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弟五人中,就属葳斯基最为知礼,尤其对女子,更是严守分际,向来不近五尺之内。这时却眼见他对水阁香座的亲近关照,也难怪做师兄的万分好奇了。
葳斯基微微一笑,便转移话题:“二哥知道我带着叶姑娘前往天府寻医圣吗?”
“当然。”杜逸阳折扇一展,从容优雅:“昊阳观葳掌教带着水阔香座漏夜出走一事,已传遍天下。”
“这……”葳斯基俊雅的容颜微红,出现属于平凡男子的尴尬。
超凡出尘的斯基也会有这种表情,杜逸阳心中微感惊讶。
“若非愚兄在归途中光至昊阳观拜访圣志,也不明白其中缘由…”
杜逸阳续道:“还以为我们灵台清明小师弟动了凡心,准备摆脱枯燥的道士生涯。”
“叶姑娘和我一路上以礼相待,无苟且情事。”
“这个我自然明白。咱们五兄弟中就属你最守规矩,但是外人未必明了,尤其以正派自居的飞霞派。”
“师兄是指……”
“你以年少居昊阳掌教,未必天下人都诚心相扶。”杜逸阳一转话题:“此处位于地朝和天府交界处,不消一刻钟便可到达医圣所居的梅花林。”
“传说医圣性情古怪,不知是否愿意救治,叶姑娘若终身不能恢复内力,我真是万死不足以赎之。”葳斯基忧心说道。
“依你这宁天下人负我,我绝不负天下人的个性,只怕会自毁内力来谢罪,到时最高兴的人就是地皇了,不费吹灰之力除去强敌。”
社逸阳拍拍师弟的肩膀,“别担心,医圣虽然孤僻,不致于见死不救。”
“听二哥的口气莫非识得医圣?”
“何止识得,医圣是我族弟。待我修书一封,你便可带香座前往求医,万无一失。”杜逸阳续道:“回到刚才的话题。对于你接任掌教一事,飞霞派耆宿一直不快,我怕他们拿香座的事大作文章,诬你见色忘道。”
“众弟子目睹我带香座出现,若是欲加之罪,倾黄河之水也洗不清。”葳斯基苦笑。
“就怕他们搬出飞霞五老,五老和师尊乃平辈的交情恐怕到时就连师尊也保不了你。”
“唉,事若当真演变至此,我辞去掌教之位也无不可。飞霞派前辈若真如此,也是出于爱护本教之心。”
“斯基,你就是心肠太软,总为别人设想,纵有一身绝艺,还老是吃亏挨打。看看你这一身伤,啧啧……”
杜逸阳打量葳斯基身上包扎草率的伤口。
“腹部这两个窟窿是夜煞和月影的杰作吧?这两人可是杀手中的绝顶人物,三弟曾和他们交过手,一场激战后仍是不分胜负。”
“三哥还好吗?许多年未见,甚是想念。”
“烈阳还是老样子,在天府做他的神武大将军。老三向来最疼你,若听到你有难,就算人在天涯海角也会飞奔而来。你的劫数,应该和地皇有关。”
葳斯基苦笑,这回就是因地皇吃足了苦头。
“我昨夜为你卜卦,挂象显示你将有女祸缠身。”
“女祸?这……”想起叶冰瑶,葳斯基摇首。
“你认为不是香座?适才会晤,香座气息冷肃,却无妄念,不知是否和你在一起之故,就连憎念也很淡薄,我甚至怀疑她是否真是傅言中对男人,心狠手辣的水阔香座。”
葳斯基听师兄如此说,微微一笑,似乎颇感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