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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转》强龙过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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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称为软玉观音的卓彤云,其实并未返城,一直就勒马隐身在远处,监视着李蛟的举动。当他看到晓云与李蛟合乘一匹马离开之后,这才快马加鞭抄近道先走。
经过歇脚亭,她感到口渴了,好在亭旁有两家小食店,卖茶卖酒兼卖一些行旅所需的杂物,象草鞋、灯笼、火刀火石……真是名副其实的店。
她在亭旁检马桩上系好坐骑,信步进入第一家小店,吩咐上前照料的店伙沏一壶茶。独自占了一桌慢慢品茗。天色尚早,她并非单纯为了口渴而入店喝茶的。
官道上往来的行旅并不多,有时经过三五位徒步的旅客或挑夫,也可偶或看到一两个骑马赶路的人,或者一两辆长程客车或拉货的大车。
不久,进来了两个fengchen扑扑,背了又大又长青布包裹的旅客,摘掉头上的宽边遮阳帽,进店便大马金刀占了一副座头。
“小二哥。”一位旅客将包裹卸下,放在脚旁向店伙问:“到光州还有多远?”
“回爷台的话。”店伙卑谦地回答:“还有七八里,客官喝壶茶歇歇脚,再打起精神赶路,不需半个时辰就到了,两位客官……”
“咱们要酒,不要茶。”另一位旅客说:“给咱们来几壶高粱烧,要二锅头,切几味下酒菜,肉脯、杂碎、烧卤。都成。”


来自Android客户端176楼2014-11-15 22: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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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的,小的这就吩咐厨下替客官准备。”店伙一面送上两杯冷茶,一面应喏。
    卓彤云仅瞥了两旅客一眼,信手将茶杯放在面前传了一圈,再将马鞭从桌上移至所坐的长凳右侧。
    一位旅客面对着她,一手拉开掩襟,一手在喉下拍了三下。
    之后,双方不再有任何举动引人注意。
    接着。门口出现了一位穿了百结衣的中年花子,左手点了一根枣木打狗棍,右肋下吊着百宝乾坤袋。
    店门外加设了遮阳棚,中年花子很规矩,不入店触店家的零头,在遮阳棚下站着喝水架上免费供应的茶水。
    歇脚亭内。坐着一位头发已经斑白,破道袍已经成了灰色且有补钉,肩背衣领内插了佛尘,腰下吊了一只小包裹的云游者道。腰带上,佩了一把桃木剑。看那清癯的长像,真有几分仙风道骨神仙气概。
    不久,两面蹄声得得,一匹黄骠不徐不疾接近了歇脚亭。骑士是一位年轻的褐色面膛小伙子,五官出奇地匀称,一双星眸出奇地明亮。穿的是蓝外袄,紧身马靴,皮护腰佩了一把尺二匕首。鞍后带有长马包,鞍袋旁挂着长剑。
    只消看第一眼,便知是一个初出问道,手头并不拮据寒酸的江湖浪人。


    来自Android客户端177楼2014-11-15 2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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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伙子是从城里来的,必定是动身得晚,并不急于赶路,准备东下凤阳的旅客,出城六七里,应该不会在此地歇脚驻马的。
      可是,他看到了歇脚亭中的老道,和店棚内的中年花了,眼神一动,突然在店棚前勒住坐骑,灵活地扳鞍下马,熟练地在店外栓马栏栓上坐骑。
      中年花子瞥了小伙子一眼,也盯了小伙子所佩的匕首一眼,便不再理会,在棚侧的长木凳上倚杖坐下了。
      小伙子头上戴了顶露项窄边小草帽,进店也不取下,轻拂着马鞭,笑容满面地踏入店堂。
      “客官辛苦,请坐。”店伙上前招呼:“要喝些什么?客宫的马包要不要拿过来?”
      “给我沏壶茶就好。”小伙子说的是一口凤阳腔官话,中气倒是够充沛:“马包不必卸,里面没有值钱的物件,那把剑也值不了十两银子。”
      “请稍候,小的这就替客官沏壶好茶。”
      “谢谢。”
      茶还没送来,小伙子晶亮的明眸,不住打量邻坐泰然喝茶的卓彤云姑娘。
      他的眼睛大概很不礼貌,这可惹火了横蛮的卓彤云啦!又是一个登徒子。
      “你这个贼目灼灼太可恶。”彤云一掌拍在桌上,柳眉一挑骂开了:“岂有此理!你睁着狗眼看什么?”
      “看标致的大姑娘呀!”小伙子流里流气邪笑:“这里是食店,大庭广众之间,你说我看你。你不看我,又怎么知道我看你?大姑娘未免太霸道了吧?”
      卓彤云怎受得了撩拨,忽然站起来要发作了。
      “姑娘请息怒。”两店伙之一赶忙过来劝解:“出门人万事忍为先,犯不着为了些琐碎小事生闲气。那位年轻的客官,也清说话不要带刺好不好?”
      “你给我走开。”单彤云伸手将店伙拨开,柳眉倒竖杏眼睁圆,气势凶凶地拂动着马鞭向小伙子接近。


