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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你靠近柜台时，乔伊恰好交代完了所有的事情，正准备再度回到里屋去。在转身前她顿了顿足，将目光挪到你的脸上，莞尔一笑。虽然表面上是一副不慌不忙的样子，但她语速很快。
　　“您好，先生。很抱歉我现在脱不开身，如果没有特别的事情的话——精灵恢复、快递领取、精灵存取等都可以拜托胖可丁来完成。”
　　　　
　　胖可丁托着手册还在发愣，被乔伊小姐拍了拍脑袋以后连忙志气满满地叫了两声，整只精灵似乎比平常还要更加膨胀了一圈，这使得它穿戴着的白色围裙都被撑了起来。

　　既然不是此刻非得到不可的线索，就没有穷追猛打的必要了。
　　目光在乔伊小姐的身上顿了顿，而后在向其颔首致意后掏出垃垃藻的精灵球交给了胖可丁，——作为是精灵中心受过培训的工作精灵，与之进行顺畅的沟通应该是不必操心的。
　　『为这只垃垃藻做一下恢复工作吧。以及、请替我查一下是否有收件人为威廉·汉克的快递。有劳了。』
　　与此同时，口袋里滴蛛专属精灵球的手感提醒了自己方才似乎忘记了做的事，遂放出了原先因为车站前庞然的人流而收入球中的滴蛛罗恩，安顿在脚边的地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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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一切顺利，乔伊小姐点点头转身离开，她一边拾缀起头发，匆忙的背影很快便消失在了里屋的入口。
　　　　
　　将目光转回眼前的胖可丁，两边脸颊包括整个身子都是鼓鼓的，它像是特意憋了口气一般地接过斯佩的精灵球，用双手将它正正好好地搁置在机器凹槽的正中央，动作小心翼翼至像极了在快餐店打工的新手服务员——甜筒的每一层都要慢慢地屏息添上似的。接着它按下了启动的按钮，转身瞧向后方的屏幕，身子稍稍放松下来。
　　过了大约两秒钟，那长耳朵又倏然一抖。胖可丁迈着长脚丫摇摇晃晃地转过身来，急匆匆翻阅起摆在柜台上的手册。你瞧见那上面尽是些密密麻麻的文字，直翻到最后一页，纸上呈现出一幅儿童画般的笔迹来，大概是由各种简笔画和箭头组成的。它低头看了看，然后将册子推到你面前，指了指上面的矩形图案，图案的右上角画着个火柴人的大头像，看起来是ID卡的样子。
　　　　
　　罗恩随着光芒出现在精灵中心的地面上，它左右瞧了瞧便一屁股蹲坐下来，一幅不是很感兴趣的模样。你看见那颗带皮的糖果还在它脑门儿的水泡里，随着它的动作危险地晃荡了几下，然后便又缓缓沉底了。若不是有着水的浮力，那糖果便是径直顶在罗恩的头上的了。

　　快准狠地伸手，在那颗糖离开视野范围之外前将其从水泡里抠了出来，而后像什么也没发生一般站起身来慢条斯理地将糖纸剥开，——就算水泡因为此举被戳破了，滴蛛造个新的出来应该也不是难事，至于被弄湿的精灵中心地面就不在自己的顾忌范围之内了。
　　并不是忘了剥开糖纸，只是那时为了节约从卫生站前往车站的时间而考虑出来的最优方案。嗯、真的(???)。
　　『ID卡是吧，这儿。』
　　回过神来时方才意识到交谈的对象正向自己索求着什么，目光耽了会儿册子上的图案姑且算是明白了对方的意思。暂时将剥开了的糖果放在了一边，伸手从口袋中掏出了自己的ID卡，递交给了面前的胖可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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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恩被你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那水泡在你粗鲁的搅动下果不其然破碎开来，化作大片水花洒落在正铺于精灵中心中央用以防滑的长条地毯上，瞬间留下了一大摊深色的水迹。从糖纸里剥开的是呈粉色半透明状的固体，大概是再常见不过的草莓口味了，因为在水中浸过而变得相当潮湿，你闻见自己手上沾了些海水的咸味。
　　还未等将湿漉漉的糖果递给空举着前爪仍一脸懵比的罗恩，你突然想起了要做的事而把它搁在了柜台上。胖可丁接过ID卡，在仪器上匆匆扫了一下，确认了出现的信息。它低头在柜台之下翻找了一会儿，而后头发蓬乱地站起身来，将精灵球和手中多出来的一件小包裹一同推到了你的面前。
　　『来自白檀市的威尔弗里德·弗尼埃 先生』
　　上面有着这样一行字，以及你的名字。
　　从柜台上又滚过一支笔，胖可丁踮起脚，示意你在册子上签字。
　　这时，你的身后突然变得嘈杂起来。即便没有回头也能看见四周反射而来的红蓝交替的光芒。警笛的声音因抵达了目的地而渐渐小了下去，从君莎的双人摩托上摇摇晃晃走下来一个男孩，它的双臂被粉色的毛团填得满满当当。那个熟悉的模样迅速在脑海中与你在报纸上所见的景象相互重合——即便或许不是同一只，对于不常见到这种精灵的你来说印象确实比较深刻。
　　
　　“乔伊小姐！请求援助！是芳香精！”他的步履蹒跚，看上去已经抱不住了，便径直在门口大声喊起来。而君莎小姐也迅速停好了警车，手脚麻利地跑来帮忙。
　　　　
　　胖可丁的耳朵竖了起来，它左摇右摆地从柜台后面走出来，取了一边的手推车哐当哐当地向门口推去。它撇起嘴，两只青绿色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看上去既坚定又紧张。与门口传来的嘈杂声响相对的，你感觉整个精灵中心瞬间安静了下来，几乎所有的人都在往门口看。
　　突然，你闻见了一股浓烈的香味。

