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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新人续写 十三月——后现代篇,不喜求轻拍,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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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设定好6!lz加油!


IP属地:美国来自Android客户端1590楼2017-02-02 00: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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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莺哥现在一点都不开心,这就算不上是免她受惊受苦了吧?”几天后,君拂突然如是说。
    而此时的慕言正在一旁开车。“什么?”
    “什么什么嘛?”君拂不满地说,“几天前,我们不是讨论过这个吗?”
    “哦。”慕言总算明白过来。
    然而,君拂还是不依不挠:“慕言,你最近怎么也变得不聪明了呢。”说着,还故作老成的摇摇头。
    慕言偏头看了她一眼:“所以,你苦思冥想了几天就得出这么个结论?”
    “可别小瞧了我的这个结论,它可是非常重要的。”君拂认真地说,“因此,我们应该把这个伟大的结论告诉容教授。我们现在就调头去找他。”
    慕言不禁赧然一笑,自顾自继续开车。
    君拂不满,“你这是做什么?”
    “容垣又不傻,怎会不知这道理。”
    君拂觉得好笑:“既然知道,何必作茧自缚?”
    “他性格如此,总是想用自己的方式去保护重要的人。只要一天想不通,一天都只能这样,旁人说再多也无用。”
    “可现在时间不多啦,容浔马上就要娶莺哥了。”说着,一边拨弄安全带,一边看向窗外,“尼采说得对,他人是自己的地狱,自己也是自己的地狱。有些人因为他人而默默垂泪到天明,到头来被感动的可能只有他们自己罢。”
    利用红灯的当口,慕言趁机敲了君拂的头一下。
    君拂撇嘴,伸手捂着头,嗔道:“干嘛打我?”
    慕言笑笑没说话。


    1591楼2017-02-05 21: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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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什么时候更新啊?


      IP属地:天津1592楼2017-02-10 22: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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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加油!


        来自Android客户端1593楼2017-02-11 22: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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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宵节快乐。
          其实结局早已想好,只不过总是觉得酝酿不出当初的感觉,写不好,所以迟迟不动笔。看最新写的几千字,反观2015年写的最初的几千字,直觉得现在写的是垃圾。看来离开大学,心境不同,所思所想早已大不如前。但我不会弃,请支持我良久的诸位静候佳音


          来自iPhone客户端1594楼2017-02-11 23: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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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念念不忘 必有回响


            来自iPhone客户端1595楼2017-03-22 08: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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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好的结局呢


              IP属地:重庆来自Android客户端1596楼2017-04-08 15: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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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你是又忘了吗


                IP属地:重庆来自Android客户端1598楼2017-04-14 19: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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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看完了,不用在熬夜了。现在坐等楼楼更新


                  来自Android客户端1599楼2017-04-22 0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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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楼啊,更新呀


