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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意志‖吕贝克】〃苏德交火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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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四年,苏联对吕贝克发动小规模突袭,遭到德军反击。苏联突袭作战失败,德军重新掌握以吕贝克为中心的德北线主动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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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P属地:北京1楼2014-07-08 14:52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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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泛着硝黄颜色的泥土随着战马铁蹄的一起一落扬起,而后又因紧随其后的密集践踏而紧紧附着上地面。大地的震动持续了不过短短几分钟,沉默的骑士们在林子边缘集结,只是偶尔有疲惫的马匹不耐地打个响鼻扰乱凝滞而沉重的时光。领头的黑马调转方向,远远能看见黑骑士头盔上金属扣带若隐若现的反光,然而脸孔却因距离太远而模糊一片。
    “第三声炮响之后,冲。”
    礼拜日的黎明,即将受到进攻的镇子浑然不觉,缓慢而有序地等待苏醒。吕贝克的六月,连风都变得温软,她不紧不慢地踱过镇子前开阔的草地,为树林中伺机而动的骑士们带来教堂的第一声钟响。不少人默默低下头悄悄祷告,队伍最后的年轻男人却别开视线,手指有一下没一下轻巧扣着佩刀,漫不经心地静候。
    炮弹破空的呼啸听起来那样美妙,男人轻笑,紧了紧身上的武装带,心中默数:一、二、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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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北京2楼2014-08-14 22: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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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动的目的是什么,作战计划怎样,他从来不在乎,就像现在他已经不合规矩地冲到最前锋、与首领黑马并驾齐驱的位置,和措手不及的步兵们搅在一团,猎杀的快感才是他所在乎的。
      连续挥刀的动作震得手掌发麻,男人灵活驱使坐骑移动以避开步枪的射程范围,同时不断注意着为首黑骑士的一举一动,像是竞赛一般的感觉让人为之兴奋不已。
      然而,突袭带来的短暂效果很快耗尽,调整过来的步兵们纷纷开始举枪射击,攻防之间的骤然转换让骑士们都开始有些力不从心。年轻男人焦躁地躲避着飞射而来的子弹,像困兽急于寻找突破口,而往往就在这时,最容易暴露破绽。
      一个分神险些被直接爆头,慌忙弯腰的动作使得本就不太合身的头盔迅速滑落,太过耀眼的发色瞬间成为全场靶心。这一刻,时间仿佛减慢了流动速度,连声音也跟着消失不见,渐强的阳光下男人不适地眯了眯眼,余光里,黑黝黝的炮口缓慢而空洞的对准自己。
      只一瞥,就像一个世纪那样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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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北京6楼2014-08-14 23: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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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第一次上战场,却是仿佛是第一次如此真切的感受到死亡。当那披着重装甲的怪物缓慢而机械的转过头来,将散发着腐朽死亡味道的嘴对准你时,就好像一切都结束了。
        血肉之躯的人,要怎么抵抗这样强大的力量?
