哭得格外凶。父亲则在一旁手足无措地安慰。父亲和母亲很恩爱,不过很奇怪,父亲性格沉稳,母亲幼稚贪玩,还很合得来。关于这个,他问过父亲。父亲说这是爱情,他不懂。
        好吧。
        他不懂。
        不懂,就不懂吧。
        刀光剑影。
        原来觉得刺激,现在只有枯燥。
        毕竟没有谁会喜欢一直茹毛饮血的日子,工藤新一也不例外。头提手中,随时可掉。
        每天亡在他刀下的人,无数。
        血。
        红色的。
        弥漫着,叫嚣着,一种生命的张力和不甘。
        可是,
        他不结束别人的生命,死的,就是他。
        他又能怎样?
        这样一个战国时代,不是他能够选择的。
        氏族活得太过富贵,太过奢华,太过悠闲。大名们不用为饱暖担忧,于是他们膨胀了野心,想用扩张来证明一点生命的意义之类无聊的东西,而血腥,是他们的娱乐。


        IP属地:浙江6楼2013-04-02 13: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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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战斗并没有持续太久,结束后,不知道她对那个男人说了什么,然后那个男人先走了。而后,出乎意料地,她向自己走来。
          [好看吗?]
          她略微地笑了笑,不是很明显,但确实有笑意。
          [嗯,好看,你本来就生得好,穿什么都好看!]
          工藤新一以为她是在问她的女子装束。
          她立马翻的白眼告诉他,他会错意了。
          [啊,你是说打架吗?我感觉我插手可能反而会添乱,所以就在一边看了,不是故意要袖手旁观的。]
          工藤新一解释,很急切地,生怕她不信。
          [何必解释。袖手旁观正常,来帮忙才怪了。]
          [你,和他……]
          [战友。]
          工藤新一对这个称呼感到很新奇。
          [动手吧,我让你!]
          [什么?!]
          工藤新一很惊讶,很疑惑。可是他没有惊讶和疑惑的时间,她已经逼迫他拔刀了。
          好看这种评价果然是只有旁观者才会给出的评价,发出的慨叹。如果身陷战局,刀到眼前,那么便万万不会有可能去思考这招式美或不美了!
          虽然是以伞为刀,可是工藤新一不得不承认,如果她是杀手的话,绝对是一流的杀手,因为她拥有一流的技术,还拥有一流的心里素质,那么冰冷,天生的杀手。
          [你可以去做杀手了!]
          工藤新一挡了她一记正劈,一个侧砍出去,她后跳躲开,趁着一个喘气的间隙,他开口。
          [谢谢!我就是。]
          脚一蹬地,她又攻上来。
          工藤新一微微吃惊,判断不出她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又战了几个回合,突然方才那个男人的声音说:[宫野,走了!有别的杀手来了!]
          她转身挥伞向他一扫,他后退躲开,再抬头,她果然已经跑远了。
          [我们会再见吗?]
          虽然她这次攻击自己,工藤新一却寒是想看见她,因为她身上的迷有多了,而之前的却一个也没解开。
          [不。]
          工藤新一发问的时候没想要她回答,她却竟然回答了。工藤新一惊奇又开心。
          她为什么要攻击自己?
          上次不是明明救了自己吗?
          真的是杀手被雇佣了?
          工藤新一暂时没时间想清楚这个问题,因为身后响起密集的脚步声,又一波杀他的人来了。
          工藤新一被问题扰得很烦躁,所有的怒火都发泄在来袭的人身上,他第一次下手那么残忍,不是干脆的死亡,而是把这些弱者凌虐至死,一刀一刀的砍,每一刀都不致命,不过人那么多,工藤新一也算不上凌虐的太狠,五到六招就被干掉了,不算太痛苦。
          工藤新一的刀术越来越出神入化,无人能敌,所以来杀他的人对他而言,大都太弱了,可以用战国时代大名间很流行的一个鄙夷的词汇来形容,杂碎。
          其实对这些来杀他的弱者,工藤新一常常是同情而善良的。
          兰姬说,如果是非死不可的敌人,那就让他少受点苦,一刀毙命吧。这就是他们的一刀约定。
          工藤新一吸收了兰姬这句教条,尽力做到一刀毙命,也不知是否拜其所赐,他的刀术进步得更快,出刀的速度也越来越如电掣般迅速,在敌人出手前,干掉。所以才有一刀毙命,工藤新一的终极华美一说。
          夜。
          吃饭。
          住店。
          以前兰姬跟他说,宿命是一种很神奇的东西。工藤新一从来不信,还斥责她愚蠢,可是现在他想对兰姬道歉,因为他在见到蝴蝶姬的那一瞬,
          相信了,
          相信宿命,
          明白它神奇。
          她是独自一人,还换下了和服,穿的是初次见他的男装。
          工藤新一上前去邀她一起晚饭,她没拒绝。
          工藤新一问她怎么这个不拒绝呢?
