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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年华不过竹篮打水一场空(短篇集)文/顾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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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顾冶,多指教,不定期更新,


1楼2014-06-24 23:57回复
    先丢些存档上来嗯- -


    2楼2014-06-24 23: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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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天涯不是我的天涯
      初秋,坐落在南方的A 城被阴雨绵绵的帷帐裹住,中国的南方蕴含了多少多情的儿女。A中,有名的A市重点初中。在A班里,有这样一对好朋友。
      一个叫苏北藜,一个叫江倾左。
      苏北藜成绩优越,以理科最为擅长。
      江倾左成绩中等,写得一手优雅文字。
      苏北藜性情活泼,呼朋引伴众人簇拥。
      江倾左天性沉默,纵使疯打玩闹过后也很快恢复安静冷漠的模样。
      苏北藜身材略矮胖,上下半身比例为1\2.
      江倾左身材高挑,一双腿不甚细却长。
      你看,她们像不像南辕北辙这个词。
      一日,江倾左去苏北藜家吃饭,苏妈妈很热情的夹了很多肉给她。
      苏北藜有许些嫉妒:“妈,到底谁才是你的女儿啊,明明知道我最爱吃肉。”
      “你啊,身上的肉还不够多么。”
      “什么啊,有这么说自己的女儿的么。”
      江倾左只是抿嘴笑,眼睛弯的如月牙,小口小口的扒着饭。
      年少的苏北藜是有几分轻狂的,由于傲人的成绩和好人缘,十几岁的少女难免生出了分傲气。
      她自认为性格刚烈决绝,她想自己的青春定是轰轰烈烈如同火焰,才不会像江倾左那样如一潭枯水。这样想着想着,竟觉得江倾左有许些无趣,有时也会对她不耐摆脸色忽视她。
      而江倾左似乎并没有感觉到这些,依旧待她一如既往,记得她喜欢吃的和不喜欢的。
      时间永远是赛跑的冠军,你就算坐个火箭都追不上。
      中考来临,二人分别前往不同的学校,继而的是高考。
      三年多的光阴已逝,在大一学期开始之前,苏北藜突然想起了江倾左,那个她在新事物新生活中逐渐淡忘的女孩。
      “叮铃铃~”是初中时期的班长,她想在XX饭店组织一次同学聚会,苏北藜欣然应约。
      心中有着隐隐约约的期待,江倾左,你会来的对么。


      3楼2014-06-24 23: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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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溺”是个很别致的酒吧,不过再怎么别致目前也被砸的稀巴烂看不出来了。
        “江倾左你给老娘出来。”
        “砰——”又是一声摔椅子的声音,声音之响可知力道有多大。
        “找我何事。”
        “江倾左你抢老娘男友老娘还没找你算账!!”
        “噢你要算账?可我这没有算盘,计算机可否?”
        江倾左挑了挑细长的眉,面无表情,但总觉得是在嘲笑人,但事实上确实如此。
        苏北藜讶异的看着她,不爱说话的江倾左何时也会说这种话了。
        苏北藜是惊讶,可微却是愤怒,她好歹是个小大姐大,她家境不错,何曾受过这种气。哇哇大叫拿起轮椅就要冲上去干架。
        于是一场酒吧大混战开始了。陌生女孩对微,其余酒吧里的工作人员对微带来的小弟小妹,甚至苏北藜也抓着椅子冲进去打了起来。唯有江倾左,靠在墙边默不作声。
        “靠江倾左你在干嘛,他们可是因为你才打架,你怎么跟着没事人似的。”
        “啊——!”
        放大版的椅子出现在自己的眼瞳钱,猛烈收缩的瞳孔更近的是江倾左细且纤长的手臂,苏北藜一直都很羡慕她的长手长脚。
        而此时,她正在用那被人羡慕的手臂毫不犹豫的挡在那即将砸向苏北藜的椅子,苏北藜觉得自己甚至可以听到江倾左的骨头在咔咔咔的响,而当事人几乎没有表情变化,迅速侧手利落的侧踢,踢飞那个欲要砸椅子的人。
        “阿左!”
        “快,快去医院。”苏北藜语无伦次的说。
        于是江倾左就被两个女孩簇拥着走出了“溺”。临要跨出门时。
        “诶我说。”江倾左站定身子,捋了捋有些凌乱的头发,露出了洁白的脸庞和许些狭长的眸子。“你不觉得应该先去问一下你那所谓亲爱的中国好男友再来看看你自己有没有资格找我算账吧。知道么。你刚刚的行径。比小丑还可笑。”
        她笑了,不似以往笑得清冷而含蓄,右嘴角轻轻提起,黑白分明的眸子里闪着慑人而冰冷的光芒。
        苏北里的后背湿了,原先打架就出了一层薄汗,迅速变冷后黏在后背上,冷风一吹莫名的让人想打哆嗦。
        那种感觉就像你身边有个动物,你以为她是兔子,其实她是只把爪子立在头上的毒蝎那么恐怖。
        t-size:14px;font-family:宋体;mso-ascii-font-family:"Times New Roman";mso-hansi-font-family:"Times New Roman";mso-bidi-font-family:"Times New Roman";mso-font-kerning:1px;mso-ansi-language:EN-US;mso-fareast-language:ZH-CN;mso-bidi-language:AR-SA'>“诶等等我我也去!”


