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蜜藏书阁吧 关注:230贴子:12,121

回复:【转载】《暮光之城》 作者:斯蒂芬妮·梅尔

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太迟了?我回想起那天下午当贝拉睡觉时,阴影悄然爬上那个阳光下的草坪,我看着这一切,这个只有黑白两色的世界是那么的阴冷,这个瞬间仿佛永无止境。无法避免,不可阻挡。它们偷走了她皮肤的色泽,将她拖进无尽的黑暗中。 
太迟了?爱丽丝预见的图像在我脑中盘旋,贝拉血红色的眼睛毫无表情地凝视着我。毫无表情——可这个未来让她绝不可能不恨我。她会恨我偷走了她所有的一切。恨我偷走了她的生命和灵魂。 
这一定还不会太迟。 
“千万别这么说。”我嘶声道。 
她盯着窗外看,牙齿又紧咬住下唇。她放在膝盖上的双手紧握成拳。她的呼吸变得困难,好像要喘不过气来。 
“你在想什么?”我得知道。 
她摇了摇头,没有看我。一颗闪亮的,犹如水晶般的东西,滑落她的脸颊。 
我心痛不已。“你哭了?”我害她哭了。我把她伤得那样深。 
她用手背使劲擦去泪水。 
“没有。”她撒了个谎,她的声音哽咽了。 
那长久以来被深埋在我体内的本能促使我朝她伸出手——在那一秒钟里,我从来感觉到自己那么像人类。随即我醒悟到……我不是。我缓缓把手放下。 
“对不起。”我说道,锁紧了下巴。我能够告诉她我有多歉疚吗?为我所犯下这一切的错误而抱歉。为我无尽的自私而抱歉。为她的不幸、为我第一次的、悲惨的爱而抱歉。我也同样为超出我控制的一切而抱歉——从一开始,命运就让我做出了一个魔鬼的抉择,选择结束她的生命。 
我深深地吸了口气——不去管车中气味让我产生的那份讨人厌的反应——企图让自己集中精神。 
我想改变一下话题,好让自己想点别的。幸运的是,我对这女孩持有的好奇心总是难以满足。我总是有疑问可提。 
“跟我讲点什么吧。”我说道。 
“什么?”她生硬地问道,她声音里还残留着泣声。 
“今晚你在想些什么,就在我赶到那个拐弯的地方之前?我不明白你当时的表情——你看上去好像没被吓坏,倒像是在全神贯注地在拼命想着什么。”我回想起她的表情——强迫自己忘记我是通过谁的眼睛看到的——她看上去一脸下定决心的表情。 
“我在努力回想怎样对付袭击自己的人,”她说道,她的声音镇定多了。“你知道的,就是防身术。我打算一拳把他的鼻子打得陷进他的脑袋里去。”在她解释到最后那句话时,她的镇定没能持续。她的声音有点颤抖,直到它们因憎恨而变得激动。这一点儿也不夸张,而她那小猫似的愤怒此刻毫无诙谐可言。我脑子里的狂怒沸腾起来了。 
“你打算跟他们拼了?”我想要抱怨。她的本能是致命的——对她自己来说。“难道你就没想过要跑?” 
“我跑的时候经常摔倒。”她不好意思地说道。 
“那想过喊救命吗?”  
“我正准备要这么做。” 
我不相信地摇了摇头。在她搬来福克斯以前,她究竟是怎么让自己活过来的? 
“你是对的,”我对她说,“为了让你活着,我毫无疑问是在和命运抗争。” 
她叹了口气,瞥过窗外。然后看回我。 
“明天能见到你吗?”她唐突地问道。 
反正我都要下地狱了——我不妨好好享受一下这个地狱之旅吧。 
“能——我也要交一篇论文。”我冲她微笑,这么做让我感觉很好。“午餐的时候我会给你留个座位。” 
她的心噗通噗通地跳着;我那颗业已死去的心突然感到更温暖。 
我在她父亲房子前面停下车。她没有动,她不想离开我。 
“你保证明天会去吗?”她坚持问道。 
“我保证。” 
做一件错事怎么能带给我这么多的快乐?这儿肯定有什么地方出了差错。 
她冲自己点了点头,感到满意,然后开始脱下我的夹克。 
“你拿着吧,”我迅速对她说道。我想留点什么给她,一些属于我的东西。一个象征,就像现在我口袋里的那只小瓶盖……“明天你没有外套穿。” 



903楼2009-11-06 15:25
回复
    她把夹克递给我,惆怅地笑了笑。“我可不想非得跟查理解释不可。”她告诉我。 
    我猜不会。我冲她微笑。“哦,那好吧。” 
    她把手放在车的门把手上,然后停住。她不愿离开,正如我不愿意她走一样。 
    没有人去保护她,哪怕仅仅只是几分钟…… 
    皮特和夏洛特这会儿已经在路上了,肯定早已过了西雅图。可这儿总还有其他人。对任何人来说,这个世界都不是一个安全的所在,对她而言,它似乎要更危险些。 
    “贝拉?”我问道,惊讶地发现,就算仅仅是喊她的名字都会让我感到高兴。 
    “嗯?” 
    “你能答应我一件事吗?” 
    “当然。”她随口答应了,紧接着眼睛收紧了,好像想起了一件不情愿的事。 
    “别再一个人跑到森林里去了。”我警告她说,担心这个请求会不会令她生厌。 
    她眨了眨眼,吃了一惊。“为什么?” 
    我凝视着那片黑暗。那片漆黑对我的视力来说没有任何问题,可它对其他猎人也是如此。只有人类才看不见。 
    “在那里,并不总是我才是最危险的,”我告诉她,“这个我们就别再说什么了吧。” 
    她哆嗦了一下,不过很快就恢复常态,甚至还露出微笑,她对我说:“你怎么说都行。” 
    她的呼吸拂过我的脸庞,如此甜蜜又芬芳。 
    我可以一整晚都像这样待着,不过她需要去睡觉了。在我心底正有两股愿望在搏斗着,两者同样强烈:一半在渴求着她,另一半又希望她能平平安安。 
    我知道要两者兼得是不可能的,我为此叹息。“明天见。”我对她说,知道自己很快就会见到她。不过,她却要到明天才能看见我。 
    “那明天见。”她边说边打开车门。 
    看着她离开,我心里又是一阵剧痛。 
    我在她身后倾了过去,希望能留住她。“贝拉?”  
     
     她回头,然后愣住了,惊讶地发现我们的脸挨得这样近。 
    我,也同样被这样近的距离给吞没了。从她身上散发出来阵阵的暖流,如爱抚般拂过我的脸庞。这一刻我能感觉到的只有她如丝般光滑的皮肤…… 
    她的心脏如小鹿乱跳,双唇微微张开。 
    “睡个好觉,”我低语道,然后在那股涌起的急切——不管它是来自那份熟悉的干渴还是来自我突然感觉到的全然陌生、奇异的欲望——可能促使我做出一些会伤害到她的事之前,我赶紧把身子挪开了。 
    过了好一会儿,她都坐在那儿没有动,睁大了眼睛,晕乎乎的。目眩神迷,我猜。 
    我也一样。 
    她回过神来——尽管她的脸还是有些茫然——一只脚下了车,她绊倒了,不得不扶住车子好让自己站稳。 
    我轻声一笑——希望笑声不会太显眼,不会让她听见。 
    我看着她踉踉跄跄地走到门口的廊灯前。目前是平安了。而我很快就会回来,确保她完全平安。 
    当我沿着黑暗的街道往前驶时,我感觉到她在目送我离去。我还没有习惯这一点,这带给我一种别样的感受。通常,我都只是简单地在别人追随的目光里看到自己,我只是简单地留意到了。奇怪的是,此刻我感到激动不已——这双追随的眼睛带给我难以言喻的感觉。我知道这只因为是她的眼睛。 
    我漫无目的地在黑夜中行驶,脑子里涌现出上百万种想法,它们在我脑子里闹哄哄地乱成一团。 
    我开着车在马路上兜圈,转了很久,哪儿也不去,只是想着贝拉,还有真相被揭穿后叫我难以置信的轻松。我不用再害怕她会发现我的底细了。她已经知道了。她觉得无所谓。即使这对她来说显然不是什么好事,可对我来说却是一种解脱。 
    不仅如此,我还想到了贝拉回应的爱。她不可能像我爱她那样来爱我——可她对我的爱已经足够强烈了。强到足以令她克服来自本能的恐惧。强到足以令她想要跟我在一起。啊,跟她在一起,给我带来前所未有的快乐。 
    