          她用你很白目的语气说有白食干嘛不吃?
          [早上是为什么?]
          [五十步外有监视。]
          工藤新一不是那种愚蠢的人,他明白是自己站路中间看打斗实在太奇怪,肯定和其中的人有瓜葛,出手打一场,就能利落撇清。
          [你叫什么?本名!早上那个男人叫你宫野!]
          [与你无关。]
          依然是吃过饭,她就走,不停留。
          什么时候能看见她停留呢?
          她会为谁停留?
          蝴蝶姬。


          IP属地:浙江11楼2013-04-02 19: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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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
            月黑风高夜,正是行凶的好日子,暗杀的人怎么会放过呢?
            这个道理工藤新一自然也是懂得的,所以在每一个夜晚,他都不能深眠,一场好梦竟然成了他的终极奢求,这样一个对于庶民再平凡不过的东西,却成了他的奢求。
            ——真是莫大的讽刺呀!
            月是故乡明。
            今日遇见这样说的一个人,是旅人吧。去乡越是遥远,越是觉得,只有那个叫做故乡的地方,能给自己所有心安的理由,让自己包容,让自己热爱生活、热爱生命,让自己从心底,从灵魂感觉到,那是真正的心之所依!
            其实今夜的月也很明亮的,只是实在看不出有什么好赏的。
            工藤新一是一个没有情趣的人,父亲如是说过。
            对,他没有情趣,他不会读风读月读秋霜,他只会刀光剑影领土家国天下,他不知儿女情长,只道感情都是多余的东西,会被拿来利用,拿来欺骗,是弱点中的弱点。
            估摸着时辰,该来的人要来了吧。对于久经“暗战场”的工藤新一而言,他们之前的掩饰与准备都是不必要的,因为这些在他面前实在是雕虫小技,太容易就被识破,连增添情趣的作用都没有。
            真是没创意啊!工藤新一老是这样嘲讽前来的人。
            可是山外青山楼外楼。
            工藤新一是很强没错,但不意外着没人会比他更强。
            以前派来杀工藤新一的人是杂碎没错,但不意味着大名们不会下血本去请更强大的杀手。
            百滥不如一精。
            这个道理,大名们就算不懂也学得会。
            派了高手来,工藤新一受伤也是很正常的,只是没人会想得到工藤少主也会有那么狼狈的一天,
            真的没人……
            赶在天亮之前,借着夜幕,工藤新一拼命逃。
            逃,不是懦弱,懦弱的是,你明知道只有逃才能给你最后的机会,你却死强着不逃。
            所以工藤新一逃了,他依然是个武士。他不遵从大和战败即死的武士道精神,保存实力东山再起才是最明智的,也是成大事者应该有的。
            眼睛很痛。
            一个人拔刀的时候趁机朝他的眼睛撒了毒粉。
            有这种行为的人是不能被称作武士的,暗中偷袭是不光明的,不正直的,而大和的武士向来自称为正义而战,兵不厌诈这个词他们不会。
            正义的武士不做无耻的事,他们这样信奉。
            可是工藤新一并不鄙视他的行为,原因很简单,懒得鄙视。
            你可以说他狂妄,蝴蝶姬就是这样说他的。
            是的。
            蝴蝶姬。
            他们又见面了。
            也许大概可能,这,是宿命,是注定的牵绊,只是不知道他们的牵绊到底是敌是友。
            她在路上捡到血泊中的他,没有以往的意气风发,像丧家犬一样,不,是比丧家犬更落魄更狼狈。
            她把他拖进附近的一个树洞。
            下着大雨的天气,后面有追兵,身上有重伤,这里却还能找到个树洞,她不得不承认工藤新一有非凡的运气。
            [谁?!]
            工藤新一迷糊了一阵,醒过来,武士的警觉性让他第一反应就是防御。
            [别乱动!塌了够你受!]
            是她!
            正要开口,见她把手指比在唇前,只好缄口不言。
            虽然在这战国时代,古木有很多,粗壮,有的还有极大的树洞,可是却不是那么好运可以遇到的,只能说工藤新一的运气好但还不是那么好。
            一个树洞藏两个人确实有点狭窄。
            工藤新一跑了那么远,全身软绵,又伤得那么重,这时候几乎是一点都动不了。
            就在工藤新一软塌塌地,要倒出去的时候,一双手忽然伸出,稳稳地扣住他的肩膀。
            [怎么那么烫?!]
