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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文】不过是个跑龙套的by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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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文】不过是个跑龙套的by夜酒
已完结
无授权,侵删。


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5-05-04 10:46回复
    开更!!


    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15-05-04 23: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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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撕下一截给他擦了擦嘴——
      挺俊一小伙子,怎么吃相能这么惨不忍睹呢?!满头大汗鼻尖通红不说,俩手轮番抢着葱花油饼嘴边上还挂着几许红椒辣油……
      啧啧,不给他擦擦嘴角下巴都对不起眼前那盆漂漂亮亮的水煮肉。
      “滚你的,这怎么叫偷呢?!这是从大师傅带回家那份里头分出来的,经过人家同意的!”
      嘴上骂着,脸上笑着,不是我精神分裂,实在是对着裘小洛我所有的臭脾气都俯首拖地,这张板起来狗都不搭理的脸就不听自己使唤,原因还是很简单,我喜欢。
      裘小洛这顿饭吃的津津有味,眉宇间透出来的那股子满足感连带着我都跟着欢实得瑟,有他在这个四壁斑驳的穷狗窝还真有点家的滋味儿——
      虽然我们只有一张硬板床一张旧沙发,床单被罩都是我当初漂过来的时候从家带的,被子褥子是从人家大学生那儿买的二手货,沙发是裘小洛从剧组里淘剩下的,别无其他。
      洗澡的时候裘小洛在哗哗的水声中背诵《赤壁怀古》,我偷偷在洗手间外头听了一会儿,很不幸,实在是听不懂,就没好意思闯进去跟他“夫夫对咏”,正琢磨着待会儿等这小东西一出来就把他扛上床给他全身“擦”个透,沙发上包里的手机响了。
      过去拿出来一看,大迟打来的。
      大迟全名叫迟勇,我铁子,和我光屁股长大跟我一块从家里出来,总体上来说我们家那边北上出来漂的都混得不怎么样,大迟整天不是扛着一兜毛片在中关村晃荡,就是蹲在体育中心门口倒球票,其他有些先来几年的大多都在卖苦力,比我们晚来的干脆直接进了包工队,而我不过也就是个后厨打杂的,这些个面孔都熟,见面却谁也不搭谁的话,这不是翻脸不认人,这都是默契,毕竟谁也不愿自己以一个败落形象出现在别人的家书中。
      低头擦个肩,就当没看见。
      但我和大迟不一样,当初迈出火车站那一刻我们俩就击过拳,皇城根下混成什么样儿算什么样儿,好赖那是日子,但铁子就是铁子,日子一天天过去也就过去了,兄弟那可是一辈子。
      所以我经常给他开小灶,他也经常送我球票,我们俩经常结伴兜着毛片,没事就往中关村那一片儿跑。
      裘小洛这厮洗完了出来连块毛巾都没搭,胡乱擦着头发,崩我一脸水花,浑身水莹莹白嫩嫩让人恨不得拉过来攥手里捏透了,裘小二则跟他主子一样喜欢发坏,藏在小树林里乍隐乍现,挑得我差一点喷血身亡。
      看着我手里塞满了毛片的包,裘小洛笑里藏刀:
      “大迟又叫你去卖牒啊,你去小爷我可就睡了啊,小爷睡了可就不伺候你了啊,你可想清楚了再出门啊……”
      就他这副嬉皮笑脸耍阴险的德性——谁看了谁禽兽!


      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15-05-04 23: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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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2 章
        那天晚上我到底是没跟大迟出去卖牒,半夜里和裘小洛勾肩搭背在床上翻滚了好几个来回,月光透进来打在他脸上,除了有点累,别的什么也看不出来。
        揽着他就像揽着一滩沙,舒服的动都不想动,所以我不知道裘小洛什么时候睡的,只知道醒过来的时候他缩在我怀里,抓着毛毯的手握得特别紧。
        这种日子不高雅不轰烈,就是踏实,白天跟大师傅学手艺晚上搂着裘小洛穷开心基本上构成了我生活的全部意义,所以我一直都觉得我们去河北是个错误,但是这一点裘小洛不肯承认.
        他不承认的,我也不提。
        临走前我去找大迟,把毛片都留给他,能卖一张是一张,能赚一块是一块。
        大迟大老远看见我就喊:
        “岳子你个没人性的连兄弟你都开始忽悠了!”
