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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卤牛肉
“江大哥,陈梦?”
白筱看着门口的两人,呆站着,一时有些尴尬。
陈梦纳闷地看了眼不知所措的女人,“白筱,愣着干什么呢,还不让我们进去。”
“哦。”
白筱强装镇定,内心在暴走,早该知道他们会来的。
“呦呵,程远也在啊。”
陈梦转眸瞄了眼白筱,死丫头片子,我说怎么刚刚那么奇怪呢。
程远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我一直都在。”
白筱抬头望了望天花板,假装没听到。
江正轩看了程远一眼,顿了顿,笑道:“小真让我带了些卤牛肉过来,说你肯定馋了。”
白筱一手接过食品袋,“是吗,她怎么没跟你一起过来。”
早就坐下的陈梦放了块肉进嘴里,“本来是要来的,那丫头听说你差点进涪江,急的要死要活的,后来我说已经没事了,就让她晚上收了店再过来。”
白筱“哦”了一声,拿着牛肉进了厨房。


来自Android客户端92楼2015-10-31 21: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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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筱啊白筱,你摊上大事了。”陈梦一手把洗好的碗递给了旁边的女人。
    白筱熟练地擦着餐具上的水渍,装傻充愣,“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少来,我还不知道你,心里跟个明镜似的,就会卖傻。”
    白筱撇了嘴,选择保持沉默。
    陈梦用手肘撞了撞白筱,“唉?”
    “干嘛。”
    “你喜欢哪一个?是警察叔叔还是总裁哥哥?”
    “我有病,你问我这种问题?”
    陈梦一愣,可惜地摇了摇头,“要换我,江正轩要是再有钱点,我肯定选他。毕竟,总裁哥哥风险系数比较高。”
    “陈梦。”
    “我在。”
    “赵翼没你有钱。”
    “可是我爱他。”
    白筱看了眼又要开始自我陶醉的女人,转了话题。
    “陈梦,我想去趟夕源。”
    陈梦转眸看着她,正了色,“什么时候?”
    “过几天吧。”
    “那你的病人这边。”
    “我会让沈医生帮我定时给他们做检查。”
    陈梦眨了眨眼,“那你去吧。”
    “嗯。”
    “白筱?”
    “嗯?”
    陈梦舔了舔唇,迟疑着开口,“你那天,在天台,说的都是真的?”
    白筱无所谓地笑了笑,“那不然呢?”
    “怎么没听你提起过?”
    “谁没事把自杀的事天天挂嘴边上。”
    陈梦讪讪地笑了笑:“也对。那。。。”
    “被我爸我妈逼得,我也说过,他们以前老打架,后来我受不住得了癔症,总是想自杀。”
    “白筱。。。。。”
    陈梦看着云淡风轻地描述着自己过去的女人,忍不住红了眼眶,走向前一把抱住了她。
    白筱轻轻拍了拍陈梦的背,笑道:“我没事,真的,都过去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94楼2015-10-31 21: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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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书房里。
      “你喜欢她?”
      程远坐在沙发上,指间夹着一支烟。
      “只是欣赏而已。”江正轩背对着程远,站在窗前。
      程远盯着书架上满满的书籍,弯起了嘴角,“是吗?”
      “我心里,只有尔雪。”
      “那最好。”
      程远隔着烟圈,看向转过身来的男人。
      江正轩:“那你呢?”
      “有人来了。”程远低低地说。
      江正轩点点头,没了声音。
      “你们俩在这做什么呢。”
      白筱推开门,看着坐在书房里的两人。
      “我们…………我向江先生请教擒拿术来着,是吗,江先生?”
      “是。”江正轩看了眼撒谎不脸红的男人,一本正经地回道。
      白筱狐疑地看了看两人,“在书房?”
      两人不约而同地点头,“是。”
      白筱大脑飞速运转五秒,猛地笑出了声,“书房不宜活动。”
      两人:“…………”


      来自Android客户端95楼2015-10-31 21: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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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章 芦苇荡
        当白筱站在夕源汽车站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又睇了眼身旁拉着行李箱,异常淡定的男人。
        几个小时前。
        “我也去。”
        “你去做什么?”
        “看风景。”
        “那里全是破瓦房和长脚蚊,程少爷只怕是受不了。”
        “没见过,我还挺好奇的。”程远懒懒坐在沙发上,斜眼看着一心想撇下他的女人。
        “…………”