　　...Herr威尔弗里德·弗尼埃，你什么时候才能停止做多余的事情。
　　接下垃垃藻的精灵球，抬笔在册子上以手写体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刚打算要打开这份小包裹却身后的警笛声强行夺去了注意力，而那枚给滴蛛的糖也就这样被遗忘在了柜台上，至于事后还能不能想起来就全看造化了。
　　啊、是那只毛茸茸的粉红色鸟头团子状精灵，原来是叫「芳香精」么，——这气味也不愧对这名字...但浓郁到这种程度已经完全算不上是芳香了吧！
　　为了不为紧急情况挡道，以及躲避那芳香精散发出的气味，便匆匆地一把捞起地上的滴蛛向着一旁撤去。
　　虽然对正发生着的事情有些感兴趣，但并不想让自己敞着一副光明正大地旁观的样子，遂在休息区挑选了一张最靠近墙壁的座椅坐下，开始一边拆解威尔寄来的包裹一边以余光观察事态的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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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糖果在桌面上留下一片淡粉色的水渍，而这也是罗恩即便踮起脚也无法看见的视觉死角。它尚在仰头观望便被你猛地捞起，你的手指扣在小蜘蛛尾节的两侧，就像托着盏摇晃的红酒卑一般。尼采因你突然的低头而失去了重心，拍打着翅膀腾空飞起，场面一时有些鸡飞狗跳。所幸的是没有人朝你这边看来。在休息区的沙发上坐下——从这里你能看见友好商店的柜台。在暗中观察之余缓缓拆开包裹，从里面滑落出一封信，像是明信片一般，整体成天蓝的色调，正面密密麻麻写了些字。而信纸下面小心堆叠着的则有一个硬革工具包、一罐甜甜蜜、一瓶美味之水、一颗治愈球和一支以不可描述的方式保温打包了的飞云冰淇淋。
　　那气味越来越浓郁了——这使得你忍不住抬头。芳香精已经在君莎小姐的帮助下转移到了铺着干净白色被单的手推车上。它的毛发凌乱，无明显外伤，但整只精灵看上去像被蹂躏过一般竭嘶底里，因用光了气力而难以动弹，时而会猛地抽搐起来。胖可丁推着它急匆匆向里屋赶去——无论你再往哪里躲，整个精灵中心都跳脱不了这股香到发臭的味道了，不免令即便是第一次亲眼见到这种精灵的你也忍不住怀疑这是否正常。
　　
　　“……”
　　一名方才一直在看着报纸的男子抓紧时间站起身来，上前两步想要仔细端详芳香精的状况。胖可丁目不斜视地将推车从他面前推走了。只留他一人和带芳香精来的男孩站立在众目睽睽的正中央。
　　
　　男孩揉了揉手臂，拖着步子径直走到柜台前趴下来，他将下巴搁在交叠的手背上，注视着于里屋入口消失的几人，像是要等他们出来。
　　“你要发了！小家伙。”
　　从用餐区走出来的路人顺手拍了拍男孩的后背，似乎是在刚才远远地目睹了整件事情的经过。男孩的肩膀动了动，微微回头应了他一句。
　　等你反应过来的时候尼采已经不见了，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似乎有什么东西随殿后的君莎小姐蹿进了里屋。

