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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age2:一个少年的快乐日子,在两边都是
“‘爱丽丝(和)白兔’怎么样?”
“这样的话我们就再也不会分开了!!”
(Stage 02 Open 10/07 22:00 开战前)-A CertainBoy’s Warm Days, Both Sides
一个月过去了。
“等等,恭介。”
在箱庭内圈一个跟中等大小影院差不多大的房间里,一个被蒙起来的女性声音从漆上白底粉条的宇航服里传出来。其中的少女据说是一个美丽的斯堪的纳维亚人,不过真是这样吗?
“别无视那个女王了,过去照顾她吧。”
“……她好像不是属于我的(东西)吧。”
“你也知道除了你之外,就没人能跟她交流了。我们跟她说话的时候,她总是给出那种暧昧的笑脸,嘴巴里只会重复那句‘兄长大人’。我真怀疑那个怪物还会不会说别的话。”
(I doubt that monster even understands her ABCs.)
恭介胡乱地抓了抓自己的刘海。
他现在穿的是一件红黑色的T恤和短裤,而不是原来薄薄的手术服。外面看上去像是某个球队的制服。当他们听说恭介因为只考虑实用性,拒绝换下手术服的时候,矮胖子(女)和渡渡鸟就把他拖进那个人都能走得进的大衣柜里,吵着说他不能拒绝比那个更实用的衣服,然后强迫他试穿了好几件外套。而这就是其中一套。(然后就再也没脱下来)
没错,恭介开始和他们互动了。
当他还被隔离在与比恩德塔和晶美的组里的时候,他们看上去就像这十五个兄弟姐妹中非人类的代名词。但是一旦他开始和他们交流之后,发现他们其实也是普通(服装古怪而已的)人。
“所以女王现在在哪?……”
当他叹着气这么问的时候,回答他的是一个比他还要小10岁的女孩。她是城山纯理(Junri)。因为她抽中了代表公爵夫人的卡牌,她强迫自己穿上施了魔法般的西方丧服,她还背着交叉的纱带,在背上带着一个婴儿布偶。
“她拼命地想要在厨房够什么东西。啊,我是说西区的那个。就因为她够不到放在最上面的薯片那种程度,她看上去就快要哭出来了。不过那些东西也无益于健康,帮她也是无关紧要的事。”
“你用词不太准确吧。而且我也信不过她。前不久她才刚刚在一个什么都没装的浴缸里面滑倒还出不来。”
这些举动没一个像是那个最强中的最强、未踏级的顶端会做出来的事。
但是克劳迪娅·城山像是很明显一样地解释了这背后的自然之理。
“她只是想要你去帮她。你是她的白马王子,所以赶紧‘飞驰’到她的身边吧。”
他不知道她们所说的事到底有多严重,但是如果他让她从未有过地失掉耐心,发起脾气的话就是大问问题了。可能的情况便是整个箱庭坍塌,然后将他们全都活埋了。
就这么压制住他心里的愤怒,他终于开口了。
“那,我这就过去。”
“当然。这才是一个男子汉该做的事。”
宇航服笑着回应道。
除了这15个人以外,没人注意到这件事。
“……”
这个世界出奇地难以破坏。
纯白女王降临的时候,它并没有大大地支离破碎。
它很紧张,很不安,就好像和一枚本应爆炸却没有爆炸的炸弹同处一室。恭介不希望这个炸弹爆炸,但他也不能因为它现在还没爆炸而放松警惕。
这是种非常不安定的感觉。
就像悬索效应(suspension bridge effect),这也给恭介带来了多变的情绪波动。
“恭介君。”
一个优雅的女性声音进入了恭介的耳朵。
他转过头看到一个穿着实验服和紧身裙裤的研究院正在靠近。
她是信乐真沙美,御前教授,政府组织派来的研究员。
“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没什么。”
她望向跟恭介相同方向上的模拟战场,然后开口道。
“我觉得这应该是件好事。”
“?”
“不管怎样它都已经发生了,然后所有的冲突都被抹平了。我觉得你都应该诚实地接受这个事实,不管别人是怎么说的。”
“……”
“哈哈哈,因为‘她’的出现,来我班上的孩子更少了,我有点沮丧罢了。你还在继续听我的课,所以你是我的精神慰藉。再见~”
她对他笑了笑,说了这些话,然后就离开了。
恭介一时无法行动。
然而确实发生了,一切冲突都消失了。
那个白色的(东西)。
那个白色的存在办到的。
从那天起排名不再更新。
也就是说他们不再在这个模拟战场进行任何对战。
因为他们召唤出了纯白女王。
既然他们的目的已经通过别的方法达到了目的,这个巨型设施就像一层空空的蝉壳和一朵干枯的花蕊一样在风中摇曳。
这是一个失去了冲突的世界。
这是一个家人不再需要互相伤害的和平世界。


IP属地:上海91楼2017-01-18 16: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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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概他们最初的假想错了吧。
    大概纯白女王不一定非得破坏两个世界的平衡,并散布无尽的破坏。
    是的,就像现在这样的情况。
    如果利用得当的话,纯白女王说不定能平息一切冲突,并拯救全人类。


    IP属地:上海92楼2017-01-18 16: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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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tage2开始了,从文本文档的大小看,它比Stage1短了一半,应该会比Stage1更快吧。
      Stage2总共分为13各部分(包括最后的Facts),以上是Part1&Part2,像今天这样极为短小的Part就会连更。
      说一下“Alice(with)Rabbit”,前几卷似乎一直是“不杀王”,但是这边直接这么称呼的话总觉得有点奇怪(?),而且剧透一下这两句话是一个人说的,所以到底怎么叫到时候再说吧。


