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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风起南山】200212 这官方cp的糖真心吃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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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P属地:安徽来自Android客户端78楼2020-03-07 21: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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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安徽来自Android客户端79楼2020-03-07 21: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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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 8:承君一诺,只盼归期


      IP属地:安徽来自Android客户端81楼2020-03-07 21: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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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03 pm 医院
        梁湾结束了对楚妍各项生命体征的检查,记录完了所有的数据,为她掖了掖被角,便走出了病房,又顺手关上了门。
        将手中的记录本递给坐在走廊长椅上的徐致远,“她被救的很及时,只是受了点凉,没什么事。”
        徐致远从她手里接过本子,随意地放在一边,礼貌地向她笑笑,“今天麻烦梁医生了。这记录本我也看不懂,既然梁医生说没事了,那肯定就是没事了。”
        梁湾淡淡点了点头,双手插在白大褂的兜中,靠在长椅对面的墙上,不知在想着什么。
        夜晚的医院早已安静下来,长长的走廊陷入一片彻底的沉默。
        “梁医生是不是想问,里面这个女人跟我什么关系?”徐致远疲累地靠在椅背上,合上眸假寐,声音中夹杂着一种深深的痛楚与无力。
        听到他主动开口,梁湾有些意外,却没有接话。
        “里面这个女人的父亲,是我和我母亲的救命恩人。”他的声音中没有了任何情绪,好像是一架复读机器,“也曾,是九门协会与新月饭店的恩人。”
        也许是最后两个公司的名字触动了心中的某点,自陆园归来后一直泛着死寂灰白的水眸中终于微微荡起了波澜,梁湾立直了身子,“徐先生,我只是个平凡的医生,不在你们的圈子内。今天去陆园,本是为了了解一个人,”她闭上眸,使劲咬紧了下唇,拼命忍住几乎要溢出口的哽咽,“而现在……我也没有了再想踏足你们圈子的理由。”
        徐致远想起她上车前的画面,缓缓睁开了眸,看向了对面的女子,“我听恩恩说起过,九门张会长的二响环是上任会长留下的,要他以后交给自己的伴侣。张会长很尊敬那位,既然他之前把二响环给了你,那无论出于何种理由,至少代表他承认了你的身份。你明明放不下他,为什么要把二响环还给他?”
        “这样,你们之间可就真的一点联系都没有了。”
        “我不过是真正看到了绝望,”她的唇带着些颤抖吐出这句回答,“想给自己保留最后一点尊严。”
        这一瞬间,她又想起许多东西。
        想起尹南风在卫生间门口与她说过的话;
        想起张日山在花园中看到徐致远动手时护住尹南风的急切与自然;
        想起二人并肩离去时,浑然天成的契合……
        她终于抬起了眸,带着七分挫败三分凄然地望向走廊尽头的窗——


        IP属地:安徽来自Android客户端82楼2020-03-07 21: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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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经的那两人,或曾因这样那样的原因给了旁人插足的可能。
          可如今的他们,哪里还留有这样的空隙?
          我不怕危险,不怕等待,可我无法容许在自己身上,贴上失败的第三者的烙印。
          我没有尹南风的洒脱来抹除痛苦,但至少可以选择用决绝来支撑我的骄傲。
          所以张日山,再见。
          再也,不见。
          ……
          同一时间,新月饭店顶层
          “你没事就好,声声慢打来电话说联系不上你的时候,可把我吓死了。”
          尹南风阖眸躺在按摩浴缸中,一旁洗手台上摆着那部她惯用的平板电脑,扬声器开着,霍秀秀的声音清晰地从里面传出来。
          “我走之前没给手机充电,也没想到它居然直接关机了。这次让你担心了,以后一定注意。”她唇角微翘,声音温和而舒缓。
          “你回来这段时间,霍有雪有没有再给你添乱?”
          “我这个姑姑一直是个不安分的主。不过现在九门的情况你也知道,她掀不起什么风浪。就只能借着我嫁给小花哥哥说事。说我既然已经成了解家的掌门夫人,就不适合再做霍家的掌门人了。”
          “倒是会见缝插跟,”尹南风唇边逸出一丝冷笑,“那你怎么说?”
          “我?当然是实话实说了,”霍秀秀悠悠道,清了清嗓子,学着当时的语调接着道:“与汪家一役,九门重整,如今正是团结一致、百废待兴之时,姑姑这话,霍家人当然知道您是为家族的前程操劳,只是若传出去,难免被认为有挑拨离间、动摇人心的嫌疑。只会为霍家招惹祸事,还是少说为妙。”
          “霍老板如今这腔调拿捏得真是恰到好处,果然是跟着花爷久了,也就耳濡目染了。”尹南风想起霍有雪当时的脸色,觉得很是好笑。
          “小花哥哥师从二月红爷爷,他的戏唱得当然好。我这个姑姑知道耍心眼对他没用,就自然只能拿我开刀。可我再怎么样也是从小听他唱戏,”霍秀秀很是骄傲,“纵使学不来十分,七八分是肯定有的。”
          “听起来霍老板对自己的演技很满意,那今天这场戏,也肯定是圆满谢幕了?”
