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
待东华离去后,连宋坐在了夜华的身边,摇着扇子,好奇的问道:“你打算怎么办?”
夜华淡淡道:“所谓的情仇爱恨,亦如此,帝君是要告诉我,不可忘记自己的责任,而我也从未忘记过。”
连宋戏谑道:“没忘记?你这是敷衍三叔,没忘记,三生石那一出难道是给天君看的?”
“不是。”
“那就对了。”
良久无言,连宋突然有些伤感的说道:“夜华,三叔也不知当时对你说用苦肉计是对是错。”
“是对,让你经历了生离死别;是错,可三叔认为,这才是你该有的少年气。三叔不知,对你该如何了。”
夜华闭上眼睛,竟有些无助:“三叔,我也不知该如何,就像我对帝君说的,这是执念,我心中的执念,但又何尝不是一个愿望,我从小到大,从未奢求过什么,这,是我唯一奢求过。可是,仅仅是这唯一的,也还是破灭掉。三叔,你可懂?”
泪水滴落,滴在了被褥上。
连宋叹气:“三叔懂,当年我和成玉不救是如此的嘛!”
见夜华有动容,连宋终究还是决定告诉他。
“夜华,本来这是三叔隐藏了很久的事,现在,就告诉你。”
“当年我在瑶池遇见了成玉,那时候她还不叫成玉,叫长依,是天宫主管瑶池的红莲仙子。她并不是很漂亮,但是有着让人没有的淡雅,即使没有胭脂俗粉,也依然漂亮。三叔有些动心,可那时候,她喜欢的你二叔,我并不在意,有时候与她去游历,带她去看大千世界,山河大海,总之,三叔没有表明心意,但是跟你说的什么苦肉计,真的用过。受伤了,长依感动的一塌糊涂,但是她还是喜欢二哥。为了二哥,她进去了锁妖塔,死在了里面,她临死前对我说,三殿下,若有来生…我还没听完,她就死了。我之后和二哥大打出手,以泄心头之恨。可没有用,长依还是死了。”
“后来,我为了收集她的魂魄,去了忘川河,冰冷的忘川河水,在里面只找到了碎片,把我激动的。”连宋说道。
“后来,因为某些原因,还是没有成功,三叔在元极宫种了一片红莲,可无论是多么细心照顾,终究是从未开。直到三生石显灵,我和成玉的名字,我当时在想,成玉是谁,又不是长依,可看到她的时候,我知道,长依回来了。恰恰在那一日,元极宫的红莲终于开放了。我央求父君封成玉为元君,之后就一直如此。”
“三叔。”夜华缓缓道,“那等成玉的年华,你可曾后悔,后悔耽误了大好时光?”
连宋一愣,但马上坚定的回答:“夜华,那段日子,三叔不曾后悔,三叔后悔的是,知道她要去锁妖塔,却没有及时阻止她。”
“三叔,我最后悔的,和你一样。我后悔没有照顾好她,没有让她在这冰冷的天宫感受到最后一丝的温暖,让她跳了诛仙台,我在想,倘若能够再快些,就能拉住她。”
语气里,带着深深的愧疚和无奈。这样的语气,就连在这个天宫最懂他的连宋,也有恐惧。
当年威风凛凛的太子殿下,那个曾被众将士称为战神的太子;那个不曾让亲人失望的太子,与眼前的这个哭着的少年,脆弱的少年,有太多的不符合。可连宋转念一想,夜华也不过是个五万岁的少年,往日的沉稳,终究在遇到未遇到的事情,还是会乱了方寸
待东华离去后,连宋坐在了夜华的身边,摇着扇子,好奇的问道:“你打算怎么办?”
夜华淡淡道:“所谓的情仇爱恨,亦如此,帝君是要告诉我,不可忘记自己的责任,而我也从未忘记过。”
连宋戏谑道:“没忘记?你这是敷衍三叔,没忘记,三生石那一出难道是给天君看的?”
“不是。”
“那就对了。”
良久无言,连宋突然有些伤感的说道:“夜华,三叔也不知当时对你说用苦肉计是对是错。”
“是对,让你经历了生离死别;是错,可三叔认为,这才是你该有的少年气。三叔不知,对你该如何了。”
夜华闭上眼睛,竟有些无助:“三叔,我也不知该如何,就像我对帝君说的,这是执念,我心中的执念,但又何尝不是一个愿望,我从小到大,从未奢求过什么,这,是我唯一奢求过。可是,仅仅是这唯一的,也还是破灭掉。三叔,你可懂?”
泪水滴落,滴在了被褥上。
连宋叹气:“三叔懂,当年我和成玉不救是如此的嘛!”
见夜华有动容,连宋终究还是决定告诉他。
“夜华,本来这是三叔隐藏了很久的事,现在,就告诉你。”
“当年我在瑶池遇见了成玉,那时候她还不叫成玉,叫长依,是天宫主管瑶池的红莲仙子。她并不是很漂亮,但是有着让人没有的淡雅,即使没有胭脂俗粉,也依然漂亮。三叔有些动心,可那时候,她喜欢的你二叔,我并不在意,有时候与她去游历,带她去看大千世界,山河大海,总之,三叔没有表明心意,但是跟你说的什么苦肉计,真的用过。受伤了,长依感动的一塌糊涂,但是她还是喜欢二哥。为了二哥,她进去了锁妖塔,死在了里面,她临死前对我说,三殿下,若有来生…我还没听完,她就死了。我之后和二哥大打出手,以泄心头之恨。可没有用,长依还是死了。”
“后来,我为了收集她的魂魄,去了忘川河,冰冷的忘川河水,在里面只找到了碎片,把我激动的。”连宋说道。
“后来,因为某些原因,还是没有成功,三叔在元极宫种了一片红莲,可无论是多么细心照顾,终究是从未开。直到三生石显灵,我和成玉的名字,我当时在想,成玉是谁,又不是长依,可看到她的时候,我知道,长依回来了。恰恰在那一日,元极宫的红莲终于开放了。我央求父君封成玉为元君,之后就一直如此。”
“三叔。”夜华缓缓道,“那等成玉的年华,你可曾后悔,后悔耽误了大好时光?”
连宋一愣,但马上坚定的回答:“夜华,那段日子,三叔不曾后悔,三叔后悔的是,知道她要去锁妖塔,却没有及时阻止她。”
“三叔,我最后悔的,和你一样。我后悔没有照顾好她,没有让她在这冰冷的天宫感受到最后一丝的温暖,让她跳了诛仙台,我在想,倘若能够再快些,就能拉住她。”
语气里,带着深深的愧疚和无奈。这样的语气,就连在这个天宫最懂他的连宋,也有恐惧。
当年威风凛凛的太子殿下,那个曾被众将士称为战神的太子;那个不曾让亲人失望的太子,与眼前的这个哭着的少年,脆弱的少年,有太多的不符合。可连宋转念一想,夜华也不过是个五万岁的少年,往日的沉稳,终究在遇到未遇到的事情,还是会乱了方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