　　如果自己是一只能力为散发出浓郁香气的精灵的话，将香气运用为对敌的手段应当是一种因本能而做出的选择，故，这只芳香精很有可能是因为受到了极度惊吓的缘故，才选择拼命散发出气味的。
　　当然，这么做对于它而言是没什么问题，遭殃的只是包括自己在内的看客罢了。
　　默默地将包裹里出了信之外的东西收进了自己的提箱中，再三犹豫后还是暂时将那封信揉成合适的大小塞进了口袋里，打算稍后阅读。
　　虽然说目前的状况确实比上有一个处处算计着并企图反击自己的对手要舒缓些，但威尔弗里德无时不刻传递来的这份赤裸裸的感情，自己是一如既往地反感，如果不是信中可能包含着对方的位置信息等可利用情报，这自己完全可以猜到其中内容的破纸现在就该丢给尼采烧掉。
　　等等、尼采——？
　　瞳孔在意识到尼采恐怕是跟进了芳香精的护理室时隐蔽地颤动了一下，而在下一刻则果断地收回了可能会被有心人注意到继而暴露小箭雀的目光。暂时无法推论出他的目的，但这既然是他自己的选择，姑且便相信他有一个合适的缘由吧。
　　与此同时，自己也得为了在难得的事态里猎取情报而做点什么。
　　『啊...是芳香精。』
　　无声地站起身来，装作如无其事的样子走到了那刚刚想要打量芳香精却失去了机会的男性身后，以其能够听见的音量自言自语道。
　　『该不会是那家伙近日里被赏金猎人偷走的那只吧，那样的话可得快点通知他来把芳香精在治疗后直接从后门带走，否则再在公共场所抛头露面，被那帮赏金猎人盯上可就更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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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质地有些硬朗的信纸在你手掌的握力下缩成一个纸团儿，这给你的手心都留下了一条条发红的印迹。将纸团塞入口袋后，从布料柔软的外套外侧能看见隐约凸显的硬物轮廓，但此时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
　　起初那男人有些无动于衷，由于恰好背对着你，不禁给人一种根本没听见你说话的错觉。
　　靠近他时，对方身上散发而出的烟草气息挣脱了浓烈香味的威压钻入你的鼻孔，这两种刺激性的味道夹杂在一起，让你忍不住想打个喷嚏。直到你全部说完，他才微微晃了晃身子，将目光挪到被你丢在休息区茶几上的滴蛛身上，后者正慢条斯理地整顿着自己头顶的水泡。
　　　　
　　“这么替别人着想，好歹也注意一下自己的精灵。” 他的声音沙哑，感觉上像是个老烟枪了。“他们尤其喜欢偷那种外地来的，不常见到的家伙。”
　　他看了看你，黄色的眼睛半眯着，眉头总是一副舒展不开的模样。他的手里还攥着那份报纸，和地轨上看见的是同一副画面。那只手上还露着灰色的刺青，在苍白皮肤的映衬下宛如一条水中游龙。
　　“……你不觉得奇怪吗？如果真是赏金猎人，联盟为什么还不采取措施。”
　　他的目光越过你的肩头望向入口附近的电子任务布告栏，“虽然最近很少有人去那里了……他们也大概明白要避避风头，但是联盟本质上并没有关闭它。”
　　他挥起手，在空中振了几下报纸，语气依旧平平淡淡。“「都是赏金猎人干的」，这样的话是从那个倒霉蛋儿被警察抓住、关进监狱、登上报纸以后才开始变为一件广为人知的事流传开来的，然而报纸上直接提起赏金猎人的新闻也就那么一条。赏金猎人多多少少也受着联盟牵制，但如果作案者另有其人呢？那可就不是关个布告栏那么简单的事了。”

　　以拇指轻抵下颚作思考状听毕面前之人的话，因对方行云流水的长篇推论而稍稍吃了一惊，同时也下定了继续试探他的决心。
　　『———。喔，你说罗恩啊，不用担心她。若是真的有人胆大与愚蠢到在公共场所顶风作案，比起重大案件的主谋无疑更像是一时兴起的混混吧，仅仅那种程度，还是难不倒我的。』
　　沉默地瞥了眼整理着水泡的滴蛛，而后开口回应道，比起芳香精那股异样浓郁的香气，自己还是更喜欢因在合众时时常出入底下场所而至少能够算作熟悉的烟味，不知为何甚至产生了这股烟味是在香气散尽前自己的救星的错觉。
　　『不过，先生(Herr)原来是喜欢阴谋论的类型、吗。哼哼，向你这样想的话，我现在还真有些羡慕有机会来调查这系列有意思的案件的人。』
　　眯了眯眼，点头认可对方所说的同时发言以试探其身份为警察或侦探的可能性。
　　『嗯...希望卡洛斯地区的警署成员不会是以功利的家伙居多？如果是的话那可就太糟糕了，——对于犯罪者和侦破者来说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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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抬眼打量了你，对你的回答并未作出什么积极的回应。虽说刚才是滔滔不绝地讲了些不得了的东西，对方的脸上却是一幅无趣的如石头般的表情，似乎仅仅说完这些便是他的仁至义尽了。他从口袋里掏出一盒烟，似乎是突然想起自己正身处的场合而又迅速用拇指将它推了回去。
　　“我也并非什么爱管闲事的人，只希望这个城市的人能多动动脑子。”他眯眼环视四周，嘴边偷偷溜出这么一句话来。
　　那趴着的男孩仍在等待，他用脚尖轻轻踢着柜台，开始摆弄起自己的手指。顺着男人的目光，你也不经意地打量起他来。这不是一个普通的孩子——一身的装束肮脏而破旧，布织的裤脚也脱线了，像被犬类宝可梦啃过一般层次不齐，他的脚上穿着的是港口随处都有贩卖的廉价拖鞋，小腿上还黏着不少沙子。
　　“……” 男人沉默地注视了他片刻，眉头一皱别开了目光。
　　而此时罗恩也整理好了自己的仪容，踩着碎步向你移动过来。

