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更后两段的修改)
哎!小月啊,小月!为了与我同抵风雨而惹来的这些烦恼你可曾考虑到?又是否觉得后悔和不值?
你曾说,你只认识你心中的我。可你知不知道,真正的我根本没有你想的那么好?!
(都怪楼主私心啊私心,压根受不了爷自惭形秽,所以昨天的最后两段写的偏了爷的本性。幸喜被亲提点了,悬崖勒马!)
瑞雪飘,红灯高悬,已把新桃换旧符。觥筹错,杯盏推换,酒至酣时共贺年。
今年除夕最是热闹,不仅二哥家中又添了福娃,天照也带了新嫂子来,大哥家原本就爱说爱笑的一双儿女更是屋里屋外闹的开怀,再加上小风和爷爷,十来口子人的欢笑声硬是把原本空寂的厅堂填得满满的。
回过头看了一眼架上的丝绒盒子,心里更添暖意。那副耳坠已经做好了。这两个多月的时间因为它而过得飞快,总是怕时间不够用,赶不及新年,还好还好。其实并没有多麻烦,只是小时候学过的玉石制作手艺生疏了,外加这次做的是小件,只好又跟着师傅学了一段日子。至于上好的玉料,我不同意兄长们说的浪费,店里师傅们的手艺之巧能夺天工,绝对可以变废为宝。不过,我还是悄悄在心里面保证,以后不会浪费这么多好料了。
每每看到月儿跟小风打闹,都在想,她跟我生气会是什么样子,所以今年我没提前叫她,完全可以预料到竹馆的院门会被踹开。
子时已过,守岁之后的大人们都怀抱着早已沉沉睡去的孩子回去休息了,我也可以去后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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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竹馆院门真的如我所料传来“砰”的一声大响时,我知道,我的小月来了。
声音里带着忍不住的笑意唤道:“是小月吗?”
随着轻巧的脚步,屋门被温柔的推开。我放下手中的竹子和小刀,扭头看向她:“怎么不坐呢?”
她走到我身侧坐下,低着头一言不发。我问道:“你在生气吗?”
她继续保持沉默。只好我说:“看来不是生气了,年可过的好?”还不理我:“昨天晚上和他们硬是拖着我一块儿闹除夕,大人小孩儿好不热闹!”……
我就没话找话地一直说,她就始终皱着眉头恨恨地瞪着自己的裙带。当我差点要放弃的时候,她终于抬起头看着我问:“我在生气,难道你看不出来吗?你应该关心的问:‘你为什么生气?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
我强忍着笑意,装作一脸无辜的学着她的话:“哦!你为什么生气?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
她懊恼中又带着无奈的长叹一口气后,软软地趴在了案上。不知在想些什么。
我又换了一脸的无可奈何和茫然:“我问了,可你不回答,我接着该怎么办?”
她恼怒的砸了砸几案:“一点儿诚意都没有!不如不问。你接着说你过年的趣事吧!”
原来,她是真的不会直接冲我发火的,不论是无奈长叹还是怒起砸案,就是不直接问我是不是忘记了本该记得的事。
拿出一直收在袖袋里的耳坠,摊手到她眼前:“不知道这个算不算是有点儿诚意?”
她抬头看了我一眼,把耳坠拿起。我看得出她眼中的惊喜,她也看得出这耳坠的意义。我们的初遇那么特别,以后就会一直挂在小月耳朵上了,让她看到就会想起。
她自己戴上了一只,另一只递到我眼前,板着脸:“马马虎虎,难得你这么大方,我就姑且不生气了。还烦劳帮我带上。”话边说,笑也忍不住溢了出来。那双眼睛更是快乐得眯成了月牙。
看着快乐的小月,心中的各种纠结又起,只能匆匆移开视线。
正在这时,石雨在外面禀报了一声,端着托盘进来。小月看着面前的碗,低声说道:“你没叫我,我还以为你说话不算话,故意忘记了呢!”
还是说出来了,虽然,已经没有了半分的埋怨和火气。我低声答道:“怎么会忘呢?不管怎么样,今天总是要你开开心心的。”
她一面扒拉着碗里的羊肉一面含混不清的小声嘀咕了句什么。我没听清,想了想,也没有问。
吃完面,我一面陪她说话,一面又拿起竹子和刻刀。小月看了好奇,问:“你是要做一只笛子吗?”
“嗯!这杆竹子是下面的人特地从九嶷山带回来的,在山石背阴处长了十年,质地密实,无论气候如何变化,音质都不会受到影响。它有一个很美丽的名字,叫‘湘妃竹’,音色也比一般竹子更多了一份清丽悠扬。
她凑上来细看:“这就是大名鼎鼎的娥皇女英竹?是呀!这些点点斑痕可不就像眼泪吗?看着古朴大气,真是好看!”
她身上好闻的味道又令我心动,略略换了一下方位,迅速拉回心神,笑道:“我手头笛子很多。这个都搁置了好久,再不完成又要蒙尘了,你若喜欢,做好后就给你吧!”
她嘻嘻笑道:“我是个有好东西收就不会拒绝的人。”
我笑着摇了下头,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