        忽悠他是我不对,不过我是真不乐意他学我妈从小就管我叫“岳子”,喊着喊着容易拐到“月子”上去,怎么听怎么别扭,“大伟”多好听啊,或者我再委屈点——“伟哥”我勉强也能接受。
        “迟子!这毛病你得改!再告诉你一遍——伟哥!喊伟哥!”
        大迟笑眯眯的蹲在我旁边,从我嘴边上抢烟头,狠狠抽一口一脸坏笑说:
        “你?!你够伟的了……再来个伟哥,让人家裘德洛怎么活……”
        大迟总喜欢管裘小洛叫“裘德洛”,就好像意淫一个大明星在身边可以随时捏一捏拍一拍是件多威风的事儿似的,其实这一丁点满足仅限于大迟自己,换成我,裘德洛跟裘小洛比起来,充其量路人一个。
        换成裘德洛本人怎么想的,我们没空在乎。
        东西交给他,我们俩扒着天桥围栏看四环。
        长长的车龙蜿蜒扭曲,五个信号灯过不去一个路口,每辆车亮红了屁股吐着黑烟圈,空气中全是二氧化硫味儿,身后偶尔走过去一个喷满香水的女人,那香味儿根本都堵不住铅味儿。
        抽完了我仅剩的一包烟天也黑了,路灯一盏接一盏亮起来,中间有几盏坏了很久了,不知道市政那帮人除了收别人摊子都在忙什么,看来是没空修,灯棍黄盈盈的,全他妈重影,恍恍惚惚把大马路也映的缥缈起来,再加上扑克牌状行人匆匆穿流,自行车电动车追着奥迪宝马满大街走——
        这幅画不能看太久,晕头。
        大迟揉着脑袋,对我辞工去河北很不理解:
        “现在工作这么难找,你怎么还能辞呢,就为了个裘小洛?”
        是不是为了裘小洛我回答不出来,不过干一辈子后厨绝对不是我当初离开家门所要追求的,虽然出来这些年我也没弄清楚自己到底在追求什么。
        “迟子,咱们漂过来混饭吃也有年数了,这么大一座城,马路上蹲着抽烟的全是找不着工作的,你说咱们凭什么跟人家争呢?你拿毛片我


        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15-05-04 23: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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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3 章
          第二天就去找工作,虽然小餐馆普遍生意都很红火,但是厨师更是满大街都是,一砖头拍下去砸十个人,除了泡剧组的剩下的全会炒好几本菜谱,我成长为独立大厨的愿望如无意外完全可以泡汤。
          裘小洛那边则比较利索,扮完了小兵扮难民,只不过盔甲穿在身上扔进人堆里不仔细看基本找不着他……
          有天探班的时候正赶上一个外卖公司给他们剧组送盒饭,我闲着没事搭把手帮他们搬了几个来回,最后累得比牛都能喘的送餐伙计终于热情邀请我加入送货大军了,我很乐意的答应了。
          其实那个时候,开办一家外卖配餐公司这念头我就已经想了很久了。
          这想法一直都没告诉裘小洛,矫情点可以说是打算给他留个惊喜,说白了其实就是我两手空空家徒四壁有心也有力就是没有钱,没有钱也就意味着没资格矫情。
          公司、房子,这些不能告诉裘小洛,说了他可能会笑死我,我不舍得这厮活活笑死,所以我宁愿憋着不说。
          自从我开始给外卖公司打工负责给他们剧组送盒饭后,裘小洛总能在饱餐一顿后还能多得一个鸡腿,我们总是对这些在别人眼中不值一提的东西感到十分得意满足,因为我们都认为总有一天别人都会发觉这些东西其实才最令人羡慕。
          结果得意了没一个礼拜,裘小洛连电眼梁都还没亲眼见上一面呢,他就挨了一顿揍,惨兮兮肿着半边脸在家里躺了小半个月,彻底丢掉了在鸿篇巨制《赤壁》中特写露脸一炮而红的千古良机。
          就为这事儿,我差点没蹲进人家河北监狱。
          事情是这样,裘小洛欢天喜地演了一个礼拜的《赤壁》,那天回家路上让一伙人堵了,对方自称是演员公会的。
          裘小洛又不是吓大的,问人家要证件。
          结果人家还真有证件,张嘴就问裘小洛要八百块“入会费”,签合同加入演员公会每月按时领工资交提成。
          裘小洛没好意思当面揭穿那证件太假瞎子一摸都能笑掉牙,只跟人家说自己临时过来串场的,充其量就是一临时工,留不住,随串随走。
          人家哪会听他扯淡,要么拿钱,要么滚蛋,没别的路。
          裘小洛软硬兼施,一来二去软的没起半点作用硬的倒是火上浇油了。
          以我的亲身体会,裘小洛干仗一两个人还打得来,不过四五个堵他一个他基本上只剩挨揍的份,这点我不怪他怂,毕竟他又不是成龙。
          所以裘小洛捂着肚子弓着背浑身脏兮兮滚回家来的时候,我豁出去装B也得夸他真爷们还能自己滚回来。
          话是这么逗他,可他挨了揍我怎么可能忍得下装没事人,所以连夜送他去医院查了查,这小子胃粘膜有点出血,操,疼得我,隔天我就去打听那伙地痞。
          涿州不大的地方,绕来绕去


          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15-05-04 23: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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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4 章
            他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来我还无意中顺便救了他呢!