            工藤新一嗯嗯了几句,没说出什么,显然是重伤淋雨,发烧了。
            [冷……]
            工藤新一牙关打颤,直到一双手臂把他拥进一个温暖的怀抱里,他往那个怀里钻了钻,睡起了记事起第一个没有戒心的觉。
            工藤少主。
            这个无比光鲜亮丽的称谓。
            有多少不为人知的艰辛苦涩,无人懂得!
            没有依靠。
            从来都是一个人迎风而立。
            肩是空的。
            背是空的。
            缺一个怀抱。
            多希望有这样一个温暖的怀抱,接纳他的劳累和戒备,容他疲乏的身和心休息一场。
            可是他是工藤新一啊!
            谁能给他依靠?!
            谁会给他依靠?!
            又有谁,知道他需要依靠?!
            像他这样的人,太厉害,太崇高,太聪明,其实却缺少那些最基本的东西,这才是最可悲的!


            IP属地:浙江14楼2013-04-03 21: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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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
              工藤新一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个简陋的屋子里,带血的脏衣服被粗糙却干净的衣服代替,伤口被仔细洗净并整整齐齐地包扎好了,绷带的末端系着漂亮的蝴蝶结。
              蝴蝶结……
              蝴蝶……姬?
              似乎之前……
              还是自己太过想念……
              想念?!
              [醒了?]
              是她!并非错觉!
              工藤新一不觉勾起嘴角,笑。
              [烧终于退了。]
              她用手探探他的额头道。
              她的手上有不少茧,略略粗糙,可是,那触感莫名觉得很好,没有女子该有的细嫩,和她脸上细嫩的皮肤也很不相称。想起兰姬的手,手心是软软的,不是这种略似磨砂的感觉,这种感觉却一点也不讨厌。
              她一定受过很多苦。工藤新一略带疼惜地想。
              她在沏茶!会茶道,而且手法娴熟精妙。
              还以为她不会这些一般女子去学的东西呢!
              工藤新一用手去撑榻榻米,试图坐起来,想看仔细些,可是起了一半,砰地摔下。
              她跑过来,查看他的伤,然后道,
              [要躺几天,别动。]
              边说边起身要走。
              工藤新一伸手拉住她的裤腿,她回头。
              [谢谢!]
              她点点头,离开。
              饭是她端来喂他的。
              [你为什么救我还对我那么好?]
              工藤新一突然想起这个问题。
              [需要理由吗?]
              需要。
              不过看她明显沉下的脸色和暗下的眼眸,这句话工藤新一没说出口,继续安安静静地吃她喂来的饭。
              这样很想夫妻不是么?
              可是,却不是。
              她对他说过的话不过十句,见过的面不过五次,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也没有任何姻亲关系。救他,照顾他,冷冷的,却轻柔体贴,竟然没有理由。
              工藤新一不信。
              更不敢信。
              在工藤域那么多年,大名与大名,士与士,大名与士,士与大名,仆与仆,大名与仆,仆与大名,是不会无故对人好的,总有理由,为领土,为金钱,为前程,为性命,什么都可以,却没有不为什么。
              即使是她也好,工藤新一也说服不了自己去相信。
              即使么?
              她对自己是特别的……
              工藤新一突然意识到,潜意识里自己是这么划分的。
              等等,还有一个很重要很严肃的问题……
              [呃,那个,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她点头示意他问。
              [那个,你……我的衣服……嗯,就是……]
              工藤新一不好意思说出口。
              [是。]
              她回答得很干脆,很利落。
              把最后一口饭送进他嘴里,她起身就走了,面色平静。倒是他,脸烫得可以煎鸡蛋。
              害羞什么啊!
              工藤新一暗骂自己,一城的少主,自小就被仆服侍着洗浴更衣,有什么的,可是脸,还是好红,好烫。她都不介意,自己介意什么呢?工藤新一试图说服自己,心里依然不好意思。


              IP属地:浙江18楼2013-04-04 19: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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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
                不舒服就是病了。
                大和的孩子们都知道这个道理,工藤新一自然也不会不知道。可是呢,上次回家的时候,工藤新一难得地主动找家医看病了,他却说,[少主身体无恙!]
                之后,工藤新一更是郁闷地被父亲鄙视,[其实你如果想逃避的话可以直接找我说,不用这样拐弯抹角地,这只会让我觉得你既懦弱又不坦诚!]
                真是把工藤新一噎个半死!
                斗气的结果是,工藤新一跟兰姬打了个照面就匆匆离了家,撂下一句,[逃避我就不是工藤新一!]怒气冲冲之下,工藤新一全然忽略了话语中令人暗笑不止的孩子气!唉,真是颜面全无。
                不舒服,又不是病了,那是怎么了……
                他睡不好,吃不香,打斗之时也是闲闲应付,再也没有把它当作是一种消遣和游戏了。
                来到蝶城三天了。
                蝶城,顾名思义,是一个蝴蝶飞舞的地方,会有那么多的蝴蝶自然意味着有花繁如海,馨香蔓延到城的每一个角落。听城里的人说,这里四季有花开,一类接着一类,香不败,蝶不败!
