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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最令我铭心刻骨的,是第一次见到火焰喷射器,我激动地看着那条呼啸的火龙在海滩上撤出一片片小小的火海。陆战队的一位中校对我说:云云,你知道战场上最可怕的是什么?不是枪不是炮,是这东西,在南疆战场上,我的一个战友被它的尾巴舔了一下,结果他身上的皮一碰就掉下来,或者还真他妈不如死了,就在野战医院,他趁人不注意用手枪自我了结了。当时我就想到最后在医院见到的妈妈,她全身的皮肤也都溃烂了。她的手指肿胀发黑,连用手枪自我了断都不可能……这经历可能会使一些人一生远离武器,却也会是另一些人迷上它,我属于后者,恐怖的机器潜藏着一种力量,正是这种力量像毒品一样迷住了我。"
"小云,武器对你的影响我以前也有所察觉,但没太在意。直到那次海滩靶场上的射击训练,项目是班用机枪对海上近海目标的射击。这个项目难度很大,因为海上目标起伏不定,轻机枪在海滩上设计时,支架又容易在沙中陷下去,结果战士们的成绩都不理想。那个尚未连长喊道:你们这帮孬货,现在让你们看看,你们连个女娃娃都不如!来,云云,让这帮废物开开眼。"
"于是我趴在沙滩上打光了两盘子弹,成绩都是优秀。"
"当时,我看着喷火的机枪在你那双白嫩的小手中稳稳地振动,那是一双十二岁小女孩儿的手啊,我还看到枪膛的残气吹起你那小额头上的刘海,我看到你的大眼睛映着枪口的火光,还有你目光中的那种狂喜和兴奋……小云啊,我当时吓坏了,真的吓坏了,我不知道自己的女儿是怎么变成这样的。"


217楼2009-07-30 19: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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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当时拉起我就走,就在陆战队员们的欢呼声中把我拉走了,你愤怒地告诉在场的所有人:以后不许让我的女儿摸枪!爸爸,我第一次见您生那么大气,以后,您再也没有带我到部队上去,在家里,您抽出很多时间来和我在一起,即使影响了工作也在所不惜。你带我涉猎音乐、艺术和文学,开始只是清新怡人的那些,后来就更经典深入了。"
    "我想培养你一个女孩儿正常的美感,把你的感觉从那种可怕的倾向中校正过来。"
    "您做到了,爸爸,而且也只有您能做到,在当时,您周围的同事们绝对没人能有那种能力,您渊博的学识一直是我最敬佩的,而对我花的这些心血,我的感激已经不可能用语言说清了。但爸爸,您在我的心中种下了美的花朵,却没看看土壤是什么,这些土壤已经很难更换了。是的,随着我的成长,我对音乐、文学和艺术之美的认识和敏感已超过了大多数同龄人,而这种能力对我最大的意义,就是让我在更深的层次上感受到武器之美,我意识到,那些能让大多数人陶冶性情的美食软弱无力的,真正的美要有内在的力量来支撑,它是通过像恐惧和残酷这类更有穿透力的感觉来展现自己的,你能够从它获得力量,也可能死在它上面,武器将这种美体现得最为淋漓尽致。从此,我对武器的迷恋便上升到美学和哲学高度,这大概是我上高中的时候,而这一升华,别伤心爸爸,确实是您帮我完成的。"
    "可,小云,你又是如何走到这一步的?就算武器使你冷酷,也不应该变得如此疯狂?"
    "爸爸,我上高中后,我们两个在一起的时间越来越少,后来上军校,我们接触的机会就更少了,这期间发生的一些事情您并不知道。比如一件与妈妈有关的事,我从未告诉过你。"


    218楼2009-07-30 19: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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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她却由此深受启发。回国后,他们开始用基因技术改造蜂类,这可能是基因技术在世界上最早的应用了。但头几年毫无建树,因为当时世界分子生物学还处于很原始的状态,更由于苏lian在早些年对基因科学在zheng zhi上的压制,使国内在这方面的技术与世界先进水平又有差距。直到80年代初,他们才取得了决定性的突破:培育出了du xing和攻击性极强的蜂类。guo fang部长亚佐夫元shuai亲自观看了他们的攻ji试验,在试验中,一只攻击蜂就蜇死一头公牛。这给元shuai留下了深刻印象,主持项目的她因此获得了红星勋章。这个项目被投入了大量资金,对可用于实zhan的攻ji蜂进行了进一步的研究。首先是在识别上取得突破,新培育出的蜂对某些化学物质极其敏感,只要我方人员身上涂有微量的这种识别剂,就能避免误伤;其次就是攻击蜂的du性,除了先前那种du性极强立刻致si的种类外,还培育了另一种类型,du性同样强,但致si延期5至10天,这样可加重di方的负担……这个液氮存贮罐里就存放着10万个攻ji蜂的胚胎细胞。"


