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明当天没有告诉我后面的事情。
很久之后,樊明同志再一次醉倒在酒桌上,和我絮絮叨叨的说了之后的问题。
那个男的混的很好,当时趁着樊明找菜刀的时机就离开了小公寓;然后樊明还在骂老婆时,带着几个人杀了回来,将樊明一顿好打。当时樊明看着对方拿着本该属于自己的菜刀指着自己的鼻子,然后顺势要砍掉小拇指。
事实是,樊明的女人阻止了这一切,最终和奸夫从容的离开。樊明愣在那里。半个小时之内,他经历了被自己的女人背叛,然后被背叛自己的女人所可怜。一个男人的尊严算是彻底没了。走投无路的他只能离开了那个自己从小长大的城市,那个充满了羞辱回忆的城市。之后他来到了这里,另外一个充满羞辱的城市。
其实樊明的女人当时一直限于不仁不义之中,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离开樊明;结果樊明捉奸在床反而让女人无法再演戏,只能选择了跳槽。樊明肯定后悔过自己看到了这一切。
现在我才知道,樊明每次说起这个故事的前半段,并不是在兴奋的抖动;那是他不自觉的愤怒和羞愧。这件事就成为了樊明转型进黑社会的转折点。
这件事充分说明了2点:第一,以后进黑社会应该有政治背景审查,不能让这些为情所困的半吊子加入我们的革命队伍来滥竽充数;第二点,女人要看紧。
“你呢?为什么要来这个城市?”樊明问我。
我?
我有什么好说的。远方的家乡我不能回去了,所以来了这里。我当时很紧张,因为我刚刚趁着樊明喝醉的当口打听到了他内心最不希望被人知道的秘密,万一他追问我的过去,我出于义气也应该告诉他。但是我是打算带着这一切进棺材的……
樊明果然够兄弟,在我为难了大概3秒后,他彻底的醉倒,不省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