                目光所及,无论老少,这里的女子所着的和服都绣着翩翩的蝴蝶。奔跑着的时候,衣袂纷飞的时候,你会分不清哪个是真蝶哪个是假蝶,不过,不管是哪个都美丽悦目!
                还听说,在蝶城,没有卖香粉的店子,因为比起弥漫在空气中自然的馥郁之气,任何的香粉都要落了俗的。
                蝶城真的是一个很好的地方呀,如果城堡筑在这里多好!不过转念,工藤新一又自嘲,如果城堡在这里的话,这些美丽的东西都要不见的,所以该说幸好城堡不在这里吧。
                奔波在蝶城的大街小巷,收集着这里的政治、经济、社会、文化等情报,工藤新一计算着自己离去的时间,既想早日把该干的事都干了,却又忧心着完成了在这个城的任务就要离开这里了。
                矛盾万分!
                不舍得,工藤新一很明白,不舍得这些美景不是重点,重点在于那个蝶字。他还记得进城的时候,看见石碑上那个蝶字,心突地一跳,跳得莫名其妙,却又昭然若揭。
                半个月了,却像每天要以十倍百倍来计算一样,那么漫长,只是因为之前有她,现在少了她。有些东西就是这样,它存在过了,就不可能不留下痕迹,到底不是风过无痕!
                更何况是她呢,蝴蝶姬!虽然总是那样淡淡的,可是却是一个有着那么强大的存在感的人啊,怎么都抹不掉。似乎是人在身体弱的时候,心也会变软起来,不然她又怎么会那么容易就印到了他心上呢?
                所以一定是这样,一定是因为在自己身体虚弱的时候,她狡猾地趁虚而入了。
                真狡猾!
                所以更加不能妥协,一定要赶快忘掉才好!
                工藤新一觉得,要忘掉一个东西,去找别的东西来取代,是一个非常好的方法。
                ——大概是的。
                于是当听说这里有一个叫蝶亭的店子,里面有很多美丽可人的艺伎的时候,工藤新一马上就决定,当晚就去。
                蝶城是一个干净的城,因而蝶亭绝对也是一个干净的店子,不做那些肮脏的营生。若是中意了哪名艺伎,想再做攀谈,可以把刚进门时老板给的一枚牌子,让小童帮忙递交给她,牌子只有一枚,所以机会只有一次,而且愿不愿见,还要看姑娘的意思,强求不来。工藤新一自觉没这份心思,接了牌子,谢过老板,随手往衣服某地一塞就是了。
                艺伎的年纪从十四到十九不等,果真是像蝶城的花朵一样美丽,还会舞,或会琴,或会画,或会歌……
                艺伎和客人都彬彬有礼,举止有度,让工藤新一觉得这样和睦的画面实在是赏心悦目。不由自主地,他也跟其他人一样举著击盏,为歌姬打起拍子来,和着乐姬的弦乐声,又欢乐又开怀!
                曲子在[人生何处不相逢]处收了尾,歌姬和乐姬低着头,从纱帐后头踩着碎碎的小步出来,向客人谢礼。低头福过一福后,依礼是要抬头往众位人眼中望去的,而后再低头离去。
                就是抬头的几秒,工藤新一突然觉得那一句人生何处不相逢说得万分有理!
                I


                IP属地:浙江24楼2013-04-06 1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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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她啊!
                  虽然覆了厚厚的粉,上了浓重的妆,他还是一眼就认出了那个抱着长琴的,就是蝴蝶姬。本想来这里忘记这个人,可是巧合一再把她往他的心里刻!躲都躲不过!
                  工藤新一慌慌张张地从衣袖中找寻他本以为肯定用不上的牌子,递给一旁的小童,舌头半打结地嘱咐小童把牌子交予方离去的乐姬。
                  在工藤新一惴惴不安地又赏了三曲之后,终于等来了小童的回话。
                  [公子,随我来。]
                  七弯八拐后,进了一间阁子,装饰简单而雅致,工藤新一暗暗赞叹布置者的品味。
                  小童朝工藤新一福了福身,然后就离去了。不一会,一个女子从纱织的帘幕后方出来,面无表情,正是她!
                  此时蝴蝶姬已经卸了妆,她没有按一般的礼仪那般低头出来,平视前方,平淡和疏离中隐隐藏着倨傲。
                  两人对视着,她也不行礼,工藤新一有点尴尬,正要行礼,却听见她冷冰冰却无比悦耳的声音响起。
                  [工藤少主何时这么客气了?]
