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霄吧 关注:493贴子:4,406

回复:【原创·楼霄·连载】仙剑·天地劫(楼霄主角 打算写成长篇

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耳边响起了踏水之声,好像有人前来。
     “是小楼吗?”重楼睁开眼睛,沉声道。
     “嘿嘿!除了我和爹谁还有本事下来此地?”一个大约八、九岁的孩童嬉笑着脸答道。
     “你爹不在,又是自己溜来的吗?”重楼朝他的方向扫了一眼问道。
     “嘿嘿,当铺里太无聊了,来这里看看义父,顺便跟您老人家带了两坛好酒来。”孩童笑兮兮的向前蹿了过去。
这个孩子正是景天与唐雪见之子景小楼。
当日景天喜得贵子,欣喜若狂,甚至把孩子抱来水底给重楼观看,就连孩子的名字都是景天一时头脑发热为感谢重楼当初多次有恩于己所起。后来景天来看重楼时也带他来过几次,而景小楼对这海底世界似乎非常有兴趣,大一些的时候就缠着景天教自己避水之术,他倒也聪慧,没多久就学会了,此后经常自己来此地玩耍,对水下的这位魔尊大人也是颇为好奇。
     重楼初时觉得心烦,后来慢慢也就习惯了,毕竟他并不是个心静止水的人,在这水下一呆也许多年了,着实无聊,所以到后来景小楼来时,偶尔也会同他说上两句话。后来重楼想到这水底毕竟不太安全,不过这时他也不想再阻景小楼前来,一时心血来潮干脆教了孩子几招防身的本事,虽说只是简单的几招,不过魔尊的武功又岂是平常了得,不想景小楼竟学得奇快,练了几回已是像模像样,重楼这才发现景小楼根骨奇佳,悟性甚好,竟然是个学武的奇才,他在水底也别无他事,索性就将慢慢教习起他来,而景小楼也是好动之人,他自小就与景天学过些武功,但那又怎能与重楼的武功相提并论,何况景天也并不想自己的孩子将来成为江湖中人,是以并未深教他。
     所以,景小楼一接触重楼的绝世武功就大感厉害、有趣,他练得是重楼的魔功,没有魔气相辅,不过重楼这次为了自己这个徒弟倒也真是费了苦心,也正好赶上自己正在经历由魔变为人的过程,遂参考自己这些年真元转化的方法,特意将一些魔功中的心法,内功改良成适合人体修习的武功再传授于他,这一来一回,教授景小楼武功竟成了重楼运功调养外唯一的消遣。
     景小楼平时喜欢往市集热闹的地方跑,尤其喜欢看杂耍,听说书,有一次听说书先生讲一个段子,讲的是某某少年机缘巧合下救了一名受伤的武林高手,认他做了义父,习得绝世武功,之后仗剑江湖、行侠天下,成为了一代名侠。
     其实说书的讲江湖故事来来回回无非就是那么几个套路,每个大侠成名的经历都差不多,不过在景小楼听来这不正是说自己呢吗!赶上说书先生口吐莲花,故事说得极为精彩,听得他心潮澎湃,胸口一热,当时就一路跑到安溪海边,潜入水下见了重楼便跪,学着说书先生故事里少年的语气大声呼道:“义父大人在上!请受小儿已拜!”
     这下倒让不明所以的重楼摸不着头脑,待景小楼说明原因后也被这个孩子幼稚可笑的举动逗笑了,不过他现在是的确挺喜欢这个孩子,也未置可否,但景小楼从此以后却都这么称呼重楼了。
     一对不靠谱的师徒就这么结下了缘分,从此以后景小楼来得也越发勤了,而一向话少的重楼在教习武功之余竟也会给自己的这个糊涂义子讲一些自己昔日纵横六界时的奇闻秩事,听得景小楼津津有味,向往不已,常常从学堂偷跑出来到自己的义父大人这里,慢慢的,景小楼对自己的这位义父竟是比景天和唐雪见还要亲近。
     这次景小楼把包裹中的两坛好酒拿了出来,恭恭敬敬的放在重楼面前,自己也找块石头坐了,从包中又掏出一些糕点,自己也吃了起来。
     重楼拎起一坛酒在眼前转了转,说道:“这又是从家里偷出来得?”