      来自Android客户端178楼2014-11-15 22: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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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唷!想扮母大虫吃人吗?”小伙子丝毫不让步,也踢凳而起:“我不管你在这里玩什么把戏.耍什么玄虚,干什么勾当。但是,你可不要惹我。”
        “你这些话是什么意思?”卓彤云眼神一动。
        “没什么意思,只是表明在下的立场。”小伙子泰然地说:“江湖闯道者难免有几分豪气,应付挑斗不会退缩。在下自问行为正当,就不怕任何人撒野兴风作浪,说得够明白了吧?”
        “口气不小,你是哪一门哪一户调教出来的狂傲子弟?亮万。”
        “我又不是黑道混混,竟什么万?”
        “亮名号。”
        “在下姓柳,你不妨叫我小柳好了,初闯江湖,还没有混得绰号。不过,快了,凭我的……”
        “凭你这小鬼的狂傲态度,不等混到外号,就会会见阎王被人收拾掉,本姑娘就是收拾你的人……”
        掌随声出,左掌轻飘飘地按向小柳的胸口。


        来自Android客户端179楼2014-11-15 22: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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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柳很缺德,伸一个指头点向她伸来的掌心。
          啸风乍起,她的马鞭接着抽出了。先虚后实,掌收鞭出,鞭才是致命的杀招,要一鞭抽裂小柳的颈脖,力道如果够重,甚至可将脖子抽断。
          小柳一声长啸,从鞭梢前一闪即逝,出现在店门口的凉棚下。
          “出来玩玩,大姑娘。”小柳点手叫:“免得打坏了店家的生财用具。”
          他面对着店内的卓彤云说话,暗中却留意店外的动静。
          中年花子却安坐不动,漠然注视着他。
          歇脚亭内的老道,也一无表情。
          卓彤云本来要追出,却看见喝酒的两旅客之一暗中打出的手式。
          “你逃得很快。”她为自己找台阶下:“警告警告你也就算了,让别人来收拾你。”
          “好,大姑娘,后会有期。”小柳乘机退走,大摇大摆出棚解坐骑。
          中年花子纹丝不动,似乎不想管闲事。
          歇脚亭中的老道眼观鼻、鼻现心,似乎在打坐入定。
          小柳马上向东小驰,明亮的眼睛涌起阵阵疑云。
          “怪事。”他自言自语:“这妖妇的两个护法,为何不出手拦截?晤!真有古怪,我得看看她在光州,到底在搞什么鬼勾当。”


          来自Android客户端180楼2014-11-15 22: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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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蹄声得得,他向东逐渐去远.
            卓小云与李蛟已到了半里外。
            歇脚亭中的老道与棚内的中年花子,似乎都在打瞌睡。当然,他们早就看到越野赶来的两人一骑。
            马驰入官道,驰进店门。
            店内传出一声娇叱,然后飞出两张长凳,穿出凉棚摔出店外的空地。
            “哈哈哈!厉害。”店内有人狂笑大叫。
            马未停,直奔店前。
            “你那位大妹又在发威了。”李蛟说,飘身下马。
            人影一飞跃出店是两旅客中的一个,右手抓住宽边遮阳帽,身法灵活矫捷,迅急地跃入空地。
            “小泼妇,出来!”旅客意气飞扬招手叫:“大爷要好好教训你。”
            卓彤云一跃而出,人未到马鞭已光临旅客的头顶。
            “啪啪啪!”三马鞭几乎在同一瞬间攻出,但被遮阳帽全部给挡住了。
            布制的遮阳帽,竟然能硬接力道凶猛凌厉的马鞭,也竟然承受而不损伤,有如铁盾般护住全身,有效地挡住兵刃的攻击,除非用可以折向的软兵刀进袭,不然休想如意。