          “你和张会长私下亲密更胜从前的消息,很快会传到九门老一辈的耳朵里。这些天因为新月饭店与九门决裂消息造成的人心惶惶应该可以安定下来。大家也能放下心,好好做生意,尽快恢复九门的实力。不过这场戏也不需要论什么演技,”霍秀秀的语气,颇有些意味深长,“本来嘛,便都是真的。”
          “老东西不愿意我再掺和九门的那些麻烦事,自然不会告诉底下的人我和他并未因梁湾饭反目的事,”尹南风淡笑,“只是如今九门正在上升的关节,各家尤其是老一辈的人自然是不希望与我尹家站在对立面。毕竟在京城的古玩界和商圈,新月饭店百年经营的地位摆在那里。我和你、花爷、吴邪是自小相识的缘分,如今吴邪不在,而你和我关系亲密,所以你的话就没了说服力。但他们又迫切地需要一个答案,就只能派自始至终坚定维护九门的花爷来探听。”
          “可人嘛,只会相信自己亲眼看到的,尤其是像花爷这样聪明又心思细密的人。我若是直接到他面前去说,他反而容易多生疑虑。在花园中我看到老东西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他试探我俩如今真正关系的意思,不如借此顺水推舟把他一手导演的戏演完,让他亲自验证来得让他们放心。你我本也是好心好意,让他们在这种关口不要再在疑神疑鬼的老毛病上浪费时间,专心好好做生意,却得费上这么一番周折。”
          “人性如此,不然当年汪家又如何能成功潜入,挑拨离间?”霍秀秀无奈总结,也不愿再谈这些烦心事, “对了,南风,之前你要我帮忙查的那枚白玉镇纸,你拿到手也有段时间了,你想从上面得到的信息,该解出来了吧。”
          “嗯,还多亏你,帮我找到了它在的位置,慢带人去的时候才能趁乱把它带回来。”尹南风笑道,“只是秀秀,宝胜的法人虽然是那个老东西,一直真正从事管理的却是你小花哥哥。当日闹那一场乱子,张邵东跑了,那个老东西的心神一直在与我博弈上,也没有细查这件事。但花爷却是一向心细,若他心血来潮一一核查损失的物件,难保不会发现我的真正目的。”
          “那枚白玉镇纸曾是我家一位先辈的东西,上面留有一些关乎尹家核心的东西,绝不能泄露。而花爷偏偏又太过精明,我若主动索要难免会引起他的怀疑,他若是一再追查,那便是后患无穷。所以秀秀,后续若有事,还要劳你多费心。”
          “你放心,我早在动手前就准备好了后手,那枚镇纸单论材质并不是什么特别珍贵之物,蒙混过关不是难事。”霍秀秀道,“比起这个,我比较感兴趣的是,南风你从那枚镇纸上得到的东西。”
          “那上面到底有什么,竟能让你一改之前明哲保身的态度,要插足九门与汪家的乱局?”
          “抱歉,秀秀,一来这些事事关整个尹家,而非我一人,不可轻易外泄。二来,其实我也不知道,这些事情,能不能让外族人知晓。”
          我不知道,曾经殷氏遗族的存在,还有多少家族知晓。也不知道,一旦让你们知晓尹家的存在,会不会导致更多的麻烦与牺牲。
          不能确定的因素太多,冒不起一点风险。
          否则我之前所有的努力与筹划,都将轻易化为泡影。
          “南风,每个家族都有自己不能说的密辛,你不用对我有任何歉意。我只是有些担心你,毕竟小花哥哥说


          IP属地:安徽来自Android客户端83楼2020-03-07 21: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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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会长告诉他,张家与汪家的斗争,可能才是个开始。”
            “但不管怎么样,但凡你做的决定,肯定是深思熟虑过的。无论你要做什么,我都会无条件地信任你、支持你。”
            “谢谢你,秀秀。”尹南风的声音依然温和,“只是如今你和花爷都成了夫妻,睡在一张床上盖着一床被子,却为了我与他演戏。以你的性情,难免会难受吧?”
            “至亲至疏本为夫妻,”霍秀秀坦然答,“早在我决定嫁给他的时候就已经很清楚这一点,这么多年我游离在外,除了调查奶奶的事,本也是有意自我放逐躲避家族的纷争与跟他变得复杂的关系。后被他用假**回国内,也早已经想得很明白。这么多年,因为背负的东西,很多时候我们为了自己的姓,都不得不选择不同的阵营。”
            “我嫁他,为的是他这个人。他娶我,娶的也不是霍这个姓。夫妻间的相濡以沫、亲密无间是要有的,我虽然不是很有自信做得好这个家主之位,但既然在这个位子上,公私分明还是至少要做得到的。”
            “再说他一而再联合张会长对付你的事,可也从来没有告诉过我。在你和张会长之间,他一向敬重张会长,如今张会长又非常明显表现出要把以后九门的大权交到他和吴邪哥哥手里,他的立场明确。而我的立场,他也应该早就清楚。”
            “秀秀,”尹南风缓缓睁开了眸,无声地叹了口气,“你长大了。”
            从小生长的那个团体中,最后一个还留有几分天真,未被世事沧桑的小女孩,终究,也长成了这世上最为无奈复杂的大人。
            通话的那头沉默了片刻。
            “早在我决定回到北京的那一刻起,我就做好了不再纯真的准备,”霍秀秀平静道,“况且,从前的吴邪哥哥设不下这样的天罗地网,从前的小花哥哥,也不会拿自己的性命欺骗我。”
            “他们待我的感情当然是真的,信任也还是全然的,可我们终究都要长大。所以南风,你不要难过。”
            “我还是很开心的,至少,我已经可以渐渐拥有遇事与你们并肩同行的能力。”
            尹南风沉默。
            可是秀秀,尹家的前途扑朔迷离,没有人可以真正预知凶险和牺牲。
            在很多东西都还没有弄清楚之前,这余下的路,我早已做好了一人独行的准备。
            ……
            “所以,你是觉得秀秀去买那枚镇纸是为了南风?”