        来自Android客户端96楼2015-11-21 0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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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夕源地处江南富庶之地,却不过是一个偏僻的小村庄。虽赶不上大都市的繁华,但也因此保留了几千年来的质朴风光。
          程远拖着大包小包的箱子,跟着白筱七拐八拐的走过泥泞狭窄的田埂,穿过一片茂盛的竹林,终于看到了一间房屋。
          屋子是典型的黑瓦房,房顶呈三角形,墙体全用砖块砌成,覆着灰色的水泥,看起来有些粗糙。许是年久失修,水泥有些剥落,露出里层红红的颜色。墙上钉着满是铁锈的钉子,上面挂着年初腌的腊排骨,秋天的包谷籽,盛夏的红辣椒和干燥的大白蒜。
          程远瞥了眼屋檐处空空的鸟巢,猛吸了一口难得清新的空气,突然想起几年前在缅甸执行任务时的日子。
          “爷爷。”
          白筱熟门熟路地跨过了高高的门槛,往屋里走去。
          正躺在凉椅上闭目小憩的易老头听到声音缓缓睁开眼,笑得满脸的褶子活了起来,“丫头来了啊。”
          程远跟在身后,不动声色的看了看屋内,老房子似乎都采光不太好,可能也是因为几乎没有窗户,整个黑漆漆的,反倒透了几丝阴凉,房屋正中贴了一张毛主席画像,右边用红色的楷体写着太阳红几个大字,下面有个小台子,放着一些蜡烛和水果,再往上看,整个上空中间横着一根大梁,和屋顶形成了一个标准的等边三角形。
          “看什么呢,爷爷问你话。”白筱用肘子捅了捅四处张望的程远。
          程远缓过神来,转眸,笑眯眯地看着眼前白发苍苍的老头,“爷爷好。”
          易老头悠哉地转着手里的两块圆石,点了点头,面带笑意地上下打量着:“好,好,好。”
          程远盯着老头手里的石头看了会儿,若有所思。
          白筱挑了挑眉,转身提着箱子进了里屋。收拾好房间后,径直走出来,便看见坐在小板凳上和爷爷聊得起劲的男人。
          白筱翻了个白眼,这男人,还真是老少通吃。


          来自Android客户端97楼2015-11-21 0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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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了,爷爷,一会吃过晚饭,我想去看看小君,你跟我一起吗。”
            易老头转头看着走过来的白筱,笑应:“不了,我早上才去过,你跟小程去。正好能赶上看萤光海。”
            白筱看了眼眼角含笑的男人,没搭腔,进了厨房。
            “别着急,慢慢来,小白这孩子,急不得。”
            易老头拿着大蒲扇,有一下没一下地扇着。
            程远瞥了眼远处忙碌的身影,笑道:“早看出来了。”
            吃完饭后,白筱提着一大摞纸钱,领着程远出了门。
            出了竹林,再拐个弯,就来到了夕江。
            白筱解了缠在岸边的绳子,跳了上去,拿着木桨,看向程远:“上来啊。”
            程远跟着跳了上去,看了眼低着头弄桨的白筱,一手拿过桨,借了岸上的力,一推,船便动了起来。
            “你会这个?”白筱看着站在船头的男人,面露惊异。
            程远得意地哼哼两声,没搭腔。
            白筱撇撇嘴,扭头看向了两岸的芦苇。


            来自Android客户端98楼2015-11-21 0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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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正值花期,长长的穗上长着毛茸茸的小花,远看一片雪白,可白筱知道它们其实有好几种颜色,奶白,粉红,淡青。晚风一吹,便都摇曳起来,像是身姿曼妙的舞娘,点燃了整个寂静的村庄。
              白筱索性站起身来,张开了双手,闭着眼,跟着这一片白色的芦苇一起沐浴在灿灿的夕阳下。
              小船慢慢摇,江水缓缓流,青山一览无尽头。
              程远无意的一回眸,便看见穿着乳白色长裙的女人正站在船的中央。
              微风吹起了她的裙角,露出一小节雪白的小腿。
              她闭着眼,周围飞扬着散落的芦花。
              美人在笑,发丝在飘,背后映着晚霞。
              程远的心头像被不明物轻轻敲了一下,破了个洞,什么东西就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
              他猛地转回头,沉了眼眸。


