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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吧活动文决赛:第一轮前五名作为候选-由吧友投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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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很抱歉,活动完结正值开学前,吧务内又多是新生,或者上班族,所以在文章收上来后耽搁了进程,在过程中又被场外评委的事务意外又拉开了不少时间,导致评文活动断断续续的直到现在。
吧务组对此对各位吧友表示抱歉。
此件事情后我们会开始对贴吧的吧务人员进行更换,让今后的吧务更能有效率的完成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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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是决赛的事项:
一 流程
由第一轮的评分 决出五位进入决赛
请各位吧友们在这五位的文章中选出你认为的第一 第二 第三
并填入下列表中
如有介意或者因人际关系不好意思由自己ID发出表格的可私信吧务交出表格,由吧务发布。
前五位的文章会发在楼下
表格:
1.
2;
3;
评语或原因(可不填):
请见【完结】再回复本楼。
决赛结束后 会公布个人的详细分数以及简略评语。详细文评请私聊。
若不想分数被公布的请私聊吧务。
第一轮评分为
基础,既基本文章问题及是否跑题 等 30分
文笔 30分
剧情 40分
两名场外评委 两名吧务评委
总分为四名评委分数相加 为
基础 120
文笔 120
剧情 1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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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下文章。


1楼2014-10-19 00:38回复
    补 :总和的分数总分是 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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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稻草人 【386
    参赛ID:xqy113
    选择难度:低难度(略有点作死的赶脚)
    抽取所用字母排列:11
    抽取到的要求:欧美。魔幻。
    年龄:16

    德格今年算是背的,还不是一般的背。
    他向来手气不错,于是今年中旬的时候把沙发都输掉了,最后人家要来拉床垫了,他倒硬是不肯,死拽着不肯松手。
    “再等我三个月,哦不,两个月就好,等我这些籼稻都熟了我一定可以还你钱!”德格一边手下紧紧抓着床垫不放,一边眼神笃定地望向对方,他不是硬装出来的,他还真有这个自信,这次这种水稻跟以往都不同,据说还是中国某个农民带领自己的团队捣鼓出来的,虽说中国可信度一般,但他依旧决定冒一次险,而几个月以来水稻的长势也的确令德格对中国水稻刮目相看。
    或许对方真的仁慈了一下,或许只是他不缺这个床垫,总之,德格又有了两个月的时间。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一点也不着急,他只是继续做好他每天该做的,除杂草,施肥,还得防虫子。另外,德格有个癖好,就是扎稻草人,然后每天都变换它在田里的位置。这是他最享受的过程,他甚至会给稻草人穿上些许的布衣,隔几个月便将他冲洗干净。恩纳,是这稻草人的名字。
    当时间在田里,在水稻间跟着德格缓缓移动它的脚步,恩纳亦是一天天变换着观察的角度,好随时窥见时间的影踪。终于,德格熬到了九月初。看着黄绿相间,稻穗已然成型的稻田,他倒也没空欣赏,只是一边计算着还钱的日子——还有两周半,一边计算着还可以留下多少大米来做他的米酒。
    于是时间定格在那一晚,德格到现在也想不通原本盘踞在犹他州爱达荷州的蝗虫是怎么飞到阿肯色州来的。而很多事情是纠结不了原因的,因为其结果不会给你留下任何思考的余地。就好像德格一大早从噩梦中醒来,走出房门,看着满地的残羹冷炙,空空如也的稻穗仿佛落下一绺青色的泪,以及恩纳投来的,一种同情而无奈却又仿佛事不关己的目光,他第一反应便是急不可待地冲回房间,跳到床上,裹好毯子,接着睡觉。


    2楼2014-10-19 00: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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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珂伞若一梦【372
      参赛ID:君忧妾愁
      选择难度:低难度
      抽取所用字母:JC
      抽取到的要求:古代 言情
      年龄:18
      《珂伞若一梦》文/想衣
      墨色的云挤压着天空,沉的仿佛要坠下来,将整个世界都压抑得寂静无声。风呼啸着凌厉地穿梭,将人的惊呼抛在空中。
      又是阴天,陆塘镇已有许长时间没见过太阳了,在这南方,到了梅雨季节,总会不停的下雨。
      顷刻,骤雨落下,打得人生疼。
      我开着一家伞铺。
      这样的季节,最是我喜爱。
      我来陆塘已经很久了,久到我几乎要忘记自己是谁。只是在他们的谈笑风生中,隐约听见他们唤我伞娘。
      我从未告诉过任何人我的名字。或许,在我死的那一刻,我早已不再是我。名字,又有何意义。
      伞娘,我也暂且这样叫我自己。

      今日伞铺的生意不错,昨夜连着赶工,我一口气画好了十把伞。
      今日一早就卖完了,我坐在伞铺里发着呆。
      阿俞在一旁用心的编着伞架,将铺好的蜡黄油纸一层层细心粘上。
      不一会他的手里便做出一把伞,油蜡的纸,素色的黄,等待着我为它题画。
      阿俞是个可怜的哑巴少年,他的命运似乎也是和我一般悲戚着,即是做了鬼,他依旧不能
      开口讲话。
      我不知道他为何心甘情愿的做我伞匠,看着他低头做伞的认真模样,我真怀疑,他就是一
      把伞,他一手编织出来的,正是无数个阿俞。
      这时,一位姑娘闯进了伞铺,大雨淋得她浑身湿透,粉色的衣裙突兀的显露着她娇瘦的身
      段。她打着寒颤不好意思的问我“老板,可还有伞卖?”
