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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不过也没一个晚上那么夸张,你退烧了我就去休息了。”森看似漫不经心地回答,心想:“我才不会告诉你说我根本没有睡,这样你会不放心我开车的。但是我可是训练过的,熬夜一个晚上根本不算什么。狙击手,有时为了刺杀任务可以几天不睡,却始终保持高度的精神集中哟,我很强的。但我不想告诉你!”想着忍不住偷笑起来。 

但贺森的笑容,政赫却没有留意到,此刻他正看着窗外,眼睛正在涨潮的边缘。因为虽然贺森嘴里说休息过,但政赫心里明白,昨天那么晚才回到家,今天这么早就出发了,又要照顾自己,怎么可能有休息。但他不想此刻的流泪让贺森看见,因为那样,贺森一定会认为是伤口痛或其他什么,会担心的。有时感动,放在心里就好了,表现出来反而会成为负担吧。 



在天色开始亮起来的时候,他们的车终于从公路上转出,向着路边的一座深山驶去。 

“森,这里是哪里?这座山还真是大呀,还高。我们这是去哪里呀?” 

“一个绝对隐蔽的安全地点。” 

“……,那我不问了。”政赫盯着窗外,看着时不时在树丛间蹦跳的小松鼠,还有周围时不时还能传来鸟叫声,兴奋地说:“森,你看,你听,清晨的森林真是太棒了。” 

“呵呵……”贺森看着政赫兴奋的表情,笑着说,“文政赫,你没有到山里郊游过吗?感觉象个小孩子一样,这样也兴奋。” 

政赫突然转过头来,用无比认真的眼神看着贺森,“森,我们要在这里躲多久?” 

“应该到我们暴露或者追杀我们的人死了,我们就可以离开这里了。” 

“那我希望我们不会暴露,而那些家伙还一直追杀我们。” 

“哈?你想一直被人追杀?” 

“如果只和你一起住在这里,我就希望我们可以住在这里一辈子!就我们两个人,没有别人,永远住在这里我都愿意。” 

握着方向盘的手,突然僵硬的颤抖了一下,但贺森却没有转头去看身边这个认真的男人,只是在沉默了一下之后,轻声说:“再过一会儿,就到停车地点了,接着我们徒步爬山,会很累的。要不你先闭目养神一下,到了,我叫你。” 

“好吧。”政赫揉了揉眼睛,闭目靠在了座椅上。 



当政赫再睁开眼,车子已经停在一个隐蔽在一大片灌木丛的“车库”里,小木棚子可以容纳下一辆车子,应该算“车库”吧。 

政赫打着哈欠,将脸转向驾驶位,“森!!!” 

驾驶位上没有人?政赫开始到处用眼睛到处寻找,周围没有人呀;下车摸摸车的前盖,还很热,说明车熄火没有多久,但贺森人呢? 

政赫又向着山上走了几步,他终于松了口气,树丛里坐在石头上的那个白色身影,让他无比剧烈的心跳慢慢平缓下来。 

贺森坐在那里,正在打电话:“……向你借个车,你也太夸张了。把她的车借给我,你也知道她把车布置的多小女生了。……什么,那我要谢谢你把那些玩偶拿掉咯?……我说话怎么变了,我一直都这样的。……我哪里冷了,一直是这样。倒是你,你什么时候可以这么方便就从她手里借到爱车的?……不要再说了。我要起程了。最后一句,不管怎么说,谢谢,也替我谢谢她,毕竟这里的山路还是开JEEP最适合。到家,再联络你。” 

贺森挂上电话,站起来,转身看见政赫正站在不远处看着自己,“醒了?看你睡着了,就想现在应该比较安全了,所以让你多睡一下。听见我打电话了,借车的朋友。用手机只能在这里打了,再往山上就没有信号了。” 

两个人回到了车旁,贺森开始分配行李。 

“你受伤了就不要拿重的东西了,这个背包给你,几件衣服,虽然山上也有衣服,但我想贴身衣物,你还是穿自己的好。这些食物就由我来拿,还有这个箱子,怎么办?” 

政赫背好背包,然后到后车门边,将大箱子抱在怀里,“不重的,我自己抱就好了,你两只手都要提东西。” 

“真的不重?那好,我们出发吧。” 

两人合力将“车库”的木门关上,然后开始徒步向深山上挺进了。


IP属地:福建64楼2008-01-17 19: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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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咚咚咚” 

    “进来。”严泰雄抬头看着门口。 

    门打开了,一个巨大的身体“挤”了进来。 

    “姜虎东,你怎么来了?”严泰雄示意他将门关上并反锁好。 

    “我这不是着急吗?”姜虎东看着严泰雄站了起来走到窗边,见他看了看百叶窗后面,然后呼了口气走回座位。 

    “我和你说过,现在我们都不要见面了。你怎么就不明白?你现在还跑到这里来,你想干什么?”严泰雄尽力控制自己的情绪,小声说着。 

    “我说了我紧张,你不是也紧张。现在我们是站在同一战线的。” 

    严泰雄低头喝了口水,“你紧张,我可不紧张。他们几个最恨你,你才是他们的‘杀父仇人’。他们几个估计连我的存在都不知道。” 

    “那文政赫呢?他不是在找你吗?你自己也说了,他和小家伙们的关系密切。你怎么知道你就安全了。” 

    拿着水杯的手还是颤抖了一下,有些水洒了出来,严泰雄赶紧抬手将水滴擦去。然后仿佛象在安慰自己一样低声说:“我毕竟还是个警察,而文政赫现在就是个通缉犯。小家伙们和他关系好,再好能好到放弃杀自己的‘杀父仇人’,帮他来杀人?你还是好好照看你自己吧,别再到我这里来危言耸听了。” 

    姜虎东也看到了他的“失误”,但现在不是深究这个的时候,他可是自己的唯一盟友。停了一下之后,姜虎东终于又开口了,依旧可以从他的话语中听出紧张的情绪:“那你帮我分析一下,他们几个有谁已经开始留意到我了?他们什么时候会动手?” 