        5楼2014-06-24 23: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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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北藜自述
          六年了,距离我们那日同学聚会已过六年,我不再是那个穿着球鞋幻想着激情清纯的少女,而是一个湮没在拥挤的上下班高峰期中,穿着普通黑色制服踩着高跟鞋的普通白领,曾经那么渴望不平凡的我还是过起了早起晚归的上班族的生活,我有几分泄气却又无可奈何。
          而现在,我正坐在家中的电脑前,抿着咖啡狠狠地做着BOSS布置的任务,每每瘫软在椅子上时,就会不由自主的想起那个女孩——江倾左。
          她就好像人间蒸发了一般找不到踪迹,同学也很少知道她的消息,有人说她去国外了,有人说她转行不再学中文系而是艺术系,还有人说很多很多,但没人知道哪个是真的。
          我晃晃脑袋强打起精神继续敲着字,突然一封电子邮件跳出在自己眼前,发信人我并不认识,我准备点开看看,但不知为何手有点抖。
          一封邮件完整的展现出来。
          “亲爱的北北:
          我在写这封信时纠结过很多次,但我想你总该知道一些东西。”
          是木梓荆,只有她才会这么叫我。纵使曾经亲昵如江倾左,也只是直呼其名。
          “我是在阿左初二那年认识她的,在网络上,高一才见过一次面。”
          “当时的网络充斥着网络暴力,因为谁都不认识谁,人们可以尽情的喷出毒液伤害那些即使是在网上也很用感情的少年少女。”
          “我便是其中之一,当时我被一个疯狗狠狠伤了心,哭到眼睛浮肿,只想找个人好好聊聊,那时已经很晚,两点多,只有阿左在,原先我们并不熟,只是点头之交。”
          “我很莽撞的问她怎么办,她只回复我四个字。”
          “你让她滚。”
          “噢算标点符号是五个字。”
          “在我眼里,阿左可以是疯狂地,可以残忍的,可以是叛逆的,可是漠然的,可以是偏激的,但绝不可能是懦弱的。”
          “懦弱的性格滋养不了她的灵魂。”
          我突然想起那天木梓荆复杂的眼神,有些心凉。但我知道我没资格怪她不曾对我显露过真面目,我也相信她没有对任何人显露过,毕竟,很少有人会不忽视她而去了解她。
          “还记得她说的“你的天涯不是我的天涯”么,其实阿左真的很厉害,看问题一针见血,她在火车上听音乐的时候我问她是否早就知道你们不同的命运,她应,是。”
          “我问,为何。她答,因为我骨子里的骄傲逼着我要去走一条没有路的路,所以注定与她陌路天涯。”
          那颗六年前未曾掉落的眼泪终于蔓延,带着眼眶承受不了的重量向桌面狠狠砸去。
          我咧开嘴苍白的傻笑,我突然明白少时的我多么可笑。以为我过得多么生活多么精彩而有些瞧不起那个沉默的女孩,殊不知,自己才是最平凡的那位,不过只是慌张的努力制造出兵荒马乱的假象来掩饰自己自卑的平庸的青春。
          而她,江倾左,始终用她那双过分早熟澄澈不起波澜的双眼,冷冷的看着我们。看着我们虚张声势地炫耀我们有多么个性,而她的嘴角,始终勾着嘲讽的弧度。
          自己真的是,卑微到可怜呢。
          右肩的最末是一张江倾左的照片,她当时来到北方,趁着放假抱着相机四处游览那些不曾被现代文明毁坏过的风景,然后毕业后毅然决定做个服装设计师,搭配着那些冷色调从而创造出比暖色更耀眼的服装。
          设计这个行业风险太大没几个愿意尝试,而原本可以过的安安稳稳的江倾左,勇敢的令她艳羡,她是在赌。
          苏北藜沉默的看着那张照片,里面的她穿着白色复古长袖裙子,秀发轻绾,貌似民国时期的清婉的少女,可胸口一头黑色雄鹰横着贯穿整件衣裳,彻底打破了衣服原有的温婉的格局,那样格格不入,好霸道嚣张的设计。
          旁边有一句话:是谁说沉默不可以是张狂。
          一如她,带着最纯净透彻的眸子,带着最轻巧的步伐,带着最隐蔽的气息,以那样让人容易遗忘的姿态,硬生生的闯入了世界的眼界,在你不知不觉间。
          她的身上有一块逆骨,上天早已注定江倾左的人生会多么不平凡而波折起伏。


