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噩梦
“弃卒保车，我们，就是被丢弃的卒子！”
今天的天很暗，厚厚的云层压得很低，阴沉的帷幔似乎随时都能倾斜下一场大雨。偶有几只乌鸦掠过也飞的极低叫声刺得耳膜生疼。天边也成一种压抑的黑色，那接着天穹的地方黑压压的，是敌人的部队吧。
坐起来，看着远处的部队，摸了摸凹凸不平的剑柄，对面前的士兵说道：“不对，士兵，现在还不是，现在我们的任务是，挡住他们的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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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早上也是被阿切尔叫醒的，这厮自己勤快还拉着我，对此倒也不好多说，毕竟很多年都在一起。
”怎么？今天发军饷么？“我说，”你怎么这样积极？“伸了伸懒腰，穿上衣服扫了扫周围，还在雪漫。
”这次可是个好消息。“他说，而后就走到我身边：“战争，就要结束了。”
“哼，在你眼里的好消息？”下了床，推开门是一阵刺眼的光照过来，不自觉的用手一遮，“十有八九又是新调来了个妹子。我说的对么？”转头时见他尴尬的一笑，嘴角不由得弯了弯。
“嘿嘿，这次可是真的。”他赶上来拦住我的肩，伏下头说道：“这次可是条大鱼，反叛军那种族主义的土鳖。”
“又关咱俩什么是呢？”停都没停就朝城中心走去，“连你都知道了，我觉的他早就死了。”
“这次你可猜错了。”他说，“咱俩现在去，还能捞到些好处呢！”
“哦？”目光一敛，就停了下来，“就因为所有人都和你这样，所以战争才不会结束。”
他一愣，而后抿了抿那薄唇，耸了耸肩笑道：“再晚，可就赶不上了。”
天际这块贫瘠的土地终究没有因为这儿的荒芜而能免于战乱，对于“乌佛瑞克用吼声把脱衣哥吼成碎片“这消息，起初还当做饭后饶舌的好东西。但仔细一想就成了今天这局面。而那乌佛瑞克今天也终于为那可笑的“失口”而付出代价了，不过仔细想来乌佛瑞克还是城主的好兄弟，这着实得让他空虚一阵子了。

林子里的雾气还没散去，阳光在那些飘动的小水滴上打转，而后带着湿漉漉的气息来到人间，它想在天穹上停留一会儿，再以造物主的姿态俯视这些生物，但它就这么落到人间，像脱去铅华的神物又染上凡尘，也没有遗憾可言。混合着清晨独有的露水，潮湿的空气钻进胸腔，耳边偶有几声鸟啼，并不清脆在这树林里回荡。
对于这种清冷的早晨大多时间都是在城邦里闲逛，也忘了有多久没出过城池，不过重点在于，“阿切尔，还得走多久？你确定你认得路么？”
一旁的男子露出一副不屑置辩的模样，说道：“谁知道他们为什么找个这么边鄙的地方。”
“帝国也觉得影响招架不住吧。”看着前面透出的光华想必是这路到头了，望向他，见一抹金芒钻进他琥珀色的眸子里，那暖色调柔和成一片。
“话说，你来与帝国交涉么？”在海尔根不远处停下，马蹄嚏嚃声临近，想必帝国的马车也不远了。
“这是自然，难道要靠你么？”他显出一种轻蔑的神态，没多久就笑了，“这种抛头露脸的事，还得我来。”
“那最好了，也省的我费心。”退后几步，他的背挺得很直，瘦削的肩显得很羸弱，再想想那弓不虚发的箭术，虽然嘴上不愿意承认，但的确是值得信赖的人，“阿切尔。”
他回过头，挑了挑眉，眉宇间透着一股冷峻的英气，眸子一弯：“怎么？”
“我叫，路西菲尔·吉罗德。”一抬眼对上他疑惑的目光，他说：“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
“我怕你忘了。”目光一敛就垂了下去。

第二章，回忆螺旋。
“阿切尔，我回天际了。”马背上的天更低，却不湛蓝，没有云翳只因为光芒太过暗淡。
“你不留在这么？”
“不了，我想回去，这儿有太多......记忆了。我想回去看看家乡，那的雪，让我魂牵梦绕。抱歉，让你一个人。”
“不会，就咱俩么？”
“是啊，还有谁呢？”
我所爱的人，你可知道，天际的花儿开了又谢，天际的风雪飘零天落，天际的山峦亘古不变，我们的家又在何处？
从夜色阑珊到阳光明媚，我们流连在昏黄的烛光下或灼热的光华里，地老天荒，我一直在你们身后，你们可曾回头？指尖相约的来世，万水千山，不容于乱世苟活。
从刀光剑影到承平盛世，我们徜徉过血染的疆土上和凯旋的荣耀中，树影斑驳，你们永远在我之前，你们可曾停下？剑锋许诺了同归，沧海桑田，又辱我形单影只。
没有人能把果实变回花瓣，再到花苞，回到种子里。就像我不能把过去遗忘，残酷不谈，只徒添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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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西菲尔，你看那个。”坐在围墙上，他指着不远处的马车，“总觉得像一个人。”
“哦？”望向邻近的车队，或许只是漫不经心的一瞥，注定了沉沦，命运之门前留下一个久久的望着孤月的人的悲哀，如果神明没有让时光之河边的彼岸花凋零，两只蝴蝶也不会相遇，没有偶然，就没有之后。