                  听得工藤新一愣了神,正想着该怎么回她,又听到她开口。
                  [坐。]
                  落了座,蝴蝶姬用娴熟的手法为他上了茶。才第一道的过水,就已经能够闻到淡淡的馨香。大概是花茶吧,工藤新一想。
                  茶送到他手里,一看,白色纤长的花瓣,工藤新一认得那是茉莉花。
                  [工藤少主点错了人么?]
                  工藤新一摇头,正是冲着她去的,怎么会是点错了人呢?若不是她才真的叫点错了。
                  [你是这里人?]
                  晃着杯子,看着杯中的花瓣一荡一荡地,工藤新一轻轻地问到。
                  [对。粗俗的叫法,我就是这里的头牌,所以才能顶着蝴蝶姬这么大个名号啊!]
                  工藤新一抬头,看见她带了一点点的笑意,就如杯中的茉莉,从来不会盛大的开放,可是同样有醉人的香味一样,她就那么一点点的笑意就很美很美了,似乎不能承载更多一样……
                  [明日可以邀你去游城么?]
                  [呵,竟邀我呢!]
                  被她这么一讽刺,工藤新一的脸烧了起来——也是啊,之前冷冰冰地拒绝人家的可不是自己么?现在这样算是讨好还是挽回又或是别的什么呢?!
                  [那个,对不起……]
                  工藤新一讪讪地说,要起身。还是离开吧……
                  [愿意去,我愿意去。]
                  起了一半的身体又坐回去,工藤新一定定地看着她。抿嘴一笑,不带任何嘲讽地笑,她又说道。
                  [不过带我出去,可是要向老板付钱的,因为我要请假啊!]
                  [好!这不是问题!明日一早我就来候你!啊,你也不必特意早起,我会等的!我现在去跟老板说!你早些休息!]
                  语无伦次不说,工藤新一还跌跌撞撞地出了门,外带不正不歪了作了几礼——真是昏了头了!
                  蝴蝶姬唇角的笑容随着他隐没在门廊的身影一起隐没,看着那杯中,因他剧烈的动作还在打转的茉莉花,出神。忽而轻叹一气,抬手拔下头上的梳簪,任茶色的长发如瀑布一样垂落下来。
                  这时候,纱帘后头响起脚步声,走出来一个有着银色长发的男人,凛冽的线条带着犀利的眼神也难以掩盖的阴柔——这个男人美得太过妖冶!
                  [见到我来,竟然连琴不离手的样子都懒得做!志保,是不是我对你太过放纵?!嗯?]
                  男人在蝴蝶姬身后的半步处停下,缓缓地低下身,伸长手臂,从她的肩滑过,环住她线条优美的白皙脖颈。
                  [我不知道你要来……]
                  如叹息一般地回答,蝴蝶姬轻轻地拨开他的手臂,拢了拢头发,起身去端工藤新一余下的那杯茶,手还未触及到杯沿,一只白玉一样没有血色的手突然从后面伸过来,快速地夺走。
                  [琴……]蝴蝶姬无奈回首,[你这是做什么……]
                  [原来你还记得我的称谓,我以为你忘了才一直不叫我呢!这杯茶你该不会是要收起来藏着吧,还是要自己偷偷喝掉?!]
                  蝴蝶姬无视掉他无理取闹的动作和语气,绕过他,向后屋走去,当她的身影隐入帘子后,一声无奈的幽叹从后头传来。
                  [既然你这么热心,就把收拾的活计叫给你了……]
                  叫琴的男人把杯子一撩,以肉眼难辨的速度闪入帘子,追随蝴蝶姬而去。
                  后屋比前屋更简洁,除了非有不可的东西,一点多余的装饰都没有了。
                  也不避嫌,就这么当着琴的面,蝴蝶姬褪下外衣,只剩的白色里衣在琴火辣辣的视线下薄得可以忽略不计。琴尴尬地去取了那把长琴,抱在怀里闲闲地拨,略带不满地嘟哝。
                  [怎么这样,毫不检点……]
                  这话虽然声音不大,却还是被蝴蝶姬听入耳中。
                  [在你面前有必要么?]她嗤笑似的答他。
                  换好睡衣,她随手挽了个发髻,走到他面前,从他手中夺过琴,信手奏起了曲子。这没有名字的曲子啊,那么悦耳动听,没有歌姬的吟唱,却能听见蝴蝶在曲子流淌出的花海中飞舞,就像这蝶城一样。
                  一曲终了,两人都收了闲散的表情。
                  蝴蝶姬慢吞吞地过去挂琴,手指轻轻地摩挲着弦,目光痴缠地看着,却不知她眼中看到的是什么。
                  [这次又是谁呢?]