    904楼2009-11-06 15:25
    回复
      “我需要帮助。” 
      “什么事儿都行,爱德华。”他承诺道。 
      “爱丽丝有告诉你贝拉今晚发生了什么事吗?” 
      (差一点就发生,)他订正道。 
      “是的,差一点。我感到很为难,卡莱尔。你知道的,我想……非常想……要杀死他。”我开始慷慨陈辞。“可我知道这么做是错的,因为这是为了复仇,而不是为了正义。全凭愤怒,而不能做到公正。可是,让一个连续作案的强丆奸丆杀人犯在天使港的大街上闲荡,这也是不对的。我不认识住在那儿的人,可我不能让其他人取代贝拉,成为他的受害者。其他那些妇女——肯定会有人惦记她们,就像我惦记贝拉一样。他们一定会很痛苦的,就像如果是贝拉受到伤害,我也会非常痛苦。” 
      他给了我一个意想不到的灿烂微笑,让我的滔滔不绝停住了。 
      (她真的很适合你,不是吗?让你变得那么有同情心,那么有自制力。令我印象深刻。) 
      “我可不是来听恭维话的,卡莱尔。” 
      “当然啦。可我忍不住自己的想法嘛,不是吗?”他又笑了。“这件事就交给我吧。你可以放心。不会有其他人取代贝拉受到伤害了。” 
      我在他脑子里看到了他的打算。那并不完全符合我的要求,没有我渴望的残忍,可我看得出那样做是正确的。 
      “我能告诉你在哪儿可以找到他。”我说道。 
      “我们走吧。” 
      他在动身时带上了他的黑色皮包。要我就会选择一种更具攻击性的方式把那家伙弄晕——比如说让他脑袋开花——不过我会让卡莱尔按他的方式来处置。 
      我们去拿我的车。爱丽丝还坐在台阶上。当我们把车开走时,她冲我们笑着挥手。我看见她已经替我们此行预测好了,我们会很顺利。 
      车子开在漆黑的、空荡荡的马路上,这一程很短。为了不引人注意,我关掉了车前灯。这让我不觉微笑起来,贝拉对我现在的车速不知会作出怎样的反应。我刚才已经开得比平时慢一些了——为了延长跟她在一起的时间——而她还是强烈抗议。 
      卡莱尔也在想着贝拉。 
      (我没有预料到她会这么适合他。这真的很意外。也许这里边存在着某种意义。也许它为某种更高的意志服务。只是……) 
      他在脑海中描绘贝拉的模样:雪也似的冰冷肌肤、血红的双眸,紧接着他畏缩了,不敢再想下去。 
      是啊。只是。确实如此。毁掉如此纯洁而美好的东西,怎么还能称得上“适合”呢? 
      我凝望夜色,今晚我所有的快乐都被他的想法毁灭了。 
      (爱德华理应得到幸福。这是命运欠他的。)卡莱尔那强烈的愿望让我吃了一惊。(一定会有解决办法的。) 
      我但愿能够相信他的话——其中任何一件都行。可这里边根本就没有什么“更高意志”可言,看看发生在贝拉身上的一切吧。那只是一个狠毒的怪物,一种不祥的辛酸的毁灭,谁也无法容忍贝拉接受这样的命运。 
      我没有在天使港逗留。我把卡莱尔直接送到那个叫莱尼的“人”那里,他这会儿正跟他那些朋友一起,沮丧得要命——他们中的两人已经喝得烂醉。卡莱尔看得出让我离他这么近有多困难——因为我能听见那个魔鬼的想法,看见他的回忆,贝拉的脸庞夹杂在其他那些没有那么幸运的女孩中间,她们已经救不回来了。 
      我的呼吸加快了,紧紧握住方向盘。 
      (走吧,爱德华。)他温和地对我说。(我可以保证不会再有人受伤害了。你回贝拉身边去吧。) 
      在这种情况下提到她再合适不过了。她的名字是唯一能让我分散注意的事,此刻它对我来说意味着一切。 
      我把他留在车里,然后笔者地穿过那片沉睡的森林,跑回福克斯。这次我花的时间比刚才开快车还要短。几分钟以后,我已经爬上了她家那斑驳的外墙,推开她房间的窗户滑了进去。 
      我无声地叹了口气,心底一阵轻松。一切都安然无恙。贝拉平平安安地躺在她的小床上,做着梦,她那湿润的长发卷成一团,就像海藻一般披散在枕头上。 
      然而,跟平时的夜晚不一样,今晚她蜷缩成一个小球,被子密密严严地裹住肩膀。我猜,是因为冷。我在平时那张椅子上坐了下来,她在睡梦中打了个哆嗦,嘴唇微微颤抖。 
      我沉吟片刻,接着走到门廊,第一次仔细查看这间屋子的其他部分。 
      查理的呼噜声响亮而有规律。我几乎能捕捉到他在做什么梦。有东西在哗哗流动的水里游动着,耐性加上期待……也许跟钓鱼有关吧? 
      那儿,就在楼梯的最顶端,看起来像是一个橱柜,我满怀希望地打开它,发现了我要找的东西。我在那个小小的织品柜里挑出一条厚毛毯,拿到她的房间。我会在她睡醒以前把毯子放回去,没有人会留意到它被动过。 
      我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将毯子铺开,盖在她身上;她没有察觉到身上的重量增加了。我回到摇椅上。 
      在我焦躁不安地等着她暖和的时候,我想到了卡莱尔,想知道他现在在哪儿。我知道他的计划会很顺利——爱丽丝已经预见到了。


      906楼2009-11-08 21:30
      回复
        一想到我的父亲,我不觉叹了口气——卡莱尔真是太过信任我了。我希望自己能够成为他所期待的那个人。那个人,那个配得到幸福的人,也许会有望配得上这个沉睡的女孩。如果我能变成那个爱德华,一切都会变得不一样了。 
        想到这里,我脑子里没来由地浮现出一幅奇异的景象。 
        有那么一瞬间,我原先所想像的命运那巫婆般的嘴脸,那个企图毁掉贝拉人生的巫婆,被一个最愚蠢、最鲁莽的天使代替。一个守护天使——也许有点像卡莱尔描述的那个版本的我。唇边挂着一抹漫不经心的微笑,她那湛蓝色的眼睛满带顽皮,正是这个天使把贝拉塑造成这个样子,让我没法忽视她。让那强烈到简直荒谬的气味吸引我的注意,让那沉默的思想激起我的好奇,让那安静的美丽吸引我的目光,让那无私的心灵赢得我的钦佩。然后再省去那自我防护的本能——好让贝拉能够忍受待在我身边——再有,最后,还加上一份叫人毛骨悚然的彻底的坏运气。 
        这个不负责任的天使一笑置之,就把她这个脆弱的创造物径直推到我面前。对我那具有明显缺陷的人品给予充分信任,相信我会让贝拉活下去。 
        在这幅画面中,我不是贝拉的死亡判决;她是天使赐予我的恩惠。 
        这个做事轻率的天使让我为之摇头,她不比那个巫婆好多少。我不能对这个办事危险而又愚蠢的天使抱有好感。至少,那不详的命运是我能够对抗的。 
        而我呢,我没有天使。好人才能拥有她们——像贝拉这样的好人。这样说来,她的天使在哪儿呀?谁在守护着她呢? 
        我静静地笑了,我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现在,我在充当这个角色。 
        一个吸血鬼的守护天使—— 
        一个半小时过后,贝拉蜷缩着的身体放松地舒展开来。她的呼吸变得更沉稳了,她开始喃喃自语。我心满意足地笑了。这不过是一件小事,可至少,今晚,因为有我在这里,她睡得更香甜了。 
        “爱德华。”她在叹息,也露出了微笑。 
        我把悲剧暂时甩到一边,让自己又沉浸在这份幸福中。 
        第十章 盘问 
        CNN最先报导了这则消息。 
        我很高兴在出门上学之前听到了这条新闻,我焦躁不安地去听有多少个人涉及此案,还有它得到了多少关注。所幸今天有不少坏消息。南美洲发生地震,中东爆发政丆变丆。所以这条新闻仅仅播了几秒钟,聊聊数语外加一幅照片。 
        “阿朗佐?凯尔迪瓦拉?华莱士,被认定是得克萨斯和俄克拉荷马的几起强丆奸丆杀人案的犯罪嫌疑人,昨晚因为一通匿名举报而在俄勒俄冈州波特兰被捕。今天凌晨,华莱士被人发现在一条小巷里昏迷不醒,地点离警丆察丆局仅有几码远。警方无法告知我们在此期间他将被引渡到休斯顿还是俄克拉荷马接受审讯。” 
        那幅照片不太清晰,是一张嫌疑犯的面部照片,他在拍这幅相片时留起了一丛大胡子。即使贝拉看见了,也可能认不出他。我希望她认不出,没有必要让她再受惊吓。 
        “这条新闻在镇子里不会受到什么关注的。这事儿离当地人太远了,估计他们不会感兴趣。”爱丽丝对我说,“卡莱尔把他带到州外再打举报电话,这法子很好。” 
        我点点头。贝拉不怎么看电视,而我还从没见过她父亲看体育频道以外的节目。 
        我已经做了我力所能及的事了。这个魔鬼再也不能狩猎了,而我也用不着杀我已经做了我力所能及的事了。这个魔鬼再也不能狩猎了,而我也用不着杀人。不管怎么说,近来都没有。我信任卡莱尔是对的,不过我还是觉得太便宜那个魔鬼了。我唯有寄望于他能引渡到得克萨斯,那个地方还有死刑……


