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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贺文】宿世 ——非瓶邪(黑花), 宝贝儿生日快乐!!

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这名字我想了好久不能决定, 只好用了一个这麼普通的名字了~~
紫金请享用, 不过这文还没能完结, 我又卡在H的地方了!!
生日快乐~~~~~~~~~~


1楼2013-10-10 18:36回复
    1.
    这天天阴无风, 天空一片灰压压的, 雨水将落未落的, 解语花没来由的心头一阵烦闷,
    也不知是不是被这天气所影响, 他端著微温的茶水, 坐在厅中的正位上,
    望著门外头的那株海棠树微微出神, 今天这副模样有些失常,
    连解雨臣自己都没察觉, 站在稍远处的解家老总管, 却明显的感到似乎有什麼重要的事情
    将要到来, 可山雨欲来, 却不见风满楼.
    两人一坐一站的待著, 直到有人疾步来到厅门之外, 这令人烦躁的沉默才被打破,
    来通报的人垂头不敢直视坐在厅里的当家, 通报的声音也没来由的降一阶, 有些结巴:
    “当, 当家的, 去南阳的那批人回, 回来了”, 解雨臣放下手里的茶碗,
    对著来通报的夥计说:
    “把他们带到这来, 这之前先请人准备好茶水, 去吧!”, 通报的人又匆匆离去,
    解雨臣理了理身上的衣裳, 又端起了刚才那杯茶, 抿了一口, 放下茶碗, 他优雅的翘著脚,
    将手掌交叠著摆在膝上, 看著随后进入厅中的佣人, 将茶水备好了又离开,
    表面上看起来平静从容, 可却随著那逐渐接近的凌乱步伐声, 内心的不安感逐渐扩大起来.
    那行人鱼贯走入的厅中, 身上的土腥味却还能闻的见,
    见每个人脸上疲惫又压抑住惶恐的神情,
    看来是出来后直奔本营而来, 可见这次的活不轻松, 解雨臣不露声色的打量著这些人,
    却没看见那个嘻皮笑脸的家伙, 他明白了自己为何从今天起床之后就开始揣揣不安,
    原来是因为挂念那个家伙, 正确的说, 应该是昨晚的梦让他内心感到无限恐慌.
    可他是当家的, 怎能在众人面前表露心绪, 他又假意扫视了入座的所有人,
    顿了好一会才缓缓开口: “怎麼, 没见黑瞎子, 不会是折了”,
    只见在座所有人都面色青白, 紧抿著嘴一语不发, 他有些动气了, 手掌一举拍在案上,
    “瞧瞧一个斗而已, 就把你们搞成这副模样, 谁交待一下, 到底怎麼一回事?”,
    解雨臣没等到众人开口, 他就不愿去想昨夜的梦成真, 也许, 那不过就是一个梦罢了,
    可现在看看所有人的反应, 就像是应验了昨夜的梦那样, 他没按耐住, 一甩袖,
    桌面上的茶碗摔在石板地上, 碎了, 眼看当家的动怒, 众人中才有的年纪稍长的男人站起来,
    “当家的, 您息怒, 我们这些人确实没用, 黑爷为了让我们脱逃, 一个人留下了, 危急前,
    他让我们把这个东西带回来, 这次的任务我们也失败了”,
    男人从上衣口袋里取出了一副黑墨镜,解家老总管接过呈到当家面前,
    解语花只轻轻扫了一眼, 不敢细看, 又将墨镜握在手中.
    朝著众人摆手, “大伙旅途劳顿也都累了, 回去歇息, 忠山, 明天再过来宅子一趟”,
    忠山就是刚才将墨镜交个当家的男人, 忠山朝著当家一抱拳, 跟在众人之后退了下去.
    带众人都退出厅外, 解雨臣才低头去看那副握在手中的黑墨镜, 老管家在一旁看著有些担忧,
    正想说几句安慰的话语, 这时解雨臣突然发话,
    “六爷, 这几天你帮我连络梅堂那几个年轻人, 让他们都到宅里”, 老管家只能领命,
    “是的, 老六等等就去, 那….当家的, 黑爷福大命大, 身手又好, 不一定有事, 您放宽心,
    也许黑爷过几天就回来了”, 解雨臣瞥了老六一眼: “快去吧!”, 老六一作揖,
    也退出的厅堂之外, 这诺大的宅子就这样空荡下来, 霎时间大雨急急落下,
    那哗哗的雨落声, 打在解雨臣耳膜上一阵生疼.
    刚才厅上他实在失态, 还摔碎了一只茶杯, 他将手中的墨镜戴上, 原来在黑瞎子的眼中,
    世界就是这般颜色吗? 每样物品都失去了原本的色彩, 只能辨出深灰浅灰, 光线稍暗之处,
    有些物品的轮廓几乎不可分辨, 那麼黑瞎子隔著墨镜看见的自己又是什麼模样.
