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在公布的专辑幕后阵容中,除了跟你合作很久的音乐人之外,像陈伟伦、李格弟,应该都是你第一次合作?印象中,陈伟伦的音乐风格比较特别,李格弟更多的身份其实是个诗人,怎么会想到这次的新专辑跟这二位合作的?
A:李格弟老师是因为我平时就很喜欢她的作品,我看过她写的一些东西,觉得很有意思。她其实比较年长了,但写的东西却是很年轻很有活力的感觉,我就想找她试试看。我每次做唱片,都会想寻找一些我觉得有意思的人,有意思的人不一定说他就是大师级。为什么会是陈伟伦?因为有好几个音乐圈的朋友都不约而同地向我推荐了他。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觉得我们一定会契合。那就约了见面聊一次,感觉还不错,他也是比较羞涩的人,但聊的过程我们彼此都觉得诚恳,就尝试创作来看看,没想到第一次合作就有很大惊喜。
Q:我们都知道你在音乐上是一个对自己对团队都要求很苛刻的人,那做这张专辑用了两年的时间,是不是也挺折磨人的?
A:确实是这样,创作过程其实是很痛苦的,也有令人崩溃的阶段,不可能说你一开始就很顺利。你有想法它自然就能出来,也是一点点磨、修改、推翻。我进棚重录了好几次,是完全颠覆性的,在整个歌曲已经录完的状况下,我再听的时候,可能就只是想改一个Key,就把之前的全废了,重新来。但要说苛刻,我觉得他们有的时候可能比我还要苛刻,我合作的这些伙伴,大家对一些东西的追求还是比较一致的,不是随随便便做一首歌的态度。比如在编曲上,我觉得还不错了,他们却说,你再给我点时间,我想再试试看别的。
Q:这张专辑在造型和视觉方面有什么新的尝试吗?
A:造型部分,这一次有新的合作伙伴是周翔宇,视觉部分是许闯。我跟许闯也认识很多年了,我一直很喜欢他在视觉上很艺术很先锋的感觉,但我们之前没有音乐上的合作,但我知道他自己也在玩乐器,刚好我的音乐他也喜欢,就一起合作看看。
Q:你给自己这张专辑打几分?
A:还不能完整打分,因为还有一两首没做完,虽然它已经在那儿了,但还要磨,还要调整,包括修改一些曲子,这两天我就跟陈伟伦在重新写一首歌的副歌部分。还有一些Video也没有完成。
Q:说到Video方面,有什么惊喜吗?
A:第一张已经拍完,第二张还在筹备中。我在想,要不要邀请一些朋友来拍,之前是没有这样尝试过的,但也要看适不适合。
Q:你是希望摄影是一个独立的爱好,还是以后会跟工作结合起来?
A:能结合当然是挺好的,只是目前还是精力有限,我是蛮想在这方面有一些尝试的,因为如果不迈出这一步,永远不能向前。
Q:最近还有没有打开新世界之门?
A:确实是发现了一些有趣的事,但我还在想,还没有那么明确。
Q:是说这个发现会让你想要做一些事?
A:有可能,但现在还不能说。
Q:从出道以来大家都说你情商很高,但那时候给你做采访话很少,没有像现在这样打开自己,你觉察到这个变化吗?
A:有,我能感觉到,现在是一个更放松的状态,也愿意跟人聊聊天。我其实有仔细想过这个事情,刚出道的时候,为什么特别不愿意讲话,好像很难跟人沟通,因为那时候对我来讲,周围的世界都是陌生的,甚至是不友善的,所以你自然而然地会形成一种包裹,也不能讲包裹,就是不愿意跟人交流。所以你周身都是有那个硬壳的,我觉得这是一个很自然的反应。
Q:前段时间的乌龙事件,换在十年前你会如何表达?或者拂袖而去?忍下来?
A:我不会忍,我也从来不是拂袖而去的那种人,在这点上,我对自己的礼貌和修养还是比较有信心的。
Q:表达方式是不是会不一样?
A:我觉得没有变,只是我这样去表达的机会没有之前多了,以前是时时刻刻面对一些不友善,所以讲话的方式就是冲的,甚至是不屑的,因为频率高,常常会遇到,所以别人会觉得李宇春难沟通、难搞之类的,现在是因为整个世界友善了,包括很多媒体也变成了很好的朋友,这种情况少了,大家才会觉得李宇春变得很Nice。可是当再一次发生差不多类似事情的时候,我觉得我还是没变,依然是直接表达自己的观点。
Q:以前玉米们叫你李总,可能更多是总管的意思,现在再叫你李总,就真的是字面意思了,你自己有感受到这个身份的变化吗?在管理团队上有什么新想法?
A:我一直觉得我在管理上是没有多少天分,但我同时又觉得这件事是有趣的,有趣在对于我不擅长的东西的学习、尝试和挑战。所以我觉得今年对我来讲,除了艺人的一些常规工作,我对自己最大的期待和挑战就是工作室的建立,因为真的有很多东西要学,我会开始想,我做这个工作室,它的价值是什么?我们可以去做什么样有趣的、很酷的事情?我想的比较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