            张日山稍稍停下手中的动作,微微蹙起了剑眉。
            “您也知道,拍卖行的事务多是面向新月饭店,由您交给了邵东负责,公司对下放到拍卖行的货物一向不多过问。这次若不是负责的邵东还没回来,我担心之前与新月饭店的传闻风波还未过去,店里乱了秩序,一时兴起跑去巡店,根本不可能撞见那个来买镇纸的人。”解雨臣坐在宝胜公司的办公室内,目光有些玩味地看着手中的报告,“不得不说,秀秀的易容术如今真是炉火纯青。如果不是见过她数次,我也不会注意到她。秀秀应该是出于小心才派霍雪亲自过来,她也确实够冷静,即使是看到了我也没露一点紧张,可惜也正是她的标志性动作暴露了她。”
            “我派出的人一路跟着她,发现她离开拍卖行后就径自去了古玩市场,甚至没有任何价格的谈判就把那枚镇纸转手了。我知道后,让他们把那枚镇纸又买了回来,送去做了成分分析报告。今晚这报告刚刚拿回来,我把之前数据库里那份提了出来,张会长猜猜是什么结果?”
            解雨臣掌管宝胜后,但凡他能看出些特殊的物件,都会送去出一份成分分析表,都存在宝胜的数据库里,以供随时抽用。
            “我派出去的人,不可能蠢到在眼皮底下,把东西买错。所以只有可能,”他的声音微微沉了下去,“这枚镇纸一开始,就已经被掉包了。”
            “你觉得,是上次声声慢带人来闹事时趁乱带走的?”张日山看在墙上,抬手看了看腕表,估摸着烤箱设定好的时间应该快到了。
            “上次声声慢带人来拿货闹的那次纠纷,我想不到其他的可能。况且镇纸本放在仓库里,除了罗雀,我也想不到别人,能周旋于监控系统的死角,神不知鬼不觉地偷梁换柱。”
            “那枚镇纸,到底有什么特殊之处?”张日山走进厨房,带上手套打开了烤箱,将里面的东西取了出来。
            “神奇的就在这,说有也有,说没有也没有。”解雨臣放开报告,起身去给自己倒了杯水,“这枚镇纸本是我解家手下的一个小队从南边边境一个荒废的府邸中带来的,据说曾经是个大家族的住址。只是很多年前家族内部似乎出了内乱,从此便在世上销声匿迹,也不知道是不是玩火自焚了。从此之后,那座府邸就成了当地的鬼屋,没有人再进去过。而他们由于是外乡人,并不知晓那座府邸曾出现过的一些怪事把那里当成了一次过夜的营地,当晚被一些惊人的现象逼了出来,只来得及带走这一枚镇纸。回来后,意识到曾经住在这里的家族非同寻常,组长将镇纸交给了我,我发现它上面好像用什么特殊方法记录了一些信息,将它送去分析了成分后还是无法找出解读的方法,最后也失了兴趣,把它放进了仓库。”
            “我还有事,”张日山把取出的东西装进盒子小心封好,“长话短说吧。”
            “尹大小姐为这枚镇纸不惜耗损新月饭店百年悉心经营所得名声,煞费苦心联合秀秀设下这局中局瞒过你我,张会长难道就一点也不好奇,她到底要拿这东西做什么?”


            IP属地:安徽来自Android客户端84楼2020-03-07 21: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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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秀秀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如今也担着一家之主的担子。她既然愿意这样帮着南风瞒着你,就说明她也认可南风要做的事情。
              “身在其位,要谋其事。这一点,你我都清楚——每个家族都有自己不能宣诸于口的密辛,她们既然没有明要而是选择了巧取,那自然有她们的理由。她们若觉得需要告诉我们,那自然会主动开口。若是不说,那也只能证明我们不需要知道。”张日山悠悠道,将封好的盒子和一纸纸杯放进了食盒。
              “虽然清楚,我还是忍不住担忧。毕竟这镇纸的出处,实在可疑。”
              “我知道了,”张日山拿过手机,关掉扬声器,“我该走了,这件事跟霍家应该没太大关系,你也不必再向秀秀提起这件事。至于南风那里,我会看着办。”
              说完径自挂掉了电话,提起食盒离开了厨房。
              ……
              尹南风洗完了澡,换上睡衣和棉拖,扶着墙壁一步步慢慢挪到了卧室外间的红木凳上坐下,抬手为自己卸着上边固定“花朵”的发夹。奈何今天临时充当发型师的声声慢挽发的技术实在不算好,她自己又看不到脑后,是以取了半天非但没取下来,还还不小心扯到了几缕发丝痛得她皱紧了眉。
              “你个老不死,半夜三更不睡觉,跑到我这来做什么?”突然停住动作,她微微侧首,余光扫向斜后方。
              那里的桃木书柜前,一身黑色西装的英俊男子长身玉立,唇边噙着淡淡的笑,不知静静看了她多久。
              被她发现,张日山倒也没有任何窘迫,提起脚边的东西走过来放到她面前的木桌上,就绕到了她背后接过她手中半吊着的发夹,细心地一根根弄出齿上缠着的发丝,把发夹取了下来。