    “我怎么知道?”严泰雄想现在自己都自顾不暇了,哪里还有空来管他。 

    “我真的没主意!你不是厉害嘛,严警官。再说,如果他们来杀我,我不保证没咽气前,自己不会再说点什么。”姜虎东想现在也是用杀手锏的时候了,“我这个人就是喜欢收集东西,你当年可是和我留下了很多不错的‘合作纪念’。” 

    “你……”严泰雄握紧了拳头,想了想又放松了,毕竟现在“内讧”是最愚蠢的。“那你坐下来,我们一起分析好了。” 


    “可以确定的是‘神枪手’已经在你身边了,但那次在公园刺杀你女儿后,他就没有再出手,这点很奇怪。而且他只刺杀你女儿,这个我也没想通。” 

    “他们这些人都是‘疯子’,被封闭着训练长大,还都是和那些不正常的‘高手’学习,思维肯定也不正常。他们的行为我们都搞不清楚的。” 

    “正是如此,才可怕。本来我们在暗,我们的对手都在明;现在我们虽然还在暗,可是他们连一点影都找不到,很可能随时杀了我们。” 

    “子弹那里没有线索?那其他的呢?那个很奇怪的容器呢?你不是说那是‘小药痴’的,与他有关的线索呢?”姜虎东喝了口水,停了停接着说:“运动场!你们警方不是已经在调查了吗?有没有别的线索?” 

    “没有,定论是‘黑帮内讧’,当然我们都知道根本不是。把那里布置成那样不容易,所以我猜测应该有二个人以上在那里帮过文政赫。而事实上,那些人也确实是死于三种以上的原因:有被枪杀的,有被刀砍的,有被人用外力打死的,最后就是被人药死的。当然最后这种最隐蔽,那些人看起来都象是猝死,因为都有吸毒史,所以警方这里也没有深究。” 

    “也不能深究吧,您严警官怎么会允许有可能暴露自己?” 

    严泰雄狠狠地瞪了一眼这个刚才还战战兢兢、现在却如此嚣张的人,接着说,“但因为‘小药痴’是他们的头儿,这个是我们都知道的;而且他也是老家伙的儿子,虽然是私生的,而且从来就没有露过面,但是我觉得只要把他父母的照片做个模拟拼图,这样找到的机会就更大点。而只要找到他,其他几个找起来就简单了。” 

    “那这个就拜托你了,我想我拜访的时间有点久了。我先走了!我的安全就再次拜托了。”说着姜虎东站了起来,径自地走了出去,而他背后的这个人脸已经黑到可以流墨汁了。 

    “你个猪。我怎么会栽在你手里!”严泰雄努力抑制住自己不骂出来,毕竟这里还是警察局。 

    “好闷。”本来他可以打个电话叫外卖茶点的,但此刻这位不可一世的重案科科长却想出门到警察餐厅去喝咖啡,随便放松一下,“希望没有人怀疑。” 


    “呀,严科长,今天怎么到这里来喝咖啡了。” 

    “原来是金科长。”严泰雄抬眼看着对面这个任何时候都笑得无比温暖的男人,“怎么买这么多东西?” 

    “我们科室的下午茶,大家都在忙,我就来买犒劳他们咯。”金东万笑着说。 

    “我说你怎么能这么年轻就做上情报科的科长,果然是有一手。” 

    “呵呵,当然!但你这么说是表示我没有能力吗?……开个玩笑,我先走了。你慢用。” 

    严泰雄看着他的背影,“能力?当然有能力。亲和力看来也是很有作用的,让人不会产生任何厌恶情绪的人。”


    IP属地:福建65楼2008-01-17 19: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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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东万站在门外的墙角边,隔着玻璃门,看着这带着神秘气质的男人,正满眼“温柔”地擦拭着店标,而他脸上分明地写着“甜蜜”。 

      转身离去,东万的脸上又浮起温暖的笑容:“是爱情吗?……原来爱情真的可以改变人的,还可以将人改变这么多?”他看了眼天边那已成“蛋黄色”的夕阳,“呵呵……,我是不是也该谈个恋爱了? ‘藏匿’的生活是否又让我错过了什么呢?” 

      想起那外黑内红的马克杯上残留的唇印,还有那店标上的“唇膏宣言”,东万那温暖的笑容里突然浮起了一丝狡黠。 

      拨通了一个号码,东万尽力地压抑自己恶作剧的“快感”,静静地等着电话接通:“喂?怎么这么久,一边开车接电话不方便吗?……你管我怎么知道你在外面的。既然出来了,和我去喝杯咖啡吧。喝你最爱的卡布其诺?你要知道我可是很难得破费的。机会难得……什么?你在公车上?……不会吧?你居然还睡着了?你呀!对了,你的车呢?……做抵押?做什么抵押?……喂?喂!” 

      东万挂断了电话,嘴里还嘟囔着:“一个个,就没有不让人省心的!这个我是没法管了,不过也不用担心她,自然有管她的人;但那个呢?”东万看着突然整条街一起亮起来的街灯想:“希望一切都会好吧!毕竟那个,不,是那两个对自己而言,都是记挂的人呀!” 

      “那其他记挂的人呢?”东万看着手机,突然发觉刚才应该让“老板”再奉送点茶点的,现在肚子已经在抗议了,“希望还有人没吃饭,顺便陪我叙旧。”低头又拨下了一个号码,“喂?听出来了吗?是哥呀……” 




      “森!” 

      “哈?你是不是累了,要不我们再休息一下?”申贺森转身看着背后这个有点轻喘的男人。 

      文政赫摇摇头,走了近一个小时的山路,贺森一直都很照顾他的身体,时不时就说停下来休息。其实他倒没觉得很累,毕竟他从昨晚到现在休息得算很充分了,但贺森呢?昨晚上就没怎么睡,而从早上起就一直在开车,现在又爬山。 

      “森,你会不会累?” 

      “不会呀!” 

      政赫张了张嘴,决定还是不要对是否会累这个问题进行讨论了,他现在还是为那个问题纠结着,“森,我们现在是去哪里呀?” 