        身体好像无法动弹,大脑下达的逃跑命令全部失效,无论在心底如何用力地嘲笑自己也无法抹平渐侵进四肢百骸的恐惧,这恐惧如此真实,真实到可以感觉到她满含恶意的触碰。第一次祈祷就这样快点结束吧,别拖得太久,本大爷可没有兴趣知道自己是以怎样糟糕的形态走向死亡。
        认命般不想再做无谓的挣扎,没料到敌方竟然临时调转了炮口方向,是没看到自己?怎么可能!为什么?动机何在?男人百思不得其解,最终被几乎是在脚边炸开的炮火拉回思绪。马儿极度受惊猛地扬起前蹄,欲抓缰绳的手扑了个空,整个人重心不稳狼狈地滚下马背,被浓烈的硫磺味儿呛得睁不开眼,呛咳了好一阵。
        飞扬的尘土蒙住双眼,就好像是另一个域界,在这片漫生恐惧的焦土上,空气愈加稀薄,只剩下尖锐嘈杂的耳鸣不绝于耳,随之而来的是自有记忆起就一直如影随形的强烈偏头痛。接连的炮火震得身下的大地不住颤抖,脸颊贴着地面,有那么一刻他甚至希望自己已经死了,至少可以摆脱这该死的耳鸣和偏头痛,真是受够了。然而当冰冷的枪口抵住自己的后脑,握枪的手也被人用军靴踩住时,他又觉得自己不该这么急着送死,至少,得先给这些羞辱自己的人长长记性。于是,他开始反击,与前来查看的步兵打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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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北京8楼2014-08-14 23: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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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场突袭来得快,去得也快,战俘营外依旧看得到溃败的苏军散乱扔下的武器、匆匆丢弃在地的装备、以及,奄奄一息却仍挣扎着寻找主人的战马。男人皱眉,他心疼的从来不是那些失败者,而是朝夕相处生死与共的爱马。不知道它现在是否安全,是否已经找到了回家的路。
          骑兵所在的战俘营并不像其他的那样拥挤,整场战役下来,百十来号人的队伍最终只剩下了九个人。空荡荡的行军帐篷内只有一条粗木长凳,从棱角处爆起的木花来看大约是炮火中的幸存者,包括年轻男人在内的三个人坐在上面仍有富余,但其他人却似乎更愿意挤在阴暗的角落里寻求慰藉。
          卫生兵忙着照顾自己人,那个被弹片击中腹部的可怜小伙已经疼的晕了过去,大约是救不回来了。男人面无表情望着他鲜血淋漓的伤口,右腿上传来的疼痛感似乎也随之更强烈了些。
          没有人开口打破沉默,直到一位德国军官的出现。一开始他并没有反应过来,酒红色的眼眸像是冻结的火焰,冷漠而无神地在来人身上聚焦,最后与其对视,随后是长久的沉默。就在所有人都以为他听不懂而不会回答的时候,男人缓缓用德语开口,声线干涩嘶哑,透着浓浓的疲惫。
          “加文·布兰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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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北京12楼2014-08-14 23: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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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唷~真是一段令人感动的战友情,听得本大爷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大笑着打了个唿哨,甚至放肆地鼓了几下掌,有意无意在‘本大爷’几个音节上咬重发音。相似的形貌、相似的说话方式,唯一不同的只有两人的性格,可谓大相径庭,让人不得不对眼前的男人和他口中提及的那个‘死人’产生了兴趣,如果他还活着,那么在战场上相遇的时刻一定有趣非常。
            在对方回忆的过程中多多少少少恢复了一些体力,撑着椅背尝试着站立起来,像是之前在无数次紧急会议上所做的一样无视纪律懒懒地活动活动筋骨顺便打个哈欠,随后忍着疼痛尽力迈着相对平稳的步子踱到距离军官鼻尖仅仅两拳的位置,停步,无视警戒士兵端起的步枪和凶狠的警告,笑。
            “可惜了一个跟本大爷这么像的小伙子,不知道本大爷还有没有机会见见他的遗容。你真该早逼他换部队的。不过你要是问我,本大爷也不会选择离开,跟爱马出生入死的感觉,你们不懂,人不值得相信,但战马值得。”
            稍稍倾身酒红眸子稳稳锁住对方的眼睛,手里却不闲着,迅速从对方手里抽出一支烟和打火机,自顾自熟练地点燃再把火机塞回他手里,深吸一口,才在其他苏军俘虏惊诧而又疑惑的目光中后退拉开两人距离,吐出的白雾模糊了面容和年轻男人脸上似笑非笑的神情,扬了扬手中的烟。
            “你要是想他想得厉害,本大爷倒是可以让你多看几眼,这根烟就当报酬,不过你可要抓紧,本大爷很快就得下去陪你那小兄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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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北京16楼2014-08-14 23: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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