              拢了拢她散下的长发,用发夹松松地束在脑后。
              自然地做完这些,他走到圆桌另一边的红木凳上坐下,轻车熟路地取过桌子中心处的紫砂茶具,用茶壶斟了杯上好的武夷山大红袍,正欲递到唇边却被尹南风劈手夺过。
              “老东西,你现在的脸皮可真是越发厚了,不请自来也就罢了,还真把这儿当你自己家啊?”她将杯子轻轻放回原处,“想喝水回穹棋去,我这可没空出的茶水给您。”
              他的突然出现让她很是心惊,这才后知后觉地忆起幼时看多了武侠小说一时兴起求佛爷姑奶奶帮忙遣人所打造的那条通往穹棋的密道。
              只是后来他们二人相继去世,他与她之间渐生隔阂,那条密道弃置不用数年,不想他竟还记得。
              最关键的是,她不知道他来得有多早,有没有早到她和霍秀秀的通话还没有结束的时候。
              “尹大小姐,我可是为着今天大小两场宴会你都没怎么吃东西,才回去后赶紧给你做了些夜宵,又任劳任怨地给你送过来。这才刚到,你连杯茶水都不给我喝,未免也无情了吧。”张日山不着痕迹地移开落在被夺走茶杯上的视线,唇角挑起几分玩笑的意味将目光投向了对面对他颇为不满的女子。
              那杯中的水,一滴也没漏。
              “夜宵?”尹南风听到他是刚来,高度运转的大脑终于放松下来,立刻被转移了兴趣,目光落在桌上他带来的那个食盒上。
              陆家人皆不爱吃甜,以致于今天宴会上出自陆家厨师手中的点心几乎没有甜味,她只是为了垫垫肚子才忍着吃了几块。后来的家宴上,因为想着楚妍的事也未吃几口。
              没想到他会注意到。
              尹南风伸手拉过木制的食盒,打开盖子,把里面的东西拿了出来。
              “奶茶?”她凑近杯口闻了闻。
              “我这个孤寡老人那可没有锡兰红茶,更没有你这样顶级的武夷山大红袍,只有之前何老送的那罐祁门红茶还算不错。晚上喝纯茶容易睡不着,就兑了鲜奶熬的,放心,糖放了十成。”他笑着说,言语间颇有带着些宠溺意味的无奈。
              “那这盒子里,肯定是抹茶慕斯了吧?”凤眸一亮,她从盒子中小心把蛋糕取了出来,毫不客气地拿起他早早放在盒中的叉子割下一小块放进了嘴里。
              抹茶清香浓郁的味道征服了她的味蕾,她不禁有些满足地笑了起来,弯起的凤眸宛若新月。
              尹老板的爱好其实很少。
              圈内的人大多知晓,新月饭店的尹老板但凡出现,手边如非特殊绝不会缺少上等红酒与高脚杯的身影。
              却很少有人知道,她年少时最爱的,不是红酒,而是红茶。尹新月宠她,曾命人去买来产自斯里兰卡的正宗锡兰红茶,放在家中。她时常在有闲暇的午后泡上一两杯,兑到西式的壶中端来和尹新月坐在阳台上,边喝边聊,开一个小型的茶话会。
              尹新月那时年纪已经很大,不能吃过多甜的。最多兑上些鲜奶和着喝。那准备好的糖球自然便都归了她,她非常爱吃甜的,甚至到了可以说嗜甜的地步。每每都是把所有的糖球一颗不落地全部扔进去,弄得原本的茶水都变了色。
              而在吃食方面,她不是个挑食的人。中餐西餐她都吃,没有什么讨厌的,也确实没有喜欢的。
              但这不代表她的嘴不刁——她酷爱甜点,中式中最爱山楂糕与玫瑰饼,西式的最爱抹茶慕斯。
              曾跟在他身边,一度一天的大半时光都消磨在穹棋顶层办公室的那段岁月里,他经常在忙得脚不沾地之后忘记了让人去给这个小祖宗买那家西餐厅的抹茶慕斯蛋糕。以致于很多次她学完当天的功课后从里间出来,却没有见到自己心心念念已久的美食,白皙的小脸立刻黑得能与包公一较高下。而当时西餐厅肯定早就关门了,她又不肯吃其


              IP属地:安徽来自Android客户端85楼2020-03-07 21: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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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的。所以脸色就会一直保持到晚上回家,每每让佛爷和夫人误以为他对她太过严厉所致。拿她当心肝宝贝的夫人甚至多次跟他讨论过这件事。
                后来为了伺候好这个“嘴刁”的小祖宗,他年近期颐终于开了人生中第一次进厨房的先例。迅速学会了她最爱的几种甜点做法后,又经过一段时间的练习才做到让这个小祖宗满意的地步。期间顺带着也学会了做一些家常小菜。后来在夫人佛爷相继离世,她真正独立以后,这项做饭的技能也让他这个不习惯别人伺候的孤寡老人省去了很多麻烦。
                这么说,他还得感谢她的嘴刁?
                想到这,他挑了挑眉,有些无奈地摇头轻笑,感慨自己真是越活越回去了,竟然都有了心甘情愿受虐的倾向。
                “现在,我能讨杯茶水喝了吗?”