　　『你认识那小子吗？』
　　循着男性的目光望去，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番那个方才带来芳香精的男孩，他大抵是贫穷人家的孩子，或者孤儿之类的。
　　『刚刚似乎听见有人说他「发了」，是当局在为破案线索提供奖金？还是说，其他的什么组织或机构...。』
　　发言的同时低下头去把滴蛛从递上捞起来，安置在了肩头小箭雀的位置上。
　　『——对了，我的名字是彼得·琼斯，是个昨天乘船从合众来的训练家。』
　　对不住了Herr琼斯，这么做就连自己的良心都开始隐隐作痛了，真的(???)。罢、既然彼得当时会出现在皇家合众号上，他便多半不是海翼市当地的人，因此此处认识他的人应当也是寥寥无几的。若是赌输了，就倒霉认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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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你知道芳香精的事，还以为你已经读过报了。” 男人挑眉而视，丝毫不对自己的讶异加以掩饰。“想知道事情的全部，首先从好好读报开始吧，年轻人。说什么报道误差那都是后话了。”
　　他将手中的报纸往你怀里一塞。
　　“Tom·Rick（汤姆·里克）。要说那个男孩……自然是不认识，这种孩子多了去了。”
　　他走过你的身边，继续在沙发区坐着了，此时那里已是如茶话会般热闹地聊开了。也不知这些带着精灵们的旅行者们是否相互认识，仅仅是一个热点话题便能将他们联系到一起。从有些嘈杂的只言片语中，你能分辨出他们在聊的正是那只芳香精的事儿。
　　此时君莎小姐也神色匆匆地走了出来，它一手抓着尼采的脚，直到关上了里屋的门才改手装腔作势地抚摸了它的羽毛，将它温柔地摆在柜台上——而后又迅速变了个眼神，几步凑到了男孩的面前，双手扶膝微微蹲下了。
　　
　　“这次真的非常感谢你。请问可以跟我去一趟警局，做个笔录吗？”
　　“……” 男孩抬头迎上她的目光，以抛出的问题代替了回答，仿佛是在方才的等待中已经酝酿许久了，“姐姐，是那只芳香精吗？”
　　“这个……”君莎面色看起来有些为难，“还不能确定，但是有很大几率是。如果能跟我们来做个笔录，事情很快就能查清了。”
　　“我能在哪里找到Miller（米勒）夫人？” 他深吸口气不依不挠地问道。
　　　　　　
　　在柜台那边，尼采纤细的脚划过光滑的桌面，摔了个屁股蹲儿。它也不爬起来了，就那么坐着有些迷茫地看向四周。
　　而被拢于肩上的罗恩显得有些紧张，它紧紧贴着你的脑袋以免自己摔下来，你感觉自己的脑子快要进水了。

　　还是被抓出来了啊，尼采大人。
　　把里克的报纸夹在腋下，往柜台处走去捡回了小箭雀，端在怀里头回到休息区，并找了个空位置坐了下来，把鸟儿与看上去很没有安全感的滴蛛安置在茶几上。虽然看起来被严厉地对待了，但尼采并没有受伤的事实是值得庆幸的。
　　『似乎没摊上事儿，该说运气好吗，这种时候的乔伊小姐大概也没有管闲事的心思。』
　　自言自语着弓身从提箱里取出了崭新的一次性技能机「急速折返」，在小箭雀的脑门上拍了一下，并确认其生效成功。
　　『嘛，要是你哪天飞不见了，我会很困扰的。』
　　示意尼采与罗恩在茶几上小憩便好后，翻开报纸找到芳香精的版块阅读了起来，同时留了个心眼旁听四周发生的对话，以捕捉必要的词句。那个男孩子，米勒夫人，奖金，在手中所掌握的信息几乎为零的情况下，情报总是多多益善的。
　　余光向着里克的方向瞥了一眼，如果不是那家伙走得快，否则他大抵逃不过自己的炮轰式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