        907楼2009-11-08 22:01
        回复
          不,这已经无关紧要了。我会把这事儿放在一边,把注意力集中到最重要的事情上。 
          我离开贝拉还不到一个小时呢。我已经在盼着见到她了。 
          “爱丽丝,你介不介意——” 
          她打断了我。“罗莎莉会开车的。她会装作很生气,不过你也知道她正巴不得秀一秀她的车呢。”爱丽丝喔呵呵地笑了。 
          我冲她咧嘴一笑。“我们学校见。” 
          爱丽丝叹了口气;我的笑容变成一个鬼脸。 
          (我知道。我知道。)她想道。(还没到时候。我会耐心等下去的,直到你准备好让贝拉认识我。不过,你将来会明白的,我这么做可不是出于自私哦。贝拉以后也会喜欢我的。) 
          我没有回她的话,因为我正赶着出门去。贝拉会想要认识爱丽丝吗?交一个吸血鬼做闺中密友? 
          想想贝拉的为人……这主意可能压根儿不会让她感到不安。 
          我冲自己皱一皱眉。贝拉想要的事和对她来说最好的事完全是两码事。 
          当我把车停在贝拉家的车道时,开始感到心神不宁。人类有句格言:事情到了早晨就会有所不同——因为当你一觉醒来后,一切都会改变。在这个雾蒙蒙的白天,在微弱的光线下,贝拉会觉得我看起来有不一样吗?跟在黑夜中相比,我看起来是变得更危险呢,还是相反?真相会不会趁她睡着的时候渗入她的梦乡?她会不会最终被吓倒? 
          不过,她昨晚睡得很安详。当她一次又一次喊我名字时,她笑了。她不止一次轻喃着祈求我留下来。这是不是意味着今天也依然如此? 
          我紧张地等待着,聆听她在屋中的声音——下楼梯时轻快而匆忙的脚步声,金属包装纸被撕开时的尖锐声响,冰箱门被猛地关上时发出“砰”的一声。听起来她很匆忙。是急着回学校吗?这种想法让我微笑,再次燃起希望。 
          我看一眼时间。我估计——按她那辆旧货车的速度——她可能要迟到了。 
          贝拉从屋子里冲出来,她的书包在肩膀上晃荡,用发夹夹住的发辫已经在脖子上散开了。她身上穿的那件厚厚的绿毛衣看起来不足以让她单薄的身体抵御寒冷的雾气。 
          那件长毛衣对她来说太大了,很不合身。这使得她那本就很苗条的体态,从纤弱柔软的线条变成瘦长的竹竿。对此我倒是挺感激的,我宁愿她穿成这样,也不太乐意她穿昨晚那件柔软的蓝色衬衫……那件衣服的布料将她的皮肤衬托得太诱人了,领口开得太低了,低到足以露出她那迷人的锁骨。那种蓝颜色就像水一般紧贴她身体的曲线流动…… 
          我最好还是——这点绝对必要——尽量别去想那曲线,所以我很感激她穿着的这件难看的毛衣。我负担不起犯错误,而且那绝对会是一个巨大的错误:要是我老想着她的唇……她的皮肤……她的身体……这些念头让我产生一种奇怪的欲望,它们将动摇我的意志,让我失去控制。可我不能允许自己有想去碰她的念头,因为这是不可能的。 
          我会弄坏她。 
          贝拉出门后拐了个弯,她走得太急了,几乎从我车子旁边跑过而没有留意到我。


          908楼2009-11-08 22:06
          回复
            然后她刹住脚停下,她的书包已经滑到胳膊那儿了,当她看到那辆车时,眼睛睁得圆圆的。 
            我下了车,不在乎自己是否以人类的速度,替她打开车门。我不想再欺骗她了——至少,在我们单独相处时,我想做回我自己。 
            她看见我了,愣住了,好像我在雾中看起来很不真实似的,接着她眼里的惊讶转变为别的什么,而我也用不着再担心——或者说希望——经过这一个晚上她对我的感情发生了变化。热情、惊叹、迷恋,全都洋溢在她那仿佛融化似的巧克力色的眼睛里。 
            “你今天想坐我的车吗?”我问道。跟昨天的晚餐不一样,我会让她做出选择。从现在开始,选择权在她手里。 
            “好啊,谢谢你。”她低声说道,毫不犹豫地坐进我的车。 
            她又对我说“好的”了,这一事实会不会让我停止兴奋过度?我表示怀疑。 
            我瞬间移动到车子旁,迫不及待地坐到她身边。她对我的突然出现没有表现出震惊。 
            当她这样挨着我坐在身边时,我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快乐。一如我同样享受家人带给我的爱和友谊。不管外面的世界有多么精彩,多么诱惑,我从来没像现在这样快活过。即使明知这是一个错误,明知这可能不会有一个好结局,明知我无法笑到最后。 
            我的夹克折起来挂在她椅子的靠背上。我看见她注意到了。 
            “我把外套给你带来了。”我告诉她。这是我的借口,我得找个借口,好为我今天早上的不请自来自圆其说。今天很冷。她没有外套。这肯定是一个可以被接受的理由,符合骑士风度。“我可不想你得病或什么的。” 
            “我可没有那么娇气。”她说道,她凝视着我的胸膛而不是我的脸,好像不怎么敢跟我的目光接触。不过在我要下命令或用些好话来哄她之前,她就把外套穿上了。 
            “是吗?”我喃喃自语。 
            当我加速朝学校驶去时,她看向外面的公路。这样的沉默我只能忍受几秒钟。我得弄清楚她今天早上在想些什么。打从上一次太阳升起以来,我们之间发生了那么多的改变。 
            “怎么啦,今天不玩‘猜猜二十问’了”我问道,想让气氛保持轻松。 
            她莞尔一笑,似乎对我提出的话题感到高兴。“我的问题让你觉得不舒服了吗?” 
            “你的反应反倒让我更不舒服。”我老老实实地说道,对她的微笑回以一笑。 
            她的嘴巴扁了扁。“我的反应很差劲吗?” 
            “没有,这才是问题所在。你很冷静地对待这一切——这是不自然的。”迄今为止,连尖叫也没有一声。她怎么能做到这样?“这让我不知道你的真实想法是什么。”当然喽,每一件她做过的或没做过的事我都想弄清楚。 
            “我一直都在告诉你我的真实想法啊。” 
            “你加工过了。” 
            她的牙齿又咬住了下唇。她似乎没有意识到自己这个举动——这是一种对紧张的下意识的反应。“也没有加工很多。” 
            单单这几个字就足以引起我的好奇心。她刻意向我隐瞒了什么? 
            “已经足以令我发疯了。”我说道。 
            她迟疑着,然后嘀咕了一声。“你不是真想听吧。” 
            我不得不花了一会儿功夫来想一想,将我们昨晚谈话的全过程在脑子里过一遍,在我想通之前,把它们一个字一个字的都琢磨了一遍。这让我绞尽脑汁,因为我根本想像不出有什么话是我不愿听她对我说的。紧接着——因为她的语气跟昨晚一样;我突然又感受到那阵心痛——我想起来了。是有那么一次,我曾告诉她不要说出她的想法。(永远别这么说,)我几乎在冲她咆哮。那时我把她弄哭了…… 
            这就是她向我隐瞒的想法吗?她对我的感情已经那么深了?她不介意我是一个怪物,还有,她认为事到如今,她已不能改变她的心意? 
            我说不出话,快乐和痛苦,它们是如此强烈,找不到任何语言来形容,这两种情感的激烈交战,让我根本没办法好好作出回答。车厢里一片寂静,只有她心肺跳动的均匀节奏。 
            