            心想眼前八千块钱这不就来了!
            谁知道这人从包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我,我和裘小洛挤着脑袋凑上去一看:编剧,王一明。
            嘿,闹半天救了个圈里人啊!
            王一明说我外形不错身手也好,问我有没有意向当个演员。
            我说我们家有一个演员就够了,你要是真有心就帮忙带带我身边这位潜力股——给个机会让裘小洛正儿八经演场戏争取把这小子领上道儿。
            裘小洛一听把我拉到墙角,骂我脑子轴到一定境界了——都到了这地步了套现钱要紧还管他演不演戏干什么?!
            这小混蛋!我不管他我管谁去呢?
            我心里的那杆秤不统一度量衡,八千块钱跟裘小洛的梦比起来,废纸一堆。
            只不过八千块钱对我和裘小洛来说也算是个天文数,我那个存折本上拼老命攒出来准备开配餐公司的一万块钱当时为了图那点利息存的是个定期,本以为攒上两年再贷点款基本能把这个梦做出来,这下好了,都得搭进去不说,还提不出现金来。
            裘小洛说不用我管他去借这笔钱,这不扯淡吗——他认识的人全是跑龙套的,上山跳河演上一天可能都攒不出一条烟钱。
            我把裘小洛轰出门,让他老老实实跟着王一明跑剧组。
            最后琢磨来琢磨去,我还是硬着头皮跑回去找了大迟,那时候他已经进了武校了,虽然还没练出六块腹肌但至少再也不用卖毛片了,人比以前晒黑了很多,看起来跟我们一样很辛苦。
            八千块钱对大迟来说更天文,我自己零散凑了三千,剩下五千实在没辙了,大迟想了想,去找他流氓哥了。
            我一直没见过大迟的这位流氓哥,拿着他从流氓哥那里借来的钱,我知道再说人家的不是的确有点不厚道,但我还是想劝他少跟流氓打交道。
            大迟摸摸脑袋,只是说他那位流氓哥是好人。
            真他妈扯!都流氓了还好人呢!
            可是手里头拿着人家流氓的钱,心里头也明白大迟从小就是个死心眼,我也不多说了,打好欠条交给他,打心眼里感激大迟。
            送我去车站等车的时候,大迟把那张欠条塞回到我口袋里,说我自己留着就行了,他对我比对他自己都放心。
            我看了看他,把欠条留下了,人这辈子能有一个这样相信自己的人,那也算没白活。
            最后大迟幽幽问我如果有一天他也成了流氓我会怎么看他。
            我当时没以为他说真的,所以嬉皮笑脸告诉他如果他真成了流氓我就跟他妈说他去阿富汗维和了。
            他狠狠拍了我一巴掌,说很好!一定就这么说!
            后来他出事后我真这么说的,他妈一听就掀桌了拿起扫把就抽我,抽了没几下子就瘫坐在门槛上哭,为这个我觉得我特别对不住大迟,没帮


            来自Android客户端15楼2015-05-04 23: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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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那他怎么还啊,问谁借的,算利息么,咱们什么时候凑钱给他,别咱们倒霉再把他也拖累了……”
              “行了这事儿是我跟大迟的,不用你管,你好好跟着王一明混剧组,等你哪天红了出大名了咱还他一万五……”
              裘小洛凑上来狠狠啃了一口我鼻尖,声音十分铿锵有力:
              “岳翰伟!你给老子等着!一定会有那一天!”