    自己与黑瞎子之间那种暧昧不明的关系, 直到最近自己才恍然大悟,
    曾经他以为自己这辈子对吴邪的爱慕都不会改变, 当吴邪表明对哑巴张的情感当时,
    他曾经心痛的无以复加, 但却只能深深的积压在心中, 笑著给吴邪祝福,
    那些辗转难眠的夜里, 是难熬的, 只是这时自己已然记不清楚,
    当时绝望的情绪早就模模糊糊了.
    终於他知道了, 原来对於吴邪, 自己这麼健忘, 他利用黑瞎子对自己的感情来打发时间,
    可却不可能躲过报应, 等反应过来, 双足已深陷泥泞之中, 怎样都拔不出来,
    就这麼一天之中, 他只能看著自己越陷越深, 现在那满潭的泥沼已经淹到了他的口鼻,
    解雨臣觉得难以呼吸, 也喊不出来, 胸口似乎被人用手紧紧捏住, 他下意识的深吸一口气,
    踏上通往二楼卧室的台阶时, 脚步踉跄了一会, 之后他才搭住了扶手, 一阶一阶往上消失了身影.
    I


    2楼2013-10-10 18: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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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隔天一早, 老管家正在厨房准备早点热茶等吃食, 解雨臣也没等老管家来请, 起了个大早,
      便自个走到了厨房里来, 手里拿了一本该是戏谱, 自迳的坐到了平常佣人休息吃饭的圆桌旁,
      静静的翻看著那本戏谱, 几个人手里正在忙著, 都没注意到当家的,
      各自忙到一个段落后, 厨房里负责掌勺的大娘转身同时才发现到当家的坐在那,
      她急忙喊了:
      “当家的, 您怎麼能来厨房这麼地方呢? 到外头去吧! 我先给您端碗豆浆喝著先”,
      其他人也发现了当家的, 老六连忙走到当家身旁:
      “当家的, 今天一早事儿就多, 怎不再多睡会养精蓄锐呢!”
      大娘看管家的正在与当家说话, 便往一旁正在热著的那锅豆浆移动,
      解雨臣放下手里的书嘴角微微扬起说:
      “难得醒的早, 这不想一个人待著, 来这人多, 热闹, 六爷您别担心, 我精神不错,
      等会多给我煎个葱花蛋, 我在这看会戏谱, 大家直管忙, 不用招呼我了”,
      平常早晨只喝一碗松咸粥的, 解雨臣话才说完, 大娘就将盛好的豆浆送上,
      “当家的, 趁热喝阿!”, 笑笑道了谢, 又继续举起了戏谱.
      老六看见解雨臣这样, 稍稍宽心, 便又继续准备工作,
      解雨臣又说早餐要在厨房跟大夥一块吃,
      於是几个人忙完的便围著圆桌团团坐, 听著几个人一来一往互相调笑挖苦,
      又互相关心彼此的生活, 解雨臣越发的想起了黑瞎子平日围著自己嘘寒问暖的,
      内心里寂寥, 可面上的笑容却越灿烂,
      他明白了吴邪为何与张起灵离开杭州搬到内地乡村去, 这种平凡的生活,
      对他们这种人而言, 实在求之不易, 名为奢侈.
      花了一个上午的时间, 老六将当家的话传了出去, 才过午饭来不及小睡片刻,
      梅堂的几个年轻人就已经到达解宅, 忠山早一步来了,
      就在正堂中先将当时斗里的情形略述了一回,
      等人都来齐了, 才开始进入细节处, 斗里的地形图忠山也带来了,
      还有一些照片可以窥见实际地形, 大量关於这个斗的信息被揭露出来,
      解家想找斗里的一样东西, 可这次却没有成功将物件带出来.
      所有人听完关於这个斗的信息后, 解语花发话:
      “若有人想退出, 现在可以离开, 解家不勉强”,
      说完扫视在场所有的人, 却无一人起身离开, 其中有个小伙子略有些激动的道:
      “当家一句话, 在所不辞”, 也许是因为从来没这般近距离的与当家相对而坐,
      另外几个人一听也跟著连声附和, 解语花满意的点头微笑, 与座下的忠山对视了两秒,
      “各位的情义, 解家不会忘记, 出发日期会另著忠山通知各位”,
      几个年轻人一块应著好, 解语花又侧身朝六爷吩咐了几句后, 六爷离开了正堂,
      解语花招呼大夥留下来用些点心, 还有上等君山银针, 众人移动到了另一处偏厅,
      茶水与精致的点心都已摆好, 入座后解语花与众人闲谈起, 六个年轻人很兴奋,
      抢著要与当家说话, 忠山见状想要喝止, 却让当家的用眼神制止了,
      他并不介意这样的气氛, 宅里总是有种沉闷阴冷氛围, 此刻也可相互化解抵销一些,
      青年们眼中有热切, 对於未来的理想希望, 还有那尚未消退的一丝天真,
      解语花很早之前就看透了自己的命运, 可, 还是会羡慕眼前这几个青年.