                    来自Android客户端1600楼2017-04-23 23: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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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可知道,君王之爱是什么?
                      雨露均撒,泽被苍生。
                      我和他们不一样。
                      你说过,你和他们不一样。
                      我怎么就相信你了呢?像你这样的贵族,哪里懂得人心可贵?
                      我说过的,你死了,我就来陪你。
                      如果有一天,我离开了,你会想我吗?
                      不会有这么一天,我是不会让你离开我的。
                      你要说到做到。
                      梦,太过突然,场景转换得太快,还没弄懂看清这一幕,下一幕已然过去。莺哥从梦中惊醒,方醒的一刻,还没弄清自己身处何时何地,也顾不得回想梦中所见,脑中却只有一个念想——容垣。
                      可意识回归得很快,不出几秒,灵台便一片清明。看到身边空无一人,莺哥想起了自己身在何方。无论平日怎么说服自己日子总要过下去,时间可以冲淡一切,他这样的人终究是要忘记的,但却总是不经意的想到他。爱上一个人也许只需要几秒,但忘掉一个人却可能要花上一辈子,如此想来,真是不公平。
                      看看手机,现在不过是凌晨两点多,可是睡过之后醒来便不那么容易再睡着了。莺哥缓慢地爬起床,轻轻抚着肚子,走到落地玻璃窗前,透过薄薄的窗纱望向窗外。依稀看到楼下似乎有人影望着自己房间的阳台,等拉开窗帘,却又什么也没见着。午夜时分,寻常姑娘遇到这种情况,大概会觉得寒气逼人,继而把这经历变成午夜怪谈的新谈资。可此时的莺哥心中只有淡淡的失落感。
                      大抵如钱钟书先生所说的那样,从家门走进来的男人是父亲喜欢的夫婿,而姑娘心中的爱人,都是从阳台进来的。正如罗密欧与朱丽叶在舞会上惊鸿一瞥后,当晚便在阳台上相会定情,说出了那句“我插上爱情的翅膀,轻轻地便飞过来了”。可那都是其他人的故事,今夜的她茕茕独立,形影相吊。其实那些个关于情感的道理,莺哥都是懂的,只是还会时常想起那个人,时常忍不住难过。起先以为只要让自己忙碌起来,精神生活有所寄托,就会变好。于是莺哥让自己忙碌起来,什么做饭、插花、运动等等。如果把这些都发到朋友圈上,别人一定会觉得她的生活阳光积极且意义非常。但忙忙碌碌一天下来,即使当天做的事从前喜欢的事儿,现在都觉得毫无意义。这些天的天气尚好,有时候在朝阳下自己也会感受都一种积极向上的氛围,觉得一切都会变好,觉得自己恢复了不少元气。可每每有这样的想法后不久,偶尔睡醒发现只身一人,发现今天就这么稀松平常、毫无建树地过去了之后,又会想起他,并且难过的想要哭,最后发现自己这些天的努力不过是在原地踏步,根本不能让自己move on。
                      可无论你的心境能不能move on,时间却是永不停息的。还有几天,就是她和容浔的婚礼了。不能嫁给想嫁的人,嫁给谁都没差吧。莺哥如是想,且不说心中没有一丝期待,连本该有的那种复仇的快感都没有分毫。忘记了谁说过,变老只是一瞬间的事情,有的人在二十多岁的时候就已经死了。莺哥觉得,按照这种说法,自己现在即使还活着,约莫也快死了。