          7楼2014-06-25 0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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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倾左,离开苏北藜你不会不舍心痛么。”木梓荆不解的问。
            靠在火车车窗的江倾左转过头看向她。
            “为何会,我们的友谊没那么山盟海誓天崩地裂也不分开。我们不是生活在小说里。”她问。
            “可是,你们毕竟曾经一起玩过那么久……”声音有许些弱下去。
            “那又怎样。纵使我们以后还会见面,也会因为各自经历的不同,世界的不同等等从而无话可谈。如果要我说些还好么什么乱七八糟的。那还不如别见,省的尴尬。”
            “……”
            “所以,我们才会要记住那段我们交集的时空美好记忆。然后。”
            江倾左将火车窗户打开,一股清新的风迎面扑来。
            “各自奔向属于自己的天涯。”
            我没那么重感情。所以我会记住好的东西。执着着走自己面前的路。那个与我不同天涯的人。要过得好好的。
            ——江倾左
            ——————————————END————————————————


            8楼2014-06-25 0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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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我的第一篇小说- -我的文风有点偏执固执还有点冷漠- -


              9楼2014-06-25 0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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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
                仰起头用凉水拍拍脸,看着镜子中不算美丽却精神勃发的脸蛋,莫名的心情开心。也极其难得的最近没有再发甚颓废的伤感说说。
                【我】冶,你有没有发现我最近心情变好好噢~
                【冶】你的心思从来就不难看出【笑。
                【我】可是我怎么没觉得你有多替我高兴呢。
                【冶】不管你伤心或者是高兴。你都在活着不是么。
                我顿了顿,不知该说何,只扯了一个省略号过去。
                【冶】人就是如此,很多人坚韧并脆弱着,脆弱不过是指容易受伤,但是那伤口看着吓人,并不致命,你还有站起来的力气。不管你经历甚,你都在活着。
                冶有时的话,例如现在。让我觉得一针见血,我开始相信这个女子绝对没先前看起来的这么简单,可惜我看不透她,她的伪装,比我深刻的多。
                冶,你的伪装,也是掩饰你的重感情么。
                11.
                重要的群发生了一件重大的事。
                幕退群了。她失恋了。生死不得而知。
                这个群里所有人都是关系很好的人,大家都在担心她,并且找办法四处联络看看能否找到她。
                这里面也有我。
                而冶从始至终都未曾说过一句话。
                过了几日。幕又回来了,却依旧闹颓废,说自己不配活着,不配呆在这个群里。
                所有人又是连声安慰,她却依旧有轻生的念头,对于未曾碰过爱情的我,只能觉得,爱情有时候真是鸦片一样。
                【冶】要么就给我好好呆着,要么,继续要寻死觅活,请滚出这个群,我看着累。
                这句话真是掀起了惊涛骇浪,有人愤怒,有人惊讶,有人失望。
                而我则三种全具备。
                12.
                我停止了打字,静静地看着电脑屏幕,时间的液体粘稠的在流淌。我仿佛能听见水分子移动的声音。
                【冶。你是否太过分,她同我们这么多人那么好的情分,你却说这么残忍的话。】
                【冶。她已经失去了爱情,你是准备把她的这份希冀也打破么。】
                【冶。你到底把我们在你心中放在什么地位。你是否根本就不把我们当回事。】
                ……
                电脑仿佛死机了,大堆大堆指责失望的语句飘出。
                而众之焦点。冶。如同我想象一般飞快的打的字,语句轻快冷静,看不出任何情绪的影响。
                13.
                怎么可以还这么冷静……
                怎么可以还这么骄傲……
                怎么还可以这么不屑……
                我的内心涌动着黑色液体,那里面蕴含着不甘、失望、愤怒,如同八爪鱼里一肚子的墨汁,泛着腥臭的味道。
                而现在我便要不顾一切的把这些液体挥洒出来。
                不顾一切的冲动支配了我的大脑。我的手在无意识之下打出了让我自己都不可思议的话。
                【你所谓的伪装也不过只是在伪装你内心有多冷漠吧,你的伪装只是让你更会处世吧,你怎么可以这么虚伪。】
                就像一个重磅炸弹爆炸在周围,这个世界都无声了。
                令人颤抖的寂寞。
                14.
                【你说对了【笑。】
                【不过我有何曾告诉过你们我有多良善呢。】
                【一切美好的品德不过只是你们对我的想象。】
                【我记得我有说过,我最讨厌被人期待甚,因为我从不准备按着你们眼中的标准过活。】
                那个女子,纵使退群,也那么骄傲。
                倒真是如同我最初所想象的那样,只是不重情,甚至感情冷漠到极致。