      222楼2009-07-31 16: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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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啊,我们两个女人,为了理想和信仰,为了祖国,走上了这条本不该哦、女人走的人迹罕至的路,在这路上我走得比你长,所以对它的凶险知道得更多一些。自然界中的各种力量,包括人们认为最轻柔最无害的那些力量,都可能变成毁灭生命的武器,而这些武器中有一些之残酷之恐怖,你不亲眼看到是无法想象的。但我,一个你认为像你妈妈的女人还是要告诉你,我们没有错,我对自己的一生无怨无悔,希望你到我这个年纪时也能这样。孩子,我已搬到一个你不知道的地方,以后也不会再和你联系了,在告别之前,我不送你空洞的祝福,祝福对一个军人来说毫无意义,我只给你一个警告:那些可怕的东西,可能有一天会落到你的同胞和亲人的头上,落到你怀中饭婴儿娇嫩的肌肤上,而防止这事发生的最好办法,就是抢在敌人前面把它造出来!孩子,这就是我所能给你的祝福了。"
        就这样,林云袒露了她一直隐藏很深的精神世界,当其他人都因此震惊而沉默时,她显然感到了一种释然。这时,残阳西下,戈壁滩上的又一个黄昏到来了,晚霞从巨镜中映出,给所有人的身上镀上了一层金辉。
        "孩子,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现在能做的,只是各自承担自己的责任了。"林将军缓缓地命令道,"现在把你的肩章和领徽摘下来吧,你现在是一个罪犯,不是军人了。"
        这时,太阳从地平线上落下去,巨镜暗了下去,像林云的双眸,她此时的悲哀和绝望肯定如这夜色将临的戈壁滩一样无边无际。看着她,丁仪的耳边响起了她在张彬墓前说过的话--
        "我是在军队中长大的,除了军队,我真的不知道自己能全身心地属于什么别的地方,和什么的别的人。"
        林云抬起右手,伸向左肩的少校肩章,她不像是要摘下它,而像去抚摸它。
        丁仪注意到,她抬起的手拖着一条尾迹。
        当林云的手抚过肩章时,似乎一切都静止了,这是她留给世界的最后形象,紧接着,她的身体开始变得透明,很快变成了一个晶莹的影子,然后,量子态的林云消失了


        224楼2009-07-31 16: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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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金色的树林里分出两条路,
          可惜我们不能同时去涉足,
          但我们却选择了,
          人迹罕至的那一条,
          这从此决定了
          我们的一生。
          ……


          225楼2009-07-31 16: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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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胜利
            丁仪讲完时,外面天已大亮,战火中的城市迎来了又一个早晨。
            "你编得不错,如果是为了安慰我,你成功了。"我说。
            "想象你刚听到的那些,我编得出来吗?"
            "量子态的她被你们观察了那么久竟不会坍缩?"
            "其实,在第一次发现宏观量子态的存在时,我就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一个量子态的有意识的个体,与普通的无意识量子有一个极其重要的区别,在描述前者的波函数中,我们忽略了一个至关重要的参数,具体说是忽略了一个观察者。"
            "观察者?谁?"
            "它自己,与普通量子粒子不同,有意识的量子态个体能够进行自我观察。"
            "是这样,那么这种自我观察能起什么作用呢?"
            "你看到了,它能抵消其他的观察者,维持量子态不坍缩。"
            "那么,这种自我观察是如何进行的呢?"
            "那无疑是一种极其复杂的过程,恐怕我们无法想象。"
            "那么她还会那样回来吗?"我满怀希望地问出了这个最关键的问题。
            "可能不会了。与宏聚变能量发生共振的实体,在共振完成后的一段时间内,其存在的概率要大于毁灭态,这就是我们能够在聚变时看到那些概率云的缘故。但随着时间的推移,量子态将发生衰减,最后毁灭态将远大于存在态。"
            "哦--"我从内心深处发出这个声音。
            "但存在态不管概率有多小,总还是存在的。"
            "就像希望。"我说,努力使自己从精神的虚弱挣脱出来。
            "是的,就像希望。"丁仪说。