              我鼻子疼,闷嗤嗤的哼哼:
              “嗯……对……不是……这话听着……怎么这么狠毒……”
              裘小洛嘿嘿嘿傻笑,又往我怀里靠了靠。


              来自Android客户端18楼2015-05-04 23: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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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变了。
                武指回头看了看场务,嘴上没说什么,眉头倒是皱了皱,看起来也不是很待见同剧组里这位场务的做法。
                刘海涛抬手抹了一把汗,看着场务再笑就笑得有点不自然了:
                “您、您拿我、开、开玩笑呢吧……这……这就说不过去了吧……”
                场务摆摆手,挺神气的走到了刘海涛跟前儿,把武指手里的那盒饭拿了下来,用筷子在那一层冬瓜海米里头挑来挑去,最后挑出那根头发夹出来,晾到了刘海涛眼前:
                “头发就在这菜里呢我还有心思跟你开玩笑去?!这一盒饭有头发保不齐这一箱饭都不干净!再退一步说你家大厨炒这一锅冬瓜还不知道分到多少份饭里!要退当然都得退!不追究你们公司责任都算客气!你自己琢磨琢磨我这话说不说得过去?!”
                场务这么一咋呼,周围端着盒饭吃的挺舒服的也跟着放下了筷子,对着盒饭开始皱眉头。
                刘海涛看了看小司机,小司机愁眉苦脸用口型告诉他“关机”俩字,他扭头又看了看场务,眼里头带着哀求:
                “不是……场务大哥……咱们也合作挺长时间了……我这人怎么样我们公司实不实在这您都应该了解啊……您这一弄我们公司再怎么做生意……我怎么保得住这份工……我一打工的您这么做这不是……难为我么……”
                场务态度蛮横,把盒饭往地上一摔,抬眼瞪着刘海涛:
                “难为你?!让我们吃这种饭就不难为我们了?!你有种吃了你家这饭!你自己尝尝头发是什么滋味儿再跟我讲理!”
                周围一下都静了,工作人员都放了下盒饭往这边看,场务这就做过火了,刘海涛又急又气,一张脸红了又白,再加上那盒饭正好摔在了我面前,我有点看不下去。
                “不就是头发,好说好商量咱解决问题就是了,你这也太过分了吧。”
                刘海涛看了看我,有点感激,有点忧虑,说实话不止是他,连我自己都不能相信我能把这个场救下来。
                换句话说我这就是在多管闲事。
                可管都管了,这一个月好歹也有我帮着忙活的那份,总不能为了根头发白白打水漂。
                场务盯我看了半天,瞧着眼生:
                “你谁啊?!”“帮忙送餐的。”
                “你说得倒轻松,什么‘不就是头发’……你那意思吃出苍蝇来这事儿才叫大是吧!”
                “没那意思,就觉得有理还让三分呢你还是别欺人太甚。”
                “我欺人太甚?!我们全组人吃你们的头发盒饭让你们吃一盒你就觉着过分了啊?!今天这理我们就占了!要么全部免账要么吃了这盒饭!其余免谈!”
                武指看了看我又拉了拉场务,劝了句“没必要吧别闹这么大”,刘海涛趁机赶紧一步迈到我跟前,凑上来说“别冲动别冲动联系上老板就好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21楼2015-05-04 23: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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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6 章
                  拉车摆摊这件事怎么也要跟裘小洛商量一下的——
                  事关他跟“老板爷”这个名号有没有缘份啊,这可是大事。
                  裘小洛一听比我还欢腾,俩胳膊叠在后脑勺上把自己仰面往床上一摔,看着新换的护眼节能型灯泡乐不滋儿的做大梦:
                  “那小爷我以后晚饭就都省啦,就蹲你摊子旁边吃你的铁板鱿鱼、炸香蕉炸茄子、鸡心牛肉小羊排、麻辣串甜不辣蟹肉丸子关东煮……”
                  “打住打住您老先打住——我就是推个多功能小吃车支个摊子,又不是开个中华名优小吃城!”