            909楼2009-11-08 22:09
            回复
              “你家里其他人呢?”她突然问道。 
              我深深吸口气——我意识到,我已经习惯了;这让我感到满意。 
              “他们都坐罗莎莉的车。”我把车开进露天停车场,把它停在我正谈论的那辆车旁边。看见她眼睛都睁圆了,我藏起了笑容。“这车很惹眼,对吧?” 
              “嗯,哇,既然她有车,为什么还要坐你的呢?” 
              罗莎莉本来应该很享受贝拉的反应的……如果她能够客观地去看贝拉的话,而这不太可能。 
              “就像我说过的,它太惹眼啦,我们想尽力跟大家保持一致。” 
              “你可没做到,”她对我说,然后她笑了,笑得很欢畅。 
              在我满脑子都是疑虑的时候,她那快活的、无忧忧虑的笑声,让我空荡荡的心窝一下子温热起来。 
              “既然这么扎眼,那为什么罗莎莉今天还要把它开来呢?”她不解地问。 
              “难道你没有看出来吗?我现在在打破所有的规则。” 
              这么回答应该不会太吓人——所以,当然喽,贝拉对此报以一笑。 
              就跟昨晚一样,她没有等着我来开车门。这儿是学校,我不得不装出一副正常人的样子——所以我没法子迅速移动去阻止她——不过她以后会习惯被礼貌对待的,而且很快。 
              我尽可能地挨着她身边走,一边小心翼翼地留意我的靠近会不会给她带来任何不适。有两次,她的手朝我动了动,随即又猛地缩回去。看起来她想要碰我……我的呼吸加快了。 
              “你们为什么都要买那样的车呢,既然你们都不想那么招摇?”她边走边问。 
              “一种嗜好,”我承认道,“我们都喜欢开快车。” 
              “都很有型啊。”她咕哝了一声,带着酸溜溜的语气。 
              我咧嘴一笑,她没有抬头看我。
              杰西卡被吓傻了的思想打断了我的想法。她正在等贝拉,站在自助餐厅的屋檐突出来的雨棚下,手臂上搭着贝拉的外套。她两眼圆瞪,带着难以置信的表情。 
              下一刻,贝拉也注意到了她。当贝拉留意到杰西卡的表情时,两颊上升起一团微微的红晕。杰西卡脑子里的想法清楚地印在她的脸上。 
              “嘿,杰西卡,谢谢你记住了。”贝拉向她打招呼。她伸手要回外套,杰西卡一声不吭地递给了她。 
              我该对贝拉的朋友礼貌点儿,不管他们是不是真正的好朋友。“早上好,杰西卡。” 
              (哇噢……) 
              杰西卡的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这种感觉很奇怪,也很可笑……而且,老实说,还有点尴尬……意识到在贝拉身边的我是竟那么的温和。好像再也没有人会怕我了。要是这事儿被爱美特知道,他铁定会笑到下世纪。 
              “呃……你好。”杰西卡含含糊糊地说了一句,然后眼睛闪向贝拉的脸,带着意味深长的表情。“我看我们还是三角课上再见吧。” 
              (你要全部供出来!我要的可不是简单的回答。细节!我要知道全部细节!怪胎爱德华?卡伦哎……生活太不公平啦!) 
              贝拉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好吧,我们待会儿见。” 
              杰西卡急匆匆地赶去上第一节课,一边时不时回头瞥我们两眼,她脑子里的想法正汹涌澎湃,充满了狂热。 
              (整件事从头到尾我都要统统弄明白,一点儿也不漏!他们昨晚是不是约好了在那里见面的?他们是在约会吗?有多长时间啦?她怎么能把这事儿瞒得死死的?她为什么要这么干?这事儿肯定不是碰巧发生的——她对他肯定是认真的。我可不能容忍啥也不知道!我怀疑她是不是已经跟他……噢,我发誓肯定有……)杰西卡的想法突然变得语无伦次了,转为满脑子的幻想。我赶紧避开她的推测,这倒不完全因为在她脑子里那幅画面中,她把贝拉换成了自己。 
              这肯定不可能。可是我……我倒是很想…… 
              我将那幅画面从脑子里成功驱逐出去,即使让自己这么想一想也不行。我会对贝拉犯下多少错误啊?哪一种错误最后会害她送命? 
              我甩了甩头,极力让自己脑子清醒些。 
              “你打算告诉她些什么?”我问贝拉道。 
              “嘿!”她反应激烈地低声说,“我还以为你猜不出我的心思呢!” 
              “我是猜不出来。”我惊讶地盯着她,想搞清她这话的意思。啊——我们肯定是同时想到一块儿去了。唔……我倒挺喜欢这样。“不过,我能猜出她的——她会在课堂上等着打你的埋伏的。” 
              贝拉呻吟了一声,随即把夹克脱下来。我一开始没有意识到她打算把它还给我——我都没有向她要;我宁愿她留着……作为一个象征——所以我迟迟没有伸手去帮她。她把夹克递给我,然后换上自己的外套,她没有抬头去看,没有留意到我的手迟迟没有伸出来。我对此皱了皱眉,随即在她注意到之前控制好自己的表情。


              910楼2009-11-08 22:09
              回复
                “那么你打算告诉她什么?”我催问道。 
                “能帮点小忙吗?她想知道些什么?” 
                我笑着摇了摇头。我想听她的想法——在没有提示的情况下。“那不公平。” 
                她的眼睛收紧了。“不对,你不告诉我你所知道的——那才叫不公平呢。” 
                说得也是——她不喜欢双重标准。 
                我们一起走到她上课的课室门口——我不得不在这儿跟她告别;我徒劳地想道不知柯普女士能不能做做好人,帮我把英语课的时间改动一下……我让自己集中精神。我是该公平点儿的。 
                “她想知道我们是不是在偷偷约会,”我慢吞吞地说道,“她还想知道你对我的感觉。” 
                她的眼睛睁大了——没有被吓一跳,此时显得很机灵。它们告诉了我一切,我读得出。她在装作啥也没听懂。 
                “呀,”她咕哝了一声,“那我该怎么说呀。” 
                “唔。”我考虑着该怎么答复她。 
                一缕逸出的散发,因为雾气而稍微有点湿润,垂落到她的肩膀上,缠绕在她的锁骨间——她的锁骨在那件可笑的大毛衣里若隐若现。它吸引住了我的目光……把我的目光引向其他那些被藏起来的线条上。 
                我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去拈起那缕头发,不碰到她的肌肤——就算没有我的碰触,今天早上也够冷了——把它塞回她零乱的发辫里,好让它别再让我分心。我想起麦克?牛顿摸她头发的那一次,这段回忆让我下巴拉长了。当时她立刻就缩开了,避开了他的触碰。这会儿她的反应完全不一样,她没有缩开,而是微微睁大了眼睛,脸上涌起了红晕,同时心跳突然变得很不规则。 
                当我回答她的问题时,我极力去藏起笑容。 
                “我想你可以肯定地回答第一个问题……如果你不介意的话——”让她自己选择吧;选择权永远在她手里。“——这样要比任何其他的解释都容易一些。” 
                “我不介意。”她低声说道,心跳还没恢复正常。 
                “至于她另一个问题……”我这会儿没法藏起笑容了,“嗯,我会自己去听答案的。” 
                让贝拉去伤脑筋吧。看见她脸上掠过的震惊表情,我压下了一声笑。 
                趁她还没来得及问更多的问题,我迅速转过身去。眼下的我很难拒绝她的请求,不管那是什么请求。而且,我想听的是她的想法,不是我的。 
                “午饭时见!”我回过头去冲她喊道,借机核对一下她是不是还吃惊地睁大眼睛盯着我的背影看。她正傻愣愣地张大了嘴巴。我又转过身去,笑了出来。 
                我边走边心不在焉地意识到那些围着我转的想法,有震惊,有猜测——那些眼睛在贝拉和我渐行渐远的背影之间扫来扫去。我没怎么在意。我还没法子集中精神。在我穿过潮湿的草坪去上我下一节课时,我真的很难控制住自己走路的速度。我想撒腿狂奔——真正意义上的狂奔,快到让自己能够消失掉,快到让自己感觉好像正在飞翔。我体内的一部分早就在飞啦。 
                我来到课室,把夹克穿在身上,让她的芬芳裹住我,在我周围荡漾。我现在会感觉到那股烧灼——我正在习惯她的气味,让自己变得麻木——这样等到了午饭,当我又能跟她在一起时,就更容易忽视它了…… 
                老师没来烦我,没有提问我,这好极了。今天他们本来很容易就能让我出洋相——一旦提问,我将毫无准备,哑口无言。这个早上,我的心早就飞到其他地方去啦,只有人留在课室里。 
                我当然在看着贝拉啦。这变得越来越自然了——就跟呼吸一样自觉。我听见她跟情绪低落的麦克?牛顿说话。她很快把话题引向杰西卡,我咧开嘴大笑,让罗伯特?索耶(他坐我右边那张桌子),很明显地往后缩开,缩进椅子最里面,离我远远的。 
                (呼,吓死人了。) 
                呃,我还没有完全晕头转向嘛。