            226楼2009-07-31 16: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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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仿佛是回答丁仪的话,窗外传来一阵喧闹声。我走到窗前向楼下看去,发现外面已经有很多人,人们还在不断地从楼中跑出来,他们三五成群地在激动地说着什么,最令我惊奇的是他们的表情,每个人梁上都映着灿烂的笑容,仿佛太阳已经提前升起了,自战争爆发以来,我是第一次看到这种笑容,它居然同时出现在这么多人的脸上。
              "我们下去吧。"丁仪说着,拎起了桌子上那半瓶红星二锅头。
              "拿酒干什么?"
              "下去后可能是需要酒的,当然,万一我猜错了,你也不要笑话我。"
              我们刚走出楼门,人群中有一个人就向我们跑来,是高波,我问怎么回事。
              "战争结束了!"他高喊道。
              "啊,我们投降了?"
              "我们胜利了!敌军联盟已经瓦解,纷纷宣布单方面停火,并开始撤军,胜利了!"
              "你在做梦吧。"我的目光从高波转移到丁仪脸上,后者好像并不吃惊。
              "你才是做梦呢,大家整夜都在关注谈判进展。你在干什么?睡大觉?"高波说完,兴高采烈地加入到更大的一群人中去了。
              "你预料到了?"我问丁仪。
              "我没有那种远见,但林云的父亲预见到了,在林云消失后,他就对我们说宏聚变可能要结束战争。"
              "为什么呀?"
              "其实很简单:当这场芯片大毁灭灾难的真相对外界披露时,全世界都被吓呆了。"


              227楼2009-07-31 16: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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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笑着摇头:"怎么可能呢?我们拥有的热核武器都没有吓住水。"
                "这与热核武器不同,有一种可能性你没有想到。"
                我茫然地看着丁仪。
                "你想象一下,如果我们把所有的核弹都在自己的国土上引爆,会发生什么事?"
                "只有白痴才会这么做。"
                "但假设我们有学多能够摧毁芯片的弦,比如说上百个吧,也相继使它们在本土上发生宏聚变,这样做也是白痴吗?"
                经丁仪的点拨,我很快恍然大悟,明白了他所说的那种可能性是什么。假设现在在相同的位置上又发生了第二次相同的宏聚变,由于第一次聚变已经摧毁了周围地区的芯片,第二次聚变的能量不能被衰减,它将越过第一次被摧毁的地区,摧毁这个区域外的更大范围内的芯片,直到被所遇到的芯片完全衰减。依此类推,在同一位置不断地进行这样的宏聚变,聚变能量将传遍全世界,那时,甚至地球对它都是透明的。也许只需要不到十对这一类的弦,就能百全世界暂时拉回到农业时代!
                摧毁芯片的宏聚变可以使地球这块大硬盘被格式化,越先进的国家受到的打击就越大。而在向信息时代的恢复过程中,将出现一个不确定的全新的世界格局。
                明白了这点,我知道自己没在梦中,战争真的结束了。我身上的一根弦似乎被抽掉了,两腿一软跌坐在地上,我就这么呆呆地坐着,直到太阳升起,在今天第一缕阳光那似有似无的温暖中,我捂着脸哭起来。
                在我的周围,欢乐的浪潮一浪高过一浪,我流着泪站起来,丁仪早混在狂欢的人群中不知去向,但立刻有人与我拥抱,之后我也去和别人拥抱,在这个伟大的早晨,我数不清与多少人拥抱过。当喜悦的眩晕稍稍减轻后,我感觉现在正在与自己拥抱的是一位女性,我们放开对方后无意中互相打量了一眼,立刻都愣住了。
                我们认识,她就是许多年前在深夜的大学图书馆里说我很有目的性并问我在找什么的那位漂亮女生,我想了半天才想起她的名字:戴琳。