      I


      3楼2013-10-10 18: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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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忠山走后, 解语花呆在刚才两人吃饭的地方没挪位, 他让六爷再把刚才的酒给温一温,
        说是最近夜里的温度低, 想入睡都不容易, 喝点温酒, 等会儿才好入眠,
        六爷转头去给当家的温酒, 用托盘装了几盘小菜, 加上那一小壶的酒,
        捧著走回去, 老六走路的脚步很轻, 尚未跨进门槛前, 他看见当家的将什麼东西收进怀里,
        他想, 应该是忠山带回来的那副墨镜吧!
        将几碟小菜与酒摆好了, 解语花让他也一块坐下, 老六没有推辞, 大方的拉了凳子也坐下来,
        两人基本上没什麼交谈, 就是各自喝酒, 互相为对方斟酒, 末了,
        解语花也不知是否搁在心头难受, 兀自说了句: “黑瞎子真的死了阿!”,
        似是在对著空气说著,
        喝乾最后一杯酒, 解语花起身离座, 说完了麻烦六爷收拾, 便走向了通往二楼卧室的阶梯.
        老六轻轻叹口气, 动作轻缓收拾著桌面上的杯盘, 在这座宅子里,
        有谁的事是秘密, 又有谁的事不是秘密, 他能察觉到当家对那黑瞎子的心思, 可,
        这样的关系似乎注定了就是一场没有好结局的戏, 在这样一种表面平静,
        水下却暗潮翻涌的环境里, 对任何事, 任何人, 都不能表现出自己的喜好或厌恶, 走错一步,
        不但自己的命赔了, 极可能连带整个家族都给陪丧了.
        那看似淡漠、从容运筹帷幄的面具戴久了, 也很难摘的下来,
        也许这就是当家的唱戏能入人心三分的原因, 所有平常不能拥有的情绪, 在戏里,
        任谁也不会当真, 不过就是一出戏罢了, 落幕后, 解语花就从花旦回归到解当家,
        不论戏里如何缠绵悱恻, 如何深情款款, 如何巧笑倩兮, 眼波流转, 那都只属於戏里的角,
        与解当家无关.
        自从上回在火车上做了个噩梦后, 解语花在梦里看见黑瞎子的频率变得多了,
        这代表了哪种徵兆, 解语花不愿多想, 有人说, 人会在死后托梦,
        解语花打从心底否定这样的说法, 没见著尸体, 他自觉是因为亏欠, 才会梦见黑瞎子,
        补偿心态让解语花每回当黑瞎子出现梦中,
        自己的态度都是逆来顺受的, 梦里的 黑瞎子用著最难堪的语言羞辱他,
        用著轻挑讥讽的眼神瞟著他, 偶而, 还会用带著满脸血的样子吓唬他.
        可今夜的梦有别以往¸他觉得那望著自己的双眸, 看上去满溢著悲哀,
        似乎还有那麼一点不舍, 解语花梦里不再沉默, 他开口喊了瞎子的名,
        只见梦中人嘴角微微一抖, 解语花欲靠近, 前进一步只换来那人往后退了一步,
        解语花於是不动了, 他怕这会是俩人最后一次在梦中相见, 这样僵持著不知几许后,
        黑瞎子才张口动了几下, 接著一下子便消失在突然升起的白雾之中,
        解语花这才向著白雾的方向跑去, 那裏什麼也不剩, 他猛然领悟了瞎子刚才的嘴型,
        那是在向自己道别.
        梦至此, 解语花陡然睁开眼, 有什麼凉凉湿湿的液体划过脸颊, 解语花将之抚了去,
        接著像平常那样起身, 漱洗, 换衣, 他拨了今天的头一通电话, 从这天起,
        暗中搜寻黑瞎子下落的行动, 戛然而止.
        I


        本楼含有高级字体6楼2013-10-10 18: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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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冬至的前一日, 是师傅二月红的忌日, 这天, 解语花会用自己的方式祭奠已过世的老师,
          他会选一出戏¸ 在这天登台, 悠悠吟唱, 今年, 也不例外, 解语花选了出 “霸王别姬”
          劝君王饮酒听虞歌这段来唱.