              来自Android客户端99楼2015-11-21 0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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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老头说得对,回去的时候,正好赶上萤火虫出没。
                漆黑的江上,芦苇丛里,全是飞舞的绿光。
                “漂亮吧。”白筱冲着前面的背影说。
                程远一手摇着桨,目光注视着满眼的流萤,“嗯。”
                白筱笑意浅浅,“我第一次看到的时候,都被震住了。”
                “那是什么时候?”
                “四年前吧,那时候刚回国。”
                程远顿了顿,“小君带你来的?”
                白筱摇头,“我遇见他的时候,他已经得病了,这萤光海,是村头的春婶告诉我的,其实,当地人都知道。”
                “他得了什么病?”
                白筱看了眼坐下来的人,“出神与附体障碍。”
                程远安静地划着船,没出声。
                白筱继续道:“这种病会使人暂时丧失个人身份感和对周围环境的完全意识。他们会在发作的时候瞬间进入自己的幻境,村里人都叫鬼上身。患者本人在发作后根本想不起来自己做过什么。”
                “那他做过什么?”
                “幻想自己是一只鸟,从最高的崖上跳了下去。”
                程远转眸看了眼面色平静的女人,“你当时在场?”
                “嗯。”
                白筱默了默,“他死的时候,才十四岁。”
                程远握了握白筱微凉的手,“不是你的错。”
                白筱弯了弯嘴角,有些无奈,“得了种病,只能靠自己冲破幻境。我起不了什么作用。”
                “程远。”
                “嗯?”
                “其实小君和小伟一样,都是被别人的眼光害死的。人在很多自己还未意识的情况下,往往会给别人造成难以想象的伤害,看见谁进了心理医院,就觉得那个人一定是脑子有问题,觉得他一定是个神经病才会那么奇怪。其实,我一直在告诉他们不要为别人的情绪买单,可事实上,我自己都做不到。”
                昏暗的灯光下,程远看见她的睫毛微颤,心里觉得闷闷的,想伸手搂住她,又突然意识到什么,放下了手。
                白筱刻意背过身去,擦了擦眼睛,一时无言。


                来自Android客户端101楼2015-11-21 0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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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萤火虫渐渐散去,程远有些烦躁的点了一根烟,点点红星,在黑夜里,格外耀眼。
                  “他的父母呢?怎么只有一个爷爷。”
                  “离婚了,各自组了家庭,有了小孩,就没再管过他。”
                  白筱望着在月光下泛着波光的江水,若有所思,“我很小的时候,就觉得,父母应该受了教育才能当父母。可惜,我目前还从未听过这世上有专门教人当父母的学校。”
                  “很小的时候?”
                  白筱笑了笑,看着程远讶异的眼神,“嗯,很小的时候。每次看见我父母吵架,甚至动手打起来的场景,我都站在一旁哭得稀里哗啦。后来,稍稍大一点,大概八岁的时候吧,我就总会这样想。而且,我曾经不止一次的想过让他们离婚。”
                  程远:“那你让他们离了吗?”
                  白筱点点头,“嗯,我十二岁那年。让他们离了婚。”
                  程远看了看女人镇定的表情,“你这么厉害?”
                  白筱嗤笑着打了他一下,“更让我觉得奇怪的是,他们闹了几十年,在我看来,是非离不可了。可是到最后,我爸是哭着签字的。”
                  程远正了色,轻轻摸了摸白筱的头。
                  白筱转眸盯着他,眼底藏着一抹悲伤,被浸得有些湿润,“你说,他们这样,我又算什么,我感觉自己像个恶人。”
                  程远看了她几秒,没说话,丢了桨,低头覆上白筱微颤的唇。


                  来自Android客户端102楼2015-11-21 0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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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船轻轻晃着,船上的人儿缠绵着,羞涩的月光下,男人的皮肤闪着麦色的光,覆着白皙的身体,像抱着整个世界。
                    一场自然风光下的缱绻情深后,凉风拂过,白筱在微弱的灯下红着脸。
                    “冷吗?”男人有些微喘,声音低哑性感。
                    “嗯。”
                    程远笑了笑,挪出垫在白筱身下的手,在凌乱的衣堆里扯了一件他的T恤给女人套上。
                    “很晚了吧。”白筱坐起身来。
                    程远靠在船篷上,吸了一口烟,笑道:“没事,我跟爷爷说过,晚些回去,让他不用等我们。”
                    白筱眨了眨眼睛,反应过来:“你早就计划好的是不是!”
                    程远直勾勾地盯着白筱裸露在外的大长腿看了一会儿,低低地笑出了声。
                    “下流!”
                    “我下流,你不开心?”
                    “…………”


                    来自Android客户端103楼2015-11-21 0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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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一章 三生石
                      程远和白筱办完事,再摇船回家,已经是凌晨两三点。
                      两人摸着黑,蹑手蹑脚地溜进了房间。
                      男人抱着女人,躺在凉席上,在寂静的小乡村,格外安宁。
                      白筱在他怀里翻了翻身,睁着眼,异常清醒。
                      “睡不着?”
                      “嗯。”
                      “那再来一次?”程远坏笑着。
                      白筱转身使劲推了一下男人yingbangbang的胸膛,隔着伸手不见五指的夜,心绪复杂。