                228楼2009-07-31 16: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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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量子玫瑰
                  两个月后,我和戴琳结婚了。
                  战后,人们的生活方式变得传统了很多,单身的人纷纷组成家庭,丁克家庭也纷纷有了孩子。战争使人们对过去习以为常地东西珍惜了许多。
                  在缓慢的经济复苏中,日子过得很艰难,但也很温馨,我从未向戴琳谈起过毕业后的经历,她也从不向我谈这些,显然,在这段逝去的时光中,我们都有着难以回首的过去。战争告诉我们,真正值得关注的是现在和将来。一年后,我们有了一个孩子。
                  这期间,唯一打扰这平淡而忙碌的生活的应该是一个美国人的来访,他自我介绍叫诺顿·帕克,天文学家,并说我应该知道他。当他提起SETI@home项目的时候,我恍然大悟,立刻想起他是当年SETI寻找外星文明项目的主管。我和林云曾侵入过他们的分布式计算机服务器,将自己的球状闪电数学模式偷梁换柱的放上去。那段经历现在已恍若隔世。现在,球状闪电的早期研究过程已为世人说知,他找到我应该不困难。
                  "好像还有一位姑娘?"
                  "她不在人世了。"
                  "死于战争?"
                  "……算是吧。"
                  "该死的战争……我来是想向您介绍一下自己主持的一项球状闪电应用项目。"
                  现在,球状闪电的秘密已经公开,收集宏电子和将起激发为球状闪电已几乎变成工业化的操作,对球状闪电的民用研究也在飞速发展,它有着许多不可思议的应用,包括用来烧掉病人身体内的癌细胞而不伤及其他组织,但帕克说他们的项目有着超越现实的意义。
                  "我们正在寻找和观察球状闪电的这样一种现象:当没有观察者时,它们仍保持坍缩状态而非量子态。"
                  我不以为然:"这种现象我们也发现过几次,但到最后总能找出一个或多个不易发现的观察者。给我印象最深的是在一个靶场,后来发现那个使球状闪电处于坍缩状态的观察者是太空中的侦察卫星。"


                  229楼2009-07-31 16: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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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帕克说:"正因为如此,我们选择了一些能够绝对屏蔽所有观察者的场所进行试验,比如废弃的深矿井。我们把井中的人和观测设备全部撤出,里面应该不会存在任何关产者了。我们让球状闪电加速设备在其中自动运行,进行打靶试验,然后通过观察其弹着点确定试验时球状闪电是否处于坍缩态。"
                    "试验结果呢?"
                    "目前共在35个矿井中进行了试验,大部分的结果是正常的,但其中有两次试验,球状闪电在没有观察者的矿井中始终保持坍缩状态。"
                    "那么,您认为这个结果就能终结量子力学?"
                    "呵,不不,量子力学没错,但您忘了我的专业,我们只是用球状闪电来寻找外星人。"
                    "啊?"
                    "在矿井试验中,人类观察者不存在,人类制造的观测设备形成的观察者也不存在,而球状闪电仍处于坍缩态。这只能说明,存在着一个人类之上的观察者。"
                    我立刻产生了兴趣:"这应该是一个强有力的观察者,它们的观察能够穿透地层!"
                    "这是惟一合理的解释。"
                    "那两个试验能重复吗?"
                    "现在不能了,但最初多次试院都产生坍缩台结果,这整整持续了三天,之后就恢复到正常的量子态结果了。"
                    "这也能够解释:那个超级观察者觉察到我们对它的觉察了。"
                    "也许是这样,所以我们现在正在进行大规模的试验,找出更多的这类现象进行研究。"
                    "帕克博士,您的研究确实意义重大,如果真的能证明存在一个超级观察者在观察着我们的世界,那人类的行为就检点多了……真的,人类社会也很像是处于不确定的量子态,一个超级观察者能令它坍缩回理智状态。"
                    "如果早些发现那个超级观察者,这场战争也许就能避免了。"