      IP属地:上海93楼2017-01-18 16: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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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啧啧,各种错别字……


        IP属地:上海99楼2017-01-19 15: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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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现了严重的理解问题,修正以后重新发,因为其中一段与第三卷最后的回忆是完全相同的,所以插画也就挪用那里的插画吧,原来这里应该是没插画的。


          IP属地:上海101楼2017-01-19 18: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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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穿着T恤和短裤的恭介到达比邻着咖啡厅的厨房时,他发现情况已经同7岁的伯爵夫人告诉他的那样有着微妙的变化了。
            持握真理之剑纯真无垢的“白”之女王。(iu·nu·fb·a·wuh·ei·kx·eu·pl·vjz)
            这个实际上是人类的终极兵器的双马尾少女已经放弃了放在最上层的薯片,现在正坐在地板上哭。
            “哇啊啊。”
            看上去她只会发出“那个”声音。
            看上去就像在她身上被施加了某种封印。
            “呜哇啊。兄长大人、兄长大人……”
            但是当恭介走进去的时候,她突然开始使用新的词汇了,好像某个开关被打开了。她突然间取回她的语言能力了。
            “啊!兄长大人!”
            眼泪瞬间消失。
            挂着小孩子一般的满脸笑容,她甚至来不及爬起来,就在地板上拖着身体朝恭介那边够。
            “你去哪里了?!我想吃那个四种芝士混合的口味。那个白色的松脆的物质!”
            “……”
            ——杀了纯白女王。
            ——消灭那个会破坏两个世界平衡的冲突的来源。
            “什么情况,****?”
            “那个,那个,你看……”
            紧紧抱着恭介腰部的纯白女王摇摇头。
            她强烈地摇了摇头。
            “每个人都是这么对我说的。”
            “?”
            “他们说我不应该缠着你。他们说最强中的最强不应该为这种小事苦恼。他们说我应该什么事情都自己来做。他们说我应该停止玩这种下作的礼貌的胡闹,而是展现出那个最强的力量。”
            ——误导她这么做。
            ——为了你的自由,博取她的信任。为那个只会出现在一瞬的奇迹铺平道路。
            “你知道的,****,那种事情不会发生的哦。”
            “真的吗?”
            “真的。”
            “真的吗,真的吗?你真的哪也不会去吗,兄长大人?”
            男孩抬起头看着少女哭红肿胀的眼睛,点了一下头。他完全不用去考虑,就像在确认一些显而易见的事那样给出无关痛痒的答案。
            “我们永远都不会变的,我也不会到别的地方去。我会一直待在你的身边,****。如果你这么担心的话,要不要我们许下诺言?”
            穿着T恤和短裤的男孩伸出他右手的小指。
            “?”
            “我们都是这么许诺的哦。这叫‘拉钩’。”
            “兄长大人,这种仪式又什么用呢?”“就是——”
            ——其实这个诺言在许下的那一刻就被打破了;
            ——从你约定不再说谎的那一刻就在说谎了。
            “如果你违反了自己许下的诺言的话,你就要切下自己的小指哦。”

            小指绕住了另一个小指。
            他踩在一个凳子上够到了那个放在最上层的零食袋,这就足以让那个最强欢呼雀跃。
            “兄长大人!那,那!我们一起吃吧!我想搞一个派对!如果像这样垂直地从后面打开这个袋子……”
            他完美地笑了。
            他完美地陪伴着她了。
            他完美地找到了对话的话题了。
            当一切结束后,纯白女王还是想要跟着他到处跑,所以他就让她等在他的房间里。
            她的背影一消失,恭介就悄悄地叹了口气。
            然后他的拳头打在自己脸颊上的声音响彻了箱庭的通道。
            人类真是难以理喻的生物啊,所以他们常常无法成为完美。