146楼2010-07-20 13:38
回复

         “恩。”景小楼嚼着东西,嘴里有些含混不清,待伸了伸脖子把食物咽下去后,又接着说道,“我家的当铺现在也收陈年老酒,这两坛都是我爹花重金收来的,不过他也不好酒,我就顺手给拿来了。”景小楼对自己的败家行为丝毫不以为耻。
         “嗯。”重楼也没把自己当成外人,拍开一坛的封口痛快喝了起来。
         那一小坛酒一口气就被他喝完了,爽快的长嘶一声后,点点头道:“这等好酒藏在你爹处的确浪费。”想不到重楼对他义子这种败家行为竟是极为赞同。
         重楼喝完一坛酒,似是想起了什么,将头转向景小楼道:“上次教你的招式练的如何了?”
         “唔……这个这个……呵呵……哈哈哈……”景小楼傻笑的支支吾吾。
         “练来我看!”重楼面色一凛,厉声喝道。
         景小楼吓得一激灵,条件反射般的连连点头应是。
         他虽然是个正直、善良的孩子,但性格顽劣,早就被他父母惯的没个样子,在外边更是天不怕地不怕,四处闯祸,不管是私塾先生还是他的爹娘都拿他没有办法,唯独对眼前这位义父大人是又敬又怕,虽说重楼基本都是坐在那一动不动,但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那份压迫感,让景小楼不敢做出丝毫忤逆他的举动,在加上重楼传他的玄妙武功更是让他打心底对重楼敬畏不已。
         眼见重楼脸色沉了下来,景小楼无奈只好硬着头皮拉开了架势,勉勉强强练起了上次重楼传授的招式。
         “够了!”重楼看了一会儿,就冷声打断了,“你在耍些什么?这么简单的一招,你究竟有没有认真练习?!”
         “我……我……”景小楼结结巴巴的不敢答话。
         “今日回去把此招练好,否则不准吃饭!”重楼真是行使起了家长的权利。
         “那个……是。”这话要是景天对他说的,他顶多就是不以为然的扮个鬼脸,但换做是他所惧怕的重楼,就只敢老老实实的答应了。
         重楼见他一脸委屈的样子,语气不由放缓了一些道:“小楼,你的资质极佳,勤加磨练将来必成大器,莫要学你那个财迷心窍的父亲,一天到晚只会摆弄些瓶瓶罐罐。
         “哦……”听到重楼这样说自己的爹,景小楼也有些不愿意了,嘴里也小声叨咕起来。
         “嘟嘟囔囔说些什么!”
         “啊!哦,那个……我爹他说的和义父有些不太一样。”
         “嗯?他如何说?”
         “噢,我爹他说,武功这种东西能防身就好,别成天跟那个红毛混在一起,他人古怪,招式更古怪,小心他把你带坏了!”景小楼这话听来像是讽刺之语,不过他还真没这个胆子,这话确实是景天说的,而景天也是看自己儿子成天到晚往重楼那跑,一时发的牢骚,没想到自己儿子在重楼面前一向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把背着重楼说得话全都给他抖落出去了。
         重楼听了眉毛立时拧了起来,怒道:“一派胡言!六界之内向来弱肉强食,不练好武功,遇到强者如何得以自保,我重楼的义子怎可一身平庸,将来由得他人欺侮!”
         重楼是从他身为魔尊的角度看待问题的,一说就着眼六界,他却忘了景天不过是个凡人,他对儿子的期望也只是平平安安就好,要是有机会能成为个富甲一方的富商,或是朝廷的官员自己就很满足了,而单向思维的重楼却不这样想,他认为自己是冠绝天地的强者,自己教出的人理当也是如此。
    


    147楼2010-07-20 13:38
    回复

           景小楼嚣张的一擦鼻子:“啧啧!没想到我这么厉害!爹跟姓徐的都不是我对手,哈哈!哈哈哈!”
           重楼看了也有些惊讶,虽说那个景天和徐长卿是重楼根据景小楼实力在他意念中幻化出来的,与真正的本尊全然不可相提并论,但景小楼这般年纪竟能临危不乱,妙招克敌,看来他的武学天分的确高的出奇。
           这时景小楼继续叫嚣道:“义父!还有什么人一一放出来吧!”
           重楼的声音传来:“小楼,莫要骄傲,试试这人吧。”
           重楼话音一落,景小楼见到左前方闪起柔和的蓝光,慢慢的,蓝光褪去,出现了一身穿冰蓝深衣的男子,腰束玉带,玄纹云袖,手握一柄通体橙红的长剑,面容平雅,双目微阖,额间一道朱纹。
           “哦?”景小楼学着重楼双手抱臂的摸样,奇道,“这人是谁?没有见过?长的文文静静的,这样也会武功吗?”
           “小楼!专心应战!”
           “知道了!那我先上!”景小楼答应一声,抢先挥剑冲去。
           只见那人缓缓举起手中之剑,持臂过顶,那剑刹那间耀起赤红光芒,景小楼见了不由一惊,停下了脚步,以为对方要出什么绝招,举剑平挡于前,小心戒备着。
           那人手中长剑确是越耀越亮,待到光芒刺目之时,那剑一阵震颤,接着悍然劈下,只是动作看起来好像极为缓慢慢了。
           “哗!离这么远就劈,怎伤的到我?”景小楼看着对方这不和常理的举动,心中也不在乎,对方的剑不过四尺来长,这么远就劈,虽说他也知道高手可用剑气伤人,但他自信这种距离就算剑气也可躲开,是以毫不在意,脚下发力打算趁对方挥剑是窜到他身旁袭击。
           但他脚下一发力便觉出有些不对了,无论自己如何用劲竟是移动不了半分,慌乱之下抬头一看,差点惊得背过气去,只见头上一把巨剑正朝自己压下,剑势已罩住了自己四面八方所有方位,那剑此刻亮的已如日耀一般,把周围漆黑的空间照的赤橙一片,那剑似乎仍是缓缓压下,却又有另一种奔雷之势劈下的感觉,到底是快是慢景小楼已分不清了,甚至举剑抵挡都已不能,只觉那猛烈剑锋扑面而来,面门被炙热高温灼的难以忍受,自己已无处可躲,“扑”的一下,脑袋竟被轻易切开!
           “啊!”景小楼一声大叫,惊出了一脖子冷汗,眼睛睁开,看了四周好一会而才稍微缓过劲来,原来自己还在海洞之中,面前盘坐着的重楼正看着自己,他又不放心的摸了摸自己头顶,还好!脑袋还在!
           “这!这是什么招呀?!躲躲不掉,卸也卸不掉!太夸张了吧?!”
           “他,就是我刚才与你说的那人,这招……叫羲和斩,如何?”
           景小楼像兔子般一下扑到了重楼面前:“义父!教我吧!教我这招吧,小楼想学呀!”
           重楼看他的样子感觉好笑,盯了他一会儿道:“这一招我也只看他使过一次,不过个中奥妙我倒知道一些,你若如此想学我可告知与你,不过能否练成却要看你的悟性了。”
      随后,重楼开始给景小楼讲解起来。
      人若是对一件事情投入,时间总会过的很快,不知不觉,太阳已落入海边,一天又过去了……
           接下来是人间发生的一件事,此时距离重楼教景小楼羲和斩已过了许多年,但这时玄霄还未来人间,这件事情此时看来与重楼、玄霄等人也并无关系,但这件小事却成为了日后六界惊变的导火索。
           一名面容清矍,须发半黑半白,身材清瘦的老者御剑行于半空,忽地听到身下密林中响起一声惊呼。老者闻声,减缓了御剑的速度,皱了皱眉头,思量一下,朝那发出声音的地方飞去。
      