                911楼2009-11-08 22:12
                回复
                  我同时也在监视杰西卡,不过看得不紧,她正精心盘算着该怎么拷问贝拉。我几乎不能等到第四节课,我的热切和焦躁是这个一心想要挖掘最新绯闻的八卦女孩的十倍。 
                  我也去听了安吉拉?韦伯的心声。 
                  我没忘记我对她的感激之情——从一开始,她对贝拉的想法就很友善,而且昨晚还帮了我的忙。所以我整个早上都在等待,希望能发现她想要的东西。我认定那是一件很容易到手的东西;就跟其他人类一样,她肯定有什么特别想要的小饰品或小玩艺。可能有好几个。我会把东西匿名寄给她,这样我们就两清了。 
                  可结果证实,安吉拉的想法几乎跟贝拉一样,不太通融。就一个青少年而言,她有点儿古怪,她很满足。很快乐。也许这就是为什么她能那么善良——她是那种少见的好人,他们很知足,一点儿也不贪心。当她的注意力没有放在那些课程和笔记上时,她就想着她那两个双胞胎弟弟,她打算这个周末带他们去海边——预感到他们将兴奋到什么程度,她像个母亲似的感到开心极了。她经常都要照顾他们,可她毫无怨言……真的很温馨。 
                  可这对我没有什么帮助。 
                  她肯定有什么想要的东西。我会一直找下去。不过这事儿得先放一放。到贝拉和杰西卡上课的时间了。 
                  当我去上我的英语课时,我连路也顾不上看。杰西卡已经坐在位子上了,她不耐烦地用两只脚轻轻点着地板,一边等贝拉来。 
                  跟她相反,走进课室后,我一坐进指定座位,就变为彻底静止状态。我不得不提醒自己时不时动一下,好继续自己的伪装。这很困难,因为我的思想太过集中在杰西卡身上了。我希望她能专心点儿,给我好好地去读贝拉的脸。 
                  当贝拉走进课室时,杰西卡两只脚点得更激烈了。 
                  (她看起来闷闷不乐的。为什么?也许是跟爱德华?卡伦没什么进展。那真叫人失望。除了……嗯,这么看来他也不是高不可攀的……如果他突然对约会感兴趣了,我可不介意跟他……) 
                  贝拉的脸看起来可不像是忧郁,倒像是不情愿。她正烦恼着呢——她知道我什么也听得到。我对自己微笑。 
                  “告诉我所有的一切。”贝拉还在脱外套,把它挂在椅背上,杰西卡就迫不及待地追问。贝拉不紧不慢地挂着外套,显得很不情愿。 
                  (哎呀,她动作慢死了。让我们赶快直奔正题吧!) 
                  “你想知道些什么?”贝拉坐下来,有意拖延时间。 
                  “昨晚都发生了什么事?” 
                  “他请我吃了晚饭,然后开车送我回家了。” 
                  (接下来呢?好啦,肯定还有下文!她一定在撒谎,我就知道!我会让她全招出来。) 
                  “你怎么会那么快就到家了?” 
                  我看见贝拉转动着眼睛看向一脸疑心的杰西卡。 
                  “他开车像个疯子,吓死人了。” 
                  她露出一抹微笑,而我则大声笑了出来,打断了梅森先生的讲课。我试图用咳嗽来掩盖笑声,可没人是傻瓜。梅森先生生气地瞪了我一眼,可我甚至没心思去听一听他脑子里正想什么。我在竖起耳朵听杰西卡。 
                  (呃,听起来她像是在说实话。她干嘛要我像挤牙膏似地一句句逼问啊?要换了是我,早就憋不住全抖出来啦。) 
                  “是在约会吗——你是不是要他在那里等你来着?” 
                  杰西卡看见从贝拉脸上露出的惊讶表情,然后失望地发现它好像很真诚。 
                  “没有——我看到他在那里时也非常吃惊。”贝拉告诉她。 
                  (这是怎么回事?)“可是他今天开车送你上学啊。”(这里边肯定有什么。) 
                  “没错——这也让我很惊讶。他昨晚注意到了我没穿外套。” 
                  (好像没什么有趣儿的,)杰西卡想道,又一次失望了。 
                  我想听些我还不知道的事。我希望她没那么容易满足,这样她就不会跳过我一直等着听的问题。 
                  “那么你俩还会一起出去吗?”杰西卡询问。 
                  