            IP属地:上海102楼2017-01-19 18: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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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相就隐藏在一层薄薄的外表下。
              在那个墙上铺满了平板监视器的昏暗房间里,成为“人道主义”的哥特式洛丽塔和服的少女放声大笑。
              “太年轻了,小鬼。”
              她的话语中透出清晰的轻蔑,同时又带着一丝悲哀。
              这个怪物达到了恩赏等级2799,同时她还将自己的经验延伸到自己所无法理解的世界里去,所以她才放出预言一样的话语。
              “那是每个人都考虑过,但没人达到过的话语啊。你明明在到箱庭来以前就知道了的。”
              “咳嗯,”将脚摆在桌上的非法集团的王者说道,“你还称你自己‘人道主义’?你口口声声褒扬人性,但你却连人类的一点点都不了解啊。”
              “哦?”
              “有一样东西,人类即便明知无法达成也会去追求,那就是理想。我们不是能够排除自身一切生锈元件的机器,就算我们对任何事物都只考虑其正当性。就个人来说,我很欣慰。那个孩子有着像精确制导导弹的弹头传感器那样敏锐的眼睛,但我知道他不止如此。”
              “这种好感会妨碍计划。”
              “啊,闭嘴。如果你立下理想,但在中途失掉信心的话,只会让毁灭以别种方式到来。”
              政府组织和非法集团静静地互相对视着。
              气氛紧张到令周围的操作员都无法呼吸。他们矛盾地希望自己的心跳不要跳得这么响,以求生存。
              唯一留有余裕的就是那个还在打瞌睡的道服美女。
              她是自由势力的统治者,是梦里世界的居民。
              “但我也认为情况应该没那么糟,”她一边揉着眼睛调整呼吸,一边喃喃道,“这都是因为纯白女王相对于我们人类实在过于强大,即便用上我们所有的武器,最终也只会是一个悲观、混乱的局面。这也是为什么来自三大势力的人能像现在这么一起说话。我们无法凭自己发动攻击,也无法自己毁灭自己。啊,当人类用自己设立的国界分割、拘束自己的时候,就已经是无可救药了。啊哈哈,但求能从宇宙中找来一个伟大的救世主吧。”
              又是一个绝望的观点。
              但是这个自由势力的统治者却挖掘到了那个蛮横地阻碍着他们前进道路的真相。
              “……”
              “……”
              人道主义和公开威吓(Open Bluff)目视着远方。
              当所有冲突迎来终结,接下来会到来的是什么呢?
              那是个深奥、无言又沉重的问题。自由势力已经放弃了,决定不去考虑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但政府组织和非法集团各自都有自己所要保护的东西。他们怀疑自己,当三大势力之间的战争全面打响的时候,她们还能否继续保护它;以及当三大势力互相宣告停战的时候战火是否就会完全消失。
              他们讨厌纯白女王,但她的存在又确实在支撑着什么东西。
              “……这种想法很危险啊。”
              政府组织的代表缓缓摇了摇头。
              考虑这种东西就代表她的灵魂被一种强烈的吸引力所捕获了。
              这就正如她的话所说的那样。
              “我确实不知道‘下个时代’是什么样的。”非法集团的领袖叹着气叼起一根粗的雪茄,“但是我希望我们所处的时代,是最后一个让孩子们看着这样的景象站在前线的时代。”
              轻轻的笑声紧随而来。
              那是从刚要堕入梦中世界的“绝对平衡”那里发出的。
              “真是浪漫啊。”
              “别傻了。不能为了自己的理想而奋斗的人是无法背负那个名为世界的真实的冷酷系统的。”


              IP属地:上海103楼2017-01-19 18: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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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姆嗯,姆嗯……”
                穿着T恤和短裤,恭介在咖啡厅里发现了纯白女王。
                她正趴在一个台子上小睡。
                大概是因为他曾经帮她把薯片从最高层上拿下来,并且和她许过诺,经常能发现她在咖啡厅和厨房附近徘徊。能够联想到那段愉快的回忆,她大概是觉得那里比较舒服。
                一个恶魔在俏俏地对他耳语。
                ——这是好事,你还没偏离计划。
                ——赚取目标的信任无疑是暗杀的第一步。
                “……”
                如果他盯着女王看太久,纯白女王那超越了神格的美丽似乎就要把他的魂抽走了;但是看着她散在桌上的双马尾,和从她半开的嘴角流出的口水,这就像一个小孩子。
                他不知道这个最强中的最强会不会感冒,但他还是走近她,将一只手放在她肩上。
                “来来,醒醒,****。”
                对于(要叫醒)一个拥有最强的攻击力和防御力的生物来说,这是一个很棘手的情况。她可以轻易挣脱来自于超越神灵的生物的攻击,所以他怀疑像他这样一个人类,在她的耳边轻语,抑或是晃动她的身体,能否算得上是一种刺激。他只能庆幸,在她睡着的期间晃动或者转身的时候,不会把一个国家从地图上抹掉。
                “呐?”
                所以当纯白女王发出这个声音的时候,他也不知道是不是应该归功于他那毫无作用的努力。
                她是半睡半醒呢?还是处于一种本能的反应呢?
                她没有睁开眼睛,昏昏沉沉地摇摇头,然后用嘴唇把恭介的食指含在了嘴里。
                “……”
                “哈姆……哈哈……”
                她轻轻地用她的洁白的牙齿咬住他的手指,然后用舌尖轻轻地舔着。
                这下连小孩子都不是了,她更像是一个在跟前放着奶瓶的婴儿。
                他就这么纵容她了一会,然后歪着头又对她说:
                “……你在做什么呢?”
                “ZZZ……嗯?兄长大人???”
                她就算睁开了眼睛,她还是没把他的手指吐出来。她就像是一只正在被母亲爱抚的奶猫。
                “我饿了……”
                “如果你要补充营养的话,我可以给你弄一点维生素片或者凝胶(gelatin)饮料。”
                “姆!姆!兄长大人,就没有别的东西了么?”
                “额……”
                老实说,恭介对食物没多大兴趣。所以他把纯白女王带到厨房,然后看到了……
                “啊,他们有罐装食品。”
                “驳回。”
                “我听说最近几天的硬面饼没那么难吃。”
                “再次驳回!”
                她就这样一一抗拒了他的提议。
                这样恭介就只剩一个他能给她安排的东西了。
                “麦片?”她问。
                “嗯。你只要把它倒到碗里,然后加冰箱里的牛奶就可以了。”
                其实并没有什么实际意义。
                他觉得这也只不过是她会拒绝的选项之一罢了。
                但是纯白女王并没有如他所想的那样做。
                “OK,就这么办吧。”
                “?”
                “嘿嘿嘿~这是兄长大人为我做的第一顿饭!”
                他其实什么也没“做”,他只不过是把麦片和牛奶倒到碗里,然后在上面插上调羹而已。但是纯白女王已经高兴得拿起碗,还没带回咖啡厅,就当场开动了。
                于是恭介打算稍微抗议一下。
                “等等。”
                “就不!你现在才想把它从我手里拿走已经太迟了。”
                “不是这个意思。我对这个不是很了解,但是我听说除了牛奶还能放别的东西进去。比如奶酪和干果之类的。”
                他觉得他至少得付出对得起那的努力。(要被反攻略了)
                当他把柜子和冰箱找遍,往碗里加入了更多成分以后,他才发现现在碗里的东西已经能产生相当于原来3倍的卡路里了。
                纯白女王仍然天真地笑着,但换做比恩德塔或是晶美的话,估计已经要打上来了吧。
                “兄长大人,我还要!”
                “嗨,嗨。”(是,是。)
                “兄长大人要和我一起吃!”
                但是他不觉得需要弄脏另一个碗。
                而且如果从他额外加入的那些糖份和热量看,这正好够两个人的份。
                “那,就打扰了。”
                “啊!”
                当他把他的勺子插到那个大碗里的时候,纯白女王莫名地脸红了。
                “怎么了?”
                “在同一个碗里……吃相同的食物……这,这就是间接接吻!今天值得庆祝一下!!”
                “……”
                不管怎么说,世界依旧和平。
                他不必担心比恩德塔和晶美会沦为召唤仪式的牺牲品。
                她们再也没必要和杰伯沃基或者矮胖子战斗。
                这都多亏了纯白女王。
                这都多亏了她站在一切的巅峰。
                所以……
                ——这不是挺好吗?这样你就可以专注于暗杀女王,而没有别的干扰了。
                ——这都多亏了她,你得谢谢她呢。
                “……”
                恶魔在他耳边轻轻地怂恿他。
                这个小男孩盯着他面前的报应,将这些全部埋入了心底。
                接着他开始用他那动摇的内心思考起来。
                他到底应该做什么呢?