      150楼2010-07-20 13:38
      回复

             林中一名衣衫被撕的破破烂烂,满脸血污的男人,一边回头一边惊叫着向前狂奔,“咚”的一声脑袋不知撞在什么上,打了个滚向后滚去。
             那个男人爬起来,看到了面前立着一名相貌威严的老者,不由双手撑地向后爬着,眼中充满了恐惧,嘴里不住叫着:“别杀我!别杀我!”
             老者直盯着他看了看,缓声说道:“施主莫要惊慌,你可是遇到什么可怕之事?可否说与老夫听听?”
             “你……你是什么人?”那男子伸手哆哆嗦嗦地指着他问。
             “老夫蜀山掌门独孤宇云,不知施主究竟因何事惊慌?”老者声音清矍沉厚。
             “蜀……蜀山?掌……掌门?你是修道之人?哎呀!”男人如同遇到亲人一般,猛扑上来,窜到独孤宇云脚底,抱着他的腿道,“老仙人呀!你……你可要为我做主呀?”
             “施主莫要这样,到底发生何事?请先起来,慢慢再说。”
             独孤宇云扶着男子坐下,又安慰了几句,男子才把他的遭遇断断续续的道来。
             “我是黑苗族的族人,我们与白苗族的一些人去中原办事,谁知路上遇到一人首蛇身的妖兽,那妖兽凶狠嗜血,极为厉害!我们并未招惹他,可……可它却毫无理由的攻向我们……我们黑白苗族几十名族人全……全被他杀了呀!只有我跑得快,才逃了出来,老仙人!你……你要为我们报仇呀!”男子一边说一边哭,身在还在不停地抖动。
             独孤宇云闻言,面色一肃,怒道:“岂有此理!光天化日之下妖兽竟如此猖獗!”说着看了看那人,安慰道,“你且放心!收妖除魔本就是我修道之人份内之事,待老夫前往你所说之地,若那妖兽还在,老夫定将它收了!”
             男子感激涕零的伏地便拜,口中连连道谢:“多谢老仙人,多谢老仙人,咱替死去的那些族人谢谢你了!”
             独孤宇云将它扶起道:“除魔卫道,理所应当,老夫这就前去!”说着又犹豫的看了看他,“只是你在此……”
             那人忙道:“老仙人不必担心我,我并未受什么伤,只是一时惊吓而已,现在已经好多了,不过那妖兽外貌是一极年轻貌美的女子,老仙人可别被它的外表所骗!”
             “老夫自不会被那些魅惑小术所惑,你再次歇息一会儿吧,老夫去了!”说着取出长剑,御风而去。
             那人望着御剑而去的独孤宇云,待他的身影完全消失不见了,这黑苗族的汉子浑身竟起了变化,一阵白光将之包裹起来,过了半响待白光散去竟出现了那白衣文士那俊秀的脸庞。
             他望着独孤宇云远去的方向,阴阴一笑道:“呵呵,独孤掌门,要麻烦你去为我们收妖了!”
        


        151楼2010-07-20 13:38
        回复
          发现更新!!于是想说霄美人出场蛮少~


          152楼2010-07-23 14:48
          回复
            老子掉坑了 非常不满 要求更新


            153楼2010-07-26 04:32
            回复
              玄霄吧的水太多了.....弦歌你什么时候把这更新下啊.....


              155楼2010-08-10 08:56
              回复
                回复:155楼
                应骨灰君要求,搬文到此