                  IP属地:重庆912楼2009-11-08 22:53
                  回复
                    “他提出星期六要开车带我去西雅图,因为他觉得我的卡车开不到那儿——这个算吗?” 
                    (唔,他肯定是不怕麻烦特意去……嗯,照顾她,之类的。他肯定另有打算,要不就是对她有意思。那怎么可能?贝拉是个疯子。) 
                    “算。”杰西卡回答了贝拉的问题。 
                    “嗯,那么,”贝拉得出结论。“就还会一起出去。” 
                    “喔……爱德华?卡伦哎。”(不管她喜不喜欢他,这点才是最主要的。) 
                    “我知道。”贝拉叹息道。 
                    她的语气鼓舞了杰西卡。(终于——她听起来好像是弄明白了。她肯定意识到……) 
                    “等一下。”杰西卡说道,突然记起她要问的最重要的问题。“他有没有吻你?”(求求你说有吧。然后详详细细地把全过程都描述出来。) 
                    “没有,”贝拉咕哝了一句,然后她的眼睛向下盯着自己的手,她的脸垂下了。“不是你想的那样。” 
                    (该死。我希望……哈,看起来她说的是真的。) 
                    我皱眉。贝拉看起来确实是在为某事而沮丧,不过肯定不是为杰西卡猜想的那件事。她不会希望我吻她的。她不可能会想要靠近我的牙齿。因为她全都知道了,我有毒牙。 
                    我打了个哆嗦。  
                    “你觉得星期六……”杰西卡想促使她说下去。 
                    贝拉看起来甚至更沮丧了,她开口说道:“我真的很怀疑。” 
                    (没错,她真的这么盼望来着。那让她失望极啦。) 
                    是不是因为我是透过杰西卡的想法看到这一切的,所以看起来杰西卡说的好像是对的? 
                    我晃了一下神,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一件不可能发生的事,假如我试着去吻她的话,那会是怎样的感觉。我的唇贴在她的唇上,就好比一块冰冷的石头贴在温暖、柔软、光滑的…… 
                    然后她死掉了。 
                    我摇了一下头,赶紧避开这个想法,让自己集中精神。 
                    “你们都聊了些什么?”(你有跟他聊天吗,还是说你在跟他说话的时候也像现在这样挤牙膏似地问一句说一句?) 
                    我懊恼地一笑。杰西卡的想法很狭窄。 
                    “我不知道,杰西,聊了很多东西。我们谈了一点关于英语课论文的事。” 
                    只聊了很少很少的一点。我笑得更开怀了。 
                    (噢,得了吧。)“求求你了,贝拉,透露一点细节吧。” 
                    贝拉沉吟片刻。 
                    “嗯……好吧,我想起了一件事。你真应该看看那个冲他调情的女侍应——完全超乎寻常地热情,可他根本就没看她。” 
                    真是一个奇怪的细节。让我惊讶的是贝拉居然会留意到。 
                    (有意思……)“那是个好现象,她长得漂亮吗?” 
                    唔,杰西卡比我更关注这个问题。肯定是个女性话题。 
                    “相当漂亮,”贝拉告诉她,“大概十九或二十岁吧。” 
                    杰西卡分了一下神,回想起星期一晚上她跟麦克的约会——麦克对一个杰西卡认为一点儿也不漂亮的女侍应表现出过分的友好。她甩掉那个回忆,回过神来,强压住心头的恼怒,继续追问更多细节。 
                    “那更好了,他肯定是喜欢你。” 
                    “我也这么觉得,”贝拉说得很慢,我挪到了椅子边上,身体僵住不动。“但是还很难说,他总是那么模棱两可的。” 
                    我之前的表现肯定不像我原来以为的那样容易被人看透,那样不克制。不过……像她这么机敏……她怎么会没有意识到我已经爱上了她呢?我迅速回想了一下我们之间的谈话,几乎惊讶地发现我没有把那句话明白地说出来。我一直以为我们之间已经一切尽在不言中了呢。 
                    (哇噢,你是怎么做到的,跟一个超帅男模面对面坐在那儿,还跟他聊天?)“我不知道你怎么有那么大单子敢单独和他在一起的。”杰西卡说道。 
                    贝拉脸上掠过一抹震惊。“为什么?” 
                    (古怪的反应。她认为我在说什么?)“他有点……”(怎么说好呢,)“叫人害怕。要是我就不知道该对他说些什么。”(今天当着他的面时,我甚至连英语也不会说了,而他只说了一句早上好。我一定听起来像个白痴。) 
                    


                    IP属地:重庆913楼2009-11-08 22:53
                    回复
                      贝拉莞尔。“我和他在一起的时候,确实遇到很多麻烦,经常前言不搭后语。” 
                      她一定是想安抚杰西卡。当我俩一起时,她的自我人格简直强烈到有点反常。 
                      “哦,不过,”杰西卡说道,“他简直帅呆了,帅得让人难以置信。” 
                      贝拉的脸色突然一冷。她的眼睛闪烁着光芒,当她为某种不平之事感到愤怒时,就会露出这种表情。杰西卡没有对她的表情进行加工转换。 
                      “比起这个来,还有更多特别的地方。”她冷淡地说道。 
                      (噢喔,现在我们有进展啦。)“真的吗?比如说?” 
                      贝拉咬住嘴唇。“我也说不清楚,”过了一会儿,她终于说道,“可他隐藏在那张脸后边的甚至更加令人难以置信。”她没有看杰西卡,她的目光有点飘忽,似乎在凝视着远处的某个东西。 
                      此刻,我的感受就跟受到卡莱尔或爱丝梅的赞美时一样,他们对我的赞美,超过了我应得的。两种感觉很相似,可现在的感觉要更强烈,更令我心神荡漾。  
                       (她傻乎乎地扯到哪儿去啦——没什么比那张脸更好的啦。除非是他的身体。绝对。)“那可能吗?”杰西卡咯咯地笑了起来。 
                      贝拉没有扭过头来。她仍在凝视远方,没有理杰西卡。 
                      (一个正常人都会得意洋洋。也许我该问得简单点。哈哈。简直就像跟一个幼儿园小孩说话一样。)“那么你很喜欢他喽?” 
                      我又僵住了。 
                      贝拉没有看杰西卡。“对。” 
                      “我是说,你真的喜欢他吗?” 
                      “真的。” 
                      (看呀,她脸红啦!) 
                      我看着呢。 
                      “有多喜欢?”杰西卡追问道。 
                      这间英语课课室肯定被大火烤得滚烫,而我根本没有留意到。 
                      贝拉的脸这会儿红得发亮——我几乎能从这幅画面中感觉到那股热度。 
                      “太喜欢了,”她低声说道,“比他喜欢我还多,但我不知道怎样才能克制住。” 
                      (该死的!瓦纳先生刚才问我什么了?)“嗯——是哪一道题,瓦纳先生?” 
                      杰西卡再也不能继续拷问贝拉了,这很好。我需要静一静。 
                      这女孩现在到底在想些什么啊?比他喜欢我还多?她怎么会得出这种结论?可我不知道怎样才能克制住?这又是什么意思?我根本找不到对这两句话的合理解释。它们根本说不通。 
                      不管什么事,我好像都不能想当然。那些再明显不过的事儿,那些连傻瓜都能弄明白的事儿,不知道怎么搞的,一进到她那个怪脑袋里,就会变了个样,完全颠倒过来。比他喜欢我还多?也许我还真不该将她一贯以来的做法排除在外。 
                      我怒目瞪视着挂钟,咬紧牙关。几分钟怎么可能感觉就像一个世纪那么长?我的前途在哪儿啊? 
                      在瓦纳先生整一节的三角课上,我始终绷紧着下巴。我听他的讲课比听我自己的课还要多。贝拉和杰西卡没有再说话,不过杰西卡偷看了贝拉好几次,而有一次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她的脸又涨得通红。 
                      午饭时间来得还不够快。 
                      我不确定杰西卡会不会得到一些我一直在等的答案,这时下课了,可贝拉的反应比她快。 
                      下课铃一响,贝拉就转向杰西卡。 
                      “英语课上,麦克问我星期一晚上你有没有说什么。”贝拉说道,嘴角泛起一抹微笑。我明白她这么做的用意——进攻是最好的防御。 
                      (麦克问起我?)杰西卡心花怒放,这让她一下子松懈下来,变得更温和,没了平时的尖酸刻薄。“你在开玩笑吧?你都说了什么?” 
                      “我告诉他你说玩得很开心——他看上去很高兴。” 
                      “讲讲他到底怎么说的,还有你是怎么回答的!” 
                      很显然,这些就是我今天从杰西卡那儿得到的一切啦。贝拉微笑着,好像她也是这么想的。这个回合好像是她赢了。 
                      好吧,我们还有午饭时间呢。我肯定能比杰西卡更成功地从她嘴里套出答案,我会把事情弄清楚的。 
                      