                  一边说着,我把裘小洛冲完澡换下来的衣服连带我自己的一块都扔到盆里,找出洗衣粉一看袋子已然空了,想想这一天也挺累的,实在不想洗了,就把盆踢到墙角了。
                  裘小洛翻身侧卧在床上,单手撑着脑袋问:
                  “你不都说了是多功能么,不就是电视上那种创业栏目经常宣传的——什么煎炸煮涮样样通,美食小吃车多功能……我看行,岳大爷您真有创意!”
                  我把他往里推倒,把自己也摔到了床上,小弹簧床跟着一阵嗡嗡响。
                  “这不是你大爷我的创意,这是刘海涛的主意,他说要跟我合伙。”
                  裘小洛一股脑撑着俩肘子趴起来特精神,一张精致的脸凑的老近,勾我的小邪火:
                  “刘海涛?介绍你送盒饭那个?跟你合伙?怎么合伙?”
                  我瞅着他,一间屋明明什么也没有,可莫名就觉着很踏实。
                  “嗯,就是他,我们俩晚饭一块吃的,就合计这事儿呢,满打满算需要五千这么个数,他出三千,我出两千,材料我去跑,摊子一起出。”
                  裘小洛仰着脑袋想啊想,最终觉得这事儿可以做,于是表示了极大的支持:
                  “好!就这么定了!为了岳大老板您顺利垄断涿州影视城小吃行业,小爷我决定了——这两千的本儿我出!”
                  喷他的,我差点呛着:
                  “我说这位小爷……您碉堡还没炸呢吧哪儿来两千块出给我帮我垄断影视城……”
                  裘小洛拉个鬼脸嘿嘿笑,笑得小身板都打颤——这小东西!准有好事瞒我!
                  翻身把他压住,我觉得我有必要威胁威胁这小子:
                  “裘小洛啊,有事憋着呢是吧,憋不住了是吧,憋不住就说吧,不说我可用刑了啊……”
                  伸胳膊环住他肋骨,我打算还是从裘小洛的痒痒肉下手,手指头只需轻轻一挠他肋侧,裘小洛立刻咯咯笑着打滚。
                  “说说我说……您高抬贵手……别挠别挠……”
                  我停下手,把裘小洛两只爪子叠在一起压在了他头顶,我们俩都只穿着内裤,我肚皮贴着他肚皮,他大腿根蹭着我大腿根。
                  所以我觉得比起我用刑他招供之外或许应该做点更重要的事才对。
                  想了咱就做!于是一边低下脑袋亲他的耳朵脖子小锁骨,一边


                  来自Android客户端23楼2015-05-04 23: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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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7 章
                    这次不想让裘小洛趴着,我很想看清楚他所有的表情,于是索性就势仰面压倒,单手绕过他膝盖窝抬起了他一条腿。
                    裘小洛伸出手指头就戳我脑门:
                    “岳翰伟你这个混球!把老子的腿放开!你这是想折了老子的腰啊!老子明天还得斗志昂扬炸碉堡去呢!到时候直不起腰来那不笑话大了啊!”
