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2
陆生果然还是来了。
周二,学校放学后加奈回公寓,看到陆生等在门口。
加奈手上提着食材,看到陆生愣了一下,低下头找钥匙,问:“来了怎么没打电话?等很久了吗?”
“没等多久,估计你快回来了才过来的。”陆生把她手里的袋子接过去,等她开门进屋。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也没把陆生说的“过几天再来”当成客气话,但真正面对还是有点难为情,加奈熟练地洗菜切菜,轻轻叹了口气。
她的脚能正常走路了,眼睛也恢复得很好,近期尽量不要刺激到,便没有做炸炒一类油烟大的菜品,本来是在外面买了一个素冷盘回来准备将就一下,陆生来了她就又煮了一个西红柿蛋汤蒸了一碗蒸肉,从酱坛子里取了一小碟酱菜,摆在餐桌上邀陆生一起吃。
加奈吃了小半碗米饭就饱了,陆生又给她盛了半碗饭泡汤,让她陪自己再吃一点。加奈坦然接受。
饭后陆生想帮着洗碗,被加奈婉拒只能去沙发上坐着等。花生还是见首不见尾的,陆生观察了一会儿发现它就躲在自己的窝里,因为有小帘子所以看不到它。加奈把碗洗好了去给花生换水换猫粮,坐在地板上哄了几句,一直守着,才哄得花生冒头吃东西。
陆生没见过这么怕人的猫,好奇转头来看,花生动了动耳朵,抬头看了他一会儿,倏地又钻回窝里去了,加奈哭笑不得,有点埋怨地看了陆生一眼,又低头哄花生。
陆生一脸无辜,耸了耸肩坐回去,支着耳朵听加奈软软的声音和花生的动静,电视上放的搞笑综艺都转移不了他的注意力。
加奈哄好花生了,到沙发上坐着,问陆生要不要喝果汁,冰箱里放有速溶粉,陆生想了想说好吧,让加奈坐着,自己去冲了两杯果汁过来。
“加奈果然还是喜欢喝水蜜桃味的。”陆生把浅粉色的那杯果汁递给加奈,举了举自己手上的杯子,“现在也喜欢柑橘味的吗?我看两包都喝了大半。”
加奈眨了眨眼,笑说:“嗯,偶尔会换口味喝别的。陆生是喜欢……”
“柑橘味的。”陆生说,“所以觉得好巧。”
加奈没说什么。其实公寓里本来就常备这两种口味的速溶粉,分手那段时间加奈把冰箱也清理了,柑橘味的速溶粉扔了,后来去超市,不知道怎么想的顺手又捎了两种口味的回来,心态好一点了就两种口味换着慢慢喝,只是这中间的巧与不巧都没必要说了,反正只有她一个人知道,也没什么好介意的。
但是妖怪的陆生……口味喜好什么的都没怎么变呢。
陆生:“最近工作忙吗?”
“还好,孩子们都在复习,期末都乖了不少。”
“眼睛还难受吗?如果不舒服就继续请假吧?”
加奈:“好多了,不用担心。马上考试了,老师缺席影响孩子们,总觉得很内疚。”
陆生点点头没再提意见。
天眼见着黑透,加奈问了一句是否需要回浮世绘,最后一班电车半小时后就要出发了。
“哦,没事。”陆生说,“我随时都可以回去,不用等电车。如果打扰到加奈,我现在就走。”
他说得很随意,下意识觉得加奈不会说被打扰了之类的话,加奈也的确摆手:“没有打扰……”
加奈想了想:“其实陆生不用专程过来,我自己没什么问题,反倒耽误你的时间。有什么事,过段时间放假了再约也可以的。”
“我能约得到加奈吗?”陆生看着加奈,“总觉得加奈不是很想见到我。不趁着现在来,之后不知道会被什么理由拒绝见面。”
加奈噎了一下:“也不会拒绝。说起来陆生也没有约过我,没有被拒绝过的经历,又怎么有这样的顾虑……”
“我也不知道,加奈就是给我这种感觉,总觉得加奈见到我的时候很不自在。”陆生忽然说,“为什么呢?我让加奈想起什么不好的事了吗?”
加奈睫毛颤了颤,显而易见的窘迫了,陆生又问:“加奈,我和那个人这么像吗?”
“诶?”加奈惊讶地看向陆生,“怎……什么像?”
陆生看着她攥紧的手,眼神很平静:“我和你喜欢的人,或者说,你的前男友,我们很像吗?”
加奈张了张嘴,眼睛忽然红了。
“抱歉,问得这么突然,是我失礼了。”陆生说着,却一点抱歉的样子都没有,反而追问,“我最近知道一些事情,实在很困扰,想跟加奈求证一下,所以……”
“陆生!”加奈胸口起伏有些大,她微喘着气,“你这样问确实,确实让我感到很失礼,我想,我想这种事还是,嗯……如果我让你感到困扰了,我向你道歉,确实是我做得不太好,我……”
“加奈,你不用这么紧张,加奈,加奈!听我说,我没有在兴师问罪,我只是想要一个准确的答案,我不问其他的,我只问一个问题:我们之间发生过什么特别的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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