      贺森一边清理着路上的“障碍物”往上爬,一边说:“不是说了吗?一个绝对隐蔽的安全地点。” 

      政赫想,再问也不会有进展了,干脆换个问题:“森,大概还要爬多久?那里还真隐蔽哟!” 

      “那当然,我……”贺森又把快说出口的话吞了回去,“……大概再半个小时吧。” 

      “哦!”政赫想,“只要能在一起,其实地点对我来说根本不重要,不过这路……又远又难走,我以后可不一个人下山,……大概会迷路吧。” 



      就在政赫想再问问距离问题的时候,他突然看到在前方不远处的密林里有“房屋”的样子。 

      “森!你看那里!” 

      “嗯,到了。” 


      政赫端详着这座淡绿色的二层小楼,“这个颜色好,乍一看,和周围完全融为一体。” 

      “嗯,不错吧。” 

      政赫的脑子里突然产生了一个奇怪的问题:“这个房子有名字吗?” 

      “哈?哪里有人给房子起名字的。” 

      政赫想也对,不过他还真遇到过这样的人。 

      “不过……其实它真的有名字。” 

      “哈?” 

      “一个……朋友给起的:‘一统小楼’。” 

      “‘一筒’?难道是麻友给起的?”政赫抬头盯着这个房子想,“不管了,管它‘一筒’还是‘一万’,反正这房子看起来还真是顺眼呀。” 

      一低头,才发现贺森不见了,“森,你等等我呀,怎么就进去了!”政赫背着背包、抱着大盒子的身影,刹时也消失在一片“绿色”中了。


      IP属地:福建67楼2008-01-17 19: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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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噗……” 

        金东万还没有反应过来,饭粒已经从对面的那张嘴里,直接飞到了他的脸上。 

        “啊!哥,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伸手就要帮东万擦。 

        东万摆了摆手,拿出随身携带的镜子,一边清理面部“残留物”,一边闷想:“是不是找错人商量了呢?和珉宇说了,他很释然;想找贺森,但他现在的行踪估计只有他自己知道;找那个疯丫头,估计…谁知道她会说什么,但绝对不着边际;找ANDY,就怕小孩子被吓坏;这才想到找他的,现在看来……依旧不对。哎!金东万,以后事情还是和自己商量好了。” 

        “哥,你刚才的意思是说珉宇哥现在有危险咯。那怎么办呢?要不我在鉴识科和大家打个招呼?不好,我尽量把这活儿揽来做,这样比较安全……” 

        清理好了,东万顺便用手里的镜子敲了下对面人的脑袋,“JUNJIN,你的脑袋什么时候能活络点?严泰雄虽然是警察,但这种事情他会明目张胆地拿到警局的鉴识科去做吗?当然是‘内部消化’咯。” 

        JUNJIN拍了拍脑袋,“也对!我怎么没想到?那现在怎么办?拼图出来,珉宇哥不就暴露了!我们要赶快想办法!” 

        东万继续吃着饭,一边说着:“那倒也没那么夸张。我只是想把现在的情况和你说说,让你有个底。珉宇那边,其实没那么麻烦。这个拼图也没有这么好做的,他妈妈丽姨的样子,估计只有丽姨自己知道。我们看到的都是丽姨整容后的照片,差别应该还是有的,总之珉宇长得不像丽姨也不像干爹。” 

        “哦。那就好。” 

        东万抬头看了眼,JUNJIN又开始投入到与饭菜的“斗争”中了,“真是单纯的孩子,这么多年都没有改变。如果不是这样的身份,这个孩子会不会更快乐呢?” 





        “森,这个房子好棒哟。”政赫此时正站在厅子里,转着圈观察着房顶,“森,这个房顶是玻璃的吗?透明的?” 

        “啊!是呀。”贺森一边往冰箱里塞着带上来的食物,一边应着,“很棒吧?我父母花了三年的时间盖起来的。” 

        “这么久?” 

        “那当然,在这样一个深山里建这样一座房子,确实不容易。不过我父母做到了,他们很伟大。”贺森站了起来,看着窗外已经慢慢陨落的太阳,默默地说。 

        “森,你不要难过了。……他们现在至少还在一起,所以应该很开心吧;我父母不也是吗?”政赫慢慢地走过来,站在贺森的身边。 

        贺森突然感觉到了一种寒意从心里冒出,不禁打了个寒战。还好,政赫正在“东张西望”,完全没有注意到。 

        “森,为什么这里没有挂着你父母的照片?” 

        “哦,他们的照片都被我毁掉了。” 

        “哈?为什么?” 

        “为了安全,反正他们的样子已经刻在我脑海里了,要照片干吗?” 

        “哦。”政赫觉得最好不要再问了,因为他已经看到了贺森眼睛里扬起了水气,都是父母双亡的人,他明白贺森此时的痛。 

        “赶紧换个话题!”政赫暗自提醒自己。 

        “森,你喜欢打麻将吗?” 

        “哈?不喜欢!为什么问这个?” 

        “……那给你的家起名字的朋友应该喜欢打麻将。否则干吗叫‘一筒’,怎么想出来的,这么漂亮的房子叫‘一筒’,完全不搭调。” 

        “原来你是问这个呀。但你误会了,不是麻将的‘一筒’,是‘一统天下’的‘一统’。至于为什么叫这个,她说过,是因为首诗。我想想……‘躲进小楼成一统,管他春夏与秋冬。’应该就是这个,她说这里给她这种感觉!” 

        “你……你还带过朋友来过?”政赫觉得心里酸酸的。 

        “那倒没有,他们是看照片的。” 

        “哦!”笑容又回到了政赫的脸上,他小声地说:“我就知道我对你是特殊的存在,呵呵……看,你把我带回家……‘同居’。”笑得更灿烂了。 

        贺森满脸狐疑地看着政赫,然后又看了看政赫正盯着的窗外,除了灌木丛什么都没有,那他到底在笑什么呢?


        IP属地:福建68楼2008-01-17 19: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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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政赫。”贺森实在忍不住想搞清楚究竟是什么让眼前的这个男人笑得这么灿烂,“你在笑什么?我们这里的灌木丛很好笑吗?” 

