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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两人面色都极为难看,低头暗忖着自己竟然如此老态,都是心下有些不悦,不服老罢了。下一刻而两竟然又如有默契一般,同时抬头看了对方一眼,皆是摇头苦笑,都是让岁月磨砺的人生,不知觉间,自己已然是这般模样了。帖木儿先开口道:“冯兄弟,经过昨夜,咱们也算共赴生死了,干脆咱们就结拜了做个真兄弟如何?”冯长心道,“今天这是怎么了,就这么白捡了个大哥?这也太便宜了,听说蒙古族热情直爽,这么直爽的也是少见吧……”


来自Android客户端41楼2014-08-13 11: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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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越想越觉得有诈,正想拒绝,却在一恍惚间就被拉下马莫名其妙行了礼,直到帖木儿冲他大声笑到:“快叫大哥,我可比你年长两岁啊。”一脸得意的看着冯长。眼见他一副阴谋得逞的样子,冯长直觉得自己被骗了一般,但他却不知道为何自己心里竟然还有些高兴,自觉告诉他,帖木儿正在打算着什么,不过却是没有恶意,男子汉顶天立地,一言既出,这也不得不叫了,当即行礼道:“大哥。”声音里不免透着些许的不情愿,帖木儿全当没有察觉,大笑道:“好了,咱们回去吧,阿长。”听的老冯一愣,苦笑着跟在帖木儿后面回了营地。
    朝阳已然安稳的坐在草原的尽头,含笑看着这一切,仿佛昨夜的暗潮汹涌都只是一场梦。草原还是依旧的辽阔悠闲。泥土的腥味混在青草的香气里焕发新一天的活力。帖木儿接过缰绳将两匹马栓好,冯长反而有些不知所措。
    帖木儿取来两只木桶,递给冯长,冯长只好顺手接下,自己他自己又提了两只,说:“他们都还睡着,咱们这么折腾着也没的觉睡了,和我一起去弄些水来吧,今天家里人多,看来要多跑几趟了。”冯长索性也不去左思右想,既来之则安之:“那咱们比比脚力如何,大哥?”帖木儿又咧嘴笑到:“求之不得,正好看看阿长的本事。”说着提腿便走,冯长不识得路,只是在后面不紧不慢的跟着。他深吸了一口气,感叹到:“草原上的清晨果然不一样,我喜欢这草的气味。”脚下不慢,帖木儿却有些怅然的附和道:“是啊,这是这里的草才有的味道,这个地方的味道。”冯长听出他话中语气有异,寻问道:“大哥这是怎么了?好似在怀念这里一般。”脚下两人已走到了河边。帖木儿在河边蹲下,舀起一桶水,失落道:“等会回去,大家都醒了,咱们就准备准备,要换个地方了。”冯长不由的心里一凉,双手下意识的紧紧抓住了木桶,换个地方……难道又要流亡?脱口而出道:“大哥,这里住的好好的,为什么?”帖木儿叹了口气道:“昨晚的事儿,马贼无论如何不会善罢甘休的,伤人抢马,他们肯定会来算账。”冯长还是不甘心:“他们不是已经被你引开了吗?”答案他心里也明白,但他就是想听别人说,说服自己。“就是因为有人引开他们,他们才会觉得不对吧,虽然一时盛怒之下中了咱们的算计,静下心想想这就明白了,快的三五天,慢不过一个月,他们也会找回来,咱们俩倒是无所谓,这老老少少一大家子,还是避一避吧,况且,昨晚似乎有人察觉到你了,他们追我到后半夜的时候,马队最后面那人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追上头目叨唠了几句,马匪们就突然减了速,不一会儿就停下掉了头,虽然我看他们路生,带着他们走的晕头转向,但只要有心,找回来也容易。一大群人,咱们还是以安全为上。”冯长内心一阵愧疚,缓缓蹲下道:“都是我,大家不得不背井离乡,本来你们在这里过的好好的。”言语中不乏自责和失落。帖木儿笑笑,顺手又舀起一桶水,宽慰冯长道:“本来撞上马匪也是运气,按规矩是肯定要走的,没你什么事儿,阿长,路上你乌兰嫂子他们都要你多照顾着了,人太多我一个人照应不来。”冯长也不再多说什么,只道:“我知道了。”帖木儿站起身,道:“好了,磨磨蹭蹭干什么,咱们还有场比试呢,快走了。”冯长大声应道:“当然。”大臂一挥,舀起水来,快步走向营地