            来自Android客户端181楼2014-11-15 22: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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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旅客可说已先立于不败之地,占尽了便宜,接了三鞭立还颜色,下盘连攻三腿、勾胫、挑膝、踢腰。一气呵成快逾电光石火,一腿比一腿凌厉,腿法极为灵活变化莫测,立即把卓彤云迫得飞退丈外。
              “废了你!”旅客狂笑着大叫着,如影附形跟上,遮阳帽像盾一样向前推压:“哈哈哈哈……”
              “要活的,可以弄来暖脚烧锅的。”另一个旅客出现在棚口,得意洋洋怪叫。
              暖脚的和烧锅的,都是老婆的代名词,老夫少妻是暖脚,烧锅的表示兼老妈子使用,总之,话说得较薄无礼却是事实。
              晓云一跃下马,正要奔上接应彤云。
              李蛟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膀,阻止她上前。
              “我去劝解。”李蛟笑笑说:“令妹可以支持得了,只怕有人加入。你注意棚口那个人。”


              来自Android客户端182楼2014-11-15 22: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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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彤云在遮阳帽的压迫下。被逼得八方游走,马鞭抽在帽上丝毫不起作用,她只能用小巧功夫游去寻找机会探隙进攻,但机会显然渺茫得很,旅客的真才实学本来就比她高明,可知情势恶劣极了。
                不片对,她已是手忙脚乱,闪避的身手愈来愈慢。
                相反的,旅客步步紧逼,有如灵猫戏鼠,逐渐出现贴身擒拿的惊险场面了。
                李蛟突然摇摇头,举步向两人走去。
                棚口的旅客哼了一声,也举步截出。
                卓小云一声娇叱,斜刺里冲出。
                “不许干预。”她一面喝阻,一面纤掌疾伸。
                “滚你的!”旅客沉喝,巨掌向外一拂。
                她没料到旅客出手使用上了绝技,无涛的神奇掌力浑雄极了,掌力在四尺外便已及体,惊叫一声,娇躯被震飞丈外,砰一声摔倒在地、再滚滑出八尺外。


                来自Android客户端183楼2014-11-15 22: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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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棚内的花子吃了一惊,倏然支棍而起。
                  歇脚亭内的老道,也似乎惊跳起来。
                  挺身吃力地坐起的卓晓云,张口结舌,似乎惊呆了。
                  李蛟回头向激斗的另一名旅客走去,脸上涌起令人心悸均无边杀气。
                  “住手!”他沉喝,声如炸雷。
                  旅客不加理睬。遮阳帽狂暴地撞向卓彤云的胸口。
                  李蛟一闪即至,巨手一伸,抓住了遮阳帽的帽檐。
                  旅客扭身出手,闪电似地抓向他的面部。可是。来不及了,巨大的震力及体,从自己的遮阳帽传来,无可抗拒,震力骇人听闻。
                  “砰!”旅客被震飞两丈外,连翻带滚狼狈万分。
                  李蛟将夺来的遮阳帽信手一拂。帽妙曼地飞旋,扑一声恰好盖落在旅客的头面上。
                  “你们走。”李蛟脸上的杀气消失了:“你们不像一个男子汉大丈夫,可能你们家里从来就没有女人,至少没有受到尊敬的女人。”
                  旅客其实是被摔飞的,除了手臂酸麻之外,并未受伤,晕头转向爬起,凶性大发,发出一声兽性的怒吼,疾冲而上一拳猛攻,黑虎偷心势如千斤巨捶,用上了隔山打牛奇学,在八尺外发拳,拳劲破空猛撞而出。
                  李蛟伸手将惊愕发呆的卓彤云拉开,右手斜掌虚按斜带,扭身左脚探出,左掌反拂真力在及体时突然迸发,双方已贴身了。
                  拳劲汹涌掠过,旅客身不由己也向前冲,来不及收招变招,连马步也无法稳下。
                  “卟!”掌背拂在旅客的右肋下,如击败革。