          “哈?什么灌木丛?那里?” 

          “不是灌木丛?那你笑什么?还笑得那么……‘恶心’。” 

          “哈?什么叫 ‘恶心’?”政赫突然发觉刚才自己的想法确实有点“非正常”。为了掩饰尴尬,他轻轻咳嗽了一声,“咳!我只是在……运动面部肌肉。”好烂的理由,政赫只好期许贺森不会继续追究。 

          “哦!那你继续‘运动’,我去看看做点什么当晚饭了。”贺森转身就要进厨房,突然他发现政赫手里还抱着那个大纸箱。“文政赫,你干嘛还抱着这个箱子?放一边啦!什么东西这么宝贝,抱着就不撒手了。” 

          政赫此时才发觉自己确实还抱着那个纸箱,想了想,接着故作神秘地眨着眼对贺森说:“你知道这里装着什么吗?” 

          “我问过,你没说。那我怎么会知道?我又没有激光眼。” 

          “想知道吗?”政赫凑近贺森看着对方的眼睛问。 

          贺森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不用了,我不太想知道了。” 

          看着贺森就要抬脚走开,政赫突然用沉郁的声音说:“这里装着我最爱的人送给我的重要礼物。” 

          贺森明显被这个答案吸引了,眨了眨眼说:“是父母留下的?那是该好好保存。” 

          政赫很认真地摇了摇头,“不是父母,父母是最亲的人。我刚才说的是最爱!最爱哦!” 

          “最爱?”贺森心里默想,“他所说的最爱难道是我?……不行,我还是不问了。否则,如果答案不是我,我会不会难过呢?……”正想着,就见政赫将纸箱一放,打开盖子,从里面“抱”出了一只巨大的兔子。 

          “这个。”贺森心里明白,这个就是曾经被他当成“凶器”送出的兔子,想想那个过程,感觉实在不太像“送礼物”,更像是用“凶器”泄愤。 

          政赫晃了晃那只巨大的兔子,说:“这个就是我最爱的人——你,送给我的兔子。因为这个可是你送我的第一份礼物,我可不能丢下它。”接着他又对着兔子的耳朵说:“怎么样,虾米。让你又见到贺森,高兴了吧!看他是不是依旧那么……英俊?这个是你的福利,奖励你帮他照看房子。” 

          “什么?虾米?”贺森走了过来,用兔子的大耳朵拍着政赫的头,笑着说:“你这个家伙,你的脑袋里到底装着什么?给玩偶也起名字?还起这种不搭调的名字!文政赫,你这个大傻瓜!”然后转身就走。 

          “什么?你又骂我傻瓜!”政赫一把放开大兔子,向前两步,伸出长臂一捞。 

          贺森就觉得自己的腰被人挽住,身体顺势一转,被政赫一把抱在了怀里。 

          抬起头,贺森发觉这个姿势真是尴尬。政赫的手轻抱在他的腰,而自己的手还搭在他的肩膀上,赶紧移开自己的手,伸到身体两侧想挪开政赫的手。 

          “森,你别动。你看看我的眼睛。”政赫不顾贺森的“挣扎”,表情严肃的说。 

          “眼睛?”贺森闻声,立刻放弃了“挣扎”,用手捧着政赫的脸认真地端详着他的眼睛,一边轻声问着:“怎么了?是眼睛疼吗?不会是因为头部受伤影响了眼睛吧。” 

          “森,你看我的眼睛里面有什么?” 

          “哦。没看见什么呀!是会痛吗?” 

          “你认真看,看见什么了?” 

          “真的没看见什么,除了……我看到我自己的样子了,怎么了?” 

          “你不是问我脑袋里装了什么吗?你现在在我的眼睛里看到的就是我脑袋里的全部。不光是脑袋里,我的心里也全是——你。” 

          贺森觉得自己的脸突然好烫,赶紧转头不敢继续看着那双摄人心魄的眼睛里放出了灼人的眼神,手也慢慢地划落下来。


          IP属地:福建69楼2008-01-17 19: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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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甜蜜到不真实,为什么?为什么我会有这种感觉?”贺森突然觉得心里堵的慌,有种甜到心痛的感觉。 

            “文政赫。”贺森将手移下,轻搭在政赫的肩膀上,手掌里的真实感,仿佛在告诉他,这一切都是真的。但心里却好像想要得到别的什么一样,指引着贺森再次开口:“文政赫,你应该知道的。……我也是个男人,所以请不要用骗女人的那套来欺骗我。” 

            “骗你?我没有骗你,我说的都是真的。”政赫觉得双手中的触感变得不真实起来,仿佛他一松手,人就会再次消失,只好更紧地抱着怀里的人,“森,你不知道,你不在我身边的这段时间,我有多难过。真的,每天头脑里都是你,我甚至想过辞职去找你。我之所以没有那样是因为……,这个并不重要。” 

            松开一只手,轻轻地将贺森的脸扳正,让他看着自己,政赫盯着贺森一字一顿地说:“森,你看着我。我—爱—你!我从没有这样强烈地感觉到爱,你是我第一个爱上的人,也会是我唯一爱着的人。请不要怀疑我好吗?请记住:我—爱—你。” 

            话音刚落,贺森感觉视线开始模糊,而模糊中那张脸正在扩大,他轻轻地闭上眼睛。 

            “我为什么要闭上眼睛?”贺森的脑子里突然冒出了一个他自己都觉得很没有营养的问题,但很快一张湿热的嘴唇就封杀了他所有的思想。 

            政赫将自己的唇轻轻地完全覆在那张有点泛白的嘴唇上,“有点冷?”;细细地接触,缓缓地吸吮,“温暖了吗?”;伸出舌头,用舌尖慢慢地勾画着它的轮廓,“真的好小,但‘味道’很好。” 

            “啊!他在干吗?好痒!”贺森不觉微启小口。就在紧闭的双唇刚刚轻启的那一刹那,他感觉口腔中的空气被对方迅速地抽走,“啊!”随着空气的抽走,意识也开始抽离。 

            就在“无意识”的边缘了,贺森隐约感觉有东西正随着空气的交换,探入了他的口中。 

            “是什么呀?”贺森自然反应地一咬,“软软的?” 

