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柳梦璃好奇的望着芫荽,不知这小丫头心里想些什么,但随即想到多和她谈谈也好,或许能了解些玄霄的事,知他为何来此,便答应道:“也好,那两人怕一时半刻也说不完话,公主殿下既然愿意同行,也省的我一人寂寥。”
“恩!我就是怕你一人无聊!那我们直接飞下去吧!你会飞吧?”
柳梦璃点点头,看着芫荽兴奋的模样,心中好笑道:“这魔族公主真是孩子心性,同天河一样。”
来青鸾前玄霄未曾想过真能见到自己这位结义兄弟,而在他确信云天河就在此地并见到了韩菱纱的墓后又想过他也许并不愿见到自己。然而见面后云天河却一句未提当初卷云台上发生过的事。但真正让玄霄奇怪的是看到云天河见了自己那一番真切举动时,自己竟也全然忘记了那段不愉快的过往,仿佛记得的只是那为了自己去寻“三寒器”而四处奔波的少年。
一进树屋,云天河便一拍脑袋:“啊!每天三炷香,今日的还没上呢!大哥,你等一下啊!”说着云天河急忙走到树屋中一个供桌上的牌位前,从供桌上取出三只香,点燃后恭恭敬敬的冲着牌位祭拜一番后,一边插香一边说着:“爹!大哥回来了!我很高兴,你看到大哥也一定很高兴的对吧?”
玄霄走到供桌前,默然盯着牌位上的名字看了一会儿后问道:“你每天都为他上香吗?”
“恩,一天三炷香,爹临走前交代过的,要是忘记的话爹会大发脾气的!”云天河一脸认真的道。
玄霄怔了一下,随后对着牌位摇头无奈一笑:“你连自己的儿子都要戏弄吗?”
云天河看着玄霄,犹豫了一下,还是小心的问道:“大哥,你......如今还恨我爹吗?”
玄霄不想云天河有此一问,他望向云天河脸庞,虽然看不见眼睛,却也能感到少年对这问题的答案应是很在乎的。
转头盯着那牌位上的名字,眼中出现了那戏谑的举止,洒然的笑容,深切的劝阻,一幕幕涌过脑海,最后定格在思返谷中嬉笑的话语:“世上怎会有那样的傻瓜,死都死了还有什么放不开的?”
许久,玄霄目光从牌位上移开,声音平淡而空洞地道:“天河,当初之事你也都已知晓,你认为那些事是大哥的错,还是你爹娘的错了?”
云天河想起在鬼界他爹对自己说起的往事,沉思起来,想了没一会却抓起脑袋,喃喃道:“这些事那么复杂,我想不明白呀!我只是觉得不管谁对谁错都已经过去了,我爹说过过去的事就不要去想他,越想越烦,想多了连饭都吃不下了,要是因为发生过的事,让自己当下也过的不快活,那便是愚......愚......愚不可及。”
玄霄听了无言相对,半响泛出无奈苦笑,涩声说道:“......你所言不错。”
云天河无法听出玄霄的语气到底是何意思,只觉得他语中并不再存恨意,便已觉释怀,自心底快活起来。
“大哥,你当时是去了东海之渊吧?”
“不错。”
“那现在大哥你是被......”
“这些并不重要。”玄霄打断了天河问话,顿了一下反问道,“本来这次我来青鸾峰没想到能再与你相遇,你与那柳梦璃不同,本是凡人,为何寿命竟能长达数百年之久?”
云天河摸摸头说:“听梦璃说应该是当初在不周山遇到的那什么‘烛龙’给了我什么‘神龙之息’才让我变成这个样子的。”
“烛龙?”玄霄剑眉皱起,不周山的“衔烛之龙”他自然是知道的,只是未曾想到云天河竟有此奇遇,随后他又想起重楼似乎也曾谈到过这名字,却说什么那“烛龙”行事畏首畏尾,无趣的很,不知两人所遇之龙是否相同。
他拉起云天河的胳膊,伸指搭其脉上,凝神细探。半响,点点头道:“虽潜与你自身脉气之下,却难掩其雄浑深厚,当初卷云台上你能同我相抗,因由也该在次了,只是......”玄霄不解道,“它为何将这龙息送予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