                      1601楼2017-04-24 22: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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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规劝
                        “君姑娘。”容垣打开门,看见气喘吁吁的君拂,淡淡地说了句。
                        她也顾不上和他寒暄,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容浔把他与莺哥姐姐的婚礼提前到后天了!”君拂不是来报信的,她相信,既然她知道,容垣就不可能不知道。
                        君拂的话像是一块小石子,精准地投入水中,继而激起阵阵涟漪,成功让他方才才稍稍平息下来的心又乱了起来,他只能维持着表面的镇定。但他顶多也只能做到这份上了,实在不能镇静自若地说出“我知道”三个字来。
                        见着他一言不发,君拂简直比自己被迫嫁给不是慕言的人更加紧张。“难道你要眼睁睁看着莺哥嫁给容浔么?”
                        这自然是不行的,可当下的情况陷入了一个困局——不想伤害莺哥就不能说出内情,不能说出内情就无法阻止她嫁给容浔。慕言闻讯而至,略带抱歉地看了容垣一下,便劝着君拂离开:“阿拂,我们回去吧。”顿了顿又说,“他已经够忙的了。”
                        没有行动,怎么会忙?君拂现在只剩下怒其不争的份儿,可慕言来了,她不得不走。她不情愿地走了几步,还是忍不住回头道:“本来其他人的感情是,我是不该也没权说些什么的。”她看来看挽着她手的慕言,“也许你自觉是认为这样做对莺哥最好,但有的时候,很多事情都不过是我们自己认为而已。对方并不觉得这是最好,每个人都有选择的权利,容教授你这么做,且不说是不是真的对莺哥姐姐最好,你甚至剥夺了她选择痛苦的权利。现在她难受,你也痛苦,到头来,除了替人作嫁和感到了自己,还有什么?”
                        没想到,容垣听完这番话,还是那个没什么表情的容垣。君拂无奈地看了看慕言,“话说完了,我们回去吧。”
                        “我只能帮他们到这里了。”君拂叹了口气,“怎么感觉但凡我知道些内情的爱恋,都会不得善终呢。”
                        “也许是受了视网膜效应的影响罢了。”慕言握紧了君拂的手腕,“你帮的已经够多了。要是轻易被你三言两语说服的,那就不是容垣了。”
                        “哼,我说话向来极有道理。不被我说服的,一定是他理解能力有问题!”
                        慕言忍不住笑了,“道理其实很容易懂,只是真的下定决心做,又变成另一回事了。”
                        君拂似懂非懂地听着,没有再说话。
                        “Daddy,Daddy,为什么月姐姐要嫁给容浔哥哥啊?”上车之后,曦和不解地问容垣,看来对这个问题她好奇得要紧,而且心情丝毫不比容垣轻松。
                        看来曦和是听到君拂说的话了,“不会的,你放心。”这是在安慰曦和,也是在自我安慰,可听着自己的声音都觉得没有说服力。说完,他启动汽车,驱车前往墓园。
                        曦和听后轻轻地“哦”了一声,靠在儿童座椅上,心想待会能不能求一求妈妈,让她保佑月姐姐不要嫁给容浔哥哥。
                        越是心烦意乱,该做的事情就越应该做好。更何况,今天是曦和母亲的忌日。今天的天气有点阴郁,清明将至,往后多雨的日子应该不会少。他总是记不住沁柳最喜欢的花是什么,即便曾经想过要用笔记下来,可还是忘记了。从前,他也送过她花,可只要是他送的,她都喜欢。时至今日,便让曦和到花店自己选,想来只要是女儿亲自挑选的,她也都会喜欢吧。
                        曦和挑的花有点多,容垣说要他来拿,她却坚持要自己拿着,亲自送给妈妈。于是容垣只能看着个子小小的曦和,捧着大大的一束花,走在墓园的小路上。父女二人一路上相对无言,可一到沁柳墓前,曦和的话匣子就打开了,絮絮叨叨地说了好些话。其实也不外乎是些小孩子的见闻,在幼儿园发生的事情,在电视上看到的动画,就这样一个人地闲话家常,未免让人看着有些心疼。最后,只听见曦和说:“妈妈妈妈,今年曦和的生日就不要礼物啦,我有个愿望,如果可以实现的话就好了。”
                        “是什么愿望?”待曦和回过头时,容垣问她。
                        曦和做了个“嘘”的手势,压低声音对着他说:“Daddy,小声点,说出来就不灵了。”
                        不说出来,才不灵吧,容垣心想,只要不是那种“世界和平,社会公平”级别的愿望,只要他能达到,他都会帮她达成的。转念一想,自己现在陷入的困境,忽然又觉得这样的想法没有底气。
                        曦和摘了几株野花,打算再给妈妈编个花环。容垣看着墓碑上沁柳的照片,细细地看着她文静的样子和内敛的笑容,不由得想到造化弄人。从前,他没有喜欢过谁,爱过谁,遇到不喜欢的定会坚决拒绝,自然就不知道求而不得的痛苦。兜兜转转数年,遇到了十三月莺哥,弄清楚自己原来还是会爱上一个人,还是用于爱上他人的能力之后,马上又遇到了求而不得,爱而不能的境况。明明相爱的两个人,却因为种种原因不能相守。虽说这种事情古已有之,但落在自己身上,还是悲痛不已。或许这就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他忽然想到,这是不是沁柳对自己的报复,抑或是上天对他的惩罚?可再细想下去,不禁笑自己太多心,太无能,竟妄想从怪力乱神的方向的找答案。正所谓,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很多人怨命运不公,运数不济,可其实命运根本就不知道你是谁,更无所谓专门去折磨你。
                        只是,即便听到莺哥和容浔的婚期,即便那婚期近在指日,他还是无法下定决心。怎么能呢?把一切都告诉她,让她再回忆起妹妹去世的那个晚上?让她想起亲眼目睹自己唯一的亲人从高处坠落,却无能为力?莺哥再坚强也无法承受这种打击,不然潜意识也不会选择性地遗忘这一切。让她再次想起来实在残忍,容垣自问不是良善之辈,必要时他可以对他人残忍,对自己残忍,却无法对莺哥残忍。
                        “Daddy,有人来了。”曦和突然说。
                        此时,小路的远处出现了一个人影,缓慢的向他们走近。细看之下,原来是个拄着拐杖的老人,头发花白,看来年事已高。