          知道这层缘由的老戏友总会特别来捧场, 也有些误打误撞的戏友到来,
          况且解语花难得登台, 也能过过戏瘾, 看著解当家唱戏是种享受,
          说的俗气点, 那感觉就像是在谈恋爱, 情绪随著戏里人的遭遇而沉浮, 那悸动悲喜,
          就在短短的一两个小时内全部经历的一回.
          “力拔山兮气盖世时不利兮骓不逝
          骓不逝兮可奈何虞兮虞兮奈若何”
          “劝君王饮酒听虞歌解君忧闷舞婆娑
          赢秦无道把江山破英雄四路干戈起
          自古常言不欺我宽心饮酒宝帐坐”
          守在戏台边较隐蔽处的忠山, 同时观察的了台下人与台上人,
          自己并没有什麼机会能看当家的上台, 他更加明白了看戏的是傻子, 演戏的是疯子这层道理, 花儿爷上了台, 散发出了气质与平时迥然不同, 那作工细致的戏服, 水袖飘飘,
          插在头上的金步摇, 跟著主角的一个回眸, 为霸王舞剑而摆动摇曳著,
          粉白相间的脸谱, 用黑线勾起的眼尾, 中国红的唇色, 将原本的男儿身化作了当朝虞美人,
          就算在现实生活中, 他们的当家, 也是极好看的.
          忠山看的痴了, 被老六轻咳了一声才回过神, 他并不是来看当家唱戏的, 他是当家的保镳,
          这令忠山羞愧的老脸微红, 向一旁的老六道了歉.
          落幕了, 台下不管旧雨新知总之是掌声如雷, 解语花下戏后卸下妆与戏服,
          不过脸色看起来略显苍白, 应该是因为方才脸上抹了白的关系, 六爷与忠山跟在解语花身侧,
          看著他与刚才看戏的那些老戏友寒暄, 这些人也曾是二月红的戏迷, 几个老人围著解语花说了一会,因为还 要去给师父上炷香, 所以也没聊太久便向几位老人家告了辞.
          忠山开车, 老六坐在副驾, 解语花坐在老六后方, 一旁空的座位上, 摆著盛装的祭品的篮子,
          从北京市区开到了近郊的墓园, 一路上走走停停 , 花了将近要一个小时才到达墓园外,
          这时天空已微微暗下, 解语花带头亲自提著篮子, 老六与忠山跟在后头,
          到了二月红长眠之地, 解语花将篮子放下, 取出里头的香, 纸钱, 还有三小碟糕点,
          按顺序摆好, 接著点起香, 老六没帮手只是站在一旁静静看著,
          虽然在解家待了许多年, 可这是忠山头一次跟来, 也不好多问什麼.
          单膝跪地, 解语花阖上眼双手合十, 模样虔诚, 对著那冰冷坚硬的墓碑, 不知在诉说什麼,
          祈求什麼, 这样膜拜的跪姿就保持到香烧了四分之三的长度时,
          解语花才开始用一旁石头凿的火盆烧纸钱, 最后香烧完了纸钱也烧完了,
          解语花将那三碟糕点又收回篮中, 三个人照著之前过来的队形走回车子停放处,
          老六快一步先替当家的开了车门, 解语花轻声道了谢, 没一会, 车便开离了墓园, 返回市区,
          刚上车没多久, 解语花开始吃起了祭拜用的糕点, 放进口里嚼了几下, 轻蹙起眉头,
          “六爷, 这次做得太甜了些”,
          六爷侧过身解释著: “回头我在跟刘大娘说说, 您就别吃了”,
          解语花摇摇头, 继续将那些糕点默默的消灭了, 忠山悄悄透过后视镜偷看著,
          只觉得当家似乎挺嗜甜, 嘴里虽然抱怨著, 可还是一个不剩的全吃下肚,
          原来当家也有这麼个喜好, 忠山对这个发现感到莫名雀跃.
          I


          7楼2013-10-10 18: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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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
            在某个偏僻的山区醒过来, 浑身是伤的, 跌跌撞撞终於找到有人迹的地方,
            自己终於支撑不住倒下去, 再醒来, 他已被人送到了简陋的诊所里, 挂著水,
            身上的伤口被粗略的处理过, 见他苏醒, 医生过来问话, 他才发觉, 自己完全记不得名字,
            家住哪, 自己到这地方来干什麼, 可本能在心里告诉自己, 这样不行, 会惹麻烦,
            於是他开始胡乱编了理由, 说自己是为了找寻山里某种植物而来的, 因为独自一人,
            所以失足摔下沟里, 求救无门, 最后只好靠意志力爬上来, 出了山就体力不支了,
            医生似乎也懒得追究什麼, 幸亏也无人报警, 他在这个破诊所里躺到水挂完,
            便藉口要去解手开溜了, 因为身上只有几个铜板, 不溜不行, 虽然后脑还有残余的钝痛感,
            可还不影响行动, 身上手脚上的伤口, 也没有特别大的口子.