                IP属地:上海107楼2017-01-20 14: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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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有点不太舒服外加头疼,这个部分不是这么好翻(主要是帽匠出现了),于是折腾的久了点。如果有不通顺或者奇怪的地方,还请见谅。


                  IP属地:上海110楼2017-01-21 19: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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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模拟战场停用了。
                    他们再也不用重复那些对于设施的安全措施来说也难以承受的危险的召唤仪式了。
                    这是个好的信号。
                    或者说应该是这样。
                    “铛铛!”

                    一个将头发染成粉色的少女插着腰,向恭介展示自己的新服装。
                    是比恩德塔。
                    她穿的衣服像是一件白色和樱花色的侍应生制服(waitress uniform和女仆装似乎还是有差别的,我看不出。)
                    “这是什么衣服?”
                    “嘿嘿。红心女王终于把我定制的外套做好了。”
                    比恩德塔原地转了一圈,好像在说“看呀,看呀。”
                    她是一个戴着恶魔角和尾巴的女服务生。
                    “我好像还是不太懂。”
                    “哦?定下契约,然后帮助某人进行战斗,这不是很浪漫吗?没错,比方说像为复仇或者报复而战这种感人的事。如果我没有那点最起码的疯狂的话,我就没法做你的姐姐。”
                    “……!?”
                    她说的什么是的恭介使得起来。(Something bothered Kyousuke about that.)
                    就好像平稳移动的唱针突然卡住一样。
                    比恩德塔刚刚说了什么?
                    她刚刚像平常闲聊那样地提到了什么?
                    “?”
                    眼前的恶魔看起来很困惑,她似乎并不明白哪里有让他觉得诡异的地方。
                    而在他开口指出异样之前,事态继续发展起来。
                    “啊,晶美啊。”
                    比恩德塔的表情明朗起来。
                    但是被打招呼的少女甚至连头也没抬。这个高中生年纪的少女的眉毛微微下垂,她喜欢制作服装。基于画廊里的绘画和雕塑,她之前还做过一套纯白女王的服饰。她是他们所仰赖的大姐姐。
                    但是现在,这点已经完全看不出了。
                    她的头像是被自己的体重所带动的那样无力地摆动着(僵尸状,词穷),嘴里还在小声地嘟囔着什么。
                    “根本没希望啊……”
                    将这两者进行比较或许是错误的。
                    对于一件由人的手拼凑起的东西而言已经是很不错的了。
                    但是拖在她身后的白色礼服上正到处是破损、褶皱和污渍。
                    “想要和她看齐的我从根本上就错了。我根本不应该去妄想抓住太阳。所有人一定都在笑我,他们拿我和真货比较,并且在笑我……”
                    她之前是没有注意到呢?还是单纯地忽视他们呢?
                    城山晶美头也不回地朝着某处径自走去。
                    她的周围像是被某种看不见的东西给纠缠住似的。恭介很焦虑,因为这个扳机正是由他自己扣动的。
                    墙上的排行榜再也没变过。
                    就像是冬天来临时,仍顽固地抓着枝丫的枯叶一样,失去了光合作用的力量。
                    但至少,他没有做错事。
                    即便到了现在,这15个人还没有面临着直接的威胁。
                    “你在往哪看呢?”
                    毫无生气的声音却直接穿透了他的心灵。
                    他转过头,发现某人已经在不知不觉中靠近了他。那个少年的凌乱的金发和深色的皮肤已然失去了光泽。他看上去分外憔悴,但只有他的视线依旧明亮。
                    他是艾伯特=城山=迪怀恩史密斯,帽匠。
                    他曾经是——技术上说依然是——位于排行榜榜首的召唤师。
                    但是箱庭里已经没有人会再去那个模拟战场了,所以那个完全失去了意义。而他可能比任何人都要深刻地理解到了这一点。
                    不。
                    他已经领悟得太透彻了。
                    “你这该死的……你是在玩我吧?!别用那个眼神看比你年长的人。我!我是个不败的召唤师!我是天才!!我自始至终都没变!!变的是所有其他人!!”
                    “……”
                    比恩德塔畏缩了,但是她依然挡在恭介的前面。
                    即便排行榜的排名已经失去了意义,她还是要继续当他的“姐姐”。
                    但是那份强大——那道光辉——是怎么看帽匠的呢?
                    (How did that strength – that light – look to theHatter?)
                    他的面容扭曲了,他的声音卡在他的喉咙里,然后他任凭他的愤怒爆发了。
                    “你这该死的家伙!这……这算什么?!我怎么能在这种痛苦的地方结束了?!我……没错……我一点也没变啊!!”
                    (”To hell with you! What is…what is with thisposition!? How did I end up in this miserable position!? I…that’s right…Ihaven’t changed at all!!”)
                    可以听见什么东西碎掉的声音。
                    帽匠用力地咬紧牙关,以至于把其中一颗牙都咬碎了。