                156楼2010-08-11 23:51
                回复
                      如决明所料,自从上次攻城过后,南方的攻势一直未断过,间或有些大规模的举动,其间发动了大量尸魔兵,这些不知恐惧,不感疼痛,毫无知觉,只知杀戮的可怕工具也另北方大为棘手。不过,在玄霄与杜冲、陆英等魔界众将与玄霄的顽力抗击下也未教南方讨到多大便宜。
                       近些日子,南方的攻势已逐渐弱了下来,尤其是这几日,几乎已不再出兵,只是偶尔派出零星散兵进行些试探性的攻击。
                       此时魔界已是深冬,青苍色的天空有些悒郁,蒙蒙的云霭在天穹中涂抹着惨淡,空寂的原野,一片枯黄,与那遗留于大地中的淡淡血腥之气交织出肃杀与荒凉。
                       决明来到“云天居”上时玄霄正立于栏边望着远方天空中那南飞的孤雁,在瑟瑟寒风中抖落着无尽的惆怅。
                       决明见了并未出言相扰,立于他身后一同默默的看着这苍凉的景色,而玄霄直到那魔界的孤雁远去到天际尽头,再看不到身影才开口问道:“决明兄,玄霄一时出神,请勿见怪。”
                       决明洒然一笑:“无妨,这冬日天景确实令人神往,玄霄兄长望良久,可是心中有何感触?”
                       玄霄回过身来,目光有些空茫,问道:“决明兄,那个孔磷所言你相信吗?”
                       决明听了目光一动,盯着玄霄看了半响,笑道:“玄霄兄既已了然于胸,又何必问我。”
                       那飘忽的目光随即落在决明身上,空放的笑声响起:“有你这种部下,难怪重楼敢放心离开。”
                       决明没有说话,玄霄继续问道:“决明兄,你觉得重楼像魔吗?”
                      
                      “什么?”决明不知他为何这样问,玄霄的说话似乎总是出人意料。
                       “来魔界前,我曾认为魔都应是冷血嗜杀如野兽一般,如今看来,与人间也并无不同,就如这魔界大雁一般,到了冬季同样要南飞……”
                       “而重楼……”玄霄顿了顿继续说道,“他可为一个‘情’字,放弃一切,就算是人恐怕也没几个能做到,至少……我做不到……”
                       “尊王大人表面冷漠,却至情至性,是决明最敬佩之人……”
                       “不知他这般人,变作了人会是何种样子?”玄霄想想不由苦笑道。
                       决明笑着看了玄霄一眼道:“玄霄兄莫不曾与尊王大人对饮,心中有些怀念了?”
                       玄霄闻言一愣,随即那已有些迷离的面容冷了下来:“不辞而别之人,有何可怀念!”他语气冷漠,但那明澈的眼中却泛起一丝惆然。
                       再经历了过往种种以后,玄霄从不认为如今的自己还会在意什么,但自打同重楼结下这段莫名其妙的缘分以来,而后每每饮酒、比武,到现在似乎已成为理所当然的事情,连玄霄自己也未察觉,这已成为玄霄那虚无边缘的情感中仅有的一点充实。
                       那日乍一闻听重楼坠凡的消息,心中竟没来由的为之一空,霎然间泛起一阵茫然若失的感觉,这倒让玄霄有些讶异,不过后来他告诉自己那不过是习惯而已。
                       如今听决明提起却又是一阵感思,一阵北风吹过,风拂青丝,广袖流云,天边又是几只飞雁,彼此皆向南飞,却又并不结伴,比之那单飞孤雁更显孤寂,偶尔留下几声嘶哑的鸣叫令人闻之伤情。
                       玄霄站于栏旁,目光飘于天边,那孜然的身影似乎也融入了这荒美的景色,除了“苍凉”似乎找不到其他词语可以形容。世间其实没有几人能配得上这个词,而此刻决明看去,却觉得这两个字似乎是为玄霄而创。
                  


                  157楼2010-08-11 23:54
                  回复

                         “说了这许多闲言还未问过决明兄此来所为何事?”
                         玄霄不在远望,侧过首,突然一问,倒把决明从思索中惊醒过来。
                         “哦,呵呵,只顾闲聊决明倒也忘谈正事了,这两日南方几已不再攻城,我想请玄霄兄此刻前往人间,不知意下如何?”
                         “现在吗?”玄霄听到这话,不知为何有些犹疑。
                         “是,玄霄兄有何不妥吗?”
                         “不……既然如此,那我准备一下,便尽快动身。”
                         决明点了点头,随后又道:“玄霄兄也不必太急,再休息一晚也无妨。”
                         玄霄也点了下头,却也不再说什么,沉默了半响,两人都已无话可说,决明遂拱手道:“那决明便不再搅扰,先告辞了。”
                         “慢走。”
                         待决明走后,玄霄走到自己那把古琴旁边坐了,袍袖轻拂,指扣于弦。
                         古琴之音或可深邃苍远,或可空灵飘逸,亦可幽远清雅,常人抚琴总脱不了这等意境,而玄霄此刻即兴所创这一曲却带人进入一种无法言喻的境界,仿若神驰物外,超脱任何羁束,而琴音深处却似乎又掩藏了无法诉说的感怀。空音绵绵,何堪喻怀。
                         梦后楼台高锁,酒醒帘幕低垂。  
                         当时明月在,可惜……不知当时之人又在何方?
                         空音绵绵,何堪喻怀。
                         忽地澎湃激越的琴声又复响起,铮铮铿铿,充满慷慨之气。
                         伴着琴音面前似乎又出现了一红一白两道身影,纠缠激斗,互不相让,最后打得酣畅淋漓,汗流如雨的二人,停下手来,就地或躺或卧,举坛就饮,好不痛快。
                         每到这时玄霄兴致忽起,人借酒意总喜即兴弹上一曲,而那红发魔尊明明不懂音律,却总爱在旁胡乱指点,冷嘲热讽的评论一番,每每惹得玄霄心中不快,拾起剑来,又是一番乱斗。
                         如今周遭虽是寂然无声,针落可闻,但不知为何玄霄此刻却是心乱如麻,十指挑抹拨弹,越来越快,琴音高昂激躁,愈发愫乱,忽然铮的一声,琴弦崩断,弦音乍止,玄霄手虚浮于琴上半尺,徐徐……一滴殷红的鲜血缓缓滴了下去,“嗒”的落在琴上。
                         玄霄看也不看自己的指尖,半响,唇边抹出出一丝无奈的苦笑:“无人在旁搅扰,却是连琴也弹不好了……”
                         原来,不知音者亦可成为知音。
                         一种前所未有的空落充塞了他的胸臆,玄霄猛然抬手,剑掌劈落,再看那重楼为他所寻,价值连城的“九霄环佩”已断成两半,叮叮咚咚的滚了开去。
                         琴音既已无人闻听,又留琴何用?
                         玄霄振衣而起,伸手招过墙边羲和,口中断然念道:“羲和,我们……去人间!”
                      
