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过来!我命令你别过来,别碰我!”季謇行赤着上身裹在被子里,衣服是刚刚陆迁南趁他不注意扒掉的,“遗思呢,魏遗思哪去了?!”
“遗思他进城采办药材去了,临走之前托我服侍你洗完这药澡。”陆迁南笑得一脸奸邪之气,一步步向缩在软榻上的季謇行迫近。
季謇行掐死这层薄薄的被子死命地往墙上贴,此刻他巴不得自己有穿墙术能穿过去逃之夭夭:“我自己能洗,你出去,出去!你再不出去我喊人了啊!”
“我早已令门外的守卫,无论帐内有何动静都不许靠近,莫打搅了殿下你沐浴疗伤。”陆迁南依旧邪笑着,一把抓住他的被子要扯开,“还请殿下莫为难了鄙人。”
“你……你,你撒手!”两人贴得极近,季謇行不得不看着他的眼睛,死命地护住身上卷着的这层东西,“我自己会动,你出去!”
“那可不行,万一你这副身子骨碰着哪,他们可不会放过我。”
陆迁南仗着力大,“唰”地一下就把他身上的被子抢走了,季謇行只得缩成一团,与个贞洁烈妇一样。
“不就被看了下身子吗,至于搞得跟个那啥一样吗?你又不是个娘们!”陆迁南颇为不解。
可季謇行却像是受到了莫大的羞辱一般,梗红了脖子,吼道:“你愿意脱光了给别人看?!”
“小爷我可对你的身子没兴趣,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的,不过你个男的要这俩东西也没用。我要看也看胸丰臀肥的大姑娘,看你作甚,我又不好那一口!”那人不屑地将被子丢在一边,拍了拍手上的灰,瞥向他身上还套着的那条里裤,道:“裤子你是要我帮你扒还是自己来?”
“你还说自己不好那口!”他抱着头,觉得自己已经羞于看到明天的太阳了。
“拜托,你难不成穿着裤子泡?再说了我要是好那口也不找你,吃你硌牙还伤胃,你也不看看你都瘦成什么样子。”
季謇行的脸猛的更红了,搜肠刮肚刮出了句脏话:“你……下流之徒!”
陆迁南一个大大地白眼翻了过去:“好好好我下流,我下流,你爱咋说咋说!唉,大皇子啊,你说你总光着在那吹凉风,不冷吗?”
正说着,他抓住季謇行的手臂,将他拽了起来,趁着他正错愕,疾手抓住了他的裤头要拽下来,不想却被季謇行踢了一腿肚子,于是人就这么抓着裤子摔在了地上。季謇行见裤子被扒了,慌里慌张地去捡先前被丢在地上的那条被子,又裹在了身上。
陆迁南捂着肚子颤巍巍地站了起来,心想,这家伙脚劲儿还挺大的,以后得悠着点。一起来看到季謇行又罩上了那层被子,差点气到晕厥:“你怎么又包上了!小爷我好不容易才扒下来的!不就洗个澡吗都是男人你搞得就像烈妇失贞一样至于吗!?”
季謇行动了几下,裹得更紧了,狠狠地盯着他,道:“退下!”
陆迁南无可奈何,竟真的异常听话地退下了:“你自个儿,慢慢洗!”
季謇行看着他退了下去,在再三确定后,飞快地披着被子跑到了浴盆前,伸手试了试水温,手刚一伸进去就被烫了个紧,伴随着一股入骨的刺痛。他心里有点悔,早知如此就教陆迁南留下了。
与此同时的陆迁南心内有些作乱,刚刚扒季謇行裤子的时候,自己的手顺着他的腰一路摸到了小腿肚,别说,那家伙果真是细皮嫩肉的。
陆迁南看着那只手,心里有点茫然,不过很快也释然了,只当自己太久没碰过女人,回头去洗衣院耍耍,遂哼着小调大摇大摆地回营了。
今日的心情莫名的舒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