      阿俞编着竹枝没有抬头,我站起来迎上那姑娘焦急的目光摇摇头。那姑娘的眼神暗了下来
      “这么大间铺子,怎么就卖完了。”
      我笑了笑回答“今日晌午之前,伞就已卖完了。”
      陆塘镇熟悉我伞娘的人都知道,我每日只会卖十几把伞,卖完便不再接生意。
      我的伞上,总会有我亲手题画的桃花,朵朵艳红的桃色在油纸上晕染开来,总是美得别有
      一番风味,当然,买我伞的顾客,一般都是小姐姑娘,偶尔会有一些公子少爷进来挑把花伞
      赠与喜爱的心上人。
      因为要作画的关系,一把好伞自会花些时间,何况伞铺只有我和阿俞两人。断货这种事,
      也时有出现。
      尤其在这个季节,我的伞铺总会面临这这种情况。

      “那里不是还有把伞吗?”
      顺着姑娘的目光,我看到雅阁上确实有把伞。
      它安静的放在那里,伞扇被收拢得很好。
      不同于蜡黄的油纸,它浑身是素色的白,上面点缀着几多朵小巧的桃花,只是乍眼一看,还未撑开,便觉得这比普通的花伞惹眼。
      那姑娘看着那把伞,心下一喜,伸手便要去拿。
      我快她一步将伞拿在手里,极温柔的轻轻抚摸。然后又小心的将伞放回雅阁。
      “姑娘,这把伞,不卖。”
      那姑娘有些生气“怎么有生意你都不做?”
      我轻笑出声,我的伞铺就是如此,做不做生意全凭我乐意,我本就不靠银两而活。
      我只不过,想活的像一个人而已。
      那姑娘见我笑了却不回答,有些气恼。无奈,外面的雨实在下得太大,她尴尬得不知如何是好。
      我将平日里自己用的一把梨花伞递给她,“姑娘快些回家换身衣服把,你这样子,很易受凉啊。”
      那姑娘苍白的圆脸有些不可置信,疑迟了一会儿,接过我递给她的伞,小声的道谢。颤着身子走到门口,忽然又回头“那...那雨停了,明日我便拿来还你。”
      我摇了摇头说不用,这把伞我就赠与你吧。
      那姑娘脸上满是感激,朝我连连道谢后便撑伞出了门。
      娇小的背影撑着一把梨花伞,风拂起她单薄的衣裙,雨还是那么大,渐渐将她隐没。
      我望得出神。
      那个身影如同多年前的我。


      5楼2014-10-19 00: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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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九
        那晚,我喝了很多的酒,醉倒在桌旁。迷迷糊糊中,看见老鸨扭着腰向我走来。
        睁不开眼,却能感觉到一双猥琐的手在腰间游走,我想要说话,却发现怎么也不能发出声音,一张满是恶臭的嘴堵住了唯一的气息。
        醒来,双腿间剧烈的撕裂感充斥着整个身体。
        我睁着眼,头还是晕的,直到恍惚间,看见洁白的丝被上几朵鲜艳的血红,无声的热泪滚滚而落。
        我艰难的爬起来,找到方生留给我唯一的两样东西。
        我将它们紧紧拥在怀里,像是抱着方生一样。
        摸索着枕下那把我常年用来防身的匕首,一点一点,将他深深的没入心脏。靠着床沿,手无力垂下。
        大片的血红顺着身体缓缓的流向地面,我已经看不清也听不真切了,须儒好像来了,他在用力的摇着我的双肩,我已没有知觉,任凭他发了疯似得摇着。
        模糊的双眼仿佛看见方生那袭白衣朝我走来,温柔的俊脸荡着笑意,他伸出修长的手说,织颜,我来接你。
        一阵春雷响起,桃花纷纷扬扬地落下, 像是为爱做出的挣扎,飘飘洒洒,落一地无可奈何的残花。
        其实,爱亦是种伤害,残忍的人,选择伤害别人,善良的人,选择伤害自己。
        当我的幽魂附在伞里,孤独的徘徊在人间,却再也找不着方生时,我终于明白,他已经了无牵挂,安心的去投胎了。
        方生,他终究是食言了。
        我没能自由的去生活,而是死在了醉月楼。
        我怨着,悔着,带着无尽的痴缠,寻找着他的转世。
        终于,我嗅到他的味道,在小河竹林边,看见了婴儿的他。
        他真是和上一世那般可怜,出生不久便被遗弃,多么狠心的父母。
        不过没有关系,有我在。
        我无法言语我当时的心情,我只知道,我终于找到他了,他就在我怀里,那么小小的。
        方生,从此以后,不要再和我分开。
        “伞娘...伞娘...”睡梦中的呓语,惊醒了我的思绪。