“克莉斯特尔。”阿切尔说话的时候蹙着眉，眼中流出一丝忧虑，很长时间没见过他这个模样了。
“我想是的。”我说，而后转念一想，又说道：“她为什么会和这些人在一块......不行！“跳下城墙，就朝那马车的地方走去。
”路西菲尔！“肩膀突然被人抓住，回过头去，见他沉着脸，说道：“路西菲尔！她早就死了，你必须记住！”
“是么？”摇摇头抓住他的手，说道：“你不该阻止我，你是知道的。”
“不行，这城里都是帝国的士兵，我没有把握保证你的安全。“他并未松手，目光灼灼的盯着我。
“吼~~~~~~~~~”
“阿切尔，你刚刚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那种吼声很令我不安，似乎在哪里听过。
“路西菲尔！我想有东西来帮我们了！”他一愣，而后指了指我身后。
偏过头去，见到一抹黑影掠过，整个人转过去才确定那东西是什么：“阿切尔，你看过卷轴么？我想，那就是传说中的——龙！”
“你为什么好像很兴奋的样子？那可是天际的灾难。”他摸了摸尖巧的下巴，笑道。
“阿切尔，你杀过龙么？”嘴角一扬，说话间，那龙已然落下。

“不对！路西菲尔，若真是龙，这天相定会异变，可你看看。“他指着天，蹙着眉说道，“先不管它，你去找克莉斯特尔。
一阵混乱后，还是有人组织了反击，先不管此事，就朝原先马车的地方跑去，却没见到任何人，略微一顿想必是趁乱先逃走了吧。
“路西菲尔，怎么了？”阿切尔跟上来时已然背上了他的弓箭。
“没见到。”我说，“想来是跟着那些反叛军离开了，我们也去正面参加战斗吧。”说着便抬腿走去。
“不，那不管我们的事，大可不去冒险。”他眼中光芒一闪又敛尽了，说道：“现在离开，倒是没什么事，乌佛瑞克逃走了，这事可与在这儿的每个人脱不了干系。”
“你想得太多了。”轻笑一声，随后说道：“我只知道盾牌的责任，守护人们的尊严与生命。当我提起盾牌时就决定了背负。”说完便拉着他向另一边走去。
他苦涩地一笑，无奈道：“我可没有盾牌！”

爬上另一边的哨塔顶，远远地望着那漆黑的巨龙，对着一边的阿切尔说道：“你有办法把它引过来么？”
“引过来？”他拉着弓箭的手突然一顿，说道：“你想做什么？我可不傻！”
旋即拔出剑盾，一偏头说道：“站到我身后就行了！”
耳边一阵风吼的声音，那黑矢一闪，而后就看到，那遮天蔽日的黑影一晃就依然临身。
下身一沉，随即抬起盾牌，下一刻，一股巨力传来，它的龙爪一挥就如同弃誓者的大风车一样。后退几步，而后一转身，剑锋挥动，它的龙鳞上就多出一道血痕，随之而来的还有阿切尔的箭矢。
龙吃不住痛，一声龙吟响起，而后双翼一折，又转回来，且龙口微启。阿切尔惊声提醒道：“是吐目，遗失龙语的神力！”
随没听说过但总知道是很厉害就是了，举起盾牌，将上半身遮在下面，而后一道火光闪现。那灼热感直接透过盾牌传遍全身，这像是魔法，但与之不同的是...这玩意显然更厉害！