            他虽然暂时想不起自己的事, 可他却记得一个地名, 北京, 他想,
            既然如此, 就先到北京去, 等他搞清楚自己所在何地, 而北京又在哪个方向,
            才知道, 这个地方离北京很远.
            一路上少不了小偷小摸, 不然身无分文的, 猴年马月才到的了北京,
            同时他发觉自己身手极佳, 往往才在意念稍萌的阶段, 身体就已经做出反应,
            他开始怀疑自己之前的职业, 该不会, 是个扒手, 不过他曾经端详过自己的脸皮,
            相貌堂堂的, 去当扒手不是太惹眼了吗! 他并没有在些细节上纠结,
            只是想著要尽快到达北京去.
            他还发现自己有个毛病, 那就是眼睛畏光, 不过症状不算太严重,
            所以一般他都会在傍晚行动, 这一路上用自己的11号公车, 小巴, 大巴,
            最后快到北京才坐上火车, 但眼睛这毛病从一开始的畏光,
            到现在出现了视力模糊的情况, 偶而还伴随著晕眩头疼的症状,
            这使他又花了更多的时间, 才到达北京, 一路北上, 温差很大, 到了北京,
            已经是冬天了, 他略略在心里算了一下, 从那荒山僻领来到北京,
            足足花了快四个月的时间, 这时的北京, 已经进入到下雪的时节.
            畏光的症状越发的严重起来, 他不得已, 只好摸了一副墨镜来戴, 差点就被人给逮著了,
            一路拔足狂奔的, 也不知自己跑到哪条路上, 虽然这城市看上去无比繁华,
            可那种无所归依的心情登时涌了上来, 低头瞧了瞧自己这身打扮, 加上几个月没有好好洗澡,
            满脸胡渣头发长的盖住了半张脸, 那些路人甲乙丙都避之为恐不及, 天地之大,
            他游游荡荡的, 竟找不到能暂时栖身之处, 虽然来到了北京, 对自身的事, 却还是毫无头绪.
            I


            8楼2013-10-10 19: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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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
              “瞎子”, 这回解语花喊得更加响亮了, 过路人都停下来看著他俩, 秀秀隔著一段距离,
              假装自己也是路人甲, 可两人一举一动一言一语都听得分明.
              那男人将挂在身上的另一半布料拨到地上, 他听出了这人喊自己瞎子,
              绝没有轻蔑的意思在其中, 这一声喊得听在自己耳里带著些嘶声裂肺的,
              他想也许这人或许真的知道自己也不一定, 便不再要走, 站在原地,
              隔著墨镜观察著这个叫自己瞎子的男人, 啧啧, 仔细一看, 虽然眼前这人分明就是个男的,
              可那相貌就是让自己移不开眼, 看著就心情舒畅, 如果自己真个与这男人认识,
              似乎也不是什麼坏事.
              解语花见他不再扭头要走人, 被路人围观他可没这种嗜好, 抓著手里的那半件外衣,
              他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但此刻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面前这个男人,
              对自己的态度冷淡的就像不认识的陌生人,
              “瞎子, 我知道你不高兴我让你下那斗, 可为什麼连回来了也不知会一声,
              我……手下的人都挂心你”,
              秀秀在一旁听得清楚, 她可从来没听过解哥哥用这种口气对谁说话,
              难道, 那些流言都是真的, 她亲自向解语花求证过, 可当时得到的答案是否定的阿!
              里头肯定有戏.
              “我不认识你” 男人说的决绝, 解语花一下子蒙了, 他觉得瞎子是在玩他, 报复他,
              “不待这麼玩的, 你若真恨我, 大可不必装作不认识, 要打要骂直接来就是了,
              这算什麼?”,
              解语花不知道自己看在男人的眼里, 此刻模样双眼微含著水, 真是 让人不疼不行,
              本想再多钓这男人说几句的, 但实在见不得美人伤心, 算了.
              幸好隔著墨镜, 男人收起了荡漾的眼神, 微微吐了口气:
              “我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 又怎麼会知道小哥你是哪位?” 推了推鼻梁上那副锵来的墨镜,
              解语花立即正了正神色, 双手交叉摆在胸前, 从上到下将男人扫视了一遍,
              接著让男人把墨镜拿下, 男人倒是没罗嗦乖乖的摘下, 解语花与男人对视将近一分钟,
              自迳先别开脸, 秀秀这时才靠过来, 不过没问半句, 只是站在解语花旁边看著男人,
              眼前这人确实是失踪多时的黑瞎子! 不过外貌变了许多, 一时之间还认不出来.