                    “一个人坐拥最强的力量很开心啊!?啊,是不是,城山恭介?!召唤仪式应该是对每个人都平等开放的。如果不是你耍了什么花招,纯白女王的力量本该平等地分给每个人!你扭曲了这个世界!所以……MD……所以我才……”
                    就在他想要挥下那个比石头还硬的拳头的时候,别的情况又出现了。
                    “兄长大人?”
                    整个世界都冻结了。
                    艾伯特原本如同岩浆般躁动着,但现在他也停下了。
                    好像无法承受这突如其来的强烈温差那样,在他的心口上撕开了裂痕。
                    惨不忍睹,但是不论换作谁都是一样。他咬着唇,全身颤抖着。他没法再移动了。作为最老牌又优秀的召唤师,他已经为他打好了招牌,但如今这份荣誉已经从他手中被夺走了。
                    她是纯白女王。
                    只要她身在此处,身体强度和召唤仪式又有什么意义?还能留下些什么?这个怪物能在她被召唤的瞬间摆平一切战斗,所以有她站在身边的那个人又怎么可能会被打败呢?
                    他曾是第一。
                    他曾是排行榜上的英雄。
                    他在他的疯狂中看到了美,在没人能理解的领域里发现了价值。他曾把自己的死亡放在天平上衡量,他可以毫不介意地为了短暂的愉悦而磨损自己的生命。
                    他曾经就是这样一个怪物。
                    但现在已经不是这样了。
                    “???!!!!!!”
                    他那一如既往地自己的外壳(身体)现在连一句话都讲不出。
                    当他们站在自己跟前的时候,恭介和比恩德塔好像看到了某物。
                    那是绝对的差距。那个刚刚还气势凌人的召唤师无言地流泪了。不是因为女王的威压,他在为自己在强敌面前、面临威胁的时候,什么事都做不到的无能而流泪。
                    他害怕失去自己的性命。
                    而且排名比他低的人看到这份恐惧。
                    对他而言,让年幼的恭介和比恩德塔看到这个眼泪是足以让他在上帝面前忏悔的罪过。
                    但他无能为力。
                    帽匠转身离开了。他逃跑了。恭介和比恩德塔也一样无能为力。这些经验尚浅的孩子还不知道这时应不应该叫住那个逃跑的英雄的背影。
                    “你还好么?”
                    他们那过为残忍的救世主这么问了。
                    那个声音,像是抚摸着他们的头的大姐姐发出的那样充满人性。那声音完全不像纯白女王,而他们终于才意识过来。
                    “……晶美。”
                    “对不起。”
                    打扮得像女王的少女蹲下来,抱住恭介和比恩德塔。
                    “刚刚无视你们,真对不起。我不知道该怎么做,该怎么对待你们。但是刚刚听到帽匠对你们大吼的时候,我最后还是决定回来……当我作为旁人来看的时候,我也能充分理解(帽匠)那想法。我大概也是这么看你的。”
                    “不,你……”
                    脸埋在红心女王胸部的比恩德塔开始回应她的话。
                    但是环绕着她和恭介的手却更用力了,然后在这个怀抱中听到了这样的话语。
                    “不,你不能原谅我。”
                    那个声音非常温和。
                    但是其中夹杂着不安的颤栗。
                    “如果你这么做的话,我还有可能原谅我自己。嗯,我老实说,在我内心的黑暗还没有消失——我怀疑它根本不会消失。它或许会有增有减,但是……没错……我对你的厌恶可能永远也不会完全消失。我是这么想的。”
                    “……”
                    “你可以把它当成一种可笑又不成熟的嫉妒吧。所以,恭介……还有比恩德塔也是。不要信任我。不要把你们的后背交给我。不要觉得我已经对你们敞开心扉了。要始终保持警惕,要一直怀疑我,和我保持距离……求你了,别再对我这么温柔,然后把我变成那个会对自己家人出手的最坏的姐姐了。”
                    那他们应该怎么做?
                    大人在这种时候又会怎么做呢?
                    恭介和比恩德塔无从得知,所以他们只能回抱住他们善良的大姐姐。
                    他们不想让她走。
                    但他们最终不得不这么做。
                    当被这份温暖所环抱的时候,恭介觉得这个世界、希望以及他所设想的那个可能性迅速崩解了。
                    ——帽匠什么也没做错,红心女王也是一样。
                    ——纯白女王只不过是单单存在于此罢了。她也什么都没做错。
                    [那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只看结果的话,这根本就是负面的。
                    而且恐怕只要纯白女王还在,这个恶性循环就会永远持续下去。
                    他们的哥哥的尊严被夺走了,他们的姐姐则被理想与现实的差距所击溃了。既然他们的兄弟姐妹是这样的话,站在孩子之上的大人们又怎么样呢?他们的扭曲又被加速到了什么程度呢?
                    但是……
                    即便这样……
                    [一个什么坏事也没做的坏蛋。]
                    恭介咬了咬牙。
                    作为仅仅一个士兵、作为一个已经发射出去的精确制导导弹,他现在大概不应该做出一副思考的样子来担心这种事。他已经被告知了要瞄准谁,并且按照要求扣动了扳机,他没道理现在再盯着嫌疑者的名单苦苦思索。或许他只要跳过所有思虑,并忠实地按照指令行动,就能解决所有问题。
                    但他还是忍不住要思考。
                    他还是情不自禁地想弄明白,为何这个世界会以如此残酷的方式扭曲。
                    [打倒她就是我该做的事吗?]
                    那天晚上,城山恭介造访了信乐真沙美的实验室。
                    在那里,她给他看了那张反馈图。
                    这个折线图衡量了这15个孩子之间的羁绊,并且在实时更新着。
                    他看到了正如他预期的结果。
                    这个家庭已经彻底支离破碎了。