                    230楼2009-07-31 16: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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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帕克的研究,我到丁仪那里去了一次,发现他竟和一个情人住在一起,那女孩是个因战争失业的舞蹈演员,显然是头脑很简单的那种,真不知他们是怎么搞到一块的,看来丁仪也学会享受物理学之外的生活了。像他这号人当然不会找结婚这类麻烦,好在那女孩也没有这方面的打算。我去时丁仪不在家,只有那个女孩在那套三居室中,里面不再像以前那样空荡荡的了,除了演算稿外还添了许多孩子气的装饰品。那女孩一听说我是丁仪的朋友,就向我打听他是否还有别的情人。
                      "物理学算是一个吧,有那东西在,谁在他心里都不可能是第一位的。"我坦率地说。
                      "我不在乎物理学,我是说他有没有别的女人。"
                      "我想没有,他脑袋中的东西够多了,不可能腾出地方放两个人。"
                      "可我听说,他在战时与一位年轻的女军官关系不错。"
                      "哦,他们只是同事和朋友。再说,那位少校已经不在了。"
                      "这我知道,可你知道吗,他每天都看那位少校的照片,还要擦一擦。"
                      本来心不在焉的我吃了一惊:"林云的照片?"
                      "哦,那她叫林云了,她好像是个教师什么的,军队里也有教师吗?"
                      女孩这话更让我震惊,我坚决要求看看那照片,女孩领我来到书房,拉开书架的抽屉,拿出了一个镶着银边的精致相框,她神秘地对我说:"就是这个,他每天晚上睡前都偷偷地看看,擦擦。有一次我对他说你摆写字台上吧,我不在意,可他还是没摆出来,还是每天偷偷地看和擦。"
                      我接过相框,底面朝上拿在手里,半闭着双眼平抑着自己的心跳,女孩一定在吃惊地看着我,我猛地翻过相框,定睛看去,立刻明白了女孩为什么认为林云是教师了。


                      231楼2009-07-31 16: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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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ogether with a group of her children. 
                        She stood among the children, still wearing a clean uniform, Major, his face surface with broad smiles on their faces, never beautiful. Look for her children to catch, I immediately recognized it is time for the nuclear power plant together with the terrorists was to destroy the group of ball lightning children, they are also sweet smile, obviously are in a happy way. I note in particular the primary focus Linyun arms of a little girl, it is a beautiful and lovely children, laughing eyes眯成a seam, but to attract my attention is that the child's left hand. 
                        She has not left. 
                        Lin and the children are in the midst of well-trimmed grass Pingshang, there are a few small animals white. Behind in their, I saw a familiar那幢construction, is that the Treasury by the large electronic excitation into macro laboratory, where we heard the sheep call quantum state. However, in the photo, the Treasury on the external walls of large painted with colorful cartoon animals, balloon flowers are what, in this brilliant color, the whole building like a huge toy. 
                        Linyun from moving pictures with a smile at me, from her clear eyes, I read a lot of things she had not: a sense of well-being, a soul from the quiet, let me thought of a distant and forgotten in the quiet harbor, with a small parking孤帆. 
                        I will gently back into the drawer photos turned up on the balcony, do not want the small instrument in the eyes of Valentine's see my tears. 
                        After Miriam D photos never spoke to me about things he did not even mention Linyun, I also did not ask, this is the secret depths of his soul, and I also soon have their own secret.


                        232楼2009-07-31 16: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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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his is a late autumn night, I work until midnight伏案two points, a rise and see the desk on the amethyst vase. Vase is when I got married Miriam sent small, very beautiful, but I do not know what the bottle when inserted into the beam to the two already withered flowers, I cut that out into the wastepaper basket flower, bitter thought: the growing burden of life weight, I do not know when, we have further闲心in the vase of flowers planted. 
                          Against the chair and then I am blind, so what do not want to sit. A day late so I will坐一会, this is the most quiet day at all times, the whole world as if I am the only one still awake. 
                          I smell the scent for a while. 
                          This is a sweet hours to remove all of the Shannon, there is a very comfortable bitter, which caused me to have a heavy rainstorm in early vegetables in clear sunlight, the thought of thousands of miles in the last touch of clear淡云, Valley deep in thought passing tone ... ... is it just more飘渺discount, when I noticed that when it is there it disappeared, but I will divert attention from the sense of smell when opened it has emerged. 
                          You like this fragrance? 
                          Ah ... ... Oh, not force you not to use perfume? 
                          Sometimes it is possible. 
                          "Is you?" I asked softly, not open your eyes. 
                          There is no response. 
                          "I know you." I said, or eyes closed. 
                          Still no response, Wan are static. 
                          I suddenly opened his eyes on the desk of amethyst vase, the emergence of a blue rose, but rose in the moment I saw it disappeared, leaving only empty vase立在那里quietly. However,那朵roses printed every detail in my mind, it is full of vitality, revealing a nimbus of snow. 
                          I close my eyes opened again, Rose did not happen again, but I know it's there, on the plug on the vase in amethyst.


