蕾切尔从没有想过Alpha,或者说Zack本人,的信息素也能够这样温柔。明明是会让人退避三舍的味道,平时只是强大的压迫力,现在却如同花香一样萦绕着她的身体。一时间,不论是对于自己第二性别期待又害怕的猜测,还是自己的身体出了问题的恐惧都和硫磺的味道一起消散在血腥里。Ray甚至觉得自己在这其中闻到了发腻的甜香,这一定是什么诡异的错觉。
两人在安静的空气里站了十分钟左右,直到丹尼大咧咧地推门进来,冲散了房间里的信息素,尴尬的气氛才脱解开。
“我的天,你这是想毒死蕾切尔还是想逼死我啊?”医生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打开窗户把所有的气味一股脑地扇出去,“幸好我有抑制剂。”
“丹尼,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是你的东西。”简单复述了刚刚发生的事情,蕾切尔接过医生递给她的药片,但她狐疑地盯着丹尼,等待他一个合理的解释。
“嘛嘛,别这样盯着我看啦,我可只是给了你一点新研究的诱发剂想看看效果而已——你知道的,如果我现在就提出人体试验计划,他们肯定得把我关在里面,还不如……”
“所以你就用在我身上?这个诱发剂,解释清楚。”蕾切尔的瞪视让Zack摸出了一把匕首在一旁把玩,这是他们惯用的方式。当然,是用来逼问那些最后总会死的受害者的。
“啊哈哈……”丹尼紧张地瞥了一眼穷凶极恶的Zack,又飞快地扫过门和窗户,“这个只是普通的测试剂,我这不是以为你是Omega吗,就给了你Alpha的诱发剂。本来应该是对你无效的,没想到居然发生了这种事。”
“这说明我是Alpha吗?”Ray的声音有些颤抖。
“不一定。这是医学方面的问题了。说到底每个人都是不一样的体质,第二性征方面的问题就更复杂了。如果我没有足够的时间好好研究这个现象的话,我根本不能给你任何合理的解释。”丹尼突然严肃起来,像是正常的科研人员一样说着漂亮话。
“那就麻烦你快一点。”让丹尼抽了一管血的蕾切尔目送白大褂的一角彻底消失在门口,才撑起身体把手里的药片丢在桌上。
“那个**医生,绝对是他在搞小动作。”Zack愤愤地挥动刀片,看起来很想追上去给医生来一刀。如果可以的话,他想用镰刀。
“是或者不是我们都暂时不能动他。”学识是能害人也能保命的东西,这一点丹尼想必了解地透彻,“但我们不能让他就这么猖狂。”蕾切尔突然露出一个不易察觉的微笑,快得连Zack都没来得及捕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