                被久违的美味满足了空荡一天的胃,尹南风好心情地扬了扬尖尖的下巴,示意他随便喝。
                一杯水饮完了,她还在小口慢悠悠地相守美食。他左右也是无事,遂又斟了一杯茶,起身在外间转了转。
                走到来时站的书柜前,看着眼前的书——《孙子兵法》、《资治通鉴》、《史记·货殖列传》……她受佛爷和他影响极大,爱好向来与平常女孩不同,再加上以后要接管新月饭店的关系,自小喜欢读的也是这些专业性强的史书。这其中一些,还是佛爷送给她的。
                他目光中带着些许怀念之色看过这些也曾十分熟悉的名字,到达最左侧时余光不经意落到书桌上未写完的一副墨迹上。压在宣纸一侧的,正是一方白玉制的镇纸。
                “张会长深夜大驾光临,不会是只为来给我这只恶鸟投食的吧?”她的声音忽然响了起来,带着几分慵懒与嗜足。
                他迅速收回了微暗的眸色,噙着笑意转过身来,她已经解决完了那块抹茶慕斯,正用吸管小口小口啜饮着未喝完的奶茶。看他转了过来,向他微微颔首——
                私事做完了,可以开始聊公事了。
                他重又走到桌边坐了下来,“倒也算不得什么公事。还是汪家的事,吴邪传回消息,在南部边疆一代的驻军发现有类似汪家人的队伍出没。吴家派去的人回来后交上来的报告也没能搞清他们在做的事情,只提到他们的活动非常频繁,好像在找什么重要的东西。”
                “南部边疆?”她瞳孔微缩,闪过一丝冷意,那种熟悉的危险预警再次在心口蔓延,几口迅速解决了杯中剩余的奶茶,抬起头看向了他,“云南?”
                看到他眸中的探究之色,她知晓自己有些反应太过了,“你想亲自过去?所以今天依照约定把消息带给我的同时顺带着通知一下我?”
                他点了点头,“是,也不是。”
                取下手中转着的玉扳指,放到她面前,“我这一走不知道要多长时间,九门如今正是上升的关键时期,还是需得有一个总领导时时看着。这玉扳指交给任何一门又不合适,想来想去也只能交给你了。”
                看着面前的物件,她的目光动了动,缓慢地抬眸对上那双墨眸中毫不保留的真诚与信任。不禁有些不敢相信地眨了眨眼,确定了此时坐在自己对面的真的是自己最熟悉的那个人。
                素手拿过质地温润的玉扳指,她凝视了片刻后才看向他缓缓开口,“我好像说过,九门与新月饭店……”
                “我托付的是你,而不是新月饭店,”知晓她的意思,他回答得快速坦荡。
                “老东西,我可是个纯粹的生意人,”她眯起眸,仔细打量着他神情的每一个细节,做最后的确定,“你就不怕我中饱私囊,借机把九门纳入我尹家的势力之下?”
                “尹老板一向精明,断不会做亏本的买卖,拿新月饭店百年经营的名声去填九门的烂摊子。再说你若是真有这份心思,当初就不会毅然决然把我踢出新月饭店了。”面对她的试探,他倒是镇定自若,“况且新月饭店与九门从此泾渭分明,断不会再插手九门内部事务,这可是尹老板的原话。你向来是一诺千金又不肯回头的人,我又有什么可担心的?”
                说到这里,他不知为何,有些自嘲地笑了笑,“其实有时候,我倒是希望你有这份心思,本来你便也是佛爷的继承人。当年这玉扳指要是交到你手里,九门也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她的睫毛微颤,低下眸来,“不是你的错。”
                “嗯?”他有些疑惑。
                “九门曾经的衰败,不是你的错。”她站起身,走到窗前,负手而立——那是她心绪强烈动荡时才会有的标准表现。
                “人间有贪嗔痴三原罪,这是从来没有改变过的。变的,是时代,是人心。是逐渐物欲横流社会里对初心与信仰的丧失,与对金钱和权利的痴迷。”夜色中,她的声音沉静而清晰,“即使如今佛爷还在,在这个已经无法采用强权镇压的法治时代,他也无法改变那些已经被欲望与贪婪蒙蔽了双眼的九门中人。”
                “所以九门的衰败,是由内而外的,注定无法抗拒的。”
                “在所有人,”她的声音带着些不可名状的痛意,“甚至我也对佛爷生前为之竭尽心血的九门失去希望的时候。仍然坚定地竭尽全力维护它,甚至不惜以性命设局去改变它的,是吴邪、花爷和你。你们都已经做得很好了。”
                “没有人,能比你们做得更好。”
                即使,是那个在我们心中宛如神明一般无所不能的男人,也不能。
                他最应该留下的,被九门人永远记得、继承的,如今,已经有了传承到的那些人。
                向死而生,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IP属地:安徽来自Android客户端86楼2020-03-07 21: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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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概这就是每个被天命选定、注定要在人间 书写一番丰功伟业的人所共有的特质。
                  时光的流逝挡不住,人心的复杂算不尽。即使在与人性中趋利避害的本能相反的方向上走得再艰难困苦,也还是要坚持。
                  虽千万人,吾往矣。
                  ……
                  那天离开的时候,她当着他的面带上了玉扳指,压下心头因天赋异能大作的警铃,对他道:“老东西,你放心,在你离开期间,我自会尽心尽力照看好九门。但这次南疆之行,可能会非常危险,你定要万分小心。”
                  “活着回来见我。”
                  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没有追问那句“非常危险”结论的来源,“我知道你最近在做的事情与南边有关,但在我没有回来之前,你一定不要轻举妄动。”
                  “我会尽全力快些回来。”
                  这是他的保证。
                  她垂下眸,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
                  他权当默认,然后离开。
                  她抬起眸,看向缓缓关和的书架后,他渐渐消失在滑道内的身影,深深蹙起了柳眉。
                  南疆,有殷家衰败的祖宅,下面是殷家诸位先祖的陵墓。曾经那位率全族北迁的先辈为防外人窥伺在祖宅中设下重重机关,几百年来即使是经验老道的倒斗高手也不能探出什么。可如果,盯上祖宅的人,是汪家——
                  想到这,她只觉手脚冰凉
                  老东西,无论你是查到了什么还是只因我刚刚听到南方边境的反应过激而得出的结论,我很感谢你的信任与关心。
                  在未发生什么真正重大的危险前,只要你能完好地回来,我一定会遵守我的诺言,专心照看九门和新月饭店。
                  如若不能,那么抱歉,我也有必须要立刻去做的事。


                  IP属地:安徽来自Android客户端87楼2020-03-07 21: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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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88楼2020-03-09 02: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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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楼不过瘾,继续更文吧


                      来自Android客户端89楼2020-03-09 15: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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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回来更新啦这章的南风小姐姐超级帅哒


                        IP属地:安徽来自Android客户端91楼2020-03-10 18: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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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趁着开枪的空隙,苏万快速奔到了黎簇身边,快速扫过一眼确认他并未受伤后快速转身环视着周围,不放过任何一块哪怕微小的阴影,提防着那永远不知会从哪凭空冒出的夺命杀机。
                          余光处似有银光反射的昏黄灯光一闪,一道身影自他侧上方的阴影处闪现,随手自墙上取下一把弯刀,已是向着苏万的额头直劈而下!