                          233楼2009-07-31 16: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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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在给谁打电话?"妻子从床上支起身,睡眼朦胧地问。
                            "没什么,睡吧。"我淡淡地说,起身小心翼翼地拿起花瓶,小心翼翼地灌上半瓶清水,小心翼翼地将它放回到写字台上,然后在它面前一直坐到天明。
                            妻子看到了花瓶中的水,下班时就捎回了一束鲜花,她正要将花往花瓶上插时被我制止了。
                            "别,上面有花。"
                            妻子奇怪地看着我。
                            "是一朵蓝色的玫瑰。"
                            "哦,那可是最贵的品种。"妻子笑着说,显然以为我在开玩笑,伸手拿起花瓶又往里插花。我夺过花瓶,轻轻地放回到写字台上,然后从妻子手中夺过她的花,扔进了纸篓:"我说过里面有花嘛你怎么回事啊!"
                            妻子呆呆地看了我一会,说:"我知道,你在内心深处有自己的一块天地,我也有,毕竟这么多年了……你可以保留它,但不该把它带到我们的生活里来!"
                            "那瓶里真的有花,一朵蓝色的玫瑰。"我用低了许多的声音喃喃地说。
                            妻子捂着脸哭着跑开了。
                            就这样,花瓶中的这朵看不见的玫瑰在我和戴琳之间造成了裂痕。
                            "你一定要告诉我那朵想象中的玫瑰是想象中的谁插上的,否则我没法忍受!"妻子多次这样说。
                            "不是想象,花瓶上真的有一束玫瑰,蓝色的。"我每次都这样回答。
                            终于,我们之间的裂痕快到了无法弥补的地步时,是孩子拯救了我们的婚姻。这天早晨,孩子起床后打着哈欠说:"妈妈,写字台上的那个紫花瓶中插着一朵玫瑰呢,蓝色的,好看呢!可你一看它旧没了。"


                            234楼2009-07-31 16: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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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妻子恐慌地看着我,我们第一次为这事争执时孩子并不在场。以后的争吵也从来没有当过孩子的面,所以,他不可能预先知道蓝色玫瑰的事。
                              又过了两天,妻子在夜里写论文时伏在写字台上睡着了,当她醒来后也推醒了我,她的目光中又充满了那种恐慌:"我刚才一醒来,就闻到一股……玫瑰花香,就从那个花瓶上发出来的!可我仔细闻时那香味又消失了,真的,我不会弄错的,确实是玫瑰花香,我不骗你!"
                              "我知道你没骗我,那里真的有一朵玫瑰嘛,蓝色的玫瑰。"我说。
                              以后,妻子再也没有提起过这事,任那个花瓶放在那里,有时,她还会小心地擦擦它,擦的时候一直竖着,像是怕里面的玫瑰掉下来,她还有几次为瓶里添上蒸发掉的水。
                              我以后再也没看到蓝色玫瑰,但知道它在那里就够了。有时夜深人静,我就将水晶花瓶移到窗前,然后背对着它站着,这时我往往能闻到飘渺的花香,就知道它肯定已经在那里了,心灵的眼睛能看清它的每一个细节。我用心来抚摸着它的每一个花瓣,看它在来自窗外的夜风中微微摇曳……它是一朵我只能用心来看的花。
                              不过,我还是有希望在此生再用自己的眼睛看到一次蓝色玫瑰,据丁仪说,从量子力学的角度来讲,人的死亡过程就是由一个强观察者变为弱观察者再变为非观察者的过程,当我变成弱观察者时,玫瑰的概率云向毁灭态的坍缩速度就会慢一些,我就有希望看到它。
                              当我走到人生的尽头,当我在弥留之际最后一次睁开眼睛,那时我所有的知性和记忆都消失在过去的深渊中,又回到童年纯真的感觉和梦幻之中,那就是量子玫瑰向我微笑的时候。


                              236楼2009-07-31 17: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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