                         已是日暮时分,太远还没有落下,红色的月牙儿却早早悬挂在了天际,交辉出一种珊瑚般的红色,血霞染云,幽艳迷离。而天穹下的莽莽荒原间,偶有一座座山峰突兀拔起,便如参天耸立的刀枪剑戟,凄冷处犹见雄奇。
                         这条荒原野道是玄霄初来魔界所行之路,今日却突然想沿此路离开。他目光飘游的行于道上,身躯任由凛凛冽风吹袭,血色月下那行于荒原的身影如同独狼一般,孤高、冷傲,便是荒原上那真正的狼兽见了他亦都远远避开,几只于冬夜寻找食物的庞然巨兽,在远处死死盯着他,却都犹豫着不再靠近,动物的本能告诉他们那人仿佛是危险的源头。
                         连魔界猛兽亦不敢阻拦的男人却被一个声音喝止住。
                         那是一个沉浑雄厚的声音,如沉雷一般。
                         玄霄止住了脚步,并未回头,他听出了那个声音的主人是谁。
                         “杜冲将军怕不是来送玄霄的吧?”
                         “你说呢?”杜冲冷笑一声。
                         玄霄转过身来看着他,面色沉静。
                         “那你为何而来?”
                         “你说呢?!”杜冲语气一厉。
                         玄霄心不在焉一笑道:“有这个必要吗?”
                         “自你来魔界后多次蔑视本将,今日你离开前必要决个胜负!”
                         “我还要去人间,今日……实在没兴致与将军一战。”玄霄眼睛已不再看着杜冲,说话也有些敷衍。
                         杜冲怒气一胜:“既然你那么赶时间,那就一招定胜负吧!”说着杜冲将战轮一亮,森然道,“你若胜了便由你离开,若是败了……”杜冲冷冷一笑道,“那人间也不必去了,直接下鬼界吧!”


                    158楼2010-08-11 23:54
                    回复

                           划过野兽躯体的战轮下一个目标自然就是——玄霄!
                           眼前血光闪动,战轮已攻到面前尺许之处,而玄霄却完全没有动作,这个时候别说抵挡,就是闪躲也来不及了吧?
                           轮至眼前,疾风削得玉面生疼,而这时玄霄嘴角竟扯出一抹笑意。
                           那是……讥笑。
                           那战轮在就要划破他面额之际,忽如活了一般,在空中猛的侧身变向划了出去。
                           玄霄露出那冷笑只因他早看出这看似猛厉的一击不过是个虚招,此招之下必有变化!
                           杜冲的灭央轮最擅锁弹对手兵刃,不论刀枪剑戟,只要碰上急速旋转中的战轮皆会被直接弹飞,甚至手腕经脉亦会被强大旋转劲力震断,若是玄霄刚才以剑刃抵挡,恐怕此刻羲和已被震飞,若是他朝一旁闪躲就正应了灭央改道的轨迹,而他不闪不避竟是最合理的应对之法。
                           灭央那一击之下所藏得变化随之而来,战轮是奇门兵器,能用这种兵器的基本都是高手,而杜冲自然是高手中的高手,那一击之下所隐藏的变化竟是如此纷杂。
                           只见本是一片的战轮在侧向闪开再于空中杀回后竟化出无数轮影将玄霄罩于其中,玄霄此刻嘴角的冷笑还未退去,他并未执剑,却将内力灌于双手,在漫天轮影中身子如柳枝般迎风摆荡,顺着灭央的运动轨迹往往在间不容发之际躲闪过去,若遇无法闪躲之际便出掌迎击战轮,而厉掌恰恰只拍击在那没有杀伤力的轮面之上。
                           眨眼间玄霄已不知与战轮交击了多少次,那无数轮影忽又合而为一,战轮冲势一顿,“嗡”的一声震响之后,已迅雷难及之势自玄霄身侧飞袭而至,这一招实在出人意料,但见战轮激转,耳边破风之声骤起,玄霄将真气固于脚底涌泉,双脚如树根般紧紧扎与地上,上身却如被战轮疾风吹动的柳条般急往后仰,一道厉光自脸畔掠过,不容寸许!
                           就在此刻玄霄心中却默道一声:“来了!”
                           只见他身体往后倒的同时右手握住插于地上的长剑,借力一顶一抽,后仰的身体又弹了上来,同时带出羲和,而后丝毫未有停顿,那一道长虹便刺了出去!
                           刺剑时的玄霄却是双目紧闭,那战轮速度太快肉眼根本无法跟上,只能完全靠直觉掌握,依据它的速度算准时机。
                           这一剑疾、准、狠。不偏不倚,恰恰在那飞轮自面前划过的一瞬间刺入了轮面中心那一轮圆孔,急转中战轮的唯一破绽!
                           好快的一剑!好准的一剑……
                           一条黑影也就在刹那间停了下来,因为那剑尖已透过轮孔抵住了他的喉咙,他不得不停,只是不知道长剑没有将他的喉咙刺穿是因他停得快,还是剑停得快?
                           灭央轮洞内缘“叮叮嗒嗒”的磕着长剑,转势已渐渐慢了下来,最后终于彻底停下,无力地挂在了羲和之上。
                           “你……你如何看出来的?”战轮后那被长剑抵住咽喉的声音已有些沙哑,沙哑中带着惊诧。
                           “刚才你的战轮劈过那头凶兽时些微顿了一下,你向来以力量见长,若是全力一击就算是那庞大的凶兽也绝不会让战轮的势道有丝毫阻滞,而你已说过一击决胜负,你这一击既没用上全力那必是虚招,虚招之下必然还藏有后招。”玄霄平淡的解释道。
                           刚才那来势甚猛,割碎野兽的只是一记虚招,之后那漫天轮影同样是虚招,甚至最后那侧飞而至的夺命一击仍是虚招,真正的必杀一击却是随后而来掩藏在战轮之后的杜冲本人。
                      