        “怎么了?”我坐到床沿,看着忘颜紧闭的双眼,小脸泛着不寻常的红晕,痛苦的呼唤着我。我拍拍他的脸颊,发现异常的烫手。
        我着急起来,这无缘无故,怎么突然就发烧了呢。
        “忘颜你醒醒,别吓我。”我突然有些不知所措,摸着他滚烫的额头史无前例的慌乱。
        “伞娘...” “我在这,忘颜我在这。”
        “伞娘...忘颜头好痛,好痛...” “别怕,伞娘带你找郎中去。”我心下着急,抱着忘颜就往门外跑,阿俞许是听见了动静,披上衣服便匆匆赶来,接过怀里的忘颜,便往陈大夫的药铺跑去。
        陈大夫睡眼朦胧的开了门,一看是我,无奈的叹气,忘颜那小子又怎么了?
        我刚要说话,却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自药铺里走出来,我赫然一惊,愣在当场。
        依旧高大的身子套了件单薄的道炮。他看着我,欲言又止,又看向阿俞怀里的忘颜,走了过去。
        “这位道长是前些日子来我这儿歇脚的,道长人不错,也会医术,帮了我药铺不少忙,先让道长帮这孩子看看吧。”
        陈大夫见我和阿俞都没说话,看着须儒似乎有股敌意,笑着脸解释道。
        我放松了紧绷的身子,陈大夫都这么说了,我也不好再说什么。就算是他想要做什么,有我在,魂飞魄散我也不会让他带走忘颜。给阿俞使了个眼色,他将怀里的忘颜交给须儒。
        “外面风大,先进屋吧。”须儒接过忘颜,便进了药铺。
        陈大夫为我和阿俞沏了壶茶,放在桌上徐徐冒着热气,我拿着杯子,连声道谢,这么晚了还得麻烦您,真不好意思。陈大夫摆摆手笑着没有答话。忘颜还在叫唤着伞娘,小脸上的红晕依旧没有褪去。
        看着须儒正为忘颜搭脉,我揪着心低头喝了一口。茶很醇香,像是多年前我最爱的衫叶。心里放松了些,我又喝了一口。
        须儒开了个方子,让阿俞跟着陈大夫去抓药,他忽然拿出一个黄色的香囊,轻轻挂在忘颜的脖子上,忘颜紧皱的眉心舒展开来,脸上的潮红渐渐退去。
        手中的杯子无声的滑落,碎了一地。
        我愣愣的看着床榻上安静的忘颜,忽然感觉胸口沉闷得不能呼吸。
        那个黄色的香囊,让我有种不能直视的力量,我捂着胸口蹲下身子。
        一双干净的白靴出现在眼前,我抬头,对上须儒那双幽黑的眼。他伸手扶起我,织颜,有些事,我得告诉你。
        二十
        忘颜本不是这样的身体,他其实是个很健康的男孩子。
        他会这样,都是因为我。
        他是凡人,如何能经得住常年和一个怨念极深的女鬼呆在一起。
        何况,他还是个孩子。 那个黄色的香囊里装着一道辟邪的黄符,在寺庙里让得道高僧开过光。须儒常年带着,也算是他驱邪避灾的护身符。
        之所以忘颜会反复无常的生病,甚至诊断不出病因,那是因为,他被我的阴气侵入,不能活的像个正常人,还常年遭受病痛的折磨。
        当他带上那道黄符,阻绝了我的阴气,他的痛苦,自然就消失了。
        织颜,若是你还执迷不悟,他定然活不过二十岁。
        须儒的这句话,像是钉子狠狠钉在我的脑中。
        我有一些恍惚。
        呵呵,忘颜,你为他取这个名字,不就是希望他可以忘记你么?你从一开始就明白,你们不过是萍水,相逢只是孽缘罢了。
        既然上一世的错过,他都能了无心愿的投胎,证明他早就放开了。
        为何你,还这样紧紧抱着回忆,迟迟不肯松手呢。
        织颜啊织颜,你这样做,到底是对是错呢。
        是啊,到底这样做,是对是错呢。我也问着自己。
        织颜,离开吧,这个世间让你太过痛苦,你何不轮回投胎,重新开始呢。
        须儒还在苦口良心的说着,我站在那里,想要哭,却挤不出一滴泪。
        我怎么忘记了,我是鬼,我没有眼泪。
        我蹲下身子,一遍又一遍的在地上写着方生的名字。
        方生,方生,我该何去何从,你告诉我。
        他上一世,为我而死,这一世,也为我受着无尽病痛的折磨,害了他一世不够,难道这一世,我也要他不得好死吗。
        织颜,你放不下的,不过是一场虚无的回忆罢了,何苦如此执着。
        夜里的桃花印着稀疏的月光,开的格外泛滥。
        我抬头望向夜空,流下两行血泪。
        世间最难,难不过情逝再回头,世间最苦,苦不过聚散不由已。
        我在如尘似烟的回忆里失落了心,模糊了眼眸,迷惘了一生。我这样做,终究只是给自己,给方生,画地为牢。
        现在,我该是放手了吗。
        “忘颜,想看伞娘跳舞吗?”
        “伞娘会跳舞?”