                      IP属地:重庆914楼2009-11-08 22:53
                      回复
                        在第四节课那一个小时里,我仅能容忍自己偶然核查一下杰西卡。她满脑子都是麦克?牛顿,听得我很不耐烦。在过去两个星期里,我已经受够他啦。他该庆幸自己还能活着。  
                        我索然无趣地跟爱丽丝一起踱去体育馆上课,每逢要跟人类一起上体育课,我们都会这样。当然喽,她是我那队的。今天开始教羽毛球。我厌烦地叹着气,慢吞吞地晃了晃球拍,将球朝另一组打过去。跟我对打的是劳伦?莫洛莉,她没接到球。爱丽丝将球拍当警棍耍,一边盯着天花板看。 
                        我们都恨体育馆,爱美特尤为憎恨。在他的字典里,投掷运动简直就是一种冒犯。今天的体育馆看起来比平时更糟——我像爱美特一样满心厌恶。 
                        就在我不耐烦到快要发作时,克拉普教练叫停了比赛,他让我们提前解散。谢天谢地他没有吃早饭——他最近正减肥呢——结果让他饿得急匆匆离开校园,打算找个地方饱餐一顿。他对自己暗自承诺明天再重新开始他的减肥计划…… 
                        这样一来我就有足够的时间在贝拉下课前就去到数学楼。 
                        (玩得开心点儿,)爱丽丝想着,一边改变方向去跟贾斯帕会合。(只需要再耐心等几天。我就猜你不会替我向贝拉问好,对吧?) 
                        我摇了摇头,被她惹恼了。所有的预言家都这么自以为是吗? 
                        (仅供参考哦:不管怎么看,这个周末都会是个大晴天。你大概要重新安排你的计划了。) 
                        我叹了口气,继续朝反方向走去。是挺自以为是的,可绝对派得上用场。 
                        我站在门边,斜靠着墙,等着。我站得很近,所以能透过那堵墙听见杰西卡说话的声音,就跟听她的想法一样清晰。 
                        “你今天不和我们坐一起了,对吧?”(她看上去简直是……容光焕发。我敢打赌她肯定还有好多事儿没告诉我。) 
                        “我可不这么认为。”贝拉答道,奇怪的是,她听起来好像很没有把握。 
                        我不是答应过午饭时和她一起的吗?她在想什么呀? 
                        她们一起从课室里走出来,当两个女孩看见我时都睁大了眼睛。可我只能听见杰西卡的想法。 
                        (好极了。哇噢。噢,没错儿,这里边的内情肯定比她告诉我的要多得多。也许我今晚再给她打电话……或者我不该鼓励她。嘿,我希望他赶紧甩掉她。麦克是挺逗的可……噢。) 
                        “回头见,贝拉。”   
                         贝拉朝我走过来,在离我一步之遥的地方停下来,还是带着没有把握的表情。一朵红云爬上她的脸颊。 
                        现在我已经比较了解她了,知道她的踌躇不是因为害怕。很显然,她对她的感情和我的感情之间存在一些认知上的分歧。比他喜欢我更多。荒唐透顶。 
                        “你好。”我简洁地打了个招呼。 
                        她的脸色变得更晴朗了。“嗨!” 
                        她似乎不打算再多说什么,于是我走在前面,走向自助餐厅,而她则安静地走在我旁边。 
                        夹克很见效——她的气味没有像平时那样重创我。现在这股烧灼感只是对我早已感受到的痛苦的一种强化。我现在已经能够比较容易忽视它了,而过去我还坚信这是不可能办到的。 
                        在我们排队轮候时,贝拉显得很焦躁,她心不在焉地拨弄着外套上的拉链,一副坐立不安的样子。她不时朝我看一眼,可一旦和我目光接触,就马上低头看地面,好像感到不好意思。这是不是因为有很多人在盯着我们看?也许她能听见那些响亮的窃窃私语——今天那些流言蜚语可不仅浮现在脑子里,还通过人们的嘴巴说出来。 
                        又或者,透过我的表情,她意识到,她有麻烦了。 
                        她啥也没说,直到我给她装了一盘子食物。我不知道她喜欢吃什么——现在还不知道——所以我每样都拿了一些。 
                        “你这是干吗?”她低声嘘道。“这些东西不是都给我一个人的吧?” 
                        我摇了摇头,将托盘猛地推到收银员前面。“当然,一半是给我自己的。” 
                        她怀疑地挑高了一边眉毛,可还是没有说什么,我付了钱,把她带到我们上星期坐的那张桌子,那天她离开后就碰上了验血这场“灾难”。那不像是几天前才发生的事。现在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 
                        


                        IP属地:重庆915楼2009-11-08 22:53
                        回复
                          我同时也在监视杰西卡,不过看得不紧,她正精心盘算着该怎么拷问贝拉。我几乎不能等到第四节课,我的热切和焦躁是这个一心想要挖掘最新绯闻的八卦女孩的十倍。 
                          我也去听了安吉拉?韦伯的心声。 
                          我没忘记我对她的感激之情——从一开始,她对贝拉的想法就很友善,而且昨晚还帮了我的忙。所以我整个早上都在等待,希望能发现她想要的东西。我认定那是一件很容易到手的东西;就跟其他人类一样,她肯定有什么特别想要的小饰品或小玩艺。可能有好几个。我会把东西匿名寄给她,这样我们就两清了。 
                          可结果证实,安吉拉的想法几乎跟贝拉一样,不太通融。就一个青少年而言,她有点儿古怪,她很满足。很快乐。也许这就是为什么她能那么善良——她是那种少见的好人,他们很知足,一点儿也不贪心。当她的注意力没有放在那些课程和笔记上时,她就想着她那两个双胞胎弟弟,她打算这个周末带他们去海边——预感到他们将兴奋到什么程度,她像个母亲似的感到开心极了。她经常都要照顾他们,可她毫无怨言……真的很温馨。 
                          可这对我没有什么帮助。 
                          她肯定有什么想要的东西。我会一直找下去。不过这事儿得先放一放。到贝拉和杰西卡上课的时间了。 
                          当我去上我的英语课时,我连路也顾不上看。杰西卡已经坐在位子上了,她不耐烦地用两只脚轻轻点着地板,一边等贝拉来。 
                          跟她相反,走进课室后,我一坐进指定座位,就变为彻底静止状态。我不得不提醒自己时不时动一下,好继续自己的伪装。这很困难,因为我的思想太过集中在杰西卡身上了。我希望她能专心点儿,给我好好地去读贝拉的脸。 
                          当贝拉走进课室时,杰西卡两只脚点得更激烈了。 
                          (她看起来闷闷不乐的。为什么?也许是跟爱德华?卡伦没什么进展。那真叫人失望。除了……嗯,这么看来他也不是高不可攀的……如果他突然对约会感兴趣了,我可不介意跟他……) 
                          贝拉的脸看起来可不像是忧郁,倒像是不情愿。她正烦恼着呢——她知道我什么也听得到。我对自己微笑。 
                          “告诉我所有的一切。”贝拉还在脱外套,把它挂在椅背上,杰西卡就迫不及待地追问。贝拉不紧不慢地挂着外套,显得很不情愿。 
                          (哎呀,她动作慢死了。让我们赶快直奔正题吧!) 
                          “你想知道些什么?”贝拉坐下来,有意拖延时间。 
                          “昨晚都发生了什么事?” 
                          “他请我吃了晚饭,然后开车送我回家了。” 
                          (接下来呢?好啦,肯定还有下文!她一定在撒谎,我就知道!我会让她全招出来。) 
                          “你怎么会那么快就到家了?” 
                          我看见贝拉转动着眼睛看向一脸疑心的杰西卡。 
                          “他开车像个疯子,吓死人了。” 
                          她露出一抹微笑,而我则大声笑了出来,打断了梅森先生的讲课。我试图用咳嗽来掩盖笑声,可没人是傻瓜。梅森先生生气地瞪了我一眼,可我甚至没心思去听一听他脑子里正想什么。我在竖起耳朵听杰西卡。 
                          (呃,听起来她像是在说实话。她干嘛要我像挤牙膏似地一句句逼问啊?要换了是我,早就憋不住全抖出来啦。) 
                          “是在约会吗——你是不是要他在那里等你来着?” 
                          杰西卡看见从贝拉脸上露出的惊讶表情,然后失望地发现它好像很真诚。 
                          “没有——我看到他在那里时也非常吃惊。”贝拉告诉她。 
                          (这是怎么回事?)“可是他今天开车送你上学啊。”(这里边肯定有什么。) 
                          “没错——这也让我很惊讶。他昨晚注意到了我没穿外套。” 
                          (好像没什么有趣儿的,)杰西卡想道,又一次失望了。 
                          我想听些我还不知道的事。我希望她没那么容易满足,这样她就不会跳过我一直等着听的问题。 
                          “那么你俩还会一起出去吗?”杰西卡询问。 
                          