                        乍一看,老人似乎有点面善,想了想却又觉得不认识。朝露还没散尽,地面还存着斑驳的露水。拐杖的着力点没有找好,与湿滑的地面摩擦不够,老人一个踉跄,几乎要跌倒。幸而他已与容垣父女离得足够近,在千钧一发之际,容垣扶住了他。倘若君拂在此,定会揶揄道:在这个扶老人都要冒着被讹风险的时代,能够不假思索地上去扶,必定是很有钱的。
                        老人倒也淡定,明明差点要摔倒,却没有半点狼狈之态。反而微笑着对容垣点了点头,道了声多谢。
                        这点从容还有那个微笑给了容垣极大的提示。“不必客气,”他也笑了,说:“惠一先生。”
                        这次老人的脸上反而闪过一丝惊诧,继而笑着感叹,“真没想到,不过出来祭奠故友,居然还有年轻人认得老夫呢!”
                        惠一先生在昊城学术界也是个传奇了。据说他本姓胡,因还好佛学,信奉清言宗,自号惠一,人称惠一居士。虽然潜心佛学,此人在文学、音乐、美术、历史方面造诣颇深,从天朝的诗词歌赋到西方的诗句话剧,从古琴洞箫到竖琴长笛,从水墨到油彩无一遗漏,涉猎范围之广,实属罕见。但容垣与他结缘却并不在此。
                        “幼时曾拜读过先生的《九州七国志》。”方才,正是从容的一笑,让容垣想起曾经在书本的扉页见过眼前的老人。“先生大胆的推论,实在令人印象深刻。”
                        老人摆手哂笑,“不过是毫无根据的猜测,我也没费心去证明,作不得数。”话音未落,想起自己刚才说的“没有费心证明”,再回想起今日历史学界的盛事,惠一不由得再次打量眼前的年轻人,问道:“你姓容?”见容垣点头,心中猜想便更加确定,“原来是九州大学的容垣,去年前不久发现了郑景侯陵的那个。”
                        容垣也没有否认,面对这等同道中人故作谦虚的客套反而不礼貌。“先生的专著给了我们很大的启发。”
                        “还记得刚发表时,一大群人站出来说我是疯子呢。还多亏了你,在老夫有生之年,帮忙作了个证。”惠一哈哈大笑。
                        曦和看他为老不尊的样子忍不住跟着笑了。容垣一如既往的没有笑,淡淡地说:“当年伽利略不也被教廷斥为异端。”
                        (注:伽利略因发现木星的四颗卫星因而证明了日心说的正确性,被坚持地心说的罗马教廷斥为异端。)
                        突然,惠一像是想起了什么要紧的事情,神秘兮兮地问容垣:“据说在景侯的棺椁里发现了两具尸骨?”因为还没有向学术界发表论文,所以具体的细节,大众并不清楚。
                        “确实如此。经过鉴定,大致推断是郑景侯和他的正夫人。”
                        “说起这个,你知道景侯与紫月夫人的故事么?”惠一问容垣。
                        “大概知道一些。”容垣心想,各类野史包括惠一自己的《九州七国志》对此都语焉不详,历年研究来所知的无非是那位夫人出身寒微,却宠冠后宫,入宫第二年便从如夫人成了正夫人,却红颜薄命,母仪郑国三年后就香消玉殒。
                        “我今年收集了不少典籍,又发现了不少新的信息。本打算补充到新修订版中,现在告诉你,也好让你解决为何夫妻同葬一个棺椁的难题。”惠一果然不愧是行家,寥寥数语,便知道容垣在研究过程中的瓶颈问题。历代帝王都有后妃随葬的习惯,可从没有听说帝王的棺椁里安放两个人的。
                        这确实是个疑难之处,不过容垣最近可没什么兴致去钻研,皆因他现在陷入了一个更大的难题之中。可若表现得兴趣缺缺,未免辜负一番盛情。“先生请说。”
                        “去年我得了一本古籍,乃是九州七国中陈国文德王后所著的札记。里面除了记载一些生活琐事外,还提及了她年轻时与彼时陈国世子共同游历九州的事。途经郑国之时,文德王后因缘巧合,遇到一名女子,惊讶地发现,该女子竟与景侯的紫月夫人长得一无二致。而那时,景侯已经辞世两三年,更何况是先于景侯去世的紫月夫人。”
                        惠一说到此处停了停,因为一般在这个时候,听众都会发问。可容垣是个沉得住气的人,一直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惠一心中有点失望,鼓足劲继续说:“他们一直跟踪着那名女子,并在她落难受伤之时施以援手,几经周折,终于探知那女子的心中所想。世上罕有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她果然就是紫月夫人。三年前因为失宠而被景侯囚于郑国圣山,得知景侯亡故后,觉得事有蹊跷,千辛万苦逃出来寻个真相。最终却得知原来当初景侯自知命不久矣,不想年轻的夫人为他殉情,便假意厌弃她,对外宣布她的死讯。希望时间能冲淡一切,若干年后,心爱之人能够过上新的生活。”
                        说到现在,其实也没什么新鲜的,因为惠一所说的,容垣都知道。那时坐缆车上庭华山时,还和莺哥讨论过景侯的做法是否恰当。不过是去年的事情,现在想来感觉恍如隔世。算算日子,莺哥腹中的胎儿,大概就是那时候怀上的吧。
                        容垣是聪明人,惠一也不笨。看到容垣沉默的样子,便料想他大概也知道这段秘辛。“你知道,得知真相之后的紫月夫人是何反应?”
                        是何反应?这个问题,容垣倒是从来都没想过。他当时就说,从男人的角度来看,他能够理解景侯的做法。换着是他自己,如果短暂的伤痛能让她活下去,他也会这么做的。莺哥也曾说过如果他死了,她就去陪他。容垣听后固然感动,生死相随确实是个美好的境愿,但若果事情真的发展到要死的地步,他却舍不得莺哥陪着他死。只是,他思虑再周全,都没有考虑过如果她知道真相之后会怎样,大概是没想到她竟会知道吧。这问题虽小,对容垣的冲击却很大。就像一个你一直坚定的信念顷刻间在心中土崩瓦解,信念的堤坝瞬间化为灰烬,散入一片惘然之中。
                        “知道真相后,她有什么反应?”容垣失神地问道。知道真相之后,她能体会他的一片苦心,应该不会再恨他了吧。可想到得知真相之后,他的努力就白费了,他可能救不了她,便又高兴不起来。
                        说到这里,惠一觉得容垣其实已经隐约知道结局,只是还需要他进一步点明。“紫月夫人证实景侯已经离世后,便来到他的陵寝中自尽,履行生死相随的誓言。如此一来,也算是天涯海角,同归同去了。”
                        天涯海角,同归同去。“她终究还是死了。”容垣喃喃道。