        “会,而且很好看哦。”
        “真的吗,那我要看。”
        “好。”
        手拿一把桃花烟雨伞,站在枝叶茂然的桃树下,轻轻拈手一提衣裙,指尖划出令人痴迷的弧度。在树下旋转着,抬腕低眉,轻舒云手,发与裙角在黄昏微弱却依旧温暖的斜阳中飘散。这个世间,仿佛听到了时间断裂的声音。
        方生,这一次,我为你而舞。
        二十一
        “须儒,为何,你当了道士。”
        “你死了后,红尘中再也没有值得我留恋的了,趁那件案子还没结,我逃到了远在北方的须弥山,做了清闲的道士。我想赎罪,我知道你的怨气和痴念还在,你定然是不会去投胎的,所以想要找到你,渡你新生。”
        “须儒,曾经我那样恨你。”可现在,我却不那么恨了。
        “我知道,你恨我也好,我本就不是好人。”
        “忘颜该怎么办?”
        “我会照顾好他的。”
        “你记住,这是你对我唯一,也是最后的承诺,你若做到了,之前的恩怨,就一笔勾销吧。”
        “就算不是对你的承诺,我也是会办到的。” 得到想要的话,我转过身去。
        阿俞出现在桥头,他脸色淡然,缓步向我走来。
        忽然,他似一阵清风,钻进了我的身体。
        我笑了,这才是完整的我。
        阿俞是我依附在伞上,由无尽的痴念生出的残魄,不会说话也是自然,他本就是我身体的一部分。
        所以,他离不开我,如今,我要走了,他定然,是要回归我的身体。
        快要黎明了,我看着须儒杵立在桥下那孤寂冷清的身影,说,须儒,我走了。
        他的眼隔着层层的蒙雾,苍老的脸上是一片我看不懂的伤痛,须儒,其实我从来不懂他。
        织颜,你可曾爱过我。他问出了一直以来想要问的问题,我笑着,离他越来越远。
        须儒,若来世我还能再遇见你,我希望,你还是当年那个淳朴的少年。
        纵然是七海连天也会干涸枯竭。纵然是云荒万里也会分崩离析。这世间的种种生离死别,来了又去犹如潮汐。
        回首间,我站桥头在抬眼看,只看见,桃花漫天尽飞散。
        花开终是落,花落终为空。
        缘来缘去不过梦一场,梦醒了无痕。
        待我踏过桥之后,方生,你我从此再无瓜葛。
        不知来世,我还能否再遇见你,撑一把桃花烟雨伞,告诉你,方生,我那样浓烈的爱了你,很多很多年。
        ___完结


        10楼2014-10-19 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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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扶风是被雍国的人相中,却不是公主……
          陆素素脑海中不断思量着这句话。
          这次来访的有足够权势向旭帝索要人的雍国人只有两位——公主,雍帝。
          既然不是公主,那么……
          陆素素踉跄起身,却又因为跪着的时间过长膝盖处已麻痹再次跪倒在地。
          膝盖……膝盖……
          陆素素用尽全力的捶向膝盖。膝盖刚传来剧烈的疼痛陆素素变再度起身,脸色煞白地向外跑去。
          不会的,不会的……雍帝已经年过半百……
          陆素素眼睛睁大的望着前方,脚步虚华的跑着,后面是婢女的唤叫声,
          “侧夫人,侧夫人……”
          她却似没听到般继续跑着,脑袋里一片空白,却疼的钻心。额上不断冒出冷汗,嘴唇也变得毫无血色。
          他那般骄傲的人……怎么会同意……不可能,不可能……
          陆素素的眼睛一点儿也不发涩,但却抑制不住的流出泪来。
          “嗯哼~”
          陆素素重心不稳摔倒在地,发出一声闷哼。她不管不顾的爬起来,再度向月华阁跑去。
          脸色惨白,微颤着唇,眼睛瞪的极大。衣衫袖口有一处破裂,左额上有一块伤口正留着血,映的脸色更加没有人色。
          月华阁的侍卫见状以为是十分严重的事情发生没敢阻拦陆素素,所以,顾连州看到的也是这样的陆素素。
          顾连州吓了一跳,急急从案几上走到陆素素面前,问道,
          “怎么了?”
          陆素素一把抓住顾连州的手,语不成句的说,
          “哥哥,哥哥……他……哥哥……”
          顾连州看着她的模样,听着她嘴里不断说着的两个字,心里顿悟。
