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楼这么大动静,不被闷油瓶发现是不可能的了,我艰难的扯开嘴角,心想这样不行,太僵硬了,我得显得自然点,老子走路带风可能是不好使了。
我还在内心挣扎,闷油瓶已经抬头望着我了,我单手撑住楼梯扶手,捂住脑袋,尽可能用冷静的语气说,“小哥!你,你,你早上好啊!!”
闷油瓶淡定如常,把手上的砂锅摆到桌子上。
“你怎么了。”他看着我的扒在扶手上的动作,自己抽了张纸巾擦了擦手,向我走过来。
***槽,他不是要过来搀我吧,我现在只想迅速逃回房间蒙上被子重新开启崭新的一天。“我没事!那什么,我头疼。”
“你昨天喝酒了。”
他说的是陈述句,我还是傻愣愣的回答,“是。”
“吴邪。”闷油瓶几乎是低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我没走。”
他轻轻的拉过我的手臂引我下了楼梯,我顺着他的目光看见我的手机就在茶几上摆着。他指了一下手机冲着我说道,“在沙发缝里,我昨天给你发了微信。”
这是什么惊天误会,间接导致我大彻大悟,认清了自己的感情。我没去拿手机,脑子里飘过无数个民国悲情电视剧的故事情节。这跟我设想的剧情不一样啊。难道不应该是男主角终于发现了自己对一路一起走来的革命战友女主角产生了爱情,女主角却因为家庭原因被迫和男主分离,远嫁他地,经年后,二人垂垂老矣,不约而同的来到曾经战斗过的地方,相视一笑。
我并不怎么及时的把自己发散的思维收回来,猛地转头看向窗外,“啊!哈哈,我就说,怎么突然找不着手机了。”
“吃饭吧。”闷油瓶言简意赅,不多废话。
我溜去洗漱,看着镜子里自己头发炸乱满脸颓废带着黑眼圈,深深叹了一口气,然后四肢僵硬就差同手同脚的走到饭桌边,闷油瓶早上煮了小米粥,蒸了之前冰箱里囤的速冻奶香馒头当主食,配了点清淡的小菜。
几口热粥下肚,我胃里一下暖了起来,感觉十分熨帖,宿醉导致的身体不适缓解了大半。只是这顿饭吃的我实在煎熬,闷油瓶在我对面安安稳稳的坐着吃饭,他的动作和往常也没什么不同,只是我对他的心态的变化完全把自己搅了个天翻地覆。我眼神闪闪躲躲的不看他,尽可能压低了脑袋,挥走脑海里昨晚的内容,集中精力对付自己眼前的吃食,余光还是不可避免撇到他拿着筷子,时不时从饭桌中央夹走些小菜送入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