    来自Android客户端42楼2014-08-13 11: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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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打来的水倒进储水池。来来回回走了四五趟,要比脚力果然还是老冯略胜一筹,但是帖木儿的脚力也好的让老冯惊讶,他竭尽所能也只甩开了帖木儿不过百尺。
      冯长放下木桶,故做一脸轻松的等着帖木儿拎着木桶快步走来。帖木儿急行两步把水倒进水池,喘着大气道:“阿长,你走的也实在太快了,我帖木儿甘拜下风了。”冯长得意的说:“这么颠簸了三年,我这双腿都可以和好马比个高低了。”说到这个突然脸色暗淡下来:“所以我们也不想再这么东奔西窜了。要是夫人愿意留下,那就太好了。”他抬头远眺,心道:“此事怕是难上加难。”刚才流汗过后的好心情转眼又满是阴霾。帖木儿看他又再失落,眼下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只是慢慢走到他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突然帖木儿好像想到了什么,务自奇怪道:“乌兰平常这时候早起来了,今天这是怎么了,难道昨晚喝的太多了?”冯长听他已经起疑,连忙道:“嫂子和夫人她们昨晚高兴,或许是有些累了,再等等吧。”心里却暗暗着急,这药力好强,这么下去怕是帖木儿要发觉了。就在这时帐里传来了乌兰困顿的声音:“唉?今天觉怎么睡的这么沉,坏了,得赶快起来了。”接着又传来萨仁图雅的哈欠声,李夫人道:“苏红,我有什么能帮忙的吗?”冯长和帖木儿都放下心来。
      此时帐里,乌兰一脸难以置信的样子,但看着楚雅茵似乎有话要说,她也正有事要问个清楚,便说:“好吧,等会儿我们一起给大家准备些早饭吧,今天人多,我一个人也忙不过来。萨仁图雅啊,你去照顾一下那几个孩子吧,这边有我们就好了。”萨仁什么也不说,只是点了点头,就这样出去了,而这一切,都印在楚雅茵的眼中,让她一阵心痛。看着楚雅茵不悦的表情,乌兰平淡地低声说:“一会儿我都会和你说清楚,跟我来吧。”楚雅茵点点头:“我也有话和你说。”她们一前一后出了帐子,正要绕道帐后。帖木儿挥挥手叫住乌兰,回头对冯长说:“阿长,从昨晚大宴我和你嫂子就没在一起说什么,我去和她打个招呼。”冯长坏坏一笑,狡黠地看着帖木儿道:“老夫老妻还那么要好,大哥你们也是如胶似漆啊。去吧去吧。”阳光明媚,映着他桀骜的笑容也是别样的英俊,这一瞬间,帖木儿突然感觉他就是自己的一个年轻活泼的弟弟,和那个一马当先上来招呼自己的老道流亡者判若两人。他大力拍了一下冯长的肩膀,拍的冯长一个趔趄,大笑道:“你小子还嘲笑起大哥来了,快去把你的脸好好洗洗吧,被泥都糊了几层了。”帖木儿突然想起自己在草原上跑了几个月,又折腾了一夜,这样子自然邋遢不堪,不免抹了抹脸,有些惭愧的一笑,转身就要去打洗脸水,帖木儿看他走了几步,正要离开,又见他害羞般地回头问道:“大哥,有剃须的刀具吗?”帖木儿道:“这个自然有,就是很久不用了,我一会儿给你拿过去就好,去叫你的伙伴们也好好收拾收拾,咱们不日就要再颠簸颠簸了。”冯长笑应道:“好嘞。”


      来自Android客户端43楼2014-08-13 11: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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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帖木儿跟着乌兰二人绕道帐后,体贴的问:“昨晚你们都睡的好吗?”乌兰道:“好啊,都睡过时辰了。”帖木儿又看看楚雅茵,楚雅茵只是含蓄的点点头,显得极不自然,她一直奇怪自己怎么就突然昏沉的睡着了 “也许是真的太累了,这么久,我或者是真该歇歇了。”她自言自语道。
        冯长正蹲在一边洗脸就听见背后迷迷糊糊半睡半醒的声音,知道大家都起来了,头也不抬道:“都醒了吧,大家梳洗收拾一下,我们马上就要跑路了。”胡胖子一听便哀嚎道:“又要走?!我可惜肉啊。”引得大家一阵笑声,冯长强忍着笑道:“什么时候你这肉不漂油了,咱们就到地方了。”南非摇摇晃晃笑了几声就开始咳,咳的十分辛苦。叶老爷子一本正经走上前:“酸秀才不听话,昨天尝酒今天就糟,该打。”说着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把戒尺模样的东西照着南非脑门就是一下,“啪”,然后便是南非惨叫一声:“啊呀,老爷子不厚道啊,我还病着呢。咳咳。”大家又是一阵哄笑, 想想一年前的生疏与现如今的谈笑打趣,流亡的痛与相识相知的庆幸都在都已经在颠簸的岁月里融为一体,大家早都已经成为至亲至信的亲人。
        帖木儿和乌兰一起走了几步道:“乌兰啊,咱们俩一起在这里也住了十多年了,如果我说咱们马上就要换个地方,你愿意吗?”乌兰听的一愣,“搬走,为什么?!”语气中充斥着惊讶与恼怒。帖木儿也不意外,他这个老婆的性子他是最了解,火辣干脆的很,帖木儿也不和她说什么软话,直接了当道:“昨晚上来了一波马匪,叫我和冯长兄弟勉强对付过去了,不过也说不好他们会不会回来,毕竟咱们不是和可汗他们住一起,真出事,我怕应付不过来。当年你不喜欢部落,咱们就带着萨仁搬到这么远的地方住着,这么多年,你也该适应了,咱们就迁回部落去,行吧。我这也是为了大家考虑,现在大哥嫂子拖家带口的,你的朋友们又在路上受了不少苦,回去吧,该回去了。”乌兰似乎是不愿意带上楚雅茵一行人,但这么多年为了自己,当年的草原少年英雄就这么销声匿迹,这么多年,帖木儿从来没有说过什么,但现在也却是该让他回去了,毕竟巴赫也回来了,又遇上马匪的事,再任性下去也不应该了。她若有所思的说:“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不过我也想回去部落住住了,毕竟我也是草原的人,一切你做主吧。”帖木儿听见妻子这么说,心里顿时舒了口气,她要是不愿意,自己也断然是不会违背她的意思。他又转身向楚雅茵道:“那姐姐你们的人呢?不如大家一起,就这么安顿下来如何?”楚雅茵很是为难的笑了笑,道:“这个……好兄弟就容我再想想,尽快下个决定就是。”见她为难的样子,帖木儿也不多说,只道:“我随时等着你的答复。”


        来自Android客户端44楼2014-08-13 1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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