          她,知道了。
          陆素素把顾连州的手抓的死紧,长长的指甲已经扣入顾连州白皙的手背里。她瞪大眼睛,许久也未将话说完整,
          “哥哥……他,是不是……是不是……雍帝是不是要他……”
          顾连州看着她,目光清澈,慢慢挣脱她的手,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悦耳,
          “是的。”
          轰~
          陆素素觉得这次脑袋是真的空白了,没有钻心的痛感,只有白白的一片……
          她以前为什么觉得顾连州的声音好听呢?明明就和地狱的魔鬼一样啊……
          陆素素晕倒的最后一个想法还未展现完整,她便失去了意识。
          陆素素再度醒来时是躺在顾连州的床上的,顾连州坐在床塌边,见她醒来,眼睛一亮,
          “你醒了。”
          当陆素素整理完脑中的记忆时,顾连州已经端了一碗黑乎乎的药,用勺子正要喂她。
          陆素素急急开口,
          “哥哥……我……我去……”
          顾连州安抚道,
          “来,先把药喝了。”
          “不!”陆素素一把推开顾连州手中的药,“我要去找哥哥。”
          哐铛一声脆响,瓷碗落地,撒了满地的黑色污渍。
          顾连州依旧是那温润的声音,不急不缓,不恼不怒,
          “那你去吧。”
          顾连州的话如同冰水一般将陆素素浇的清醒了些,她坐在床上不再有所动作。
          许久,终是不甘,再度起身,
          “我给哥哥写信!”
          顾连州这次依旧未拦,声音却缓缓响起,
          “事到如今,我也不再瞒你。扶风的处境十分危险,稍有不甚,便会被雍帝重罚。当日他用自己的性命才为你谋下了这门亲事,能保你余生平安,富贵荣华,你若是不领他的情,我也没什么可说的。今日的书信是扶风费尽心思才得到雍帝允许送来的。他那日在你大婚之时离开且三日未见你是因为怕你问他。他不是个会扯谎的人。而在你大婚之时,他是有来的。若还有什么不解的你就问吧。”
          陆素素紧握着手,指甲深深陷入手掌也不觉疼痛。
          还需要问什么?她不想问,她也不敢问。
          哥哥……她的哥哥……
          顾连州见她这幅模样,开口道,
          “我与扶风交情虽然不深,但我却是欣赏他的,又受他所托,所以我会尽量照顾好你。我给你选择。呆在侯府,或去别处,随你心意。所有钱财不必担心。”
          陆素素面色死寂,她不能去找哥哥,甚至写一封信一诉相思也是不能的。
          她微微闭了眼,
          “素想去丝云山,与青灯相伴,还请世子成全。另,素想写一封书信交与哥哥,请世子安排。”
          顾连州颇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朝外喊道,
          “来人,拿纸笔来。”
          转身对陆素素道,
          “如意休书明日我会交与你。”
          在这个时代,被休的女人都会被唾弃,且终身也不会有人愿娶。
          而如意休书却不同,得到如意休书的女子不但不会遭到唾弃,还会得到赞赏。如意休书的含义是,男子自觉配不上此女,便休书一封,让女子再寻良缘。
          陆素素自也是知道如意休书的,但对她来说,都无用了。是否遭到世人唾弃与她而言又有什么区别。
          很快,一个小厮便拿着纸笔进来。
          陆素素下塌走至书桌前,看着空白纸张半响才提笔写下七个字。
          “素一切安好,勿念。”
          第三章
          一座青山之上,云雾飘渺。
          一个身着海青的女子手中拿着一张纸,微风拂来,牵动她的衣袂飘飘。
          陆素素看着手中的信,瞳孔猛然缩小,身体不自禁的颤抖起来,嘴巴微张,眸底波涛汹涌,满是不置信。
          被捏在手指间的信纸因为陆素素的突然握紧而皱了一大半。
          许久,陆素素闭了闭眼,再度睁眼时,眸底深邃,看不出一丝起伏。她平淡开口,
          “还请这位施主转告世子爷,静安与这凡世的纠缠已断。多谢世子爷多日以来的照顾。日后静安欲一心修行,世子爷不必再牵挂。”
          说罢转身向身后的尼姑庵内走去,脚步缓慢而决绝。
          待行至一间房外,敲门进入,跪地道,