                  [赤井秀一。]
                  心里咯噔一下,手指无意识地加了力道,皮很轻易就被弦划破了——原来她这样脆弱呢!即使有时间和经历留下的那么多茧,却终究保护不了她的脆弱……
                  [即使明美姐姐走了,你也还是不能介怀是么?即使他为你做了这么多,也还是不够……]
                  她没有回头,怕回头看见他眼睛里的杀气腾腾的恨意。
                  [他怀着欺骗的心思,做再多也不能弥补!记住,你只有三天,今晚他已经到了这里,明天他会去找工藤少主!]
                  话的余音似乎还在屋子里,而她回头的时候,他已经不见了。
                  怎么办……还能如何,他是这样强大的人,难道有力量违背么?
                  逢场作戏的温柔一次又一次尖锐地讽刺她。她不傻,不会像其他女子那样迷恋上他,她成为唯一一个,不是因为迷恋这个叫琴的男人而为他做事的。她是弱点太多,一抓一大把,她逃脱不了他的手掌心,只能被他玩弄,顺从地听他说爱她,说着带有强烈占有欲或是醋意的字字句句。比花钱买笑还恶心的游戏,在这个干净的蝶亭的红牌的屋子里,上演了多少次……
                  以前,她以为琴既然在意姐姐,自然不会为难姐姐在乎的人;现在,她懂得,他不是善良的人,所以这种推己及人的无聊想法琴是绝不会产生的。想起琴总是拉着姐姐问东问西的过去,蝴蝶姬唏嘘不已——日子就是这么快地过着,不等候任何人!


                  IP属地:浙江25楼2013-04-06 1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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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噩梦一样的日子,乃至到现在回想起来,即使是白日,他也一阵抽痛。
                    他永远无法忘记他花了多长时间去治愈自己心灵的伤痕,作为一个少主,他不能有弱点,于是他顶着巨大的伤害去强迫自己面对让自己颤栗的黑暗。
                    不知道走了多远,也不知道往哪个方向去了,工藤新一似乎也走累了,寻了一块大石头,拉了蝴蝶姬一块坐下。送手的时候,工藤新一后知后觉蝴蝶姬的手伤得不轻。
                    [对,对不起……]
                    蝴蝶姬摇摇头,叹了口气,轻轻地把双肩不知是害怕还是别的什么而颤栗得厉害的工藤新一揽过来。工藤新一把头靠进她的肩窝,眼泪一点一点地渗出来,然后汹涌成流。泪落在她的颈上,晶莹的液体顺着她的颈子滑入她的领子内。
                    [少主……]
                    [新一,叫我新一!]怀着类似孩童的倔强,他拒绝在这种时刻再听见少主这个残忍的词汇。
                    [那,叫工藤吧……]
                    [不!一个名字而已!你就这么不喜欢我么?!]工藤新一抬头瞪她,只是泪眼蒙蒙,少了几分气势,多了几分可爱。
                    无奈地叹息一声,蝴蝶姬头痛地接道,[你知道在大和,这并非一个名字而已,何况……是你不喜欢我啊……]
                    [我都否认了的……]工藤新一嘟着嘴,嘟嘟喃喃地,那份可爱的样子把蝴蝶姬惹笑了。
                    他窝回她的肩窝里,又道,[志保,我知道你叫宫野志保,以后我这么叫你,你要叫我新一,好不好?]在她开口之前,工藤新一抢着道,[别问我怎么知道,我可是很厉害的!志保,以后,我争取以后,为你留下来好么?你以前说的还算数的对么?那时候,在你嫁人之前,你都陪着我!……]
                    工藤新一絮絮叨叨地,说了很多,后来说累了,哭累了,就睡了,这样枕在她肩上,睡了。
                    岿然不动地任他靠着,蝴蝶姬不言不语,美丽的脸上亦是波澜不惊,只是那双眼眸中,掩不住的汹涌澎湃!
                    工藤新一……
                    嗒嗒,有人走到了他们的面前,不必抬头,她就知道是谁,但她还是抬了头,用力地看进他的眼睛里。
                    [赤井秀一,可还认得我?]
                    [认得,宫野志保。]
                    [琴放弃你了……]蝴蝶姬用怜悯和悲戚的眼神看着他。
                    [放过他。]赤井秀一指着工藤新一。
                    [原来你真的一直为你的试练任务自责,那种方法也只有琴才想得出来——对一个7岁的孩子下手呢!]
                    [明美死了,你有任务。现在,我们只能活一个,我选你!]赤井秀一没有理会她,径直说着。
                    [工藤氏的信是假的?]蝴蝶姬,或者现在可以说宫野志保,深吸一口气,问出最后一个疑问。
                    [不,是我拜托工藤优作的。]
                    [他怎么会听从你的?]
                    [我是优作派到琴身边的,而那个试练,是优作默许的。]宫野志保大吃一惊。[好了,该问的都问了,动手吧!]
