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帘很重,没有自然光源的刺激,解雨臣被手机闹钟叫起来的时候差点以为自己设错了时间。他打着哈欠伸手去够落在床底下的手机,稍稍一动,就感觉到身上多了些什么东西。
虽然心理获得了极大的满足,但肌肉的酸痛依旧无法忽略。解雨臣微微抬腿,毫不意外地发现自己用来拴住黑瞎子的秘银锁链现在正系在自己的脚踝,扯着布满爱痕的双腿摆出一个香艳的姿势。他想了想,没有心理负担地又躺了下去,由着手机在床底尖声嘶叫。
黑瞎子这个小癖好他不太在乎,即使“昨天你绑我今天我绑你”这种事情听起来非常幼稚。身心舒爽的时候人总会变得格外宽容大度,这句话总是不错的。
黑瞎子好歹还留了点底线,大腿根部的咬痕并不太重,他倒也顾忌着不能咬破大动脉血溅当场。与此相比胸腹部的青紫就触目惊心多了,解雨臣现在都觉得胸口的肿痛,昨天晚上黑瞎子又舔又咬,力度大的惊人,恨不得把它们扯下来。
解雨臣念在吸血鬼特殊的愈伤技巧上才容许了黑瞎子的肆无忌惮,但现在满身的痕迹只说明男人还在暗搓搓地为自己谋求更长久的福利。解雨臣躺在柔软的大床上眯着眼睛想,如果黑瞎子表现好的话,他倒也不介意多给一口肉吃。
黑瞎子端着餐盘进来的时候手机依旧有气无力地叫着。黑瞎子把托盘放在床头柜,俯身把手机捡出来。
“我还以为你会多睡一会儿,怎么今天想起来设闹钟了?”他把手机递给解雨臣,扶着他坐起来,还很贴心地往解雨臣腰下多垫了一个枕头。
“要去公司。”解雨臣摁了闹钟,懒懒地回答。
黑瞎子坐在床沿上。“怎么,想起来该煮了我这把老骨头了?”
“不是。”解雨臣道,“肉我还没吃够,并不想把骨头上交。”
黑瞎子笑起来。“行,小的一定再接再厉,嗯?现在喝粥,喝完粥我帮你消掉身上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