            “啊!”政赫叫出了声来。 

            贺森这才反应过来,“你…疼吗?”问完,贺森才注意到他们现在的姿势……。 


            “我的手?什么时候开始攀上他的脖子的?”贺森赶紧松开自己的手,迅速从已经放松环在腰间力道的双手中“逃脱”。 

            “嗯……我去做饭,不要进来!”贺森丢下一句话,钻进厨房去了。 

            政赫看着“落跑”的背影,含着微痛的舌头,甜甜地想:“虽然有点疼,但……味道不错。呵呵……” 

            手拿碟子,不断地扇着,为滚烫的脸降温,“我都在干嘛?”贺森感觉大脑还在缺氧中,“天啊!闭上眼睛?环抱她的脖子?我还……感觉很……陶醉!除了……他的舌头不会太疼吧!我没很用力吧。……为什么要担心?”偷偷瞟了一眼门外,门口没人,“哼!活该!啊!该死,脸怎么这么烫。”


            IP属地:福建70楼2008-01-17 19: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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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只是威士忌吗?”温蒂将三杯酒放上托盘后,转头伏身看着严泰雄的眼睛,神秘地眨了眨眼睛,“要不要来点特别的?” 

              “那……老板有什么推荐?” 

              温蒂一阵“忙碌”后,从柜台里拿出了一杯“酒”。 

              “试试看,我可是全力推荐!”说着摇了摇手里的扇子,“保证你不会后悔哟!” 

              严泰雄盯着眼前这杯酒观察着,细长的杯子里有着两层“酒”,上层为白色,下层为黑色,黑与白完全分开,只有接触没有融合。 

              “这个叫什么?” 

              “它叫‘真相’!” 

              “真相?”严泰雄觉得更加茫然了。 

              温蒂白了他一眼,“不要?呵呵……没品位!不要算了,换威士忌吧。” 

              “不,就这个。”严泰雄心里想,“我最讨厌别人说我没品位,毕竟我也在警界体面了这么久。” 

              轻尝一口,“味道很好!” 

              “我不会推荐错的。那你慢用了。”说完,温蒂又抬起那个红黑配的马克杯,摇着扇子到一边招待别人去了。 


              不一会儿,杯中的酒已经要见底了,严泰雄一抬表,才发现时间已晚,“我是来干吗的?” 

              头涨涨的,“啊,来探明小家伙是否在这里的。可是……”他瞟了一眼,在角落和客人谈笑风生的“老板”,“那老家伙明明只有一个儿子,看来她应该不是,但……文政赫经常来,难道是因为她?啊!头昏昏的,没有头绪。……时间还有,今天先走好了。” 

              将钱留下,严泰雄踉踉跄跄地走出了酒吧。 



              “哦…哦,就走了?都没怎么玩到!”温蒂看着门外“感叹”到。 

              “怕什么?他明天还会来。”“侍应”走进吧台说。 

              “猫猫,你说……他还会来?” 

              珉宇一边脱下“侍应”的行头,一边说:“他什么都还没搞明白,当然还会来。” 

              “那为什么不现在就把他解决掉!我看他真的很不舒服!我永远不会忘记这个背影的!”眼泪已经开始决堤,温蒂背过身用手轻按着眼角。 

              “好了,不要这样子。我知道,你躲在房间夹层里看到父母被害的全过程。”珉宇伸手去拉她的手,抬起手里的布轻擦她的脸盘。 

              “那为什么不动手?”温蒂盯着那双微眯的眼睛,“你不动手,就让我来!”说着将手抽出,“哥,让我来解决他吧。我一定能做得滴水不漏的。还有……李珉宇,你干嘛用桌布给我擦眼泪呀。” 

              “啊!我不是着急嘛!”珉宇凑近看着那个眼泪已经不再泛滥的眼睛,“相信我吧,你现在的任务是配合和掩护我。” 

              说着一把钥匙递到温蒂手里,“这个是楼上房间的钥匙。上楼去睡觉吧。你放心,贺森前几天还住过,所以很干净。” 

              “那你呢?” 

              珉宇指了指内室,“不要担心,我会为我们大家报仇的,但现在我们两个人要配合好;还有我们这里和东万那里也要配合着来。这种脏手的事情就不劳烦您了,你的手还是留着写小说吧。对了,现在在写什么呢?” 

              “哦,《ANGEL》!” 

              “那就努力吧!” 

              “嗯,那我先走了,这调酒真不是好学的,就那个什么‘真相’练了我一天,好累。” 

              “行……”珉宇看着那个翩然离去的身影,突然想起一件事情,跟了出去。 

              果然她停在门口端详着什么,“别看了,我擦了。”珉宇笑得走上前,“送你唇膏,是让你涂嘴上的,不是当蜡笔到处画的。” 

              温蒂吐了吐舌头,“你发现了?那我只是想标注一下!……算了,我走了。” 

              看着仓促逃跑的背影,珉宇笑得异常开心,“希望今天大家都可以睡个好觉吧!”


              IP属地:福建72楼2008-01-17 19: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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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里的马克杯,拿了又放,放下又拿起,温蒂站在吧台里目不斜视地看着门口,另一只手里的扇子都快摇散了。 

                “你怎么了?这把扇子不是你从中国带回来的,你最喜欢的吗?干嘛?和它结仇了?” 

                狠狠地瞪了一眼这个笑得像……猫的男人,温蒂忍住将手里的马克杯扔过去的冲动,指着门口,“李珉宇,你不是说他今天还会来吗!人呢?” 

                “不要怎么冲动,我发现了,我们中你和贺森最冲动。等等吧,会来的。” 

                “我先说好了,如果今天他没来,我明天就自己动手。虽然我的枪法是没有贺森哥好,但我有自己的方法。” 

                “那你就不相信我也有我的办法?……不说了,人来了。”珉宇转身走出了吧台。 


                转身招呼“客人”,温蒂脸上挂着很职业的笑容,“欢迎光临!” 