                12楼2014-06-25 0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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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5.
                  群里寂静了很久。
                  真的很久。
                  大家都似乎对那个字默契的绝口不提,这似乎成了一种禁忌。
                  幕又退群了,不过应该还在活着。
                  看来当初的伤口虽然很痛,却依旧要不了人命。
                  冶真的说的很对,她是个悲观的积极向上现实主义者。
                  16.
                  我开始让自己不要去找她,不要再去想她,那般薄情的人,会让我很失望的。
                  我仿佛自我催眠般的控制住自己。
                  可似乎我做不到。
                  我太习惯有她的存在了,虽然很大一部分时间我觉得她有点吵还毒舌,却是一个极其安稳的存在,仿佛她在那里,我不论发生什么事都会很安心。
                  因为她在,因为她不曾离去。
                  而要把这个安稳的感觉,这个靠山从我生命里拔出,我很多时候只能承认我很挫败,我真的做不到。
                  我会时不时的想起她说她嗜咖啡如命。
                  她说她熬夜不过是为了不让自己疯掉。
                  她说她酒量不错,最爱白酒。
                  她说她虽然文科好,却更偏向于一个理智的人。
                  她说她爱狼,她讨厌那些莫名其妙说狼其实有很多优秀品质的人。在她眼里,她就是喜欢狼的残忍血腥。
                  她说她很能取舍,喜欢快刀斩乱麻,该断的东西立刻就断掉,即使是感情。
                  她说她其实对于太多东西无所谓,不管是生命还是情感。
                  她说她喜爱张爱玲,没理由的喜欢,大抵是因为那些带着苍凉的文字罢。
                  她说我感情太薄弱,我的心早丢掉了。
                  她说……
                  点点滴滴之中我似乎知道了她的很多习惯,我好像很了解她,但其实又很不了解她,我不明白她的思想,不明白她的人生观,不明白她怎么会成长到今天这个地步,她不过只比我小一岁,我16.
                  17.
                  毫无预料的。
                  【我】冶,我想去找你。
                  【冶】好阿你来阿,我等你。
                  没有人去在意为什么我说了那么狠的话她不曾删掉我,也没人去在意我为何莫名其妙这么久后这么突兀的打了这句话。
                  总之,我们莫名其妙的,和好了?