                      来自Android客户端104楼2015-11-21 11: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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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老头摇了摇头,“你们年轻人老觉得时间太长,躲躲闪闪的,还没来得及,就过了一辈子。白筱那丫头心思沉,你得多费点功夫。我一个穷老头,没什么本事,捡了个宝贝,全当提前给你们送贺礼了。”
                        程远的目光定在慈祥的面庞上,漆黑,深邃。
                        “谢谢爷爷。”
                        易老头又拂了拂大蒲扇,进了屋。
                        程远一个人坐在院里,静静盯着手里价值不菲的石头,看出了神。
                        “喂!想什么呢。”
                        白筱悄悄走过来,往程远背上重重一拍。
                        程远猛地反应过来,收了手心的石,转身直白地瞅着素面朝天的女人,“亲一下就告诉你。”
                        白筱嗤笑一声,进了厨房,“你想得倒挺美。”
                        **
                        相传过了鬼门关有一条路叫黄泉路,路上开满了只见花,不见叶的彼岸花。路尽头有一条河叫忘川河,河上有座桥叫奈何桥,桥边立着一块石,便是三生石。
                        三生石,喻“前生,今生,来生” 又名姻缘石,象征缘定三生。
                        胡兰成曾说过:“梦醒来,我身在忘川,立在属于我的那块三生石旁,三生石上只有爱玲的名字。”
                        自古,它就属于爱情。


                        来自Android客户端106楼2015-11-21 11: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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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老头摇了摇头,“你们年轻人老觉得时间太长,躲躲闪闪的,还没来得及,就过了一辈子。白筱那丫头心思沉,你得多费点功夫。我一个穷老头,没什么本事,捡了个宝贝,全当提前给你们送贺礼了。”
                          程远的目光定在慈祥的面庞上,漆黑,深邃。
                          “谢谢爷爷。”
                          易老头又拂了拂大蒲扇,进了屋。
                          程远一个人坐在院里,静静盯着手里价值不菲的石头,看出了神。
                          “喂!想什么呢。”
                          白筱悄悄走过来,往程远背上重重一拍。
                          程远猛地反应过来,收了手心的石,转身直白地瞅着素面朝天的女人,“亲一下就告诉你。”
                          白筱嗤笑一声,进了厨房,“你想得倒挺美。”
                          **
                          相传过了鬼门关有一条路叫黄泉路,路上开满了只见花,不见叶的彼岸花。路尽头有一条河叫忘川河,河上有座桥叫奈何桥,桥边立着一块石,便是三生石。
                          三生石,喻“前生,今生,来生” 又名姻缘石,象征缘定三生。
                          胡兰成曾说过:“梦醒来,我身在忘川,立在属于我的那块三生石旁,三生石上只有爱玲的名字。”
                          自古,它就属于爱情。


                          来自Android客户端107楼2015-11-21 11: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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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村的最西边,便是彼岸花地。
                            白筱的瞳孔瞬间被猩红的色彩占据。
                            “你怎么知道这儿有彼岸花的。”
                            “漂亮吗?”程远看着眼前这一片长着长长茎秆的花海。
                            “嗯”
                            白筱小心翼翼地走到花田里,蹲下身来,看向程远,“我第一次看见它的时候,其实觉得很丑。”
                            “哦?”
                            “不是吗,你看,它的蕊比花瓣还长,张牙舞爪的。”
                            程远笑了,“爷爷说这花海开得灿,不过没人赏,为什么?”
                            白筱盯着手边像被血染了的花朵,“你往下看。”
                            程远视线下移,半晌,转眸看着白筱,“它没有叶。”
                            白筱站起身来,往花田中央走去,“彼岸花,传说最初长在黄泉路上,开一千年,落一千年,花叶永不相见。”
                            “所以?”
                            “所以它不吉利,村里人叫它死人花。”
                            程远点点头,“难怪。”
                            他不知道,这句话的最后一句,情不为因果,缘注定生死。
                            程远默了默,笑问:“我们相亲的时候,你让我拿这个会不会不太好?”
                            白筱顿住了脚,转头看着他,神情呆怔,“有吗?”
                            “很有。”
                            “那我还不是和你在一起了。”白筱一时口快。
                            “这倒是。”程远挑了挑眉。
                            白筱没搭话,一个人走在前面,隔了好一会儿,才开口:“回去吧,我想吃苞谷棒子。”
                            “好。”
                            程远跟上了前面的背影。


                            来自Android客户端109楼2015-11-21 11: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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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0楼2015-11-21 13: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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