                    IP属地:上海111楼2017-01-21 19: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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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补一张彩插,应该就是帽匠刚刚朝恭介搭话的那会的插画。(“你朝哪看呢?”)


                      IP属地:上海113楼2017-01-21 19: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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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山恭介和比恩德塔都累坏了。
                        不管箱庭的供给做得再好,也无法逃脱当地肆虐的干旱。
                        在那里只有一个女王。
                        本来是很正常的事,但女王过于强大了,所以即便是那种情况也显得不公正、不公平、难以理喻、难以接受的荒谬。
                        为什么她不对每个人都相同对待呢?
                        于是乎,比恩德塔就提出了个建议。
                        “我把你带到一个秘密的地方去。”
                        “?”
                        好像只要和女王待在一起,他的好运就已经用尽了。
                        侍女服的比恩德塔突然朝着外圈走,当她挪开最外层墙上的一块板的时候,恭介的全身窜过一阵恶寒。
                        [她知道墙的背后藏着什么!?]
                        这个秘密会使得比恩德塔和恭介相互对立。
                        三大势力的顶点会迫使恭介让比恩德塔“闭嘴”。
                        但是他的担心最后发现是毫无来由的。
                        挪开的板并没有通往那个墙上满是监视器的房间去。它的另一边是一个又长又窄的,像烟囱一样的洞,能攀着里面有一个金属梯往上爬。
                        “快点!如果被发现的话,他们会把这里封锁掉的。”
                        “这是哪?”
                        “他们安装管道的时候可能搞错了。这种失误很常见,我有时就会听说某个游乐园里的直饮水里面突然混杂了自来水的事。”
                        换言之,这是个原本设计图纸上不存在的一条秘密路线。
                        三大势力的顶端知道这件事吗?还是单纯地放着不管呢?
                        在比恩德塔钻进去后,恭介也跟着爬进那个烟囱一样的空间里。这个墙板明显能从内部被关上。
                        比恩德塔熟练将一个发光笔支在耳朵上,开始顺着梯子往上爬。
                        “好了,我们出发吧。”
                        “去哪?”
                        “上面。”
                        紧接着那个只有一个词的回答后,她笑着选择了另一个词。
                        “不,外面。”
                        那是一段很长的旅程。
                        箱庭位于距离地表直线距离500米的地方,那是媲美国家广播电塔的高度(的深度)。踩着楼梯攀爬这种高度(的建筑)本身就算是一种运动了(Climbingthat height using a staircase would be an event in and of itself),但是他们却用的是梯子。只要握力一松动,或者因为汗水而手滑的话,他们就会坠下空虚的底端。
                        “比恩德塔,我觉得我应该老实跟你说。”
                        “说什么?你现在才为知道了我的健康和美丽而惊讶吗?”
                        “那个,因为你先爬的,所以我只要抬头就能看到你的裙底。你的内裤(panties)是白底粉条的?”
                        然后他挨了一记狠狠的脚踢(女王踩?)。
                        但是,他们已经爬到100米的高度了,所以没法当即交换位置。
                        经过了一番磨难,我最终还是到达了顶端。
                        他们能这么做的能力更加证明了箱庭的孩子远超常人的体力和意志力。即便比恩德塔不像在主要的计划幕后,还为着秘密计划而工作的恭介这样,她依然像个怪物。(怪物一样的女王踩?)
                        她推开一块正方形的盖板,放进了一道橘色的光和一阵猛烈的风。
                        箱庭比自然世界管理得更为仔细,但是来到外面依然能感到解放的感觉。
                        恭介跟着比恩德塔爬出坑道,凝视了一会这个环绕在柔和光辉中的世界。
                        他看到不远处就有崎岖的山丘和热带的植物。
                        风中裹挟着大海独有的盐的气息,一群鸟正从他的头顶飞过。
                        恭介一句多余的话都没说。
                        他只是站在那般景致前。
                        将所有华丽的词藻全部剥去,他只说了一个字。
                        “……喔。”
                        “嘿嘿嘿,这就是我所期望的最佳褒奖了!但别急,从这边看下去的光景才是最棒的!!”
                        侍女服的比恩德塔拉着恭介的手往小山那边走。
                        柔和的阳光为这个热带的巨大丛林染上的光彩。
                        没人会怀疑在这个远离人境的自然景色下,还会藏着一个地下的人造世界。地上比起土壤更多的是潮湿的白色细沙。
                        “土地在移动,我刚到这来的时候,这里还是一系列的群岛。”
                        “这明显就是彷徨岛啊。(a wandering land,幽灵岛?)”
                        恭介站在比恩德塔的旁边,从小山的顶上俯瞰着美丽的景色。
                        山下的土地像变形虫一样改变着形状,岛屿刚刚好高于海平面,很可能在水下到处都是海底隧道。并非沉没在高潮位下,无法预知地面或者海面会在哪里上升,所以整个岛看上去就像是个在移动的活物一样。
                        “这里的细沙从岛内河流的入海口那里被洋流堆积成这样。这种由数不清的海底暗道创造出的潮汐与复杂洋流的组合引起了这块陆地形状与位置的永不停歇的变化。”
                        当恭介刚被带到这里来的时候,他还能看到一连串的小岛。但是现在染上橙色的沙滩延伸到地平线的另一端,海水则从其中不断的消磨它(theocean consumed it from within in places)。这种景色也不会永远持续下去,他能猜想到这里最终又会分割成好几个岛屿。这里的景色很有可能在两天之内就变化得天翻地覆。当海面随着潮汐上升时,这个岛屿也会阶段性地沉没或者浮出,但是其中却找不出什么规律性。
                        只比海平面高十几、或者仅有几公分的薄薄的浅滩如同变形虫一般变化着。他们刚刚出入的箱庭的入口和将这座岛与一个更大的岛屿连接在一起的、跨度约十几公里的桥梁则都位于地势更高的地方,所以不论这个岛的形状如何变化,他们都不会被海水吞没。
                        它看上去是陆地,但又并非陆地;它看上去是岛,但又不是岛;它看上去是海洋,但也不是海洋。
                        在那个虚幻的地方,有一口深深的井凿入地下;各司其职的清晰与模糊的景色构成一个奇幻的组合。
                        (A single deep shaft opened deep underground in thatfantastical place. That strange combination of the definite and the vagueplayed a role of its own.)
                        宛若异世界的入口。