          “弟子静安,尘缘已了,再无心愿。前来请师傅为弟子剃去这三千愁丝。”
          说着脱去头上的僧帽。
          三千发丝落地,从此世间只有一个叫静安的尼姑,再无陆素素。


          17楼2014-10-19 0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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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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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楼2014-10-19 0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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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一个破败的院落里,晚间的夕阳笼罩着端坐在木桌旁的少年,散发着柔和的光。一个小女孩悄声走近,双手蒙住少年正在专注看书的眼睛,故意压低声音,
              “猜猜我是谁。”
              少年不紧不慢的拿下女孩的手,声音温润带着未脱的稚气。
              “素素,莫要闹。”
              女孩撅了撅嘴,走到少年身边另一个木凳坐下,
              “哥哥真是无趣。”
              少年也不恼,只继续看书。
              过了半会儿,女孩伸头凑近在泛黄的书卷上随手点了一行字声音清脆地问道,
              “这儿写的是什么?”
              “学而不思则罔,思而不学则殆。”
              少年朗声读出。
              女孩敛了敛眉,不解问道,
              “是何意思?”
              “只学习不思考,会变得迷惘。只思考不学习,会导致虚掷精力的危险。”
              少年为其解惑。
              “也就是说,学习和思考一齐,才能得到其中道理?”
              女孩眨了眨眼如是问道。
              少年眼睛一亮,抚了抚女孩的发,
              “素素真是聪慧!”
              场景转变,仍是那个破旧的院落。那个少年已变翩翩佳公子,那个被唤作素素的女孩只有十三年华。
              素素用手撑着头看着少年俊美的侧面问道,
              “哥哥,尚书府是怎番模样?”
              少年依旧是捧着一本书,听她言答道,
              “我也不知全貌,不过我见过的处处精致,相必其他地方也不会差。”
              声音依旧温润,比之以前的略带稚气清朗许多。
              “那,当尚书大人的门客是哥哥希望的么?”
              素素又问道。
              “嗯。”少年简单回了问题。
              能当上吏部尚书大人门客的人可真是不多呢!
              “哥哥为何要当尚书大人的门客?因名么?”
              少年听到素素的问话愣了下,看向素素认真道,
              “是为了你。”
              素素不解,“为了我?”
              “素素,你知道么,在这儿若想日后嫁入一个好人家必须有权势。也就是门当户对。哥哥,想你日后过得好些。”
              场景再变,这次的少年一袭月白色华服,修长的身体笔直的站着一少女面前,墨发被一根通体碧绿的玉簪别起随风摆动,散发着不凡的气质。精致的五官如梦如画,竟是倾城之姿。
              身前的少女已是二八年华,五官一般,却有一种灵动的美。
              “哥哥,你这次进宫,要穿的得体些。宫中规矩甚严,不拘小节便是错。”
              男子满眼宠溺,嘴角含笑的看着素素,
              “知道。”
              ……
              当晚,因还有晚宴的关系,陆伯休便被安排宿在宫中。陆素素心中有些不安,皇宫内从不允许外人留宿,无论多晚。
              “公公,宫中不是不让留宿的么?”