                          与此同时,另一抹身影从另一处快速杀出,手中未曾离身的匕首闪着冷芒,便要利用巨高临下的优势刺入还未来得及完全爬起的黎簇背心。
                          近身搏斗中,需要瞄准的枪支显然已经起不到太大作用。二人一侧腰旋身、一就地翻滚再次躲过一劫的同时都就近从两侧墙上取下了看着趁手的武器。
                          一时地道中金属碰撞的声音“乒乒乓乓”连绵不绝,震得声控的照明设备长明不断。
                          苏黎虽然一个师从武力值爆表的黑瞎子,一个曾在汪家卧底时经历过残忍的黑客训练,如今身手也算得上不错,却到底是半路出家,底子并不扎实。而另外两道身影虽然武功不高,却胜在速度奇快,且习得神奇的遁身之法。
                          是以四人虽都是将手中武器运用得并不娴熟,但一番较量下来,黎簇和苏万很快都挂了彩。
                          黎簇尚还好些,只胳膊一侧的衣服撕裂,被划了个口子。苏万与他相比,就要惨些,四肢都添了伤痕,肩头最深的那道肉眼可见血肉翻出。
                          四人正在酣战之际,一道新的脚步声突然在道路尽头响起。鞋跟敲击地面发出的清脆声响不疾不徐,却清晰地敲击在在场的每一个人身上。
                          这第五个出现的人,是敌,或友?
                          那两道陌生身影裹在夜行服中,只一双永远带着机械冰冷的眸露在外面。此刻对视一眼,心知一时拿不下这两个少年,不约而同地收回手重新隐匿入黑暗之中。
                          黎簇和苏万看着他们退去,连忙趁机聚到一处,重新以相互保护的背对姿态紧靠在一起。两人以相同的频率在原地缓缓旋转着,一边提防着随时可能不知从何处突然迸发前来索命的杀机,一边留心听着不曾间断的清脆声响,在心中估算着声音的主人与自己的距离。
                          到了这一步,后退已经是不可能的,向前亦不知等待着二人的是曙光还是杀机。
                          豆大的汗珠从两个少年的额头划下,黎簇牙关已是用力咬至发麻而浑然不觉,高度的压力使他的感官越发敏感,强行抵御着那不知为何一阵阵涌上的酥麻无力。身后的苏万承受着来自肩上的剧痛,此时不过是在勉力支撑。
                          二人此时已是强弩之末,若来者为敌,那便只能放手一搏。若为友,或许他们仍命不该绝。
                          此时正悄然流逝的每一秒,对他们而言,都是对勇气和耐心的煎熬考验。
                          声响越发清晰,意味着与他们的距离越来越近——首先跨越那道昏黄与黑暗界限的,是一只小巧的英伦风皮鞋。
                          擦拭的油光锃亮的真皮面料晕着上首打下的昏黄的灯光,于原有冷酷霸气中硬生生带出一丝温暖和婉来。由鞋的大小与款式不难判断,它的主人应是一位身材高挑纤细的女性。
                          事实证明,他们的猜想是准确的。
                          最后出现在他们面前的女子,确实拥有他们所预料的一切特点——黑色及腰的滑缎自然散下,余几道打理妥帖的空气刘海照顾着略微饱满的额头。简单的白衬衫下搭着纯黑的九分高腰阔腿裤,尽显利落清爽。
                          女子浑然天成的高贵与风仪在不紧不慢的走动间已被显现得淋漓尽致。不施粉黛的精致俏脸上容色浅淡,只右眼角下一颗泪痣平添几分妖娆。
                          她漠然微垂的眸终于在接触到不远处路中央相靠的那一对身影时漾出一丝波澜,略略抬起。
                          一丝冰芒自那双狭长的凤眸深处闪过,那一刻女子身上猝然迸发的杀机让多日躲避“怪物”追杀、性命时刻攸关却仍能顽抗到此的两人都不由从心中升起一种彻骨的寒意。
                          女子高挑的身形自二人身前划过,只带起一道似是薄荷洗发水味道的香风。瞬间逼近那道突然从阴影处闪现,欲偷袭被她的出现引去了片刻心神的二人的身影。
                          那人似乎也惊讶于她惊人的速度,多年杀手的本能也让他持刀的右手反应极快地在半空中硬生生改变了方向——由原本的斜劈改为直取女子纤细脖颈的横斩!