                        它同那个永生的少女不慎坠入的兔穴一样充满神秘色彩。故事中她在洞穴中下坠时间之长,都让她失去了时间的概念,(坠落之慢)她还可以从两侧的墙壁的架子上抓住罐子。
                        “你看,目视范围内的话基本都是些齐膝深的浅滩,所以都不怎么适合游泳。而且就像一般的滩涂,它会突然变得很深,把你困住哦。”
                        “这就不太好了。”
                        “我知道。”
                        远接天边的大桥上只有极少的车辆来往通行,但是从过往的卡车上看不到这里的孩子们。大桥长得像一条公路,直到桥的另一端位置都没有出口,所以没有车会停在岛附近,就算在这边大喊,声音也到达不了他们那边。即便一个专业的歌剧演员最多也只能把他们的声音传到200米的远处。更何况他们作为召唤师,他们的存在在他们离开普通人的视野的那个瞬间就从他们的记忆中抹去了。他们的声音会不会被听到根本无所谓。
                        但是比恩德塔好像从未寄希望于那里。
                        她并不想要被拯救。
                        至少,她根本无法保证外面的世界还有她的容身之所。
                        这15个人被选择并送到箱庭,都是有各自的原因的,即便都不如恭介的那般重要。
                        她撩起被猛烈寒风吹下的头发,放眼眺望这无边的景色。
                        “看到了吗?所有的努力都没白费哦,不是么?”
                        “……确实。”
                        他老实地回答了,所以裙子在风中飞扬着的比恩德塔咯咯地笑起来。
                        “因为我们待的地方很深呐,这就像爬一座小山那样啊,所以当我们爬到顶端往下看的时候,我们就需要这样激动人心的景色(奖励)啊。”
                        “你经常这么做吗?比恩德塔。”
                        “叫我德塔……要是我一直这么干的话就会被他们发现呢。但是每当我需要振奋一下自己的时候,我就会爬到这里来哦。”
                        也就是说现在就是那个时候。
                        她肯定也被那令人窒息的气氛所深深影响了。
                        “喂,恭介。”
                        “怎么了?”
                        “当我看到晶美这么做的时候,我也意识到了什么。应该说,我最终确认了。”
                        她像是在直面自己的罪一样诚恳地说了。
                        “我讨厌你。”
                        “……”
                        “你得到了你所能想到的全部力量,可以从高处俯瞰我们所有人;但是你却放弃了那张王牌,把自己的眼光降格到我们的水平。我讨厌这样的你。你拒绝了我曾幻想的姐姐的形象。你温柔地将我的理想的姐姐的模样撕成了碎片。为此我非常非常讨厌你。但是我内心的一部分还不希望一切就在这个厌恶中结束了,那一部分的内心里还是真真切切地想继续当你的姐姐。”
                        他从没想过要这么做。
                        但他却没有找借口的权利。
                        归根结底,他隐瞒了一个比那个刺入比恩德塔内心的真实更为巨大的秘密。这一切都只是为了杀死纯白女王而设置的一个闹剧。他知道,这个掌握着15个兄弟姐妹生死的计划从一开始就毫无意义可言。
                        他明明知道,但他保持了沉默。
                        因为他明白,他们可能都会因为知道真相而被杀。
                        所以……
                        “我应该怎么做?”
                        “这样啊。”
                        他以为她会让他与她保持距离,不再和她说话。
                        但是他错了。
                        比恩德塔·城山将自己的双手合在胸口,这样宣言道。
                        “要是我做了任何可疑的事,立即杀了我。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你可以趁我不注意的时候,从背后攻击我;也可以利用纯白女王从正面击溃我。如果你这么做的话,我就可以永远作你的姐姐。”
                        这个本应是完美的如同精确制导导弹的头脑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世界好像崩塌了。
                        一切都戛然崩溃了。
                        他无法停止这种说不清好坏的可怖趋势,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一切都划归尘埃。所以他怎么能说自己得到了能想到的所有力量?
                        “我……”
                        就在他刚想张嘴说话的时候,事情发生了。
                        附近的一个灌木丛中发出了骚动。
                        “!”
                        侍女服的比恩德塔快步挡在了恭介前面。一如既往地,她是个彻头彻尾的大姐姐。即便那是被套在她头上的角色,她还是在达成这个角色的过程中发现了意义。
                        当比恩德塔保护他的时候,恭介咬紧了自己的嘴唇。
                        一个将长长的金发结成马尾的壮汉出现在他们跟前。这个人散发出混合着在宫殿中享用茶叶贵族和在海上肆虐的海盗的矛盾气息。
                        他们不可能在这个地方偶然遇见一个跟箱庭无关的人。
                        他是官方计划的一份子吗?还是参与了杀死纯白女王这个秘密计划的人呢?
                        比恩德塔用挑衅的眼神抬头看向那个男人,但是那个金发的男子只是苦恼地抓了抓头。
                        比起比恩德塔,他说话的时候他更多地看向恭介。
                        “我最好能避免麻烦,所以我会当成什么也没看见。”
                        那句话回答了恭介心中的疑问。
                        他是秘密计划的人。恭介必须注意从比恩德塔口中流出的信息。他的回答可以将比恩德塔置于险地,即便他自己可以逃过一劫。
                        这个人就好像站在食物链顶端的捕食者。
                        就像一头狮子一样。
                        恭介猜测那个人来自那个意图将女王杀死的团队。当恭介把他们的猎物缝到这里,这个男人所在的团队就会把纯白女王杀死。这些暴力的体现将会终结那个“纯白女王将会在召唤出的瞬间结束一切战斗”的神话。
                        不同于恭介,他拥有的是在侦查与间谍方面的能力。
                        “走吧,下次注意点。在那边有确实喜欢找麻烦的变态(人)的。”
                        “……”
                        恭介没有说出心里话。
                        即便回应一句“好”或“不好”都会让比恩德塔知道他是与那个男人同级别的人。这样就会很不妙,虽然不是对恭介而言的——对比恩德塔来说,会相当相当地不妙。
                        他不想让她被封口。
                        他绝不想接受任何将她杀死的指令。
                        他想保护她。
                        不论如何,他都想保护自己的家人。
                        这样想是不是错了?他不是只要见风使舵就能更轻松吗?
                        他背叛了这种逻辑。
                        不,他不想摆脱这种痛苦。
                        他不想抹消去那为了家人担心的自己。
                        这个金发男人想必是看到了恭介眼里那执意一句话都不说的钢铁般的意志,他静静地与这两个孩子擦肩而过,然后消失在了另一片灌木中。
                        恭介轻轻舒了口气。
                        但是随即,一句话深深地扎进了他的内心。
                        “……我就,那么不适合当一个姐姐吗?……”