                    对不起……
                    宫野志保在心中默念,拔下那枚蝴蝶发簪向赤井秀一掷过去,簪子刺入他身体的那一瞬,工藤新一似有感应似的陡然睁开眼睛,看着这个刚成为他护卫的人,死在一枚发簪之下……
                    赤井秀一倒下之后,工藤新一瞪大着眼惊恐地看向宫野志保,而她,一脸平静,根本不像刚杀过人的——果然是杀手么?
                    [你恨他,我就杀了他,有何不妥?]
                    是啊,有何不妥?!可是,看她杀了人,他却莫名心寒,难道说是因为太过久远,让他忘记了,她本就是个杀手?
                    工藤新一站到离她一步之遥的地方,看向她,眼神又似飘到了别处,[我忘记了,你有你的身份……其中也许有很多我不知道的身份……]
                    一时迷惘说出来的孩子气的话,只当做戏,他们恐怕不单单是不会有交集的人,更是不该有交集的人。对这些,工藤新一心如明镜。
                    宫野志保别扭地别开头,不去看他的眼睛,似乎是在躲避着什么。她站起身来,准备离开——这样撕破脸皮了,他大抵不会有兴趣再和自己一起游城了吧,心情什么的对于游玩来说还是很重要的。
                    I


                    IP属地:浙江35楼2013-04-07 18: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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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都发不出来,要命了


                      IP属地:浙江40楼2013-04-08 21: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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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百度说我内容太多了,非要让我精简了再发


                        IP属地:浙江47楼2013-04-11 20: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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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二】
                          失去是验证事物珍贵性的最好方法。
                          世人追逐名利金钱,甚至不惜以生命易之。此行为,为是为非,沉迷其中的人不能分辨,只
                          有当一切尘埃落定,不能挽回,他们才会悔不当初。
                          生命最宝贵这道理,从来最难懂。
                          看着摆放的一排排亡者,有人道,[活着好啊,活着就好。]
                          才发现么……
                          工藤新一冷哼。
                          死者周身无任何伤口,脖颈无勒痕,也没有中毒的迹象。
                          ——死得真蹊跷。
                          眯眼,工工藤新一突然发现那指间有点暗红。
                          仵作真不仔细。
                          要走上前去查看个究竟,迈出两步,突然被人堵住。
                          [少主……]
                          瞥了眼阻拦自己的人,工藤新一挥开他的手,过去瞧清楚了那点暗红,并掏了帕子刮下些许收入怀中,才回来跟人走。
                          走到隐秘处,工藤新一往墙上一靠,不看他,也不言语。
                          [信。]
                          接过,展开,工藤新一眯上了眼睛。
                          [领主派来跟踪我的人有几个?调的是暗卫队里的谁?]
                          来人听言一愣,惊得张着嘴,失了言语。
                          工藤新一见状也不恼,只是冷笑,[你别告诉我说不知道,暗卫队长赤井秀一!]
                          [呵!]卸下愣神的傻表情,笑了,眼睛里有难掩的睿智光芒,[你还是这么聪明,你早知道在蝶城那个不是我吗?]
                          [并不知。]
                          哦?赤井秀一挑眉。
                          [只是刚刚发现是你。]工藤新一皱皱眉,对他非但不回答还提问打断的行为明显不满。
                          赤井秀一罔顾他的怒气,继续,[你对宫野志保倒是用情不要太深,否则以后兵刃相向便不好自处了。]见工藤新一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赤井秀一一顿,好像反应过来什么,[你在做戏?!]
                          [你管太多了,赤井秀一。原来的事情我并没有放开过,所以,即使我知道了你是暗卫队的队长也改变不了什么。]工藤新一甩了甩信,道,[该回答我的问题了吧。]
                          [那件事,我只能说抱歉。]说到过往,赤井秀一神色很是黯然,[跟踪你的有璀零和一隅,你怎么知道有人在跟踪你?暗卫技术变差了,还是你进步了?]
                          [真费心!把两大高手都派出来了,不会是保我平安吧?!至于怎么知道……]工藤新一再次甩了甩信,撇了撇嘴角,很是不快地道,[你看看这时间,若没人跟着,哪里能够这么快地交到我手里?你老实告诉我,城堡里,是不是变天了,大概在我出来前就开始了吧,父亲把我推出来,说是游历,怕是别的用意更重要吧!]
                          [工藤新一,有些东西,不知道,会比较好一点……]
                          赤井秀一本想劝解些什么,话到一半,见了工藤新一半嘲半讽的表情,也自觉没什么好说的。
                          [启程吧。]
                          赤井秀一顿了顿,又开了口。
                          [处理完这些就走,善始善终总是好的。]工藤新一深深地看了赤井秀一一眼,转身走了。
                          决定纵容他,因为他能恣意的日子已经不多了,而自己,即使知道也还是什么也不能帮,帮不了……
                          赤井秀一打了个响指,跟上。
                          暗中的护卫接到了指令,转身往出城的方向走去。


                          IP属地:浙江57楼2013-04-17 12: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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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四】
                            无头绪!