                    话是这么说,他还是把另一条腿也向外分了分。
                    借着裘小洛的精,我缓缓把东西往他身体里送,尽管全身的血都冲到那东西上了,我还是不想伤着他一丁点,他喜欢我才愿意我进去,我怎么舍得他疼。
                    不过无论如何他还是会疼,手指抠紧了弹簧床边沿,眉头轻轻皱着,微微仰起了脸。
                    我语文一向不及格,所以不怎么会形容,只知道他的脖子不长不短,喉结不大不小,肩膀不宽不窄,身上不胖不瘦……反正就是正正好好,我怎么看怎么喜欢。
                    看他浑身发颤,我俯身贴上他轻轻压下去,他挣了挣,渐渐踏实了下来。
                    含着他耳垂亲着他耳后,身下我那东西进去了。
                    随着他低沉的呻吟声飘在地下室潮湿的空气中,我们头顶上的灯光和身下的弹簧床,还有周围的一切,瞬间都有些摇晃。
                    在裘小洛身上,我抽 送的不算快,不到最后忍不住的时候,基本上都属于细水长流型打夯,因为实在不想看到他被戳的上下颤动,虽然我没有承受过,但我认为那样很难受。
                    即使是到最后冲锋的时候,我也抱紧了他跟他一块抽动,我想或许给他点力量,他应该可以感受到其实在这种事情上我们很平等。
                    那天晚上没戴套,射在他身体里头了,完事了他下手轻轻一摸,在自己大腿内侧沾了些我的白浊,举起手指头他看了半天,扭头问我:
                    “……岳翰伟……你说我……我……我以后……会不会……松了啊……”
                    我倒在他旁边侧躺着看着他,这小东西认真起来其实很有趣,眼睛黑亮亮的等着答案,只不过这问题有点让我不知所措。
                    “……怎么了……怎么这么问……不会的吧我们又不是经常做……不过小洛,你要是不想你就说……我保证不会禽兽……你怎么了……”
                    裘小洛勉强侧过身子面对我,抿了抿嘴唇:
                    “不是……没什么……我就是刚才想到有一天我要是松了也老了,你会不会不要我了。”
                    你看,我就说他这人傻吧。
                    “裘小洛,说句不好听的但也是真心的,你就是死了,我都稀罕你。”
                    裘小洛眨巴眨巴眼,憋不住笑了,伸出胳膊揽着我,笑眯眯弯起了嘴角:
                    “岳翰伟,我就没见过比你还不会说话的人……不过这话可是你说的,要是你有一天不待见老子了——老子咬也要咬断你岳小二!到时候你丫可别哭!哼哼!”


                    来自Android客户端27楼2015-05-04 23: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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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兴许别人压根不拿他当什么值得下套的料,可我拿他当宝,谁动他我削谁。
                      我等到下一点了差点就要出门找他去,他才一身酒气晃晃荡荡的贴墙溜回来。
                      进了门人还没站稳呢,撑着墙就喊:
                      “嗯……岳翰伟!老子我!发达了!呃唔……哼!”


                      来自Android客户端31楼2015-05-04 23: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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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裘小洛说自己去饭店,我差点没跟他翻脸,眼看我们俩情绪不对头,王一明立马拉着裘小洛冲我摆手:
                        “我去吧我去吧,我陪他过去一趟,你放心等我们回来吧……”
                        看着王一明身边裘小洛那个怒气冲冲的犟驴子背影,我回头跟刘海涛打了个招呼,悄悄跟上去了。
                        夜里的影视城其实很繁华,周边的商业街上,挨家挨户的小店门头打着霓虹彩灯,夜市更是人潮流动杂耍叫卖声不绝于耳,路边摊则比白天红火一倍,比如我们的小吃摊,晚上生意能做到一两点。
                        这里不缺有钱人,也不缺落魄汉。
                        沿路酒吧很少,但买醉的很多,一路上全是歪歪扭扭的男女,不留神还能看见一张熟悉的明星脸,仔细瞧瞧,嗨,就是本人,只不过卸了妆的明星那还不如我呢。
                        裘小洛跟王一明三拐两拐在一排饭店门口转悠,结果从对面酒吧街里走出个染着黄毛的小仔,招呼他们俩扭头进了第一家酒吧,看着挺大,但是叫什么不知道,因为英文我真是看不懂。
                        混进去跟着他俩往里走,我倒现在也不明白这种地方为什么都舍不得掌灯,整的都跟黑匣子似的,走一步低三回头还能踩着别人的脚……
                        好不容易中间一个台子,估计是管账的地方,多少还亮堂点,仗着那点黄不黄绿不绿的光,我看见裘小洛和王一明坐到了台子左侧一个角落里,圆桌,坐着一个胖子。
                        我随便一坐,就上来一个服务员,把一个看着跟写真集似的相册递给我,打开一看我就傻眼了,来回翻了得有八遍,抬头看看那个笑得跟朵花似的小男孩,又不好意思什么也不点,最后好不容易挑了个最便宜的什么苏打水,结果端上来才喝了一口我就呛了——
                        哎,就这种享受,我大概一辈子都不可能接受。
                        而且据我目测裘小洛也不见得有多么享受,那边挺暗,勉强看得见裘小洛举了杯子又放下,放下又举起来,王一明跟着举杯子,手里还握着一张卡,嘴皮子一动一动不知道说什么,剩下那个胖子端着杯子瞎晃荡,目光直冲着貌似正是裘小洛那张脸。
                        带他们进去那个黄毛应该就是胖子的助手了,利索的给胖子点上烟后,低头跟王一明说着话,脸上看不清什么表情。
                        说了没几句,黄毛站起来走了,王一明就扭头又跟胖子说,胖子装死,一动都不动。
                        不多会儿,舞池里上去一个吹管的,阴死阳活腻腻歪歪的吹曲子,我听得浑身发毛,偏偏底下人都拍巴掌叫好,实在是受不了了,我打算过去拉裘小洛走人。
                        刚站起来,一哥们儿显然喝的有点高,一边喊着什么维特买单一边迎面晃过来外加脚底下也看不清楚,半杯红不啦叽的酒全泼我身上了——
                        操,这趟来的真叫一个长见识!