              解语花才掏出手机, 那两伙计立刻走上前, 恭恭敬敬的喊了声”当家的”,
              解语花瞄了两人一眼,
              “我拦计程车, 你俩别跟来”, 两人应了好, 又帮解语花拦了计程车,
              秀秀本来也要跟著一块上车的, 被解语花拦住, 回头吩咐两人护送她回霍家去,
              “秀秀你别跟来, 回头我跟你解释, 你….跟我来吧!”, 解语花站再计程车门边,
              看著男人, 不知为何男人从刚才就没有想走的意思了, 解语花邀他上车,
              他也没有一点犹豫便跟了去, 坐定后, 解语花朝师傅报了串地址, 男人一坐进车里,
              没一会便打起盹来, 发出了细细的呼吸声, 看来似乎是累了, 刚才在室外没注意到,
              一进了车里, 便传来一阵臭酸味,
              解语花望向另一边正打盹的男人, 侧脸的线条比起从前更加削尖了些,
              整个人散发出颓废邋遢的气息, 看来这些日子也够他受的, 瞎子莫非跟哑巴张一样, 失忆了,
              还真狗血了, 望向车窗外, 解语花独自发出了个无声的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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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楼2013-10-10 19: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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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
                车子停到了一处很普通的居住区, 那一片几乎都是从前的四合院矮房子, 最高就两层楼,
                两人在几条巷道忠弯来拐去的, 解语花拿出手机拨了个号,接通后 简短的说了一会便挂线,
                约莫十分钟之后, 两人停在了一栋水泥建筑的两层小楼前, 左手边有个门,
                就见解语花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了一把钥匙开了门, 门后是一道楼梯, 左手边又有一道门,
                看来可以通往一楼的入口, 门关上后自动上了锁.
                两人爬上略显窄的阶梯, 二楼的尽处还有一座垂直的铁梯子能通往上一层,
                第二道门, 是道电子锁, 就见走前的男子手指在上头飞快的按了按, 滴的一声, 门开了,
                带著墨镜的男人始终跟著没发问, 一进门右手边就是一道仿古的雕花电视墙,
                墙上是那种薄型的液晶电视, 看来是高档货, 左手边的布置就是客厅的功能,
                不过靠窗的那方位摆了一座像从前鸦齤片馆里, 可坐可卧的椅榻, 上面铺著软垫,
                看著人就想躺上去, 椅榻前摆设著一矮茶几, 客厅再走进去一些, 就是半开放是的小厨房,
                小厨房的开口朝著客厅方向, 还附有小吧台, 摆了两张有靠背的高脚椅.
                解语花领著人走进屋子, 开始对身后的人说明了一会, 客厅厨房, 接著是卧室,
                就在那道仿古的电视墙之后,卧室与客厅间 并没有门, 可地上有几道沟槽,
                门板应该是隐藏在电视墙里的, 解语花还未开口, 墨镜男自己先喷了,
                靠, 这卧床是从故宫里搬出来的吗? 还有两道冰裂纹的圆拱门, 那之后才是宽大的卧床,
                两道圆拱门之间还有浅色的薄纱装饰, 这是闹哪样的, 这屋主人真的有够装齤B,
                根本就是穿越来的麻!
                解语花侧身瞥了瞎子一眼, 开始说:
                “这俩是铜木衣柜, 旁边的全身镜是浴室的门, 床在那你也看见了,
                书桌那边应该有些你的个人资讯, 这就是你的房子, 一楼停著辆机车,
                等会有兴趣你自个去瞧, 去洗个澡先, 我让人带点吃的过来, 你出来就能吃了”,
                解语花边说边往卧室外走, 瞎子拉住他, 终於提出了第一个问题:
                “我们俩什麼关系, 你对这里似乎很熟悉”, 解语花将瞎子的手拨开, 清清淡淡的回答著:
                “来过一两次, 我们是雇佣关系”,
                瞎子继续追问: “什麼样的雇佣关系?”, 解语花回答得很快, 几乎没有一丝犹豫:
                “算是保镳吧! 还想知道什麼, 等会再说”, 解语花步出了卧室的范围,
                男人暂时忍住了疑问, 将自己剥了个精光走进那坐镜子后头的浴室.