                  来自Android客户端185楼2014-11-15 22: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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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呃……”旅客暴退两三步,接着佝偻着身躯,双手抱住左肋被击处,shenyin着向下挫,直不起腰来了。
                    李蛟跟上,挥掌便劈。
                    “不要打了……”旅客狂叫:“我……我的肋……肋骨……”
                    “肋骨断不了。”李蛟及时收掌笑笑:“你的护体气功练得很扎实,可以抗拒三五百斤力道重击。在下一拂之力虽说力聚指尖,但聚于一点仍然不足五百斤。不过,你将会痛上三五天。”
                    “你……你小子……”
                    “我叫李蛟,不妨到光州城打听。只要你按规矩正大光明登门讨公道,我会客气地接待你的。”
                    “好,咱们后……后会有期……”
                    “我们走吧。”李蛟向卓彤云招呼,转身向不远处的卓晓云走去:“上马吧,返城再说。”
                    他仍然与晓云共乘一骑,直至过了跨潢桥,这才下马步行进城。
                    沿途,卓彤云策马走在后面,不时用奇异的眼神,盯着他的背影发呆。
                    李蛟的书房是禁地,连那位伺候他的老仆也不许进入,仆妇和丫头根本不许上楼。
                    返回工场的小楼,已经是近午时分。他在书房中默默地工作。写了六张小小的纸条,上面写了细小的一行字:“身份恐已暴露,图我者已发动,速援。老三。”
                    纸条分别塞入特制的小羊皮管,仍然在沉思。
                    求援的信传出,这里,将掀起血雨腥风,有此需要吗?他是否把情势估计错了?
                    一个搜寻猛兽的猎人,也有被猛兽扑杀的危险。
                    像吸血蝠神这个冷血的杀手,横行天下多年,是个超群的,特等的,机警精明的猎人,而最后……
                    他觉得奇怪,吸血蝠神固然很冷酷自负,但行事之前,一定先把目标的底细调查得一清二楚,才会安排下手的方式和时机。这冷血的杀手在江湖独来独往,不可能假手他人代为安排,可是,这次似乎不是这位杀手独自所安排的,有很多人在策划。
                    那么。另一批杀手早已潜伏在光州附近了,他们的目标是什么?
                    他不可能成为目标,除非他的身份已经暴露了。
                    他也是一个杀手,一个猎人。
                    但他不是冷血的杀手,与吸血蝠神这一类型的杀手完全不同。他与见个志同道合的朋友,从不以营利为目标。
                    如果对方已经知道他们身份底细,为何……


                    来自Android客户端186楼2014-11-15 22: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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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对方已经知道他的身份底细,为何不直接暗中行机而又公然搏击?分明对方没将他列为劲敌,仅把他看成不堪一击的花花公子。
                      吸血蝠神杀人的价码高得很,一个花花公子,还不配吸血蝠神出马呢!除非这杀手另有阴谋,另有所需。
                      情势恶劣,祸迫燃眉,不是他一个人所能应付得了的。
                      他一咬牙,向鸽舍走去。
                      城头上,有人不断地监视他的工场,留意重要执事人员出入与往来的特殊活动。但相距在两里外,只能看到概略的情景,根本就没有人注意天空鸽子的活动。那时,军伍中以信鸽传信并不普遍,虽然军鸽的使用已有千年历史,但只限于出掌征伐的大军团才有鸽使随军,单位虽小,麻烦得很,设有专车载运鸽舍,设有专供军鸽认方向的认军旗;设有携鸽随军行动的鸽使……总之,很多将帅对这玩意从不重视,通信的效果也的确很差。最难解决的困难,是车载的鸽舍是活动的,虽有高大的认军旗招引,鸽子仍然放出去就回不来了。因此,民间对用鸽通信所知极为有限。
                      正在进食,前面店堂差事派人送来一对请帖。
                      是镇八方具名的请帖.席设本宅。日期是明日申牌时分,理由是两位表亲面谢援手之德.
                      在情在理,他不能不去。


                      来自Android客户端187楼2014-11-16 19: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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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经过十字街口,劈而又碰上了妙手灵官和两个巡捕。相同的三个人,但神态却有了显着的改变。
                        是妙手灵官主动拦住了他。挡住他的去路。
                        “李蛟,借一步说话。”妙手灵官对他的称呼也改变了,不再称李金子或亲热地叫小蛟:“我有些事要问你。”
                        “哦!曹头,你像是碰上了头疼的困难。”他微笑,还不知道事态严重:“不要这样摆出灵官脸好不好?有何要事,说吧!”
                        “昨天你和姜公子到凤凰山跑马?”
                        “不错,本来约好了一同去找周健兄的。”
                        “在山上碰上了意外?”
                        “对,几个来路不明的蒙面人,不知为何冲我撒野,闹得灰头土脸。”
                        “你杀了人?”
                        他心中一跳。不祥的预感震撼着他。
                        江湖仇杀平常得很,但切忌落案,案如果入了公门,那就九牛拔不出啦!
                        他认真地打量妙手灵官,看到了些不吉之兆。妙手灵官的长像本来就不中看,脸真像神座里的黑脸红脸灵官,这时一脸郑重庄严,显得更为吓人。
                        “你是以捕头身份与在下说话盘案吗?”他也沉下脸正色反问。
                        “你认为呢?”妙手灵官冷笑。
                        “我认为你有点头脑不清。”他不客气说。


