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长久的靠墙坐在床上之后,难以承受沉闷的空气。
担心发出声响,光脚下床。开门,逃离。
可以看见广玉兰和桂花树影,月色明亮。
我这个样子可真是寂寞。
空旷的凌晨的长廊,被恐惧撺掇着回了房,躲在阳台上。
红着眼,看月光。
一切过于沉寂。我实在想找个人说说心绪。细想安慰之言也大抵那样罢了。多些矫情。
躲在楼底狼狈模样,我在等待谁找到我拥抱我然后一起流些眼泪。没有人找到我,没有人拥抱我,流泪的是我。
无从说起,一如从前我会打着哈哈说些无关紧要,不痛不痒,轻描淡写寥寥几语带过,然后说我没关系就是一些矫情的琐屑的事。
我在骗你还是骗自己。
但是我真的不希望你们了解,这显得幼稚。
在我的理智不能使我的情感得到表达的时候,我表现得像个孩子。
我不希望。
我的矛盾在于我渴望温暖又拒绝温暖。
因为温暖不可得。任何人都无法给予。
我只留得自己,在冰凉的地板上,幼稚而矫情地折磨自己。
绝食,大量运动,拒绝睡眠。
病态。
这些都是我厌恶的。我一一践行。
这种日子不会长久的,理智最终会胜利。而我表现的种种,不过希求高于我的体温的拥抱之类东西。
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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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人醒悟的事物往往使人痛苦。我该早些走出来,并且正视自己的伤口,并且愈合。
疼痛而寂寞的成长,无人伴我以歌,无人伴我以酒,是不是最后,竟也无人伴我共白头。
从未像此刻希望有一盒烟陪伴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