“你傻啊。”耳边响起一声嗔怒，随后那灼热感便被眼前浮动的蓝色结界所阻挡，旋即阿切尔怒道：“都说了，是吐目，作为一个诺德人，你小时候没听过那关于龙的故事么？”
“小时候？”揉了揉眉尖，沉声道：“对不起，没听过。
他似乎也意识到些什么，便不再说话，而后退了几步。
一转头，见那头黑龙又飞过来，握着剑柄的手一紧，在它临近时跃起，对准其头上鳞甲的缝隙，一击斩下，手上一震，而后摔落到地上，它长吟一声，随后拧着身子朝我飞来，它头上多了一道血痕。这时，我还未起身，但一只黑矢自眼前掠过，而后正中它的左眼。
它旋即振翅，朝高处飞去，而后一口吐息那火光一闪，而我一侧身便躲开，阿切尔一上步把我拉到哨塔中，脸一沉说道：“让我怎么说你？那玩意是这么好惹的？”
“别生气啊。”旋即起身，望了望远处肆虐的巨龙，一歪头说道：“阿切尔，你杀过龙么？”
“你想干嘛？”他嘴角一抽，把我拉下来，说道：“那玩意在传说里可是无限接近神的存在，就咱俩？我还想多活几年。”
“切，那是传说，阿切尔你没看到么？我们俩伤到它了，又为何杀不死它？”我说。
“传说中只有龙裔才能完全将一条龙杀死，”他说，“你是龙裔么？”
“别管那些传说了，咱们来试试不就知道了！”

“那，说说你的计划吧。”阿切尔眼一眯，随即说道，“不要指望我。"
见他这么说，立即露出一副不屑的模样：“哼，一直没指望你，恩。这样,过会你站到哨塔上，剩下的就交给我。”
“呵呵，你真当我傻的！”在他站上哨塔之前只说了这一句话。
暗淡的白光渡在他的革甲上，没有耀眼的光华，只透出淡淡的一圈剪影。
龙吟一声，而后那巨龙震着双翼朝这边飞来，“喂，你确定要这么做么？”他瞟了一眼身后的我，晃了几下身子，“别靠我这么近！”
“哼，告诉你，当它离得够近时我就暴起一刀送它去见塔罗斯！”腿上一弯，捏着剑柄已成攻击之势，“至于你嘛，就勉强追加一个烈士封号好了。”
“你这厮。”风声响起，一下把他推开，手腕一翻便一跃而起，剑锋正对着它头上鳞片的缝隙，随即一落，手上一股巨力传来，而后有些腥味传到鼻腔中，随后那血液溅出，而我也随即失去平衡，随着那龙的身躯落下来。
“怎么样，都说了这玩意小菜一碟。”踢了踢那龙的头颅，见没反应，才说道：“它的鳞甲真硬，不如拔下来做身盔甲？”
他没说话，身子一颤，指了指我身后：“如果我是你我就不会这么高兴。”
随即转头一看，一个巨大的黑影自天边的山后飞出，那速度就像天际的马车一样，仅仅一瞬息，就出现在我眼前，双翼一张，遮天蔽日！
“你，就是杜瓦可因（Dovahkiin）？”

第三章，归程
天依旧很暗，空气里充满了躁动的气息，云翳笼在头上，没有惊雷或是雨点来冲刷这个躁动的世界，远处敌人的军队已经整装待发，想必就是今晚了。
突然饶有兴致的对着一旁的士兵说道：“嘿！士兵你叫什么名字？”
“路西菲尔·吉罗德！”他的眉宇间透着几丝苦闷，战事至此，确实不该再有什么希望。
“士兵，你还有什么愿望么？”坐在干燥的草地上，对着一边负手而立的人说道，“说出来总归好受些。”
他吮了吮唇，眼中闪过一丝光彩：“我想......帝国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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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所说的可是龙裔？”在这些接近神了生物面前只感觉到渺小，连恐惧都被遗忘。
“凡人！正是。”他说话间些许温热的气息拂过脸庞。
“很可惜，我不是！”
它瞟了一眼别处，而后一口吐息喷出，身后那只龙的尸体便化作灰烬，炙热的空气自我身边溜走，阿切尔刚上前一步与我并列着。

那巨龙一振翅，而后长吟一声向天边飞去。抹了抹额上的汗，对身边的阿切尔说：“你说，它为什么走了？”
他长出一口气，而后一顿，说道：“一，他觉得你没什么用，二，它怕脏了嘴。”
“你是怎么活到今天的？”拉着他向远处走去，并说：“我倒是觉得，刚刚他吐那一口就已经是极限了。”
“你当他和你一样傻？”他摆脱我的手，但依旧跟我向外走，说道：“要不然他来干嘛？”
“刚刚那种程度的吐目，已经够了。”蹙着眉想想天际的敌人如此之强便舒展不开了。
“说起来，你拉我出来干嘛？”他一愣，而后尖声叫道：“说不定，屠龙有功，还能那个勇士称号，分个土地，赏个妹子，再赐金币！后半辈子就有了。”
“哼，你倒是用脑子想想，乌佛瑞克逃了，上边若是怪罪，你我逃不了干系。“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脑袋，看看天边，暮色从天边蔓延过来：“晚上怎么办啊？”
“切，先去溪木镇买酒，咱们晚上就先不回去了。