                严泰雄径直坐到吧台前,昨晚的“宿醉”果然不好受,今天他决定先问清楚再说。 

                “是您呀!怎么今天还是来杯‘真相’,还是换个酒?”温蒂热情地招呼着。 

                “你记得我?” 

                “那当然,我的记忆力可好了!只要来过一次,我就记得咯!”温蒂知道“鱼”要上钩了。 

                “那他,你认识吗?”严泰雄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照片,递了过来。 

                温蒂并没有看照片,而是低下头,拨弄着手里的马克杯,“你这个人好奇怪,你是来调查什么吗?我这里是酒吧,你不喝酒,来‘抓奸’?那就不好意思,我记不清了!“ 

                “我不是抓奸,也……反正……,我明白了。我点酒,但不要昨天那个,后劲太大了。” 

                “当然可以。”温蒂马上“面露喜色”,心想:“虽然不知道猫猫为什么非要我让他喝酒,但我这一天的调酒练习可不能白费。” 

                忙碌之后,一杯看似“冰水”的东西放在了吧台上。 

                “这是什么?冰水?” 

                “NO!这个叫‘遗忘’!”温蒂“故作神秘”地说。 

                “……知道了。”严泰雄勉强地喝了一口,果然不是冰水,味道很好……对了,我还有东西要问,还好“遗忘”才刚入口。 

                “照片?我看看!”温蒂抬手接过照片,“哇!!!好英俊,太帅了,这眼睛……让人有扎下去的欲望……” 

                “不是让你评点,见过吗?” 

                “哎……你真是没有‘情调’,好吧,我见过他。或者准确地说,他已经连着一阵子天天来!” 

                “有什么特殊表现?” 

                “哦!”温蒂正要说什么,旁边“侍应”说话了,“他?天天来看老板娘咯!” 

                “有吗?呵呵……”温蒂很泰然地摇着扇子,目送“侍应”走远。 


                “原来是来‘猎艳’了。”严泰雄一边喝着“遗忘”一边想,“害我大费周章。”盯着这位“老板娘”许久,突然他冒出了一句话:“老板娘,你看起来很面熟,我们有见过吗?”


                IP属地:福建73楼2008-01-17 2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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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扇子依旧轻摇,咖啡依旧微含入口,温蒂笑得很“烟花”。她一点都不怕,从六年前,她就无数次设想过“今天”的情景,而现在,她甚至有点兴奋。 

                  正当她已经等不及“下手”的时候,远处的一双“猫眼”提醒了她。 

                  “哇!大叔,你搭讪的台词真的好老土哟!可是大叔如果你年轻十几岁,然后再长得像刚才照片上那个家伙那么英俊,我真的可能会考虑!但现在……呵呵,我对长辈只有尊敬之情。” 

                  “哈哈哈,对年长者完全没有兴趣呀。呵呵,但我说的是真的,你看起来真的很面熟,……长得好象……,我们在哪里见过吗?” 

                  “哦…哦?真的面熟吗?”温蒂凑近严泰雄,直视着他的眼睛,然后慢慢地轻轻地、一边指着自己一边说:“那你是觉得我的眉毛眼熟?…还是我的眼睛眼熟?还是……我的鼻子眼熟?还是我的—嘴—唇—眼—熟呢?”伸手在他耳边打了个响指。 

                  “啪!”严泰雄趴在吧台上“睡”着了。 

                  温蒂随即轻趴在他耳边,“耳语”着什么。而后抬起身子,从头上拿下了一支发簪。 

                  珉宇认得那支看似“夺目”的发簪,实际上是温蒂的随身暗器,赶紧窜到她身边,拉住她的手。 

                  “你在干吗?不是说了让你只配合我就好了吗?我有我的计划,你……” 

                  温蒂伸出食指在珉宇面前晃了晃:“我现在已经没兴趣为他脏我的手了。再说他就这样死了太便宜他了,他一定要死得痛不欲生。”说得咬牙切齿。 

                  “而至于刚才我所做的,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至其人之身’,既避免我们有不必要的麻烦,也为政赫和贺森报仇了。……你放心,我会好好配合你的。”说完后,用手里的发簪“当”地敲击了一下“遗忘”的杯子,“接下来,就看你的了”,在珉宇的耳边丢下一句话转身离开了。 

                  “啊!我睡着了吗?”严泰雄抬头问,头晕晕的,但又似乎感觉很清爽,“哦!这酒不错!咦?老板娘呢?” 

                  “侍应”笑咪咪地看着他,“快打烊了,老板娘先回家了。先生,你要不要再来一杯?……” 




                  “怎么这么久?”贺森轻咬着嘴唇,倚着卧室的门,“毫不关心”地看着楼梯口那间浴室里的动静。 

                  “洗个澡都要这么久?”预计浴室里的人,一时半会儿是不会出来了,贺森走到了自己卧室对面的书房。 

                  打开门,书房里的灯大开着,靠在书房一侧的沙发床上,一只巨型的兔子正趴在上面“写大字”。 

                  “这个沙发床这么小吗?以前怎么没发觉?”贺森看着那“凌乱”的沙发床,想起了几天前的情景。 


                  “森!早!”男低音也可以这么“甜腻”?贺森不禁打了个寒战。 

                  “森,你很冷吗?”政赫从厅里的沙发上跳起,光脚跑到一边的窗户边,把纱窗外的窗户关小点。 

                  “没事,醒了?要洗澡可以上二楼的浴室洗,如果只是简单的洗漱,”贺森指了指楼梯间,“那里是卫生间。” 

                  “明白?”政赫已经蹭到了饭桌旁,“好香!”看着一桌的佳肴,口水都快流出来了,“森!好久没有吃过你做的菜了。”趁贺森走进厨房,偷偷拿了片炒蛋到嘴里。 

                  “哦!饿了?那就快点洗漱好,我们开饭咯!昨晚就没吃……吃完了,我好带你熟悉一下这个家。” 

                  虽然声音是从厨房里传出来的,听起来有点闷闷的,但政赫却觉得“无比动听”。


                  IP属地:福建74楼2008-01-17 2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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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抬头看着贺森背后的那扇门,政赫感觉到了“憧憬”,“森,我可以去你的房间参观吗?” 

