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xml:namespace prefix="o" ns="urn:schemas-microsoft-com:office:office"></?xml:namespace>
漩涡鸣人看到我拿出蓝釉瓷瓶,并面无表情地告诉他说这就是现在的她,他脸上没有任何震惊的表情,我分明看见他眼里的火熄灭了,但他只是一言不发的把瓷瓶收好,视若珍宝的样子。问我有没有别的东西是她留下的。
于是我把那个纸箱子推了出来。
我说:“这是关于宇智波的画。全都是她画的,本来按照她的意愿是要一并烧掉,但我不希望这样,我总觉得,这些东西,宇智波应该看到。”
漩涡鸣人笑了起来,带起眼角细小的皱纹,和一些眼泪。他想哭的时候笑了。一点也不坦诚。我不知道他是不是以前也是这样。他说我做得很好。他说要带我去木叶。我答应了,我想春野樱之前写信就是要把我托付给他。
在出发之前,他看似无意地问我,
“你知不知道她有多少年没看见佐助?”
我看着屋檐上融化的积雪沿着瓦片掉落下来,像谁打出的萧瑟的拍子。我缩了缩脖子,“至少四年。”春野樱来照顾我的时候不像是刚从木叶出来。
“十年哦。”漩涡鸣人把双手放在脑袋后面,望着辽远的青天,有鹞子快速地掠过,带起周围的空气快速流动。
十年可以让稚嫩的少年变成战地的修罗,可以让落后的小镇变为繁华的都市,可以走过很多城,遇到很多人,可以记住愉悦的,忘记无关紧要的。我可不觉得宇智波佐助能给她带来很多美好的回忆。但无论怎样,她终究记了这么多年,任凭花开花落。
“她那么怕冷,居然会来这种地方,真意外啊。”我不知道这句话表达的是个什么意思,承载的东西太厚重。
他没有用忍术,就像是一个普通的旅客,带着我一路回到木叶。他更多时候是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笑得纯真如孩童,看不出曾在鬼门关前多次打滚又回到这里。但偶尔,他会露出落寞的表情,被发现了就会亮着嗓门说,“装一下文艺又不会死!这样比较好让女孩子搭讪!”
我有次无聊,问他:“宇智波结婚没?”也许人家结了又离了,或者孩子生了一打。
鸣人捧着大碗的拉面,一边吃一边嘟囔,“没的,我们七班都是光棍啊呸,都是钻石王老五。不过佐助倒是有次要结婚,新娘叫千夏还是什么的,啊!管她呢。当时我恨不得揍扁他,反正莫名其妙这事就黄了,他们都说……算了,不说也罢。后来一个月小樱就走了。”他打了个饱嗝,躺在木板上,眯着眼睛休憩。等我还想问点什么的时候,他已经酣睡起来了。鸣人隐瞒了很多东西。或许是故意或许是太过久远他忘了。我并不是很介怀这种事情,有点秘密很正常,一些事情就应该在尘光中掩埋殆尽。
木叶不同于我们那里,不过四月就有很多枝条慢悠悠地绽放出绿油油的花骨朵来,风也是柔和的,这种地方一旦习惯了又怎么会离开。
“吊车尾,你太慢了。”明明是调侃的语气,声音却清冷如寒泉,我抬头看,鸣人和她的故人,宇智波佐助。
他脸上的线条分明,勾勒出一幅俊秀的面孔,眼眸黑得似一滩化不开的浓墨,平静无波如一潭静水。整个人如他腰间的剑,锋芒毕露。春野樱的审美水平倒是不错。
鸣人一把上去勾住他的脖子,笑嘻嘻地说,“哈哈,还不是路上的景色太令人流连忘返啊。这可怪不了我。”然后把头转向我,示意我打招呼,但我就像是被滚烫的沙子卡住了喉咙,辛辣的味道一瞬间涌上心口。
这声招呼,我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