                        来自Android客户端38楼2015-05-04 23: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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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找个洗手间差点没把我绕晕了,好不容易找着了,又洗不下来,得,这衣服算搭上了。
                          出门正看见那个黄毛跟一个服务员说话呢,看见我出来,黄毛匆匆塞了个红色的什么东西给服务员,服务员立刻转身走了,黄毛则迎着我走进洗手间,擦肩而过的时候还特意瞪了我一眼。
                          我低了低头走了,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所以脚底下跟着也快了,想赶紧拉裘小洛和王一明离开,正路过吧台的时候,不经意一瞥眼正好瞧见那个服务员,随手一边调着酒一边往杯子里头挤了些粉,红的。
                          我这人不精,但绝对不傻,前后一琢磨也能算计出个大概。
                          操,真他妈流氓!
                          眼看这就要端过去了,我根本来不及拦;抬眼再看门口堵着的一群保安,估摸着也打不过;闹事又得逮进去掀桌又得成千成万的罚……那会儿千百个念头在我脑子里乱闪,最后没辙了,服务员放下杯子刚走,我就跟上了。
                          毫不客气的在裘小洛身边一坐,我猛拍他后背一巴掌:
                          “裘小洛!你小子不够意思啊出来玩也不喊上我?!”
                          裘小洛和王一明一个愣,胖子则明显一脸塌。
                          我瞥他一眼,心说更塌的还在后面呢——
                          端起桌上那杯刚递上来的酒,我一仰头全滚嗓子眼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39楼2015-05-04 23: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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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10 章
                              胖子当场就喷了,黄毛过来一看,也干瞪眼白生气,一句话说不出来。
                              裘小洛不明所以,不耐烦的挡开我的胳膊对胖子说:
                              “王导演,你也不用再打马虎眼了,你就是说破了天我也不演,这钱我赔你们,我不沾这身腥。”
                              “导演?这是导演?呦,原来这年头还有挺起肚子就看不见皮鞋的流油导演呢啊!”
                              由于那杯酒实在甜的发腻,直接导致我这话说得声音又尖又细,本来就不好听的动静再这么一变声,前后桌还有摸黑路过的全都扭头往这边瞧。
                              裘小洛忍着没笑,王一明则赶紧把卡送到了黄毛手里,黄毛闷嗤嗤把字据证明交到了王一明手上,王一明站起来就要告辞。
                              胖子这时候有了点反应,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刚睡醒呢,懒散的直了直身子,就差打个哈欠剔剔牙了。
                              我跟裘小洛也站起来,结果就这时候胖子一伸手拍了拍裘小洛的腰胯——说是拍,其实就是摸呢,大肥手往下一滑悄没声儿的就在裘小洛那屁股上拧了一把,声音无比龌龊:
                              “那么小洛啊,今天晚上就不跟我们去蒸桑啦了吗?”
                              我把裘小洛往后一拉就想上去告诉他去他妈的“桑啦”那叫“桑拿”!结果裘小洛两条胳膊往我脖子上一搭,嘴皮子贴上来亲了足足五秒多,随后对胖子皮笑肉也笑甩了个欠揍的笑,那叫一个销魂:
                              “不去了啦,人家晚上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了啦。”
                              说着,还故意蹭了蹭我的胯。
                              这杀千刀的小妖孽!
                              别说胖子了,我都快飙鼻血了!
                              再加上那杯酒估计开始发挥作用了,我那手顺势一揽上他那腰,直想将其就地扑倒!