                      160楼2010-08-11 23:58
                      回复

                             玄霄是如何看出这招招连环,暗布杀机的手段的?
                             其实很简单,在发现第一击那战轮一窒的瞬间玄霄已看出这是一记虚招,而决斗之时若出虚招通常有两个原因:
                             第一,迷惑敌人
                             第二,信心不足,是想若是有十全的信心一击斩杀敌手又何必出什么虚招呢?
                             那杜冲属于那一种?
                             在玄霄看来并不是第一种,至少不会全是第一种。
                             抵御南方魔军的时候他曾多次见过杜冲出手,向来都是简单、直接,从未见用过什么虚招,所以现在就算是为了迷惑敌人,那也证明他对一击胜过玄霄已是信心不足了,这点可能杜冲自己都没有察觉到,也许他打出这么一记虚招只是下意识的,但像他这种极为自信的人临敌之时信心一旦有半点不足那结果便以是注定的了,而玄霄甚至可以断定既然他只拿战轮作为惑敌之法,那真正的杀招必是压在他自身之上,所以他在等待,等待杜冲自己冲上来那一刻。
                             说玄霄胜在招式上倒不如说是胜在对对手性格的了解上,毕竟,像杜冲这类人是很容易看透的。
                             其实,玄霄也是兵行险招,若是杜冲没有冲上来,或者冲上来后他没能刺中战轮孔洞那唯一的破绽,而是刺在了轮面之上,那杜冲绝不会给他第二次出剑的机会。
                             所幸他没有料错,亦没有刺偏,或许,多少有些运气的成分吧。
                             “杜冲将军,玄霄这一战胜的多少有些侥幸,若是你我直接以力量分胜负,那结果也犹未可知。”
                             玄霄把指着杜冲的剑收回,他也承认自己胜的也有风险,玄霄是个诚实的人,至少在武道上绝对是,他不会像有些人无耻地把运气说成是自己的实力。
                             “不必多说!”杜冲打断了玄霄的说话,“你赢便是赢了,本将还不至于输了不认!”
                             “既如此,我便走了?”
                             “哼!要去哪是你的事,与我说什么?!”
                             玄霄看了眼站在那动也不动犹如决战之前一般姿势的杜冲,点了下头道:“那好,告辞。”
                             说着从他身侧而过,向前走了出去。待走出约有那么几十步,又被杜冲叫住。
                             “还有何事吗?”玄霄皱眉回头问道。
                             杜冲一时没有说话,朝着玄霄看了一会儿,终于开口道:“早些寻得尊王大人回来,若是归来的早……你我或可联手一同将那些南方杂碎杀的干净!”
                             他说着转过去俯身拾起落在地上的战轮重新套在臂上,背着身举起套着战轮的右臂对玄霄摆了摆,继续说道,“不过那时若在比试,结果不会如今天一般了。”
                             说完便大步流星走了回去。
                             玄霄听了他这话,倒想起了重楼,魔界众将中这个杜冲的性子倒是与重楼最为相像,不由摇头笑笑,也应了一声:“若有下次,结果亦是一样。”说完转过身像相反的方向走去。
                             别了杜冲以后玄霄又走了有那么一刻时辰左右突然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来,开口道:“你究竟要跟我到何时?”
                             身后道路上一片荒凉,并无人烟。
                             玄霄又道:“是你自己出来?还是像上次那样,我一掌过去将你打出来?”
                             “别别别!我自己出来就好!”一声娇呼响起,跟着一个娇俏的身影从一颗枯树后面闪出。
                        