                  13楼2014-06-25 0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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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3.
                    我们又一次争吵了,因为幕又回来了,大家自然很欣喜。
                    我拿着手机给冶看,脸上挂着欣喜的笑容。
                    冶淡淡的看了一眼,点头。
                    “你怎么一点情绪都没有。”
                    “她。还不配我有何情绪起伏。”
                    “冶,你这话什么意思,她怎么不配了,你说阿。”
                    “我讨厌带来很多麻烦的人,我会觉得累。”
                    她仰起头,泛着婴儿蓝的眼瞳澄澈而真实,她并没说假话。
                    “呵……是阿就你最厉害,就你最伟大,你高高在上所有人都得仰视你。”我吃吃的冷笑。
                    冶皱起好看的眉看我,复而低头不再理睬我。一股无名之火涌上心头,我像发疯了一样把堆在桌子上的书统统扫到了地上。
                    厚厚的书本发出沉闷的响声。
                    24.
                    冶抬起那张淡漠的脸,看着我,一动不动,眼睛如同死水一般不起波澜。
                    我被盯着发毛,也被她的态度激起。
                    “冶你就是个冷血怪物,活该那么多人都要离开,你知道么你活该你个薄情人。”
                    我用力抓着她的手臂向墙壁摔。
                    她真的太瘦,不受控制的撞在墙上,她却笑起来,笑得如同以往一般清澈纯洁。
                    “你笑什么,你特么怎么不去死。”我想我一定是昏了头,会说出这番话。
                    她静静的停止了笑容,直勾勾的盯着我,嘴里又发出断断续续的笑声,她的确很多东西太不在乎了,几乎没甚能左右她的情绪,不知甚时她就将自己的心脏冰封,世间万物都没有甚有资格让她有情绪起伏。
                    越是知道这个道理,我便越恼怒。
                    我空空的右心房,回荡着。
                    25.
                    你怎么不去死……
                    怎么不去死……
                    不去死……
                    去死……
                    死……
                    死……
                    死……
                    去死……
                    不去死……
                    怎么不去死……
                    你怎么不去死……
                    如同最残忍的诅咒。
                    26.
                    “呐~要拼酒玩么~”上扬的音调,柔和的语气。
                    这个人到底是脾气太好还是太不在意。
                    我咬牙说:“为何不。”
                    27.
                    然后她去买了很多很多酒,我们就在冶的家里坐在冷冷的木地板上,碰杯酣饮,似乎我醉了,她亦醉了。
                    她靠在墙上,抽着茶花,碎发落下,浓密的睫毛掩下半眸寂寥。
                    看着我死命盯着她嘴中的烟,她笑笑。
                    “你放心,我没烟瘾,我有洁癖,如果肺变脏的话我会恶心的。”
                    南方的湿气使我身上愈发俞冷,忍不住去碰碰身边的所谓恒温动物,哪知温度竟比我还低,只得做罢。
                    翻身迷迷糊糊的道:“你失温有这么严重?”
                    28.
                    那晚最后的记忆便是她的轻笑,在寒冷之中莫名让我觉得诡异而打了个颤抖。
                    那个声音,空灵的过分。


                    15楼2014-06-25 0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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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8.
                      那晚最后的记忆便是她的轻笑,在寒冷之中莫名让我觉得诡异而打了个颤抖。
                      那个声音,空灵的过分。
                      29.
                      一晚大醉,醒来室内空无一人。
                      这个房间似乎什么都没变过,却似乎真真实实的有东西变了。
                      手机里有一封短信。
                      【我有事要出去两三天,车票已给你买好,在书桌上,连同钥匙。锁好门后放在毯子下。】
                      真是有够简单明了的短信,不带一丝一毫的感情,她果真厉害,任何东西说断就断,如果没猜错的话她这回是真的准备疏远了我吧,或者更早。
                      她的防备太重,重到不习惯将自己的心剖析给别人看。
                      我收拾好行李,锁好门,缓缓来到火车站时,突然蹲下身子大哭,哭得撕心裂肺。
                      30.
                      我和冶的一切再也不可能挽回了。
                      我太清楚的知道了。
                      她的心就像最坚硬的堡垒,你需要花很久很久的时间才能走进去,但有可能一个小细节,就会被宣告驱逐出境。
                      可那又怎么样呢,有一半也不过是我自己自作自受。
                      不理解她,伤害她,莫名其妙的对她寄以希望。
                      都是我自己自作自受罢了……
                      31.
                      火车开动了,带着隆隆声。
                      周围的青山绿水在飞速的流逝,带同着我的记忆回到那个晚上。
                      那个晚上,其实她没醉,她那种人,怎么可能会让自己处在不清醒的情况下。只是,当时她说了好多话。好多好多。
                      32.
                      我知道我很薄情,其实我也不知道我为何会如此。
                      以前是很重情的,曾经发说说说重感情是我戒不掉的毒,你说好不好笑。
                      似乎不知不觉中,我的感情日渐淡薄,直到有一日我突然发现,我已经变成了这副冷血心肠。
                      没有原因,没有预兆。
                      有人陪我,我接受,有人离去,我笑说随意。
                      很变态对吧,其实我也知道的。
                      我也知道这副样子有多么令人讨厌。
                      但是我不觉得我的改变有什么不好,我不会后悔我做得哪些决定和举动。那是我的骄傲。
                      我真的很讨厌别人对我有什么期望。
                      我不善良,我不可爱,我没有感情,我就是一个变态我不想满足你们那些所谓的要求。
                      所以纵使遍体鳞伤孤身一人,我都会是那个最张狂的冶。
                      她吸了一口烟,灰烬从她修长的手指中滑落,寻不到踪迹。