                          女子身体的柔韧性极好,下腰躲过刀锋的同时借助撑在地上的手臂侧身旋踢,在准确击中那人后颈与颅骨的连接处后顺势双脚落地直腰站起。
                          至此时,二人终于可以确定自己兄弟二人确是命不该绝,连日高度紧绷的神经得以稍稍松懈下来。
                          来人确实为友,而且是实力足够强大可以确保他们安全的友人。
                          “这是谁啊?”苏万悄声问。
                          “尹南风,”黎簇终于看出这个甫一见面就觉得非常眼熟的女子是何人,有些惊讶,又有些好奇,低声道,“新月饭店现任老板,尹南风。”
                          “她就是尹南风?”苏万惊疑不定。
                          那一度在传说中与会长相爱相杀,于京城商界杀伐果断进退自若的尹家现任掌门人,竟是个生得如此美貌脱俗的年轻女子!
                          就在二人思绪万千时,确定自己控制好了力度,那人只是暂时昏迷的尹南风还在半蹲的状态下尚未起身,一道暗影再次由她侧后方的阴影处扑出,手中闪着寒光的匕首抬起,势要直捅女子大开的背心!
                          感受到杀意来源的方向,尹南风眸色一冷,瞬间扭身的同时捡起了那人昏迷时脱力离手的弯刀,至面对着他的方向站


                          IP属地:安徽来自Android客户端93楼2020-03-10 18: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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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给他的东西,并无精力去辨别这液体是什么。只是舌尖的味蕾在提醒着他,这种陌生液体的温热与甘甜。
                            最后一滴血很快也消失在黎簇的唇边,苏万将碗移开,与默立在侧的尹南风一起观察着黎簇的变化。
                            慢慢的,他的呼吸竟真的平复下来,伤口处向外流出的血也渐渐变成了正常的深红色。一开始因为**感而用力蜷起的身体逐渐放松,他缓缓地睁开了双眸,一双黑亮的眸中虽仍带着疲惫,却再无痛苦。
                            “感觉还好吗?”尹南风率先开口,轻淡的嗓音中带着些疲惫与虚弱。
                            “除了有点累,肯定是死不了了。”刚刚死里逃生的黎簇开口仍是缓慢的,带着丝疲惫到极致的无力。
                            “你中的,应该是汪家自己研制的毒药。既然是涂在杀手的刀上,本应该是见血封喉的毒药。”她轻蹙着眉,大脑飞快地处理着有关这个少年的信息,片刻才淡淡道:“或许,你吃过什么正好能与这个药的主要成分相抗的东西,所以才能奇迹地撑到现在。”
                            黎簇不答,想起那段卧底岁月里唯一称得上光亮的,那个美丽少女的脸庞,原本即使在极度疲惫的情态下依然黑亮的眸瞬间暗了下来。
                            尹南风猜想他的特殊应该与他当初在汪家的那段卧底时光脱不了干系,也听说过那个名叫沈琼的女孩子的遭遇。此时看着他的神态,心下也已猜到了七八分。
                            她并无揭别人伤口的恶趣味,于他对汪家之毒身带抗性的原因亦无定要弄清的欲望。遂转头望向了苏万,“你呢,怎么样。”
                            话是询问,语调间却无一丝疑问的意味。以她的眼力自然能看出他受的伤虽多,却都只是皮肉伤。
                            突然被问及,尚在惊疑中的苏万受到惊吓般的回了神,几乎下意识一样活动了下肩膀立刻答道:“我没事,我有什么……哎呦!”
                            左肩肩头那道受伤最重的伤口上几乎翻卷着的血肉在完全放松的状态下被扯动,痛得他立刻龇牙咧嘴。
                            尹南风挑了挑眉,不再说话,转身去柜子里取来了医药箱,为自己简单处理了手上的伤口,上完了药又缠上了纱布。
                            “小姐——”
                            声声慢的声音从未曾紧闭的门外传来。
                            “进来吧,”尹南风头也不抬答。
                            声声慢快步推门而入,环顾了屋内的景象目中闪过一丝惊疑,却并未多问,只开口道:“小姐,那人已经醒了。罗雀在旁边守着,就等您过去了。”
                            尹南风点了点头,边向外走边吩咐道:“给袁叔叔打电话,麻烦他来一趟。你留在这给这两个小朋友处理下伤口,处理不好的地方等袁叔叔来给他们看。”她又看了二人一眼,仿佛有些如梦初醒地补上一句,“去给他们弄两件合身的衣服和吃的,他们有什么需求尽量满足。”
                            袁立是尹家的家庭医生。
                            声声慢微微垂首,表示明白。
                            尹南风不再言语,笔直的背影很快消失在关起的房门后。
                            ……
                            “鸭梨,你真的没事了?”
                            经由家庭医生检查处理后确保无庾,被引到了张日山在时居住的套房,吃饱喝足又洗漱完毕后换了一身干净衣物的二人毫无睡意,相对坐在床边交谈。
                            “袁医生不是都检查过了吗?”黎簇相较于刚解完毒时已经恢复了些气力,安慰地向仍存着忧虑的好友笑笑,“放心吧,没事了。”
                            “我就是想不通,”苏万直到此刻还有些不敢置信,“居然有人能那么简单就解决那两个连我师父都可以伤到的怪物,你看到她的速度没?简直比那两个怪物还吓人!