                        161楼2010-08-11 23:58
                        回复

                               “为何每次你都是偷偷摸摸的?”玄霄见了她不禁皱起了眉头。
                               “谁……谁偷偷摸摸的了?这路又不是你开的,许你走就不许别人走吗?”芫荽红着脸强辩道。
                               “那好!”玄霄一摆手道,“我正好有些累了,请公主先行吧。”
                               芫荽听了一愣,随即很快的接道:“哦,本公主跟了……嗯……走了那么远也有些累了,歇一会儿,嗯……要歇一会儿。”说完很无赖的往地上一坐,双手环抱着双膝,眼睛看着天上,嘴里哼起了小调。”
                               玄霄在旁冷眼看了她一会儿,袍袖一甩,转过身继续先前走去。他这一走坐在地上的公主殿下立马也站了起来,掸了掸尘土,屁颠颠的跟了上来,距玄霄五、六步的距离与他一同前行的。
                               玄霄猛回过头,烦声问道:“你不是说累了吗?为何又走?”
                               “本公主武功底子好,歇那么一下子刚好够了。”芫荽仰头望天满不在乎的答道。
                               玄霄皱了皱眉,盯着她不放,芫荽的脸色渐渐不自在起来,目光逡巡着,最后还是迎上了玄霄的目光。与他对望起来,那目光竟似比刚才与自己搏命前互望的杜冲还要坚定。
                               玄霄没了办法,哼了一声继续向前走自己的路,芫荽见了获胜般的对着玄霄身后吐了吐舌头,立马又紧紧跟了上去。
                               两人就如当初在三界林一般一前一后的前进着,只是两人脸上的表情却与当初大不相同,前面一个面色紧绷,微带烦躁,后面一个却是巧笑倩兮,一蹦一跳。前面一人停她就停,前面一人走她马上就紧紧跟上。
                               走了不到一刻工夫玄霄就耐不住了,此刻他再也没有什么“故道重游”的心情,停住脚步从怀中拿出了一物。
                               “千凝魔艮!”芫荽叫了出来。
                               玄霄看了她一眼没有理她。
                               “你……你……这就要走吗?”芫荽有些嗫嚅的问道。
                               “不走难道还留在此地与你一直胡闹吗?”玄霄冷冷的答道。
                               芫荽刚才那喜滋滋的神情消失不见了,站在原地呆呆的看着玄霄,半响,好似下定决心一般跑到玄霄面前抬起头澈亮如水的眸子望着他,断断续续的道:“你……你带我一起去好不好?”
                               那雪嫩莹莹的脸蛋此刻露出这么一副楚楚可怜的表情,当真是我见尤怜,恐怕任何男人见了也不会忍心拒绝她的请求。
                               也许玄霄真的是个铁石心肠的人,他对眼前情景丝毫不为所动,只是冷声说道:“胡闹!我去人间又不是游玩,你跟着我做什么?”
                               “我……我也想去找我哥哥,而且……而且……哥哥走了,现在连你也走了的话……”
                               “不行!”话还未说完就被玄霄两个简单的字生硬地打断。
                               芫荽听了心里一阵难受,鼻子没来由的一酸,一霎不霎地紧紧盯着他,从来这样哀求过一个人,第一次又是对这个人说的,却又被冷冷拒绝了,泪水渐渐朦胧了她的眼睛,忽然抽抽噎噎地掉起眼泪来。一向蛮横的芫荽公主这还是有生以来头一次落泪。
                               玄霄一看也愣住了,准备抛出“千凝魔艮”的手也停了下来,他还真没见过女人哭,更没想到女人的眼泪竟是说来就来。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安慰的话他是不会说,只能站在原地看着芫荽梨花带雨的哭的愈发伤心。
                               红月下的一男一女,女孩儿从没哭过,此刻泪珠一落就再也止不住了,男子从未见过人哭,只知呆呆看着。
                          


                          162楼2010-08-11 23:58
                          回复

                                 俗话说:“美人落泪,英雄遭罪。”
                                 半响,玄霄叹了口气,心道:我前世究竟欠过你们兄妹什么?”随后看着芫荽,语气放缓地说道:“你若我答应我三件事,那便也可一同前去。”
                                 芫荽停了猛地抬起了头,吸了吸鼻子,不可置信的问道:“真的?”
                                 玄霄缓缓点了点头。
                                 “你……你说吧……什……什么?我都答应。”
                                 玄霄摇了摇头,说道:“第一,到了人间不可胡闹,不可任性妄为,惹是生非。”
                                 “嗯嗯……”
                                 “第二,任何事必要听凭我安排,不得擅自胡来。”
                                 芫荽小鸡啄米似地连连点头。
                                 “第三,一旦寻到重楼你要立刻回来魔界。”
                                 “这些……这些……我都答应你,你可带我去了吗?”芫荽还有些抽泣的问道。
                                 玄霄又叹了口气,点点头。
                                 芫荽立时破涕为笑,然后想起自己不知为何竟掉下泪来,一时也有些不好意思,伸手擦了擦眼泪,小声问道:“那我们现在便动身么?”
                                 “……再歇息片刻吧。”
                                 这‘千凝魔艮’不知会将自己带到人间何处,玄霄可不想带着个满面泪容,一脸委屈的小女孩儿突然现身在闹市之间。
                                 在歇息的时候芫荽拿过了玄霄手中的‘千凝魔艮’上下摆弄着好奇的问道:“这个可以吗?我听说‘千凝魔艮’只可往来人、妖、鬼下三界,可以从魔界直接到人间吗?”
                                 “这是决明送予我以特殊之法炼制而成‘千凝魔艮’,与当初我从人间来魔界时所用的你哥哥留给我那一块相同。”玄霄答道。
                                 “哦……我们不用这个东西。”说着他竟顺手往后一扔,那‘千凝魔艮’被扔出去后落到地上滚了几下就被一头扑出的野兽叼了掉头就跑,想是出来觅食的,见了这好看的物事便当成了食物。
                                 玄霄没想到她竟会做出这种举动,待反应过来时那野兽早已跑远了,立时怒道:“你做什么?没了那东西我们如何去得人间!”说着就要去追那野兽。
                                 芫荽却将他拦了下来,只见她得意洋洋指指自已鼻尖道:“放心!有我呢!”
                                 “你?!”
                                 “对啊,我也会用空间之术!”
                                 玄霄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她,疑声道:“你会空间之术?”
                                 “当然!”小公主傲气的点点头,“你不要看不起人!人家的本领不比哥哥差多少呢!”
                                 说着,运气体内魔能,面前一个蓝紫色的小型结界渐渐聚起,玄霄在一旁半信半疑的看着,结界慢慢成形,就在几乎快完成时却突然“噗”的一声消失不见了。
                                 “怎么回事?”玄霄问道。
                                 芫荽公主慢慢回过头,一脸的尴尬,半响,她干笑两声,讪讪说道:“对……对不起,我……这个咒语……我……有点忘了”
                                 玄霄此刻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哭笑不得。
                                 “要不……要不……你在回去管他们要几块‘千凝魔艮’?”芫荽小心翼翼的问道。
                                 “荒唐!”玄霄拂袖大怒。
                                 回去要,怎么要?决明兄,你给我的‘千凝魔艮’被个小丫头抢走喂狼了,麻烦你再给我多拿几块。这等话玄霄怎说得出口?
                            