                            毫无头绪!
                            工藤新一没料想到事情会这样棘手,查了整整一天了,没有丝毫的线索!怎么办?
                            [少主,城中异变,须提前出发!]
                            是璀零。
                            来不及了,没时间去查清了,可是线索摸得这样干净,再给更多的时间,自己也没有很大的把握能够查清。
                            [城中出事了吧……有些人可能要等不及了呢!璀零,你说是吧……]
                            为自己斟了一杯酒,工藤新一坐下,慢条斯理地饮了起来。
                            [少主……]
                            挑眼看了璀零,搁下杯子,扔下一句[收好东西,城门见],工藤新一转身出去。
                            走在死气弥漫的街道上,工藤新一步履悠闲,显得万分另类。
                            [工藤少主已经无聊到漫无目的地闲逛了?]
                            冷然一笑,又在瞬间收了笑意,摆上一副惊诧的样子,工藤新一回首,看那一身浅紫色靓装的丽人。
                            讥讽的表情没挂几秒,宫野志保忽地收住,轻轻叹了一口气。
                            [工藤少主别装了,再装就不像了。]
                            [呵,看出来了……]
                            [我们的戏作得太久了,久得已经没味了,工藤少主不觉得么?]
                            [原来你看得很清楚嘛,从什么时候发现的?]
                            笑了笑,工藤新一摸着自己的手指,缓缓地语调,若有似无地调笑,仿佛是最无关紧要的闲聊。
                            [工藤少主的眼泪意外的晶莹呢!]宫野志保拂了拂垂发,也调笑。
                            身体有瞬间的僵紧,旋即又回复平静,工藤新一颇带赞许地道,[蝴蝶姬,果然不是一般人。发现得意外的早啊!可是,你好像入戏比我入得还早呢!尊敬的,爱上猎物的,猎人!]
                            心中自嘲地笑了笑,宫野志保无力地拿[工藤一氏的少主必定不会是简单人]的理由安慰自己。
                            原以为,对着工藤新一耍花招大抵没用的话,至少不加掩饰还能作为一种掩饰,不过,看来还是自己太过天真,低估他了。不过,这样损失称不上,反而还得到些许以后大概有用的情报。
                            唉,这样的安慰果然还是太无力……
                            看着凝眉的宫野志保,工藤新一涌起心中淡淡的愁——
                            作戏么?可若真的,完完全全地,只是作戏,那么,为什么有些东西隐隐地,暗暗地,还是改变了?聪明如她,聪明如自己,又怎会发现不了,又怎会愚昧到用逃避来处理?可这,除了逃避,还又什么可以用来抵挡?!
                            [走吧,你的暗卫在城外等你了。]
                            [那么,宫野志保小姐,能有幸请你共行吗?]
                            [当然。能与工藤氏的少主一同作道,是我的荣幸!]
                            于是,默契地,再度披上华丽的戏服,登台。
                            这戏,就先由它作下去吧。
                            [少主。]
                            [璀零,可以出发了。这位小姐将与我们同行。]
                            [这……]这样紧要的关头,璀零没想到少主竟然耍起了性子,很是为难。
                            [璀零,作为武士,可以弃柔弱的女子于不顾吗?]板起脸,工藤新一沉声道。
                            [我明白了,少主。]璀零无奈地应,什么问题也不敢说出了。
                            见璀零不敢吱声,一隅只好上前发问,[少主,这位小姐要与我们同行到何地?]
                            [这个问题提得好!]勾起唇角笑了笑,以示他确实是在夸赞,工藤新一收了笑容转头看宫野志保,[我们能同行到何地呢,尊贵的小姐?]
                            听着他暧昧不明的双关语,宫野志保难以抑制内心的波澜,明明已经把话挑开了,即使继续作戏,他也不必作到这种程度。这样已毫无意义了,这,他不会不明了,可又是为何如此?宫野志保不明。
                            心有希冀,可是结局会是怎样,她太清楚,即使不是那样明确,但她至少知道,不会是什么令人欣喜的。但愿,但愿,把整个大和的损失减到最小,那就好了,就够了。再多的,她不敢奢求。
                            [出发!]
                            出发。
                            开始一场真正的战争!一场比任何氏族之争都要残酷的战争!
                            谁生
                            谁死


                            IP属地:浙江63楼2013-04-19 22: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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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我自己来看这篇文,都觉得有点太过幼稚了,发出来真是非常得不好意思啊


                              IP属地:浙江64楼2013-04-19 22: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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