                              走出酒吧我已经有点亢奋了,那种感觉跟喝多了可不一样,明明不觉得有多么头晕眼花脚下打滑,偏偏就是意识模糊站不住,全部重量挂在裘小洛身上,一摸他胳膊,不对啊怎么也这么热……再摸摸自己才知道,那不正常的温度都是从自己身上传过去的。
                              王一明毕竟在那圈里待的时间长,打眼一看我那德行基本就猜到了j□j成,再加上裘小洛贴身动手那么一探,俩人就都明白了。
                              裘小洛勉强扛了百十米实在架不住了,王一明看这架势估计我们要是回那个地下室那指不定闹出多大动静,回头再惹急了那些大哥大姐我们俩彻底卷铺盖滚蛋吧。
                              招招手打了辆车,带我们去他家了。
                              王一明也是租的房子,一室一厅干巴巴的一共也就二三十平,不过麻雀小五脏全,一看就比我们那个地下室像个家,有正儿八经的床有21寸平板彩电还有橱柜茶几长条沙发……虽说不上进门地毯出门小门廊,但起码有个独立


                            来自Android客户端40楼2015-05-04 23: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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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起码有个独立卫生间——
                                对我和裘小洛来说,这就是家的象征。
                                要不怎么说王一明是我们俩这辈子的哥们儿,把我们俩放下,给备好了水,他自己跑楼下喝凉茶看西甲去了。
                                裘小洛进洗手间湿毛巾的半分钟工夫,我基本上眼前一片迷蒙的小粉红了,嘴巴干的跟野袭萨哈拉似的,脊梁上一条绷紧的线状直流感直直从颈椎骨一路下窜到股缝中,脑子已然不听使唤了,看哪儿都是白里透红一掐就透,手摸到半截毛巾被就想给他撕扯开,结果努力扯着头发一琢磨这都人家王一明花钱买的又没舍得撕……
                                浑身像支塌化了的豆沙冰糕招了蚂蚁,从下腹出发朝四面八方爬出去,挑拨够了每一条神经和血管最后又齐齐回到下腹,憋着一股子热乎劲冲不出去,从喉结到脚趾头都他妈蠢蠢欲动……
                                最难受的还不是这个,而是亲弟弟撑着帐篷左冲右撞,猴急得差点就要自助,就这时候裘小洛终于是拿着毛巾出来了。
                                这般发情下如此朦胧中,但凡有个人靠上来,我都可能禽兽。
                                于是裘小洛靠上来了,于是我扛不住本能了。
                                毛巾很凉很舒服,但我觉得裘小洛本人应该更能降温消毒,所以一把搂住翻身压倒,那种迫不及待急不可耐的心情这辈子真不想再有第二回,太他妈能折磨人了。
                                裘小洛连挡带推努力了半天才勉强给我擦了擦脸,慌乱中我听见他问,声音挺恍惚:
                                “岳子,好点没?很难受吗?大傻子你是真够傻的……我给你擦擦……”
                                难受!当然难受!憋得我想死的心都有了!
                                但是再难受我也不能告诉他啊,我长这么大就没见过哪个爷们肩上挑了担子嘴里头还埋怨沉的,耍滑卖乖那样儿的压根都不叫爷们。
                                更何况那时候我也顾不上张嘴说话,嘴皮子光顾着到处寻摸他一寸半点露在外面的皮肉了,俩手也无师自通不听命令直接奔着扣子去了。
                                手指头不大利索,主要是本来就手拙,眼下又看不清楚了,更是没轻没重了,所以都不知道解个扣子还能把裘小洛胸前挠出血印子,更不知道又是捏又是抓又是摁又是掐的直接导致青指印全留他身上了,第二天吓得我一懵还以为他被胖子抓去虐待了呢。
                                裘小洛不仅不躲不闪,反而比我还冲动,紧箍着我脖子疯狂的噬咬着我那双其实根本没什么知觉的嘴唇,翻个身压住我,一条巧舌头恨不能刮遍我的喉咙。
                                自己解着衣服,顺便还松我腰带。
                                我从来没有见过裘小洛这么放得开过,只可惜当时意识不清醒,根本没心思琢磨这是为什么,唯一隐约瞧见他眼睛被迷蒙的水汽摇晃的很模糊,我也以为那是因为我自己发情过


                              来自Android客户端41楼2015-05-04 23: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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