                一直等待听见水声传来, 解语花才松了口气, 刚才在车上他已经考虑了几件事情,
                拿起手机, 又想现在可是大年初一, 要去医院做检查似乎也不是时候,
                瞎子看起来并不是在演戏, 似乎是真的不记得了, 忽地手机震动起来,
                看见上头显示的来电人, 他马上按下通话键, 让电话那头的人在原地等著,
                解语花离开了屋子, 又拐了几个弯来到能停车的街道上, 有辆没熄火的车就停街角,
                解语花还未靠近, 驾驶座上的人开门下车, 朝著他微微弯腰喊了声当家的, 原来是忠山,
                原本是让六爷来的, 换成了忠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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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楼含有高级字体11楼2013-10-10 19: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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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
                  解语花拉紧了身上的羽绒衣走过去, 天色暗下后气温又更低了些,
                  忠山将手上的食盒双手递过去, 解语花单手提了过去,
                  “怎麼换成你了, 我不是叫老六来的吗?”,
                  忠山并没有抬头, 回话的声调因为低著头听起来有些沉闷:
                  “听伙计说了一些, 才跟六爷换了过来这, 当家有没有什麼需要忠山去办?”,
                  忠山并没有问起找到黑爷的事.
                  “暂时没有, 你先回吧! 我这还有点事要办”,
                  解语花本来准备转身走开的,又见 忠山那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只好停下脚步,
                  忠山这下没再犹豫, 将藏在怀中的那个油纸包拿出来交给解语花,
                  “早上买的, 刚才请六爷热过了, 您拿著吃吧! 这是天香楼最有名的芙蓉酥,
                  您有事就吩咐忠山吧! 忠山能给您办妥的, 当家注意保暖, 那忠山这就先离开了”,
                  这下换忠山给了解语花一个离开的背影, 解语花左手捧著那油纸包, 右手提著食盒,
                  就站在那目送著忠山开车离去, 他才缓缓转身又拐进巷子里.
                  上楼进门就看见瞎子依然挂著墨镜, 正盘腿坐在椅榻上, 头上盖著条毛巾,
                  略长的发梢碰在肩上, 在衣服上形成了一片水痕, 脸上的胡渣没了, 整张脸看起来清爽多了,
                  一见解语花进门便呦了一声算是打招呼, 电视机传来的贺年节目里的嘻笑声.
                  解语花将食盒与油纸包放到了挨著客厅旁的那个吧台上, 瞎子立刻就跟上来了,
                  “吹风机放在衣柜里, 冬天了头发还是吹乾了好点”, 解语花边说边将食盒里的东西取出来,
                  两样菜还有一盅热汤, 一大碗公的白米饭, 黑瞎子流浪在外一顿饿一顿饱的,
                  这下哪还忍得住, 马上就挤到解语花身旁, 伸手就要捏盘子里的菜,
                  解语花并不阻止, 闪身让到了一边.
                  正当黑瞎子狼吞虎咽之际, 解语花不忘拎著那装著小点心的油纸包,
                  一个人坐到了铺著软垫的椅榻上, 室内的暖气正运转著, 他将外套脱下随意摆在手边,
                  拿出粉色手机开始玩起俄罗斯方块, 一手捻著芙蓉苏慢慢啃著, 等待黑瞎子好不容易填饱肚,
                  解语花又破了自己的最高纪录, 芙蓉酥也只剩下最后半块正塞进嘴里.
                  虽然失忆了, 可黑瞎子那自来熟的本性并没遗失, 吃饱后又往解语花坐著的位置靠过去,
                  有点像爱黏人的犬科动物, 解语花手上还在玩著方块, 暂时没理会他.
                  黑瞎子装模作样的看了会电视, 感到无聊, 便想与身旁的人说话, 况且他心里还有许多疑问,
                  “你可以给我说说我的背景吗? 我是哪里人? 家里都有谁? 有没有爱人什麼的?
                  对呀! 要是真有爱人什麼的, 那她还不急疯了!”, 那招牌的痞子笑容又露出来,
                  小花并没有看著瞎子, 继续玩著手机, 他缓缓道:
                  “好吧! 现在跟你说说也好, 你是独子, 双亲离世了, 听说有个叔叔待在国外,
                  去德国留学过, 有双硕士, 主修…….解剖跟音乐, 至於女人, 我不清楚, 精通各种武器,
                  最喜欢使用鲁格P08手齤枪, 其次是狙齤击枪, 再来是十字弓, 擅长自由搏击…
                  还有什麼想知道的”,
                  瞎子假装思考了一会才开口: “有的, 你叫什麼名字, 咱都说了这麼一会话,
                  总该有个称呼呗!”.