                        IP属地:上海116楼2017-01-23 17: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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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阳光环抱的森林里,一个金发的壮汉轻轻敲打他附近的一棵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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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丽的热带沙滩和茁壮生长的大树聆听着他低沉的嗓音。这个彷徨岛的现象极为罕见,连续变化的地形使得航海图失去了意义,众多贸然靠近的船只曾在岛附近搁浅。那个潜藏在美丽背后的危险吞没了男人的低吟。
                          他们把箱庭建在这里是有原因的。比起在荒漠上,这个彷徨岛更加减少了有人碰巧闯入的可能性的同时,它还不因危险性而显得显眼。有些人会不惧危险地热衷于挑战那些世界上失落的险境。像这样一个又不起眼,又不会引起观光兴致的地方最为理想。
                          然后他的收音机收到了一则讯息。
                          那是从另一个在森林里伺机而动的捕食者那里发来的。
                          “克劳德(Claude),怎么回事?你登记迟到了,出什么事了?”
                          “没,”他回头看了一眼,然后平静地撒了谎,“什么事也没。离准备就绪还要多久?天天在森林里午睡,开烧烤派对得都厌烦了。”
                          “别这么说话,很幼稚。”
                          “我也是这么觉得的。”
                          “哦?作为玛泽塔莲(Magentarain)家的继承者,你还算是讲得通道理啊。”
                          “去你的。”
                          克劳德·玛泽塔莲。
                          为了将一个少女的人生交还到她自己的手中,这个自由势力的佼佼者曾经放弃了自己舒适的生活。她毫不犹豫地讲出了他的下一句话:
                          “就是因为我受够了那个组织,所以我才离开了我原来的政府组织的家。”


                          IP属地:上海121楼2017-01-23 21: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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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杀王<Alice (with) Rabbit>’怎么样?这样的话我们就再也不会分开了!!”


                            IP属地:上海123楼2017-01-23 21: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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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网页发帖经验好少


                              IP属地:上海来自iPhone客户端124楼2017-01-23 21: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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