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明觉得看到了自己未来的位置。
我那时候怎么想的?我早就忘了。
大琨子离开的时候,厕所里有个小姐正在哭。原因很简单,她刚才脱光了衣服叼着一只拖鞋在整个舞厅爬了一圈。为什么?就因为大琨子一句话:“有点无聊啊,你表演个什么吧。”我们这才知道,一句无聊就够毁掉一个人的。
大琨子在临走前看到了扶着樊明的我,显然很意外为什么樊明还在那里而没有去医院。“挑衅我是吧?挑衅我是吧!!你妈的说我拳脚不够硬是吧!!”大琨子气急败坏的吼了起来。显然他觉得没有把樊明打进医院是对他的侮辱。只见他回头走进舞厅,伴随着什么东西摔坏的声音,大琨子拎着板凳腿重新杀气腾腾的走向樊明。
“我们没钱……”樊明一边挡住自己的头,一边喊出了一句话。
大琨子的棍子正在半空,然后停住了。显然大琨子有点意外这个回答。过了一会,大琨子自己掏了掏裤兜,但是什么也没有摸出来。(大琨子哪里还需要花钱啊。)然后大琨子走进了柜台,再出来给了樊明一把钱。
“出来混的,也能这么丢人。”大琨子的表情特别同情,然后哈哈大笑,如同看到了小丑滑稽的表演。
我和樊明捡着地上的钱,没有感恩戴德,也没有表示出被侮辱后应该有的尊严抗争。
大琨子在这个夜晚三进三出我们的云台歌舞厅。第一次打了我和樊明,第二次出来准备打我和樊明,第三次出来给了我和樊明一些钱。
“他无聊都能闹腾成这样,要是发飙……”樊明在床上兴奋的比划着,面前是我小心翼翼的削苹果。我总觉得我们俩是捡回了一条命,所以不该这么开心。樊明听了以后不屑一顾。“我们是捡回了两条命。”樊明同学更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