                    “哈?”贺森没能很快地消化这句话,但还是用坚决的口吻说:“不行!” 

                    “为什么?我想参观,你说带我参观这里的,为什么你的房间不行?” 

                    “说不行就不行,现在不……” 

                    楼下厅里的电话很“适时”地打断了他们的“争执”。 


                    贺森转身下楼去了,而政赫并不急着行动,因为他知道打到这里的电话百分之百不是找他的,而另一个方面,他想“擅自行动”看看那个房间。 

                    但他发现“行动”绝对不表示成功——门被反锁了,连父母的房间都让他看,可自己的房间却不让他看,政赫开始不解起来。 

                    “这扇门里有什么呢?是否就像贺森对自己的‘有所保留’?其实一直都知道森对自己总是隐瞒着什么,但自己又何尝不是也隐瞒着什么呢?究竟隐瞒了什么,其实自己也搞不清楚,但只要是为了双方好,隐瞒甚至欺骗都应该是可以原谅的。” 

                    政赫轻叹口气,放开了门把手,转身将手里的大兔子轻抛到书房的沙发床上。 


                    当政赫走下楼时,贺森正站在厅里的电话机旁。从他站立的姿势看,就知道这个电话是“讨论正事”,而非闲谈。 

                    政赫很识趣地坐在餐桌边,而没有走到厅里去。但细细碎碎的声音还是传了过来,毕竟政赫是警察出身,更何况说话的是贺森,敏感是没办法的事情,绝非有意偷听,“嗯!我知道了。……分头开始行动了吗?……分配得很合理,你和她的配合是最好的呀,他们一组配合起来效果应该也会很好,可惜我不能参加。……什么呀,知道了,我们的事情就不劳你费心了。……那你们要小心了,他们都是老狐狸。……我知道我们也是好猎手,呵呵……再见。” 

                    贺森放下电话,转身看到了政赫正坐在餐桌那儿看着自己,“怎么了?对房间不满意吗?”突然意识到刚才的电话,“是朋友!……你听见什么了?” 

                    “没有听见什么,我刚刚下来。”政赫突然发现自己和贺森在某些方面很象,比如想知道事情都希望是对方直接说,而非自己询问的结果;但对方如果不说,就算再想知道也不问。 

                    “嗯,是朋友。他们有些事情找我商量……”贺森的表情看起来很不自然。 

                    政赫明白“朋友”如果不出意外,应该是“拂晓”成员,但看出贺森的为难,他立刻叉开话题。 

                    “森!” 

                    “哈?” 

                    “电话,我能打吗?”政赫突然想起,好象还有个人被他丢在了高速公路边。 

                    “当然可以,不过……你确定对方不会出卖你。” 

                    “不会的。”虽然现在自己是“通缉犯”,况且对方是警察,但他明白这个人是朋友,绝对不是敌人。 

                    “那你打电话,我去检查一下家里的线路什么的。”说着,贺森转身上楼。 

                    “那你先看着,我打完就陪你,等我。” 

                    “嗯!在楼上。”声音表明贺森已经走上二楼。 

                    “果然是一样的。”带着“爱人”的尊重和信任,政赫坐在电话机旁,拨通了电话。


                    IP属地:福建76楼2008-01-17 2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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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第二天,金东万带着JUNJIN再走进姜家大门的时候,姜虎东脸上那“不知所措”的表情,让东万的心情更加愉快。 

                      “姜先生,怎么了?”东万“关切”地询问着:“有什么事情发生了吗?”其实他心里很清楚,问题的关键在茶几上的那个包裹,而事实上,他们也正是确认包裹已经准时送到并推测姜虎东已经看到后,才进来的。 

                      果然,姜虎东听到他的问话后,好容易才回过神来,用手指了指茶几上的包裹。 


                      虽然早有准备,但看到的时候,东万还是倒吸了一口冷气。那包裹里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残骸”,血淋淋的。“这个ANDY,告诉他做个包裹来恐吓一下,这……恐吓是肯定恐吓到了,可这也太恐怖了。”东万开始为自己的午餐、晚餐时的胃口担忧了起来,当然在别人看来,他紧皱着眉头正在认真地“分析案情”。 

                      在确定自己如果再看一秒就会吐出来之后,东万才“依依不舍”地将包裹转交给JUNJIN。“姜先生,我这位同事会将这个包裹带回,进行化验,相信鉴定结果很快就会出来了。”东万一边脱下手套,一边说。 

                      JUNJIN向姜虎东道别,然后捧着包裹就离开了。看着JUNJIN从容离开的背影,东万觉得更加佩服这两个“小孩”了,面对这么恶心的东西,他们都表现的很“专业”。 

                      目送JUNJIN离开后,东万又开始了“问讯”。 

                      “包裹是什么时候收到的?当时情况怎么样?” 

                      “今天早上,管家拿来给我的,说是放在门口,上面写着‘机密’要我亲自看。” 

                      “哦!那你觉得有可能与什么人或什么事有关吗?” 

                      姜虎东马上面露难色。 

                      东万又一次露出他那温暖的笑容,“没有什么情况提供吗?事实上,你几个月前来警察局要求保护,而这几个月来我们警方一直都保护你和你的家人;况且你的女儿曾经两次遇袭。难道这些你都完全没有头绪?不知道是什么人和你有仇吗?你提供更多的线索,我们警方才能更快地抓到凶手。” 

                      听到“抓到凶手”的时候,虎东的身体还是颤动了一下,他张了张口,什么都没说又闭上了。 

                      “哦?既然姜先生也不知道是谁有可能做这件事,那我们只好自己调查了。”东万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坐姿,“还有就是,既然文政赫没有办法继续‘保护’令千金,我们准备让刚才那位JUNJIN警官来接手,保护令千金。” 

                      “刚才的警官不是鉴证科的吗?” 