                        1602楼2017-04-24 22: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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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603楼2017-04-24 22: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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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1604楼2017-04-24 22: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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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究还是死了。若是景侯泉下有知,不知作何感想?”立在一旁的惠一感叹道。
                              容垣对此置若罔闻,思绪还停留在听到紫月结局的那瞬间,耳畔萦绕着“天涯海角,同归同去”八个字。仿佛又听见车祸那天,死生之际,莺哥在他耳边的低语,却又像是穿越千年才到达他脑海般,带着浓厚的历史感般和苍凉的幽怨,低沉而坚定的话语,一字一字地刻入他的心坎里:你死了,我就来陪你。
                              那时,你说的是什么?
                              你死了,我就来陪你。
                              玲珑骰子安红豆,你送我骰子做什么?
                              你不知道?
                              我不知道。
                              时间的齿轮像是被卡住了,连风都被定格在这一刻,若不是曦和疑惑不解地眨着眼,大概谁都会以为时间真的静止了。太阳越升越高,照得皮肤有点刺辣辣的。容垣迟疑地回过神,花了很大力气的回过神,声音弱得像是经历了几世的轮回,“那先生认为,景侯有何感想?是该欣慰?还是该伤怀?”
                              惠一听后居然很不配合地发出了发自内心的笑声:“子非鱼,子非鱼啊!我又怎么可能知道他作何感想?不过白活到这把年纪,见的事多,想法也越多。”看了眼容垣,发现他还是那副洗耳恭听的模样,便接着说,“这世间多少痴情男女相爱却不能相守,当中原因自然有千般百般。天公不作美,造化作弄人的有之;家仇国恨丘壑其间的有之;父母长辈从中阻拦的有之;奸邪之人从中作梗的有之。但现实中因以上原因而不成眷属的并非多数,毕竟人生不比童话歌谣,命运也没空时时捉弄你。以我所见,最大的症结莫不是人啊,总是喜欢用自以为最好的方式去爱对方,总是忘记吾之蜜糖彼之砒霜的道理。也许归根到底,还是太过自负,太过自以为是罢。”


                              1605楼2017-04-24 2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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