                          917楼2009-11-08 22:53
                          回复
                            “他提出星期六要开车带我去西雅图,因为他觉得我的卡车开不到那儿——这个算吗?” 
                            (唔,他肯定是不怕麻烦特意去……嗯,照顾她,之类的。他肯定另有打算,要不就是对她有意思。那怎么可能?贝拉是个疯子。) 
                            “算。”杰西卡回答了贝拉的问题。 
                            “嗯,那么,”贝拉得出结论。“就还会一起出去。” 
                            “喔……爱德华?卡伦哎。”(不管她喜不喜欢他,这点才是最主要的。) 
                            “我知道。”贝拉叹息道。 
                            她的语气鼓舞了杰西卡。(终于——她听起来好像是弄明白了。她肯定意识到……) 
                            “等一下。”杰西卡说道,突然记起她要问的最重要的问题。“他有没有吻你?”(求求你说有吧。然后详详细细地把全过程都描述出来。) 
                            “没有,”贝拉咕哝了一句,然后她的眼睛向下盯着自己的手,她的脸垂下了。“不是你想的那样。” 
                            (该死。我希望……哈,看起来她说的是真的。) 
                            我皱眉。贝拉看起来确实是在为某事而沮丧,不过肯定不是为杰西卡猜想的那件事。她不会希望我吻她的。她不可能会想要靠近我的牙齿。因为她全都知道了,我有毒牙。 
                            我打了个哆嗦。  
                            “你觉得星期六……”杰西卡想促使她说下去。 
                            贝拉看起来甚至更沮丧了,她开口说道:“我真的很怀疑。” 
                            (没错,她真的这么盼望来着。那让她失望极啦。) 
                            是不是因为我是透过杰西卡的想法看到这一切的,所以看起来杰西卡说的好像是对的? 
                            我晃了一下神,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一件不可能发生的事,假如我试着去吻她的话,那会是怎样的感觉。我的唇贴在她的唇上,就好比一块冰冷的石头贴在温暖、柔软、光滑的…… 
                            然后她死掉了。 
                            我摇了一下头,赶紧避开这个想法,让自己集中精神。 
                            “你们都聊了些什么?”(你有跟他聊天吗,还是说你在跟他说话的时候也像现在这样挤牙膏似地问一句说一句?) 
                            我懊恼地一笑。杰西卡的想法很狭窄。 
                            “我不知道,杰西,聊了很多东西。我们谈了一点关于英语课论文的事。” 
                            只聊了很少很少的一点。我笑得更开怀了。 
                            (噢,得了吧。)“求求你了,贝拉,透露一点细节吧。” 
                            贝拉沉吟片刻。 
                            “嗯……好吧,我想起了一件事。你真应该看看那个冲他调情的女侍应——完全超乎寻常地热情,可他根本就没看她。” 
                            真是一个奇怪的细节。让我惊讶的是贝拉居然会留意到。 
                            (有意思……)“那是个好现象,她长得漂亮吗?” 
                            唔,杰西卡比我更关注这个问题。肯定是个女性话题。 
                            “相当漂亮,”贝拉告诉她,“大概十九或二十岁吧。” 
                            杰西卡分了一下神,回想起星期一晚上她跟麦克的约会——麦克对一个杰西卡认为一点儿也不漂亮的女侍应表现出过分的友好。她甩掉那个回忆,回过神来,强压住心头的恼怒,继续追问更多细节。 
                            “那更好了,他肯定是喜欢你。” 
                            “我也这么觉得,”贝拉说得很慢,我挪到了椅子边上,身体僵住不动。“但是还很难说,他总是那么模棱两可的。” 
                            我之前的表现肯定不像我原来以为的那样容易被人看透,那样不克制。不过……像她这么机敏……她怎么会没有意识到我已经爱上了她呢?我迅速回想了一下我们之间的谈话,几乎惊讶地发现我没有把那句话明白地说出来。我一直以为我们之间已经一切尽在不言中了呢。 
                            (哇噢,你是怎么做到的,跟一个超帅男模面对面坐在那儿,还跟他聊天?)“我不知道你怎么有那么大单子敢单独和他在一起的。”杰西卡说道。 
                            贝拉脸上掠过一抹震惊。“为什么?” 
                            (古怪的反应。她认为我在说什么?)“他有点……”(怎么说好呢,)“叫人害怕。要是我就不知道该对他说些什么。”(今天当着他的面时,我甚至连英语也不会说了,而他只说了一句早上好。我一定听起来像个白痴。) 
                            


                            918楼2009-11-08 22:53
                            回复
                              贝拉莞尔。“我和他在一起的时候,确实遇到很多麻烦,经常前言不搭后语。” 
                              她一定是想安抚杰西卡。当我俩一起时,她的自我人格简直强烈到有点反常。 
                              “哦,不过,”杰西卡说道,“他简直帅呆了,帅得让人难以置信。” 
                              贝拉的脸色突然一冷。她的眼睛闪烁着光芒,当她为某种不平之事感到愤怒时,就会露出这种表情。杰西卡没有对她的表情进行加工转换。 
                              “比起这个来,还有更多特别的地方。”她冷淡地说道。 
                              (噢喔,现在我们有进展啦。)“真的吗?比如说?” 
                              贝拉咬住嘴唇。“我也说不清楚,”过了一会儿,她终于说道,“可他隐藏在那张脸后边的甚至更加令人难以置信。”她没有看杰西卡,她的目光有点飘忽,似乎在凝视着远处的某个东西。 
                              此刻,我的感受就跟受到卡莱尔或爱丝梅的赞美时一样,他们对我的赞美,超过了我应得的。两种感觉很相似,可现在的感觉要更强烈,更令我心神荡漾。  
                               (她傻乎乎地扯到哪儿去啦——没什么比那张脸更好的啦。除非是他的身体。绝对。)“那可能吗?”杰西卡咯咯地笑了起来。 
                              贝拉没有扭过头来。她仍在凝视远方,没有理杰西卡。 
                              (一个正常人都会得意洋洋。也许我该问得简单点。哈哈。简直就像跟一个幼儿园小孩说话一样。)“那么你很喜欢他喽?” 
                              我又僵住了。 
                              贝拉没有看杰西卡。“对。” 
                              “我是说,你真的喜欢他吗?” 
                              “真的。” 
                              (看呀,她脸红啦!) 
                              我看着呢。 
                              “有多喜欢?”杰西卡追问道。 
                              这间英语课课室肯定被大火烤得滚烫,而我根本没有留意到。 
                              贝拉的脸这会儿红得发亮——我几乎能从这幅画面中感觉到那股热度。 
                              “太喜欢了,”她低声说道,“比他喜欢我还多,但我不知道怎样才能克制住。” 
                              (该死的!瓦纳先生刚才问我什么了?)“嗯——是哪一道题,瓦纳先生?” 
                              杰西卡再也不能继续拷问贝拉了,这很好。我需要静一静。 
                              这女孩现在到底在想些什么啊?比他喜欢我还多?她怎么会得出这种结论?可我不知道怎样才能克制住?这又是什么意思?我根本找不到对这两句话的合理解释。它们根本说不通。 
                              不管什么事,我好像都不能想当然。那些再明显不过的事儿,那些连傻瓜都能弄明白的事儿,不知道怎么搞的,一进到她那个怪脑袋里,就会变了个样,完全颠倒过来。比他喜欢我还多?也许我还真不该将她一贯以来的做法排除在外。 
                              我怒目瞪视着挂钟,咬紧牙关。几分钟怎么可能感觉就像一个世纪那么长?我的前途在哪儿啊? 
                              在瓦纳先生整一节的三角课上,我始终绷紧着下巴。我听他的讲课比听我自己的课还要多。贝拉和杰西卡没有再说话,不过杰西卡偷看了贝拉好几次,而有一次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她的脸又涨得通红。 
                              午饭时间来得还不够快。 
                              我不确定杰西卡会不会得到一些我一直在等的答案,这时下课了,可贝拉的反应比她快。 
                              下课铃一响,贝拉就转向杰西卡。 
                              “英语课上,麦克问我星期一晚上你有没有说什么。”贝拉说道,嘴角泛起一抹微笑。我明白她这么做的用意——进攻是最好的防御。 
                              (麦克问起我?)杰西卡心花怒放,这让她一下子松懈下来,变得更温和,没了平时的尖酸刻薄。“你在开玩笑吧?你都说了什么?” 
                              “我告诉他你说玩得很开心——他看上去很高兴。” 
                              “讲讲他到底怎么说的,还有你是怎么回答的!” 
                              很显然,这些就是我今天从杰西卡那儿得到的一切啦。贝拉微笑着,好像她也是这么想的。这个回合好像是她赢了。 
                              好吧,我们还有午饭时间呢。我肯定能比杰西卡更成功地从她嘴里套出答案,我会把事情弄清楚的。 
                              


                              919楼2009-11-08 22:53
                              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