                      “是的,但他也是警察,况且用武力保护姜小姐的人已经够多了。这位警官的主要任务还是搜集资料。” 

                      “那我问问秀晶的意思。”说着姜虎东上楼去了。 


                      东万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其实结果他并不担心,而此时体验这种沙发的舒适更加重要。 

                      不出意味的,姜秀晶同意了提议,姜虎东感觉很奇怪,当初女儿非要文政赫保护,现在怎么可以接受这个提议。 

                      但东万心里清楚,几天前,校门口姜小姐与JUNJIN的“巧遇”是关键。当然当JUNJIN为自己的车差点撞到姜小姐这件事情,到附近的咖啡厅道歉时,某位ET女生出现并“不经意”地与姜小姐的攀谈,也是绝对必要的。 


                      送走了热情的金警官,姜虎东赶紧走进书房去给严泰雄打电话。 

                      “喂?我今天收到‘恐吓包裹’了,我想那些小家伙开始行动了。你现在有没有掌握什么情况?” 

                      “是姜先生呀!情况,暂时没有。” 

                      “画像行不通,你不是说从哪个什么酒吧入手吗?怎么也没有突破?” 

                      “酒吧那里非常正常,那个文政赫根本就是去那里‘猎艳’的,……那个老板娘也确实有味道。总之没有什么突破。” 

                      “那……” 

                      “我这里的同事不是去了吗?你相信他们就好了。” 

                      “那也只好这样了。” 

                      姜虎东挂上电话,感觉一阵寒意袭来,看看四周,没有进风。“感觉真的很不对劲,但哪里不对劲呢?”姜虎东坐在沙发上,用手支着头,但他也感觉到自己可能永远都想不明白了。


                      IP属地:福建78楼2008-01-17 2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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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森换了个姿势,继续斜靠在卧室门边,看着浴室,“洗什么呢?洗这么久!”突然他发现自己究竟在干什么呢?在等待什么?一切的源头要从几天前的那个晚上说起。 

                        “森!你要洗澡吗?” 

                        “当然了。”贺森晃了晃手里的睡衣。 

                        “那,我先洗。”说完,政赫抱着衣服就先一步闪进了浴室。 

                        “你……”贺森盯着浴室,半天才憋出一个字。他开始怀疑这个人是否被打坏了脑子,上午陪他简单地“检查”完线路后,就死活不肯动弹了。 

                        拽着贺森,两个人在厅子里看了一天的“书”。说是看书,实际上就是抱着本书靠着对方沉默而已。唯一离开那张沙发的时候,只有在做饭和吃饭的时候。 

                        做饭的时候,政赫就靠在厨房门上,看着贺森在厨房里忙碌着;吃饭的时候,他们面对面坐在桌边,贺森也能感觉到,政赫偶尔投射来的热情的眼光中有一种“怜悯”,但他假装完全不知情,继续认真地与自己做的美食“战斗”。 

                        饭后,照例政赫洗碗,然后两个人继续在沙发上看书。当他们都感觉累了,准备上楼洗澡休息的时候,贺森先开了口:“赫,你……为什么?” 

                        “为什么什么都不想做?只是和你在这里坐了一天?” 

                        “啊!就是想问这个。” 

                        “没什么,简单的说,这里只有你,对我最重要。所以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就觉得很幸福了,其他的都不重要。” 


                        “本来还感动于他的‘告白’,结果居然出现‘抢浴室’这种事情”贺森狠狠地瞪了浴室一眼,“果然是完全不着调的人。” 


                        还好,政赫很快就洗完,但当贺森感受完“在家洗澡”的舒服出来时,却意外发现政赫没有睡觉,而是靠在书房门口。 

                        “怎么不睡觉?”贺森走近他,一边查看他头和肩上的伤口,一边问,“是不是洗澡的时候,伤口弄湿了?也好,我帮你换药吧!” 

                        政赫摇了摇头,伸手将贺森揽进怀里,“没有弄湿,我很小心。换药等明天吧,洗得舒服就去睡觉吧!”说完,政赫轻轻地在贺森的额头上吻了一下,“森,晚安!睡个好觉。虽然你没有了父母,但你还有我。我会守护你的!”然后将贺森送到卧室门口转身进了书房。 

                        关上门,贺森的眼泪就泛滥了,“原来幸福可以这么简单。” 


                        而这几天,每天他们都在一起,很简单很安静的在一起:一起看书,一起吃饭,傍晚时一起在屋子周围散步,晚上政赫会给贺森一个晚安吻,然后各自睡觉。 

                        今天傍晚,政赫好象很有兴趣地在屋子周围多走了会儿,所以贺森先回家洗澡了。 

                        贺森虽然先洗完澡,却觉得少了什么,所以一直在“寻找”着。 

                        “森,你怎么没有睡?”政赫的声音让贺森从“回忆”中唤醒。 

                        “啊!没什么。就去睡了。”贺森感觉有点尴尬,转身就要进房间,突然感觉身体被拉了一下,随即被一个温暖包围。 

                        “森,你在等我吧。”政赫怀抱着贺森,低头在他额头上轻吻了一下,然后趁贺森不备,又在他脸上亲了一下,“森,晚安,好梦。” 

                        当感觉温暖就要离开的时候,贺森抬头也在政赫的额上印上了自己的唇,然后在政赫耳边轻声说:“你也还有我。”然后“逃进”房间去了。 

                        这天晚上,贺森睡的特别香,他梦见了父母,父母在他的梦里不再愁眉不展,而是和他一起笑啊笑,而后他告诉父母他现在很幸福。 

                        这天晚上,政赫也睡的很香,他也梦见了父母,父母笑着看着他,他也笑着告诉父母他现在有了新的牵挂,他想给这个人幸福。 


                        清晨,电话铃声将他们从“甜蜜的梦”里叫醒。 

                        政赫走出房间的时候,贺森已经下到楼下接电话了。 

                        “什么?你再说一遍?” 

                        “贺森,温蒂留书出走了。但你不要担心,她应该没有走远,也不会轻举妄动的。我打电话来,只是想问问,你知道她可能去哪里吗?”电话那头,珉宇“平静”地问着。


                        IP属地:福建80楼2008-01-17 2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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