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龙吉祥得闻甚深法欢喜踊跃，赞叹文殊菩萨：“不可思议。尊者所说妙法，甚深微妙不可思议。说诸有情类，常不远离诸佛妙法，如是妙法谁能信解？”

文殊说：“诸佛真子皆能信解，谓随信行，若随法行，若第八、若预流、若一来、若不还、若阿罗汉、若辟支佛、若诸菩萨已得不退，于诸白法无动无转，已善安住毕竟空法，无所得法能深信解。这是因为诸菩萨妙菩提座已现在前，能对世间、天魔、梵释、沙门、梵志、阿修罗等，人、非人前大狮子吼，乃至未得无上菩提，终不中间暂解斯坐。这是因为诸菩萨，已善安住毕竟空，无所得法，不可动故。譬如帝杙极善安固，诸牛王等不能动摇。如是菩萨已善安住毕竟空，无所得法，一切有情不能倾动，令离觉、所觉及离菩提座处。”

龙吉祥言：“觉所觉处、菩提座处，是何义？”

文殊说：什么是如来变化？什么是如来变化之处？什么是如来变化所依？什么是如来变化证法？由此说为如来变化说法示导。”

龙吉祥说：我尚不见有实如来，况当见有如来变化及变化处，变化所依，变化证法？由此可说如来变化说法示导。”

文殊说：“如是如是，所说所知甚为知理。你已起证于一切法无所得忍。能作如是说，觉所觉等应知亦是如此。”

龙吉祥说：“非一切法无所得忍有成有坏。这是因为以一切法空无自性，自相亦空。如是诸法，无相无对，无色无见，与空虚等，怎能得起于一切法无所得忍？若一切法无所得忍有可起义，则为若谷响忍、若光影忍、若聚沫忍、若浮泡忍、若阳焰忍、若芭蕉忍、若幻事忍、若梦境忍、若变化忍、若镜像忍、若寻香城忍、若虚空界忍应有取义。这是因为虚空等忍，有余义者必无是处。若菩萨摩诃萨闻如是法不惊不怖，无惑无疑，心不沉没，即得菩萨无上法忍。”

文殊言：“诸菩萨众无得法忍，难道没有差别吗？”

龙吉祥言：“若菩萨无忍，而于少法有执著者，是则名为行有所得。若诸菩萨作是念言：‘我于甚深法皆能解了。’是则名为行有所得。若诸菩萨作是念言：‘我能成就甚深法忍者。’是则名为行有所得。若诸菩萨作是念言：‘我于甚深悉能信受。’是则名为行有所得。若诸菩萨作是念言：‘我于诸法悉能觉了。’是则名为行有所得。若诸菩萨作是念言：‘我能修行诸菩萨道。’是则名为行有所得。若诸菩萨作是念言：‘我能严净种种佛土。’是则名为行有所得。若有菩萨作是念言：‘我能成就诸有情类。’是则名为行有所得。”

“若诸菩萨作是念言：‘我于菩提决定当证。’是则名为行有所得。若诸菩萨作是念言：‘我定能转无上*.*轮。’是则名为行有所得。若诸菩萨作是念言：‘我能济拔诸有情类。’是则名为行有所得。若诸菩萨作是念言：‘我有所行我有所证。’是则名为行有所得。若诸菩萨作是念言：‘我能修行布施、持戒、忍辱、精进、禅定、智慧波罗蜜多。’是则名为行有所得。若诸菩萨作是念言：‘我能修行四念处等三十七种菩提分法。’是则名为行有所得。若诸菩萨作是念言：‘我能修行靜虑无量等持等至陀罗尼门。’是则名为行有所得。若诸菩萨作是念言：‘我能趣证如来十力四无所畏、四无碍解、大慈、大悲、大喜、大舍、并十八不共法等，无量无边诸佛妙法。’是则名为行有所得。无得法忍非有差别。”

文殊说：“若是如此，为什么菩萨修学趣菩提行？”

龙吉祥说：“若诸菩萨众于诸法中无所取着，是为修学趣菩提行。若诸菩萨于诸法中无持怙，是为修学趣菩提行。若诸菩萨现观诸法，依托众缘空无自性，离我我所，是为修学趣菩提行，若诸菩萨众虽有所行而无行想，是为修学趣菩提行。”

文殊说：“如是如是。诚如所说，如人其中虽谓游止种种方所，而无去来，行走坐卧，亦无真实游止处所。菩萨亦是，虽住寤时，有所修行而无行想，观所行行本性皆空，于诸法中无所取着，达一切法无相无状，无阿赖耶无尼延底与虚空等本性空寂。若诸菩萨能如是行，无所执取，无诸戏论，是天人等真净福田，堪受世间恭敬供养。”

入舍卫大城应知

尔时，龙吉祥菩萨摩诃萨闻是语已，欢喜踊跃，而欢喜说：“我今欲往舍卫大城，为有情故，巡行乞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