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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短篇小说】四锦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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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局,是阿骊与韩非的对弈。
所谓复盘,是指围棋中对弈双方在胜负已分【即棋局结束】之后凭记忆将刚才的棋局再重新下一遍,其间讨论得失与棋招的优劣。
所以韩非会同阿骊说,你要是果断一些,抛弃掉这边的子会如何如何。即围棋中所谓弃子争先。


IP属地:上海来自Android客户端118楼2017-03-25 08: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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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修篁道人


    IP属地:上海来自Android客户端119楼2017-03-25 08: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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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拉拉的窝窝


      IP属地:上海来自Android客户端120楼2017-03-25 08: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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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将沉入墨色的意识里,是自己满裳的鲜血,侍女的惊呼,那样漫上来,漫上来,像刻骨的哀凉,几乎教人溺死其间。
        我曾有一个孩子,在我察觉他的存在时离去。
        其实已是近不惑的年纪,早不适合生育,他晓得他父亲不在了,便也随着一道去,理当如此,理当如此。
        也唯有,如此自欺。
        行来半世我不尝畏惧过苦楚难处,但惧一个无可挽回。失去的,不会重来。终我一生,我与他之间都不再有任何羁绊。
        我仰首,抬手捂住右眼,然指缝间仍有日光细碎地渗入。
        这世上,他留下的痕迹,终究,也唯有那煌煌著论。
        而这,已经足够。


        IP属地:上海来自Android客户端125楼2017-04-02 19: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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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我与他的生死离别,过去母亲常说我的名姓拆开来怎样都好,然合到一处终是不吉。申骊,生离。如今我们不曾生离,却是死别。像满天飞雪,纷纷繁繁地落了遍地,湮灭了一切的旧日繁华,也阻隔了我与你同行的脚步。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


          IP属地:上海来自Android客户端127楼2017-04-02 20: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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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上海来自Android客户端128楼2017-04-02 20: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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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上海来自Android客户端129楼2017-04-02 20: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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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上海来自Android客户端130楼2017-04-02 20: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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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尽繁华
                  从惊蛰行到霜降,如此四季轮回,倏然已是三年。我看到窗外不远处的烽烟,舔食席卷着云端,将其烧得如残阳血红,映彻了新郑上空。
                  此前子房来拜别,本想临行前再看一眼故人居处,俯身作揖。我唤住他,那初初及冠的少年,眉眼间尚有青涩未曾褪尽,然沉稳端倪可见,身形亦是颀长。他道要往桑海,我便请他将我整合已毕的书稿一并带去,妥善收置。
                  他走后七日,新郑乱起。
                  父亲以身殉了国,自缢家中。而阿姊, 爱慕她已久却从未宣之于口的贲卫长韩念护着她一路出了都城。至于她所倾心爱恋,为之甚至不惜忤逆父亲抵抗王旨的那个人,早已闻讯,仓皇地逃难去了。
                  近来不知怎的,我总是想起她那张满是涕泪的容颜,却到底欣慰,有人爱她如是,这一切,我终究可以放下。
                  一袭素衣, 缓步行至我将他目别的山巅,脚下是一片血与火交纵的海,我低首 ,看向自己自袖中取出的短刃。


                  IP属地:上海来自Android客户端132楼2017-04-02 2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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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原非是我之物,而是他的旧识所留。
                    “听闻你在整理他旧日书稿。” 这一声骤然地在 寂寂月夜中冷冷响起,我抬眸望去,但见一白发男子,衣着是极纯粹的深黑,又佐以金饰,正倚在窗外,双手抱臂而立。“我这里尚有几卷,你拿去。” 应声落下数卷书稿,韦编磨损微微,已有陈迹。
                    “多谢,敢问先生名姓,来日当登门拜谢……”
                    “不必。” 他截得生冷,又转而去提及些全不相干的话,“可会饮酒?”
                    我道会,他便掷来一坛酒给我,又自启了一坛,不约而同,头一个动作。
                    以酒浇地,以敬亡者。
                    “他曾用他的剑向赵国的廉颇换了两坛杏花白,但最终还是用数卷兵书换回。”
                    我与他从未谋面,却也晓得,依此人面相,并不像是会说这些话给人听的。
                    随后他便再未言语,只是倚着窗,将一坛酒慢慢饮得尽了,并不急,仿佛是借着酒静默回忆,骤听“桄榔” 一声,陶片碎了满地。这动作熟悉,兴许是原先听韩非提过,他最钟爱的那只酒樽,便是教他一个脾气十分坏的朋友摔碎,连他的委屈也不曾理会。
                    那四五裂片在月色下静静躺着,由坛中残酒镀得十分圆润,却始终不肯顺着壁滑下来,微微地耀着光。
                    我不知他何时离去,旦记得城破前他来找过我一回,说是韩非临行的嘱托,他会让人护我周全。我只微微笑着摇首。
                    浮生如此, 惟欠一死。
                    我将那柄锋利的刃刺向心口,随即缓缓地,向着已全然笼罩韩城的夜,仰面倒下。
                    血染红了素衣,亦染红了身下雪地,一如我与他成婚,亦是道别时的模样,一袭艳红的衣。
                    “为政以法,譬如北辰居其所,而众星拱之。”
                    这是他曾经篡改儒家之言的戏谑。
                    眼前星宿,连带着那众星拱卫的北辰,渐次模糊。
                    恍惚间,我仿佛看见他于遥远天际回首,笑意风流。
                    “阿骊,我回来了。”


                    IP属地:上海来自Android客户端136楼2017-04-02 22: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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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人节发帖,赶在清明节完结,很好


                      IP属地:上海来自Android客户端138楼2017-04-02 22: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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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上海来自Android客户端145楼2017-04-21 23: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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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上海来自Android客户端148楼2017-04-29 22: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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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上海来自Android客户端151楼2017-05-12 21: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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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上海来自Android客户端155楼2017-07-30 00: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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