                            163楼2010-08-11 23:58
                            回复

                                   玄霄贴近芫荽怒目逼视着她道:“你最好将那咒语给我想起!要不就回红月城给我寻回新的‘千凝魔艮’!否则,哼!”
                                   “哎,你……你别生气嘛,我想办法就是……”她嘴里这样说着,心里却道:“否则你能将我怎样?还不只是吓唬吓唬而已。”
                                   就这样两人又在原地找了两块石头坐了下来,芫荽开始在那苦思冥想,偶尔刚一走神便感觉身旁有一道寒冷刺骨的目光射了过来,便立马收起倦怠,继续狠狠回忆。
                                   大约半个时辰以后,只见芫荽从石头上跳了下来,十指结印,默运魔能,空中振振有词,倒是像模像样,用了一盏茶的光景,结界终于结好,玄霄走了过去,上下打量一番,问道:“这次没问题了吗?”
                                   芫荽心虚地点了点头。
                                   “这结界不会直接把人带到阴曹地府吧?”玄霄满腹怀疑的问道。
                                   “你乱说什么!你要是不信我先进去给你看看!”听玄霄这么一说,芫荽的公主脾气又被激起来了。
                                   玄霄又看了看面前如一道门般流光溢彩的结界,再次叹了口气道:“走吧。”说完无奈的迈了进去。
                                
                                   看着玄霄与芫荽进入后,那结界变得越来越小,最后终于消失不见,站在远方一道孤崖上的一名男子轻轻舒了口气。
                                   “都准备妥当了?”男子问道,声音圆润好听,如温玉一般。
                                   “是!万事俱备!”回答他的赫然就是孔磷身旁的白衣文士,此刻他单膝跪地,面色肃然,一改往日的戏谑的表情,显然,对眼前之人极为尊重。
                                   “孔磷那边呢?”男子继续问道。
                                   “呵呵。”白衣文士笑答道,“那个莽夫早已等不及了,恨不得能早一刻开战。”
                                   站在白衣文士前面的男子同样穿了一袭白衫,男子远目望去,此处距红月城不过百里,那微微泛着黯淡红光的城池轮廓可尽入他的眼底。
                                   男子沉默了半响,温润的声音再次响起:“明日午后红月城的结界会彻底消失,那时便是你们发起总攻之时。”
                                   “是!决明少主!”白衣文士抱歉叩首,肃声应道。
                                   崖边的男子缓缓转过身来,红月映出的是一张温雅俊气的脸庞。他看了看半跪在眼前的白衣文士说了一句另一个人总对他说的话:“不必行这些繁文缛节,随意些便好。”
                                   白衣文士喏了一声,起身而立。
                                   你……是否教唆孔磷去派人袭杀尊……袭杀重楼?”待白衣文士起身后决明声音平和的问道。
                                  白衣文士怔了一下,随后点头道:“没错!属下的确曾建议孔磷去袭杀重楼,谁知他却派出一帮废物,到如今还未有回音,想来已被重楼灭掉了,属下正打算改日亲自……”
                                   “谁让你这样做的?”决明平淡的声音打断了他的说话。
                                   “这……”白衣文士有些不明所以,“属下这样做不对吗?”
                                   决明并未答话,盯着他看了起来,那幽邃的目光让白衣文士感到整个人皆被看透一般,那感觉极不舒服。
                                   终于决明转过了身去,开口说道:“以后,没有我的准许任何人不准碰重楼分毫。”
                                   “决明少主!您……知道自己再说什么吗?如今是击杀重楼的最佳时机,若是等他……”
                                   “你听懂我的话了吧?”还是那平淡的语调,没有丝毫怒意,去让人无从抗拒。
                                   “……是。”白衣文士想张口再说些什么,但看到决明的背影,最终还是把话咽了回去。
                                   “那便回去准备吧,明日……亦不会太过轻松……”
                                   “是!属下告退!”白衣文士又拘一礼,退了下去。
                                   良久,决明抬起头仰望红月,此时已接近日出时分,天上的月亮也如那红月城的结界一般渐渐黯了下来。
                                  决明仰望许久,长叹一声:“尊王大人,你即已为人,但愿日后再无相会之期,决明实不愿与你兵戎相见……”
                              


                              164楼2010-08-11 23:58
                              回复