                  “解语花, 下头的伙计都喊我当家的”, 方块游戏Game over, 解语花终於阖上手机,
                  侧脸面向黑瞎子, 黑瞎子啧了三声¸似乎觉得这名字很有意思,
                  “善解人意的花朵, 真像个艺名呢! 好听! 所以我平时也喊你当家的?”,
                  解语花听到这似乎有些不耐烦, 翘起脚, 双手抱胸,
                  “这是当然, 你是给解家做事的”, 瞎子脑中似乎闪过了什麼, 头突然晕了起来,
                  可他脸上还是一副嘻皮笑脸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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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
                    “我看天也晚了, 解当家就留下来过夜吧!”, 眼前人的面貌有些模糊不清,
                    他伸出手想去确认,却被一把握住, 说话带著警戒: “你做什麼?”,
                    黑瞎子撑不住将身子往那声音的方向靠过去, 懒懒的说了句”头晕”,
                    便不想动了.
                    解语花听了心中著急起来, 下意识的揽住黑瞎子的肩, 一手压在他额头上,
                    一会儿又移到了墨镜上将墨镜取下, 听见黑瞎子咕哝了个字: ”亮”,
                    解语花一弹指, 光线瞬间暗了下来, 只剩下电视机在那闪烁著,
                    两人安静的待了会, 解语花才低声的问:
                    “好点了吗? 从前没听你说过有这毛病”, 那嗓声听起来十分柔和让人感到一阵熨心.
                    黑瞎子靠在解语花身上, 才发觉其实这人身上挺单薄, 此时他没气力说更多,
                    可莫名的就是不想让这人担心, 於是简单回了还好.
                    “去床上躺著吧! 过几天去趟医院检查一下, 我来安排”, 黑瞎子语意不详的呓了声,
                    解语花架起他沉重的身体, 略为吃力的把人弄到了床上去,
                    替他盖好了被子, 转身要走开, 躺著的人突然说了句别走, 解语花回头去看,
                    那人眼睛紧闭著, 眉头蹙出了一道纹路, 他想这是在说浑话吧!
                    可能是伤了脑袋的后遗症什麼的, 他不认为黑瞎子在失忆的状态下会说这种挽留自己的话.
                    不过他还是在床边待了一会, 视线停在了摆在书架上头的黑色盒子, 里头装著小提琴,
                    原来电视墙后头就是一大面的书柜, 上头摆满了英文德文中文各种书籍,
                    黑瞎子表面上看来痞痞的有点无赖样, 不过解语花知道他知识水平之高, 逻辑思考之缜密,
                    许多事只是不愿意去计算罢了, 许多事, 他喜欢靠自己的直觉.
                    解语花这夜还是待下来了, 他愣愣的坐在客厅里, 也不点灯了, 外头的路灯照射进来,
                    倒映在地板上看起来黑影重重, 他睁著眼半靠在椅榻上, 思绪又开始转动起来,
                    他想, 就趁著此时瞎子失去记忆, 应该是让他离开解家的好时机,
                    之前瞎子失踪那段时间, 他对外放出消息说是到国外去探望双亲,
                    等到去医院检查完, 看看结果, 他想让瞎子离开解家, 他不能让外头的人知道,
                    瞎子可能是自己的软肋.
                    眼睛已经适应了黑暗, 他环视著这屋里的摆设, 其实自己来过的次数十根手指头都算不清了,
                    他当然熟习这屋里的一切, 瞎子所有提款卡的密码, 因为全都设定成自己的生日,
                    而这一切将来可能都与自己无关, 这里那里到处都有著自己与瞎子相处的轨迹,
                    也都将被另一个人取代, 想到这, 他突然觉得心口一阵抽痛.
                    这个夜里从不甘心到放弃, 直至天色微明, 他才从自己的思绪中脱离出来,
                    最后他用了报应不爽这样的理由来平息自己, 也许, 自己不配拥有黑瞎子给予的情爱,
                    而解当家也不应当拥有情爱的权利, 所有的一切, 只能以最大利益点出发,
                    看看墙上的挂钟, 已经是清晨六点多了, 他起身放轻了动作, 穿上外套拿上钥匙,
                    出门去找哪有在卖早点, 手里握著钥匙, 这是最后一次拿著了, 等会离开就把钥匙归还了吧!
                    I


                    13楼2013-10-10 19: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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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来了!!!话说云朵呢!!???紫金呢???


                      IP属地:安徽14楼2013-10-10 2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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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珊瑚和云朵你们居然都卡在了肉的地方,不厚道啊不厚道!!!


                        IP属地:安徽15楼2013-10-10 21: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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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惭愧惭愧,卡H这是不提也罢


                          IP属地:陕西16楼2013-10-10 21: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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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知道她跑哪去啦!! 说不定去庆祝了阿!!


                            17楼2013-10-10 23: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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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怎么都是一个毛病?全都卡H?不行,我生日都没吃到肉怎么行?乃们不厚道.....


                              IP属地:天津18楼2013-10-11 09:50
                              收起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