                        来自Android客户端189楼2014-11-16 19: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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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说!”
                          “我现在正式回答你。”他一字一吐:“我不会告诉你任何鸡零狗碎的事。我一概否认你所说的每一个有关我的字。你要指称我杀人,首先你必须有原告,有目击的证人,要知道行凶的凶器和事情发生的经过。在本城,我李蛟至少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要知州大人发拘签并不是太容易的事。曹头,你先去办妥一切手续,再带拘签来找我,少陪。”。
                          “你知道,要办这些事,在我来说,并不难。”妙手灵官仍然挡住去路。
                          “也许不难。古往今来,贪贿栽脏咬供枉法的事,万万千千罄竹难书,千年万载之后,这种事依然会不断发生。但是,你别忘了,有时报复之惨,保证让你今生今世永难或忘。”
                          “你威胁我吗?”
                          “不是威胁你,而是向那些阴谋算计我的人,提出严重的警告。”他的嗓门大得很,用意是让街上的行人听得到:“有什么事,叫他们光明正大冲我来。报复的鬼神,正在注意着他们的一举一动,打击将比霹雳更猛烈百倍。我李蛟不是可以轻易摆布的人,我自己就是为弱小作不平鸣的使者,你,最好不要参予那些人的阴谋诡计。人只能死一次,你陷进去,一定会死的。”


                          来自Android客户端190楼2014-11-16 20:01
                          回复
                            你……”
                            他哼了一声,大踏步走了。
                            压力来自四面八方,可怖的不测阴影逐渐笼罩了他。假使他惊惶失措,打击将似霹雳般骤然光临,他将无法承受,局面不可收拾。
                            沉着应变,他必须争取时间,决不可被对方逼得张皇失措自乱脚步,避免对方情急之下全力孤注一掷。他愈冷静,对方愈感到莫测高深,不至于改变计划急进,对他自然有利。
                            镇八方对他的提早到来,显然感到有点意外,通常有身份的人赴席,只有迟到而罕有早到的。
                            “李公子赏脸光临,在下深感荣幸。”出迎的镇八方行礼谦恭迎客:“未曾远迎,恕罪,恕罪,请进。”
                            “许前辈应该知道在下的事了,武林朋友用不着虚伪客套。”他客气地回礼:“在下也用不着隐瞒什么。不错,我李蛟的确具有尚可去得的身份,在本乡本土,从不用来欺压乡亲父老,对付外人,那就不得不一展所学了。令亲的事,昨天在下未免冲动了些,休怪体怪。”
                            “李公子这不是见外吗?”主客一面入厅一面客套:“总之,昨日要不是公子恰好赶到解围,局面将不可收拾。哦!那些人的来历,公子可有一些消息?”
                            落坐毕,卓晓云亲自从里面出来奉茶。
                            “公子请用茶。”卓晓云矜持地微笑,“家表姐与小妹一正在厨下忙碌,招待不周,公子休嫌简慢。”
                            “卓姑娘客气,谢谢。”他保持良好的风度:“本城的人都知道,许大嫂勤俭持家,家人不雇人手操劳,平时很少招待客人。今天劳动许大嫂主厨,在下深感荣幸呢。”
                            “呵呵!二妹,有你负责招待,不是很好吗?”镇八方似乎有意起哄:“要不,你陪李公子到西院里坐坐,陪他聊聊天,酒席治妥,三妹再去请你们入席,还早呢。”
                            晓云出厅奉茶,打断了镇八方想追问那些陌生人来历的意图。
                            “也好,表姐夫还得准备招待几位弟兄,他们的事噜噜嗦嗦麻烦得很。”晓云姑娘欣然同意:“李公子,西院还算清静,尚可留宾,请先到西院安顿。”


                            来自Android客户端191楼2014-11-16 2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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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蛟的老宅在北城,工场在城外。夜宴款客,可知他这位主宾客必须在许家过夜,天一黑城门关闭,夜禁断绝交通,他北城和城外都不能去。宴罢主人留宾,两院客房,当然是留他安顿的地方。
                              他没有留宿许家的打算,南城内他有不少应酬上的有身份朋友,可留宿的地方很多。但他暂且不说穿,反正届期再作打算。
                              西院不大,院子里居然摆了一些盆栽,小厅也经过打扫布置,倒也清静整洁。
                              卓晓云落落大方,大概是练过武的姑娘胆气不弱,言谈应对不至于腆腼羞怯。重新奉过茶,两人隔桌情谈。
                              “你要我离开,我本来反对的。”姑娘黛眉深锁:“但听表姐夫说,好像城里似乎正在酝酿某些变故,他听了一些不好的风声,而且有点忧心忡忡。我想,我应该接受你的劝告,及早离开返回庐州。””


                              来自Android客户端192楼2014-11-16 2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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