              这算是旭国子民都知道的一个不成文的规定。
              来报信的太监犹豫下道,
              “这咱家就不知了。不过今日雍国皇帝携公主亲自来访,相必万岁爷龙颜大悦
              便有此举吧。”说罢不等陆素素再问,道了句,“那咱家回宫复命了。”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虽是疑惑,但陆素素也无他法,便也就随了去。
              ……
              第二日,陆素素看着眼前共有十几个大红木箱子有些愣神。
              直到离她三四米远站在木箱前面的媒婆开口说了句,“既然陆姑娘没疑问,我这就去告知世子爷,让他好生准备下。”
              听到这句陆素素猛然回神,脱口而出一句,
              “我不同意。”
              媒婆愣了愣,似是没想到她会拒绝。回神道,
              “陆姑娘这是说的什么话,世子爷的聘礼是说不要便能不要的么?”
              陆素素蹙了蹙眉,这六世子是想强娶。
              嘴上却温顺回道,
              “媒婆莫要生气,只是这婚嫁大事乃应是父母定。素命薄,自小便父母双逝。只有一兄长,昨日进宫今日未归,素只是想让兄长回来再谈此事。”
              媒婆见陆素素这样说,笑嘻嘻道,
              “此事不用陆姑娘挂心,世子爷昨日向陆公子提过亲才让我来送聘礼的。陆公子已经收下礼金,陆姑娘若是不信,待陆公子回来再问。这聘礼暂就放在此处。”
              说罢带着一众人扬长而去,独留陆素素一人站在原地发怔。
              哥哥,他已经把自己嫁给镇南侯府的六世子了?这么草率……也只一晚上而已……他甚至都没和她商量!
              哥哥在宫里到底发生了些什么?
              陆素素见到陆伯休已是收到聘礼的第二天早晨,陆伯休看起来有些疲倦。
              陆素素见到他开口便问,
              “哥哥,我与六世子的婚事是怎么回事?”
              陆伯休眉眼弯弯,声音依旧好听温润,令人如沐春风,
              “前日晚在宴席上六世子亲自向我提亲,表示对你的爱慕之意。我了解六世子的为人,才华横溢,对事公正,为人正直,不随意纳妾,至今府中只有一名姬妾。他答应我许你个侧夫人的位置。他的相貌又是京城中数一数二的俊美,镇南侯爷对他也是青眼有加,日后必是要承袭侯……”
              陆素素脸色越来越难看的看着陆伯休,最后从牙缝里挤出八个字打断他的涛涛不绝,
              “你问过我的意见么?”
              陆伯休说的都没错,镇南府的六世子的优点让说书的人说上一天一夜也说不完。他确实是个十分优秀的男子。
              陆伯休顿住,紧紧盯着陆素素,
              “素素,日后你会知道我的用心的。”
              说完又向陆素素砸了个霹雳,
              “皇上命我三天后随着雍国的队伍去,了解他们的知识文化。日后回来传播并与我国文化融合。”
              陆素素目瞪口呆,完全说不出话来。许久,硬生生从喉咙里卡出两个字,
              “多久?”
              陆伯休摇了摇头,
              “我也不知。”
              三天已过,今天是陆素素大婚之日,也是陆伯休离开之时。
              陆素素坐在梳妆台前发呆,突然发现窗外有片阴影,她急急奔了出去。看到正向远处跑去的青色身影不顾其他追了上去,急声唤道,
              “哥哥,哥哥,我知道是你,你停下,哥哥,哥,啊~”
              一声短促的痛呼声,陆素素已然跌倒在地。
              因为要提早适应嫁衣,所以陆素素这三日都被要求穿襦裙。这三日里,陆素素未见到陆伯休一面。
              前面的身影听到痛呼声顿了顿,随之又提脚要走。
              陆素素见陆伯休不停,声音似野兽绝望的嘶吼,因声音太大而尖锐嘶哑,
              “陆扶风,你给我停下!”
              陆伯休听到这样的呼唤,不知被吓到了还是怎样,身子颤了颤便真的停下了。
              可他还未等陆素素开口便说道,
              “素素,六世子是世间不可多得的男子,哥哥也相信他会是你的良人。哥哥马上便要远行,耽搁不得,先走了。”
              说完便又要抬脚。
              陆素素见状不假思索的又吼了句,
              “就算他是我的良人,可陆扶风我喜欢的人是你!”
              声音凄惨嘶哑,想必咽喉已伤。陆伯休僵直着身子,许久回身望着陆素素道,
              “素素,我们是兄妹……”
              陆伯休一句话未说完就被陆素素打断反驳,
              “莫要用世俗的禁锢作你的挡箭牌,我们之间并没有血缘关系!我只是你在路边捡到的孤儿罢了!”