                      17楼2014-06-25 0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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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3.
                        你会过得很幸福的,因为你比我善良的太多。
                        好人有好报,这句话不是完全没道理。
                        又是那薄凉的笑声,声声寂寥。
                        34.
                        又是夏天。
                        又是北疆。
                        依旧是香樟树与阳光。
                        我将密密麻麻的光斑踩在脚下,心中莫名的悲戚。
                        我想了很久,终于想明白。
                        我只不过是不甘而已,不甘心我在她的心中的地位那么轻,说断就能断。
                        我只不过是嫉妒而已,嫉妒她比我通透的多,看世间万物明了清楚,嫉妒她的收放自如,嫉妒她的潇洒不屑。
                        她的一切如同罂粟,明知是祸,却甘愿接近。
                        35.
                        亲爱的冶。
                        你还好么。
                        我很好。
                        如你所说。
                        你呢?
                        真想你阿……
                        36.
                        阳光最盛,光晕之中,我眼前又现出了那个令人不能轻易忘记的女子。
                        ————————————————END——————————————————


                        18楼2014-06-25 0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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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岁月袅袅
                          我曾经做过这样一个梦,一个像不小心被打翻的茶水漾开的山水墨画,浓淡四处渲染,美得有些过分。
                          在袅袅似黑非墨中,我看到了几十户人家傍水而居,黑瓦白墙,阁楼上珠帘晃荡。桥随处可见,大桥小桥木桥石桥板桥竹桥四处散落,就像水一般载动着流通的人群。但也并不全走陆线,桥边便是潺潺的流水,时常有披蓑衣戴斗笠的人撑着陈旧的乌篷船在水中飘荡,船后是满满的莲蓬或藕,一节一节,还带着水淋淋的湿气和水下淤泥的滑溜。若是有胆大的男娃,一个猛子扎下水,痛快玩闹过后又被母亲点着额头骂弄脏了衣服,嗔怪着,拿着湿哒哒的衣裳行至水边敲打洗衣,男娃挠着肚皮不好意思的笑。
                          若是有心,坐在船头一条水路一条水路行过去,你会看到许许多多的门,大都是有些年代的木门,你可以想象木门打开时吱呀吱呀的声音,木门的底部该是累着怎样绿绿的青苔,木门后面该是怎样的人家,这户人家又有着怎样的故事。
                          厨房是公用的,除了顶有钱的大户人家才会有自家的厨房。所以大姑姑小婆婆大媳妇小媳妇一边在厨房里洗菜淘米,一边嘴也不闲着,乐呵呵的聊天,聊到兴起一片笑声,笑的婆婆的眼角鱼尾纹皱在一起,笑的媳妇的水瓢跌在水缸里浮在水上,笑的随行而来的小女娃睁大双眼不明其意,连辫子散了一边都浑然不觉,只是愣愣的看着那厨房被熏黑的墙壁。
                          小女娃年纪不过三四岁的模样,穿着母亲熬夜秀的红牡丹花衣裳在青石路上跌跌撞撞的走着,母亲穿着素净的深蓝印花布衣拢着青丝在后面跟着,却并不牵她,即使小女孩噗通摔倒在地弄脏了那好看的衣裳,母亲也不去扶,只是蹲下身子柔柔的说:“囡囡,爬起来。”小女娃也不恼,撑着圆圆的身体爬起来,继续跌跌撞撞的向前行,纯粹的眼眸此时正弯的如月牙。
                          隔壁家的阿姐要出嫁了,约莫十三、十四岁的小姑娘躲进新娘房里看热闹,举目都是红色,红红的绸缎挂在房梁,红红的喜字贴在窗户,阿姐——那位新娘子穿着鲜红的喜服,抿着朱红的胭脂,十指精心的染上水红的蔻丹,连那眉眼都俱带红色的喜意,这样子的阿姐美的好惊人。可这样美得人却要拿那红盖头罩住脸庞,小姑娘不解,新娘子和周边的娘家人也只是抿嘴笑,笑的美好。小姑娘撇撇嘴欢天喜地的去吃宴席,还趁大人不注意偷饮了几口酒,醉的七荤八素让长辈又好气又好笑,只得遣了同行的姑娘将她拉回去好好睡一觉。
                          大家又是笑又是闹,觥筹交错,兴尽而归。
                          我总想着,所谓岁月袅袅,静好也不过如此罢。
                          ————————————————End————————————————