在雪漫城对面的山坡上坐下，草地上没有人，只有狼。但所幸今日它们也觉得累了，仰面躺着，星辰和极光同样刺眼，伸手遮住，清冷的风掠过，草地上掀起一阵波浪，闭上眼和很久之前的场景一样，不过少了耳边的轻吟，而身边的人也不复从前。
“喂，要不要啊，我举了半天了！”接过他手里的酒瓶，灌了一口，他双手撑着身子，眼睛一眯在那其中有城池里的灯光。
远处的城池肃穆的耸立在平原之上，哪里原来是草原，猎人们把家落在上面，他们离开时巨人把他占为己有，他们的猛犸不在，巨人们也孑然一身的离开，狼群出现，这儿又换了主人，之后它们去捕猎。士兵们发现这里，没由来的在这建立了家，有了家，当狼群回来时就被永远的挡在门外。
“阿切尔，你有梦想么？”一仰头，余光见他愣了一会，挠挠头舒一口气。
他说：“我只想活着。”
“仅此而已么？”坐起来远处有篝火的光芒，“还真是没有追求。”
“哦？你呢？”他也坐直，饮尽了一瓶酒，薄唇一弯：“路西菲尔，你有什么梦想？”
沉吟了一会儿，伸出手把远处的城池捧在手上，然后攥紧：“很久以前，路瓦栽公爵也问过我，现在我只想守住这片土地，即使是龙，也不能阻止。”说这话的时候很平淡，没有想象中的激昂。
“是么？很伟大，不是么？”他一笑，就带过了。

次日醒来时正躺在野地上，身边的阿切尔埋着脸趴在地上睡的正香，以往他都老早起来折腾，这次想必是喝多了，酒劲未退，就让他继续睡下去吧。
眉上缀了不少水珠，睫毛上也是了一片，看东西都模模糊糊，望了望天边，一抹光撒过来，在眼前变得五颜六色，日出么？竟然是第一次见到，手一挥身边的人哼了一声便起来，揉了揉眼睛，又趴下去，懒懒的答上一句：“又怎么了？”
“你见过日出么？”身子一仰，就贴在了地面上，眸子一瞥见他伸个懒腰坐起来。
见他睡眼朦胧的样子不禁莞尔，他扫我一眼，而后再揉揉眉尖：“你今天怎么起这么早？你笑什么？”
“哼哼，你找个河边照照看就知道了。”眼一弯旋即，花枝招展地一笑，“若是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把你怎么样了。”
“你怎么笑得这么贱，我的脸怎么了？”摸了摸尖巧下巴，然后眸子一眯，媚眼如丝，“若不是你昨晚图谋不轨？！”
觉得变味了，就不再胡闹，正色道：“恩，对。该走了，你想好怎么和领主谈了么？”
“啊？啊！”

走到雪漫时已是正午，还没来得及去吃饭就被拉到龙宵宫问话。
领主依旧慵懒的坐卧在椅子上，若是细看不失为一个器宇轩昂的男子，目若朗星，眉如卧蚕。
“你二人前几日可去了海尔根？”羽扇纶巾，却不怒自威。
“哦？领主消息倒是灵通。”阿切尔淡然一笑，旋即，沉声道：“既然领主已知道我二人行踪，那就不再打扰了。”
“你们去哪，可遇到什么大事？”先是一愣而后又带着些笑意，“可见过什么？”
阿切尔本抬腿要走，但听他这么说，自然知道八姑父早已了然，旋即问道：“哦？那听你这么一说，倒是记起来了些。不过，既然都过去了，有什么好谈的？”
“唉，别怪我没提醒你们，既然忘了那就走吧。”轻叹一口气，而后脸上涌现一丝狡猾，“我就说是帝国找错人了，我这小地方怎么能出屠龙的英雄！”
刚走到门口的阿切尔一愣，然后脸上一黑，没说什么就出了门，我自然是轻笑一声也一并出去了。

“你不是就说嘛，屠龙勇士，哼，岂不是要有花不完的金币！”瞟了一眼，身边的男子，他脸上一阵变色，突然拉住他，盯着他的眸子，“你打算怎么陪我。”
他一蹙眉，然后摆出一副无赖的模样：“我不陪，你能怎么样？咬我？”
真想一口要到他那白净的颈脖咬下去，但一想周围这么多人看着，还是打消了这念头：“那就先欠着，过些日子再还我！”
一挑眉，他掰开我的手，朝城里走去，还边说：“好好好，到时候别忘了。”
愣了一会也跟上去，但迎面走来一个女子，蛾眉螓首，明眸皓齿，靠近些再看，凤眼一挑，巧笑倩兮。最引人注目的是眼角的滴泪痣，是谁呢？有些记不清了，即使大约能确定，但是相差太远了，比起以往那人的清秀多了一丝妖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