              陆伯休见她如此说,叹了口气,神色渐渐变冷,
              “事情既然发展到此般田地,我便实话告诉你罢。此次去雍国,不是去学习,而是雍国公主看中我,挑选我去做驸马。”
              陆素素摇头,再次反驳,声音不再尖锐,却仍然嘶哑,
              “不!你不是这样的人!”
              陆伯休眼神已冰冷一片,没有起伏的语调,声音清冷,
              “我的确不是那样的人。但,我是真正心仪于公主,你还是断了那份妄念吧。”
              陆素素眼里只剩下陆伯休眼中的冰冷。
              “我是真正心仪于公主……你还是断了那份妄念吧……我是真正心仪……断了那份妄念……”
              脑海中也只剩这一句徘徊不去,循环往复……
              “素素……素素……”
              思绪混沌间有人唤她,陆素素迷茫睁眼,入目的是一双明亮温柔的满含担忧之色的眸子。
              “怎么了?”
              温润关切的声音入耳。
              陆素素直觉抬手想要抚上那张脸,却在看清脸的真实模样时瞬间清醒。
              她立即收回手低眉温顺答道,
              “妾无碍,只是做了一偶噩梦,让夫主忧心,是妾的过错。”
              第二章
              顾连州抬手为她拭去脸颊上的泪,声音温和,举止温柔,
              “梦见何物了?竟满面泪容。”
              陆素素愣了下,亦抬手抚了下面颊,入手湿润。迅速扯了个借口道,
              “只是妾怀念幼时所做的梦罢了,所以有些感伤。”
              顾连州嘴角依旧是淡淡的笑,未去计较陆素素话语中的前后矛盾,垂了垂眼眸道,
              “既是无事,便安寝吧。”
              陆素素那句话刚出口便觉得不妥,她的话说的很是不对,既是怀念何来噩梦?
              却看顾连州似乎并未发觉,也不好再度开口说些圆之前的话中纰漏的话,只好应一声,
              “是。”
              她面前的公子便是镇南侯府的六世子顾连州,字德昀。才情横溢,俊美无匹,是倾城样貌,与陆伯休被世人并称入尘公子。入尘,入尘……落入凡尘的仙人……
              微风徐徐,带着春天特有的芳草气息拂过陆素素娇丽的脸。陆素素坐在鱼池的玉阶上,手持鱼食,心情不愉的时不时撒着鱼食。
              昨夜梦见陆伯休了,她是喜欢他的,他却弃她而去。
              其实也不然,陆伯休爱慕上公主,本就是男欢女爱,且陆伯休从未许诺给她什么,并不算弃。
              可她,终究还是忍不住去怨恨。
              “哼,你这般姿态是作甚!莫不是侯府委屈你了。”
              一道清丽的声音传入她耳内,陆素素抬头,看见一位貌美如花的女子,是夫人安珍妤。
              安珍妤本只是来散步,却看到陆素素一脸阴郁的坐在鱼池边。思及那倾城的绝世才子便是因为她,才被折辱,便气不打一出来。忍不住开口讥讽道。
              陆素素起身给安珍妤行了一礼,仿佛没有听到她的讽刺,面色平静,没有丝毫不快,
              “妹妹见过姐姐。”
              安珍妤见她这般也不好再说什么,拂袖转身便欲离开。脑海中又出现那个温润男子的模样,她顿了顿脚步,语气里有些不甘的意味,
              “好好珍惜吧!若不是你兄长他,你不会如此幸运。”
              陆素素垂首恭敬道,
              “妹妹知道,定会珍惜此般光景,让远在雍国的兄长安心。”
              安珍妤愣了愣回头疑惑道,
              “你知道?”
              陆素素依旧是低眉顺眼的模样,
              “妹妹不才,妄自揣度,夫主该是受兄长所托才迎娶妹妹。”
              陆伯休去雍国和她嫁入侯府是同一日,以陆素素的聪慧很容易便猜出这其中关联。
              无非是陆伯休去雍国,心忧她这个妹妹,想要替她找个能够托付的人。而顾连州便是最佳人选。
              顾连州因为陆伯休未来的身份和皇帝的施压,便许了侧夫人之位。
              而陆素素却是不知,顾连州和陆伯休是有私交的。
              安珍妤惊讶挑眉,
              “原来你知。看你倒是一副不知的模样。”
              不知的模样?陆素素蹙眉,那她该是怎番模样?


              43楼2014-12-21 19: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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