                          20楼2014-06-25 0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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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很短的一篇短篇当时即兴写的我兄弟说我突然发现你可暖可虐- -


                            21楼2014-06-25 0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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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疯子
                              00.
                              看起来——我是活着?
                              看起来——我在医院?
                              看起来——时间在流逝?
                              那么,我,是谁?
                              01.
                              雪白的墙壁。
                              雪白的病床。
                              雪白的地板。
                              滴——答。滴——滴——答。
                              勤劳的秒表先生在努力证明时间的流逝。
                              穿着松松垮垮的病服面色惨白的少女揉了揉因长时间仰望而酸痛的脖子。
                              她缓慢的赤足踏上冰冷的地砖,走到那巨大的落地窗旁。
                              刷——
                              窗帘被猛烈的阳光毫不顾忌的倾射,让这间死寂的病房终于有了些许生气。
                              窗下,灯马车龙,繁华不绝。
                              02.
                              唔……那个是吊兰没错吧?
                              真是勃勃生机叶子绿得发亮的植物呢!
                              生命力堪比仙人掌的伟大的植物阿!
                              我努力盯着那盆摆在窗口的吊兰,虽然阳光挺刺眼。想着回去也养一盆好了反正好养活不会死!
                              嗯这是个雄伟的决定!毕竟我太懒……
                              03.
                              “所以你们是谁。”
                              那个似乎魂游太空眼神涣散两眼茫然的盯着窗台吊兰的少女面带不耐的转头平静问。
                              吓了护士小姐和一对挽着手的男女一大跳。
                              所以这是失忆了?
                              那个挽着英俊男子的女孩哭的越发厉害,眼泪大颗大颗的掉落。
                              “小薄对不起都怪我如果我能早点察觉阻止你的话……说不定你就不会跳海自杀了……”
                              说罢,哭的几乎抽过去。
                              04.
                              我有些头疼的抚额,强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开口:“所以你还是没告诉我你们是谁。”
                              那个哭泣的女孩愣住了,手指有些不安的拽住旁边男子衣服上的小块面料,过了很久,再度开口:“我是你的好闺蜜,宛狸,他……他是我的男友……简风。”
                              很明显的,提到那个简风,宛狸眼神有许些躲闪。
                              “简风阿……”我曲起食指,轻轻地扣在病床边缘的铁架上,无意识的扯动嘴角笑。
                              05.
                              我神色有些慌张的向夏薄介绍简风,不知为何,一场失忆过后,夏薄明显不是以前那个沉默许些内向的女孩,她眼中的冷静,了然与时不时的走神都在证明着她对周围事物的洞悉与不屑。
                              我有些狼狈。
                              “那个阿——虽然我知道打破这闺蜜情深的煽情场面很不道德,不过我还是很想知道呢,毕竟你要理解病人的好奇心阿,简先生,与我是什么关系?”
                              低头的少女突然抬起头,自顾自的说完这段话,带笑看着我们,明明是疑问句却有着质问的语气,明明是最熟悉的微笑却带着隐隐的嘲讽。
                              简风的喉结动了动,正欲开口之际,我迅速抢先道:“是你原先喜欢的人。”很明显的感受到了简风传来讶异的目光,我用力握住他的手,示意他不要说话,立刻飞快的道:“小薄对不起……我知道我和你喜欢的人在一起很不道德……可我们真的是真心相爱的小薄你祝福我们好不好你会祝福的对不对……”我立刻让眼泪再次从自己脸上滚落。
                              我承认我对她,有些畏惧了。
                              面前这无畏的,少女。


                              23楼2014-06-25 0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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