                            “而且你知道吗?她确定了你中毒后,根本没查你中的是什么毒,就直接割了手放血。最关键的是,你喝了她的血居然直接就好了。难道她的血可以克所有的毒?”
                            虽非常感谢尹南风救了自己和挚友的性命,但想到她身上种种非常的表现,不禁越来越感到不可思议。
                            “幸亏你失踪的时候,我和好哥来查新月饭店的时候,张会长直接把我们吓跑了。我们没能接着往下查,不然……”他想起地道中尹南风身上那种足以冰冻三尺的杀意,就不由得周身打了个寒颤,“这新月饭店的水,估计是得比九门还深。”
                            “尹老板与常人不同也正常,”黎簇突然开口道,“但这些跟我们都没什么关系。我们只要知道,她是可以信任的人就行了。”
                            看着对面好友有些疑惑地眨了眨眼,他耐心开口解释,“你可别忘了,咱们是从哪里掉到的那条密道。穹棋顶楼张会长的私人办公室,他休息间的密道居然是直通新月饭店顶楼尹老板私人住所的,你之前应该也听过一些他们俩之间的事,还不明白吗?”
                            “那外面不是传……!”黎簇连忙伸手捂住自己这个沙雕兄弟的嘴,堵住了他即将破口而出的惊奇质问。
                            不是说张会长看上梁湾姐,他们俩已经感情生变,反目成仇了吗?
                            黎簇默然。
                            刚得知高考分数没多久就被吴邪带离京城的他也只是听过在杂志刊面上出现过的那些传闻,并不能知晓二人之间的真正情况。
                            离开的这段时间跟着张日山,也并未听他提过有关这位尹老板的事情。但不知为何他总有种直觉,这两人之间的关联,远远不止他们所能了解到的那样。
                            至于他如此轻易就可以全身心信任尹南风的根本原因,也并非是她在地道中的相救和为了给他解毒放的那半碗血。
                            在地道中,他认出尹南风的身份时,一同涌入脑中的,还有一段与她相关的记忆。
                            最开始在沙漠中度过的那段


                            IP属地:安徽来自Android客户端95楼2020-03-10 1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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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度过的那段时光里,他的手机被吴邪收走,难得的闲暇时刻一人独坐很是无聊。后来与吴邪熟了,便开始拿他的手机随意摆弄。有一次翻开他整理的相册,看到了一张他尚是童年时期的合影。那是一群身着汉服,姿态各异的孩童。在他们之中,有一位身着天青色齐胸襦裙的小女孩格外引人注目。
                              与周围一众笑得天真灿烂的孩子不同,她的腰板挺得很直,站姿异常端庄,对着镜头静静抿唇笑着。清澈温和的眸映出从容恬静的美好。小小年纪,已初具处变不惊的大家之风
                              “这个女孩够漂亮啊,也是你妹妹?”他当时有些惊奇,没想到他的童年圈子里居然还有这样的女孩。
                              吴邪看了眼他指的是谁,好像见了鬼一样直摇头,“我可没命听她叫一声哥,”他异常严肃地对自己说,“小子,我告诉你,中国有句古话,叫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女子尤指的就是这种女人。”
                              “处处不比男人差就算了,从小就精明得很,而且非常记仇。从小到大把我欺负得摸不着北的次数不知道有多少回。”
                              除了秀秀,就算是花爷那样天赋异禀、聪明绝顶的人物也是从不敢轻易得罪她。
                              “不过这女人睚眦必报是一方面,”吴邪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又笑了起来,“护短也是一等一的。无论我们内部闹成什么样,她也不会让我们在其他人面前受一点欺负。”
                              “小子,”他忽然凑近了与他咬耳朵,“日后你若是真的碰上了得要她护着,可千万别说是我的助手。张日山知道吗?那是九门协会现在的会长,想办法把自己跟他扯上关系,她一准保你。”
                              他那时并不知道张会长是个活过了百岁的“老人”,还以为他也是他们发小群里的一员,好奇的地方并不在这里,“为什么不能说是你的助手?你们不是发小吗?”
                              于是刚刚还一脸从容坏笑的人立刻有些悻悻地直起了腰,轻咳了咳,才有些不自然地说道:“我之前跟小哥、胖子去她家买东西,因为没带够钱被她家仆人围了。一时没忍住,就,”瞥了他一眼,迅速扭过偷头去,从口中艰难地蹦出最后几个字“把她家的店给砸了。”
                              要是再欠她点人情债,他这张脸皮还要不要?
                              他有些钦佩,继而生出深深的无语,强忍着脸上肌肉的抽搐问那个别扭的男人,“你们去买东西连钱都不带够,人家不让走还把人家家店给砸了?”
                              这不是土匪加流氓吗?
                              吴邪这才想起他并不知道尹南风是谁,转头皮笑肉不笑地对他道:“小子,新月饭店的东西,可不是有点钱就能买到的。等你回去了,有空去那走走,了解一下,这新月饭店,和它现在的老板尹南风,希望你还能说出现在的话。”
                              吴邪当日的神情还历历在目。
                              新月饭店是什么样的店,尹南风是怎样的女子。
                              今日,他终于有幸全部得见。
                              ……
                              而被他们讨论的人回了里间的卧室,关门落锁后拿出手机,纤指连点快速拨下了一个号码。
                              那头的铃声响了很久,才终于被人接起。
                              “大小姐。”一个苍老的声音缓缓流出。
                              “叔公,”她清冷的话语间隐约带着对对面那人的尊敬,“汪家,训练出了影卫。”


                              IP属地:安徽来自Android客户端96楼2020-03-10 19: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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